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山雨欲来
tue jan 26 20:55:58 cst 2016
话题一下子有点尴尬。
岳如故换了一个方向问：“你也是牧师，所以白天你也去布道？”。
泰瑞尔掏出他的那本小册子，道：“我是牧师，但我不会去误导我的信众，我只会按照我父亲教导我的去做。我所有的理念，都在这本书里。”
岳如故看了一眼那本小册子，牛皮纸做成，但也已经非常老旧了，除了经常翻的缘故，但更可能是因为那是传承自他父亲之手。
泰瑞尔接着说：“那些被洗脑的孩子很可怜，有些会被选为自杀战士，就像你在白天见到的那样，一旦被选中，他们必死无疑，这是这个组织的规矩。我没加入这里之前，这个规矩就是这样，我加入了之后，规矩还是这样。我无法改变什么。”
岳如故叹道：“只可惜那些少年们身上的只有炸弹，而没有遥控器，他们都没得选择。你也没的选择。”
泰瑞尔摇头：“我还是有的选择，所以我选择加入圣地联盟，在那些可怜孩子的最后时刻，传播我的理念。总要有个人告诉他们，什么才是正确的教义。我就是那个人！我至死都是牧师！白天的那个少年，在他死前，他成了我的信徒，真正感受到了信仰的力量。”
“然后你的信徒就爆炸了。”岳如故调侃道。
他也感到很悲哀，如今泰瑞尔那套爱与和平的理念在这个国度早已没多人信众，因为这里和平已经远去，战争风头日上。
泰瑞尔没有理会，接着说下去：“本，告诉你一件事，曾经我是圣地联盟的军火供应商，现在我退休了，就在今天。以后卡尔扎伊自己会去联络奥纳西斯家族。”
岳如故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泰瑞尔会出现在郊区外的那片庄园里，原来是做最后的交接工作。
“是因为伊莲娜死了，所以你才选择退出？”
泰瑞尔笑着喝酒，没有回答。
岳如故接着问：“你爱过她吗？”
“哈哈，这个问题太蠢了，我们只是从小一起长大，她很少有时间在奈及利亚，我不可能爱上她的。”
“我是问你，你爱过她吗？”岳如故把瓶中最后的酒喝完，把瓶子扔下了山坡，站了起来。
泰瑞尔也把酒喝完，把瓶子砸在了地上。
“告诉我什么叫爱？”他也站了起来，和岳如故一起，望着远方的灯火，任凭晚风拂面，场面陷入沉默。
因为爱情这种东西，抱歉，他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
场景回到武器库内，两人僵持了许久。
起先卡尔扎伊见到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还是有点害怕，不过后来他释然，哈哈大笑：“每天都有无数个人想要杀我，其实我活着也是挺累的，但是我不能死。”
芙蕾雅继续道：“如果我现在杀了你，除了你手下的5万人，有人会反对吗？”
“太天真了，女士。整个奈及利亚的所有反政府力量都在我的这个联盟之下，如果要我死的话，我手下的5万人绝对是第一批举双手赞成的人。相反，不希望我死的人实在太多了，奥纳西斯家族，布塔尼亚政府，就连奈及利亚政府都祈祷我多活几年。”卡尔扎伊转过身，无视枪口，自顾自地说，“我说过，谁给我钱给粮，我就帮谁做事，你猜一猜我到底帮哪些人做过事，为什么圣地联盟的大本营这么明显，就在这里，但却一直存在？”
芙蕾雅想了片刻，终于把枪放了下来，卡尔扎伊说的没错，他确实不能死。
“爆炸还会持续？”芙蕾雅又问。
“那要看奈及利亚政府怎么办了。”卡尔扎伊依旧是那种笑容，夹杂着傲慢，但又有种无奈。
“多少钱？”芙蕾雅把枪里外都检查了一遍之后，决定买下来。
卡尔扎伊伸出5个手指头。
“5万？”芙蕾雅问，要是对方说50万她可就不干了。
“50万。”卡尔扎伊果然还是说了这个数字，但他又接着说：“芙蕾雅女士。因为你是奥纳西斯的人，所以我才特意见你，毕竟奥纳西斯家族对我的支持也是很大的，但你能单独见到整个圣地联盟的首脑并且问了这么多问题，这就不止50万了。再说了，我的客人要买货都是1000件起出货，你只是来买一把枪的话，价格高很正常。”
芙蕾雅身上没那么多钱，也没有那个人会在身上带那么多的现金。
不过卡尔扎伊话锋一转：“不过，卖给一个死人的话，就不需要收费了。”
芙蕾雅把身上所有的现金都扔在了地上，面带微笑：“就算是个死人，也是有死人的尊严。”
卡尔扎伊把钱都捡了起来，数了数，只有5万，然后又把钱还了回去：“芙蕾雅女士，像你这样，以前是奥纳西斯家族的禁卫队员的人，不需要枪，徒手就能杀了我。所以钱还给你，我不需要这么点钱。就当我做我感谢你的不杀之恩。”
芙蕾雅接过钱，卡尔扎伊的话让她有点小触动：“卡尔扎伊先生，你觉得你死后会下地狱么？”
卡尔扎伊又笑了，这次眉角变得豁然开朗：“自从我的父母死于战乱之后，我就无时无刻不在地狱之中。战争，才是地狱。来吧，我们出去。”
芙蕾雅叹了口气，跟着卡尔扎伊走出武器库，回到别墅。
卡尔扎伊拿出一大盒子弹递给芙蕾雅：“这也是附赠的子弹，100发，省着点用，别忘了给自己留一发。”
芙蕾雅拿走子弹，在走之前，她最后问了卡尔扎伊一个问题：“你的信仰是什么？”
卡尔扎伊迟疑了一秒，回答：“星月荆棘，吾主拉蒙。”
芙蕾雅对着他摇了摇手指：“不是这个，你内心真正的信仰是什么。”
卡尔扎伊想了很久，直到脸上的皱纹都变得松弛了，没有犹豫，脱口而出：“不知道，它已经不见了。”
芙蕾雅知道这次他说的是实话，终于转身就离开了。
走出别墅，芙蕾雅走过去拍了拍拉蒂法的脸，把还在朦胧中的拉蒂法扶了起来。
两位正在望着山坡上的城寨发呆的男子回过头来见到芙蕾雅背着一个大包，知道她已经搞到狙击枪了。
芙蕾雅给了岳如故一道电波，饱含深意。岳如故也回应了一个电波，两人的眼神交汇，都是饱含着深意以及不可名状的悲哀。
泰瑞尔把三人领下山，经过许多个岗哨之后，一行人又回到了山脚之下，芙蕾雅把拉蒂法扶到吉普车的后座上躺好。
由于泰瑞尔就是住在这片营地之中，一行人就要在此分别了。临走之前，芙蕾雅把昨天在奥纳西斯宫殿门口得到的那条串着子弹的项链交给了泰瑞尔，意味深长地说：“伊莲娜姐姐一直珍藏的项链，直到她死后才转交给我，我想你比我更需要它。”
泰瑞尔顿时有点哽咽，说不出话来，他接过项链，手指颤抖地抚摸着那枚子弹，子弹上面刻着10与8两个数字，就跟20年前一样，什么都没变。
唯一变了的只是他和伊莲娜。
看着泰瑞尔的反应，芙蕾雅也不多说什么，挥了挥手，然后就发动汽车疾驰而去。
她确信，这一次分别，就是永别了。
在回阿布贾的路上，岳如故和芙蕾雅都陷入沉默，整个空间只能听到引擎的轰鸣声。
“我想回去好好睡一觉，然后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个国家。”芙蕾雅打破压抑的气氛。
“说实话，越快越好。”岳如故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这个国家跟马里亚斯一样，混乱会一直持续下去。
“你给泰瑞尔的是什么？”岳如故问。
“一个让他能最快见到伊莲娜姐姐的方法。”芙蕾雅淡淡的说。
第二天一早，岳如故打开宾馆中的电视机，收看最新的新闻。
奈及利亚政府果然开始强烈谴责圣地联盟的恐怖袭击行为，发誓将会打击报复，加强阿布贾的警力戒备。
看到这里，岳如故关掉电视，原本还存在的一点幻想也全部消失，政府这次也是态度强硬，毕竟他们只需要保护阿布贾就够了。
显然，奈及利亚政府还是会暗中出兵马里亚斯，搅乱战局，这都是布塔尼亚政府的授意。
如今，在奈及利亚的国土上，布塔尼亚人资助的政府与雅利安联邦乃至整个幽罗尼亚支持的圣地联盟，冲突的序幕正在拉开。
两大势力的较量也从马里亚斯延续到了奈及利亚。
但岳如故三人是受够了这些纷争。
收拾完毕，带足东西之后，三人坐上车，开始出城。
依旧是警察在拦路检查，而且明显是增派了很多援手，遍布大街小巷。
很快几个警察又过来敲窗户，这次岳如故很直接，直接递过去一叠的现金，然后马上关上了车窗。花了大价钱的好处就是，一路畅通，直接出城，开出不远就是一马平川的戈壁滩。
芙蕾雅一脚油门到底，向着东方的底比斯疾驰。
同样在路上疾驰的还有泰瑞尔，他跨在摩托车上，在山上的战士们正在训练射击，小孩们正在背诵经文的时候，他什么也没说，轻装出门，背着一个小麻袋，一路南下。
他看过了政府的新闻报道，然后毫无疑问的，卡尔扎伊会发起下一波自杀性袭击。
不过从今天起，那些可怜的孩子再也听不到他的传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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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一下子有点尴尬。
岳如故换了一个方向问：“你也是牧师，所以白天你也去布道？”。
泰瑞尔掏出他的那本小册子，道：“我是牧师，但我不会去误导我的信众，我只会按照我父亲教导我的去做。我所有的理念，都在这本书里。”
岳如故看了一眼那本小册子，牛皮纸做成，但也已经非常老旧了，除了经常翻的缘故，但更可能是因为那是传承自他父亲之手。
泰瑞尔接着说：“那些被洗脑的孩子很可怜，有些会被选为自杀战士，就像你在白天见到的那样，一旦被选中，他们必死无疑，这是这个组织的规矩。我没加入这里之前，这个规矩就是这样，我加入了之后，规矩还是这样。我无法改变什么。”
岳如故叹道：“只可惜那些少年们身上的只有炸弹，而没有遥控器，他们都没得选择。你也没的选择。”
泰瑞尔摇头：“我还是有的选择，所以我选择加入圣地联盟，在那些可怜孩子的最后时刻，传播我的理念。总要有个人告诉他们，什么才是正确的教义。我就是那个人！我至死都是牧师！白天的那个少年，在他死前，他成了我的信徒，真正感受到了信仰的力量。”
“然后你的信徒就爆炸了。”岳如故调侃道。
他也感到很悲哀，如今泰瑞尔那套爱与和平的理念在这个国度早已没多人信众，因为这里和平已经远去，战争风头日上。
泰瑞尔没有理会，接着说下去：“本，告诉你一件事，曾经我是圣地联盟的军火供应商，现在我退休了，就在今天。以后卡尔扎伊自己会去联络奥纳西斯家族。”
岳如故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泰瑞尔会出现在郊区外的那片庄园里，原来是做最后的交接工作。
“是因为伊莲娜死了，所以你才选择退出？”
泰瑞尔笑着喝酒，没有回答。
岳如故接着问：“你爱过她吗？”
“哈哈，这个问题太蠢了，我们只是从小一起长大，她很少有时间在奈及利亚，我不可能爱上她的。”
“我是问你，你爱过她吗？”岳如故把瓶中最后的酒喝完，把瓶子扔下了山坡，站了起来。
泰瑞尔也把酒喝完，把瓶子砸在了地上。
“告诉我什么叫爱？”他也站了起来，和岳如故一起，望着远方的灯火，任凭晚风拂面，场面陷入沉默。
因为爱情这种东西，抱歉，他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
.......
场景回到武器库内，两人僵持了许久。
起先卡尔扎伊见到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还是有点害怕，不过后来他释然，哈哈大笑：“每天都有无数个人想要杀我，其实我活着也是挺累的，但是我不能死。”
芙蕾雅继续道：“如果我现在杀了你，除了你手下的5万人，有人会反对吗？”
“太天真了，女士。整个奈及利亚的所有反政府力量都在我的这个联盟之下，如果要我死的话，我手下的5万人绝对是第一批举双手赞成的人。相反，不希望我死的人实在太多了，奥纳西斯家族，布塔尼亚政府，就连奈及利亚政府都祈祷我多活几年。”卡尔扎伊转过身，无视枪口，自顾自地说，“我说过，谁给我钱给粮，我就帮谁做事，你猜一猜我到底帮哪些人做过事，为什么圣地联盟的大本营这么明显，就在这里，但却一直存在？”
芙蕾雅想了片刻，终于把枪放了下来，卡尔扎伊说的没错，他确实不能死。
“爆炸还会持续？”芙蕾雅又问。
“那要看奈及利亚政府怎么办了。”卡尔扎伊依旧是那种笑容，夹杂着傲慢，但又有种无奈。
“多少钱？”芙蕾雅把枪里外都检查了一遍之后，决定买下来。
卡尔扎伊伸出5个手指头。
“5万？”芙蕾雅问，要是对方说50万她可就不干了。
“50万。”卡尔扎伊果然还是说了这个数字，但他又接着说：“芙蕾雅女士。因为你是奥纳西斯的人，所以我才特意见你，毕竟奥纳西斯家族对我的支持也是很大的，但你能单独见到整个圣地联盟的首脑并且问了这么多问题，这就不止50万了。再说了，我的客人要买货都是1000件起出货，你只是来买一把枪的话，价格高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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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卡尔扎伊话锋一转：“不过，卖给一个死人的话，就不需要收费了。”
芙蕾雅把身上所有的现金都扔在了地上，面带微笑：“就算是个死人，也是有死人的尊严。”
卡尔扎伊把钱都捡了起来，数了数，只有5万，然后又把钱还了回去：“芙蕾雅女士，像你这样，以前是奥纳西斯家族的禁卫队员的人，不需要枪，徒手就能杀了我。所以钱还给你，我不需要这么点钱。就当我做我感谢你的不杀之恩。”
芙蕾雅接过钱，卡尔扎伊的话让她有点小触动：“卡尔扎伊先生，你觉得你死后会下地狱么？”
卡尔扎伊又笑了，这次眉角变得豁然开朗：“自从我的父母死于战乱之后，我就无时无刻不在地狱之中。战争，才是地狱。来吧，我们出去。”
芙蕾雅叹了口气，跟着卡尔扎伊走出武器库，回到别墅。
卡尔扎伊拿出一大盒子弹递给芙蕾雅：“这也是附赠的子弹，100发，省着点用，别忘了给自己留一发。”
芙蕾雅拿走子弹，在走之前，她最后问了卡尔扎伊一个问题：“你的信仰是什么？”
卡尔扎伊迟疑了一秒，回答：“星月荆棘，吾主拉蒙。”
芙蕾雅对着他摇了摇手指：“不是这个，你内心真正的信仰是什么。”
卡尔扎伊想了很久，直到脸上的皱纹都变得松弛了，没有犹豫，脱口而出：“不知道，它已经不见了。”
芙蕾雅知道这次他说的是实话，终于转身就离开了。
走出别墅，芙蕾雅走过去拍了拍拉蒂法的脸，把还在朦胧中的拉蒂法扶了起来。
两位正在望着山坡上的城寨发呆的男子回过头来见到芙蕾雅背着一个大包，知道她已经搞到狙击枪了。
芙蕾雅给了岳如故一道电波，饱含深意。岳如故也回应了一个电波，两人的眼神交汇，都是饱含着深意以及不可名状的悲哀。
泰瑞尔把三人领下山，经过许多个岗哨之后，一行人又回到了山脚之下，芙蕾雅把拉蒂法扶到吉普车的后座上躺好。
由于泰瑞尔就是住在这片营地之中，一行人就要在此分别了。临走之前，芙蕾雅把昨天在奥纳西斯宫殿门口得到的那条串着子弹的项链交给了泰瑞尔，意味深长地说：“伊莲娜姐姐一直珍藏的项链，直到她死后才转交给我，我想你比我更需要它。”
泰瑞尔顿时有点哽咽，说不出话来，他接过项链，手指颤抖地抚摸着那枚子弹，子弹上面刻着10与8两个数字，就跟20年前一样，什么都没变。
唯一变了的只是他和伊莲娜。
看着泰瑞尔的反应，芙蕾雅也不多说什么，挥了挥手，然后就发动汽车疾驰而去。
她确信，这一次分别，就是永别了。
在回阿布贾的路上，岳如故和芙蕾雅都陷入沉默，整个空间只能听到引擎的轰鸣声。
“我想回去好好睡一觉，然后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个国家。”芙蕾雅打破压抑的气氛。
“说实话，越快越好。”岳如故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这个国家跟马里亚斯一样，混乱会一直持续下去。
“你给泰瑞尔的是什么？”岳如故问。
“一个让他能最快见到伊莲娜姐姐的方法。”芙蕾雅淡淡的说。
第二天一早，岳如故打开宾馆中的电视机，收看最新的新闻。
奈及利亚政府果然开始强烈谴责圣地联盟的恐怖袭击行为，发誓将会打击报复，加强阿布贾的警力戒备。
看到这里，岳如故关掉电视，原本还存在的一点幻想也全部消失，政府这次也是态度强硬，毕竟他们只需要保护阿布贾就够了。
显然，奈及利亚政府还是会暗中出兵马里亚斯，搅乱战局，这都是布塔尼亚政府的授意。
如今，在奈及利亚的国土上，布塔尼亚人资助的政府与雅利安联邦乃至整个幽罗尼亚支持的圣地联盟，冲突的序幕正在拉开。
两大势力的较量也从马里亚斯延续到了奈及利亚。
但岳如故三人是受够了这些纷争。
收拾完毕，带足东西之后，三人坐上车，开始出城。
依旧是警察在拦路检查，而且明显是增派了很多援手，遍布大街小巷。
很快几个警察又过来敲窗户，这次岳如故很直接，直接递过去一叠的现金，然后马上关上了车窗。花了大价钱的好处就是，一路畅通，直接出城，开出不远就是一马平川的戈壁滩。
芙蕾雅一脚油门到底，向着东方的底比斯疾驰。
同样在路上疾驰的还有泰瑞尔，他跨在摩托车上，在山上的战士们正在训练射击，小孩们正在背诵经文的时候，他什么也没说，轻装出门，背着一个小麻袋，一路南下。
他看过了政府的新闻报道，然后毫无疑问的，卡尔扎伊会发起下一波自杀性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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