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质问
“我已经厌倦这场该死的战争，天狼王也一样，他可以不死的，以他的速度要是逃跑，天棓三就是跑得再快两倍也别想追得上，他本来是可以活下来的，但他却死了，死了你懂吗？别跟我说什么可笑的追梦，我的狗，我养了他十几年，我比谁都了解他，他或者说遗落星魂族，他们所追求的不过是有个至亲的人，让自己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一点点温度而已，可是我却把他拉进了战争的深渊，星魂族不善于表达，什么都闷在心里，我又只顾着自己，从没想过置身于与同类对立边的他是什么感受，我以为他没问题的。”大叔喘了口气，又继续说：“我早该知道的，就像《猩球崛起》的剧情真的发生了，让你去跟大猩猩合作与全人类为敌，可直到他以近似于自杀的方式死了，告别这个世界，我才知道，我才明白……妈的，你的梦那么珍贵，比生命还珍贵，为了你做梦的权利甚至可以去剥夺别人活着的权利，这什么狗屁道理？我不明白，这些年我们究竟是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在做什么？我们……是英雄还是刽子手？”
没有人回答他，所有人都沉默，不远处的钢铁巨塔上，氙气灯单调的来回晃动，晚风吹散厚重的云层，月光洒下一层美丽的晕光，明天，该是一个好天气。
“追悼会到此结束，大家都散了吧！”司机用扩音器对聚集在河边的人说。
几千人陆陆续续离开，钢铁城的外边是辽阔的平原，不分什么路不路的，撤离起来像倾泻而走的洪水，不一会，河边只剩下三个人了，大叔，司机，高个子。
“你想找个人倾诉可以找我，没必要在这么多人说。”司机盯着大叔说：“有些话只能当牢骚吐槽一下，最好让它烂在肚子里。人生在世白驹过隙，有些错是来不及改正的，有更多的错是铸铁成山来得及也改不了的，错了就是错了，死了的不会复活，活着的也不会原谅你，做错了，知错了，后悔了也只能扛着！”
“可人力毕竟有限啊，谁都会有无可奈何渺小无力的时候，就像即将被大象踩在脚下的蝼蚁，你还巴望着蝼蚁能把大象抬起来吗？”大叔仰望星罗棋布的天空，遗落空间的夜空很奇怪，明明月亮很大很圆很亮，但星星一点也不少。
“扛不住还是得扛着，就算你有亡灵骑士的能力可以复活那些死去的人，他们也会带着生前的记忆来找你复仇，我们的结局早就注定了，就像魔兽里面那个叫阿尔塞斯的小王子，《亡灵序曲》再次奏响的时候，就是我们被终结的时候！”司机点了一根烟，一口一口，慢悠悠地抽着，吐出袅袅的白烟。
“既然你也知道结局，当初为何还是义无返顾的进来了？”大叔问司机。
“进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一点不能说，又让人不顾一切的理由。”
“错，我就没有，我纯属凑热闹。”高个子说。
“所以啊，你就得不停地逃，逃离这个空间的诅咒，伪装成一个梦想是做出世界上最黑暗的黑暗料理的战斗民族猥琐大叔。做事没有理由的人就会变成猥琐大叔，在我面前永远抬不起头！”司机抬头看着高个子说。
“那是你矮！”
“你说的‘扛’是什么？用一辈子去偿还，还是将错就错，不再回头？”大叔有点讽刺地问司机。司机着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今天就到这儿吧，刚才的话不用挂心上，我只是有点累了，我得请个假，回趟家！”大叔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十五没过都是春节，即便是南方，天气也暖不到哪儿去，太阳倒是出来了。街上有人在舞狮子，高高的几根柱子拔地而起，几头“狮子”上蹿下跳，颜色是喜庆的红加黄，中国的传统文化，每逢过年过节，大街上必定是一盘盘会走动的番茄炒蛋。
朴羽恒不懂舞狮文化，欣赏不来，看不出什么味儿，只觉得这“狮子”性子像猴，左蹦一下右跳一下，歪头歪脑的，也不知道这些舞狮的人怎么想的，如果改行去演孙大圣估计早都是六小龄童那个级别的大师了，何必大过年的走街串巷挑灯笼。
走出车水马龙的街道，朴羽恒走到了小河边的草地。小城的天空是蓝色的，河水是透明的，冬草是绿色的，朴羽恒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来河边发呆，这里是城区内难得的一片清静地。
微凉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的气息，每逢过节都是这种气味。朴羽恒坐在草地上，不远处有几个熊孩子正在炸牛粪，用的是损人的三连发炮仗，啪啪啪，几声炸响，一坨丰满的、刚出炉的、还冒着腾腾热气的牛粪被炸成小碎块，漫天飞舞，飞出去老远，跑得慢的小孩一背后全是，但还是傻傻地笑着，跑在前面的几个回头看，乐疯了。
拴在一旁的老牛瞪大眼睛看自己刚拉下的美丽造型粑粑一下子被炸没了，朝那几个熊孩子喷出一口粗气，哞叫几下以示不满。
“你占了我的地盘了！”一个满脸写着“我不高兴”的女生往朴羽恒的直径方向走来，手上抓几张纸，身后扎得高高的马尾跟着步伐的节奏一甩一甩。
朴羽恒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双手撑地，噌噌两下，挪开一屁股地。
女生也不见外，盘腿坐下，腰杆笔直，有点像要念经的尼姑，不过应该不会有扎马尾的尼姑。
“你不走可以，但不准看我的试卷！”女生说得郑重其事，却不等朴羽恒有反应，啪一下，把试卷放草地上，翻出一张对折起来，再将两边往中间折叠，女生动作很快，不一会，一只小纸船诞生了。
一只折完，女生又开始折叠下一只。小船折的很整齐，按压力度够，看样子这个女生经常折纸船。女生手指翻飞，折的很认真，很投入，长长的睫毛在风中微微颤动。
很奇怪，以朴羽恒的视力，不戴眼镜居然可以看清她的睫毛。
“你靠那么近想干嘛？”女孩停下忙碌的双手，抬起漂亮的脸蛋警惕地看着朴羽恒。
朴羽恒微微抬头，示意她往右边看。
女孩疑惑地转头，几个熊孩子正欢笑着、玩命地逃跑，最后面那个还是一身牛粪，啪啪啪，三连发……
女孩气炸了，暴跳起来，双眼燃烧怒火，好像炼钢厂里的火炉，随时有可能喷出火红的铁水。
“这帮小王八！”女孩蹲下，拿出一张纸快速折叠起来，折成一只尖尖的纸飞机，站起来，朝尾部哈了口气，奋力投掷出去，尖尖的机头正中落在逃跑队伍后面的小孩的后脑勺。
没有人回答他，所有人都沉默，不远处的钢铁巨塔上，氙气灯单调的来回晃动，晚风吹散厚重的云层，月光洒下一层美丽的晕光，明天，该是一个好天气。
“追悼会到此结束，大家都散了吧！”司机用扩音器对聚集在河边的人说。
几千人陆陆续续离开，钢铁城的外边是辽阔的平原，不分什么路不路的，撤离起来像倾泻而走的洪水，不一会，河边只剩下三个人了，大叔，司机，高个子。
“你想找个人倾诉可以找我，没必要在这么多人说。”司机盯着大叔说：“有些话只能当牢骚吐槽一下，最好让它烂在肚子里。人生在世白驹过隙，有些错是来不及改正的，有更多的错是铸铁成山来得及也改不了的，错了就是错了，死了的不会复活，活着的也不会原谅你，做错了，知错了，后悔了也只能扛着！”
“可人力毕竟有限啊，谁都会有无可奈何渺小无力的时候，就像即将被大象踩在脚下的蝼蚁，你还巴望着蝼蚁能把大象抬起来吗？”大叔仰望星罗棋布的天空，遗落空间的夜空很奇怪，明明月亮很大很圆很亮，但星星一点也不少。
“扛不住还是得扛着，就算你有亡灵骑士的能力可以复活那些死去的人，他们也会带着生前的记忆来找你复仇，我们的结局早就注定了，就像魔兽里面那个叫阿尔塞斯的小王子，《亡灵序曲》再次奏响的时候，就是我们被终结的时候！”司机点了一根烟，一口一口，慢悠悠地抽着，吐出袅袅的白烟。
“既然你也知道结局，当初为何还是义无返顾的进来了？”大叔问司机。
“进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有一点不能说，又让人不顾一切的理由。”
“错，我就没有，我纯属凑热闹。”高个子说。
“所以啊，你就得不停地逃，逃离这个空间的诅咒，伪装成一个梦想是做出世界上最黑暗的黑暗料理的战斗民族猥琐大叔。做事没有理由的人就会变成猥琐大叔，在我面前永远抬不起头！”司机抬头看着高个子说。
“那是你矮！”
“你说的‘扛’是什么？用一辈子去偿还，还是将错就错，不再回头？”大叔有点讽刺地问司机。司机着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今天就到这儿吧，刚才的话不用挂心上，我只是有点累了，我得请个假，回趟家！”大叔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十五没过都是春节，即便是南方，天气也暖不到哪儿去，太阳倒是出来了。街上有人在舞狮子，高高的几根柱子拔地而起，几头“狮子”上蹿下跳，颜色是喜庆的红加黄，中国的传统文化，每逢过年过节，大街上必定是一盘盘会走动的番茄炒蛋。
朴羽恒不懂舞狮文化，欣赏不来，看不出什么味儿，只觉得这“狮子”性子像猴，左蹦一下右跳一下，歪头歪脑的，也不知道这些舞狮的人怎么想的，如果改行去演孙大圣估计早都是六小龄童那个级别的大师了，何必大过年的走街串巷挑灯笼。
走出车水马龙的街道，朴羽恒走到了小河边的草地。小城的天空是蓝色的，河水是透明的，冬草是绿色的，朴羽恒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来河边发呆，这里是城区内难得的一片清静地。
微凉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的气息，每逢过节都是这种气味。朴羽恒坐在草地上，不远处有几个熊孩子正在炸牛粪，用的是损人的三连发炮仗，啪啪啪，几声炸响，一坨丰满的、刚出炉的、还冒着腾腾热气的牛粪被炸成小碎块，漫天飞舞，飞出去老远，跑得慢的小孩一背后全是，但还是傻傻地笑着，跑在前面的几个回头看，乐疯了。
拴在一旁的老牛瞪大眼睛看自己刚拉下的美丽造型粑粑一下子被炸没了，朝那几个熊孩子喷出一口粗气，哞叫几下以示不满。
“你占了我的地盘了！”一个满脸写着“我不高兴”的女生往朴羽恒的直径方向走来，手上抓几张纸，身后扎得高高的马尾跟着步伐的节奏一甩一甩。
朴羽恒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双手撑地，噌噌两下，挪开一屁股地。
女生也不见外，盘腿坐下，腰杆笔直，有点像要念经的尼姑，不过应该不会有扎马尾的尼姑。
“你不走可以，但不准看我的试卷！”女生说得郑重其事，却不等朴羽恒有反应，啪一下，把试卷放草地上，翻出一张对折起来，再将两边往中间折叠，女生动作很快，不一会，一只小纸船诞生了。
一只折完，女生又开始折叠下一只。小船折的很整齐，按压力度够，看样子这个女生经常折纸船。女生手指翻飞，折的很认真，很投入，长长的睫毛在风中微微颤动。
很奇怪，以朴羽恒的视力，不戴眼镜居然可以看清她的睫毛。
“你靠那么近想干嘛？”女孩停下忙碌的双手，抬起漂亮的脸蛋警惕地看着朴羽恒。
朴羽恒微微抬头，示意她往右边看。
女孩疑惑地转头，几个熊孩子正欢笑着、玩命地逃跑，最后面那个还是一身牛粪，啪啪啪，三连发……
女孩气炸了，暴跳起来，双眼燃烧怒火，好像炼钢厂里的火炉，随时有可能喷出火红的铁水。
“这帮小王八！”女孩蹲下，拿出一张纸快速折叠起来，折成一只尖尖的纸飞机，站起来，朝尾部哈了口气，奋力投掷出去，尖尖的机头正中落在逃跑队伍后面的小孩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