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要打就往死里打
经此一下，最狠的高瘦眼镜都躺在地上鬼叫，啤酒肚他们都愣了愣，没敢再冲上来。
虽然这里是村儿里，但谁也不想闹得缺胳膊断腿的。
啤酒肚喝道：“今天就先放过你，你他妈给老子小心一点！”
另几个满脸嚣张，配合啤酒肚的气势，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有一口唾液恶心淋漓的挂在徐牧的裤脚上。
操他妈！
徐牧气极！
他虽然受尽屈辱，可还从来没被吐过口水。
哪怕是吐在裤脚上也他妈不行！
这是哪儿，小黎村！
在老家自个儿家门口被几个外来者这么欺负，更加激发了徐牧的怒气。
徐牧暴喝一声，单手撑地一翻起来，拎起那块石头一瘸一拐跨步过去，朝把口水吐在他裤腿上的那家伙后脑勺猛拍下去。
他们本以为徐牧不能站起来，就算能，一般这种情况弱势一方也不会选择再战，故而就没防备，一个个转身准备去扶高瘦眼镜。
可没想到，徐牧这小子是个狠角儿。
拍完一石头不算完，紧接第二下，第三下……
噼噼啪啪就朝那人后脑勺盖了四五下。
那人双眼一抹白，瘫倒在泥泞里，血水和稀泥混杂在一起，尽管看不到伤口，也能感受到鲜血淋漓的惨状。
另外一个最先反应过来，返身准备去拖徐牧。
被徐牧猩红的双眼给瞪得倒退回去。
比狠？
这帮傻比谁能比得过徐牧！
其中有两个四下寻找石头棍子什么的充当武器。
徐牧瘸着腿过去，一脚将一个踹进水田里，另一个直接赏了一石头，砸的头。
那俩人硬是没敢再冲过来，一个劲儿往后退。
徐牧冲着啤酒肚咆哮道：“来啊，操你妈的！”
“我警告你，别骂人！”
去他妈的。
现在知道别骂人？
徐牧又瘸瘸拐拐走向啤酒肚。
啤酒肚惊恐退后。
一见旁边的李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单手紧扼住李月的脖颈，威胁道：“你再过来就同归于尽！”
徐牧“呸”了一声。
同归于尽？
这傻比肯定电影看多了。
就他那姿势，一没找准地方，二没那手劲儿，想掐死李月少说也得半分钟。
李月呜呜咽咽让徐牧别乱来。
徐牧不理。
冲过去就朝啤酒肚脸上重重盖了下去。
啤酒肚没被这么吓过，加上打的又是脸，倒在地上捂着脸就眼泪汪汪。
李月挣脱了束缚，显然也被徐牧的样子吓到，退后到十几米远。
还不算完。
徐牧没理李月，又返身朝高瘦眼镜走去。
高瘦眼镜刚才就被吓住了，怔是憋着痛没敢在叫出声，希望不要引起徐牧的注意，可没想到，徐牧一直就没把他忘了。
看徐牧缓慢的架势，分明就把他当成了主菜。
废话，这种事当然得打头头。
徐牧来到眼镜身前。
眼镜奋起反抗抬脚去踢徐牧。
徐牧用石头一挡，石头尖锐的地方用力戳在他的脚心处，连皮鞋都被戳出个洞来。
徐牧再次扬起手。
“等等，别打了啊。”
黎村长这时才气喘吁吁赶上来，一看徐牧要打人，立刻高嚷着阻止道：“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啊，干嘛要动手啊。”
徐牧冷哼一声，决定给黎村长个面子。
高瘦眼镜一看徐牧退却，对老村长咆哮道：“老黎，这他妈谁啊，你得给老子一个说法！”
此言一出，徐牧停下脚步，折身走到高瘦眼镜身前，吓得高瘦眼镜惊惧着威胁：“我可告诉你，别乱来，你这么做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有什么事让村长来解决，我们保证既往不咎。”
“你不是要交待吗？我给你！”
言罢，徐牧再不客气，捏着高瘦眼镜的脚腕，一石头砸在他的脚尖上！
“啊——”
高瘦眼镜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把正在午睡的杀猪匠都给惊醒了。
徐牧每砸一下，高瘦眼镜伴随着惨嚎就哆嗦着猛地一颤，偏偏脚腕被徐牧摁得死死的，根本没办法反抗。
他尝试过用手去阻止徐牧，可刚伸出去就被徐牧一石头给砸回去。
徐牧连砸七八下，连问七八声“要不要交待”。
高瘦眼镜尖锐的惨嚎声阵阵不断，哭的嗓子眼都哑了，含糊不清地不停说着“不要了不要了”。
哼！
现在知道不要了？
妈的！
徐牧朝他皮鞋上狠狠吐了口唾液，这才放手，阴狠道：“再敢惹老子一下，让你他妈走不出小黎村，傻比玩意儿！”
徐牧没在开玩笑。
他爷爷当年就在村里如此对待过一伙强盗，虽然没杀人，可是给那伙强盗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徐正国曾对徐牧说过：“要莫不动手，一动手就得打得对方怕，不然吃亏的终究是自己。”
徐牧很早以前就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不管在哪个年代，人都改变不了生物的本能，斗殴事件绝对无法杜绝。
只有打的对方怕了，才不敢再来招惹你。
否则弱肉强食的本能会致使你一直被欺负下去。
也由于“打强盗”事件，冯正国在村里的威望极高，即便是现在，很多老人都常常把他的英雄事迹讲给小孩子听。
村长小跑过来，隔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是徐牧，然后一下子变得和蔼可亲起来，问他近况如何等等，反倒把被打的那几个公干给忘到一边儿。
寒暄了几句才大喊着让几个村民出来帮帮忙，把这几个家伙抬到村里治疗站去。
现在农村也方便了，小集市那边建了小型卫生所，通了马路，经常有商贩逢三六九号来赶集来卖东西，热闹非凡。
今天正好十九号，大部分村民都赶集去了。
村长嚷了好几声才出来四个。
杀猪匠算一个，自从集市热闹起来，杀猪匠反而被挤兑得没生意，整天在家看碟睡闷觉。
杀猪匠不耐烦听从村长安排，把伤得最重昏迷的家伙当死猪一样扛在肩膀上，右手还扶着一个，边走边对徐牧粗犷道：“妈的，小徐回来也不喊喊，要早喊，我就出来帮你打了。”
黎村长心里一惊，还好没喊。
要知道杀猪匠不管干活儿还是打牌，随身都揣着一把杀猪刀，都被周星驰那部零零漆给害的，一心想成为一名潇洒的刀客呢。
另外几个受伤的行动自如，三人搀扶着高瘦眼镜也跟着去了，村民跟去反倒是看热闹的。
村长跟着徐牧上了他家。
他家是座土瓦房，墙面很大的裂缝，看起来很破败，门上随意挂着把生锈的锁当摆设，力气大点的一脚就能把老木门踹烂。
徐牧就是这么干的。
踹开门，尘土蓬蓬，亮瓦照射下来的光线惊动了蜘蛛，爬在网上蹿进阴暗处。
屋子里空空如也，当时全让高义杰送给村民了，连盛水的瓢和火钳都没留下。
这是一间空到不能再空的房间。
却记录着徐牧童年的点点滴滴，每一眼都能勾起无限回忆，鼻子一算，热泪在眼眶里打转，嗓音也跟着沙哑起来。
黎村长在他耳畔悄声说：“小徐，这女娃子要不得。”
他所指的自然是李月。
村长本以为李月是跟着徐牧回老家的女朋友，可是李月却一直躲在外面不敢进来，以他极为传统的思想，李月此举绝对算不上贤良妻。
徐牧没解释什么。
村里自有村里的传统，传统大多是和道理、道德无关的，谈不上善恶，但很古怪。
越穷的地方，思想越腐化，越腐化越贫穷，无限循环。
村长一会儿就离开了，让徐牧逛会儿，晚上到他家吃饭。
徐牧笑着应承下来，心知这是村里特有的客气。
李月倒不是怕脏，只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土瓦房，比电视上贫困区的房子还破败，一时间想多观摩一会儿，再者墙体上的裂缝看起来像乱爬的蟒蛇，让她有些害怕。
说直白一点，没拿出手机拍照发朋友圈算她尊重徐牧了。
徐牧收拾好情绪，走到坝子上。
以前角落处有一口很大的石缸，现在不见了。
他朝着前方山坡上走去。
山坡上有两户人家。
其中一户没人住。
另一户外面挂着很多串香肠腊肉，旁边摆了口石缸，里面腌着榨菜。
大门是敞开着的。
李月好奇问道：“你们村儿腊肉很香吗？多少钱一斤？”
徐牧没回答。
村里腊肉都是把买回来的新鲜猪肉用柏树丫熏成腊肉，村里人都把腊肉留着过年招待亲朋好友用，极少有人拿去卖。
李月又好奇道：“你是有多久没吃肉了，至于哭吗？”
“……”
好吧，徐牧终于明白她的意思。
他连自己都没发现两行清泪滑落下来。
这是将要和亲人重逢的喜悦。
他还有个妹妹，不是亲生的，叫徐三妹。
当时他被舅舅领走，徐三妹就由这家人户收养了，或者说，又重新归这家人户收养。
三妹的身世很凄苦，她是黎叔上山砍柴时捡回来的，那时才两岁。
为此黎叔高兴的合不拢嘴，都说三妹和他家黎二娃天生姻缘，把她当童养媳养。
要知道在农村讨个媳妇不容易，何况小黎村靠着山，前十几年更是属于荒僻地带，去镇子上都得走四个小时的路，连古老交通工具马车都进不来村里。
再加上村里男丁兴旺，女的又被称为赔钱货，极少有人愿意养女孩儿。
三妹就是个例子，估摸是被山里深处的一些村庄给丢弃在林子里的。
黎叔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池塘里洗澡时淹死了，二儿子就叫二娃，年龄正好比三妹大一岁，所以三妹一开始就叫黎三妹。
后来黎叔发现三妹很古怪。
虽然这里是村儿里，但谁也不想闹得缺胳膊断腿的。
啤酒肚喝道：“今天就先放过你，你他妈给老子小心一点！”
另几个满脸嚣张，配合啤酒肚的气势，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有一口唾液恶心淋漓的挂在徐牧的裤脚上。
操他妈！
徐牧气极！
他虽然受尽屈辱，可还从来没被吐过口水。
哪怕是吐在裤脚上也他妈不行！
这是哪儿，小黎村！
在老家自个儿家门口被几个外来者这么欺负，更加激发了徐牧的怒气。
徐牧暴喝一声，单手撑地一翻起来，拎起那块石头一瘸一拐跨步过去，朝把口水吐在他裤腿上的那家伙后脑勺猛拍下去。
他们本以为徐牧不能站起来，就算能，一般这种情况弱势一方也不会选择再战，故而就没防备，一个个转身准备去扶高瘦眼镜。
可没想到，徐牧这小子是个狠角儿。
拍完一石头不算完，紧接第二下，第三下……
噼噼啪啪就朝那人后脑勺盖了四五下。
那人双眼一抹白，瘫倒在泥泞里，血水和稀泥混杂在一起，尽管看不到伤口，也能感受到鲜血淋漓的惨状。
另外一个最先反应过来，返身准备去拖徐牧。
被徐牧猩红的双眼给瞪得倒退回去。
比狠？
这帮傻比谁能比得过徐牧！
其中有两个四下寻找石头棍子什么的充当武器。
徐牧瘸着腿过去，一脚将一个踹进水田里，另一个直接赏了一石头，砸的头。
那俩人硬是没敢再冲过来，一个劲儿往后退。
徐牧冲着啤酒肚咆哮道：“来啊，操你妈的！”
“我警告你，别骂人！”
去他妈的。
现在知道别骂人？
徐牧又瘸瘸拐拐走向啤酒肚。
啤酒肚惊恐退后。
一见旁边的李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单手紧扼住李月的脖颈，威胁道：“你再过来就同归于尽！”
徐牧“呸”了一声。
同归于尽？
这傻比肯定电影看多了。
就他那姿势，一没找准地方，二没那手劲儿，想掐死李月少说也得半分钟。
李月呜呜咽咽让徐牧别乱来。
徐牧不理。
冲过去就朝啤酒肚脸上重重盖了下去。
啤酒肚没被这么吓过，加上打的又是脸，倒在地上捂着脸就眼泪汪汪。
李月挣脱了束缚，显然也被徐牧的样子吓到，退后到十几米远。
还不算完。
徐牧没理李月，又返身朝高瘦眼镜走去。
高瘦眼镜刚才就被吓住了，怔是憋着痛没敢在叫出声，希望不要引起徐牧的注意，可没想到，徐牧一直就没把他忘了。
看徐牧缓慢的架势，分明就把他当成了主菜。
废话，这种事当然得打头头。
徐牧来到眼镜身前。
眼镜奋起反抗抬脚去踢徐牧。
徐牧用石头一挡，石头尖锐的地方用力戳在他的脚心处，连皮鞋都被戳出个洞来。
徐牧再次扬起手。
“等等，别打了啊。”
黎村长这时才气喘吁吁赶上来，一看徐牧要打人，立刻高嚷着阻止道：“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啊，干嘛要动手啊。”
徐牧冷哼一声，决定给黎村长个面子。
高瘦眼镜一看徐牧退却，对老村长咆哮道：“老黎，这他妈谁啊，你得给老子一个说法！”
此言一出，徐牧停下脚步，折身走到高瘦眼镜身前，吓得高瘦眼镜惊惧着威胁：“我可告诉你，别乱来，你这么做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有什么事让村长来解决，我们保证既往不咎。”
“你不是要交待吗？我给你！”
言罢，徐牧再不客气，捏着高瘦眼镜的脚腕，一石头砸在他的脚尖上！
“啊——”
高瘦眼镜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把正在午睡的杀猪匠都给惊醒了。
徐牧每砸一下，高瘦眼镜伴随着惨嚎就哆嗦着猛地一颤，偏偏脚腕被徐牧摁得死死的，根本没办法反抗。
他尝试过用手去阻止徐牧，可刚伸出去就被徐牧一石头给砸回去。
徐牧连砸七八下，连问七八声“要不要交待”。
高瘦眼镜尖锐的惨嚎声阵阵不断，哭的嗓子眼都哑了，含糊不清地不停说着“不要了不要了”。
哼！
现在知道不要了？
妈的！
徐牧朝他皮鞋上狠狠吐了口唾液，这才放手，阴狠道：“再敢惹老子一下，让你他妈走不出小黎村，傻比玩意儿！”
徐牧没在开玩笑。
他爷爷当年就在村里如此对待过一伙强盗，虽然没杀人，可是给那伙强盗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徐正国曾对徐牧说过：“要莫不动手，一动手就得打得对方怕，不然吃亏的终究是自己。”
徐牧很早以前就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不管在哪个年代，人都改变不了生物的本能，斗殴事件绝对无法杜绝。
只有打的对方怕了，才不敢再来招惹你。
否则弱肉强食的本能会致使你一直被欺负下去。
也由于“打强盗”事件，冯正国在村里的威望极高，即便是现在，很多老人都常常把他的英雄事迹讲给小孩子听。
村长小跑过来，隔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是徐牧，然后一下子变得和蔼可亲起来，问他近况如何等等，反倒把被打的那几个公干给忘到一边儿。
寒暄了几句才大喊着让几个村民出来帮帮忙，把这几个家伙抬到村里治疗站去。
现在农村也方便了，小集市那边建了小型卫生所，通了马路，经常有商贩逢三六九号来赶集来卖东西，热闹非凡。
今天正好十九号，大部分村民都赶集去了。
村长嚷了好几声才出来四个。
杀猪匠算一个，自从集市热闹起来，杀猪匠反而被挤兑得没生意，整天在家看碟睡闷觉。
杀猪匠不耐烦听从村长安排，把伤得最重昏迷的家伙当死猪一样扛在肩膀上，右手还扶着一个，边走边对徐牧粗犷道：“妈的，小徐回来也不喊喊，要早喊，我就出来帮你打了。”
黎村长心里一惊，还好没喊。
要知道杀猪匠不管干活儿还是打牌，随身都揣着一把杀猪刀，都被周星驰那部零零漆给害的，一心想成为一名潇洒的刀客呢。
另外几个受伤的行动自如，三人搀扶着高瘦眼镜也跟着去了，村民跟去反倒是看热闹的。
村长跟着徐牧上了他家。
他家是座土瓦房，墙面很大的裂缝，看起来很破败，门上随意挂着把生锈的锁当摆设，力气大点的一脚就能把老木门踹烂。
徐牧就是这么干的。
踹开门，尘土蓬蓬，亮瓦照射下来的光线惊动了蜘蛛，爬在网上蹿进阴暗处。
屋子里空空如也，当时全让高义杰送给村民了，连盛水的瓢和火钳都没留下。
这是一间空到不能再空的房间。
却记录着徐牧童年的点点滴滴，每一眼都能勾起无限回忆，鼻子一算，热泪在眼眶里打转，嗓音也跟着沙哑起来。
黎村长在他耳畔悄声说：“小徐，这女娃子要不得。”
他所指的自然是李月。
村长本以为李月是跟着徐牧回老家的女朋友，可是李月却一直躲在外面不敢进来，以他极为传统的思想，李月此举绝对算不上贤良妻。
徐牧没解释什么。
村里自有村里的传统，传统大多是和道理、道德无关的，谈不上善恶，但很古怪。
越穷的地方，思想越腐化，越腐化越贫穷，无限循环。
村长一会儿就离开了，让徐牧逛会儿，晚上到他家吃饭。
徐牧笑着应承下来，心知这是村里特有的客气。
李月倒不是怕脏，只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土瓦房，比电视上贫困区的房子还破败，一时间想多观摩一会儿，再者墙体上的裂缝看起来像乱爬的蟒蛇，让她有些害怕。
说直白一点，没拿出手机拍照发朋友圈算她尊重徐牧了。
徐牧收拾好情绪，走到坝子上。
以前角落处有一口很大的石缸，现在不见了。
他朝着前方山坡上走去。
山坡上有两户人家。
其中一户没人住。
另一户外面挂着很多串香肠腊肉，旁边摆了口石缸，里面腌着榨菜。
大门是敞开着的。
李月好奇问道：“你们村儿腊肉很香吗？多少钱一斤？”
徐牧没回答。
村里腊肉都是把买回来的新鲜猪肉用柏树丫熏成腊肉，村里人都把腊肉留着过年招待亲朋好友用，极少有人拿去卖。
李月又好奇道：“你是有多久没吃肉了，至于哭吗？”
“……”
好吧，徐牧终于明白她的意思。
他连自己都没发现两行清泪滑落下来。
这是将要和亲人重逢的喜悦。
他还有个妹妹，不是亲生的，叫徐三妹。
当时他被舅舅领走，徐三妹就由这家人户收养了，或者说，又重新归这家人户收养。
三妹的身世很凄苦，她是黎叔上山砍柴时捡回来的，那时才两岁。
为此黎叔高兴的合不拢嘴，都说三妹和他家黎二娃天生姻缘，把她当童养媳养。
要知道在农村讨个媳妇不容易，何况小黎村靠着山，前十几年更是属于荒僻地带，去镇子上都得走四个小时的路，连古老交通工具马车都进不来村里。
再加上村里男丁兴旺，女的又被称为赔钱货，极少有人愿意养女孩儿。
三妹就是个例子，估摸是被山里深处的一些村庄给丢弃在林子里的。
黎叔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在池塘里洗澡时淹死了，二儿子就叫二娃，年龄正好比三妹大一岁，所以三妹一开始就叫黎三妹。
后来黎叔发现三妹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