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刀史评杂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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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 史记

《史记》是由西汉著名史学家司马迁撰写的中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在成书之初,该书没有固定书名,或称“太史公书”,或称“太史公传”,也简称“太史公”。“史记”一词本是古代史书通称,从三国时期开始,“史记”由史书的通称逐渐成为“太史公书”的专称。全书记载了上自上古传说中的黄帝时代,下至汉武帝元狩元年间共三千多年的历史,包罗万象、纵贯古今,涉及哲学、政治、经济、军事等诸多领域。与班固的《汉书》、范晔的《后汉书》、陈寿的《三国志》合称为“前四史”。内容共分为五个部分,包括“本纪”十二篇,“世家”三十篇,“列传”七十篇,“表”十篇,“书”八篇。作为纪传体史书,《史记》又不同于以前史书所采用过的以年代先后为次序的编年体,或以地域为编限的国别体,而是以人物传记为中心来反映历史内容。这在史学体例上是影响极为深远的创举,成为自此以后近两千年间历代所修正史的写作典范。同时,《史记》还被认为是一部优秀的文学著作,在中国文学史上也有着重要的地位,被鲁迅誉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司马迁严谨的态度和实录的精神也为所录事例的真实性提供了可靠的保证,其记录的每一个历史人物、每一个历史事件,都经过了大量的搜集整理,并对史实反复进行考据。东汉历史学家班固曾给与司马迁极高的评价,认为“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故谓之实录”。此外,司马迁乃秦国名将司马错之后,精通兵法韬略,后又在汉武帝身边作为中书令,了解大量军政机密,其著《史记》的行动又独立于当时的政权之外,目的在于“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绝非后世史书所能比拟。因此,该书中详尽真实的史料、恰当深刻的点评,正是后学者体会军政韬略奥秘的宝贵财富。

飞刀认为:古今没有一成不变的计策,但有些用兵的要领却是必须遵从的。这也是《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主旨思想的根本区别。以例生计难而刻板,以律生计易而鲜活。对于谋略的学习,必须来源于大量翔实的案例,《史记》就是最好的案例集。脱离案例的纯粹理论研究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研究者陷入一个又一个的逻辑死循环;但同时又不可以只局限于案例本身,或者只局限于案例的时空特性,机械地照搬照抄案例的表象则是一种变相的“纸上谈兵”,同样毫无实用价值可言。正如《金刚经》所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里讲的“有为法”指的就是世界上所有的因缘和合而成的事物及其表象,这些事物的出现与存在均是以内因外缘等为条件的,一旦事物存在的条件消失,事物也就不再存在了。一切事物都是暂时存在的,如同梦幻泡影,终会消散。人们对真理的体会在于刹那间顿现的永恒,而不是刹那本身。世上没有两片一样的树叶,也没有两个一样的成功。我们应该通过对以往案例的理解和现实情况的剖析,从最为抽象的原则中派生出最为灵活的策略,而不是直接从案例而派生出策略来。这就是“一真一切真,万境自如如”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