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六院执教
白二叔的眼神犹如两柄尖刀，顾长安与他对视一眼就觉双眼刺痛，天灵盖上寒气直灌而下，全身的每一处关节在寒气侵袭下都不自主地轻轻颤抖起来。
南长生发觉顾长安体内寒气激荡，自手中递来柔和气息，驱散了顾长安体内的寒气。他看向白二叔，疑惑道：“白元曜，何故要自降身份，逼问晚辈？”
白元曜是这位白二叔的本名，他也不想沾染无缘无故以大欺小的名声，便沉声解释道：“此子身怀家族气息，我方有此一问。”他又望向顾长安，再度询问道：“你与我白家有何关联？”
缓过劲来的顾长安满腹疑云，一筹莫展道：“白前辈，我叫顾长安，不是白长安。你说得白家我更是一无所知。”
说到这，顾长安思潮起伏：“那位白学长也说过他觉得我的气息给他熟悉感，这位白前辈也这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姓秦，我父亲自然是姓顾，难道是爷爷那一辈有人姓白？”
顾长安的母亲没有提过这些事情，顾长安也只能有如此的揣测，他当即又补充道：“或许是我家中某位长辈姓白。”
白元曜沉吟稍许，还是五指一张，松开了手。他虽然疑窦未消，但也不想在六院复试这样的场合成为焦点，便道：“既然如此，你继续复试，等会我再来详细询问。若是你有我白家血脉，这对你来说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南长生点点头，也道：“白家继承四圣之一的白虎血脉，得西天星宿庇佑，自然是好事。”
那位穿破烂衣服的老者一言不发，只是乐呵呵地看着顾长安。
此时，会场外的人群终于开始入场。有一大批人兴冲冲地朝着药田方向走来，他们都是想要进入太平药坊的考生。
南长生听得外面喧嚣人声与匆匆踏步声，心知是考生们来了，他松开顾长安的手，嘱咐道：“你且稍等，与那些学生一同考。”说完，他拍拍手掌，药田边的小木屋中就走出十二个药坊学生，他们皆穿着青绿色的套衫，双目炯炯有神，齐声道：“请执教吩咐。”
南长生闻声正色，他抬手，以青藤拐杖击地，就见药田之下溢出道道碧绿幽光。田中的草药得幽光照射，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起来，随后，一株株成熟的草药腾空而起，准确地落在了那些在考生的手中。
这些考生大多喜好草药，在震惊于南执教的神奇手段的同时，他们也拿着各自的草药开始仔细观察起来。十二位药坊学生趁此时挤入人群，他们身形如风，分发给每个考生纸笔。
顾长安手握一株叶片上长满细小绒毛的草药，就听南长生高声道：“各自写出草药名称，并列出其药性与一味以此种草药为主药的药方。”
药方的学生已经在药田前安排好了座位，那些考生闻言，连忙入座。他们有些人在奋笔疾书、有些人则咬着笔杆望天苦思、还有一人却是眼含异色地看向药田旁侧。
此人正是万三省，他看着立在原地纹丝不动的顾长安，恨不得开口呼唤他，但终究还是没敢出声。
南长生见顾长安不动，也是奇道：“顾长安，为何不入座答题？”
顾长安苦笑，如实说道：“我对草药与药方一窍不通，答不上来。”
那些入座答题的考生手中的笔都是一顿，纷纷侧目望来，目光中尽是不解与怀疑。他们不明白此人何来的信心还留在药田之前。
南长生手抚长须，哈哈一笑，说道：“你手中草药名为左车草，可治疗牙痛。”
顾长安见南执教和颜悦色，也微微一笑，他对这位慈祥老者拱手道：“我希望能进入太平药坊，学习更多的草药药方，治病救人。”
南长生眼中微茫闪烁，他看向侍立的十二位药坊学生，道：“将顾长安的初试试卷取来。”
不多时，一张卷子就被递到了南长生的手中，他看向第一页，便又轻笑道：“竟无一题答对，看来你的底子确实是很不足。”
轻笑声自顾长安身后传来，考生与药坊学生中都有人忍不住发笑。万三省也是连连摇头，心想道：“看来顾长安是难以通过太平药坊的复试了，好在他已经取得进入紫霞宫的资格。”想到此节，万三省又稍稍松了口气。
顾长安面色不变，只要南执教没说他不能进入药坊，他就会保持着自己诚恳与期待的态度。
南长生又翻动试卷，他见顾长安答题完全是驴唇不对马嘴，心觉好笑，干脆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去看他对于那幅柳树雪花图的解释。
“嗯……嗯？这是……这倒是……”南长生辨认出顾长安潦草的字迹，忽然一挑眉，抬头问道，“你这最后一题的答案是如何想到的？”
“哎啊！这可糟糕！”万三省心中又是一紧，他心想道，“看执教的脸色，顾长安的答案似乎令他不悦啊！”
不光是他这么想，一众考生与十二位药方学生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顾长安的脸上，他们想听听顾长安的回答。
顾长安不知自己的答案是好是坏，他静默了一秒，依旧实话实说道：“只是忽然想到了，也就写上去了。”
南长生点点头，他面色平静，既不夸赞也不批评，只是站起身来，道：“左侧五人去唤五院掌教赴演武台前，我有事情与他们商量。余下七人留在此地监考。”
药坊学生中当即有五人离开药田，去传达南执教的话语。其余七人则惊讶不已，面面相觑，随后又都看向顾长安。但顾长安普普通通，毫不惹眼，他们怎么瞧都瞧不出端倪，
南长生此时也拄杖前行，来到顾长安身旁，他说了一句“与我来”，便向着会场中央的擂台走去，顾长安紧随其后，也离开了药田。
那群考生也是再没人能够笑出声，他们都在想顾长安究竟写了什么，能够让一院的执教有如此反应，甚至还要找其他五院的执教商量。
万三省只觉心脏砰砰直跳，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暗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心中慌慌的，明明这里既没有发光的金银，也没有养眼的美人啊……”
…………
“姜方鼎，你领悟天枢星星辰之意，是否要直接拜入紫霞宫？”
一位紫衣女子立在紫晶方砖搭成的观星台上，居高临下，俯视方脸少年。
姜方鼎面露喜色，他眼角余光注意到那些拿着星图面露难色的考生，心中更觉得意。他点点头，道：“回执教，我愿意拜入紫霞宫。”
他声音洪亮，故意说给那些拿着星图苦思的考生听，考生中有几人也是羡慕不已，发出了低低的叹息声。
就在这时，一身着青绿色衣衫的男子若旋风般掠过姜方鼎身边，他冲着观星台上的紫衣女子抱拳道：“紫玉执教，南执教有请您去演武台前，他有事情与您商量。”
“哦？”紫玉执教抬首望向会场中央的圆形擂台，她轻展衣袖，人如一团紫色祥云腾空而起，便飘向了演武台。
姜方鼎面色一沉，忽然被抢了风头，他心生恼意，便也走向了会场中央，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
当顾长安跟着南长生来到演武台前时，另外五位执教也已经到达。
虽然有一部分考生还在复试，但因为六位执教的忽然聚集，还是有许许多多的人围拢了过来。这些人有的是已经通过的考生、有的是来送考的家属、还有的则是如那衣衫褴褛老者般来看热闹的闲人。此刻，这些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了演武台前的七个人身上。
“那位一身紫衣，颜似海棠就是紫玉仙子，乃是紫霞宫的执教，也是六位执教中最年轻的一位。传闻她已经修成了紫气东来，实力完全可以和另五位平分秋色。”
“那位脑门凸出的老前辈就是太平药坊的执教南长生，他能炼出筑基神丹，若是能求来一粒，那我也能早日步入神基境了。”
“那位身材胖……珠圆玉润的前辈是四象斋执教后玲珑，那位清丽的素衣女子则是素心剑阁执教凌青华。说起来凌执教风姿与当年无异，我却已经是垂垂朽木，咳咳咳，真是岁月不饶人呐！”
“那位留山羊胡的中年文士是正一书院执教卫矢北，他与乾坤殿执教陈勾原本乃是志趣相投的好友，却似是因为一位女子而绝交，是在可叹。”
低声的议论不绝于耳，都是在说这六位执教的轶事，此时，忽有一挤在人群最前方的小姑娘手指着顾长安，高声问道：“有谁知道他是何人？”
众人这才注意到了顾长安，立即有人出声道：“那位少年，你站得太前了，快退回来！这六位可是六院执教，莫要冲撞了他们！”
此人想当然地认为顾长安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少年，纯粹是因为想看热闹而站得太近了。
顾长安听到有人呼唤自己，心中暗暗叫苦。他何尝不想退到人群中去，但如今六院执教都在看着自己，他根本是动弹不得。
这边六院执教聚在演武台前的消息自然也惊动了那位白元曜，他身份不低于执教，当即也纵身而起，跃过人群，落在了演武台前。
“啊！是二叔！”挤在人群最前方的小姑娘见到白元曜，又惊又喜，连忙对他挥动小手。
白元曜回首，对小姑娘点点头，道：“已儿，是否考入了正一书院？”
小姑娘得意地昂起头，道：“那是当然了，二叔，我厉害吧？”
小姑娘身边的中年男子这才注意到她精致的侧颜，男子一拍脑门，惊道：“姑娘莫非就是白家的三小姐白露已？”
顾长安也认出了满面骄傲的小姑娘，心想：“她也姓白？看来那位戴面具的姑娘也姓白，我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他正思索着，紫玉执教已经走到了顾长安的身边，道：“顾长安，去演武台上。”说完她一挥手，就有一束紫光裹住顾长安的腰，把他拉上了会场中央的擂台……
(本章完)
南长生发觉顾长安体内寒气激荡，自手中递来柔和气息，驱散了顾长安体内的寒气。他看向白二叔，疑惑道：“白元曜，何故要自降身份，逼问晚辈？”
白元曜是这位白二叔的本名，他也不想沾染无缘无故以大欺小的名声，便沉声解释道：“此子身怀家族气息，我方有此一问。”他又望向顾长安，再度询问道：“你与我白家有何关联？”
缓过劲来的顾长安满腹疑云，一筹莫展道：“白前辈，我叫顾长安，不是白长安。你说得白家我更是一无所知。”
说到这，顾长安思潮起伏：“那位白学长也说过他觉得我的气息给他熟悉感，这位白前辈也这么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姓秦，我父亲自然是姓顾，难道是爷爷那一辈有人姓白？”
顾长安的母亲没有提过这些事情，顾长安也只能有如此的揣测，他当即又补充道：“或许是我家中某位长辈姓白。”
白元曜沉吟稍许，还是五指一张，松开了手。他虽然疑窦未消，但也不想在六院复试这样的场合成为焦点，便道：“既然如此，你继续复试，等会我再来详细询问。若是你有我白家血脉，这对你来说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南长生点点头，也道：“白家继承四圣之一的白虎血脉，得西天星宿庇佑，自然是好事。”
那位穿破烂衣服的老者一言不发，只是乐呵呵地看着顾长安。
此时，会场外的人群终于开始入场。有一大批人兴冲冲地朝着药田方向走来，他们都是想要进入太平药坊的考生。
南长生听得外面喧嚣人声与匆匆踏步声，心知是考生们来了，他松开顾长安的手，嘱咐道：“你且稍等，与那些学生一同考。”说完，他拍拍手掌，药田边的小木屋中就走出十二个药坊学生，他们皆穿着青绿色的套衫，双目炯炯有神，齐声道：“请执教吩咐。”
南长生闻声正色，他抬手，以青藤拐杖击地，就见药田之下溢出道道碧绿幽光。田中的草药得幽光照射，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起来，随后，一株株成熟的草药腾空而起，准确地落在了那些在考生的手中。
这些考生大多喜好草药，在震惊于南执教的神奇手段的同时，他们也拿着各自的草药开始仔细观察起来。十二位药坊学生趁此时挤入人群，他们身形如风，分发给每个考生纸笔。
顾长安手握一株叶片上长满细小绒毛的草药，就听南长生高声道：“各自写出草药名称，并列出其药性与一味以此种草药为主药的药方。”
药方的学生已经在药田前安排好了座位，那些考生闻言，连忙入座。他们有些人在奋笔疾书、有些人则咬着笔杆望天苦思、还有一人却是眼含异色地看向药田旁侧。
此人正是万三省，他看着立在原地纹丝不动的顾长安，恨不得开口呼唤他，但终究还是没敢出声。
南长生见顾长安不动，也是奇道：“顾长安，为何不入座答题？”
顾长安苦笑，如实说道：“我对草药与药方一窍不通，答不上来。”
那些入座答题的考生手中的笔都是一顿，纷纷侧目望来，目光中尽是不解与怀疑。他们不明白此人何来的信心还留在药田之前。
南长生手抚长须，哈哈一笑，说道：“你手中草药名为左车草，可治疗牙痛。”
顾长安见南执教和颜悦色，也微微一笑，他对这位慈祥老者拱手道：“我希望能进入太平药坊，学习更多的草药药方，治病救人。”
南长生眼中微茫闪烁，他看向侍立的十二位药坊学生，道：“将顾长安的初试试卷取来。”
不多时，一张卷子就被递到了南长生的手中，他看向第一页，便又轻笑道：“竟无一题答对，看来你的底子确实是很不足。”
轻笑声自顾长安身后传来，考生与药坊学生中都有人忍不住发笑。万三省也是连连摇头，心想道：“看来顾长安是难以通过太平药坊的复试了，好在他已经取得进入紫霞宫的资格。”想到此节，万三省又稍稍松了口气。
顾长安面色不变，只要南执教没说他不能进入药坊，他就会保持着自己诚恳与期待的态度。
南长生又翻动试卷，他见顾长安答题完全是驴唇不对马嘴，心觉好笑，干脆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去看他对于那幅柳树雪花图的解释。
“嗯……嗯？这是……这倒是……”南长生辨认出顾长安潦草的字迹，忽然一挑眉，抬头问道，“你这最后一题的答案是如何想到的？”
“哎啊！这可糟糕！”万三省心中又是一紧，他心想道，“看执教的脸色，顾长安的答案似乎令他不悦啊！”
不光是他这么想，一众考生与十二位药方学生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顾长安的脸上，他们想听听顾长安的回答。
顾长安不知自己的答案是好是坏，他静默了一秒，依旧实话实说道：“只是忽然想到了，也就写上去了。”
南长生点点头，他面色平静，既不夸赞也不批评，只是站起身来，道：“左侧五人去唤五院掌教赴演武台前，我有事情与他们商量。余下七人留在此地监考。”
药坊学生中当即有五人离开药田，去传达南执教的话语。其余七人则惊讶不已，面面相觑，随后又都看向顾长安。但顾长安普普通通，毫不惹眼，他们怎么瞧都瞧不出端倪，
南长生此时也拄杖前行，来到顾长安身旁，他说了一句“与我来”，便向着会场中央的擂台走去，顾长安紧随其后，也离开了药田。
那群考生也是再没人能够笑出声，他们都在想顾长安究竟写了什么，能够让一院的执教有如此反应，甚至还要找其他五院的执教商量。
万三省只觉心脏砰砰直跳，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暗道：“怎么回事，我总觉得心中慌慌的，明明这里既没有发光的金银，也没有养眼的美人啊……”
…………
“姜方鼎，你领悟天枢星星辰之意，是否要直接拜入紫霞宫？”
一位紫衣女子立在紫晶方砖搭成的观星台上，居高临下，俯视方脸少年。
姜方鼎面露喜色，他眼角余光注意到那些拿着星图面露难色的考生，心中更觉得意。他点点头，道：“回执教，我愿意拜入紫霞宫。”
他声音洪亮，故意说给那些拿着星图苦思的考生听，考生中有几人也是羡慕不已，发出了低低的叹息声。
就在这时，一身着青绿色衣衫的男子若旋风般掠过姜方鼎身边，他冲着观星台上的紫衣女子抱拳道：“紫玉执教，南执教有请您去演武台前，他有事情与您商量。”
“哦？”紫玉执教抬首望向会场中央的圆形擂台，她轻展衣袖，人如一团紫色祥云腾空而起，便飘向了演武台。
姜方鼎面色一沉，忽然被抢了风头，他心生恼意，便也走向了会场中央，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
当顾长安跟着南长生来到演武台前时，另外五位执教也已经到达。
虽然有一部分考生还在复试，但因为六位执教的忽然聚集，还是有许许多多的人围拢了过来。这些人有的是已经通过的考生、有的是来送考的家属、还有的则是如那衣衫褴褛老者般来看热闹的闲人。此刻，这些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了演武台前的七个人身上。
“那位一身紫衣，颜似海棠就是紫玉仙子，乃是紫霞宫的执教，也是六位执教中最年轻的一位。传闻她已经修成了紫气东来，实力完全可以和另五位平分秋色。”
“那位脑门凸出的老前辈就是太平药坊的执教南长生，他能炼出筑基神丹，若是能求来一粒，那我也能早日步入神基境了。”
“那位身材胖……珠圆玉润的前辈是四象斋执教后玲珑，那位清丽的素衣女子则是素心剑阁执教凌青华。说起来凌执教风姿与当年无异，我却已经是垂垂朽木，咳咳咳，真是岁月不饶人呐！”
“那位留山羊胡的中年文士是正一书院执教卫矢北，他与乾坤殿执教陈勾原本乃是志趣相投的好友，却似是因为一位女子而绝交，是在可叹。”
低声的议论不绝于耳，都是在说这六位执教的轶事，此时，忽有一挤在人群最前方的小姑娘手指着顾长安，高声问道：“有谁知道他是何人？”
众人这才注意到了顾长安，立即有人出声道：“那位少年，你站得太前了，快退回来！这六位可是六院执教，莫要冲撞了他们！”
此人想当然地认为顾长安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少年，纯粹是因为想看热闹而站得太近了。
顾长安听到有人呼唤自己，心中暗暗叫苦。他何尝不想退到人群中去，但如今六院执教都在看着自己，他根本是动弹不得。
这边六院执教聚在演武台前的消息自然也惊动了那位白元曜，他身份不低于执教，当即也纵身而起，跃过人群，落在了演武台前。
“啊！是二叔！”挤在人群最前方的小姑娘见到白元曜，又惊又喜，连忙对他挥动小手。
白元曜回首，对小姑娘点点头，道：“已儿，是否考入了正一书院？”
小姑娘得意地昂起头，道：“那是当然了，二叔，我厉害吧？”
小姑娘身边的中年男子这才注意到她精致的侧颜，男子一拍脑门，惊道：“姑娘莫非就是白家的三小姐白露已？”
顾长安也认出了满面骄傲的小姑娘，心想：“她也姓白？看来那位戴面具的姑娘也姓白，我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他正思索着，紫玉执教已经走到了顾长安的身边，道：“顾长安，去演武台上。”说完她一挥手，就有一束紫光裹住顾长安的腰，把他拉上了会场中央的擂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