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王妃戏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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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相随

第六十九章 相随

得知哥哥已成家,还为她添了一个小侄儿,长鱼溪高兴地笑说:“哥哥,你怎么不带嫂子和侄儿回来?”

长鱼治说:“我接到父亲告急信,你嫂子又刚怀上第二胎不久,不宜长途跋涉颠簸,再加上我有个想法,这次回来见到妹妹,就带妹妹一起走,跟哥哥到辽东去。”

“跟哥哥去辽东?”长鱼溪愣住。长鱼治点点头,一脸疼爱地望着她说:“妹妹,自从那女人从中作梗,父亲把我支使到辽东去,我就下了决心,从此壮大自己的力量!三年前哥哥回来过年,本是想趁机带你一起走,怎知出了那么多事情,都让哥哥始料不及。这些年,哥哥心中一直记挂着妹妹,当看到父亲的告急信中提及妹妹已安然寻回,哥哥实在无法按捺心中的狂喜激动,日夜马不停蹄赶程,就盼能快点见到我的小妹。”

“呵呵,哥哥,你比小溪想象中英俊多了。”长鱼溪忍不住说道。长鱼治笑着亲昵地『揉』『揉』她小脸,说:“妹妹长大了,『性』子也开朗起来。小时候,别人欺负你,也不懂得去还击,就知道哭鼻子。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了!哥哥在辽东已闯下一番事业,当地的官府都与哥哥有不错交情,等父亲宣告遗嘱,哥哥就带你到辽东去。”

长鱼溪吃惊地说:“宣告遗嘱?爹还好好地,为何这么做?”长鱼治冷笑说:“大概是那女人半死不活,长鱼勤滥赌耗掉他不少家产,长鱼姗又被山匪夺了清白之身,所以打击到他了。”

长鱼溪看着他惊讶地说:“哥哥,你的消息来的好快。”长鱼治道:“这都是车管家在路上跟我说的,我听车管家话里意思想跟我到辽东去呢。”

“那个车管家该有五十出头了吧?都说人老了喜欢叶落归根,他都知天命的年纪了,跑来跑去做什么?”长鱼溪不解地说。长鱼治笑笑:“车管家在府里呆了几十年,没有功劳有苦劳,他一直未娶,我倒是奇怪这点。“抬头看看天气,说,“妹妹,我们过去,免得爹派人寻找。”

“好。”长鱼溪把小手放进哥哥伸来的大手中,望着哥哥英俊亲切的面容,同样美丽的眼瞳,一瞬间觉得自己很幸福。

除了昏死未醒的二夫人,所有人都聚齐在大厅上,个个静默不言。长鱼庆看着三年不见的小儿子,看着失踪三年的小女儿,心头复杂无比,对这兄妹俩,他心里存的更多是内疚,以及愧对早逝的润笙。当他听着长鱼姗哭着说的一切,他的心,震惊无比,他整个人,都呆在那里,无法回应,亦无法去相信!

陈晓芙和润笙,都是他深爱的女人,润笙早逝,他把伤心难过埋在心底。他一直信任陈晓芙,才会把整个家交予她管理,他宠爱陈晓芙,才会睁只眼闭只眼,任之由之。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润笙不是病死,而是被陈晓芙下毒害死!礼金库的数量减少,亦是陈晓芙瞒着他,私自挪用替勤儿还赌债!一夜之间,长鱼庆苍老许多,他终于明白,润笙临终前,为何一直流泪不语!望着不醒的陈晓芙,他心头百般不是滋味!他是该痛恨,还是嘲笑自己?

当自以为是完好的家突然暴『露』所有的丑陋面,长鱼庆再也无法承受与面对!心,万念俱灰,留好遗嘱,或许是他能做的唯一事情。

“府里发生的事情,我不想再说了。车管家,给他们宣读遗嘱吧。”长鱼庆闭上双眼,只觉心力交瘁。

“是,老爷。”车管家从怀中取出一卷纸,视线扫掠众人一眼,打开纸卷宣读道:“遗嘱,立遗嘱人:长鱼庆。我近感心力交瘁,为免日后子女因财产纠纷,特立本遗嘱,对我所有名下的财产,作如下处理:一、进风城的客来香和香满楼两间酒楼、福轩和品玉阁两间珠宝玉器店、万里行客栈,归长鱼溪所有。

二、长鱼布庄一分店及二分店,长鱼染布坊,长鱼绣房,归长鱼勉所有。

三、紫云阁珠宝玉器店、运来客栈,归长鱼婷所有。

四、长鱼布庄三分店、四分店、五分店,以及开盛酒楼,归长鱼姗所有。

五、位于辽东的一切长鱼产业,归长鱼治所有。

六、长鱼勤因滥赌豪赌,输掉银两共计两百六十三万两,故不再有资格继承任何遗产。”

众人凝神屏息,一脸地震惊!长鱼勤“砰”地站起,气急败坏地叫:“我不服!爹,你凭什么说我输掉那么多银两?我也是你的亲儿子,凭什么我没有资格分得你的遗产?凭什么分给长鱼溪那么多钱财?”

“你闭嘴!你这孽种!”长鱼庆为之气结,手颤颤地指着长鱼勤大骂:“你以为是爹诬陷你不成?你自己看看,这都是什么?!”

说完一摔手,一打纸张摔落地上,长鱼姗不敢置信地捡起两张来看,越看脸『色』越吃惊难看,心痛地看着长鱼勤:“哥,你、你怎么做出这么糊涂败家的事?”

长鱼勤看到地上那些纸张,脸『色』蓦地大变死白,抖着身子看了看,突然猛地『乱』踩,一边踩一边骂:“老不死,你就是偏心!儿子的话你不信,偏信外人的诬陷!娘若是清醒,一定会替我主持公道!”

“你、你这畜生!”长鱼庆被败家子激到,脸『色』如猪肝暗红,喉间腥热涌上,一口鲜血喷嘴而出。

“爹!”长鱼婷靠父亲最近,急忙上前扶住父亲,长鱼姗亦含泪上前,扶着父亲另一边,长鱼婷一双美目怒视长鱼勤:“二弟,你太让爹失望!若爹有个三长两短,我第一个不会饶了你!”

长鱼庆在两个女儿的搀扶下,微微喘口气,看也不看长鱼勤半眼,对车管家道:“你继续念完。”慈母多败儿,溺父多逆子,他能怪谁?

车管家担忧地看了看老爷,继续念道:“七、长鱼府府邸归秦美心所有及管理,众子女可继续住留府中,但必须听从秦美心安排。

八、历城的鹤水别院,归长鱼溪所有。

九、峰谷城的丹『露』别院,归长鱼姗和长鱼婷所有。

此遗嘱自立之日起,即刻生效。此遗嘱一式八份,上述原配及子女各执一份,车管家执手一份,董相国执手一份。此遗嘱由车管家和董相国共同见证执行。

附注补充:我立此遗嘱,你们必定心生疑虑,为何分配不平均。我对润笙,深怀伤心愧疚,对长鱼治与长鱼溪,深感内疚不安,此中缘由你们心知肚明,不必我一一点出。对他们兄妹俩,我愧对当爹这个称呼。辽东的产业,本已是枯草难生,是长鱼治劳心劳力,扭转乾坤并壮大,划归给他当之无愧。长鱼溪是我最小的女儿,也是你们最小的妹妹,她早年丧母,兄妹分离,替姐出嫁,受尽许多委屈。分给她更多遗产,是希望能弥补一点我这个不合格不称职的爹。”

这最后一番话,令原本心生不满的长鱼勉等人想起过去种种,不禁心生羞愧。长鱼婷出嫁得早,跟这个最小的妹妹没有过多的接触,此时看向长鱼溪,只觉这个小妹越看越像三娘,甚而更胜之三分。长鱼勉忽然明白一件事情:错不在于他的弟妹,他不该把怨恨放在他们身上。再看长鱼治兄妹俩,眼中多了几分柔善。秦美心百感交集,长鱼庆啊,今天你似乎做了一件没有愧对良心的事!

长鱼姗惭愧无比,走到长鱼溪面前,诚恳地说:“六妹,五姐跟你诚恳道歉:对不起!你可以接受五姐的道歉吗?”

长鱼溪默默听着遗嘱内容,心下暗自惊疑,长鱼庆为何不把礼金库写入遗嘱内?那么礼金库会作何处理?对于长鱼庆遗嘱最后一段话,她不置可否,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不过是得多一处历城的别院,那别院是大是小还不知,而这进风城的产业,哥哥一点都没得到。照她想的,既然深怀愧对之心,他就该把产业一并都给了她和哥哥,那才算是真正的弥补。真是写字说话不腰疼,假过喂猫儿。

“六妹?你不肯原谅五姐吗?”长鱼姗见她不予理会,难过而羞愧地问。

“姗儿,你没错,道什么歉!”长鱼勤充满恨意的眼睛盯在长鱼溪脸上,突然狂笑:“你堂堂一个六王妃,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不好好呆在你的六王爷府,跑来争什么财产?长鱼溪,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装一副可怜相给谁看?我真后悔,当初就不该叫爹娘让你替嫁,当初就该把你卖到『妓』院去,让你生不如死!”

“孽种!孽种啊!来人,给我轰出府去!”长鱼庆垂首顿足,悔不当初,指着长鱼勤怒极攻心,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慌得长鱼婷赶紧叫车管家传大夫。

长鱼勤索『性』撕破脸,横眉冷对老父亲:“你要撵我出府?好啊!你不认我这个儿子,休要怪我无情!”说罢转向长鱼姗:“姗儿,好好照顾娘亲。”又狠狠看向长鱼溪:“小贱人,总有一天我会夺回那些财产!走着瞧!”言毕大步流星往外走。

“哥哥,你要去哪?”长鱼姗虽对哥哥的行为不齿,但他毕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哥,忍不住出声问。

“长鱼勤,你站住!”长鱼治嚯地站起,一个箭步上前,把刚回身的长鱼勤一巴掌狠狠煽过去,不等长鱼勤出手,几个拳头密不透风狠击下去,心头的愤怒全部落在拳头上,“该死的混账!畜生不如的东西!拿你喂野狗都不配!”最后一脚狠狠踢飞,长鱼勤的身子凌空抛飞,重重摔落大厅大门外。浑身的剧痛让他爬了几次爬不起,鼻青脸肿地极其狼狈不堪。

二少夫人冷眼看着丈夫的狼狈和伤痛,心头有一丝的不忍,再如何不齿,他终归是她丈夫,是她这辈子仅能跟着走的男人。起身默默走出去,默默扶起地上的长鱼勤。

长鱼溪拦住怒火头上的哥哥,走出大厅门外,冷冷地看向被扶起来的长鱼勤:“既然你不把我当妹妹看,我也不必称你为二哥。刚才你侮辱我的话,我就看在二嫂和未出生的侄儿面上,不与你计较。长鱼勤,我很期待,你要怎么跟我玩。我会随时恭候奉陪!”

返回大厅,冷眼看向长鱼姗:“长鱼勤无『药』可救,我也没有这样的兄弟。你的道歉,我可以接受。至于你娘,若我娘亲愿意原谅她,我会考虑一并原谅。”

长鱼姗听她接受道歉,『露』出一丝苍白笑容:“谢谢六妹!我知道娘亲做的事情很不齿,对不起你娘,让人无法原谅,我也不敢奢求四哥和六妹会原谅我娘。在这里,请让我代替娘亲给在天有灵的三娘磕三个响头。”

说完,长鱼姗当真对着大厅门外跪下,诚恳地磕下三个响头。起身,又走向秦美心及大姐三哥,诚恳地说:“大娘,大姐,三哥,过去的姗儿很不懂事,恃宠而骄,冲撞冒犯了大娘和大姐三哥,在这里,姗儿给大娘大姐和三哥赔不是。对不起!”说着深深地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