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勋章帝国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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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夜郎自大

第七十一章 夜郎自大

由于罗夫康的身体未能及时恢复,他没有参与帝国西路军的攻城战,周宾代罗夫康指挥帝国一师攻城。罗夫康的身体迟迟没有康复,引起不少将领的议论,罗夫康可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他不是没输过,难道这次作战的失利就一下子把他击倒了。也许罗夫康一开始的身体不适的原因可归咎于他还没有从失利的阴影中走出来,但是罗夫康很快就“恢复”过来了,接下来缠绕其身的问题是罗夫康一直在思索着如何攻破淮军重兵固守的瓮城。罗夫康想着尽快击溃敌人的防守,最好的办法仍是采取偷袭与正面强攻相结合的方式,可该从何处偷袭?偷袭的着眼点在哪里?哪个偷袭方向是敌人最意想不到的?这是罗夫康苦思冥想未能解开的难题,突然,罗夫康灵光一现,脑中似乎隐约有了点破解偷袭难的窍门,他的身体顿时“好”了。

周宾来到罗夫康的宿地,见罗夫康站在地图前仔细端详着,罗夫康看到周宾走了进来,问道:“攻城的情况怎样?”“没有取得多少进展,淮军在瓮城中设了一道伪城,我军攻进去,不少人被活活烧死,伤亡不小。”周宾回答说。

罗夫康没有说话,战斗的进程如罗夫康所料,强攻是难以获得多少效果的。罗夫康问周宾:“你知不知道在帝国的西南疆域外紧临着一些小国,西南小国?”

“西南小国?”周宾对此不清楚,说:“这个我不怎么了解”。

“我曾在书上看到过,在帝国的西南角边有一个个小国,也许它们太小我们忽视了它们的存在,不过它们是真的存在。”罗夫康说道。

这一个个西南小国即是罗夫康破解偷袭难的要点所在。

在帝国西南疆域外有一个个小国,它们就像是生长在海洋上的礁石,国土面积狭小,彼此之间被大山隔离,互不通气,各自独立管辖势力范围内的子民。这些小国几百年来一直相安无事,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西南小国之所以从不兵戎相见,一个主要的原因是它们的国王都固步自封,安于现状,自以为满足。既然他们对自己本国外的事没有欲望,自然也就产生不了开拓疆土的想法,安居在自己的国土上,做着自己喜欢干的事。

西南小国中有个叫阗越国,阗越国的国王非常喜欢干木工活,他能制作出普通木匠都望其项背的木工器具,堪称是阗越国最精湛的木匠,可是他却生错了地方,以其一手木工手艺,要是生长在一个木匠之家,必能发挥他的才华,使家业得以兴旺壮大。可他却偏偏生在皇宫,还当上了一国之主。与一手精湛的木工手艺相比,阗越国的国王的政治水平恰好与其形成鲜明的对比。有一次官员上奏章,述说近段时间旱涝水灾,百姓粮食颗粒无收,嗷嗷待哺,恳请国王开仓救济,解百姓于饥饿之中。阗越国国王看了这份奏章,他感到很纳闷:老百姓吃不上饭,那为什么不吃肉?阗越国有这么一位白痴般的国王,对其治下的子民来讲真是一个天大的不幸。

与阗越国的国王相比,厥氏国的国王智数正常,只是厥氏国的国王同样令他的文武官员头痛不已,因为他有一个癖好,不愿理政,天天躲在深宫中不愿出来跟他的廷臣相见,这令文武官员万般无奈,这些官员慨叹道,当今的国王与前任国王是那么的不像,却是如此的像。厥氏国的前任国王同样也以不理政务闻名,只不过现任的国王喜欢躲在深宫中,前任国王总喜欢撒腿往外跑。

厥氏国的前任国王,自封为“威武大将军”,他有超人的胆量、充分的好奇心、丰富的想象力。当上国王没几年,“威武大将军”就搬出皇宫,不再受宫廷内规律的束缚,在坐落于皇城中空旷之处新建一个一座名叫“豹房”的住宅。从此,他就在“豹房”中与他的亲信、*,以及一些狗肉兄弟饮欢作乐,乐此不疲。如果兴之所至,他也偶然临朝听政,但更多的兴趣则是带着自己的亲信和人马到崇山峻岭中游猎。在深山中,“威武大将军”逐猎着他碰见的所有猛禽野兽,他有一句至理名言在厥氏国广为流传:“与狼斗,与豹斗,与虎斗,其乐无穷。”

每次在深山狩猎中大获全胜,“威武大将军”即颁令文武百官前往城门迎接,看看他取得的辉煌的“战果”。有一回,“威武大将军”再次得胜回朝,偏偏上天不作美,那一天雨雪霏霏,百官鹄立直至夜晚,才看到国王在无数火把簇拥之下骑在栗色马上安然驾到。国王在城门口下马,接过首辅奉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驰马赴豹房休息,百官则依旧狼狈地踯躅于泥泞的街头。厥氏国的“威武大将军”会高兴地把自己的“战利品”,一张张精美漂亮的虎皮、豹皮送给他的文武官员,可文武官员并不高兴,因为国王对虎豹的兴趣要远甚于他们。

不过,好景不长,“威武大将军”在一次游山玩水中不幸落入水中,一蹶不振,没过多久就一命呜呼了。文武百官暗暗庆幸,接任的新国王定会开创新风气新气象,与廷臣上下打成一片,可没过几年,厥氏国的文武官员不禁失望不已,他们的新国王与前任国王那样,再次对他们不予接见,躲在宫中,不再抛头露面,他极少面见下臣,有很多官员他不知道,许多官员也没见过他们的国王。时间一久,厥氏国的子民也渐渐忘记了在他们这片国土上还有一个国王,毕竟上层的事与底层的百姓无关,他们没有权利过问上层的动向,也不想关注上层的事情,对于绝大多数的厥氏国民众来言,只要自己的小日子过得红火,有没有国王是无关宏旨的。

在西南小国里头,有一个与帝国西南疆域接壤的国家,名叫鞑朗国。在鞑朗国国土有一条漓江,向东一直通向帝国岭南的江都。鞑朗国的国王自视甚高,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国家是世界上国土最广袤的国家,他每次接见一个异域之士总会问对方一句话:“我的国家与你的国家比,到底谁大呀?”这句话听上去像是一句问话,可鞑朗国的国王却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那就是大王你的国家大。如果得到的回答与自己想的不符,他就会恼火不己,心想天下竟有此等狂妄之士,真是可悲可笑。

鞑朗国的国王蜗居在自己的宫殿中,从未向外去看看外面更加广阔无边的土地,他沉浸于自己的国家是这个世界中心的幻想中,犹如一只井底之蛙,夜郎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