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厨艺
李月看到他们相拥在一起，被兄妹重逢的温情所感染，鼻子酸酸的，感叹道：“他们兄妹的感情一定很深吧。”
黎一飞揉了揉眼眶：“谁说不是呢，比亲的都亲。”
“啥？不是亲的？”李月神情微变，惊道。
“你不知道？三妹是领养的童养媳，本来……”黎一飞讶异道。
“你妹，什么年代了，还童养媳！万恶的旧社会！”李月气冲冲抖了抖外套。
黎一飞愕然了一下，旋即苦涩道：“是啊，现在是我妹。”
李月豁然起身，冲着外面嚷嚷道：“你妹刚回来，你赶紧放开让人家休息会儿！”
徐牧说道：“没事，不累！”
李月哎呀一声，走过去将他们分开，拽着三妹就往屋里走，还一边骂徐牧：“真不是东西，一点都不心疼你妹！”
徐牧一见三妹回望过来的眼神，立马提醒道：“别打别打，我朋友！”
那眼神儿旁人肯定会意不了。
三妹以前常受欺负，认识徐牧以后，徐牧就教她学会反抗，她不会骂人，只能打。
期间该打的打过，不该打的也打过，三妹有些分不清哪些该打，哪些不该打，然后徐牧就让三妹看他的眼色行事。
所以后来，有人对三妹动手动脚，尤其是像李月这样强拖硬拽的，她都用眼神询问一下徐牧。
要是徐牧不制止，李月早趴下了。
李月不知情，嗔骂道：“鬼才跟你是朋友！”
她生气极了。
上午俩人还躺一张床上差点就做了些什么，不到半天时间，这家伙就搂着另一个女的哭哭啼啼。
要是亲妹也就算了，还不是亲的！
不是亲的就算了，还是童养媳！！！
妈的，这王八犊子该不会真兴那一套吧！
出于女人习惯，李月第一时间打量着徐三妹。
脸上脏兮兮的，皮肤黑黢黢的，头发乱蓬蓬的，衣服土里土气的，表情呆不拉几的，个儿也没自己高，胸也没自己大，身材虽然看不出来，但肯定也没自己好。
嗯，完全没有威胁！
这种情况，李月第一时间把怒火发泄到徐牧身上，权当他不要脸！
多单纯的姑娘啊，尽被山里腐败的恶俗给糟蹋了。
她决定，要拯救徐三妹，杜绝童养媳从她开始做起。
当然，回顾历史，一般伟大的志远与理想都是从遭受愚民的白眼开始。
李月也不例外。
徐牧和黎一飞交换了下眼神，纷纷露出奇怪的神色看着她——她和三妹真亲近。
这一点无可否认。
李月拉着三妹往身边儿挤坐着，完全不在乎她身上脏里吧唧的（反正外套不是自己的），还一边嘘寒问暖，聊天侃地，哪怕徐三妹一字不提，她也说的绘声绘色。
其中有一个细节，每当三妹去看徐牧，李月就立刻亲昵的用言语吸引三妹的注意力，要莫就直接把她头往自己这边转。
三妹并不是傻子，心里更懂的人情世故，知晓对待人需要有礼貌，而且还是徐牧的朋友。
可是……
徐牧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太了解三妹了，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在询问：“能打她吗？”
三妹很忍不住，这女人太烦啦！比水牛身上飞绕的大苍蝇还能嗡嗡嗡，要真是苍蝇，她准得拍死。
可是没办法，徐牧不让拍。
徐牧和黎一飞又交换了下眼神，心里不约而同的升起一股深深的愧疚感。
这些年的“哥”，都他妈白当了。
看看人家李月，活像亲姐似的，孜孜不倦的给徐三妹上思想课，和表达关切之意。
黎一飞悄声道：“嫂子口才真好。”
徐牧悄声回道：“不是嫂子，就一普通朋友。”
黎一飞眼睛闪过一丝精芒，确认道：“当真？”
徐牧悄声道：“骗你是王八。”
黎一飞脸颊一红，不知在想什么。
徐牧又加了句：“这女的，傻比才追。”
黎一飞：“……”
这时，三妹终于撑不住了，站起来说道：“做饭。”
说完就往厨房走。
李月穷追不舍跟了过去：“一起啊，我可会炒菜了，让你见识下姐姐的厨艺。”
三妹回眸望了眼徐牧。
徐牧认真强调道：“千万不能动手！”
李月狠狠瞪了徐牧一眼：“你闭嘴，听你的就毁了！”
她又对三妹和颜悦色道：“别理他，做饭哪有不动手的。”
徐牧无奈暗道：不听我的，你才毁了呢！
他倒是想过和李月说实情，但想想忍住了。
这种事情他们不是第一次经历，一旦说出去，李月是不会再骚扰徐三妹的，可是会把她当怪物一样疏远。
是的，直至现在村里还有很多人私底下叫她怪东西。
若非姓徐，三妹早就被赶出了村。
李月进厨房，纯属捣乱。
作客不比自家，柴米油盐放哪儿肯定不熟悉。
她要找啥就问三妹，三妹从不理她，自顾生柴火。
问徐牧，徐牧说“我来”，她提着菜刀对徐牧说“出去”。
最后还多亏黎一飞热心肠的给他打下手，洗菜摘菜拿调料，她俨然就是一副大厨模样。
本来三妹一个人就能全搞定的活儿，此时却调用了三个人手。
平时黎一飞家里吃的不多，一顿饭顶多炒三个菜。
今儿徐牧归乡，黎一飞张罗了各种家常菜，均被李月掌勺，信手拈来出一大桌菜。
李月边炒，还边教黎一飞厨艺：“四季豆耐炒，得多加水。”
然后毁了一盘菜。
“猪肝属于肉，肉里有油，所以不能放菜油。”
第二盘毁了。
“白菜太多，哎，你啊，干嘛弄半颗呢，一看就是新手吧，没事，姐姐教你，得多放盐，入味儿。”
第三盘。
“兔子肉嫩，比如这块，咱得……”
“月姐，这是猪肉。”
“切，考考你而已，看好咯。”
第四盘。
整整俩小时，满桌的菜终于炒完，唯一正常点儿的就是那盆老南瓜汤。
黎叔回到家时，明明心疼的要命，还一个劲儿夸徐牧的朋友“好厨艺”。
黎一飞直暗道“城里人真会玩”。
黎一飞已经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了，他懂什么是爱情，从见到李月第一眼起，就立志以后一定要讨个这样漂亮的老婆。
秉着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精神，他决定用多吃菜的行为给李月鼓励，以此来暗示心意。
可是，他被李月的厨艺深深打败了。
从此深刻明白一个道理，用这招泡妞完全行不通，电视里都是骗人的。
反倒是他爹，尽挑最难吃、最大块的肉吃，强忍着味觉摧残，吃了好几大块。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黎叔不愧是节约勤俭的典范，舞着筷子招呼道：“吃啊，别客气，多吃点，家里冰箱坏了，扔了怪可惜的。”
他骗人，冰箱刚买不久。
接着一个个都开始骗人。
“嗯，我去上个厕所。”
“我跟他一起去。”
“我也去——额，有女厕所吗？——反正我饱了。”李月尴尬道。
……
晚上，黎叔家只有三张床。
黎叔睡一张，徐牧和黎一飞挤一张，李月和三妹睡一张。
徐牧生怕李月再去招惹三妹，对三妹千叮万嘱不能动手伤人。
冬天的早晨很冷，让人有赖床的习惯。
徐牧反而是起的最早的。
他弄了点早餐，叫醒诸人吃饭。
饭后，他带着三妹来到爷爷埋葬的地方。
土坟被施工队挖掘，棺材还在，盖子掀在一旁，里面空空如也。
徐牧跳到棺材里，躺下来摸索着棺材内壁，没发现暗格之类的设计。
再检查外部，甚至两人把棺材挪了挪也没发现其他异常。
他一直默默观察着周围，附近除了有几个普通村民以外，没有可疑的人物。
村里最近外来人员只有昨天和自己交过手的那些人，都是普通人。
那么，到底是谁在监视这里的一切？
不管爷爷藏了什么秘密。
挖坟的几个村民的离奇死亡，究竟是谁干的？
对方是在审查什么？还是得手后杀人灭口？
这些疑惑充斥在徐牧的脑海。
看完了坟，他借着回乡的理由，到各家邻居处窜门，先去村长家了解一番关于农村建设的诸多情况。
又到离坟头最近的几户人家套了些信息。
最终一无所获。
按照村长的建议，他提了一篮子土鸡蛋“登门谢罪”来到施工队的帐篷。
昨天那几个知识分子怕极了他，恭恭敬敬道歉，鸡蛋说啥也不肯收，反倒凑了几百块钱塞给他当精神损失费。
左手提着鸡蛋篮子，右手捏着几百块钱，哭笑不得。
不过徐牧本来就不是为了道歉而来的。
道歉？开什么玩笑！
他很清楚昨天不打人，挨打的就是自己，何况他之所以下手如此狠，一来是动了真怒，二来借此交手探探这几个人的底。
他失望了。
若是武者的话，昨天那场狠架多多少少会透露武者的本能。
所以以他的观察，这几个均是普通人。
徐牧和他们客气的闲叙了会儿，聊起他爷爷徐正国那档子事儿。
那几人心惊胆战。
要知道规划新的公路路线是他们建议的，徐正国的坟也是他们主张挖的。挖了人家的坟，只赔了一点点钱，难道徐牧是借机报复的？
以徐牧的身手，他们自认倒霉，心里终于明白这小子为啥有那骨子狠劲儿了，原来双方早就结下梁子。
念及此处，他们更是放低了姿态，求徐牧高抬贵手。
聊了一阵，徐牧没套出有用信息，对方甚至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只道歉求饶着。
反倒在打算离开的时候，摊床上的高瘦眼镜说道：“徐兄弟，有个事儿，我一直觉得挺怪的，不知道该不该说。”
黎一飞揉了揉眼眶：“谁说不是呢，比亲的都亲。”
“啥？不是亲的？”李月神情微变，惊道。
“你不知道？三妹是领养的童养媳，本来……”黎一飞讶异道。
“你妹，什么年代了，还童养媳！万恶的旧社会！”李月气冲冲抖了抖外套。
黎一飞愕然了一下，旋即苦涩道：“是啊，现在是我妹。”
李月豁然起身，冲着外面嚷嚷道：“你妹刚回来，你赶紧放开让人家休息会儿！”
徐牧说道：“没事，不累！”
李月哎呀一声，走过去将他们分开，拽着三妹就往屋里走，还一边骂徐牧：“真不是东西，一点都不心疼你妹！”
徐牧一见三妹回望过来的眼神，立马提醒道：“别打别打，我朋友！”
那眼神儿旁人肯定会意不了。
三妹以前常受欺负，认识徐牧以后，徐牧就教她学会反抗，她不会骂人，只能打。
期间该打的打过，不该打的也打过，三妹有些分不清哪些该打，哪些不该打，然后徐牧就让三妹看他的眼色行事。
所以后来，有人对三妹动手动脚，尤其是像李月这样强拖硬拽的，她都用眼神询问一下徐牧。
要是徐牧不制止，李月早趴下了。
李月不知情，嗔骂道：“鬼才跟你是朋友！”
她生气极了。
上午俩人还躺一张床上差点就做了些什么，不到半天时间，这家伙就搂着另一个女的哭哭啼啼。
要是亲妹也就算了，还不是亲的！
不是亲的就算了，还是童养媳！！！
妈的，这王八犊子该不会真兴那一套吧！
出于女人习惯，李月第一时间打量着徐三妹。
脸上脏兮兮的，皮肤黑黢黢的，头发乱蓬蓬的，衣服土里土气的，表情呆不拉几的，个儿也没自己高，胸也没自己大，身材虽然看不出来，但肯定也没自己好。
嗯，完全没有威胁！
这种情况，李月第一时间把怒火发泄到徐牧身上，权当他不要脸！
多单纯的姑娘啊，尽被山里腐败的恶俗给糟蹋了。
她决定，要拯救徐三妹，杜绝童养媳从她开始做起。
当然，回顾历史，一般伟大的志远与理想都是从遭受愚民的白眼开始。
李月也不例外。
徐牧和黎一飞交换了下眼神，纷纷露出奇怪的神色看着她——她和三妹真亲近。
这一点无可否认。
李月拉着三妹往身边儿挤坐着，完全不在乎她身上脏里吧唧的（反正外套不是自己的），还一边嘘寒问暖，聊天侃地，哪怕徐三妹一字不提，她也说的绘声绘色。
其中有一个细节，每当三妹去看徐牧，李月就立刻亲昵的用言语吸引三妹的注意力，要莫就直接把她头往自己这边转。
三妹并不是傻子，心里更懂的人情世故，知晓对待人需要有礼貌，而且还是徐牧的朋友。
可是……
徐牧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太了解三妹了，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在询问：“能打她吗？”
三妹很忍不住，这女人太烦啦！比水牛身上飞绕的大苍蝇还能嗡嗡嗡，要真是苍蝇，她准得拍死。
可是没办法，徐牧不让拍。
徐牧和黎一飞又交换了下眼神，心里不约而同的升起一股深深的愧疚感。
这些年的“哥”，都他妈白当了。
看看人家李月，活像亲姐似的，孜孜不倦的给徐三妹上思想课，和表达关切之意。
黎一飞悄声道：“嫂子口才真好。”
徐牧悄声回道：“不是嫂子，就一普通朋友。”
黎一飞眼睛闪过一丝精芒，确认道：“当真？”
徐牧悄声道：“骗你是王八。”
黎一飞脸颊一红，不知在想什么。
徐牧又加了句：“这女的，傻比才追。”
黎一飞：“……”
这时，三妹终于撑不住了，站起来说道：“做饭。”
说完就往厨房走。
李月穷追不舍跟了过去：“一起啊，我可会炒菜了，让你见识下姐姐的厨艺。”
三妹回眸望了眼徐牧。
徐牧认真强调道：“千万不能动手！”
李月狠狠瞪了徐牧一眼：“你闭嘴，听你的就毁了！”
她又对三妹和颜悦色道：“别理他，做饭哪有不动手的。”
徐牧无奈暗道：不听我的，你才毁了呢！
他倒是想过和李月说实情，但想想忍住了。
这种事情他们不是第一次经历，一旦说出去，李月是不会再骚扰徐三妹的，可是会把她当怪物一样疏远。
是的，直至现在村里还有很多人私底下叫她怪东西。
若非姓徐，三妹早就被赶出了村。
李月进厨房，纯属捣乱。
作客不比自家，柴米油盐放哪儿肯定不熟悉。
她要找啥就问三妹，三妹从不理她，自顾生柴火。
问徐牧，徐牧说“我来”，她提着菜刀对徐牧说“出去”。
最后还多亏黎一飞热心肠的给他打下手，洗菜摘菜拿调料，她俨然就是一副大厨模样。
本来三妹一个人就能全搞定的活儿，此时却调用了三个人手。
平时黎一飞家里吃的不多，一顿饭顶多炒三个菜。
今儿徐牧归乡，黎一飞张罗了各种家常菜，均被李月掌勺，信手拈来出一大桌菜。
李月边炒，还边教黎一飞厨艺：“四季豆耐炒，得多加水。”
然后毁了一盘菜。
“猪肝属于肉，肉里有油，所以不能放菜油。”
第二盘毁了。
“白菜太多，哎，你啊，干嘛弄半颗呢，一看就是新手吧，没事，姐姐教你，得多放盐，入味儿。”
第三盘。
“兔子肉嫩，比如这块，咱得……”
“月姐，这是猪肉。”
“切，考考你而已，看好咯。”
第四盘。
整整俩小时，满桌的菜终于炒完，唯一正常点儿的就是那盆老南瓜汤。
黎叔回到家时，明明心疼的要命，还一个劲儿夸徐牧的朋友“好厨艺”。
黎一飞直暗道“城里人真会玩”。
黎一飞已经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了，他懂什么是爱情，从见到李月第一眼起，就立志以后一定要讨个这样漂亮的老婆。
秉着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精神，他决定用多吃菜的行为给李月鼓励，以此来暗示心意。
可是，他被李月的厨艺深深打败了。
从此深刻明白一个道理，用这招泡妞完全行不通，电视里都是骗人的。
反倒是他爹，尽挑最难吃、最大块的肉吃，强忍着味觉摧残，吃了好几大块。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黎叔不愧是节约勤俭的典范，舞着筷子招呼道：“吃啊，别客气，多吃点，家里冰箱坏了，扔了怪可惜的。”
他骗人，冰箱刚买不久。
接着一个个都开始骗人。
“嗯，我去上个厕所。”
“我跟他一起去。”
“我也去——额，有女厕所吗？——反正我饱了。”李月尴尬道。
……
晚上，黎叔家只有三张床。
黎叔睡一张，徐牧和黎一飞挤一张，李月和三妹睡一张。
徐牧生怕李月再去招惹三妹，对三妹千叮万嘱不能动手伤人。
冬天的早晨很冷，让人有赖床的习惯。
徐牧反而是起的最早的。
他弄了点早餐，叫醒诸人吃饭。
饭后，他带着三妹来到爷爷埋葬的地方。
土坟被施工队挖掘，棺材还在，盖子掀在一旁，里面空空如也。
徐牧跳到棺材里，躺下来摸索着棺材内壁，没发现暗格之类的设计。
再检查外部，甚至两人把棺材挪了挪也没发现其他异常。
他一直默默观察着周围，附近除了有几个普通村民以外，没有可疑的人物。
村里最近外来人员只有昨天和自己交过手的那些人，都是普通人。
那么，到底是谁在监视这里的一切？
不管爷爷藏了什么秘密。
挖坟的几个村民的离奇死亡，究竟是谁干的？
对方是在审查什么？还是得手后杀人灭口？
这些疑惑充斥在徐牧的脑海。
看完了坟，他借着回乡的理由，到各家邻居处窜门，先去村长家了解一番关于农村建设的诸多情况。
又到离坟头最近的几户人家套了些信息。
最终一无所获。
按照村长的建议，他提了一篮子土鸡蛋“登门谢罪”来到施工队的帐篷。
昨天那几个知识分子怕极了他，恭恭敬敬道歉，鸡蛋说啥也不肯收，反倒凑了几百块钱塞给他当精神损失费。
左手提着鸡蛋篮子，右手捏着几百块钱，哭笑不得。
不过徐牧本来就不是为了道歉而来的。
道歉？开什么玩笑！
他很清楚昨天不打人，挨打的就是自己，何况他之所以下手如此狠，一来是动了真怒，二来借此交手探探这几个人的底。
他失望了。
若是武者的话，昨天那场狠架多多少少会透露武者的本能。
所以以他的观察，这几个均是普通人。
徐牧和他们客气的闲叙了会儿，聊起他爷爷徐正国那档子事儿。
那几人心惊胆战。
要知道规划新的公路路线是他们建议的，徐正国的坟也是他们主张挖的。挖了人家的坟，只赔了一点点钱，难道徐牧是借机报复的？
以徐牧的身手，他们自认倒霉，心里终于明白这小子为啥有那骨子狠劲儿了，原来双方早就结下梁子。
念及此处，他们更是放低了姿态，求徐牧高抬贵手。
聊了一阵，徐牧没套出有用信息，对方甚至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只道歉求饶着。
反倒在打算离开的时候，摊床上的高瘦眼镜说道：“徐兄弟，有个事儿，我一直觉得挺怪的，不知道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