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蛮人大战文士
玩游戏？刘浑有点搞不懂王欢想干什么。
“游戏的名字叫：蛮人大战文士。”王欢目光闪闪地看着蛮奴说道：“首先，你要先摆一个合适的姿势战斗。”
所谓合适的姿势，就是把蛮奴平躺着放在一张木板上，用绳子牢牢缚住。
王欢拿起一叠平时练字用的草纸，很耐心地为蛮奴讲解规则：“游戏很简单。你看，一张纸代表童生，两张纸代表秀才，三张是举人，四张是进士……以此类似，看你能打败几个？”
这是什么意思？刘浑不明白，连蛮奴眼里也露出疑惑的神色。
“首先是童生。”王欢拿出一张草纸，浸在水桶里，然后带着和善的笑意，将湿透的草纸覆在蛮奴的脸上。
呼吸被阻塞，蛮奴猛地挣扎起来，可惜他被捆得很，动弹不得。
蛮奴毕竟是蛮将级的，他束气成丝，猛地一吹，登时将蒙在嘴上的草纸吹破。
“嗯，不错，童生果然不是你的对手。”王欢轻拍几下手掌，以示鼓励，然后他笑着说道：“现在轮到秀才出战了。”
两张湿透的草纸一起蒙在蛮奴的脸上，蛮奴的眼睛瞬时睁到最大。
他就像被扔到岸上的鱼，无助地扭动着身体，就算张大了嘴，也呼吸不到半点空气。
肺里的空气迅速地消耗一空，然后像着了火，灼烧得蛮奴很痛。
疼痛不算什么，蛮人好汉脑袋掉了都不会皱眉。可是那种窒息实在难以忍受，蛮奴恨不得立刻死掉，也不愿意遭受这种折磨。
接连吹了几次，两层草纸都没被吹破，危急时刻，蛮奴使用了家族秘技，这才堪堪将草纸弄破。
蛮奴翻着白眼，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他从前绝不会想到，世界上最幸福事的事不是跟小红卿卿我我，而是畅快地喘上几口气。
耳边又传来那个年轻书生的声音：“哎呀，秀才也败了。那只好让举人出战了。”
声音疏朗而清越，蛮奴听了却不寒而栗，如坠冰窖。他此时敢肯定，那个叫王欢的年轻书生，绝对是恶魔的化身。
不容他多想，又湿又重的草纸再次盖住了他的口鼻。
蛮奴瞪大眼睛，目眦欲裂。令人发狂的窒息感再次袭来，比上次还要猛烈，还要难以忍受。
蛮奴比前两次更加激烈地挣扎着，绳子深深地勒进他的皮肤里，他却感觉不到半点痛楚。
蛮奴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但没有丝毫用处，肺里已经没有半点空气，此刻像火山一样灼烧着他的感觉。
全身陷入一种奇怪的痛苦感觉中，有的地方发麻，有的地方刺痛，有些地方是令人发狂地痒……
蛮奴想嘶吼，想怒骂，想求饶，可是隔着三层草纸，他只能发出类似哼哼的声音。
眼前的景物逐渐变得模糊、变得黑暗起来，间或闪过几条彩色印记。蛮奴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求生的本能发挥了作用。蛮奴在最后关头，拼着大伤元气，以精血为祭，终于吹破了“草纸举人”。
“好厉害！”年轻的书生目光闪动着，貌似诚恳地赞叹道：“不愧是蛮将，连举人都不是你的对手，不知道进士是不是你的对手。”
王欢拿起四张纸，转身浸在水桶中，这时候，他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沙哑无力的声音惶急地叫道：“别再贴了，我愿意发誓。”
王案首转过身来，露出满意的微笑。
旁观的刘浑瞪大眼睛，此时，他看到王欢笑容，竟然也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决定回家后必须跟亲戚朋友们交待：得罪谁也不可得罪王欢王案首，他实在太可怕了，赵大先生鞭打了十天的蛮人硬汉，只要盏茶工夫屈服了。
而且，从蛮人的语调里能听出，他是从心里面畏惧王欢。
蛮奴好容易喘匀了气，然后便郑重地开口说道：“我，荒汲，以吾族祖地之名立誓：我愿奉王欢为主，终身伺奉左右，永不背叛。若违此誓，便让我粉身碎骨，从此与小红永不相见。”
小红是谁？王欢猜测，可能是这蛮奴的心上人吧。蛮人重誓，在荒汲心里，恐怕不得与小红相见，更甚于粉身碎骨。
绳子被解开了，既然荒汲已经立誓，在他成为蛮王自行破除誓言之前，是不会加害王欢的。
柴房的门被推开，徐有声端着一小盆稀粥走了进来。
“你饿得太久，不能吃太硬的东西，先喝些粥滋润肠胃。”王欢对新招募的仆役说道：“我呆会儿给你拿套行李，你暂时就住在柴房里吧。好好休息，我用你的时候自然会来叫你。”
说完，王欢拉着徐有声走出柴房。
徐有声向后瞄了瞄一口气便喝掉小半盆粥的黑大个蛮人，有些不确信地小声问道：“小欢，他就是赵大先生给的蛮奴？样子挺吓人呢。”
王案首点点头回答：“没错，他叫荒汲，从此便是咱们家的仆人了。你有事尽可以使唤他，别看他长得凶，其实是个挺聪明的蛮人。”
听到“咱们家”，徐有声心里荡起一层甜蜜的波澜，她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被小欢牵着，旁边却有人在看，顿时羞意上涌，借口整理屋子，抽开手快步离开。
王欢回味着指尖柔嫩滑腻的感觉，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
可当他看见有声姐一瘸一拐的背影，又自责地皱紧眉头。
“王公子，你为什么会说这蛮奴是聪明人？”自从见识过案首的游戏后，刘浑对王欢明显客气了许多。
若别人说蛮奴聪明，刘浑必然会不屑地啐一口，可王案首这么说，那必然是有道理的。
于是刘浑诚心地请教。一来可以跟王欢套套近乎，二来，他也确实想知道，那个被石头一样又冷又硬的蛮大个，怎么会是聪明人？
“荒汲逃跑了三次是不是？”王欢双手负在背后，悠闲地在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没错。”
“他在逃跑的时候，只打伤了几个人，却不曾杀人性命，对不对？”王欢继续问道。
刘浑又点点头。
王案首继续慢悠悠地分析：“若普通蛮人，逃跑时只管厮杀，哪里会留手。荒汲下手却有分寸，只伤不杀，因为他明白，如果出了人命，自己又不屈服，那么下场会很悲惨。”
刘浑用手挠挠头，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他在马车上选择的时机也很妙，正好冯捕头走了，车上只有我一个文弱书生，外面的行人也稀少。如果不是有你在，只怕他现在早已经挟着食盒逃远了。”
刘浑毫不居功地摆摆手。
“所以，他是个聪明的蛮奴。他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不像别的蛮人，冲动起来，宁死也不低头。正因为我知道他是个聪明人，所以敢肯定他必然会屈服，于是便让有声姐煮了稀粥。我可不想这么少见的聪明蛮奴被饿死了。”
“真不愧是案首，这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说得太好了！”刘浑适时地拍上马屁。
王欢等了一下，却不见骨老跳出来叫好。他忽然自嘲地笑笑，心想自己太过贪心，怎么可能每说个新鲜词儿都变成文骨。
还是努力提高自己的水平吧，这才是正道。
王欢回到屋子里，沉下心来，开始努力弥补自己的书法短板。
王欢之前就已经确定好练字的规划。
楷书是必须要练的。在开元大陆，文字就是文士们的另一张脸，甚至比自然的脸还要重要。
一手漂亮的书法，能自己作品的“颜值”增色不少，在各类比试中会占很大的便宜。
在王欢原来的世界，楷书可以分为欧阳询的欧体、颜真卿的颜体、柳公权的柳体和赵孟頫的赵体，四种字体各具特色。
王欢的神秘书架里，只有欧、颜、柳三体的字贴，结合自己的特点，王欢决定师从柳公权，练习柳体。因为柳体兼取欧体之方，颜体之圆，下笔斩钉截铁，干净利落，笔力遒劲峻拔，结构严谨，并有好朗开阔之精神，清劲方正之风采，与王欢的生理心理状况非常契合。
神秘书架微微发光，柳公权的代表作《大达法师玄秘塔碑》自动飘移出来。王案首平心静气，先仔细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取出取一块普通墨锭，用水化开，慢慢研磨。
磨完墨后，王欢洗净双手，取出一支兼有狼毫与兔毫的毛笔，开始在草纸上练习柳体。
一个时辰过去了。
王欢轻揉手腕，看着自己写的字，暗暗点头。
离柳少师的水平，还差十万八千里，但比起昨天，已经大有进步。
如果以此时字体去应县试，尤县令和冯学正还可能皱眉，却不会掩鼻欲吐了。
已经到下午了，王欢决定到柯木头家里去——柯文庆对自己的心结，越早解开越好，时间长了，容易变成死疙瘩。
柯、蓝两家离自己都不远，不需要用马车。
带上有声姐，先去找蓝胖子。
出门没多久，巧得很，正遇上蓝则臣，他问清楚王欢的目的后，三个人便结伙前往柯家。
柯文庆住在另一个小巷子子里，独门独院，很是清静。
三个人之间熟络得很，不用敲门，直接推门走进去便是。
到了房门口，蓝胖子正要开玩笑地喊一声：“柯木头接驾。”忽听里面有人大声说道：“柯文庆，你不用忙活了，我们此行是为退婚而来，赶快交出婚书吧。”
“游戏的名字叫：蛮人大战文士。”王欢目光闪闪地看着蛮奴说道：“首先，你要先摆一个合适的姿势战斗。”
所谓合适的姿势，就是把蛮奴平躺着放在一张木板上，用绳子牢牢缚住。
王欢拿起一叠平时练字用的草纸，很耐心地为蛮奴讲解规则：“游戏很简单。你看，一张纸代表童生，两张纸代表秀才，三张是举人，四张是进士……以此类似，看你能打败几个？”
这是什么意思？刘浑不明白，连蛮奴眼里也露出疑惑的神色。
“首先是童生。”王欢拿出一张草纸，浸在水桶里，然后带着和善的笑意，将湿透的草纸覆在蛮奴的脸上。
呼吸被阻塞，蛮奴猛地挣扎起来，可惜他被捆得很，动弹不得。
蛮奴毕竟是蛮将级的，他束气成丝，猛地一吹，登时将蒙在嘴上的草纸吹破。
“嗯，不错，童生果然不是你的对手。”王欢轻拍几下手掌，以示鼓励，然后他笑着说道：“现在轮到秀才出战了。”
两张湿透的草纸一起蒙在蛮奴的脸上，蛮奴的眼睛瞬时睁到最大。
他就像被扔到岸上的鱼，无助地扭动着身体，就算张大了嘴，也呼吸不到半点空气。
肺里的空气迅速地消耗一空，然后像着了火，灼烧得蛮奴很痛。
疼痛不算什么，蛮人好汉脑袋掉了都不会皱眉。可是那种窒息实在难以忍受，蛮奴恨不得立刻死掉，也不愿意遭受这种折磨。
接连吹了几次，两层草纸都没被吹破，危急时刻，蛮奴使用了家族秘技，这才堪堪将草纸弄破。
蛮奴翻着白眼，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他从前绝不会想到，世界上最幸福事的事不是跟小红卿卿我我，而是畅快地喘上几口气。
耳边又传来那个年轻书生的声音：“哎呀，秀才也败了。那只好让举人出战了。”
声音疏朗而清越，蛮奴听了却不寒而栗，如坠冰窖。他此时敢肯定，那个叫王欢的年轻书生，绝对是恶魔的化身。
不容他多想，又湿又重的草纸再次盖住了他的口鼻。
蛮奴瞪大眼睛，目眦欲裂。令人发狂的窒息感再次袭来，比上次还要猛烈，还要难以忍受。
蛮奴比前两次更加激烈地挣扎着，绳子深深地勒进他的皮肤里，他却感觉不到半点痛楚。
蛮奴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但没有丝毫用处，肺里已经没有半点空气，此刻像火山一样灼烧着他的感觉。
全身陷入一种奇怪的痛苦感觉中，有的地方发麻，有的地方刺痛，有些地方是令人发狂地痒……
蛮奴想嘶吼，想怒骂，想求饶，可是隔着三层草纸，他只能发出类似哼哼的声音。
眼前的景物逐渐变得模糊、变得黑暗起来，间或闪过几条彩色印记。蛮奴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求生的本能发挥了作用。蛮奴在最后关头，拼着大伤元气，以精血为祭，终于吹破了“草纸举人”。
“好厉害！”年轻的书生目光闪动着，貌似诚恳地赞叹道：“不愧是蛮将，连举人都不是你的对手，不知道进士是不是你的对手。”
王欢拿起四张纸，转身浸在水桶中，这时候，他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沙哑无力的声音惶急地叫道：“别再贴了，我愿意发誓。”
王案首转过身来，露出满意的微笑。
旁观的刘浑瞪大眼睛，此时，他看到王欢笑容，竟然也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决定回家后必须跟亲戚朋友们交待：得罪谁也不可得罪王欢王案首，他实在太可怕了，赵大先生鞭打了十天的蛮人硬汉，只要盏茶工夫屈服了。
而且，从蛮人的语调里能听出，他是从心里面畏惧王欢。
蛮奴好容易喘匀了气，然后便郑重地开口说道：“我，荒汲，以吾族祖地之名立誓：我愿奉王欢为主，终身伺奉左右，永不背叛。若违此誓，便让我粉身碎骨，从此与小红永不相见。”
小红是谁？王欢猜测，可能是这蛮奴的心上人吧。蛮人重誓，在荒汲心里，恐怕不得与小红相见，更甚于粉身碎骨。
绳子被解开了，既然荒汲已经立誓，在他成为蛮王自行破除誓言之前，是不会加害王欢的。
柴房的门被推开，徐有声端着一小盆稀粥走了进来。
“你饿得太久，不能吃太硬的东西，先喝些粥滋润肠胃。”王欢对新招募的仆役说道：“我呆会儿给你拿套行李，你暂时就住在柴房里吧。好好休息，我用你的时候自然会来叫你。”
说完，王欢拉着徐有声走出柴房。
徐有声向后瞄了瞄一口气便喝掉小半盆粥的黑大个蛮人，有些不确信地小声问道：“小欢，他就是赵大先生给的蛮奴？样子挺吓人呢。”
王案首点点头回答：“没错，他叫荒汲，从此便是咱们家的仆人了。你有事尽可以使唤他，别看他长得凶，其实是个挺聪明的蛮人。”
听到“咱们家”，徐有声心里荡起一层甜蜜的波澜，她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被小欢牵着，旁边却有人在看，顿时羞意上涌，借口整理屋子，抽开手快步离开。
王欢回味着指尖柔嫩滑腻的感觉，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
可当他看见有声姐一瘸一拐的背影，又自责地皱紧眉头。
“王公子，你为什么会说这蛮奴是聪明人？”自从见识过案首的游戏后，刘浑对王欢明显客气了许多。
若别人说蛮奴聪明，刘浑必然会不屑地啐一口，可王案首这么说，那必然是有道理的。
于是刘浑诚心地请教。一来可以跟王欢套套近乎，二来，他也确实想知道，那个被石头一样又冷又硬的蛮大个，怎么会是聪明人？
“荒汲逃跑了三次是不是？”王欢双手负在背后，悠闲地在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没错。”
“他在逃跑的时候，只打伤了几个人，却不曾杀人性命，对不对？”王欢继续问道。
刘浑又点点头。
王案首继续慢悠悠地分析：“若普通蛮人，逃跑时只管厮杀，哪里会留手。荒汲下手却有分寸，只伤不杀，因为他明白，如果出了人命，自己又不屈服，那么下场会很悲惨。”
刘浑用手挠挠头，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他在马车上选择的时机也很妙，正好冯捕头走了，车上只有我一个文弱书生，外面的行人也稀少。如果不是有你在，只怕他现在早已经挟着食盒逃远了。”
刘浑毫不居功地摆摆手。
“所以，他是个聪明的蛮奴。他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不像别的蛮人，冲动起来，宁死也不低头。正因为我知道他是个聪明人，所以敢肯定他必然会屈服，于是便让有声姐煮了稀粥。我可不想这么少见的聪明蛮奴被饿死了。”
“真不愧是案首，这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说得太好了！”刘浑适时地拍上马屁。
王欢等了一下，却不见骨老跳出来叫好。他忽然自嘲地笑笑，心想自己太过贪心，怎么可能每说个新鲜词儿都变成文骨。
还是努力提高自己的水平吧，这才是正道。
王欢回到屋子里，沉下心来，开始努力弥补自己的书法短板。
王欢之前就已经确定好练字的规划。
楷书是必须要练的。在开元大陆，文字就是文士们的另一张脸，甚至比自然的脸还要重要。
一手漂亮的书法，能自己作品的“颜值”增色不少，在各类比试中会占很大的便宜。
在王欢原来的世界，楷书可以分为欧阳询的欧体、颜真卿的颜体、柳公权的柳体和赵孟頫的赵体，四种字体各具特色。
王欢的神秘书架里，只有欧、颜、柳三体的字贴，结合自己的特点，王欢决定师从柳公权，练习柳体。因为柳体兼取欧体之方，颜体之圆，下笔斩钉截铁，干净利落，笔力遒劲峻拔，结构严谨，并有好朗开阔之精神，清劲方正之风采，与王欢的生理心理状况非常契合。
神秘书架微微发光，柳公权的代表作《大达法师玄秘塔碑》自动飘移出来。王案首平心静气，先仔细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取出取一块普通墨锭，用水化开，慢慢研磨。
磨完墨后，王欢洗净双手，取出一支兼有狼毫与兔毫的毛笔，开始在草纸上练习柳体。
一个时辰过去了。
王欢轻揉手腕，看着自己写的字，暗暗点头。
离柳少师的水平，还差十万八千里，但比起昨天，已经大有进步。
如果以此时字体去应县试，尤县令和冯学正还可能皱眉，却不会掩鼻欲吐了。
已经到下午了，王欢决定到柯木头家里去——柯文庆对自己的心结，越早解开越好，时间长了，容易变成死疙瘩。
柯、蓝两家离自己都不远，不需要用马车。
带上有声姐，先去找蓝胖子。
出门没多久，巧得很，正遇上蓝则臣，他问清楚王欢的目的后，三个人便结伙前往柯家。
柯文庆住在另一个小巷子子里，独门独院，很是清静。
三个人之间熟络得很，不用敲门，直接推门走进去便是。
到了房门口，蓝胖子正要开玩笑地喊一声：“柯木头接驾。”忽听里面有人大声说道：“柯文庆，你不用忙活了，我们此行是为退婚而来，赶快交出婚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