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王妃戏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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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同行

第七十章 同行

“五妹,快起来。”长鱼婷上前扶起长鱼姗,已为人母的她心『性』变得宽容许多,这一场遗嘱的宣布,出乎她意料之外,父亲最后一段话,让她明白父亲的用意。因此,对于父亲分给她的财产不多,她没有恼恨,也没有不满之心。

大门外,匆匆赶来一位年约五十开外的男子,一身便服质地上好,一身气势不怒而威。见此场面,心知自己来晚了,一跨进门即看向秦美心:“亲家母,老夫来晚了一步,实在抱歉。”

长鱼婷忙上前微扶道:“公公请到这边来坐。”

秦美心勉强『露』出一丝微笑:“亲家,不必自责。给董老爷看茶。”顷刻,即有丫鬟上来一杯好茶招待。

董相国看向昏倒的长鱼庆,惊愕地问:“亲家他。。”秦美心冷笑道:“他昏倒了,是被他那逆子给激昏。”

“唉!家事难断,家事难断啊!”董相国看向在座的几人,目光落在长鱼治和长鱼溪身上,只见那男子英气『逼』人气势不凡,异样眼瞳闪烁冷漠之光;那少女二八年华,一双异样眼瞳如碧湖澄净无邪,清灵脱俗仿若下凡小仙。不由惊异道:“这二位想必是四少爷和六小姐?”

秦美心道:“正是。四少爷长年在辽东做事,甚少回来,六小姐便是当今六王爷府的六王妃。”

此话一出,董相国更是吃惊无比,犹记得三年前六王爷的婚礼上,那新娘的身影似若少童,宫廷宴会上,那翩然起舞者绝非眼前人。。心里蓦地一惊!是她?!

忙起身作揖道:“臣董宏见过六王妃。光阴似箭,臣眼力不好使了,竟一时没认出六王妃来,还望六王妃恕罪。”

长鱼溪淡淡道:“董相国不必多礼。我和六王爷已分开,不再是什么六王妃。”

此言一出,惊呆众人,全望着她忘了说话。倒是长鱼治,惊讶一闪而过便恢复如常,在他眼里,那六王爷不过是命好,生在帝王之家,根本配不上妹妹溪儿。分开,是妹妹明智的选择。当下道:“分开甚好,他根本配不上溪儿!我这次回来,打算带着溪儿一块返回辽东。”

他的话一出,众人又是一番呆若木鸡。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够混『乱』,众人一时难以转弯过来,沉默着,都在脑力极力消化着。

这兄妹俩的话,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秦美心的吃惊非同小可,长鱼溪不再是六王妃,如今又要跟兄长去辽东,那么属于她那份的进风城的遗产。。

长鱼婷倒是没什么想法,相反,她对这个最小的妹妹产生同情之心,替嫁就罢了,如今被休掉,那是女人的耻辱。离开这里,或许可以抚平小妹心中的伤心。凭良心说,长鱼勉对这个小妹并无恶感,若非怨恨蒙蔽了心灵,他不但不恶感,还会喜爱这个小妹。事情演变如此,他的心里竟隐隐有些替小妹不忍。

长鱼姗或许是最为震惊的一个,从当初她不愿嫁给六王爷,到后来后悔让六妹替嫁,即便被山匪侮辱是被六妹所救,她的心里仍是有些耿怀在意,直至刚才,她才放下心中包袱,却又听得六妹的惊人话语,为什么?难道六王爷对六妹不好么?

董宏干咳两声,作为外人,他略显尴尬,无意窥听别人的家事私事,但偏偏他今天都听到了。他喝口茶,清清嗓子,开口说:“亲家母,亲家如今昏倒未醒,这。。”

“大夫人,大夫来了。大夫,这边请。”车管家急匆匆带着背『药』箱的大夫回来,秦美心道:“勉儿,四少爷,把你们的爹扶到侧厅的软榻去。”

长鱼勉和长鱼治合力抱起老父亲,众人亦跟在后面移步到侧厅。大夫给长鱼庆把了脉,说:“长鱼老爷是气急攻心,待老夫开两贴『药』调理一下,无甚大碍。以后,可让长鱼老爷适当减少肉食,多走动走动,保持心情平和。”

看他那肥猪身材就知道,不就是高血压么?长鱼溪撇撇嘴儿,娘亲若是还在,那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大夫开了『药』方子,秦美心派个家丁随同去取『药』。车管家看董相国已来到,遂在他耳边耳语几句。董相国惊讶地点点头。众人『迷』『惑』地看向他和车管家。

董相国又喝掉一口茶,再次清清嗓子,扫视众人一眼,说:“长鱼老爷一共立了两份不同的遗嘱,除去刚才你们听到的第一份遗嘱,还有第二份遗嘱。”

第二份遗嘱?众人面面相窥,就连刚走到侧厅门口的长鱼勤夫『妇』也吃惊地站住。董相国扫掠众人吃惊表情,继续道:“第二份遗嘱,长鱼老爷立了三份,老夫一份,车管家一份,还有一份,在第三人手里。至于这第三人身份,长鱼老爷交代了,绝不可以泄『露』。”

长鱼勉急道:“董相国,这第二份遗嘱写了什么内容?”

董相国从怀里掏出第二份遗嘱,念道:“遗嘱二。立遗嘱人:长鱼庆。我立第二份遗嘱,是因为有一批财宝收藏,数额巨大,折合白银一共为一千三百五十三万两。此财宝收藏穷我一生心血得来,未写进第一份遗嘱内,是出于我个人顾虑。因此,我决定,此财宝收藏的用途,作为长鱼庆的嫡亲后代们,他日遇到严重危机,即可以找齐三份遗嘱,打开财宝收藏取用之。此遗嘱一式三份,由董相国和车管家共同见证,自宣读之日起即可生效。”

董相国宣读完毕,重新折好揣回怀里。众人无语,侧厅内一片沉默。第二份遗嘱的巨额数字令人心跳,那第三人到底是谁?有企图心的在脑子里开始运转猜测过滤可疑人选,没企图心的,则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等长鱼庆醒来,董相国安慰几句,便告辞回去。秦美心对这个丈夫的感情早已被消磨殆尽,由着子女去服侍,自己也离开,回到佛堂。长鱼勤撇下妻子,捧着腰肿着脸出府不知干啥去。长鱼溪实在对这个爹生不出感情来,跟哥哥告别,也淡然离开长鱼府。

“老爷、老爷不见了!”

“什么?再找找,再找找!找仔细点!”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长鱼府里,此时『乱』成一团,众人几乎把整个长鱼府给掀翻,还是不见长鱼庆的身影。到外面寻找,两天过去,长鱼庆依然不见踪影。

“爹早上出门前,可有什么异常征兆?”长鱼婷焦虑地问。长鱼勉说:“我那会在喂小悦吃早饭,没留意。”

三少夫人说:“我在房中,还未出来见到爹。”

长鱼姗哭着说:“我当时跟爹一起吃的早饭,爹比平时多吃了一些,我还以为是爹心情好转了,爹边吃边跟我说要学会照顾别人,有事情就找三哥四哥他们商量。然后爹就说他出去走走。我当时没在意,以为爹是跟平常一样。。”

“爹还说了别的话吗?”长鱼治问,他没有和父亲一起吃早饭,而是坐在梅香苑回忆与娘亲妹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长鱼姗想了想,摇摇头。秦美心一言不发,坐在那里不知想什么?车管家忽然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大夫人,老爷在书房留了一封信。”

长鱼勉疑道:“我昨天还去了爹的书房,怎么没看见?”

车管家道:“老奴是在清扫书房时,在一个抽屉里发现的。”说着交给秦美心。

看完信,秦美心的眼里,淌下两行清泪,长鱼庆啊长鱼庆,你终于开口跟我说对不起!你终于记起你曾给予我的承诺!你终于知道自己的一错再错!

“娘,你怎么哭了?爹在信中,说了什么?”长鱼婷轻轻揽住母亲的肩膀,秦美心忽然站起,边流泪边笑:“他终于跟我说对不起,他终于还记得他的承诺!哈哈哈~!有什么用?昨夜风,今时雨。情已逝,心不再。心不再!”

“娘。。”长鱼婷捡起飘落地上的信,长鱼勉上前一把拉住秦美心,心疼地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娘,你怎么了?”

秦美心抬眸看看儿子,悲沧一笑:“勉儿,别跟他学,也别跟娘学,你是大哥,照顾好这个家。”

长鱼勉听得心一酸:“娘,你去哪?”

秦美心缓缓道:“去我该去的地方。”

“爹到底写了什么?”长鱼勉从呆怔的长鱼婷手中拿过信纸一看,当即也愣怔在那。长鱼溪不耐地从他手中拿来一看:致歉美心:风雨同舟共沧桑,云开见日泰极来。一朝心变情不再,美心哪堪碎与风。长鱼庆之不庆之,今世宿怨今世了。若有来生重为人,庆定美心比翼飞。浮云世外,不必寻我。

略略忖思,恍然:这个长鱼爹竟然撇下所有,遁入空门去也!难怪,看到信的人都是一副呆怔的表情。心下一个叹息,淡淡瞥之姐弟俩:“你们的娘,也要遁入空门了。”

长鱼婷和长鱼勉微微变『色』:“娘亲?!”长鱼溪摇头道:“你们不是当事人。顺其自然吧。”

长鱼庆遁入空门来个一了百了,秦美心为求解脱,亦步其后尘遁入道庵。原本看似繁盛的长鱼府,一时物是人非,冷冷清清。长鱼勤果真搬离了长鱼府,就连长鱼姗亦不知他往何处去。长鱼勉理所当然成为一家之主,心中的怨恨一旦化解,看人看物的心情就会跟着不同,对几个弟妹,他一反过去的冷漠鄙视,变得温和有礼,除去每个月会去探望一下已出家的母亲,他亦主动着手为长鱼姗准备出嫁事宜。

长鱼溪没有跟随哥哥去辽东,因为她还有个梦想未完成,未实现。不过,她答应哥哥,一定会去看望哥哥和嫂子侄儿。兄妹俩短暂相见,又依依惜别。

接下来的几天,长鱼溪忙着交接那些遗产,她的到来,让那些做掌柜伙计的惊为天人,众人皆知长鱼府大小姐是美人胚子,却不知这长鱼府的六小姐已不能用美人胚子来形容,皆因横看竖看都觉得这长鱼六小姐像是天上的仙女,一身的仙气飘逸脱俗。都说美女多无脑,也有人欲趁此捣『乱』来个私吞偷盗做假什么的,哪知这惊为天人的长鱼六小姐仅用不到四天时间,就理顺所有划归她名下产业的台账和实物,神速准确冷静果断,不仅如此,她还对原有的进行改进,推出新的创举,令所有人从此不敢小看。

忙完这些事情,长鱼溪真是累坏了,躲在上岛酒店呼呼大睡了一个白天一个黑夜,基本上是到吃饭时间盘金多就吵醒她,强行『逼』她吃点东西,再放她倒头大睡。喝饱睡饱,精神恢复,长鱼溪又开始考虑如何防范长鱼勤的捣『乱』。这个问题着实有点难弄,使坏的通常喜欢玩阴招,防不胜防。长鱼溪首先把名下所有产业的大印,统统换成她自己设计的图印,拿去找师傅雕刻了,分发给各处管事负责。并面向所有与之有业务往来的商家、合作伙伴,发出一致邀请函,请这些人聚集上岛酒楼撮一顿,郑重说明更换图印之缘由,以后的所有往来交易,凭此印有效。保管此图印的各处管事,责任重大,若出事故,唯管事是问。其次,她召开一次全体员工会议,在会上郑重声明,凡是跟长鱼勤沾边的,不管利益多诱人,绝对严禁与之交易合作。严禁通融长鱼勤进入她名下产业任何后院,总之一句话:在可及范围内,特别防范长鱼勤的任何举动。其三,她聘请了一批护院,每处地方搁置两三名,平时是清闲的大堂伙计,实则都是身怀武功的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