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王妃戏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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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老小同乐乐

第六十八章 老小同乐乐

折腾了半夜,长鱼溪才把礼金库的金银珠宝搬运了一半。五更天时,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上岛酒店的专用包间,沉沉睡去。

这期间盘金多进来两次,见她还在呼呼大睡,不忍叫醒,送来的早饭热了又凉,最后全装进了他的肚子里。然后搬把椅子坐到床头边,沉醉地看着她毫无睡相的睡姿,脑子里总会浮现三年前,搂着个小人儿在怀里安睡的情景,那时的她天真无邪,慧黠可爱,人小鬼大,如今的她清灵脱俗,甜美无邪,越来越『迷』人了。看小丫头略显疲惫,不知昨晚干什么去了?

长鱼溪这一觉睡到响午时分才睁开眼睛,准确点说是被盘金多吵醒的,抹抹眼睛,转个身往里又要睡去,盘金多直接捣她腰肢,痒得她一下子忍不住笑出声,脸上还是一副睡眼惺忪未醒模样,翻身一脚踹去,闭着眼睛凶道:“臭多多,再吵我睡觉,灭了你!”

盘金多躲开她揣脚,心疼地说:“乖乖小溪,起来吃了饭再睡啊。”

“不要!我要睡觉。”长鱼溪毫不犹豫地拒绝,四肢撑开趴睡的样子像极一只小乌龟。盘金多忍着笑,继续凑她耳边吹耳风:“小溪乖宝宝,不吃饭会长不高,会变丑,会牙齿掉光头发。。”

“吵死了!让我睡觉吧好多多。”长鱼溪想睁开眼睛,无奈眼睛发涩极不舒服,头重重地意识涣散,随时都能和周公约会。

“小溪,你昨晚都干什么去了?”长鱼溪哪里听到,不过一秒钟,即刻赶赴周公去了。盘金多看她真的是困顿重重,也不再吵她,中饭省了,晚上那顿让铁叔给她弄个炖补水鱼汤补补身子。

却说那长鱼庆等了两天也不见小女儿回来,一大清早又派车管家前去六王爷府通报,车管家刚走出府门不远,便遇到风尘仆仆日夜赶路的四少爷长鱼治,问知是去六王爷府,长鱼治连家门也不回了,跟着车管家掉头就往六王爷府去。

这阵子,东陵誉早出晚归把心思全放在皇家商会上,也不再去风隐山顶打坐,他要让自己忙得毫无空暇去想别的事情,然而,晚上对着宁静的六王爷府,思绪就像打开闸门的洪水,收都收不住,脑海里轮番交替出现两张脸孔,轮番更替出现关乎两张脸孔的一幕幕,两种情感在心中纠结不清,长鱼溪最后的一番话反反复复在心中盘旋不去,他很想理清,却是欲断还『乱』!

新来的钟管家进来禀报:“六王爷,长鱼府的四少爷和车管家前来求见六王妃。”

东陵誉愕然,长鱼治来了?前几天葵珈不是已找到小溪告知了吗?难道她没回去?

“请他们进来。”东陵誉说道。

“老奴遵命。”

脑海里,浮现三年前长鱼治上门大闹的情景,同样拥有一双翠瞳,长鱼治英气『逼』人,身手不凡,言语不多却一针见血,若非明达和葵珈劝阻隔拦,只怕他会把六王爷府给闹得面目全非。一想到又要与长鱼治相见,头微微作痛。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一身雪白衣袍上,清新而优雅高贵,漆眸静静地凝望走在前面的人。长鱼治一身风尘仆仆,俊朗面容略带疲倦,一双翠瞳焕发冷漠的光芒。看到他,上前几步停下,冷冷而厌恶地问:“六王爷,我妹妹呢?”

面对长鱼治不客气的问话,东陵誉心里不由苦笑,长鱼治对他,怕是恨入了骨子里吧。站在他的立场,恨他是理所当然的,唯一的亲妹妹被迫替嫁,得不到他宠爱,反而被他漠视羞辱,最后更是伤了她,下落不明三年。换成是他,也会那么地恨吧。

“前几天本王爷已派人通知小溪,但不知为何她没回去。”东陵誉说道。长鱼治鄙夷地看着他说:“小溪?不要以为你找回了我妹妹,我就会感激你,你对溪儿造成的伤害,永远也抹不去!”

愧疚和隐痛,在心底颤浮,他何尝不知道,对当时尚是孩子的小溪而言,他那么做确实是一种残忍。只是,他意识到这点时,已经太晚。愧疚道:“这点不必你提醒,本王爷会尽己能力去弥补所造成的伤害。”

“哼,弥补?一笔钱财,还是一座府邸?若是有人取了你的双手双腿,再对你说弥补,你的双手双腿能弥补得回来吗?真是幼稚可笑!”长鱼治对这个六王爷完全没有任何好感。

这长鱼治说话也太冲,东陵誉心头微有一丝不悦:“本王爷如何做,无需你来相信。”

长鱼治不屑地道:“你值得别人相信吗?废话少说,我妹妹在哪里?”

若非是小溪的哥哥,如此地跟他说话,他根本就不会待见。东陵誉隐忍道:“具体,我也不知道小溪在哪,她和上岛酒楼的老板有来往,你不妨前去询问。”

长鱼治真是从心眼里不屑这个六王爷,当下听了便走,当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东陵誉忽觉烦躁无比,葵珈不会骗他,小溪她,到底去了哪里?

长鱼治多年不在进风城,并不知晓上岛酒楼在哪里,好在车管家熟门熟路带着他寻去,却见酒楼大门紧闭,还没开门营业。

“车管家,你先回去,我在这等。”长鱼治温声道。车管家忙说:“四少爷日夜兼程,路途疲累,四少爷还是先回去洗漱一番歇息,让老奴在此等候。”

“也好,那就有劳车管家了。”平常需要半个多月的路程,他日夜赶程六天到家,确实疲累至极,于是留下车管家等候,他则回去洗漱歇息。

车管家在长鱼府呆了几十年,府中一切微妙人际逃不过他的眼睛,三年不见,四少爷愈发英俊儿郎,据说他在辽东把长鱼产业经营得有声有『色』,相比之下,呆在进风城的二少爷和三少爷就黯然无光,一个豪赌,一个资质有限,两个都无法成为长鱼府的顶梁柱。谁最有资格成为老爷的接班人,答案显而易见。但是,二夫人会答应吗?

坐等半个时辰,终于看到何掌柜前来开门,不远处,陆续走来七八个年轻后生,车管家认得其中几个,俱是上岛酒楼的服务生。看到这么早就有人坐等酒楼开门,何掌柜高兴地道:“哟,这位老伯,等了一阵子吧?上岛酒楼每天早上辰时末开门营业,老伯你记一下,以后不用这么早来此坐等。”

车管家忙微笑道:“何掌柜,今天我不是来买吃的,想跟何掌柜打听一下,你们的老板何时到酒楼?”

何掌柜微一愣怔,说:“老板?你是说冬公子啊,他是不定时过来,我也说不准个时间。”

车管家忙问:“哦,何掌柜可否告知,要如何才能见到你家老板?”

“冬公子喜添人丁不久,你若有急事找他,不妨直接去他家找。”

“多谢何掌柜告知。不知那冬公子家在何处?”

“冬公子是相国府的公子,老伯去相国府定能见到。”

“哦,谢谢何掌柜。”

车管家转身离开上岛酒楼,举步踌躇,相国府岂是人人随便前去的?即便前去,无名无姓未必肯通报,这可如何是好?

长鱼府内,走进一老一少,府中下人全都愣愣地看向那少女,一双异样翠瞳,除了当初的六小姐,还能有谁?只是,只是,这六小姐变化也太大了吧?以前他们一直认为大小姐是最漂亮的,和眼前人一比,简直没可比『性』。而且,这六小姐较之在世时的三夫人的美,有过之而无不及,气质上更胜一筹。最令他们吃惊的是六小姐貌似不傻了。

长鱼溪让车管家走在前面,她走后面,下人们的窃窃私语,如数落入她敏锐的听力,心里暗笑,全是一群阿谀逢迎的哈巴狗儿。刚走进主院,忽听有人大声喊道:“妹妹!”

长鱼溪怔住,侧头望去,一个英气『逼』人气势不凡的年轻男子站在过道中,一双异样眼瞳跟她的一模一样。长鱼治?

那女孩儿就是他的亲妹妹吗?长鱼治有些不敢相信,她是那么清灵飘逸,沐浴着初阳的光芒,仿佛临风飘来的精灵,令人无法不去注视她的存在。

“溪儿妹妹!”长鱼治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和惊喜,大踏步走来,一把抱住她,激动万分地说道:“溪儿!真是你溪儿!”

长鱼溪冷不防被搂入怀,这怀抱宽厚结实而温暖,些微的陌生带来的拘谨,全被长鱼治激动的声音,他心底散发出来的惊喜所消去。心底,升起一丝温馨,张开双手抱住他,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微笑说:“哥哥。好久不见。”

长鱼治抱紧妹妹,眼底有些湿润:“好妹妹,哥对不起你!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发自肺腑的话语,令长鱼溪一时有些动容。“不是哥哥的错,小溪不会怪哥哥的。”

长鱼治松开她,细细端详着,喜悦和伤感交错:“妹妹,你长的很像娘亲,恩,比娘亲还要美!娘亲若还在世,一定很开怀。”

“哥哥,你有娘亲的画像吗?我想看看娘亲。”长鱼溪问,她很好奇,真正的长鱼溪的娘亲,到底是怎样的一种花容月貌?

长鱼治痛惜地摇摇头:“妹妹,娘亲的画像,早已被那女人给毁了!”

“陈晓芙?”长鱼溪一呆,眼中随即泛起寒光:“如此恶毒,超出我的想象之外,哥哥,她会有报应,生不如死的报应!”

“那女人如今躺在**像死了一样。”长鱼治冷冷地说。长鱼溪瞅瞅周围,附他耳边悄悄说:“哥哥,我听说是接连几次撞到娘亲魂体,才昏死到现在的。”

长鱼治顿怒:“一派胡言!谁敢这么污蔑娘亲,我非扒了他的皮!”

“哎,哥哥,我们到丹台园去。”长鱼溪一把拉起哥哥就往丹台园走。

小小的丹台园,枯叶荒草一片,屋子四处挂满蜘蛛网积满尘埃,唯有那五棵丹桂依然挺立高耸浓绿。长鱼溪跑到其中一棵丹桂树下,『摸』着依稀光滑的树身,心里倍感亲切,这棵丹桂树,她爬上爬下无数次,好姐就端个小凳子坐在树下,紧张地看着她。如今走在这小小丹台园,视线所及,苦中作乐的日子变成满满的温馨回忆。

长鱼治感慨地看着妹妹居住的小园子,当年才刚十三岁的他,就被父亲送往偏远的辽东去做学徒,慢慢接管父亲在那边置下的小部分产业。只是半年光阴,他再回来,一切更加物是人非,可怜年幼的妹妹被二娘撵到这荒凉小园,每年回来过年,总是看到妹妹的瘦弱不堪,明显地营养不良,可是妹妹每次都跟他说胃口不开,吃不了那么多,她不如攒下钱来给哥哥以备急用。

父亲在辽东搁置的产业,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让他去接管,实在是为难了他。但他天生有股不认输的劲儿,苦心经营。直到三年前回来过年,得知妹妹竟被迫顶替长鱼姗嫁与六王爷,最后更被打伤不知所踪,愤怒至极的他头一回对父亲产生怨恨之心,对那二娘更是恨之入骨。之后他找上六王爷府大闹一场,最后设法见到凉好,才得知一切真相。他也曾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四处寻找,无奈人海茫茫,辽东那边他不能扔下不理,心灰意冷的他回去辽东后,三年不踏进风城一步,就连娶妻生子亦不告知长鱼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