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玩个游戏吧
王欢愕然。随便醒悟，徐有声人在屋子里，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
难道又是梁基过来骚扰？
王欢带着正要收拾马车的刘浑，急急奔向屋子。
由于不清楚屋内的情况，王欢让刘浑在门外等候。
推开屋门，王欢看见徐有声站在屋子中间，一副被气坏的样子，紧绷的胸膛不停地起伏着，脸涨得通红，俏丽的大眼睛里有泪光闪动。
小猴子已经醒来，被徐有声抱在怀里，感受到女主人的怒气，也呲牙咧嘴地示威。
在她面前，有个中年男子，穿着绸布衣裳，听到门响后转过身来。
在王欢的记忆里，对他有印象。说起来，他跟徐有声沾点亲戚，从辈份上论，他算是徐有声的远房叔叔。
当初王欢生重病的时候，徐有声也曾向他求助，结果吃了闭门羹，不知道他今天来是为什么。
看到徐有声梨花带雨的模样，王欢的火气腾地一下就冒上来，他走到徐有声前面，将她掩在身后，一如当初面对梁家人那样。
“你来干什么？”王欢冷冷地问。
“徐叔叔”欲言又止，最后期期艾艾地开口道：“我，我是来向侄女婿道贺的，顺便吧，那什么，找有声侄女办件小事。”
“小事？你想败坏小欢的文名，居然还说是小事？”没等王欢开口，徐有声便气愤地说道：“告诉你，此事我绝不会同意。”
王欢只觉得一头雾水，便向徐有声询问，结果有声姐在说，“徐叔叔”也抢着发言，连小猴子都在“吱吱”地叫，屋子里乱嘈嘈的。
王案首皱眉瞪向“徐叔叔”，大喝一声：“闭嘴！”
屋子里变得静悄悄的，连小猴子也缩回到徐有声怀里。
房梁上有灰尘震下。
王案首转向徐有声说道：“有声姐，你来说。”
徐有声眼波流转，盈盈地望着王欢，感觉自己的小欢自苏醒后霸道了许多，一改从前诺诺懦懦的的样子。
徐有声讲述事情的经过。
原来，“徐叔叔”开了家私塾，教授孩子们考童生的有关内容。
为了省钱，他聘请了一个要价很低的外地秀才来讲课。结果在县试前夕，有人认出来那秀才是个连童生都没考上的西贝货。
假秀才连夜逃跑。这家私塾的读书人在县试中全军覆没，没有一个考中童生。
在文人为尊、才气至上的开元大陆，误人子弟可是重罪。家长们联合起来，要将“徐叔叔”告到县衙。如果罪名成立，杖五十流三千里是最轻的惩罚。
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忽然听说考中圣前童生、沛县案首的王欢，竟然跟自己有亲戚。
“徐叔叔”大喜，想方设法打听到王欢的住处，想让王欢帮他撒谎，说自己也在私塾里跟那个老师学过。
这样谁来告状也不怕——案首都出自我们私塾，你没考中，只能说明你天赋不行、努力不够。
甚至于，他还美滋滋地设想：以后把案首的招牌打出去，就可以招更多的学生、赚更多的钱了。
他没想王欢和徐有声会拒绝——当初徐有声为了借三十文钱都能在他家门口下跪，现在拿出十两银子，在他想来，徐有声会像饿狗一样扑上来。
“徐叔叔”猜对了一半，徐有声扑了上来，却更像疯狂的雌虎，如果不是王欢赶回来，恐怕他会被徐有声撕碎。
不得不承认，无论在哪里，总有些无赖会自以为是的认为，整个世界要为自己服务。
对这种无赖，只有请出圣人法言。
王案首笔直地站着，神情肃然地对“徐叔叔”说道：“天地为大矣，不诚则不能化万物；圣人为知矣，不诚则不能化万民；父子为亲矣，不诚则疏；君上为尊矣，不诚则卑。夫诚者，君子之所守也，而政事之本也。”
随着这段话说完，神秘书架里的《荀子·不苟》篇，字迹慢慢加深，意味着王欢对圣人言论的理解，又加强了。
“徐叔叔”傻眼了。以他这样半桶水的学识，只知道这段话是荀圣说的，至于出自哪，就不清楚了。
从字面理解，荀圣的意思说：天地要算大的了，不诚实就不能化育万物；圣人要算明智的了，不诚实就不能感化万民；父子之间要算亲密的了，不诚实就会疏远；君主要算尊贵的了，不诚实就会受到鄙视。诚实，是君子的操守，政治的根本。
“徐叔叔”仔细想了想，然后明白了，王欢这是用圣人的言论告诉自己，要帮自己撒谎，没门。
王欢冷冷说道：“以后别来了，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刘大哥，送客。”
我是你们的叔叔，居然敢对长辈无礼！“徐叔叔”刚把眼睛瞪起来，就见屋门再次打开，刘浑走了进来。
“刘爷，您怎么来了？”做为常到赌场厮混的无赖，“徐叔叔”自然认识刘浑。刘浑是赵大先生的直属手下，实力强、下手狠，若不小心犯在他手里，不死也要扒层皮。所以，在无赖们的眼里，刘浑比赵大先生还要可怕。
刘浑漫不经意地挥手说道：“别叫什么刘爷，我现在是王案首家里的车夫。你也听见了，王案首叫你走呢，还不快滚。下次再敢踏入这院子半步，我打断你三条腿。”
“徐叔叔”吓得打个哆嗦，像屁股中箭的兔子一样，灰溜溜地跑出大门外。
直到跑子巷子口，“徐叔叔”才停下来。他回头看看，没人跟出来，这才敢“呸”地一声吐口唾沫，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狗屁案首，少得意，早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你也恨王欢？很好，看来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
“徐叔叔”吓了一跳，他看见一个留着鼠须胡子的中年人从街角转过来。
“你是谁？”“徐叔叔”警惕地上下打量着鼠须胡。
鼠须胡从怀里掏出几张百两面额的银票，对着“徐叔叔”晃晃，然后说道：“你不用认识我，你只要认识它就行。”
“徐叔叔”使劲地点头，忙不迭地说道：“认识，认识。”
鼠须胡轻轻一笑道：“既然认识，那就找个地方叙叙旧吧。”说完转身向长街上走去。
“徐叔叔”眼睛瞪得滴溜圆，他抹掉溢出嘴角的口水，快步跟了上去……
太平坊里，王欢安慰好徐有声，将食盒摆在桌上，这才想起，马车上还有一个蛮将。
来到外面，发现刘浑已经将蛮将重新捆上，正欲扔进柴房里。
刘浑果然不是普通人，两百多斤的蛮将，提在他手里，就像拎着木棍一样轻松。
“刘大哥辛苦了，等会我再进去，制服这个不听话的家伙。”沛县案首自信满满地说道。
刘浑温和的笑笑，心里面却不已为然：“赵大先生什么方法都用过了，这蛮奴都没屈服。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啥刑具也没有，以为考中案首就无所不能了，一会儿看你怎么下台。”
王欢又回到屋子里，将今天事情的大概讲给徐有声听，自然，他把此行的目的说成是神秘老师对他的磨练：只有在赌场中抵制住诱惑，才算是真正戒掉赌瘾。
临近中午，别看家里资产又增加不少，徐有声还是坚持买菜自己做。
她给王欢留下一个艰巨的任务：给小猴子换药。
小猴子颇通人性，见王欢拿着伤药，立刻老实地趴着，一动也不动。
上药的时候，王欢觉得小猴子的毛色跟刚买来时有些不同，颜色似乎更深了些。
可能是因为光线问题吧，王案首这样想。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浑说自己只是车夫，不肯上桌。王欢和徐有声硬把他拉在饭桌旁。
“刘大哥，我们不把你当成客人，你也别拿自己当仆役，我们就是一家人。我和小欢年纪不大，以后有事，还要请刘大哥多加照拂。”徐有声如是说。
王欢笑得见眉不见眼，心想古人说的秀外慧中，就是这样吧。
吃完饭，王案首想要帮着刷碗，却被有声姐赶了出来。于是他提了一桶水，跑到柴房找蛮奴出气。
半桶水泼到脸上，蛮将清醒过来，他使劲挣扎，发现自己挣脱不开，便停止扭动，瞪着眼睛，恶狠狠地看着王欢。
刘浑将马喂饱拴好，也钻进柴房里。赵大先生让他保护好王欢，所以他得跟紧点，防止出现意外。
更重要的是，他想看看沛县案首是怎样被像石头般的蛮奴气得跳脚，这种机会可是罕见。
王欢上前几步，蹲在蛮奴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欢，是本次县试案首。如果你肯以蛮族祖地的名义发誓奉我为主、永不背叛的话，我就放开你，并且保证，如果你表现得好，我将来会考虑给你一个自由身。你看如何？”
刘浑忍不住翻翻白眼。他本以为身为案首，王欢会有些特殊手段，没想到居然会说出如此白痴的话。
蛮族祖地是所有蛮族心中的圣地。蛮族人极少以祖地名义起誓，但若如此发誓，就必定会践行誓言，从无例外。
王欢只凭空口许愿就想让蛮将发誓追随，他的脑袋是怎么考上案首的？
王欢自然不知道自家车夫在想些什么，他接着说道：“当然，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立刻同意的，所以，我带来一桶水。其中一半用来浇醒你，另外一半，你猜有什么用？”
王欢露出神秘的笑容，此后数年，蛮怒一想起这笑容，就会不由自主地打个冷颤。
“我知道你不肯猜，不过没关系，你马上就会知道了。”王欢把半桶水提过来，放在身边说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难道又是梁基过来骚扰？
王欢带着正要收拾马车的刘浑，急急奔向屋子。
由于不清楚屋内的情况，王欢让刘浑在门外等候。
推开屋门，王欢看见徐有声站在屋子中间，一副被气坏的样子，紧绷的胸膛不停地起伏着，脸涨得通红，俏丽的大眼睛里有泪光闪动。
小猴子已经醒来，被徐有声抱在怀里，感受到女主人的怒气，也呲牙咧嘴地示威。
在她面前，有个中年男子，穿着绸布衣裳，听到门响后转过身来。
在王欢的记忆里，对他有印象。说起来，他跟徐有声沾点亲戚，从辈份上论，他算是徐有声的远房叔叔。
当初王欢生重病的时候，徐有声也曾向他求助，结果吃了闭门羹，不知道他今天来是为什么。
看到徐有声梨花带雨的模样，王欢的火气腾地一下就冒上来，他走到徐有声前面，将她掩在身后，一如当初面对梁家人那样。
“你来干什么？”王欢冷冷地问。
“徐叔叔”欲言又止，最后期期艾艾地开口道：“我，我是来向侄女婿道贺的，顺便吧，那什么，找有声侄女办件小事。”
“小事？你想败坏小欢的文名，居然还说是小事？”没等王欢开口，徐有声便气愤地说道：“告诉你，此事我绝不会同意。”
王欢只觉得一头雾水，便向徐有声询问，结果有声姐在说，“徐叔叔”也抢着发言，连小猴子都在“吱吱”地叫，屋子里乱嘈嘈的。
王案首皱眉瞪向“徐叔叔”，大喝一声：“闭嘴！”
屋子里变得静悄悄的，连小猴子也缩回到徐有声怀里。
房梁上有灰尘震下。
王案首转向徐有声说道：“有声姐，你来说。”
徐有声眼波流转，盈盈地望着王欢，感觉自己的小欢自苏醒后霸道了许多，一改从前诺诺懦懦的的样子。
徐有声讲述事情的经过。
原来，“徐叔叔”开了家私塾，教授孩子们考童生的有关内容。
为了省钱，他聘请了一个要价很低的外地秀才来讲课。结果在县试前夕，有人认出来那秀才是个连童生都没考上的西贝货。
假秀才连夜逃跑。这家私塾的读书人在县试中全军覆没，没有一个考中童生。
在文人为尊、才气至上的开元大陆，误人子弟可是重罪。家长们联合起来，要将“徐叔叔”告到县衙。如果罪名成立，杖五十流三千里是最轻的惩罚。
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忽然听说考中圣前童生、沛县案首的王欢，竟然跟自己有亲戚。
“徐叔叔”大喜，想方设法打听到王欢的住处，想让王欢帮他撒谎，说自己也在私塾里跟那个老师学过。
这样谁来告状也不怕——案首都出自我们私塾，你没考中，只能说明你天赋不行、努力不够。
甚至于，他还美滋滋地设想：以后把案首的招牌打出去，就可以招更多的学生、赚更多的钱了。
他没想王欢和徐有声会拒绝——当初徐有声为了借三十文钱都能在他家门口下跪，现在拿出十两银子，在他想来，徐有声会像饿狗一样扑上来。
“徐叔叔”猜对了一半，徐有声扑了上来，却更像疯狂的雌虎，如果不是王欢赶回来，恐怕他会被徐有声撕碎。
不得不承认，无论在哪里，总有些无赖会自以为是的认为，整个世界要为自己服务。
对这种无赖，只有请出圣人法言。
王案首笔直地站着，神情肃然地对“徐叔叔”说道：“天地为大矣，不诚则不能化万物；圣人为知矣，不诚则不能化万民；父子为亲矣，不诚则疏；君上为尊矣，不诚则卑。夫诚者，君子之所守也，而政事之本也。”
随着这段话说完，神秘书架里的《荀子·不苟》篇，字迹慢慢加深，意味着王欢对圣人言论的理解，又加强了。
“徐叔叔”傻眼了。以他这样半桶水的学识，只知道这段话是荀圣说的，至于出自哪，就不清楚了。
从字面理解，荀圣的意思说：天地要算大的了，不诚实就不能化育万物；圣人要算明智的了，不诚实就不能感化万民；父子之间要算亲密的了，不诚实就会疏远；君主要算尊贵的了，不诚实就会受到鄙视。诚实，是君子的操守，政治的根本。
“徐叔叔”仔细想了想，然后明白了，王欢这是用圣人的言论告诉自己，要帮自己撒谎，没门。
王欢冷冷说道：“以后别来了，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刘大哥，送客。”
我是你们的叔叔，居然敢对长辈无礼！“徐叔叔”刚把眼睛瞪起来，就见屋门再次打开，刘浑走了进来。
“刘爷，您怎么来了？”做为常到赌场厮混的无赖，“徐叔叔”自然认识刘浑。刘浑是赵大先生的直属手下，实力强、下手狠，若不小心犯在他手里，不死也要扒层皮。所以，在无赖们的眼里，刘浑比赵大先生还要可怕。
刘浑漫不经意地挥手说道：“别叫什么刘爷，我现在是王案首家里的车夫。你也听见了，王案首叫你走呢，还不快滚。下次再敢踏入这院子半步，我打断你三条腿。”
“徐叔叔”吓得打个哆嗦，像屁股中箭的兔子一样，灰溜溜地跑出大门外。
直到跑子巷子口，“徐叔叔”才停下来。他回头看看，没人跟出来，这才敢“呸”地一声吐口唾沫，嘴里小声嘀咕着：“什么狗屁案首，少得意，早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你也恨王欢？很好，看来我们可以好好谈一谈。”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
“徐叔叔”吓了一跳，他看见一个留着鼠须胡子的中年人从街角转过来。
“你是谁？”“徐叔叔”警惕地上下打量着鼠须胡。
鼠须胡从怀里掏出几张百两面额的银票，对着“徐叔叔”晃晃，然后说道：“你不用认识我，你只要认识它就行。”
“徐叔叔”使劲地点头，忙不迭地说道：“认识，认识。”
鼠须胡轻轻一笑道：“既然认识，那就找个地方叙叙旧吧。”说完转身向长街上走去。
“徐叔叔”眼睛瞪得滴溜圆，他抹掉溢出嘴角的口水，快步跟了上去……
太平坊里，王欢安慰好徐有声，将食盒摆在桌上，这才想起，马车上还有一个蛮将。
来到外面，发现刘浑已经将蛮将重新捆上，正欲扔进柴房里。
刘浑果然不是普通人，两百多斤的蛮将，提在他手里，就像拎着木棍一样轻松。
“刘大哥辛苦了，等会我再进去，制服这个不听话的家伙。”沛县案首自信满满地说道。
刘浑温和的笑笑，心里面却不已为然：“赵大先生什么方法都用过了，这蛮奴都没屈服。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啥刑具也没有，以为考中案首就无所不能了，一会儿看你怎么下台。”
王欢又回到屋子里，将今天事情的大概讲给徐有声听，自然，他把此行的目的说成是神秘老师对他的磨练：只有在赌场中抵制住诱惑，才算是真正戒掉赌瘾。
临近中午，别看家里资产又增加不少，徐有声还是坚持买菜自己做。
她给王欢留下一个艰巨的任务：给小猴子换药。
小猴子颇通人性，见王欢拿着伤药，立刻老实地趴着，一动也不动。
上药的时候，王欢觉得小猴子的毛色跟刚买来时有些不同，颜色似乎更深了些。
可能是因为光线问题吧，王案首这样想。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浑说自己只是车夫，不肯上桌。王欢和徐有声硬把他拉在饭桌旁。
“刘大哥，我们不把你当成客人，你也别拿自己当仆役，我们就是一家人。我和小欢年纪不大，以后有事，还要请刘大哥多加照拂。”徐有声如是说。
王欢笑得见眉不见眼，心想古人说的秀外慧中，就是这样吧。
吃完饭，王案首想要帮着刷碗，却被有声姐赶了出来。于是他提了一桶水，跑到柴房找蛮奴出气。
半桶水泼到脸上，蛮将清醒过来，他使劲挣扎，发现自己挣脱不开，便停止扭动，瞪着眼睛，恶狠狠地看着王欢。
刘浑将马喂饱拴好，也钻进柴房里。赵大先生让他保护好王欢，所以他得跟紧点，防止出现意外。
更重要的是，他想看看沛县案首是怎样被像石头般的蛮奴气得跳脚，这种机会可是罕见。
王欢上前几步，蹲在蛮奴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欢，是本次县试案首。如果你肯以蛮族祖地的名义发誓奉我为主、永不背叛的话，我就放开你，并且保证，如果你表现得好，我将来会考虑给你一个自由身。你看如何？”
刘浑忍不住翻翻白眼。他本以为身为案首，王欢会有些特殊手段，没想到居然会说出如此白痴的话。
蛮族祖地是所有蛮族心中的圣地。蛮族人极少以祖地名义起誓，但若如此发誓，就必定会践行誓言，从无例外。
王欢只凭空口许愿就想让蛮将发誓追随，他的脑袋是怎么考上案首的？
王欢自然不知道自家车夫在想些什么，他接着说道：“当然，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立刻同意的，所以，我带来一桶水。其中一半用来浇醒你，另外一半，你猜有什么用？”
王欢露出神秘的笑容，此后数年，蛮怒一想起这笑容，就会不由自主地打个冷颤。
“我知道你不肯猜，不过没关系，你马上就会知道了。”王欢把半桶水提过来，放在身边说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