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喝酒
fri jan 22 15:41:40 cst 2016
泰瑞尔信誓旦旦地诉说着自己对信仰的忠诚，但芙蕾雅并不这么认为。
“我算算，这间礼拜堂的爆炸案发生在12年前，所以你做了12年的军火贩子。今年你又加入了圣地联盟，你还自诩为牧师也是难得。怎么样，现在还有货吗？我的武器丢了，我需要一把新的狙击枪。”
“本来我已经洗手不干了，但是最近，你知道的，马里亚斯正在内战，所以黑市中又有很多武器，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马上给你一些好东西。”泰瑞尔合上小册子，小声说了一句：“不过，不要在礼拜堂里面谈生意。”
“出去喝一杯怎么样，就像上次一样，作为老朋友，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望你了。”芙蕾雅看了看他手中的那本小册子，封面标题是《拉蒙光耀世人》。
她笑了，还是跟以前一样，泰瑞尔还是拿着自己编写的宗教手册，来传道授业解惑。
泰瑞尔仿佛忘了之前跟岳如故的争吵，很直接地走出了礼拜堂：“这次是真的最后一次了，走吧，去拉各斯酒吧。”
众人走出礼拜堂，泰瑞尔依旧在前面开着摩托车，而三人驱车跟在后面，驶回了阿布贾。
“为什么这个家伙给我的感觉不一样，明明就是个****，但看起来又没有那么恐怖。”在车上，岳如故问。
“他就是个****，这点毋庸置疑，但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虽然他曾经是个牧师，他迟早要下地狱。”芙蕾雅说到这里忍不住自嘲，“我真是蠢，如果杀人就要下地狱的话，我已经在地狱预定好位置了，一个已经要下地狱的人来评价另一个要下地狱的人，怎么看都是一种讽刺。”
芙蕾雅说的没错，杀死了奥拉朱迪，挑起了马里亚斯的内战，她的结局就早已注定了。
“晚上，把泰瑞尔灌醉之后，你可以读取他的记忆。可以看一看一个****是怎么养成的，然后你可以把他交给警察，或者直接杀了他。”芙蕾雅献计献策。
这也正是岳如故想要干的事。
几小时后，拉各斯酒吧，华灯初上，整个酒吧内又是熙熙攘攘，人们似乎忘记了白天的爆炸案，又开始在此纵情狂欢。
芙蕾雅先是跟泰瑞尔叙了叙旧，灌了好几杯酒下肚，然后到一旁去教拉蒂法怎么正确地喝酒，不会那么快就醉过去。
而岳如故随后走到独自一个人喝闷酒的泰瑞尔身边。
“看来要多来几次爆炸，这帮人才会对收敛一点。”看着那些还在跳着劲舞狂欢的夜店玩咖们，泰瑞尔边喝酒边这么嘀咕着。
“作为一个****，你不也在这里喝酒，而且还是一个牧师，真是笑死人了。”岳如故小声地讥笑道。
“外国佬，我说了我不是****。”说到****这个词，泰瑞尔的声音也是尽量压低。
“你要是再说我称呼我为外国佬，我就说你是****。”岳如故听外国佬这个词很不爽，说这个词的人总是带着令人作呕的傲慢。
“可是你本来就是一个外国佬。”
“你也是一个外国佬，而且还是一个****。”
泰瑞尔喝了一口酒，这已经是他的第20杯酒了，威士忌，绝对的烈酒，一个人就算是不醉，也已经在醉的边缘徘徊了。
他虽然对****这个词很介意，但已经有点意识模糊，不再争辩什么。
岳如故把头低下去，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但已经能够直视他的双眼了，眼中带着惆怅，这次他可没戴墨镜，因为没有人会在昏暗的酒吧里戴墨镜。
“纳菲利姆的尸骨去哪了？”岳如故试探性地发问，他已经做好准备要是对方不回答的准备。
不过令人出乎意料，泰瑞尔这次很爽快地说了出来：“我看着它们被挖了出来，然后塞到一个集装箱内，运走了。应该已经被运往雅利安联邦了吧，你见不到它了。”
岳如故不知道刚才芙蕾雅跟他聊了些什么，泰瑞尔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仿佛就是些稀松平常的小事。
“为什么你会知道纳菲利姆，你跟奥纳西斯家族到底什么关系？”
泰瑞尔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干了一口酒之后，他讲起了一个故事：“12年前，我卖出的第一把枪就是来自奥纳西斯家族的军火库，从那以后我一直为他们家族服务了，整个奈及利亚除了政府，剩下的都是反抗军，都是游击队，有了货源，我的客户到处都是。奥纳西斯家族需要整个国家一片混乱，而我就是那个代理人。”
“因为伊莲娜的关系？”
“哎~~你怎么老提她.....伊莲娜是我的引路人，我第一次见到伊莲娜的时候我10岁，她8岁。你猜的没错，我确实不是这里出生的，我是拉比亚人，我父亲是个牧师，在我出生之前就带我来到奈及利亚来传教，后来他建了一座礼拜堂，你今天也见到了，35年前建的礼拜堂，我今年也正好35岁。”
“才35？我以为你45岁了。”
“爆炸声听多会老得快，哈哈哈哈。”泰瑞尔笑了一笑，声音很干。
“所以你父亲盖了礼拜堂是为了纪念你出生咯。”
“我父亲说了，我是上天赐予他的最好的礼物。圆月荆棘教，月亮象征着夜空中最明亮的光辉，那是拉蒙神的智慧之光，而通往光明的道路布满荆棘。而我父亲的使命就是在黑夜中指引人们跨越荆棘，到达光明的另一端。那座礼拜堂是为我而盖，所以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牧师，把希望带给那些身处绝望中的人们。”
“你的父亲是个好牧师。”
“可惜好人不长命。”
“怎么了？”
“爆炸！”泰瑞尔猛地一击掌吓了岳如故一跳，“啪！全没了！”
看着泰瑞尔眼睛开始泛红，岳如故递了一杯酒过去，接下来他没有再问下去，他换了一个话题。
“伊莲娜是不是自杀的？”
泰瑞尔把酒喝干，瞟了岳如故一下，眼中有点小惊讶：“你怎么知道她是自杀的？”
“猜的。我猜你也给她超度了，她的表情非常的安详。”
“她虽然是异教徒，但同为人类，我还是在她身前念经，希望她能上天堂。只可惜，自杀而死的人永远到不了天堂。”
岳如故接话：“伊莲娜杀了这么多人，也只能去地狱了。你贩卖军火，死了这么多人，拉蒙神是不会让你上天堂的。”
泰瑞尔眼中闪过一丝神采，仿佛被说中了一般：“如果地狱里有人陪伴的话，那还不错，至少不孤单.....”
泰瑞尔的反应逃不过岳如故的双眼，他在泰瑞尔的心中读到的都是无尽的惆怅，一切都是事与愿违。
不过他还是要问同样的一个问题：“为什么伊莲娜要自杀？”
泰瑞尔一口酒含在口中始终没有咽下去，他在犹豫，好一会儿他才咽了下去，嗓子略带沙哑：“我答应过别人，永远不把这件事说出去的，我不能食言，但是我给你两个提示，你这么聪明，自己去领会好了。第一个，还是奥纳西斯家族，第二个，哈桑雇佣兵团。”
这两个提示，可以往复杂的方面想，也可以往简单的方面想，岳如故暂时没有什么头绪，他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翡翠使徒？”
“那是什么？”
“没什么。”岳如故看他的表情和心理活动是真的不知道翡翠使徒，那看来真相没有那么复杂了。
在一旁晾了这么久，芙蕾雅见两人谈得差不多了，又走了过来，问道：“泰瑞尔，别忘了，我需要一把狙击枪，你说的现货在哪？”
“在山上，你要跟我过去验货吗？”
芙蕾雅看了岳如故一眼，岳如故摆出无所谓的神态。
“那就走吧，我也想看看，你现在住在哪里。”芙蕾雅说完，扶起了趴在桌子上的拉蒂法。果然拉蒂法酒量小，还是喝醉了。
泰瑞尔临走时又带走了两瓶酒塞到裤子的口袋里。
四个人都喝了酒，那又如何？泰瑞尔照样跨上他的摩托车，芙蕾雅照样按住她的方向盘，在这个国家，晚上警察不工作，酒驾什么的都是浮云。
所谓的醉生梦死，这这个国家，大多数人实在不知道平平安安地活过70岁是一件怎样的事情，每个人都是活在当下。
不过由于泰瑞尔实在喝得有点多，他骑车跟在了吉普车后面指路，一路向东进发。
而芙蕾雅，似乎永远都不会醉，喝得越多她越是魅力四射，边开车边唱起了歌。
“芙蕾雅，12年前的那间礼拜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岳如故又想起来那场爆炸。
“啪！啪！啪！爆炸！然后人全死了。”
“芙蕾雅，你喝醉了？”
“好了，我正经点回答。那天下午，泰瑞尔他爸正在里面带着一群人在做礼拜，然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浑身捆着炸药，然后就引爆了。然后整个礼拜堂就成了人间炼狱。那是这个国家发生的第一场人肉炸弹爆炸案，此后，这种爆炸被大量使用。”
“因为什么？”
“说来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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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尔信誓旦旦地诉说着自己对信仰的忠诚，但芙蕾雅并不这么认为。
“我算算，这间礼拜堂的爆炸案发生在12年前，所以你做了12年的军火贩子。今年你又加入了圣地联盟，你还自诩为牧师也是难得。怎么样，现在还有货吗？我的武器丢了，我需要一把新的狙击枪。”
“本来我已经洗手不干了，但是最近，你知道的，马里亚斯正在内战，所以黑市中又有很多武器，如果你要的话，我可以马上给你一些好东西。”泰瑞尔合上小册子，小声说了一句：“不过，不要在礼拜堂里面谈生意。”
“出去喝一杯怎么样，就像上次一样，作为老朋友，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望你了。”芙蕾雅看了看他手中的那本小册子，封面标题是《拉蒙光耀世人》。
她笑了，还是跟以前一样，泰瑞尔还是拿着自己编写的宗教手册，来传道授业解惑。
泰瑞尔仿佛忘了之前跟岳如故的争吵，很直接地走出了礼拜堂：“这次是真的最后一次了，走吧，去拉各斯酒吧。”
众人走出礼拜堂，泰瑞尔依旧在前面开着摩托车，而三人驱车跟在后面，驶回了阿布贾。
“为什么这个家伙给我的感觉不一样，明明就是个****，但看起来又没有那么恐怖。”在车上，岳如故问。
“他就是个****，这点毋庸置疑，但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虽然他曾经是个牧师，他迟早要下地狱。”芙蕾雅说到这里忍不住自嘲，“我真是蠢，如果杀人就要下地狱的话，我已经在地狱预定好位置了，一个已经要下地狱的人来评价另一个要下地狱的人，怎么看都是一种讽刺。”
芙蕾雅说的没错，杀死了奥拉朱迪，挑起了马里亚斯的内战，她的结局就早已注定了。
“晚上，把泰瑞尔灌醉之后，你可以读取他的记忆。可以看一看一个****是怎么养成的，然后你可以把他交给警察，或者直接杀了他。”芙蕾雅献计献策。
这也正是岳如故想要干的事。
几小时后，拉各斯酒吧，华灯初上，整个酒吧内又是熙熙攘攘，人们似乎忘记了白天的爆炸案，又开始在此纵情狂欢。
芙蕾雅先是跟泰瑞尔叙了叙旧，灌了好几杯酒下肚，然后到一旁去教拉蒂法怎么正确地喝酒，不会那么快就醉过去。
而岳如故随后走到独自一个人喝闷酒的泰瑞尔身边。
“看来要多来几次爆炸，这帮人才会对收敛一点。”看着那些还在跳着劲舞狂欢的夜店玩咖们，泰瑞尔边喝酒边这么嘀咕着。
“作为一个****，你不也在这里喝酒，而且还是一个牧师，真是笑死人了。”岳如故小声地讥笑道。
“外国佬，我说了我不是****。”说到****这个词，泰瑞尔的声音也是尽量压低。
“你要是再说我称呼我为外国佬，我就说你是****。”岳如故听外国佬这个词很不爽，说这个词的人总是带着令人作呕的傲慢。
“可是你本来就是一个外国佬。”
“你也是一个外国佬，而且还是一个****。”
泰瑞尔喝了一口酒，这已经是他的第20杯酒了，威士忌，绝对的烈酒，一个人就算是不醉，也已经在醉的边缘徘徊了。
他虽然对****这个词很介意，但已经有点意识模糊，不再争辩什么。
岳如故把头低下去，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但已经能够直视他的双眼了，眼中带着惆怅，这次他可没戴墨镜，因为没有人会在昏暗的酒吧里戴墨镜。
“纳菲利姆的尸骨去哪了？”岳如故试探性地发问，他已经做好准备要是对方不回答的准备。
不过令人出乎意料，泰瑞尔这次很爽快地说了出来：“我看着它们被挖了出来，然后塞到一个集装箱内，运走了。应该已经被运往雅利安联邦了吧，你见不到它了。”
岳如故不知道刚才芙蕾雅跟他聊了些什么，泰瑞尔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仿佛就是些稀松平常的小事。
“为什么你会知道纳菲利姆，你跟奥纳西斯家族到底什么关系？”
泰瑞尔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干了一口酒之后，他讲起了一个故事：“12年前，我卖出的第一把枪就是来自奥纳西斯家族的军火库，从那以后我一直为他们家族服务了，整个奈及利亚除了政府，剩下的都是反抗军，都是游击队，有了货源，我的客户到处都是。奥纳西斯家族需要整个国家一片混乱，而我就是那个代理人。”
“因为伊莲娜的关系？”
“哎~~你怎么老提她.....伊莲娜是我的引路人，我第一次见到伊莲娜的时候我10岁，她8岁。你猜的没错，我确实不是这里出生的，我是拉比亚人，我父亲是个牧师，在我出生之前就带我来到奈及利亚来传教，后来他建了一座礼拜堂，你今天也见到了，35年前建的礼拜堂，我今年也正好35岁。”
“才35？我以为你45岁了。”
“爆炸声听多会老得快，哈哈哈哈。”泰瑞尔笑了一笑，声音很干。
“所以你父亲盖了礼拜堂是为了纪念你出生咯。”
“我父亲说了，我是上天赐予他的最好的礼物。圆月荆棘教，月亮象征着夜空中最明亮的光辉，那是拉蒙神的智慧之光，而通往光明的道路布满荆棘。而我父亲的使命就是在黑夜中指引人们跨越荆棘，到达光明的另一端。那座礼拜堂是为我而盖，所以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牧师，把希望带给那些身处绝望中的人们。”
“你的父亲是个好牧师。”
“可惜好人不长命。”
“怎么了？”
“爆炸！”泰瑞尔猛地一击掌吓了岳如故一跳，“啪！全没了！”
看着泰瑞尔眼睛开始泛红，岳如故递了一杯酒过去，接下来他没有再问下去，他换了一个话题。
“伊莲娜是不是自杀的？”
泰瑞尔把酒喝干，瞟了岳如故一下，眼中有点小惊讶：“你怎么知道她是自杀的？”
“猜的。我猜你也给她超度了，她的表情非常的安详。”
“她虽然是异教徒，但同为人类，我还是在她身前念经，希望她能上天堂。只可惜，自杀而死的人永远到不了天堂。”
岳如故接话：“伊莲娜杀了这么多人，也只能去地狱了。你贩卖军火，死了这么多人，拉蒙神是不会让你上天堂的。”
泰瑞尔眼中闪过一丝神采，仿佛被说中了一般：“如果地狱里有人陪伴的话，那还不错，至少不孤单.....”
泰瑞尔的反应逃不过岳如故的双眼，他在泰瑞尔的心中读到的都是无尽的惆怅，一切都是事与愿违。
不过他还是要问同样的一个问题：“为什么伊莲娜要自杀？”
泰瑞尔一口酒含在口中始终没有咽下去，他在犹豫，好一会儿他才咽了下去，嗓子略带沙哑：“我答应过别人，永远不把这件事说出去的，我不能食言，但是我给你两个提示，你这么聪明，自己去领会好了。第一个，还是奥纳西斯家族，第二个，哈桑雇佣兵团。”
这两个提示，可以往复杂的方面想，也可以往简单的方面想，岳如故暂时没有什么头绪，他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翡翠使徒？”
“那是什么？”
“没什么。”岳如故看他的表情和心理活动是真的不知道翡翠使徒，那看来真相没有那么复杂了。
在一旁晾了这么久，芙蕾雅见两人谈得差不多了，又走了过来，问道：“泰瑞尔，别忘了，我需要一把狙击枪，你说的现货在哪？”
“在山上，你要跟我过去验货吗？”
芙蕾雅看了岳如故一眼，岳如故摆出无所谓的神态。
“那就走吧，我也想看看，你现在住在哪里。”芙蕾雅说完，扶起了趴在桌子上的拉蒂法。果然拉蒂法酒量小，还是喝醉了。
泰瑞尔临走时又带走了两瓶酒塞到裤子的口袋里。
四个人都喝了酒，那又如何？泰瑞尔照样跨上他的摩托车，芙蕾雅照样按住她的方向盘，在这个国家，晚上警察不工作，酒驾什么的都是浮云。
所谓的醉生梦死，这这个国家，大多数人实在不知道平平安安地活过70岁是一件怎样的事情，每个人都是活在当下。
不过由于泰瑞尔实在喝得有点多，他骑车跟在了吉普车后面指路，一路向东进发。
而芙蕾雅，似乎永远都不会醉，喝得越多她越是魅力四射，边开车边唱起了歌。
“芙蕾雅，12年前的那间礼拜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岳如故又想起来那场爆炸。
“啪！啪！啪！爆炸！然后人全死了。”
“芙蕾雅，你喝醉了？”
“好了，我正经点回答。那天下午，泰瑞尔他爸正在里面带着一群人在做礼拜，然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浑身捆着炸药，然后就引爆了。然后整个礼拜堂就成了人间炼狱。那是这个国家发生的第一场人肉炸弹爆炸案，此后，这种爆炸被大量使用。”
“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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