活在现实的理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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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场大火

    我的中学时代无聊透顶,唯有阅读让我在无趣中找寻自我,读过不少诗,散文,都当作充实自我的一种方式。我写了很多情诗,以徐果的名义给清风捎了不少,最后还是被她识破了。



    她知道是我写的,这是自然规律,时间总能让她知道徐果有没有文采的真相,是来得早晚的问题。令我意外的是,他们没有分手,清风高兴地跟我说:“徐果还是有很多可以优点的,只是你们看不出罢了!”



    说这话就表明了两个人的性格相合,彼此开心就好。



    没有社会压力,爱情当然就是开心就好,等到肩上重担压得起不了身了才知道真谛。他们分手的时候已经是大三了,两人很和气,清风说别人可以送一套靓丽的衣服,徐果就连围巾都买不起。如果说物质这些不重要,但是她觉得男人该有担当,大学期间可以成绩不如意,决不能把最好的年纪花在游戏上。



    大学时的徐果,就是那种为了游戏可以把键盘点到死的人。



    为了给分手找个好理由,清风亲口说她就是那种物质的女人。徐果认怂了,他开始意识到快乐根本不是生活的唯一主旨。



    毕业后我们一起找工作,常听到一些心灵鸡汤,说本事才是最重要的,是金子总会发光,而我的想法是,白天里发光的金子不如黑夜的灿烂,不够明显。工作也离不开地利人和,毕竟是占据人生中大部分的时间,必要的方面是要考虑的。



    比如你喜欢这工作吗?你要在何处工作?这是头疼的问题,起初我去一个仓库工作,一个月不到,我就厌倦了那种密不透风的环境,第一时间辞了职。



    徐果觉得杂质编辑是不错的,因为他学的是工程管理,人家一口否定了他,不过这是对的,招他不如招我,毕竟我比他多读了两本书。



    生活就是一个不断探索的过程,这个过程中,我们会不断地失去和得到。年轻时我们我总会多几分轻狂,宁愿消磨时光去找寻个人所适,我们就是这样开启了流浪的生涯。



    我年少的梦想可能实现了,带着行李箱就说要流浪,在一个离洛平很近的小县城暂时安了身。日复一日,房租的费用不多,就是食宿需要考虑很多。



    从医院回到租房了,一切照旧,阳光从窗户透入,放眼望去,电线杆上停留着一群不知名的鸟儿,他们自由,飞得自在,没有负担。



    



    悠闲的日子里,手机成了伴侣。



    在高中班群,似乎很多人也在闲然度日,一个同学发起了微电影投票的链接,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号中病毒了,就怕点了就死机。



    我是拒绝的,我不想投任何的票,除非是真心觉得演得好的。正真意义上那些什么一二等奖的,就是拉票拉来的,特别不公平,对于追求上进的人来说,烂的作品都被鼓励了,那还需要那么多专业人士来干嘛。投票的话实际上就是要达到商业宣传的目的,或者是领到需要看到切时的一个数据,好展现成就感。



    我没投票,点进去看了一下,差点把自己的手机给摔了,作品烂的程度无法令我忍受。编剧没有写好故事,演员演技也不在线,明明演的是哭戏,却一直笑场。



    班群静悄悄的,突然来的链接并没有让这潭死水起涟漪,是因为没有红包的缘故,一直没人说话。我也没说话,关闭链接页面后一个人躺倒沙发上,心想,这时候老板a他们在干嘛呢,我和徐果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



    找到适合自己的东西跟“暴富”一样,一样难,年轻的好处就是,不论处于何种地步,都会觉得可以重来,还有时间。我们面临的是时间太多的问题。



    开始觉得百般聊赖了,将就度日是我们唯一的选择,我跟徐果的晚餐基本上都是在楼下的小摊将就的,老板娘已经熟悉了我们的口味。一上座便自动给我们炒了个肉末茄子,不能放一丁点儿辣椒。



    我跟徐果说:“有没有觉得今天很像昨天,昨天又是明天的生活,前天我们都想到了明天类似于昨天的生活。”



    徐果被我时间用词搞得一脸懵,一下子也分不清什么前天和昨天了。



    他说:“明天有房有车!”



    我说:“那买一副象棋就完事了。”



    他说:“象棋似乎没有房吧,这得靠女人。”



    这小子又在不知不觉之中开车,设计到女人,那“房”就有了更深的意义。我倒习惯了这种突然间的幽默,比较真实,那些外表看似一无所知的人,文质彬彬,隐藏得好,城府更是不知多深,我最怕跟他们交流了。



    我抬了头看看远处的山,又是一个傍晚,晴天也看不到倦鸟归巢的壮观场面,天空还是静悄悄的。



    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岁月无声”吧!



    静谧的黄昏忽然出现袅袅白烟,徐果说是不是所谓的光明,我觉得是,而且应该去买彩票才行。征兆都是在无意中显现的,白烟相对于是黑暗中的一道光,冥冥中给我们指引了方向。



    老板娘说:“好像有哪个房间起火了。”



    我这才把目光放到白烟的源头,被前面的大楼挡住了,看不到头。心想哪个租客那么大意,万一波及无辜怎么办,心里暗自谴责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这火来得猝不及防,几个大叔从我们旁边经过,跑了过去救火,作为当代青年,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于是迅速加入了消防队伍行列。我们跟上了队伍,就像一群士兵一样,众志成城。



    火源就在我们所住的楼层,走着走着,到了四楼,楼梯口堵满了人,成了铜墙铁壁,这下我的房间也回不去了。



    一个大妈大声呵斥我让路,她双手捧着一盆水,经过我的面前,水盆里“浪花”飞溅,我的鞋子一下就遭了秧。为了救人,鞋子算什么,衣服湿了都正常,这盆水一到,路人纷纷自觉地让开一条道,我也顺着狭道到了现场。



    那一刻,我震惊了!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被凿出了洞,氧气正在冒出,只是没到神志不清的地步。起火的正是我的房间,这下我的家当全都没了,外出必备的一些用品倒是可以再买,但是关于大学毕业的一些资料,化作灰烬后再操办就没困难了。



    一个消防人员一把把我推到一边,我来不及多想,已经看不到火了,白烟不断地里面涌出,附近都是“人间仙境”,所有人在踏云而行。



    就算冲进去了也找不回我的笔记本电脑,其他的更不用说,徐果早就跑到自己的房间里,他还不知道烧的是我的房间。



    



    火没了,惨的是我!



    当晚我去买了几套衣服,以备冬天之需,支付宝支付完成后我看了看余额,刚好484.8,我是倒霉透了,就连余额数字都是那么不吉利,不知道能撑多久。



    关于火灾的事,房东打电话催我协商多次了,这次事故谁谈起责任就伤感情了,还好我跟房东没有感情可言,尽量为自己争取有利的局面。



    回到了租处,房东说:“起火原因不详,在你没搬进来之前,都是好好的,你得赔偿一部分。” 



    我说:“可我在房里的时候一切正常。”



    房东说:“正常怎么会起火,难道是我自己放火烧的不成?”



    徐果反应快,立马帮我说了话,他说:“谁知道是不是因为线条老化导致,刚进来你也没检查啊!”



    我想这倒是个好的切入点,现在必须谈论是谁的问题。这是不签合同的,最初入住,房东外出旅游了,让他的小儿子一手操办各种流程,都说小孩办事不牢,正好就体现在这件事上了,后来估计是小老板忘了,一直拖着。这样也好,没签协议,没有写明交房时间和消防设施之类的信息,不能把问题推到我的身上。



    房东说:“那你们现在的意思是这有我来承担?” 



    徐果说:“法律规定如此,我们也没办法。”



    这话说得好像很专业似的,徐果还是很会扯的。



    最终房东先把这事撂下来了,我认为我是没有责任的,就算我就这样走了,房东也还是得弄好,那可是是她的房子。



    



    那天我打电话给了胡生,胡生是唯一能联系的人。



    徐果那边我是去不了了,面对那房东是一件难以为情的事情,离开那里之前,我忘了告诉房东我在那房间里损失的东西,连身份证都找不着了,损失惨重。当然,我不会不要脸地说那些东西该是由房东赔偿的,这两者没有半毛钱关系。



    后来,我再也没见过房东,租房起火的事就这样结束了。



    胡生的房间是由他老板提供的,所幸有个客厅,睡沙发开始成为一种幸福。胡生半夜三点半就要起床给人送货,每天我总会先醒来那么一下,然后再睡过去。在我自然醒的时候,大概是10点这样,胡生就已经下班了,通常他都会继续补觉。



    在西风呼啸的某一天,他问我要不要去做些刺激的事?男人找刺激八成是去找小姐,我是这么认为的,我是不要,上次那小妞害得老板a连跪了几天的搓衣板,所以说红颜祸水,不敢碰!



    胡生说:“你想多了!” 



    过了半个小时,胡生已经带着我到达了一个地方。那是个建筑工地,一路上灰尘贼多,我呼吸道感觉不舒适,下了他的小电驴后咳了好一阵子。



    不远处的建筑物正在施工,一个个工人像蜘蛛织网一样在着手他们的工程,冷天就适合干这行,不仅因为没有盛夏的炎热,而且能够达到暖身和健身的效果,理论上说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