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镇长到市长的官运亨通路:独步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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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十六

十六

十六

参与报社广告和发行的经营投资方,终于浮出了水湎。这让张铁山多少有些兴奋。报社的经营现状一直举步为艰,他真心希望投资方的介入,这个情况能得到改善,另外,投资方一到,就要决定执行总编的人选了,这段时间,他张铁山一人又当爹又当妈,他一把年纪的人了,真有点吃不消。只要执行总编辑一到,大多数的日常事务,他就不用管了。他心里真是这样想的,只要选好了年轻有为的执行总编辑,他就放手让年轻人去干,自己也的确想休息了。

投资方与他约定了第一次磋商的具体日期,他心里比以前踏实了许多。他让办公室通知郝同和龙霞。

三人坐在到了一起。

郝同问:“张社长,要商量事情吗?”

“有问题吗?”张铁山问。

“当然有,不能缺席研究吧?”

“哦,你说小金是吗?这怪我,没有解释。我接到了投资方的通知,近期就要与他们商议了,找大家来合计一下,你们都知道,小金他是执行总编辑的竞争者,我觉得应该让他回避。”张铁山说。

“原来是这样,可以理解。”郝同这才说道。

“把你们两位叫来,是想研究一下我们究竟应该怎样和对方谈判,那些条件我们是不能接受的。”张铁山说。

龙霞说:“既然是合作,我们也要尽量与人家达成一致。至于社长提出的那些条件不能答应,我觉得很好区分的,只要国家政策还不允许的,我们就不能答应,只要是政策允许范围之内的,我们就尽量让双方满意。”

郝同也说:“对的,龙副总编说得有道理,原则性和方向性很明朗了,我赞同。”

“好,既然二位的意见统一,就按造这个原则着为我们和对方磋商的基础。”张铁山也同意两位的意见。谈完了这件事,张铁山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们商量的,和对方磋商的时候我们报社那些人出席呢?”

郝同说:“这件事情就不用商量了吧,你定就行了。”

龙霞也附合说:“对,我同意老郝的意见。”

“你们俩不是让我为难吗?好吧,那我想好了在通你们。今天就没有别的事情了,你们忙你们的去吧?”张铁山说。

郝同和龙霞走了之后,张铁山对谁去参加谈判的问题犯难了。他自己肯定是必须参加的,那么郝同和龙霞谁去合适?要不要金晓岗出席?他一时还没有了主意。在张铁山心目中,金晓岗参加谈判比较合适,他年轻,头脑灵活,知道的政策也不少,和郝同龙霞比较,金晓岗才是参加磋商的最理想的人选。但是,张铁山这样的话,不知怎么说出口。自己刚才连开会商量都没有让金晓岗参加,原本是想让金晓岗避嫌,免得参加竞争的其他人有意见,尤其是河流,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弄出点别的事情来,不如上告说不公平之类。总之,又会出现风波。

要是报社又要遭遇风波的话,不要说他张铁山不愿意看到,就是郝同龙霞他们,也一样不愿意看到,报社不安宁的日子他们可算是过怕了。在换届的这个骨节眼上,他们更不希望出岔子,谁都明白,在这个时候给领导添麻烦,比平时的处分是要重的。所以,张铁山提出金晓岗避嫌,郝同和龙霞没有反对,甚至没有一点不同意见。

张铁山喝一口茶,静静的思考着。最后,他还是拨通了龙霞的电话。

“你找我有事吗?”龙霞一只手理了理头发,问张铁山。

“我说,龙霞,派谁去参加谈判的事,我有些犯难?要不你出个主意?”张铁山商量道。

龙霞一边听着张铁山讲话,一边想:派谁去?金晓岗?可道理都明白,派他去就意味着可能回惹出新的麻烦,可是,派别人,郝同、自己,都不是最佳人选。她知道张铁山的意思,让她提出让金晓岗参加,如果出了麻烦,他也才好解释。而这个提议也只有她出来才有分量。她理解张铁山的一片苦心。“我提,这合适吗?”龙霞小心翼翼的问。

张铁山听出了龙霞的顾忌,于是又说:“你先说个意见,然后和郝同也通个电话,征求一下他的意见,你看好不好?”

龙霞当然知道张铁山想说明什么,也知道张铁山希望她说什么,她想了半天说:“这样吧,还是你和小金去比较合适。”

“你真是这样想的?”

“我认为这是唯一的选择。”龙霞说道。

“你这样看,我的心里就有底多了。”张铁山说。

自从自己的职务被降了之后,郝同变得彻底的低调了,对张铁山决定的事情,他一般再没有不同意的。他听完张铁山的话,很简单的说:“我同意。”

“你没有别的意见吗?”

“没有。”郝同回答得很干脆。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但无论如何,张铁山还得与金晓岗详细交流,因为这件事情金晓岗还一无所知的。张铁山约了金晓岗,两人晚上长谈。

在没有去见张铁山之前,金晓岗打开电脑,收看邮件。他是好久没有和西西联系了,好似又回到了西西没有出现以前一样。西西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在油箱里也没有给他只言片语。倒是科贝给他发了封短信。

金晓岗迫不及待的打开。

小岗:近段时间我也很忙,没有时间和你交流,我要告诉你的是,也许你真的就要走上新的岗位了,希望你有心理准备。

科贝于上海。

金晓岗又打开了第二封短信。

小岗:也许你在看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上京市,董事会对你的问题,已经先后讨论了三次,大致已形成了一致意见,同意聘任你为报社的执行总编辑。还有一件事,我现在必须告诉你,原本是要请你到北京去办报纸的,现在可能情况有了变化,极有可能就在你们上京市选一家报纸,这对你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科贝这封信写得长了一些,金晓岗认真仔细的往下阅读,当他读到有可能就在上京市,他的心情有些激动。他在揣测:上京市?会是哪家报纸呢?难道会是自己熟悉的晚报?

这时他的电话来了,是西西打来的。

金晓岗说:“是你呀?”

“难道还有别的女孩经常打来电话吗?”西西打趣说道。

“不可以吗?”

西西说:“你的自由,当然可以的。”

“好了,我给你开玩笑呢。我有一件事情,正要对你‘汇报呢’!”金晓岗调侃道。

“是吗?”

金晓岗就把科贝给他写的短信,一一的向她说了。

西西说:“这绝对是好事,你要把握好,听我的,没错的。”西西一边说一边笑。

金晓岗觉得,好似一切西西都知道似的,他说的一切,西西都没有半点兴奋。他感觉西西可能比他知道得要多,可出于自尊,他又不便直接问她。“西西,你过得怎么样?”

“我呀,挺好的,前段时间没有课,出去放松一下,没有给你招呼,让你担心了吧?”西西问。

“你让我说实话?”金晓岗问。

“你还想习惯讲假话吗?”

“我早把你忘了?”

“是吗?因为我长时间没有和你联系?还是因为别的?你们男人呀,天生就是见异思迁的动物。”西西说。

“我。”金晓岗无话可说。

“你也不问问我要对你说点什么吗?”西西问道。

“说什么呢?”

“还是说你刚才讲的那件事。科贝也给我发了邮件的,我猜想呀,科贝她们要合作的报纸,十有*就是你们晚报呢,我想呀,你要好好的应对,你不是一直在想实现自己的新闻理想吗?我看这次就是绝好的机会哦。”

还没等西西说完,金晓岗就插话问道:“你怎么就敢说是我们晚报呢?从那里来的依据?”

“人家科贝透露的呀!她们董事会都已经研究过了,而且都定了。”西西肯定的说。

金晓岗想找到更多的证据来证明,因为这对他金晓岗的命运太重要了。可是,西西也没有更多的信息,同样是科贝传授给她的信息,金晓岗有些失望。但是,通过西西这样一讲,金晓岗的心里或多或少要明朗了一些。通完电话,金晓岗的情绪明显有点不安了。金晓岗觉得,如果报社还是以前的报社,他是愿意留下来的,可是,他在报社经历了这么多,再让他留下来,还要做报社的主要领导人,他心里边有些担心,甚至是有些害怕。

电话又来了。

金晓岗小心翼翼的拿起话筒:“喂,那位呀?”

电话里传来了铃铛般的笑声:“你又躲在家里去干什么呢?看了我给你写的信了吗?”

“是你呀,科贝,你真的到了上京市了?”

“真的来了,你不欢迎呀?”科贝问。

“欢迎欢迎,怎么会不欢迎我们的科总呢?”金晓岗调侃说。

“那你就来接我吧!我到了机场了!”科贝紧追不舍。

“哦,你在机场。科贝,你看,我现在真的有事,要和社长开会。这样好不好,你自己过来,然后给我电话,好吗?”金晓岗的声音很小,也不知道科贝能不能听清楚。

“你是拒绝吗?”科贝还是在笑。

“我没有开玩笑,科贝。”

“可我是在开玩笑。”

“怎么,你不在上京市?”

“在呀,我告诉你,这一次呀,不是我一个人呢,你别想再欺负我了。我和哥哥一起来的,现在我们已经住在了红运宾馆了。让你接一下都不去,看来你没有诚意呀?”科贝奚落道。

“我是讲的实情,不信你可以过来看嘛,几分钟就得赶到社长办公室。”

“信了信了,我和你开玩笑的,你去吧,好好谈谈,谈完后我再你。”科贝说。

“你知道我们谈什么?”金晓岗问。

“还能谈什么呢,无非就是叫你参加谈判,与投资方叫劲呗?”

“你就别再开玩笑了,我都不知道谈话的内容,你怎么知道的?”金晓岗有种莫名其妙的窝火。

“好了,我不和你争了,你去吧,一会我联系你好吗?”

金晓岗无奈的放下电话,走出了家门。跨出房门的时候,他还在生气,一个西西,一个科贝两个女孩,在他面前都像未卜先知的神灵,反倒他金晓岗像一个大大的白痴。当他跨进汽车的时候,却忍不住笑了,打开那盘美国乡村音乐,金晓岗开始思考张铁山此时叫他的目的。是的,十有*是为了投资方的事,他脚踏油门,向报社所在的方向冲去。

见金晓岗到了,张铁山说:“小金呀,今天找你来是有事怀和你商量呢,说实话,我心里是很着急的。”

“郝副总编和龙副总编他们呢?”金晓岗觉得奇怪,他们两位不在,张社长单找他一个人谈报社的工作,意味着什么呢?

张社长好似看出了金晓岗的心思:“他们两位我通过气了,现在我想和你仔细的合计合计,你年轻,脑子灵,不象我们,人老了,反应也慢了。”张铁山客气的说。

金晓岗听张铁山这样说,有些不自在的说:“张社长,您这样讲,我可担当不起。”一边欠了欠身子。

“我可是讲的大实话哟,在我们这个领导班子里面,你可是名副其实的才子呢。”张铁山继续笑眯眩的说。

金晓岗不好意思的笑笑,只听张铁山又说:“小金呀,你看,我们马上就要和入主我们报社的经营方见面谈判了,我们也得有些详细的准备,这些年媒体的经营手法日新月异了,在这方面你的研究成果业界也是公认的,现在呢,我们自家的报社也算是走进改革前沿了,但是,我们领导班子却没有经验,谈判的重担啦,你应该明白,别人是担当不起的。”说着,张铁山意味深长的看了金晓岗一眼。

金晓岗明白,在这个非常时期,张铁山把他推到谈判的第一线是有原因的。其实,所有明白人都知道,在情况不明朗的时候,谁代表报社去谈判都有我险,谈好了皆大欢喜,谈坏了就成了买辱求荣,这个罪名总要人去担的。显然,这个风险郝同色不会去担,都快退要的人了,不管怎样,保晚节是大事。而龙霞呢,身份特殊,也不可能出面担这个风险,而社长张铁山,原本也不愿承担这个责任的,可谁让他是报社的一把手呢,怎样他也回避不了……金晓岗想了许多。

金晓岗还在沉思,只听张铁山说:“他们两位副总编的情况你是清楚的,他们不会有太多的办法,我现在,只有依仗你了。”金晓岗这才回过神来:“我会尽力的,社长。

“这我相信。“张铁山接着说道:“今天我们得商量些细节,怎样和对方谈判,那些条件我们可以答应,哪些不可以答应。另外,要认真考虑对方可能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张铁山的目光盯着金晓岗的脸。

两人开始合计开了……

——关于报社中层干部的人事的任免权。

——关于报社正式干部和招聘干部的待遇问题。

——关于报社的财务权限和审批制度。

——关于报社广告管理程序。

——关于报社的发行实施大观。

……

两人理清大致思路时,已是次日凌晨五点了。窗外已泛白光,张铁山说:“走,我们到外边吃早餐,然后回去休息一会。对了,今天你还有别的安排吧?”

金晓岗说:“没事的,十点省委宣传部有个会,传达*的会议精神的,我得去一趟。”

“哦,对呀,那你可得抓紧点,无论如何也得休息一下。”张铁山关心地说。

“我没问题的,你上午要接待省委工作组,你可得休息一下。”金晓岗说。两人边说边走出张铁山的办公室。这时金晓岗的手机响了,隔着两三步的距离,张铁山还是听出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他打趣道:看你,没有一个正式的老婆,联络的女人还不少。”

金晓岗打开电话,冲张铁山笑笑,便停了下来打电话。张铁山冲他说:“我在外边等你。”

电话是科贝打来的,要他立即赶到她住的红运宾馆,一再声称有要事相商,语气坚决。走出报社大门,金晓岗抱歉的对张铁山说:“不好意思,社长,我去不成了,你自己去吧。”

“你小子,一接这个电话我就知道你去不了的,好,再见了。”说完开车走了。

金晓岗跨进车门,沉思良久才启动马达。

找到了科贝的房间号码,轻按门铃,科贝依在房门口:“我说金大总编,你的架子够大了,人家在这里等了整整一个晚上,你这才来,气死了。”科贝穿了**透明的睡衣,柔情蜜意的嗔怪道。说着一把将金晓岗拖进了房间,热辣辣的嘴唇立即贴到了金晓岗的双唇上。金晓岗一边后退,一边说:“你找我真的有事?”眼里充满了疑惑。

“当然有,一会再讲,你这样让人扫兴的。”科贝不依不饶,紧紧的搂住了金晓岗。两人搂着躺到标准间里的小**。

“小点声,我哥就住在隔壁呢。”科贝紧紧的报道金晓岗提醒道。一番云雨过后,金晓岗问:“你哥,他是干吗的?”

科贝咯咯一笑:“他呀,也许会成为你的东家呢?”

“是这样啊!”金晓岗明显的感到有些不自在。“你怎么不早说呢?”

“怎么,你害怕了?”科贝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

金晓岗看了科贝一眼:“你让我来,就为了说这个吗?”

“当然不是,我的大总编。”

“我可是一夜没睡觉的,一会儿还要去省委开会的,有事你就快说吧。”金晓岗认真的说。

“看你,狗咬吕洞宾,人家为你好嘛,还象欠你的人情一样。我呀,真是贱骨头。”科贝自嘲道。

“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一会有事,你就饶了我吧。”金晓岗辩解说。

“好吧,你可要保密,千万不要告诉我哥他们。”科贝小孩一般,盯着金晓岗说。

“我发誓。”金晓岗故作放松。

“董事会通过了关于让你出任执行总编辑的决定,我告诉你,你在参加谈判的时候,自己把握好,尽量不要讲过头的话,有些话让别人讲好了,不要让董事会对你失望。”科贝郑重其事的说。“还有,我也可能会到报社任职。”

这个消息对于年轻的金晓岗来说,的确是一个喜讯,可金晓岗不明白,作为投资方代表科贝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向他透露这个消息呢?

“你不高兴吗?这个消息对你不重要?”科贝问。

金晓岗回过神来:“高兴高兴,我是没有思想准备呢!”其实他心里琢磨:投资方也太小看他金晓岗了,他金晓岗就是不出任这个执行总编辑,也绝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卖报社的利益,该怎么谈还得怎么谈。想到这些,金晓岗觉得投资方有些可笑,这也能成为收买他的理由,如果是那样的话,投资方反过来会瞧不起他。

“怎么谢我呢?“科贝凑到他的跟前。

“你真的也要到报社?”

科贝明白金晓岗的意思,他是不愿意自己到报社工作的,害怕自己给他添乱。于是说道:“放心好了,亲爱的大总编,我现在就发誓,如果到了报社,你是上级,我是部属,我会有会寸的。”

金晓岗说:“这可是你自己说出来的。”

科贝拥到金晓岗怀里:“看你,象机器一样,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我要走了。”金晓岗战起身来。科贝依依不舍的把他送出房门。回到房间,科贝钻进浴室,把水开到最大流量,舒展开年轻的身体,痛痛快快的享受着水注的按摩,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董事会交的任务她不露声色的完成了。

次日上午 ,张铁山接到了投资方代表的电话,要求报社立即和他们商讨相关事宜。张铁山找来郝同、龙霞和金晓岗,把投资方的意见传达了,最后他问:“几位,你们看如何进行呢?”

“就按既定的方针办吧,我看不必再拟方案了。”郝同先发言。

“我同意郝副总的意见,就按上次我们议过的办吧,前次张社长和小金不是还商讨了有关的细节了吗,大方向就不要变了。至于谈判嘛,张社长和小金参加,外加办公室主任去就可以了,我和郝副总编就多关心报社的日常工作。”龙霞四平八稳的发言。

张铁山把目光转向了金晓岗,示意他表示。“我没有别的意见,只管执行三位的。”

“那好,这事就算正式通过了。”张铁山说:“我和金副总编明天就见投资方负责人,小金,你今天晚上和办公室主任加一下班,把我方的基本立场理出来,明天上午我们就和对方见面。报社的其他工作呢,你们在家的两位就多担待些。就这么定了吧。”

会议的地点选在红运宾馆,一大早张铁山和金晓岗就赶到了。

科贝是这次合格的翰旋者,她向上上海金色传媒的董事会方面介绍了金晓岗,而后金晓岗又介绍了报社的张铁山社长。上海方面出席的人员比报社多,除了董事长外,还来了三个副董事长和总经理。从上海方面出席的阵容可以看出,他们是非常认真的对待这笔投资的。

大的合作意见双方都没有异议,可涉及到*、财权的种种细节的时候,双方没有分歧是不可能的,谈判进行得相当艰苦。双方的主要负责人在红运宾馆一谈判就是三天时间。最后问题还是卡壳了。

上海的投资方要求,在他们接手报社的经营权之后,全报社的员工同时要全员聘用,完全与招聘一样,不合格的立即下岗,由报社另行解决。而报社的张社长和金晓岗则认为,如果这样的话,报社原有编辑记者一定炸开了锅,不利于报社的团结和稳定。报社坚持:所有报社的员工,在一年以内,必须要保证他们的岗位,而后报社制定出与之相对应的考核大纲,再相同的考核条件下,逐步淘汰不合格的员工。双方各自坚持己见,互不向让,一时见谈判暂时中断。

报社的张社长和上海方的董事长科扬都离开了谈判现场,金晓岗和对方的两位副董事长及科贝继续留在红运宾馆谈判。第四天双方没有任何妥协的迹象。

夜晚,科贝来到金晓岗的房间。

“金总,我今晚请客,你肯赏光吗?”

看着已换了晚礼服的科贝,金晓岗说:“晚上呀,我真的还有事情呢。”金晓岗尽量想推脱,这个**时期,又有报社的办公室主任在场,实在是不便接受。

“金总,我可是以个人的名义,不谈工作,也没有请其他人,就我们两人。”科贝的声音极高,她是故意说给办公室主任听的。

“人家女孩子的要请,金总呀,你还是不要让人失望嘛。”办公室主任开口了。

“你说这合适吗?”金晓岗看着办公室主任。

“没什么,你去吧,其他的事情还在我呢,你放心好了。”办公室主任催他前去。

金晓岗没有再坚持,随科贝一起离开了房间。

“就到一楼的咖啡厅坐坐吧?”金晓岗说。

“在那里都可以的,我只是想和你单独呆上一会。”科贝两眼放光。

进了咖啡厅,眼尖的科贝拉拉金晓岗,轻轻的说道:“哎,他们在那里呀?”

金晓岗这才发现,上海方面的两位副董事长也在那里喝咖啡,旁边还坐了两个年轻的小姐。“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科贝提议说。

金晓岗本来就不想碰见别的什么人,于是说:“好吧,可是,到那里去呢?”

见金晓岗一时没有了主意,科贝说:“走吧,先离开这里,然后再想吧。”二人出了宾馆,钻进了的士。

“二位要去那里呢?”的士司机问。

“找一家环境好点的咖啡厅。”科贝快人快语。

“那就到帝王吧,那里有不同档次的咖啡包间。”司机说。

“你看呢?”科贝搂着金晓岗的臂膀问。

“行,就去那里吧。”

帝王咖啡行离红运宾馆有一段距离的,一路上科贝死死的搂住金晓岗,还搬下金晓岗的脸,在的士的后坐上疯狂亲吻他,碍于司机就在前面,金晓岗不便发火,科贝确乘机无所顾忌的撒娇,弄得金晓岗哭笑不得。目的地总算到了,金晓岗逃也似的冲出了车门,而科贝却在汽车里咯咯的笑。

二人要了僻静的包间,待服务生上完咖啡和茶点,科贝对他说:“你出去吧,有事我们再叫你。”服务生应声而去,房间里安静下来,两双眼睛对视了好久,没有说话。金晓岗品了品咖啡说:“涩涩的,很合我的胃口。”

“那当然,你不看是谁给你点的。”科贝自鸣得意。在说话的同时,科贝走到金晓岗面前,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坐到了他的腿上,又疯狂的亲吻金晓岗的脸,最后堵住了他的嘴。

“我要窒息了。”金晓岗挣扎着。

“要的就是这种感觉!”科贝更加疯狂。

几天以来的谈判,让所有参加的人都觉得困烦和压抑,金晓岗和科贝也如此,他们太需要释放了。虽说金晓岗不象科贝那样表现得露骨,可骨子里他同样需要一场轻松的甘霖。

科贝削去了金晓岗的上衣,柔软的舌头由上而下,添得金晓岗全身的骨头都酥了,他再也控制不住本能的身体,双手在科贝的**部位游动开来。科贝象似得到了莫大的鼓舞,舌头滑过了金晓岗的脸、胸、腹,在颤抖中,科贝解开了金晓岗的腰带,一双小手象两只油滑的鱼,紧紧的缠住了金晓岗的命脉,随后是火热的双唇也贴了上去。金晓岗快要爆炸了……

房间里的声音太激烈了,两个人忘记外界的一切。“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金晓岗没有好气的对门外说。

“不好意思,先生,你们能小一点声音吗?”服务生在门外说。

这时,科贝早已停止了动作,双眼略带紧张的看着金晓岗。金晓岗伸手理了理她的一头柔发,似乎是在对她说:“没事的,没事的。”可是,科贝的情绪显然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她站起身来,整理好衣服,象对自己,也象对金晓岗说:“晚上吧,我的房间就一个人。”

金晓岗楞楞的看着她,不知该安慰她还是责备她。恰在此时,电话来了,是张社长。

见是张社长打来的电话,科贝安静的坐在一边,不发出任何声响。

张社长问了今天有没有取得实质行进展,然后嘱咐他要注意休息。其实,金晓岗明白,张社长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无非是提醒他,在这个时候,不要受迷惑。隐隐间,他能感觉到办公室主任已经和社长通过电话了。通完话,他的情绪有些低落,对科贝说:“回去吧?”

科贝看着没有动过的茶点说:“金总,你忘了此行的?”

金晓岗这才明白,自己有些失态,咖啡都没有喝呢。于是自嘲道:“看来我是未老先衰了。”

不知何故,科贝却泪水盈盈的。“你怎么啦?”金晓岗问。

“我觉得对不起你呢!”科贝破泣为笑。

金晓岗伸出手来,握紧了科贝的手:“你那有对不起我,是我欠你的呢。”

“还好,你不是没有良心的人。”科贝再次亲吻了金晓岗。“你说,你们报社就真的不能让点步吗?”科贝仰头看着金晓岗。

金晓岗诧异的说:“不是不谈公事吗?”

科贝捶了金晓岗一拳:“我忘了还不行吗?”

金晓岗明白,对于精明的科贝而言,她是不会糊涂的,现实中的许多事情,有时是可以假装糊涂的,又何必要将他点破呢?于是他顺水推舟的说道:“你们女孩就是容易忘记自己的承诺。”他要用这种方式牢牢的封住科贝的嘴,绝不让她在这种场合和他谈工作。

科贝无奈的笑笑:“是啊?”

从科贝的神态,金晓岗看出来了,科贝有很多话没有办法讲出来,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

茶点大致都已杯盘狼迹的时候,金晓岗提议说:“我看可以走了吧?”

科贝欲言又止,最终没有找出留下的理由,牵了金晓岗的手,走出了已被夜色笼罩的帝王咖啡厅。要分手的时候,科贝的嘴凑到了金晓岗的耳边:“亲爱的,晚上我来叫你,你可被睡死了。”金晓岗不置可否。

回到房间,科贝就接到了不哥哥科扬的电话,科扬询问了今天的情况,并了解金晓岗的态度,科贝如实的讲了,科扬没有发表任何看法。科贝不知道哥哥的态度,于是又说:“今天晚些时候我还要见他,进一步探明他的想法。”科扬只是哦了一声,最后说:“生意场上的事情,不要陷得太深了!”而后挂断了电话。

夜里,金晓岗吩咐办公室主任:“任何人找他都说不在,就说我回家了没有回来。”办公室主任明白金晓岗说的任何人指的是谁,满口应承下来:“金副总编,你放心睡吧,我保证当好你的门神。”

午夜十二点,传来阵阵的敲门声,办公室主任问:“谁呀?”

门外一个女人的声音:“金晓岗在吗?”

“不在,他回家了,现在没有回来。”办公室主会说。

“他还回来吗?”女人问。

“说不清楚,他没有说。”

门外传来女人的高根鞋发出的特别声响。

女人刚走,金晓岗的电话就响了。金晓岗示意办公室主任帮他接。

还是那个女人,办公室主任询问金晓岗如何处置,金晓岗挥了挥手。办公室主任对着话筒说:“对不起,金副总编走的时候忘了带电话,我是他的秘书,请问找他是公事还是私事?可以转告吗?”

女人说:“算了吧,我打他别的电话吧。”

凌晨一点,那个女人又来敲门,办公室主任抢先说话:“是找金总的吗?他没有回来。”门外的女人悻悻的走了,高根鞋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别样的脆响。

次日,科贝的脸色蜡黄,没有一点神采,见了金晓岗也不打招呼,倒是金晓岗主动上前嘘寒问暖。科贝冷不凌丁的问:“你昨晚到底去那里了?”

金晓岗笑着说:“回家了,有个重要的资料掉在家里了。”

科贝似信非信的着金晓岗,一时找不到说什么好。

报社和上海金色传媒双方决定,进行最后一次主要负责人会谈,期望这次能解决所有原则上的问题。还是第一次谈判时的原班人马,齐刷刷的坐在谈判桌前。这次与前次不一样了,报社的张铁山社长和上海金色传媒的科扬董事长都拿出了确切的诚意了,所以进展很顺利。

谈判的最后一次纪要上,有这样的文字:……报社占有上海金色传媒股份有限公司上京分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上海金色传媒股份公司上京分公司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双方合作,风险共担……

关于报社原由的老员工问题,上海方面也做了让步,同意报社提出的方案……

这一次会谈有了实质性进展,双方接下来要商讨的就是细节问题了。上海方面提出,他们立即组成工作小组,入驻报社。报社对次表示欢迎。金色传媒很快确定了入驻报社的成员,其中科贝是小组的组长。

就在上海金色传媒董事长科扬宣布这一决定时,金晓岗意味深长的看了科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