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天黑请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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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酒里长沙,烟里合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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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斯答应我可以在家里过完年后,再去长沙报道,然而,我却在过年前,就踏上了去长沙的列车,在别人都赶回家里团聚的时候,我一个人只身赶着离开所谓的家乡。

    团聚这两个在各个媒体上被赋予了无数情感的字眼,与我而言,只有更加的孤单,所谓的家,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合家欢唱大团圆的场面。

    过年,除开很小的时候,其他年份在我印象里,就是除夕天夜里,母亲会做一餐好一点的饭菜而已,吃完了饭,门一关,他们去麻将摊,我一个人躲在房子,拿着手机看小说。

    家里不会买鞭炮,也不会一起守夜,只有一场一场的麻将会玩到天亮。

    正月里,按照风俗,初一是不能出远门的,我依旧还是呆在房间里或者站在门口,有时一些儿时的玩伴会从门前走过,停下来聊会儿,但长大后,最终说不到一块。至于麻将、扑克,我已经很久没有接触了,也没人叫我,我也不好意思主动,春节,我在自己的家乡,感觉显得很多余。

    以前的时候,还会到外婆、舅舅家里互相走走,随着母亲年纪逐渐老去,走动就愈发的少了,就这样,常常一个人从初一捱到初八,然后迫不及待跑去上班。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那个地方没有一点家的味道,母亲,固执将家以她精打细算的思维,经营的像个旅馆,且不容许任何人做出改变。她很节省,但她省掉的恰恰是她永远都不懂的而且总是以不屑的语气进行反驳的,一种叫做家的东西,她不知道,家,并不是仅仅只是一座房子而已。

    她总是说,“现在还不享受的时候…..”

    她省掉她自己跟父亲的生日,省掉我跟妹妹二十几年所有的生日,省掉了春节里鞭炮、灯笼、对联,也省掉守岁、一起看春晚,还省掉了中秋、端午甚至清明祭祖的仪式,最后省掉的,就是我跟妹妹对于这个家的依恋。

    我没有回家,甚至电话都没有想着去打过一个,尽管近在咫尺,但心与家的距离,却像远隔天涯。像很多人一样,孤单的时候,总会想起家,只是刚想起家,心里面就会变得格外冰冷。

    我非常喜欢有人说的一句话,两个人,就是一个家。我总在问自己,你的家到底在哪里?

    一直到坐在去长沙的列车上,我才给母亲挂了一个电话,说自己今年过年不回家了。母亲说,“知道了,在外面勤快点,存点老婆钱。”

    母亲说,“没事不用经常打电话,长途话费贵。”我正想答应,对面的话筒已经变成说了忙音。而在母亲的话音里,我知道,妹妹似乎没告诉我回家的事情。大概她见我上了台州的车,就以为我回家了。

    我又给妹妹拨了一个电话,问她今年什么时候回家?她说,“现在挺忙的,今年不回家了。”

    我说,“你大概还没有跟妈说回家的事吧。”

    她说,“你不是回家了吗?”

    我说,“没有,我去长沙了,今年,我可能也不回家了。”

    她哦了一声了,就没说什么。回家与不回家,对于我与妹妹来说,就像去不去吃饭一样,没有特别必要与否,或许,在妹妹的心理,同样也没有找到家真正的位置。

    阿龙在电话那头,十分的热情邀我回去。似乎,在gd发生的所有事情,就像风一样,过去后就了无痕迹。妹妹骂了他一句,他笑嘻嘻就像没事人一样。

    对于他我始终喜欢不起来,反而有着一种深深的担忧,但愿这仅仅只是一种担心而已。

    列车到长沙的时候,依旧是晚上,走出车站,风冷的就像水一样,直往衣服里的每一个空隙里面灌,拉着手提箱,我找了边上的一家网吧,准备呆到了天明。

    一个人在外面久了,对于网吧,总有着一种莫名的亲切,如果可以,我更愿意将网吧称之为家。坐在网吧里,打开电脑,我感觉心,慢慢变得安宁。很多陌生人坐在一起,彼此沉默,在交替闪烁的网页间,各自做着自己应有的事情。没有人会烦你,也没有人会逼你,所有人互相围在一起,在这个寒冷的冬夜,互相陪伴,互相温暖。

    我将所有的联系方式,都一一登录在电脑上,然后,看着一个个的头像在不停的闪烁着,我一个个点开,细细的看着,又一个个关上。

    我看到林朵在qq上的个性签名,写着,“对不起,有些事情,可能伤害了很多人,但请原谅我的年幼,我仅仅只是想要感受真正的一份爱意而已。”我忽然觉得,这话似乎,就是在对我说的,但在我内心,其实我从来没有恨过她。

    稍后,我给林朵挂了一个电话,报了一个平安,说自己到了长沙了。

    林朵竟然说了一些嘘寒问暖的话,陌生的就像另外一个人,不过,我却觉得她正在慢慢走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为此,我替她感到开心。

    第二天一早,我顺着穆斯留给我的地址,找到了供职项目的一个副总,跟他说明情况,他虽然很惊讶我的提前到来,但还是细心得带着我办了手续,然后安排好住宿。同时,也极力邀请我参加公司的年终晚会,还给我发了一个小小的红包。

    公司里,很多人都在惊讶问我,“怎么不在家过年,是不是有女朋友在长沙?”

    我指了指红包,笑着说,“一来呢为了过来拿红包啊,二来是为了早点认识你们,三来是为了找一个hn的女朋友。”

    堂下顿时哄堂大笑,而我也因此,给所有人都留下了一个比较好的印象。最后,我醉倒在这个一个人都不甚熟识的公司晚宴上,孤单得像一个没有人疼的孤儿。

    在我醉倒前,我唯一的印象,就是一个被叫做左左的姑娘,不停地拿着酒猛灌。我心想,这个姑娘的酒量,******真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