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长征人未还_第一百二十八节 豫西黑金（2）



马德祥心里大喜，他可是个精明的老狐狸，通过孟翔的态度刚才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一眼就看出孟翔对这件事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毕竟，没人会和钱过不去。其实刚才马德祥还真是心里发慌，担心这个年轻气盛的孟副座会把自己公事公办了，但现在，既然他也愿意到这其中分一杯羹，那自己肯定要把他拉下水了。毕竟，他手里可是有几千人马驻扎在洛宁县的，要是得到他的支持，那可真是军政勾结一起捞钱了，这项赚外快的事业必定会发扬光大的。想到这里，马德祥急忙充当起了孟翔的“烟土知识临时授课老师”。

“孟副座，这烟土的名堂，可真是说来话长了。烟土，其实就是未经熬制的鸦片。当初英国鬼子对我们发动了两次鸦片战争，使得大量的洋烟土充斥我国，虽然林则徐等一干清廷大臣百般禁烟，但还是无法阻挡烟土在我国泛滥成灾。由于民间要购买洋人的烟土，这自然使得中国的白银大量外流，为了消除因此而带来的财政危机，满清政府索性就彻底开放烟禁，允许民间种植鸦片，以国产鸦片抵御、排挤、替代进口鸦片，从而避免中国白银的继续外流。眼下，咱们国产的烟土已经完全占领国内市场。论起质量，最好的烟土产自云南，叫做云土，号称‘烟土王中之王’，其次是产自四川的川土，然后是产自贵州的贵土和产自西北的西土；而论起产量，西南、东北、西北这三地足足占了全国十之七八。而第四，就是河南。河南的大烟种植面积号称海内第四，仅次于东北、四川、云南这三省。孟副座你是知道的，清末和民国以来，中国连连陷入军阀混战，烟土一直都是各方军阀最重要的财源。目前，东北的烟土早已经掌握在日本关东军的手里，产出的东北烟土基本被日本人倾销到关内，祸害国民政府统治区，而四川和云南的烟土则分别是川系军阀和滇系军阀的重要财源，这三地的烟土都各有强势的势力进行控制。而河南...”马德祥目光闪闪，“孟副座，河南由于近些年来一直陷入混战，中原大战前一直是各方军阀的争夺战场，中原大战后刚刚成为国府的直接统治区，还没有哪位强有力人士在这里建立自己的势力并控制河南的烟土。河南一直没有长久之主，因此河南的烟土到现在也没有一支强势力量进行控制，都是由各地的黑白两道头头们单独在搞，没有什么气候。”

孟翔心头砰然一动，他当然知道马德祥这句话里的意思。他定了定神，问道：“马县长，河南什么地方盛产烟土？”

“就在这里！”马德祥指了指地面，“就在豫西！豫西的商洛山，东至洛阳，西抵陕西商山洛水，位于秦岭的东段南麓，气候土壤都极适合种植烟土，人称‘商洛山里产黑金’。而洛宁县，不过是商洛山地区的一小部分而已。在洛宁县的山林内，就有好几大片鸦片种植地。”

“现在有多少人在搞？”孟翔愈发心动。

“就附近几个县的县长，几个镇的镇长，还有商洛山的一些土匪山民。这些人都很松散，没有统一的组织和强有力的领导人物。”马德祥语气里的**词语越来越露骨。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要统一商洛山附近的烟土产地，从而独霸整个中原的烟土市场。但可惜，他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和毫无兵权的县长，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而眼下，这个孟翔手握几千人马，完全有能力干这种事。马德祥在这件事上给孟翔积极运筹帷幄、出谋划策，自然也是为了以后能在孟翔独霸豫西烟土产地的“光辉大业”里分一杯羹。

沉吟了半晌，孟翔缓缓地开口问道：“马县长，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如果商洛山地区的烟土产地能够统一起来，一个月能赚多少？”

马德祥举起一只手：“五十万是肯定的！如果再开辟种植面积，翻一倍也不是问题！”

孟翔心里大吃一惊：这么多！他虽然年纪轻，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现实磨练，也有不少城府了，因此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道：“马县长，你觉得我有这个能力吗？”

“当然有！”马德祥眼看孟翔上钩了，大喜过望，“如果孟副座愿意，老夫愿意唯孟副座马首是瞻，为副座您鞍前马后地操办这件事。”

孟翔足足沉思了三分钟，最后狠下决心：“好，我干！马县长，我要分七成，一成归你，还有两成归其他人。”

“没问题。”马德祥可是心花怒放，虽说他只分到一成，但毕竟是商洛山地区整体收入的一成，这样对比起来，比他自己偷偷摸摸干的那些要丰厚多了。“孟副座，我明天就把附近的诸位‘同行’召集起来，大伙从此同气连枝、一起发财！”他喜不自禁，两眼金光闪闪。

“马县长，你要明白一件事。”孟翔平静地道，“我可不是给自己捞钱。我是给我的部队挣钱，用来养军队，然后上战场打鬼子。另外，我们搞得这些烟土都不允许在国统区内出售，都要弄到鬼子的占领区去，糜烂鬼子那边。既然鬼子用东北的烟土来祸害我们，那我们不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因此呢，我们的行为和目的，都是爱国的。”在说这话时，孟翔其实也是慰藉自己，消除自己心头涌起的那些罪恶感。

“那当然，那当然。”马德祥欣喜若狂地举起杯，“来，孟副座，干杯。”

孟翔在心里叹口气，然后和马德祥碰杯。

晚上十点多，在马德祥鸡啄米般的点头鞠躬欢送中，孟翔带着沉甸甸的那些大洋以及同样沉甸甸的心思的返回了师部。由于多喝了几杯，孟翔感到脑子昏昏沉沉的。需要清醒大脑来思考这件事的孟翔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然后找来了自己最信任的李兴武，谈起了这件事。

听完孟翔诉苦般的叙述后，李兴武先是很吃惊，然后脸上浮出一丝古怪的表情。沉吟几分钟后，李兴武用一种有点捉摸不透飘忽的眼神看着孟翔：“师座，你现在真的感到很罪恶？”

“那当然了！”孟翔此时的心里不仅仅是罪恶，还有痛苦感。他很清楚，自己为了实现理想而第一次做了真正违背良心的事情了，以前偷偷挖金矿只能算是打擦边球，而这次则是不折不扣的毒品交易，性质彻底变了。孟翔也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毒贩子。唯一他可以安慰自己的是：自己贩毒的行为和目的都是百分百为了抗战，为

了爱国，为了死于日本人屠刀下的同胞能够少一点。这种行为很有饮鸩止渴、割肉补疮的味道。但现在这个时代，禁毒完全是次要问题，毕竟日本人可不是只在精神上毒害中国人，而是已经对中国人在肉体上进行大规模的消灭了，自己还是先考虑好肉体上的存在问题，再去考虑自己破坏社会风气的问题吧。

李兴武其实倒没有孟翔这么大惊小怪，在这个时代，绝大部多数的人只不是把毒品生意看成是一种风险比较高的违禁品交易而已。而在一些有权有势有背景的“社会精英人士”的眼里，买卖烟土更加只是一项没什么大不了的高回报的经营项目，除了在法律上有些风险外，良心和道德上则基本没有任何不安。但是在孟翔看来，贩毒可是滔天大罪，并且只要一沾上，人的一辈子就永远都不干净了。这种从后世带来的道德洁癖，使得极度缺钱而不得不用这种方式敛财的孟翔非常于心难安。但实际上，在这个时代的中国很多地区，白粉的买卖并不比白菜的买卖更神秘多少。

孟翔不知道，此时的李兴武和他完全在想两码事。孟翔是在因为自己沾染上这种极度罪恶的事情而引起了良心上的空前不安，而李兴武则在因为他的一个猜测而有些忧虑。静静地听完孟翔的诉说后，李兴武始终感觉孟翔没有把问题说到重点上。尽管有些事情是不能乱问乱说的，但李兴武还是忍不住旁敲侧击了一下。

“师座，如果你真的能独占豫西商洛山一带的烟土买卖，那你基本就可以独霸华北地区的烟土市场了，这里面的利润，是非常大的。到时候，恐怕你一个月捞一百万大洋都不是什么问题。”李兴武顿了顿，用一种寓意不明的语气轻轻地道，“师座，看来，您的抱负不小啊！”

孟翔原本絮絮叨叨地说着他心头的苦闷，同时自己也沉浸在了这种苦闷和烦躁中，但李兴武这句话则像一瓢冷水般让孟翔心头孟一惊。他望向神色飘忽不定的李兴武，苦笑道：“兴武兄，你在乱想什么呢？我只是想多弄些钱，把部队的战斗力给提升上去，多杀些鬼子而已。”

李兴武凝视着孟翔，目光像在审视：“见此而已？”

“当然！”孟翔有点恼怒了，“难道你以为我是一个大阴谋家？想要裂土称王？我可没那么大的野心！”

李兴武笑了笑：“对不起，师座，看来我是有点想歪了。”

孟翔很诚恳地道：“兴武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其实没有那么复杂，我就是单纯想多杀几个日本鬼子，为我们苦难的祖国多尽一点力，仅此而已，就这么简单。兴武兄，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我离不开你的辅助。我在这里和你开诚布公、**心扉，希望我们能肝胆相照、奋斗下去。”

李兴武点点头：“师座，您既然都说这话了，那我当然不会再说什么了。士为知己者死，我会竭尽全力地做出自己的贡献的。”

孟翔高兴地拍了拍李兴武的肩膀：“对嘛，就这样！”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孟翔在师部内召开英雄大会，亲自宴请洛宁县及周边地区的“士绅贤达”。之所以在师部内邀请这些三教九流的人，孟翔也是有着周密的考虑的。首先自己要给这些黑白两道的头头们进行下马威，让他们知道，虽然他们可以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称王称霸，但是想要和军队这种国家级的武装集团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其次，也是考验这些头头们的忠诚度和可靠程度。如果这些头头们不愿意参加这个“鸿门宴”，那就说明他们对孟翔是不信任的，和这种不信任自己的人进行合作，肯定会影响以后的“发展”。当然了，来的人以后会成为孟翔的合作伙伴，而那些不来的人肯定会作为孟翔以后的重点打击对象。

来赴宴的这些“士绅贤达”大概二十多人，带头的自然是马德祥，并且也是马德祥把这些同道中人给联系过来的。再看看这些人的身份，孟翔确实有些哑然失笑，因为这些人里一半以上都是有头有脸的官府中人，不是县长议员就是镇长乡长，另外剩下的都是当地的帮会头子或附近啸聚山林的“杀富济贫的绿林好汉”。看来，官匪一家这种情况在中国什么时代都是存在的。毕竟，黑道和白道勾结起来，才是赚钱最快的方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众人心不在焉的等待中，孟翔这个东道主不紧不慢地开口了：

“诸位，这豫西可是一方宝地，诸位既然都是这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兄弟我是初到贵地，那以后有很多地方都需要诸位的提携。我先在这里多谢各位了。兄弟我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附近商洛山里产什么，大伙都心知肚明。既然能发财，那兄弟我愿意和诸位携手合作，一起发财。我和马县长一致认为，无论是东北、西北，还是西南的云贵川三省，当地的烟土都是由当地的强有力势力统一并且有组织地进行种植和买卖的，因此这三地的烟土可谓是畅销全国。而我们豫西，虽然种植环境也是得天独厚，但种植力量一直处于松散的状态，顶多只能在全国的烟土市场里分一杯羹，比起东北和云贵川，河南的烟土无论是产量还是规模，都不足挂齿。大伙肯定都想发大财，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联手起来呢？”孟翔说话的样子都活脱脱地像黑社会老大。

“孟副座言之有理呀！只要得到孟副座的领导，那我们豫西的烟土必然也能在全国市场上有一席之地的。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嘛！”马德祥在旁边卖力地帮腔。

迫于外面门口一队队杀气腾腾的卫兵的黑洞洞枪口，下面的众人也只能“心悦诚服”地连连点头称是。

“兄弟我提议，诸位一起同心协力，建立一个统一的领导机构，调度诸位以及兄弟我手上能动用的人力、财力、物力、人脉、渠道、关系，整合起来，好好地发掘这商洛山的潜力。扩大产量，增加种植面积，排挤掉其他的闲杂人等，独占豫西商洛山地区的烟土。这样一来，必定会财源滚滚，大伙都能发财不是？”孟翔阐述着他的构思，“在座在山上讨生活的弟兄，专门集中起来在山里大面积种植，再由兄弟我和马县长等其他明面上的人提供便利，取长补短、互帮互助。怎么样？至于最后的收入嘛，兄弟我麾下几千人马都是要吃饭的，就惭愧地分个七成，马县长分一成，诸位共同分二

成。至于诸位那二成怎么分，就看诸位的贡献程度。”

尽管下面的这些头头们都对孟翔狮子大开口要吞掉七成的利润而十分不满，但碍于对方手上几千人马的“**威”，也只能委屈委屈了。毕竟，再厉害的社团帮派，都是不可能和军队斗的。

孟翔最后又道：“当然了，其实我们都很清楚，烟土这玩意毕竟是见不得光的。但国难当头，兄弟我敛财养兵以杀敌报国，实在也是迫不得已。我对诸位的要求有三点，首先不许私自种植，一旦发现，严惩不贷；其次不允许搞内讧，做任何有伤团结的事情；第三，我们的任何烟土都不得销往国统区，全部要销往日寇占领区，以此糜烂日占区，敛敌之财以资军。这也算是我们做这件事最后的底限，绝对不允许突破。”

众人都连连称是。

宴席最后在“皆大欢喜”的气氛中结束了。散席时，各位头头们知道自己以后会人在屋檐下，因此不得不争先恐后地巴结孟翔，巴结的手段自然是黄灿灿的金条和白花花的银元了。光是这场鸿门宴，孟翔就捞了五六十万大洋。当然了，这只是他在豫西发财的开始。

孟翔没有浪费任何时间。当天夜里，他就把制定好的一份计划交给了马德祥。那些投诚过来的头头们里面，原先是土匪山贼的，继续呆在山上，专门在商洛山内种植烟土，像马德祥这样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人，则为那些山上的弟兄们提供掩护和便利，同时在各自辖区内找些荒僻地方开辟种植场，但要派人专门守护，不得祸害当地百姓。至于那些不愿意投诚过来的顽固分子，统统交给180师解决。关于烟土的种植和销售问题，都由马德祥去负责。毕竟孟翔也是堂堂的国军少将，不能抛头露面干这种事情。马德祥既经验丰富，又是当地的官员，拥有很多人脉关系和各种买卖渠道，干这种事自然是“人尽其才”。

把马德祥的任务下达后，孟翔又找到了赵海军和舒云舟。

孟翔交给舒云舟的人物很简单，派些精明强干的弟兄，到马德祥那些人身边去充当监军，防止这些家伙阳奉阴违、私吞货物。至于交给赵海军的任务，自然就是剿匪了。

商洛山是种鸦片的好地方，但山里龙蛇混杂，只有一小部分识时务的土匪愿意投诚孟翔，至于那些不识时务的，孟翔也不怎么客气了，肯定要将其消灭殆尽，并将这些土匪山寨里的烟土和种植场都给黑吃黑，以此扩大孟翔控制的烟土产地规模。

接到任务后的舒云舟和赵海军立刻兴冲冲地执行命令去了。

商洛山延绵数百里，横跨豫晋陕鄂四省，大部分都在河南陕西境内，号称“鸡鸣传四省”。整个山脉可谓风景优美、气候宜人，同时山势险峻、地形复杂，在眼下这种兵荒马乱的年代，这种大山没有土匪倒不正常了，更何况商洛山里还产“黑金”，更加使得这片商山洛水的地方山贼啸聚、匪患猖獗。就在180师附近的凤翼山里，就有号称“豫西第一”的黑龙寨坐落在山沟深处。说这个黑龙寨是豫西第一倒也不为过，不说山上足足八百多名杀人越货、打家劫舍的亡命徒，光是进入山寨前的那近乎一线天的悬崖峭壁，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了。正因为仗着有天险可依，并且又兵强马壮，因此黑龙寨才盘踞当地五六年都没有被剿灭，并且还发展得愈发壮大。当然了，这种大型的土匪窝对于附近几个县的保安团自然是难啃的硬骨头，但对于365旅这种和日军在战场上杀得尸山血海的正规军来说，只能算是小菜一碟。

赵海军带着365旅的三个团赶去后，在当地药农山民的带领下，迅速堵住了黑龙寨的前门后路，然后直接架起大炮对这个号称固若金汤的土匪窝进行乱轰。一顿饭工夫没到，打惯了日本鬼子的赵海军还没什么用力，被大炮轰得受不了的黑龙寨便举起了白旗。

攻占了黑龙寨后，官兵们的缴获十分丰厚，土匪们用的破枪破刀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正的好东西是寨子里堆成小山的烟土和山寨里面一片片种植着的罂粟花。赵海军立刻假公济私地命令把所有的烟土都送到师部，交给师座去“虎门销烟”，同时种植着的罂粟花则不进行破坏，也交给师座去处理。获悉后的孟翔立刻叫来马德祥，让他找一批原本就是土匪的弟兄，去黑龙寨继续重操旧业，但是只准在寨子里一心一意地种烟土，不允许再打家劫舍祸害乡里，同时把黑龙寨里缴获的那些烟土都交给马德祥，让他尽快“脱手”。

两天不到后，孟翔便得到了他干这种罪恶勾当的第一桶金。黑龙寨的那批烟土脱手了后，孟翔这个最大的股东足足分到了二十多万大洋。这不得不让他再次感叹：贩毒来钱真是他娘的快！难怪各国政府都拼命打压并且对制毒贩毒都进行格杀勿论的严厉处罚方式，但各地的毒贩却仍然前赴后继。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豫西境内商洛山地区的匪患被180师扫荡一空。有了黑龙寨这个先例，豫西的土匪们纷纷收拾家当跑路，基本都窜入了陕西境内，180师也穷寇不追，专门抢占山里的地盘，将一个个土匪窝发展成孟翔的私人烟土种植基地。除了土匪和山贼外，附近染指烟土市场的黑帮也成了180师的打击对象。一时间，豫西的社会治安情况大好，匪患基本烟消云散，黑社会势力也一扫而空，剩下的少部分土匪黑帮也都金盆洗手、改行从良（不再下山洗劫老百姓，而是专门在山里给孟翔种烟土），各地送来的锦旗让孟翔的师部内都快放不下了。

年底的时候，靠着手上的军队和马德祥那帮人，孟翔基本独霸了豫西境内商洛山地区的烟土产地，成了豫西的烟土大亨。光是十一月份，孟翔就靠卖大烟土足足赚了七八十万大洋。

当然了，孟翔干这种勾当还是有最后的道德底线的，那就是他手里所有的烟土都不卖往国统区，而是卖往附近的山东、山西、河北甚至东北等沦陷区。虽然这样做会荼毒日占区的同胞，但孟翔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毕竟鸦片这东西要比毒品之王海洛因“温和”不少，吸食得不是太严重也不会死人，但是却能让孟翔从日占区里源源不断捞钱，然后武装军队再去打日本人，从而早点解救出日占区的同胞。这也算是沦陷区的老百姓给我的支持吧！孟翔自我安慰地这样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