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枚文骨引发的婚姻危机
听到这个声音，王欢和蓝胖子急忙推门而入。
屋子里，柯木头和两个男人都坐在椅子上，平日里像木头一样面无表情的脸，此时已经有了一丝惊慌之色。
“你来做甚么？”柯木头不曾对王欢假以辞色，显然仍在生他的气。
蓝胖子则走到柯木头身边，小声地问道：“木头，这是怎么回事？”
对面的男人一大一小，大的约莫有五十多数，穿着藏青色的衣服，长得很富态。小的年纪跟王欢他们相仿，此时正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
王案首以德报怨，回给柯木头一个灿烂的微笑，谁料柯木头理也不理，只是站起身来招呼徐有声。
王欢讨个没趣，也不生气。他转头看着那两个陌生人问道：“请问两位尊姓大名，来此有何贵干？”
王欢知道，柯木头的父亲在世时，曾给他定了门亲事，女方叫林淑婉，是个沛县周围村子里一个老童生的女儿。刚才听见这两个人口口声声说要退婚，想来应该是林家人吧。
柯文庆脸上惊慌之色又现，他拱手，深深地弯腰施礼道：“二叔，四弟，今日我好友到访，你们要跟我说的事，可否改日再商议？”
被称为四弟的少年“哼”了一声，大声说道：“柯文庆，别乱攀亲戚，我家婉姐是不会嫁给你的。赶快把婚书交出来，否则闹到县尊大人那里，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真是来退婚的！王欢暗想：柯林两家是世交，虽然柯木头的父母已经去世，但留给柯文庆的家底还算殷实，与小门小户的林家也相配。
记得初春的时候，林家还同柯木头商议何时办婚事，原来订在县试结束之后，没想到县试刚结束，林家人居然来退婚。
此事必定大有蹊跷。
王欢向前迈了一步，挺身而立，看着那一老一少沉声说道：“依《大周律》，女方悔婚，如无特殊理由，须加倍赔偿聘礼，还要重责其父兄。请问，林家为何要退婚呀？”
这两人显然不知道有此条律法，顿时支唔着说不出话来。
神秘书架又一次发挥了作用。
被称为“四弟”的年轻人有些羞恼，他朝王欢瞪起了眼睛：“你是谁？不管婚约成不成，都是我们林家和柯家的家事，不用外人管。”
“我叫王欢，是柯文庆的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想退婚，我当然要管。”王欢豪气地回应。
木头跟林淑婉虽从未谋面，但两人常有书信来往，感情很是融洽。林家若退婚，对木头是个沉重的打击，所以王欢下定决心，绝不能让林家得逞。
至于暗害木头和林淑婉的姻缘的人，如果被自己查到，定要狠狠地教训他！
谁想，“四弟”听到王欢自报家门，“腾”地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王欢的鼻子恶狠狠地说：“好啊，原来是你小子。告诉你吧，我们这次退婚，全是因为你！”
王欢愕然，徐有声愣住，蓝胖子满脸的疑问。只有柯文庆似乎猜到了原因，轻叹了一口气，低下头不再说话。
“四弟”很是激愤，哩哩啰啰地说了一大堆，还好王案首的理解能力强，从他的叙述里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柯木头早有凭自己能力博文位的打算，所以从来就没打算使用祖传文骨。
他不屑用，别人可眼热得很，尤其是资质平庸的林家四少爷，也就是林淑婉的弟弟。
于是，柯木头在跟未婚妻的书信里，暂订将祖传文骨卖给未来的小舅子。价钱没说，不过肯定要比市价便宜。
后来，梁府到王欢家里逼债，柯木头情急之下，卖掉文骨准备替王欢还债。当日王欢“复活”后，柯木头因为备考，居然忘记跟林家人解释这件事。
在沛县这么小的地方，千两文骨交易可是大消息。林家人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木头的小舅子到姐姐房里大哭大闹，林父也很生气——明明答应留给我们，突然又卖给别人，竖子焉敢如此戏耍林家！
再加上亲戚们的挑拨，林父终于做出退婚的决定。不过，因为跟柯父的关系，他不好意思亲自登门，于是便让他的二弟与四侄父子来索回婚书。
没想到，导致林家人上门退婚的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
王欢的表情有些尴尬。
柯文庆紧皱眉头，又慢慢松开，脸上的表情却变得坚毅起来。“是我失信在先，愧对林世伯与淑婉。如今，既然林世伯想要退婚，那我便……”
“文庆兄！”王欢高声呼喊，打断了柯文庆要说的话。王欢此时脸上满是激动之色，眼角似乎还噙着泪水，他快步来到柯木头身旁，抓住他的双臂说道：“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事，现在，我已经度过危机，是时候把真相说出来了，否则，连累你错失锦秀良缘，我会悔恨终生的。”
什么真相？柯文庆愣住了。
王欢霍然转身，不去看平辈的“四弟”，直接跟二叔说道：“林家二叔，你们有所不知，文庆他没卖自己的祖传文宝，他卖的文宝是我家的。”
听到这话，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当初我被人陷害，债台高筑，只好忍痛卖出祖传文骨。可我又怕害我之人抢夺，所以暗中拜请文庆兄，借他家祖传文宝之名卖出还债。”王欢又转头对柯木头道：“文庆兄，快把你家的祖传文宝拿出来，给林家二叔看看吧。”
说完，拽着犹在发愣的柯木头，直奔他家的书房而去。
剩下四人疑惑地看着跑进书房的王欢和柯文庆。“四弟”似乎不太喜欢王欢，撇着嘴说道：“姓王这小子怎地如此冒失？人以类聚，柯文庆跟他在一起，品格堪忧，退掉婚约是对的。”
徐有声柳眉一竖，正要发作，旁边的蓝胖子嘿嘿一笑道：“你说对了，人以类聚。你知道王欢是什么身份吗？”
难道是大人物？“四弟”回想王欢的衣着，放下心来，开口讥讽道：“他能有何身份，难不成还是县试案首吗？”
蓝胖子哈哈一笑道：“你又说对了，王欢正是本次县试案首。不光如此，他还是百年不遇的圣前童生呐。”
林家来的两人同时张大了嘴。他们进沛县县城后，没去看榜，直接来到柯文庆家退婚，却不曾想，居然见到了本县案首。
县之案首，连县尊大人也要客气对待，自己居然对他无礼！林家四弟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书房里，柯文庆甩开王欢的手，很生气地说：“王案首，你想干什么？”
王欢看着他的眼睛，用很真诚的语气说道：“木头，时间紧急，我只问一句：你信不信我？”
柯文庆很自然地点头。
“那好，赶快帮我磨墨。”王欢毫不见外地好友分配了任务，自己则来到书案前，脑袋里运转如飞，思考自己所掌握的诗词文章。
柯木头虽然不知道王欢要做什么，但出于对自家兄弟的信任，也不说话，直接开始添水磨墨。
王欢仔细地回想着当天自己制造文骨的那种感觉，然后铺好纸，蘸上墨，笔落如风，一首诗一气呵成。
才气升腾，足有一尺三寸，这是出县诗。
柯木头就在旁边，随着王欢写诗，他情不自禁地跟着读出来：“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影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好诗。”柯木头兴奋地赞叹道。
在沛县这种文风弱小的县城，每年入流的诗词文章都少见，如果有出县佳作问，都值得摆宴庆贺。
再看王欢，居然紧皱着眉头，好像不太满意。他随手将纸页扔到一边，拿来新纸，稍微酝酿片刻，又提笔写道：“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才气腾空，一尺九寸。仍是出县诗，但离达府已经不远。
接连做两首出县诗，换一般的文人，只怕做梦也会笑醒。谁知王案首仍不满意，取出新纸，又作新诗。
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柯木头张大了嘴，久久都不能合拢。这回诗作才气达二尺二，诗成达府。
上一次沛县的达府诗作是王欢在县试上做出来的，没想到不到一天，他居然又作出一首。
要知道，在这之前的达府诗，是在十八年前。
柯文庆虽不知道书虫兄弟要做什么，但他想，两出县一达府，不管干什么都该满足了吧。
显然，王案首并不满足，他皱着眉头，认真地思考着。
刚才说的话，是王欢临时想到的主意——外人只知木头的祖传文骨是黄阶下品，却不知道具体内容，只要自己再制造出一个相同品阶的便万事大吉。
然而，文骨这东西太特殊。很多时候，圣人写的镇国文章不是文骨，而童生随意弄出来的不入流诗作，却可能成为文骨，丝毫没有道理可言。
当日王欢跟随骨老学艺，首次便以断句制出了文骨，连骨老都说他走了****运。
抛开运气的因素，王欢反复体味着当日制造文骨的感觉，心里隐隐觉得，自己已经初窥门路。
第四次落笔，王欢选择了唐朝贺知章的《咏柳》：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诗成之后，没有才气升腾。
柯文庆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若再作出出县甚至达府之诗，自己只怕会被吓着。
然而下一刻，他看着诗作，瞳孔紧缩，脸色剧变。
屋子里，柯木头和两个男人都坐在椅子上，平日里像木头一样面无表情的脸，此时已经有了一丝惊慌之色。
“你来做甚么？”柯木头不曾对王欢假以辞色，显然仍在生他的气。
蓝胖子则走到柯木头身边，小声地问道：“木头，这是怎么回事？”
对面的男人一大一小，大的约莫有五十多数，穿着藏青色的衣服，长得很富态。小的年纪跟王欢他们相仿，此时正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
王案首以德报怨，回给柯木头一个灿烂的微笑，谁料柯木头理也不理，只是站起身来招呼徐有声。
王欢讨个没趣，也不生气。他转头看着那两个陌生人问道：“请问两位尊姓大名，来此有何贵干？”
王欢知道，柯木头的父亲在世时，曾给他定了门亲事，女方叫林淑婉，是个沛县周围村子里一个老童生的女儿。刚才听见这两个人口口声声说要退婚，想来应该是林家人吧。
柯文庆脸上惊慌之色又现，他拱手，深深地弯腰施礼道：“二叔，四弟，今日我好友到访，你们要跟我说的事，可否改日再商议？”
被称为四弟的少年“哼”了一声，大声说道：“柯文庆，别乱攀亲戚，我家婉姐是不会嫁给你的。赶快把婚书交出来，否则闹到县尊大人那里，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真是来退婚的！王欢暗想：柯林两家是世交，虽然柯木头的父母已经去世，但留给柯文庆的家底还算殷实，与小门小户的林家也相配。
记得初春的时候，林家还同柯木头商议何时办婚事，原来订在县试结束之后，没想到县试刚结束，林家人居然来退婚。
此事必定大有蹊跷。
王欢向前迈了一步，挺身而立，看着那一老一少沉声说道：“依《大周律》，女方悔婚，如无特殊理由，须加倍赔偿聘礼，还要重责其父兄。请问，林家为何要退婚呀？”
这两人显然不知道有此条律法，顿时支唔着说不出话来。
神秘书架又一次发挥了作用。
被称为“四弟”的年轻人有些羞恼，他朝王欢瞪起了眼睛：“你是谁？不管婚约成不成，都是我们林家和柯家的家事，不用外人管。”
“我叫王欢，是柯文庆的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想退婚，我当然要管。”王欢豪气地回应。
木头跟林淑婉虽从未谋面，但两人常有书信来往，感情很是融洽。林家若退婚，对木头是个沉重的打击，所以王欢下定决心，绝不能让林家得逞。
至于暗害木头和林淑婉的姻缘的人，如果被自己查到，定要狠狠地教训他！
谁想，“四弟”听到王欢自报家门，“腾”地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指着王欢的鼻子恶狠狠地说：“好啊，原来是你小子。告诉你吧，我们这次退婚，全是因为你！”
王欢愕然，徐有声愣住，蓝胖子满脸的疑问。只有柯文庆似乎猜到了原因，轻叹了一口气，低下头不再说话。
“四弟”很是激愤，哩哩啰啰地说了一大堆，还好王案首的理解能力强，从他的叙述里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柯木头早有凭自己能力博文位的打算，所以从来就没打算使用祖传文骨。
他不屑用，别人可眼热得很，尤其是资质平庸的林家四少爷，也就是林淑婉的弟弟。
于是，柯木头在跟未婚妻的书信里，暂订将祖传文骨卖给未来的小舅子。价钱没说，不过肯定要比市价便宜。
后来，梁府到王欢家里逼债，柯木头情急之下，卖掉文骨准备替王欢还债。当日王欢“复活”后，柯木头因为备考，居然忘记跟林家人解释这件事。
在沛县这么小的地方，千两文骨交易可是大消息。林家人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木头的小舅子到姐姐房里大哭大闹，林父也很生气——明明答应留给我们，突然又卖给别人，竖子焉敢如此戏耍林家！
再加上亲戚们的挑拨，林父终于做出退婚的决定。不过，因为跟柯父的关系，他不好意思亲自登门，于是便让他的二弟与四侄父子来索回婚书。
没想到，导致林家人上门退婚的罪魁祸首，居然是自己！
王欢的表情有些尴尬。
柯文庆紧皱眉头，又慢慢松开，脸上的表情却变得坚毅起来。“是我失信在先，愧对林世伯与淑婉。如今，既然林世伯想要退婚，那我便……”
“文庆兄！”王欢高声呼喊，打断了柯文庆要说的话。王欢此时脸上满是激动之色，眼角似乎还噙着泪水，他快步来到柯木头身旁，抓住他的双臂说道：“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事，现在，我已经度过危机，是时候把真相说出来了，否则，连累你错失锦秀良缘，我会悔恨终生的。”
什么真相？柯文庆愣住了。
王欢霍然转身，不去看平辈的“四弟”，直接跟二叔说道：“林家二叔，你们有所不知，文庆他没卖自己的祖传文宝，他卖的文宝是我家的。”
听到这话，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当初我被人陷害，债台高筑，只好忍痛卖出祖传文骨。可我又怕害我之人抢夺，所以暗中拜请文庆兄，借他家祖传文宝之名卖出还债。”王欢又转头对柯木头道：“文庆兄，快把你家的祖传文宝拿出来，给林家二叔看看吧。”
说完，拽着犹在发愣的柯木头，直奔他家的书房而去。
剩下四人疑惑地看着跑进书房的王欢和柯文庆。“四弟”似乎不太喜欢王欢，撇着嘴说道：“姓王这小子怎地如此冒失？人以类聚，柯文庆跟他在一起，品格堪忧，退掉婚约是对的。”
徐有声柳眉一竖，正要发作，旁边的蓝胖子嘿嘿一笑道：“你说对了，人以类聚。你知道王欢是什么身份吗？”
难道是大人物？“四弟”回想王欢的衣着，放下心来，开口讥讽道：“他能有何身份，难不成还是县试案首吗？”
蓝胖子哈哈一笑道：“你又说对了，王欢正是本次县试案首。不光如此，他还是百年不遇的圣前童生呐。”
林家来的两人同时张大了嘴。他们进沛县县城后，没去看榜，直接来到柯文庆家退婚，却不曾想，居然见到了本县案首。
县之案首，连县尊大人也要客气对待，自己居然对他无礼！林家四弟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书房里，柯文庆甩开王欢的手，很生气地说：“王案首，你想干什么？”
王欢看着他的眼睛，用很真诚的语气说道：“木头，时间紧急，我只问一句：你信不信我？”
柯文庆很自然地点头。
“那好，赶快帮我磨墨。”王欢毫不见外地好友分配了任务，自己则来到书案前，脑袋里运转如飞，思考自己所掌握的诗词文章。
柯木头虽然不知道王欢要做什么，但出于对自家兄弟的信任，也不说话，直接开始添水磨墨。
王欢仔细地回想着当天自己制造文骨的那种感觉，然后铺好纸，蘸上墨，笔落如风，一首诗一气呵成。
才气升腾，足有一尺三寸，这是出县诗。
柯木头就在旁边，随着王欢写诗，他情不自禁地跟着读出来：“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影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好诗。”柯木头兴奋地赞叹道。
在沛县这种文风弱小的县城，每年入流的诗词文章都少见，如果有出县佳作问，都值得摆宴庆贺。
再看王欢，居然紧皱着眉头，好像不太满意。他随手将纸页扔到一边，拿来新纸，稍微酝酿片刻，又提笔写道：“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才气腾空，一尺九寸。仍是出县诗，但离达府已经不远。
接连做两首出县诗，换一般的文人，只怕做梦也会笑醒。谁知王案首仍不满意，取出新纸，又作新诗。
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柯木头张大了嘴，久久都不能合拢。这回诗作才气达二尺二，诗成达府。
上一次沛县的达府诗作是王欢在县试上做出来的，没想到不到一天，他居然又作出一首。
要知道，在这之前的达府诗，是在十八年前。
柯文庆虽不知道书虫兄弟要做什么，但他想，两出县一达府，不管干什么都该满足了吧。
显然，王案首并不满足，他皱着眉头，认真地思考着。
刚才说的话，是王欢临时想到的主意——外人只知木头的祖传文骨是黄阶下品，却不知道具体内容，只要自己再制造出一个相同品阶的便万事大吉。
然而，文骨这东西太特殊。很多时候，圣人写的镇国文章不是文骨，而童生随意弄出来的不入流诗作，却可能成为文骨，丝毫没有道理可言。
当日王欢跟随骨老学艺，首次便以断句制出了文骨，连骨老都说他走了****运。
抛开运气的因素，王欢反复体味着当日制造文骨的感觉，心里隐隐觉得，自己已经初窥门路。
第四次落笔，王欢选择了唐朝贺知章的《咏柳》：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诗成之后，没有才气升腾。
柯文庆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若再作出出县甚至达府之诗，自己只怕会被吓着。
然而下一刻，他看着诗作，瞳孔紧缩，脸色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