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莫问前程
“顾长安，快看快看！那个狐族的少女真的好可爱，我的眼睛都要看花了……”
“顾长安，你慢慢向后瞧，姜方鼎和孔丽华竟然还没踏上小石桥。啧啧，看来两个人昨天聊到很晚啊……”
“顾长安，你怎么不说话呢？算了还是我来说吧，偷偷告诉你啊，我这辈子的梦想就是做一个富翁，要是那种用多少万都形容不过来的富翁……”
万三省在顾长安的耳边絮絮叨叨，一会儿一个话题，嘴皮子像是不会疲倦。顾长安的目光却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溪水对岸的那双鞋子上。
神念传音是神基境方才具有的能力，顾长安不得不在意，但他也不明白为何那位老者会让自己来帮他捡鞋子。
“或许他不好意思让所有人听见，这才挑了些看上去好说话的人传音？”顾长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还没回过神，就听万三省说道：“顾长安，你这是要去哪里？”
顾长安一回头，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走过了小石桥，并且偏离出了通向会场的道路，他的前方约十米处就是老者落在对岸的鞋子。
他心道既然都无意间走过来了，便帮那老者一个忙好了，便说道：“我去帮对岸那位老前辈一个忙。”
万三省与附近的众人闻言皆是一惊，想起那个曾经想去捡鞋之人被熏得半死不活的场景，万三省连忙劝道：“这个……等会人都过了桥让他自己来捡就好了啊，你可别逞强，结果被臭昏过去。”
周围也热心人赞同道：“对啊，让他自己来捡，等会你要是沾染了一身臭气被六院执教厌恶可就不好了。”
顾长安心知这些人劝说是出于好心，便对他们和善一笑。随即他转身，还是朝那双鞋走了过去。他没有想太多，既然那老者都拜托自己了，自己帮一帮老者，反正也只是举手之劳。
小石桥上，孔丽华正与姜方鼎并肩而行，她见到顾长安要去捡那双臭鞋，不由蹙眉，眼中的厌恶之情尽显。姜方鼎也好像闻到了臭味，他抬手抵在鼻尖之下，低声道：“这实在是有辱星辰之意。”
与姜方鼎以及孔丽华一般表情的人不少，有一尖脸男子阴沉地嘲笑道：“此人是想在六院复试前做好事，吸引执教的注意力吧。哼哼，正是好心机。”
若是他人知道顾长安已经能进入紫霞宫，或许都不会认同尖脸男子的说法。不过这些人对顾长安一无所知，他们仔细思考也觉得这说法有道理，看向顾长安的目光也都有稍许改变。
尖脸男子又长叹道：“为博人眼球而行善举，不过是伪君子，诸位执教又怎么被骗？只怕他要空惹一身臭味了。”
顾长安听到小石桥附近众人的议论，心觉无奈，但也有惊奇。他无奈的是自己不过帮对岸的老者一个小忙就惹来这般恶意的揣测，惊奇的是距离他只有一米远的那双鞋子竟然一丁点臭味都没有。
既然没有臭味，顾长安也没有什么关于衣服沾惹臭气的忧虑，他快步上前，就将那双鞋捡了起来。
“老前辈，我现在把鞋扔给你，你可要接好了！”顾长安见捡鞋之事一帆风顺，心中暗喜，他举起鞋子，就想把它扔给对岸的老者。
老者隔着小溪对顾长安点点头，高声道：“你先帮我看看洞天宝靴有没有被那个混蛋给摔坏了，我这宝靴的靴底脆生得很，万一断了可就穿不了啦！”
顾长安上下打量这双鞋面满是破洞的鞋子，暗道这所谓宝靴都快坏成一双拖鞋了，若是鞋底也坏了那的确只能换一双了。他手腕一转，看向鞋底，却见这一双平整的鞋底之上虽无裂缝，却各写着四个字。左边是“但寻真心”，右边是“莫问前程”。
“但寻真心，莫问前程。”顾长安轻声将这八个字一块念出，他眉毛一挑，发现此事并不像自己想得这么简单。他看向对岸，刚想询问老者这八个字的意思，却忽觉一阵从嘴唇上微风拂过，像在示意自己不要多言。
对岸的老者又大声呼唤道：“喂喂，怎么样啊？我的洞天宝靴有没有损坏？要是坏了这破烂玩意就送给你好了。”
顾长安被微风所扰，只得摇了摇头，他用力投掷，将鞋子扔向对岸。
老者虽然先前懒散到洗脚都不脱鞋，但伸手的动作很敏捷。他五指如鹰爪，稳稳地抓住自己的洞天宝靴，见其完好无损，又连连拍手，朗声笑道：“妙极！妙极！洗完了脚，我也可以启程了！”
老者的大笑引得小石桥附近的人群都将目光从顾长安身上移开，向他看了过来。老者却目不转睛，直视对岸的顾长安。他忽然纵身一跃，褴褛的衣衫迎风招展，还真如一只白首苍鹰在振翅升入空中。
老者轻松地越过小溪，纵落向顾长安。在老者将落地而未落地之时，他厚重有力的手掌猛地拍在顾长安的肩膀上，竟是把顾长安给提了起来。
老者高声叫道：“与我同去！”随着他声音的高昂，呼啸的疾风自两人脚下卷起，把老者与顾长安推上高空，两人的身影在天上划出一道弧线，最终落向了六院复试的会场。
小石桥上，群相耸动。万三省满脸惊容，喃喃道：“这……这位老前辈是何修为？”万三省的父亲虽在学院招生办工作，但他却常年与其母生活在镜外，他从未见过这般如老者这般可遨游于天地间、视重力如无物的身法。
他身旁有人答道：“离地腾空，若没有借助法宝，便是道丹境修为。”
“道丹境……”
“六院掌教便是道丹境啊！”
倒吸凉气声与绵长吐气声一时不绝。这里的绝大多数人只是初窥小周天，还算不上炼气境，道丹境对他们来说已经是难以想象的高峰。想到此一节，他们个个心中懊恼，暗恨自己没有去帮老者捡鞋子。
姜方鼎亦面色凝重，他虽是天才，但也难和道丹境的前辈高人搭上关系。现在老者带着顾长安一同去会场，姜方鼎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心有妒意。
孔丽华与姜方鼎是一般的表情，她紧抿双唇，只觉得这一切都是太出人意料，让她难以接受。
不过现在最尴尬还是那位尖脸男子，他素来喜好干净，甚至有些洁癖。他一见那老者肮脏的模样就心生厌恶，故刚刚才会恶意揣测顾长安的意图，想让顾长安因羞愧而不去捡鞋子。但现在看来顾长安没有惹一身臭，倒是他自己因为嘴上的无形臭气而颜面无光。
“姐姐，那老头子是不是要搞事情啊？你要不要去找乌哥哥阻止他？”
在小石桥前方，两位狐族少女正在窃窃私语，她们似乎认识那位老者。
姐姐揉了揉妹妹光洁的脑门，笑道：“什么搞事情？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
妹妹一吐舌头，轻声道：“是乌哥哥的师兄说得嘛，他刚刚还在这里和那老头子演戏呢，但我看他是真情流露，妥妥的！”
姐姐捂住妹妹的嘴，嘱咐道：“快别说了，我看刚刚的那位少年可要倒霉了，那个老头子别的不行，坑人可是一流的！”
…………
小石桥边两岸的风波是镜世界内的一点涟漪，很快就平息了下去，人潮继续涌向六院复试会场。
戴着虎纹面具的少女依旧亭亭玉立在巨轮的船舷边，但那位小姑娘已经来到了会场之上。
小姑娘穿着白底海蓝色条纹的制服，挎着小小的单肩书包，蹦蹦跳跳地走向一重挂着“正一书院”匾额、黑瓦白墙的院落。她来到院门口，忽而扭头望向巨轮，然后对着高空挥了挥手。
少女见到妹妹对自己挥手的娇憨模样，面具内响起了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她目送妹妹进入院子，便移开目光，正巧落在了一块种植着各式草药的田地之前。
“咦，这个人……”少女看见了一个少年，他正面色苍白地站在一位穿着破烂衣服的老者身边，少女想起了自己在璞玉馆的窗后见过此人。
少女又看了两眼，心道看来他是要去太平药坊，便想再看看别的地方。
就在这时，在药田旁的小木屋中走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人是老翁，他拄着缠绕青藤的拐棍，鹤发童颜，脑门向前凸出一大块。
少女认识此人，她轻声道：“太平药坊的执教南长生，嘿嘿，明明名字叫难长生，却活了这么久，这位前辈也是有趣。”
她又看向另外一人，此人是个身形健硕的中年男子，但脸上的抬头纹与法令纹都极深，如同用刀刻成。
少女对此人就更加了解，她缓缓道：“没想到二叔也来了，他是在找南前辈讨教如何消除皱纹的么？哎啊，这可更加有意思了。”
少女身边空无一人，她却在自言自语着，兴致还很高昂。
在六院会场之内，顾长安刚刚向南执教与那位自称白二叔的男子行过礼，所幸他还不是很了解修真学院，在这两人面前表现得还算镇定。
穿着破烂的老者一边拍着顾长安的肩膀，一边哈哈笑道：“南老……南执教啊，这孩子说想进入太平药坊，我就顺道带他来了，你看看他能不能合格啊？”
顾长安见南执教温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只得忍耐心中紧张，露出了夹杂勉强的微笑。
“嗯，看上去这孩子是个好苗子啊，来，我考考你这田里的草药，看看你的底子如何。”南长生完全是祥和长着的模样，他拉着顾长安的手，把他带向药田。
当顾长安经过那位白二叔身边时，白二叔原本深不可测的皱纹再度向下塌陷，他伸手拉住顾长安的胳膊，语气满含疑惑道：“等等，你姓不姓白？”
(本章完)
“顾长安，你慢慢向后瞧，姜方鼎和孔丽华竟然还没踏上小石桥。啧啧，看来两个人昨天聊到很晚啊……”
“顾长安，你怎么不说话呢？算了还是我来说吧，偷偷告诉你啊，我这辈子的梦想就是做一个富翁，要是那种用多少万都形容不过来的富翁……”
万三省在顾长安的耳边絮絮叨叨，一会儿一个话题，嘴皮子像是不会疲倦。顾长安的目光却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溪水对岸的那双鞋子上。
神念传音是神基境方才具有的能力，顾长安不得不在意，但他也不明白为何那位老者会让自己来帮他捡鞋子。
“或许他不好意思让所有人听见，这才挑了些看上去好说话的人传音？”顾长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还没回过神，就听万三省说道：“顾长安，你这是要去哪里？”
顾长安一回头，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走过了小石桥，并且偏离出了通向会场的道路，他的前方约十米处就是老者落在对岸的鞋子。
他心道既然都无意间走过来了，便帮那老者一个忙好了，便说道：“我去帮对岸那位老前辈一个忙。”
万三省与附近的众人闻言皆是一惊，想起那个曾经想去捡鞋之人被熏得半死不活的场景，万三省连忙劝道：“这个……等会人都过了桥让他自己来捡就好了啊，你可别逞强，结果被臭昏过去。”
周围也热心人赞同道：“对啊，让他自己来捡，等会你要是沾染了一身臭气被六院执教厌恶可就不好了。”
顾长安心知这些人劝说是出于好心，便对他们和善一笑。随即他转身，还是朝那双鞋走了过去。他没有想太多，既然那老者都拜托自己了，自己帮一帮老者，反正也只是举手之劳。
小石桥上，孔丽华正与姜方鼎并肩而行，她见到顾长安要去捡那双臭鞋，不由蹙眉，眼中的厌恶之情尽显。姜方鼎也好像闻到了臭味，他抬手抵在鼻尖之下，低声道：“这实在是有辱星辰之意。”
与姜方鼎以及孔丽华一般表情的人不少，有一尖脸男子阴沉地嘲笑道：“此人是想在六院复试前做好事，吸引执教的注意力吧。哼哼，正是好心机。”
若是他人知道顾长安已经能进入紫霞宫，或许都不会认同尖脸男子的说法。不过这些人对顾长安一无所知，他们仔细思考也觉得这说法有道理，看向顾长安的目光也都有稍许改变。
尖脸男子又长叹道：“为博人眼球而行善举，不过是伪君子，诸位执教又怎么被骗？只怕他要空惹一身臭味了。”
顾长安听到小石桥附近众人的议论，心觉无奈，但也有惊奇。他无奈的是自己不过帮对岸的老者一个小忙就惹来这般恶意的揣测，惊奇的是距离他只有一米远的那双鞋子竟然一丁点臭味都没有。
既然没有臭味，顾长安也没有什么关于衣服沾惹臭气的忧虑，他快步上前，就将那双鞋捡了起来。
“老前辈，我现在把鞋扔给你，你可要接好了！”顾长安见捡鞋之事一帆风顺，心中暗喜，他举起鞋子，就想把它扔给对岸的老者。
老者隔着小溪对顾长安点点头，高声道：“你先帮我看看洞天宝靴有没有被那个混蛋给摔坏了，我这宝靴的靴底脆生得很，万一断了可就穿不了啦！”
顾长安上下打量这双鞋面满是破洞的鞋子，暗道这所谓宝靴都快坏成一双拖鞋了，若是鞋底也坏了那的确只能换一双了。他手腕一转，看向鞋底，却见这一双平整的鞋底之上虽无裂缝，却各写着四个字。左边是“但寻真心”，右边是“莫问前程”。
“但寻真心，莫问前程。”顾长安轻声将这八个字一块念出，他眉毛一挑，发现此事并不像自己想得这么简单。他看向对岸，刚想询问老者这八个字的意思，却忽觉一阵从嘴唇上微风拂过，像在示意自己不要多言。
对岸的老者又大声呼唤道：“喂喂，怎么样啊？我的洞天宝靴有没有损坏？要是坏了这破烂玩意就送给你好了。”
顾长安被微风所扰，只得摇了摇头，他用力投掷，将鞋子扔向对岸。
老者虽然先前懒散到洗脚都不脱鞋，但伸手的动作很敏捷。他五指如鹰爪，稳稳地抓住自己的洞天宝靴，见其完好无损，又连连拍手，朗声笑道：“妙极！妙极！洗完了脚，我也可以启程了！”
老者的大笑引得小石桥附近的人群都将目光从顾长安身上移开，向他看了过来。老者却目不转睛，直视对岸的顾长安。他忽然纵身一跃，褴褛的衣衫迎风招展，还真如一只白首苍鹰在振翅升入空中。
老者轻松地越过小溪，纵落向顾长安。在老者将落地而未落地之时，他厚重有力的手掌猛地拍在顾长安的肩膀上，竟是把顾长安给提了起来。
老者高声叫道：“与我同去！”随着他声音的高昂，呼啸的疾风自两人脚下卷起，把老者与顾长安推上高空，两人的身影在天上划出一道弧线，最终落向了六院复试的会场。
小石桥上，群相耸动。万三省满脸惊容，喃喃道：“这……这位老前辈是何修为？”万三省的父亲虽在学院招生办工作，但他却常年与其母生活在镜外，他从未见过这般如老者这般可遨游于天地间、视重力如无物的身法。
他身旁有人答道：“离地腾空，若没有借助法宝，便是道丹境修为。”
“道丹境……”
“六院掌教便是道丹境啊！”
倒吸凉气声与绵长吐气声一时不绝。这里的绝大多数人只是初窥小周天，还算不上炼气境，道丹境对他们来说已经是难以想象的高峰。想到此一节，他们个个心中懊恼，暗恨自己没有去帮老者捡鞋子。
姜方鼎亦面色凝重，他虽是天才，但也难和道丹境的前辈高人搭上关系。现在老者带着顾长安一同去会场，姜方鼎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心有妒意。
孔丽华与姜方鼎是一般的表情，她紧抿双唇，只觉得这一切都是太出人意料，让她难以接受。
不过现在最尴尬还是那位尖脸男子，他素来喜好干净，甚至有些洁癖。他一见那老者肮脏的模样就心生厌恶，故刚刚才会恶意揣测顾长安的意图，想让顾长安因羞愧而不去捡鞋子。但现在看来顾长安没有惹一身臭，倒是他自己因为嘴上的无形臭气而颜面无光。
“姐姐，那老头子是不是要搞事情啊？你要不要去找乌哥哥阻止他？”
在小石桥前方，两位狐族少女正在窃窃私语，她们似乎认识那位老者。
姐姐揉了揉妹妹光洁的脑门，笑道：“什么搞事情？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
妹妹一吐舌头，轻声道：“是乌哥哥的师兄说得嘛，他刚刚还在这里和那老头子演戏呢，但我看他是真情流露，妥妥的！”
姐姐捂住妹妹的嘴，嘱咐道：“快别说了，我看刚刚的那位少年可要倒霉了，那个老头子别的不行，坑人可是一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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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桥边两岸的风波是镜世界内的一点涟漪，很快就平息了下去，人潮继续涌向六院复试会场。
戴着虎纹面具的少女依旧亭亭玉立在巨轮的船舷边，但那位小姑娘已经来到了会场之上。
小姑娘穿着白底海蓝色条纹的制服，挎着小小的单肩书包，蹦蹦跳跳地走向一重挂着“正一书院”匾额、黑瓦白墙的院落。她来到院门口，忽而扭头望向巨轮，然后对着高空挥了挥手。
少女见到妹妹对自己挥手的娇憨模样，面具内响起了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她目送妹妹进入院子，便移开目光，正巧落在了一块种植着各式草药的田地之前。
“咦，这个人……”少女看见了一个少年，他正面色苍白地站在一位穿着破烂衣服的老者身边，少女想起了自己在璞玉馆的窗后见过此人。
少女又看了两眼，心道看来他是要去太平药坊，便想再看看别的地方。
就在这时，在药田旁的小木屋中走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人是老翁，他拄着缠绕青藤的拐棍，鹤发童颜，脑门向前凸出一大块。
少女认识此人，她轻声道：“太平药坊的执教南长生，嘿嘿，明明名字叫难长生，却活了这么久，这位前辈也是有趣。”
她又看向另外一人，此人是个身形健硕的中年男子，但脸上的抬头纹与法令纹都极深，如同用刀刻成。
少女对此人就更加了解，她缓缓道：“没想到二叔也来了，他是在找南前辈讨教如何消除皱纹的么？哎啊，这可更加有意思了。”
少女身边空无一人，她却在自言自语着，兴致还很高昂。
在六院会场之内，顾长安刚刚向南执教与那位自称白二叔的男子行过礼，所幸他还不是很了解修真学院，在这两人面前表现得还算镇定。
穿着破烂的老者一边拍着顾长安的肩膀，一边哈哈笑道：“南老……南执教啊，这孩子说想进入太平药坊，我就顺道带他来了，你看看他能不能合格啊？”
顾长安见南执教温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只得忍耐心中紧张，露出了夹杂勉强的微笑。
“嗯，看上去这孩子是个好苗子啊，来，我考考你这田里的草药，看看你的底子如何。”南长生完全是祥和长着的模样，他拉着顾长安的手，把他带向药田。
当顾长安经过那位白二叔身边时，白二叔原本深不可测的皱纹再度向下塌陷，他伸手拉住顾长安的胳膊，语气满含疑惑道：“等等，你姓不姓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