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锻心路（五）
thu aug 18 22:56:08 cst 2016
两天过去，又到了夜晚。
白惜晨与阿瑾在藏尸洞中，已整整三天三夜了。
阿瑾还好些，虽然人不是很精神，不过全身上下还算干净整洁，可白惜晨却是披头散发，满身泥垢，阿瑾劝她好歹打理一下自己，她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只知道挖，铲，测距。
刚开始还偶尔与阿瑾聊上两句，后来她完全沉默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睡的也很少，只是随着挖掘的深入，她的眸子越来越亮，人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不知疲惫。
“只剩最后两米了，不如今天就到这吧，养足精神，明晚再动手？”
阿瑾拿着米尺测量后，向白惜晨询问道。
“也好。”
连日的持续工作时，还感觉不到累，可刚刚放松下来吃了点东西，整个人就有些昏昏沉沉的。白惜晨觉得也是该好好休息一番，再趁机拾掇拾掇自己，毕竟明晚就要去见爹爹了。
恰在此时，从密道的入口方向传来细微而清晰的脚步声。
“阿瑾，你自己小心。“
白惜晨本微微放松的心再次紧绷，尽管此时已筋疲力竭，可她仍然拔剑准备战斗，而阿瑾也是拿起插在腰间的匕首静待一侧。
藏尸洞是一个直洞，洞中无拐弯处可以利用，洞内也并不算得上宽敞，连处隐蔽的地方都没有，白惜晨她们所处的位置虽然比入口处大上许多，但周围一片光亮，根本无处可躲。
只是听来人的脚步声，虽是急切，却仅有一人，似乎也不像是――
她们会不会是暴露了尚且不清楚，来人也不知是敌是友，因此不敢贸然出击，可白惜晨和阿瑾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此时此刻，她们都没有退路了。
脚步声更近了，洞内静的白惜晨都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
又过了一小会儿，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与此同时，本是蓄势待发的二人在看到来人时，竟是微微一愣，动作也停滞下来。
“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白惜晨一看到此人，便疾言厉色道。
“我是想来帮你，也想帮我自己。”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顺昌大长公主唯一的女儿，洛芊芊。
对于她的到来，白惜晨刚开始是有些吃惊的，不过她随即一想，此在意料之外，又的确在情理之中。
当年她与洛芊芊因一个巧合一同掉入这个洞中，这个藏尸洞的秘密她自然是知晓的，至于洛芊芊来此的目的嘛，也可以用为了帮自己来解释，毕竟之前这件事也是对她说起过的。
而唯一令白惜晨感到意外的地方，则是洛芊芊竟然会孤身一人来这，不，应该说，她竟敢还会有胆量回到这儿。
洛芊芊是什么脾气秉性，白惜晨与她相交这么些年，是在清楚不过的了。
她从大长公主府出来，需要经过两条暗道，穿过一片荒地，才能到达外头那片乱坟地。这就得花上一个多时辰。
独自在黑暗中穿行，对她这种名门闺秀来说，就已经够渗人的了，更别提还要下到洞中来，想到之前自己跟她说要到这儿来挖地道时，她苍白的脸色，白惜晨就觉得她肯定是遇上大麻烦了。否则决不会来找自己的。
不过白惜晨现在担心的倒不是这个，“可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那两条密道，都已经被宋真铭发现了，就算原本没暴露，你怎么又能保证自己现在后面就没有尾巴呢？”
“什么！表哥他都知道了！什么时候的事？”洛芊芊惊讶道。
白惜晨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好了，这种事你就不用多问了。我们时间有限，你到底想做什么就快说吧。总之，你以后绝不能再走这两条密道了。”
“父亲的日子在两日后，你们……准备好了吗？”
“你来这里，不会就是想跟我说这些的吧。”
白惜晨显得有些意兴阑珊，不过她还是让阿瑾去入口处查看，确定没有异常后人才放松下来，收剑入鞘，“到底有什么事，快说吧。”如果仅为传递这个消息洛芊芊就会冒险来走这一趟，她是打死也不会信的。
“晨儿，你上次跟我说的忘心水，你那还有吗？”洛芊芊的声音既有期盼，又有些害怕，“我真的有急用！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来不及多说，只是我真的需要。”
“就为了这个？洛芊芊，你做事情就不能考虑一下轻重缓急吗？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再做什么！爹很有可能就因为你……因为你。”
最后的几个字，白惜晨没有说出口，不过洛芊芊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在我心里，这件事，和救父亲一样重要。”甚至，要重要得多。
这样坚定毅然的语气，竟然是从洛芊芊嘴里冒出来的，白惜晨愣了愣，她倒也有些好奇了，只是面上还是一副疏离的样子，冷漠中带有讽刺，“这个，是你要的东西，什么效果你也知道，该加多少分量你自己定，从今往后，我们就不要再见了。”
白惜晨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放在洛芊芊手心里，这样说道。像这种小巧的药水，特别是毒药，她向来是贴身携带着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怎么？你觉得以后我们还会回萤风国吗？”
白惜晨闭上了眼睛，似乎在逃避着什么，洛芊芊察觉到了她隐匿的哀伤，却不知怎么安慰她，白惜晨的眼睛又瞬间睁开了，比之前睁得更大，她的眼中好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不过我还要提醒你一句，芊芊姐，你们也不适合待在这种地方了。这个地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你……不要再抱有幻想。”
”还有，如果要走的话，千万不要去北魏。“
白惜晨想了想，又提醒道：”不过可以走水路，直达魏齐边境，再转路上，去水云国，速度一定要快，那里对你们来说最安全。“
”晨儿，谢谢你。你放心，我们明白的。“洛芊芊心里默默感动，只是她不善言辞，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我不过是看在爹的面子上而已。“
白惜晨口是心非地说道：”你们要走就快点，最好是明晚行动。那两条密道，要不要走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想来宋真铭他们即使知道，对你们，也不会怎么样的。“
”晨儿，那你们多保重，一定要好好的。“留下这句话，洛芊芊渐渐消失在白惜晨和阿瑾的视线中。
…………
水云的王都琉璃城到霁越，水云，邱明的交界处，大概有五百多里的距离，墨馨淳飞飞停停，也是赶了近十天的路才到达这里。
飞梭需要不断注入灵力，而且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必须是高空飞行。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墨馨淳才敢下降一些，找个荒僻的地方将飞梭停靠缩小，然后再走到附近的城镇上找客栈安歇。
墨馨淳空中飞行只能把握大致的方向，再加上沿途打听消息，墨馨淳才能确认自己的位置并作出调整。所以她在飞行的途中很注意搜寻城镇，在傍晚，或是下午，当她在缓速飞行时发现底下有模糊的市镇轮廓和人群时，往往会故意回返一段距离，然后静等天黑后入城。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会有所收获。
缓速飞行时只是为了在灵力不足时减少灵力的损耗，加快恢复，很多时候墨馨淳还是保持高速飞行的。
这就难免会错过一些城镇。若是没能降落在城郊附近，也只能露宿在荒郊野外。好在墨馨淳沿途没有疏忽食物补给，再加上有灵力护身，又能夜视，倒也无事。
幸好不是在萤风，否则自己恐怕每天都得睡在郊外了，那才真的悲剧了。
萤风国虽远在战武大陆的西北方，但其变法之深彻，国力之强盛，墨馨淳又岂能不知晓？
萤风国应该算是整片大陆上法制最完善的一个国家，襄君变法有些肖似于商君变法，为身处那片土地上的人们打下了深深的法的烙印。
萤风国有些法律甚至是极为苛刻的，连住宿客栈都需要出示凭证，还有严格的连坐纠察制度；不过也正是这些严刑酷法，使如今萤风国的国力日益强大，隐隐有与大陆第一霸主正齐国比肩的架势。
身为一个魂穿而来自小在这个世界长大的穿越者，墨馨淳其实也对这片大陆的历史感到有些奇怪。
这里和地球完全不一样。
而且三四百年前的历史都很模糊，更不要说更早之前的了，似乎是被掩盖住了一样。
唯一有明确史载的，是从三百年前以水云结束诸国混战，统一大陆建立庞大帝国为开始。
水云帝国延续近三百年，却还是走向了没落之路，百年前的一场巨大的内乱，使水云帝国在一夕间崩塌。
大陆再次四分五裂成六国，如今的水云只能守在老祖宗最初的基业上，偏安一隅，比当年初建国时的版图还要小上许多。而历史的记忆也随着这破碎的山河变得更加朦胧而神秘，再没有几人清楚水云当初迅速崛起和在几百年后骤然间衰落的秘密。
不过按照墨馨淳的世界观来看，如今的大陆版图，可以与春秋战国时期作为模板来剖析。
像萤风国和北魏国就与在战国中期的秦国和魏国的疆域一般大小，而齐国与燕国加起来的版图就大致凑成了这个世界的正齐国，邱明国虽比韩国大了不少，可其被夹在几大国之间无处发展的尴尬局面与韩国还是蛮相似的。
如今的水云国偏安一隅，与一个名曰”霁越“的邻近国家共占了最强盛时的楚国的地盘。
两天过去，又到了夜晚。
白惜晨与阿瑾在藏尸洞中，已整整三天三夜了。
阿瑾还好些，虽然人不是很精神，不过全身上下还算干净整洁，可白惜晨却是披头散发，满身泥垢，阿瑾劝她好歹打理一下自己，她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只知道挖，铲，测距。
刚开始还偶尔与阿瑾聊上两句，后来她完全沉默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睡的也很少，只是随着挖掘的深入，她的眸子越来越亮，人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不知疲惫。
“只剩最后两米了，不如今天就到这吧，养足精神，明晚再动手？”
阿瑾拿着米尺测量后，向白惜晨询问道。
“也好。”
连日的持续工作时，还感觉不到累，可刚刚放松下来吃了点东西，整个人就有些昏昏沉沉的。白惜晨觉得也是该好好休息一番，再趁机拾掇拾掇自己，毕竟明晚就要去见爹爹了。
恰在此时，从密道的入口方向传来细微而清晰的脚步声。
“阿瑾，你自己小心。“
白惜晨本微微放松的心再次紧绷，尽管此时已筋疲力竭，可她仍然拔剑准备战斗，而阿瑾也是拿起插在腰间的匕首静待一侧。
藏尸洞是一个直洞，洞中无拐弯处可以利用，洞内也并不算得上宽敞，连处隐蔽的地方都没有，白惜晨她们所处的位置虽然比入口处大上许多，但周围一片光亮，根本无处可躲。
只是听来人的脚步声，虽是急切，却仅有一人，似乎也不像是――
她们会不会是暴露了尚且不清楚，来人也不知是敌是友，因此不敢贸然出击，可白惜晨和阿瑾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此时此刻，她们都没有退路了。
脚步声更近了，洞内静的白惜晨都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
又过了一小会儿，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与此同时，本是蓄势待发的二人在看到来人时，竟是微微一愣，动作也停滞下来。
“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白惜晨一看到此人，便疾言厉色道。
“我是想来帮你，也想帮我自己。”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顺昌大长公主唯一的女儿，洛芊芊。
对于她的到来，白惜晨刚开始是有些吃惊的，不过她随即一想，此在意料之外，又的确在情理之中。
当年她与洛芊芊因一个巧合一同掉入这个洞中，这个藏尸洞的秘密她自然是知晓的，至于洛芊芊来此的目的嘛，也可以用为了帮自己来解释，毕竟之前这件事也是对她说起过的。
而唯一令白惜晨感到意外的地方，则是洛芊芊竟然会孤身一人来这，不，应该说，她竟敢还会有胆量回到这儿。
洛芊芊是什么脾气秉性，白惜晨与她相交这么些年，是在清楚不过的了。
她从大长公主府出来，需要经过两条暗道，穿过一片荒地，才能到达外头那片乱坟地。这就得花上一个多时辰。
独自在黑暗中穿行，对她这种名门闺秀来说，就已经够渗人的了，更别提还要下到洞中来，想到之前自己跟她说要到这儿来挖地道时，她苍白的脸色，白惜晨就觉得她肯定是遇上大麻烦了。否则决不会来找自己的。
不过白惜晨现在担心的倒不是这个，“可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那两条密道，都已经被宋真铭发现了，就算原本没暴露，你怎么又能保证自己现在后面就没有尾巴呢？”
“什么！表哥他都知道了！什么时候的事？”洛芊芊惊讶道。
白惜晨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好了，这种事你就不用多问了。我们时间有限，你到底想做什么就快说吧。总之，你以后绝不能再走这两条密道了。”
“父亲的日子在两日后，你们……准备好了吗？”
“你来这里，不会就是想跟我说这些的吧。”
白惜晨显得有些意兴阑珊，不过她还是让阿瑾去入口处查看，确定没有异常后人才放松下来，收剑入鞘，“到底有什么事，快说吧。”如果仅为传递这个消息洛芊芊就会冒险来走这一趟，她是打死也不会信的。
“晨儿，你上次跟我说的忘心水，你那还有吗？”洛芊芊的声音既有期盼，又有些害怕，“我真的有急用！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来不及多说，只是我真的需要。”
“就为了这个？洛芊芊，你做事情就不能考虑一下轻重缓急吗？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再做什么！爹很有可能就因为你……因为你。”
最后的几个字，白惜晨没有说出口，不过洛芊芊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在我心里，这件事，和救父亲一样重要。”甚至，要重要得多。
这样坚定毅然的语气，竟然是从洛芊芊嘴里冒出来的，白惜晨愣了愣，她倒也有些好奇了，只是面上还是一副疏离的样子，冷漠中带有讽刺，“这个，是你要的东西，什么效果你也知道，该加多少分量你自己定，从今往后，我们就不要再见了。”
白惜晨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放在洛芊芊手心里，这样说道。像这种小巧的药水，特别是毒药，她向来是贴身携带着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怎么？你觉得以后我们还会回萤风国吗？”
白惜晨闭上了眼睛，似乎在逃避着什么，洛芊芊察觉到了她隐匿的哀伤，却不知怎么安慰她，白惜晨的眼睛又瞬间睁开了，比之前睁得更大，她的眼中好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不过我还要提醒你一句，芊芊姐，你们也不适合待在这种地方了。这个地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你……不要再抱有幻想。”
”还有，如果要走的话，千万不要去北魏。“
白惜晨想了想，又提醒道：”不过可以走水路，直达魏齐边境，再转路上，去水云国，速度一定要快，那里对你们来说最安全。“
”晨儿，谢谢你。你放心，我们明白的。“洛芊芊心里默默感动，只是她不善言辞，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我不过是看在爹的面子上而已。“
白惜晨口是心非地说道：”你们要走就快点，最好是明晚行动。那两条密道，要不要走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想来宋真铭他们即使知道，对你们，也不会怎么样的。“
”晨儿，那你们多保重，一定要好好的。“留下这句话，洛芊芊渐渐消失在白惜晨和阿瑾的视线中。
…………
水云的王都琉璃城到霁越，水云，邱明的交界处，大概有五百多里的距离，墨馨淳飞飞停停，也是赶了近十天的路才到达这里。
飞梭需要不断注入灵力，而且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必须是高空飞行。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墨馨淳才敢下降一些，找个荒僻的地方将飞梭停靠缩小，然后再走到附近的城镇上找客栈安歇。
墨馨淳空中飞行只能把握大致的方向，再加上沿途打听消息，墨馨淳才能确认自己的位置并作出调整。所以她在飞行的途中很注意搜寻城镇，在傍晚，或是下午，当她在缓速飞行时发现底下有模糊的市镇轮廓和人群时，往往会故意回返一段距离，然后静等天黑后入城。也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会有所收获。
缓速飞行时只是为了在灵力不足时减少灵力的损耗，加快恢复，很多时候墨馨淳还是保持高速飞行的。
这就难免会错过一些城镇。若是没能降落在城郊附近，也只能露宿在荒郊野外。好在墨馨淳沿途没有疏忽食物补给，再加上有灵力护身，又能夜视，倒也无事。
幸好不是在萤风，否则自己恐怕每天都得睡在郊外了，那才真的悲剧了。
萤风国虽远在战武大陆的西北方，但其变法之深彻，国力之强盛，墨馨淳又岂能不知晓？
萤风国应该算是整片大陆上法制最完善的一个国家，襄君变法有些肖似于商君变法，为身处那片土地上的人们打下了深深的法的烙印。
萤风国有些法律甚至是极为苛刻的，连住宿客栈都需要出示凭证，还有严格的连坐纠察制度；不过也正是这些严刑酷法，使如今萤风国的国力日益强大，隐隐有与大陆第一霸主正齐国比肩的架势。
身为一个魂穿而来自小在这个世界长大的穿越者，墨馨淳其实也对这片大陆的历史感到有些奇怪。
这里和地球完全不一样。
而且三四百年前的历史都很模糊，更不要说更早之前的了，似乎是被掩盖住了一样。
唯一有明确史载的，是从三百年前以水云结束诸国混战，统一大陆建立庞大帝国为开始。
水云帝国延续近三百年，却还是走向了没落之路，百年前的一场巨大的内乱，使水云帝国在一夕间崩塌。
大陆再次四分五裂成六国，如今的水云只能守在老祖宗最初的基业上，偏安一隅，比当年初建国时的版图还要小上许多。而历史的记忆也随着这破碎的山河变得更加朦胧而神秘，再没有几人清楚水云当初迅速崛起和在几百年后骤然间衰落的秘密。
不过按照墨馨淳的世界观来看，如今的大陆版图，可以与春秋战国时期作为模板来剖析。
像萤风国和北魏国就与在战国中期的秦国和魏国的疆域一般大小，而齐国与燕国加起来的版图就大致凑成了这个世界的正齐国，邱明国虽比韩国大了不少，可其被夹在几大国之间无处发展的尴尬局面与韩国还是蛮相似的。
如今的水云国偏安一隅，与一个名曰”霁越“的邻近国家共占了最强盛时的楚国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