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最极致的无奈
mon jan 25 19:48:37 cst 2016
12年前，泰瑞尔的父亲为什么会遭遇自杀性袭击？
芙蕾雅开始讲故事，把从伊莲娜曾经对她说的话又原封不动地跟岳如故说了一遍：“很复杂，泰瑞尔他爸是拉比亚人，这里是奈及利亚，虽然都信仰圆月荆棘教，但是抱歉，这个国家到处都是这个教的信徒，炸的就是这些信徒们。爆炸发生之后，一个武装组织就出来宣布他们对这件事负责，谴责政府对他们的迫害。因为当时由于石油的开发，大量外国人涌入奈及利亚，掠夺大量资源，这次爆炸也是对那些外国人的一种警告。最后，当时各路反政府武装多如牛毛，这也是一种扬名立万的好方法。很快大量对政府不满的人就投奔那个组织，一举壮大了那个组织。”
“后来那个组织怎么样了？”
“被干掉了，后来各路反对派互相内讧，那个组织就是第一个被干掉的，干掉它的就是现在的圣地组织。此后12年，圣地组织收服了所有的反对力量，把所有的****全都集中到自己的帐下，成为圣地联盟，如今在东部戈壁山区与政府势力分庭抗礼。你知道圣地联盟的枪都是哪里来的么？”
“泰瑞尔。”岳如故不用想也知道。
两小时的飞驰之后，吉普车驶入一片戈壁山区，沿着山路开入那些光秃秃的山峦中间，是一大片营地，砖土建造而成的小平房鳞次栉比地依山势而建，由电线杆将远处发电厂的点输送过来，尽管如此，开着电灯的房屋极少，大部分都点着蜡烛。
吉普车在这一大片的营地之前停下，营地前是一个岗哨，有探照灯，有一对人把手，荷枪实弹。当芙蕾雅走下车，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她。
泰瑞尔走过来，在探照灯下，让全体守卫都看到他的脸，然后跟其中一个交谈了几句，芙蕾雅三人才得以通过了岗哨。
经过每一个守卫身边的时候，守卫都是朝泰瑞尔敬一个礼，喊一声“牧师”。在这里，泰瑞尔的地位极高，这也归功于他长期源源不断地为这个组织供应军火。
“最好的狙击枪就在仓库里，不过要进入仓库，必须见过圣地联盟的老大，卡尔扎伊。”泰瑞尔领着三人穿过山上的平房区域，一直走到了最顶上的那一座别墅。
没错，这山丘顶上是别墅，相比于山坡上的低矮平房，显得太过突兀，高高在上，俯瞰全场，但这才是老大改住的地方。
经过层层的通报，泰瑞尔带着三人终于见到了卡尔扎伊。
卡尔扎伊正值中年，戴着军帽，一身军装，留着老辣的小胡子，正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众人。
“泰瑞尔，谁是你的朋友？”卡尔扎伊问。
“他们都是。”泰瑞尔答道。
“谁要买狙击枪的？”卡尔扎伊接着问。
“是我。”芙蕾雅马上回答。
“记住，我只收现金，没有足够的现金，你可以马上走了。”
芙蕾雅拿出一叠现金就甩在桌子上：”这些够了吗？“
卡尔扎伊看着桌上的钱，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指着芙蕾雅说：“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然后她又泰瑞尔说：“你招待好这两位朋友，不要跟过来。”
泰瑞尔把岳如故和拉蒂法带了出去，走到别墅外面的山坡上等待着。
卡尔扎伊领着芙蕾雅走过别墅后门的通道，来到了后山的武器仓库。在这里，罗列着从手枪到火箭筒在内的各式军火，琳琅满目，大概有数万件了，但这数量对一个有着几座山头人数的武装游击队来说，未免也太少了，这个仓库看起来更像是卡尔扎伊的个人收藏馆。
“都是你收藏的？”芙蕾雅忍不住问。
“你喜欢吗？女士。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没有一点收藏可不行。这里的大部分都是出自奥纳西斯家族的军火库。”
卡尔扎伊在一排排黑压压的枪炮中穿行，不时地伸手抚摸两侧的那些个宝贝，从经典的老款到最新款，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博物馆。
“圣地联盟到底有多少人了？”芙蕾雅耐着性子又问。
卡尔扎伊转头盯了芙蕾雅许久，视线扫描了全身，又直视她的目光，最后擦打消了疑虑：“泰瑞尔告诉我，你也姓奥纳西斯，我才特地单独带你来看货。我相信泰瑞尔不会骗我，他可是我们这里最正直的牧师，哈哈哈哈。”
“泰瑞尔说的没错，我，芙蕾雅奥纳西斯。奥纳西斯禁卫队的一员，只可惜任务失败，已经死了。芙蕾雅极不情愿地把奥纳西斯这个姓加在了名字里。
“可你还活着。如果我把你的在我这的事情通风报信给你的家人，会怎么样？”卡尔扎伊饶有兴致地盯着芙蕾雅。
“不会怎么样，大不了再死一次。不过我已经被除名，整个奥纳西斯家族现在没有叫芙蕾雅的人。”芙蕾雅冷冷地说。
卡尔扎伊鼓了鼓掌：“有魄力！我现在确认你是奥纳西斯的人了。奥纳西斯家族真是一个比我想的还要冷酷的家族，每隔10年，禁卫队就会换一批，上一批全部死掉。我不知道你怎么活下来的，不过你肯定是刚来奈及利亚，才会问圣地联盟有多少人这种蠢问题。我们到底有多少人，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手下的有5万人，都生活在这片山区。”
“无意冒犯，你们制造了白天的那起爆炸？”
“奥纳西斯的人，不会转行做记者了吧。”卡尔扎伊话中带着讽刺。
“我虽然是一个死人，但是人都会有一点好奇。”
卡尔扎伊笑了：“你果然是个死人，对你们奥纳西斯家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拿出一个录音笔，按下开关，声音出来：“我，卡尔扎伊，圣地联盟领导人，我宣布，不久前在阿布贾发生的爆炸案是我们干的。无能的奈及利亚政府...我代表马里亚斯人民警告奈及利亚政府，不要介入马里亚斯的内部纷争，不要参战！不要暗中支援......不然，这次爆炸只是开始，没有结束！”
就是白天新闻上的那段发言，这次是完整版。
放完录音，卡尔扎伊骂了一句：“政府的新闻只放出了前半部分，那帮胆小鬼！”
这段录音就足够让芙蕾雅知道谁是幕后的黑手：“奥纳西斯家的人呢让你们这么做的？”
“无可奉告！不过你要知道，谁给我钱，给我武器，给我粮食，我就给谁办事。”卡尔扎伊狡黠地一笑，“女士，这是你想要的狙击枪，这么一排，自己挑吧。”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狙击枪的陈列区，芙蕾雅一看，果然是许多枪，她开始挑选，指尖挨个挨个地从一个枪口跳到另一个枪口，直到在一把枪上停留了下来，然后一把把整个枪提了起来。那把枪和她原来最趁手的狙击枪一个款式。
握到那种熟悉的感觉，芙蕾雅摆了几个姿势来把玩着枪，最后她把枪口对准了卡尔扎伊，尽管其中没有子弹，但她还是扬起嘴角来了一个诡异地笑容：“如果现在枪里有子弹的话，你已经死了。”
卡尔扎伊不动声色，场面陷入可怕的沉默......
在别墅外的山坡上，醉倒的拉蒂法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岳如故和泰瑞尔坐在前面的地上，一人一瓶酒拿在手中，延续着在酒吧中的状态。
晚风吹过，坐在高处的岳如故看着山坡上绵延数公里的万家灯火，突然感到有点醉了。
这里就是****的大本营，在黑夜中也是这般的安静，如果一直没有枪声，没有爆炸声该有多好。
不过岳如故知道，到了白天，这片山寨就会露出它原本的狰狞面孔。
“白天这里会怎样？”他问。
“白天？你会听到枪声，山的另一边有射击场，所有的男人都在那里练枪。你也会听到祷告的声音，念经的声音，山脚下有一所学校，会有牧师给小孩上课，传授圆月荆棘教的教义。”泰瑞尔喝了一口酒。
“洗脑？”岳如故想到了这个词汇。
泰瑞尔忍不住笑了，眼中有着赞许，又有着鄙夷：“哈哈哈哈，外国佬，你是不是以为所有的布道都是在洗脑？不过这次你说对了，那确实在洗脑。”
“那些孩子都是哪来的？”
“全国各地都有，有战乱，就有孤儿，有些能成为这里的储备军，有些注定是要作为炮灰，为了所谓的理想，所谓的正义而献身。”
“你有没有想过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
“怎么阻止！你告诉我怎么做！”泰瑞尔突然变得激动，“有的东西，你无法摧毁它，要么你被它消灭，要么你加入它。我在这个国家出生，小时候整个国家分崩离析，军阀割据，因为石油数不清的外国人也都跑来这个国家。我虽然贩卖军火，但我也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在保卫这个我出生的地方。至少现在比以前好了，所有的反抗游击队，基本上都被并入了圣地联盟，不听话的都被干掉了。”
岳如故无言以对，圣地联盟虽然作恶多端，但起码维系着一种秩序，现在绝不能倒掉。这真是一种极致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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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年前，泰瑞尔的父亲为什么会遭遇自杀性袭击？
芙蕾雅开始讲故事，把从伊莲娜曾经对她说的话又原封不动地跟岳如故说了一遍：“很复杂，泰瑞尔他爸是拉比亚人，这里是奈及利亚，虽然都信仰圆月荆棘教，但是抱歉，这个国家到处都是这个教的信徒，炸的就是这些信徒们。爆炸发生之后，一个武装组织就出来宣布他们对这件事负责，谴责政府对他们的迫害。因为当时由于石油的开发，大量外国人涌入奈及利亚，掠夺大量资源，这次爆炸也是对那些外国人的一种警告。最后，当时各路反政府武装多如牛毛，这也是一种扬名立万的好方法。很快大量对政府不满的人就投奔那个组织，一举壮大了那个组织。”
“后来那个组织怎么样了？”
“被干掉了，后来各路反对派互相内讧，那个组织就是第一个被干掉的，干掉它的就是现在的圣地组织。此后12年，圣地组织收服了所有的反对力量，把所有的****全都集中到自己的帐下，成为圣地联盟，如今在东部戈壁山区与政府势力分庭抗礼。你知道圣地联盟的枪都是哪里来的么？”
“泰瑞尔。”岳如故不用想也知道。
两小时的飞驰之后，吉普车驶入一片戈壁山区，沿着山路开入那些光秃秃的山峦中间，是一大片营地，砖土建造而成的小平房鳞次栉比地依山势而建，由电线杆将远处发电厂的点输送过来，尽管如此，开着电灯的房屋极少，大部分都点着蜡烛。
吉普车在这一大片的营地之前停下，营地前是一个岗哨，有探照灯，有一对人把手，荷枪实弹。当芙蕾雅走下车，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她。
泰瑞尔走过来，在探照灯下，让全体守卫都看到他的脸，然后跟其中一个交谈了几句，芙蕾雅三人才得以通过了岗哨。
经过每一个守卫身边的时候，守卫都是朝泰瑞尔敬一个礼，喊一声“牧师”。在这里，泰瑞尔的地位极高，这也归功于他长期源源不断地为这个组织供应军火。
“最好的狙击枪就在仓库里，不过要进入仓库，必须见过圣地联盟的老大，卡尔扎伊。”泰瑞尔领着三人穿过山上的平房区域，一直走到了最顶上的那一座别墅。
没错，这山丘顶上是别墅，相比于山坡上的低矮平房，显得太过突兀，高高在上，俯瞰全场，但这才是老大改住的地方。
经过层层的通报，泰瑞尔带着三人终于见到了卡尔扎伊。
卡尔扎伊正值中年，戴着军帽，一身军装，留着老辣的小胡子，正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众人。
“泰瑞尔，谁是你的朋友？”卡尔扎伊问。
“他们都是。”泰瑞尔答道。
“谁要买狙击枪的？”卡尔扎伊接着问。
“是我。”芙蕾雅马上回答。
“记住，我只收现金，没有足够的现金，你可以马上走了。”
芙蕾雅拿出一叠现金就甩在桌子上：”这些够了吗？“
卡尔扎伊看着桌上的钱，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指着芙蕾雅说：“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然后她又泰瑞尔说：“你招待好这两位朋友，不要跟过来。”
泰瑞尔把岳如故和拉蒂法带了出去，走到别墅外面的山坡上等待着。
卡尔扎伊领着芙蕾雅走过别墅后门的通道，来到了后山的武器仓库。在这里，罗列着从手枪到火箭筒在内的各式军火，琳琅满目，大概有数万件了，但这数量对一个有着几座山头人数的武装游击队来说，未免也太少了，这个仓库看起来更像是卡尔扎伊的个人收藏馆。
“都是你收藏的？”芙蕾雅忍不住问。
“你喜欢吗？女士。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没有一点收藏可不行。这里的大部分都是出自奥纳西斯家族的军火库。”
卡尔扎伊在一排排黑压压的枪炮中穿行，不时地伸手抚摸两侧的那些个宝贝，从经典的老款到最新款，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博物馆。
“圣地联盟到底有多少人了？”芙蕾雅耐着性子又问。
卡尔扎伊转头盯了芙蕾雅许久，视线扫描了全身，又直视她的目光，最后擦打消了疑虑：“泰瑞尔告诉我，你也姓奥纳西斯，我才特地单独带你来看货。我相信泰瑞尔不会骗我，他可是我们这里最正直的牧师，哈哈哈哈。”
“泰瑞尔说的没错，我，芙蕾雅奥纳西斯。奥纳西斯禁卫队的一员，只可惜任务失败，已经死了。芙蕾雅极不情愿地把奥纳西斯这个姓加在了名字里。
“可你还活着。如果我把你的在我这的事情通风报信给你的家人，会怎么样？”卡尔扎伊饶有兴致地盯着芙蕾雅。
“不会怎么样，大不了再死一次。不过我已经被除名，整个奥纳西斯家族现在没有叫芙蕾雅的人。”芙蕾雅冷冷地说。
卡尔扎伊鼓了鼓掌：“有魄力！我现在确认你是奥纳西斯的人了。奥纳西斯家族真是一个比我想的还要冷酷的家族，每隔10年，禁卫队就会换一批，上一批全部死掉。我不知道你怎么活下来的，不过你肯定是刚来奈及利亚，才会问圣地联盟有多少人这种蠢问题。我们到底有多少人，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手下的有5万人，都生活在这片山区。”
“无意冒犯，你们制造了白天的那起爆炸？”
“奥纳西斯的人，不会转行做记者了吧。”卡尔扎伊话中带着讽刺。
“我虽然是一个死人，但是人都会有一点好奇。”
卡尔扎伊笑了：“你果然是个死人，对你们奥纳西斯家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拿出一个录音笔，按下开关，声音出来：“我，卡尔扎伊，圣地联盟领导人，我宣布，不久前在阿布贾发生的爆炸案是我们干的。无能的奈及利亚政府...我代表马里亚斯人民警告奈及利亚政府，不要介入马里亚斯的内部纷争，不要参战！不要暗中支援......不然，这次爆炸只是开始，没有结束！”
就是白天新闻上的那段发言，这次是完整版。
放完录音，卡尔扎伊骂了一句：“政府的新闻只放出了前半部分，那帮胆小鬼！”
这段录音就足够让芙蕾雅知道谁是幕后的黑手：“奥纳西斯家的人呢让你们这么做的？”
“无可奉告！不过你要知道，谁给我钱，给我武器，给我粮食，我就给谁办事。”卡尔扎伊狡黠地一笑，“女士，这是你想要的狙击枪，这么一排，自己挑吧。”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狙击枪的陈列区，芙蕾雅一看，果然是许多枪，她开始挑选，指尖挨个挨个地从一个枪口跳到另一个枪口，直到在一把枪上停留了下来，然后一把把整个枪提了起来。那把枪和她原来最趁手的狙击枪一个款式。
握到那种熟悉的感觉，芙蕾雅摆了几个姿势来把玩着枪，最后她把枪口对准了卡尔扎伊，尽管其中没有子弹，但她还是扬起嘴角来了一个诡异地笑容：“如果现在枪里有子弹的话，你已经死了。”
卡尔扎伊不动声色，场面陷入可怕的沉默......
在别墅外的山坡上，醉倒的拉蒂法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岳如故和泰瑞尔坐在前面的地上，一人一瓶酒拿在手中，延续着在酒吧中的状态。
晚风吹过，坐在高处的岳如故看着山坡上绵延数公里的万家灯火，突然感到有点醉了。
这里就是****的大本营，在黑夜中也是这般的安静，如果一直没有枪声，没有爆炸声该有多好。
不过岳如故知道，到了白天，这片山寨就会露出它原本的狰狞面孔。
“白天这里会怎样？”他问。
“白天？你会听到枪声，山的另一边有射击场，所有的男人都在那里练枪。你也会听到祷告的声音，念经的声音，山脚下有一所学校，会有牧师给小孩上课，传授圆月荆棘教的教义。”泰瑞尔喝了一口酒。
“洗脑？”岳如故想到了这个词汇。
泰瑞尔忍不住笑了，眼中有着赞许，又有着鄙夷：“哈哈哈哈，外国佬，你是不是以为所有的布道都是在洗脑？不过这次你说对了，那确实在洗脑。”
“那些孩子都是哪来的？”
“全国各地都有，有战乱，就有孤儿，有些能成为这里的储备军，有些注定是要作为炮灰，为了所谓的理想，所谓的正义而献身。”
“你有没有想过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
“怎么阻止！你告诉我怎么做！”泰瑞尔突然变得激动，“有的东西，你无法摧毁它，要么你被它消灭，要么你加入它。我在这个国家出生，小时候整个国家分崩离析，军阀割据，因为石油数不清的外国人也都跑来这个国家。我虽然贩卖军火，但我也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在保卫这个我出生的地方。至少现在比以前好了，所有的反抗游击队，基本上都被并入了圣地联盟，不听话的都被干掉了。”
岳如故无言以对，圣地联盟虽然作恶多端，但起码维系着一种秩序，现在绝不能倒掉。这真是一种极致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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