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镇长到市长的官运亨通路:独步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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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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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社的员工都知道,报社与上海金色传媒的合作已经敲定了,中层干部们更是早早的就打听清楚了,接下来全报社关心的又一件大事,自然是谁来主攻,说白了就是谁做执行总编辑的问题。至于那个几个参加竞争的金晓岗、河流和阿月,报社的所有人都会关注他们,相信他们比报社其他人更为紧张,肯定都在为这事做准备。

这天,河流懒懒的坐在家里,边看无聊的电视,边琢磨着自己下一步的计划。在他的计划里,首先是要成功阻止阿月参加竞争,而后再想办法对付金晓岗。他非常清楚,如不采取非常措施,阿月决不会退出竞争。想到阿月,他的心里就不痛快:这个女人,真不好对付!他点燃一根烟,思考如何快速行动,报社引进投资方的进度太快了,让他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准备,现在的时间对他来说,本来就捉襟见肘了,如果不加紧行动,后果极有可能就是惨败告终。

“必须采取行动。”他自己对自己说。

“要对谁采取行动呀?”河流的妈妈正好从外边进了屋。她突然发问,把河流吓了一跳。

河流深吸一口烟,对妈妈说:“妈,你回来了,刚才再沙发上睡着了,你听到我说梦话了。”

“这孩子,困了也不知道自己进屋休息。“河流妈嘟囔着进了厨房。

河流自己冷笑一下,站起身来,冲厨房喊道:“妈,我出去了,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了。“他要找他手下那和兄弟,看他们能不能替他出点主意。

出了房门,他把车开出了车库,停在一边,掏出手机。“阿飞,你把兄弟们召集起来,一刻钟后我就到,和大家商量点事情!”

“很急吗?大哥!”

电话的那头传来了麻将的声响,河流知道,阿飞正在打麻将,不想离开麻将桌。于是他非常果断的指使:“非常紧急,你马上安排好!”

虽然有些不大情愿,阿飞还是答应了。

“不干正事。“河流呵斥说。

“好了,我不玩了,你放心大哥,我马上办好。“

面色铁青的河流钻进汽车,又点了一支烟,细细的思考着,他知道,阿月近来要随一个商务旅游团出行,那个旅游团每年要在报社投资将近三百万的广告,旅游团的邀请,阿月是一定要去的。那天自己在阿月办公室里,正好看见阿月填的商务旅行表。日期、行进路线、住宿地点、甚至房间号码,当时自己看得一清二楚。凭着做过多年刑警的功力,他完全可以把那张登记表的全部内容清晰的记录下来。当时,他装着很随意的样子,没有打听她出行的这件事情,因为当时自己是去打听阿月到底打算怎样参加竞争。

“你参加吗?”

阿月怔怔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关于执行总编。”河流理直气壮。

“与你有关系吗?我参加不参加我自己决定!”阿月对他的态度一点不友好。

河流嬉皮笑脸的说:“关纱大了,你要参加,不要瓦解我吗?”

“你是你,我是我,有关系吗?河流,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阿月下了逐客令。

河流知道阿月的性格,如果自己不走,她又会干出出格的事情来了。何况自己的主要目的是了解阿月是否参加竞争,现在阿月明确且强硬铁表明了她是要参加的,目的达到了,于是他悻悻的离开了阿月的办公室。

想到了这些,河流心里叨唠:能不能在阿月旅行上做文章呢?

见到阿飞,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阿飞给河流一只矿泉水,说:“人都到齐了,你什么时候和大家说话呢?”

河流见平日里那五个骨干都到了,喝了一口矿泉水,声音低缓的说:“叫他们都过来吧。”

河流把自己的处境向兄弟们作了交代,然后说:“大家都帮我出出主意吧。”

“这娘儿们太不识相了,大哥,干脆把她做了!”有人提议说。

阿飞怕惹河流生气,大声呵斥说:“就不会想点别的办法,卤莽。”

没想到河流却制止阿飞:“你让他说下去。”很显然,河流也有过这样的打算,只是还没有最后下决心罢了。

阿飞坐下了,说话那人说:“最近好不是要出去旅游吗,我看这就是相机会。”

“有道理。”河流阴着脸说。

见河流注意已定,阿飞立即走到河流面前:“既然大哥都定了,我们就干呗,关键是如何干净彻底,不留痕迹。”

“对。”河流话短,却狠毒阴险。

在去酒吧喝酒之前,河流和他的兄弟们决定制造一起奸杀劫色劫财的大案,同时引开警方的注意力,制定完这个一石二鸟之策,一伙人得意的奸笑了好久……“这个不知趣的女人,怎么能和大哥抢位置呢……”“不知轻重的东西,活该……”

“大家可要谨慎行事,阿飞,你要和他们一起行动,千万不要出任何差错。”离开的时候,河流对其他人说。

“大哥你放心吧,这样的事情,我们心里有数的。”阿飞满口应承道。

报社虽然要和上海金色传媒合作,可在没有实际运作之前,报社的人员依旧要出报,河流依旧还是报社政法部的主任,所以他每天都得到报社,同时还要签发他们政法部的所有新闻稿件。吩咐完自己那帮小兄弟之后,河流开车直驱报社,一刻也没有停留,他还得赶回报社开编前会。表面上,报社还是一切自然,汹涌的暗流埋藏得很深。

河流认为,只要真正解决了阿月不参加竞争的问题,他就成功了一大半了,想到这里,他心里颇为得意。开完编务会,河流很随意的把部门的新闻稿件签发了,这才意识肚子有些饥饿了,他向家里拨了电话:“妈,我马上回来,我还没有吃饭呢!”

“快回来吧,我给你热好。”

河流决定,借回家吃饭挡儿,向妈妈提提他竞争的事儿,让老人出出主意,让老人给省上的领导们先通通气,随后自己再行动。在政治资源上,他确信金晓岗珲不是他的对手,在他的心里,阿月已经不复存在了,原来担心省上的领导偏向阿月的难题也不复存在了。

刚到屋里,老人就把饭菜摆上了桌子,河流狼吞虎咽的吃了一气。边吃边对母亲说:“我们单位的事,你听说了吧?”

“听说了,你自己准备怎样了?”

“还能怎样,尽全力呗/。”河流顾作轻松的说。

“年轻人,要把握每一个机会。”妈妈叮嘱说。

“那你也得帮帮我呀?”河流借机说。

“怎么帮你,还帮你去考试呀?”妈妈笑着问。

“这样吧,你和省里的几个部门负责人联系联系,拉拉家常,把这个消息透给他们,让他们知道这件事,然后我再找机会上门去拜访拜访,总得博一博吧,既然参加了竞争,要是不成,很丢人的,你说是吧妈。”河流说。

“好是好,我打电话没有问题,只是老爷子会不会同意呢?”妈妈向来害怕老爷子。

“管他同不同意,你打电话怎么也不会有错的,老爷了再谨慎,也不会连我的人生大事一点也不支持吧。”河流对妈妈说。

河流妈妈最终答应了给省委副书记、省委宣传部部长、省新闻出版局局长和省里的其他相关领导打电话。

河流虽然人在单位,可他的精神却在单位之外。他首先关心的是如何让手下的兄弟,干净利索的把阿月解决掉,扫清在竞争中的障碍。对于这件事情,他是既担心又害怕,尽管他已经把它安排给了兄弟们,但是,在事情没有传来可靠的消息之前,心里总是忐忑不安的。几乎每天里,他都要给阿飞几次电话,嘱咐他们行事要千万小心,不要留下任何破绽。阿飞也会在一天里向他汇报多次情况,不是要钱,就是要车,反正弄得河流没有个安宁。

河流忙活的另一件事情,则是盘算如何去面对省里的那些头头脑脑,用什么样的方式,带什么样的礼物,在什么样的场合。所以,他人是在办公室,对手上的工作无精打采的应付,部门的稿件他是一字不改的发往编辑部,新来的实习惯势力记者们颇为高兴,在别的报这计实习,要想刊发一篇稿件太难了,且稿件被改了又改,来到晚报可好,他们写的稿件,部门河流主任连看都不看就发到了编辑,这是他们所慰的。

别人没有觉察出河流的异样,但是,和他一样还在报社值夜班的金晓岗却看出了些端倪,他对张铁山说;“政法部的稿件质量太低了,河流在发稿之前几乎没有看内容,大笔一挥就发到了编辑部,编辑部对此颇有意见呢!”

张铁山听了也只是笑笑,没有提出处理办法。

金晓岗也就不再提了,他也明白,张铁山的意思是,现在这段时间也就这样敷衍算了,这个特殊时期,较真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何必况河流也在盘算着如何竞争执行总编辑,现在挑他的毛病,显然不大合适。他们那里知道,河流的事情多着呢……

河流原本对省里的那些显要,尤其是那些分管新闻宣传的主要领导很熟悉,毕竟他爸爸也是省里的重要人物,或多或少都有来往,也大都住在一个院子里,即便没有交往,至少不会陌生。

河流用了三天的时间,逐一对每个领导进行分析了解,他们喜欢什么,有什么嗜好,脾气和秉性,然后决定怎么拜访,带什么礼物,对此,他可是费尽了心机。忙前忙后的去古董市场寻宝,先后购置了名人书画,古玩,墨宝……去高档商场采购洋货,购得了名贵的钻石,手表,化妆品,保健品等等。河流这次是下了志在必得的决心,单花钱采购物品,就花去了八十七万。

所以的礼物都备齐了,河流自鸣得意的开始逐一走动。河流知道,家里除了老妈支持他,老爸是不会同意他运用非常手段,所以,他拜访老爸的那些同事的事,他只字不向老爸提起。后来的结果,也是他河流没有料到的。

河流知道,龙霞家那位副书记是非常重要的角色,如果他不同意的话,自己要想做上执行总编辑几乎就不可能了。虽然河流自己也知道,龙霞和他家的那位副书记对他本人没有好感,但是河流还是相信,好歹老爸也是省委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怎么样他们也会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副书记不出在反对就可以了。

这天,河流来到龙霞办公室。

“龙阿姨,近来身体还好吧?”河流顾作亲近的问道。

龙霞看见河流去她的办公室,就知道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有他的目的。她还是乐呵呵的说:“还好。”简单的回答,然后办公室就安静下来,河流和龙霞都觉察到了意思尴尬。

“河流又说:”我爸近来老谈起和你们刚进省委的那段岁月,老全我上忆苦思甜课呢!“

“是吗,你爸还老提这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龙瞎听河流这样说,明量有了兴趣。

河流立即接过话茬问:“不知道他老人家要给我说什么,龙阿姨,你们那会真的很苦吗?”

“那时候呀,苦呀,你叔和我刚从外地调到省委那会,你爸和你妈也是刚从外地调来,我记得当时呀,我们四个人还住过一套房子呢,不过时间很短,那时候很苦,不过很有意思,年轻嘛。一晃,差不多三十年就要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龙霞感叹道。

河流见效果达到了,忙问:“我叔,他的身子骨还行吧?”

龙霞稍做停顿,看着河流说:“你也还行,没有大毛病。你爸呢,他们还可以吧?”

“也还过得去,妈差一些,让她退休,可她却说‘我才不退呢,回到家里,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说话的人都没有一个’。我妈昨天还问起你呢?”河流说。

“哦,谢谢她,你回去也问他们好。”龙霞说。

“好,我一定给他们说,他们肯定又会叨唠你们当年的情形。”河流说。

“是呀,老了嘛,你还不允许别人回忆回忆,告诉你妈,现在可别退休,退下不,一个人多孤单呀,一个人会弊出毛病来的。”龙霞对河流说。

“好的,我一转告,我妈一定会很高兴的。”

龙霞本来对河流没有好感,可是河流的话题僚起了她对过去岁月的回忆,不知觉中,和河流说了半个小时的话。她问河流:“你找我,有事吗?”

河流站起身来:“没有,昨晚我爸他们老讲你们以前的事情,我只是想来证实一下,他们当年是不是真的那样苦过来的。”

龙霞笑笑说:“父母哪有欺骗孩子的。”

河流走出龙霞的办公室,很自信的笑了。正巧,他和金晓岗撞了个满怀,金晓岗说:“河流,找龙副总编?”

“我谈完了。”河流头也没回,钻进了电梯。

金晓岗愣了一瞬,才迈进了龙霞的办公室。

晚上二十时,龙霞接到了河流的电话:“龙阿姨,你在家吗?”龙霞不知河流有什么事,刚才她还和丈夫聊到了河流,把上午他们聊的话题给丈夫讲了一遍,丈夫也感叹岁月易逝。此时接着河流的电话,他有些奇怪:“在呀,河流,有事呀?”

“没有,我在你家楼底下,叔叔在家吗?我想上来看看你们?”河流诚恳的说。

龙霞打开窗户,看见了楼下的河流。

“谁呀?”副书记问。

“河流。”龙霞说:“河秘书长的儿子。”

副书记没有再说话,龙霞觉得河流都到了楼下,不叫他上来有些过意不去,于是说:“你上来吧。”龙霞看见河流提了两个手提袋,风风火火的上楼来了。龙霞预感到河流此行的动机并不单纯,心里滋生了几许不快。

河流见了副书记,自然客套了一番。副书记有散步的习惯,河流还没有坐热,他就要动身了,龙霞对河流说:“你叔他要散步了,你要不和我们一起去?”

河流知道这是逐客令,站起身来说:“平时叔叔工作忙,我可不敢耽误他锻炼身体的时间,改天我再陪叔叔散步,我看见叔叔身体健康就高兴,我先走了,叔叔阿姨。”

龙霞明显的感觉到丈夫对河流的举动不满,在河流要走出房门的时候,她赶紧说:“河流,你的东西忘了。”

河流知道副书记不收他的礼物,但还是很诚恳的说:“龙阿姨,里面是我送你们的小礼物,这许多年来,晚辈在你们的教诲下长大了,我还是第一次尽我的心意,您就收下吧。”说着就下了楼,龙霞也不好在追,嘴里说道:“这怎么行呢?“一边望了丈夫一眼。

丈夫话很少:“你明天呀,把它送到河秘书长那里去。”

龙霞说:“好吧,现在这些孩子!”

“这个河流为什么要送礼物来呀?”副书记又问。

龙霞说:“我想,是为了执行总编辑的事吧。”

副书记问:“他参加了?”

“是。”龙霞说。

“散步去。”两人换了旅游鞋,下了楼,漫步走出了机关家属楼。远远的,他们看见了河秘长和夫人也在散步,河秘书长向他们走来,副书记对夫人说:“我累了,回去吧。”河秘书长他们又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就在龙霞收到河流礼物的这天,阿月这里也收到了河流送去的礼物。河流去的时候,阿月正好没有在家,部长没有当场给河流难堪,留下了礼物。阿月回家后,知道了河流的举动,拿起河流送来的礼物就要砸,部长拦住阿月,说:“你砸了,不就成了我收了贿赂?”

阿月这才恍然大悟,当晚,阿月趁着月光,把河流送来的礼物原封不动的送还河流家,河流的老爸一脸惊诧。

次日上午,河流爸的办公室一共收到了四份礼物,河流爸一头雾水,怎么突然间副书记和那些局长们给他送礼?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拿起电话:“书记,你开什么玩笑?”

“哦,物归原主。”

“我怎么不明白……”河秘书长还要再问,副书记已挂断了电话。

中午十分,河秘书长闷闷不乐的回到家里,把这件蹊跷事说给老伴听。

“那一定是河流干的。”老伴说。

河秘书长如梦方醒,顿觉无地自容。他在声对老伴说:“你立即让河流回来,让他回来。“

河流接到老妈的电话,顿觉全身乏力,久久的瘫坐在椅子上,不知如何是好。这样的结果,是他绝对没有料到的。思考了半天,他也没有想出一个应对的策略。他知道,这次老爸不会轻饶他,让他在同僚面前丢尽了脸面……

“好吧,我马上回来。”河流有气无力的对老妈说,之后站起来回家。

回到家里,河流见了脸色铁青的老爸。

“爸,你找我有事?”河流明知故问。

河秘书长冷冷的看着儿子。河流老妈说道:“有事对孩子好好说,你这样干嘛呢!”

“河流,你也不小了,做事怎么一点不动脑子,有些事情是不能干的,或者是要看时机做的,中国有句古话‘平时不烧香,急时抱佛脚’,你干的蠢事呀,正好犯了忌。现在这个时候,你才想起还有那么多叔叔,平日里你都赶嘛去了!“河秘书长对儿子呵斥道。“你还没成熟,这是在中国,在上京,好多道理你应该明白,哎呀,你说我怎么摊上怎么一个没有脑筋的儿子呢?”

河流在老爸面前无地自容,此时他明白,他的举动或多或少的影响到了老爸的声誉。

“你怎么做是自毁前程呀!”

这句话把河流吓了一跳!河流妈看在眼里,立即制止老伴:“好了,你也少说两句,别吓着了孩子。”

“哎——”河秘书长叹一声,闭上双眼躺在沙发上。

河流妈对河流说道:“看你,把你爸气得,以后呀,做事前请教你老爸,免得惹出新乱子。去吧,忙你的事情去。”河流妈让父子个自有台阶下,河流出了房门,慢悠悠的向车库走去。

驾车回到报社,河流一直闷闷不乐的呆坐在办公室,等着报社每天必开的编前会。

阿月接受了旅行社的邀请,她是打算在竞争执行总编辑前的这一段时间,好好的出去休闲一下,放松自己的心情。久居都市,心灵麻木了,借大自然的灵气来缓冲缓冲自己。那家旅行社的负责人告诉过她,这次旅行是去海边,阿月是好久没去心旷神怡的郊外了,更别谈蓝天碧云下的海滩了。

阿月准备来旅行中需要的一切,就等出发那一天的来临。这几天,她在办公室里也老想碧蓝的海水,柔软的沙滩,潮湿清新的空气,还有那飘着点点白云的蓝天,仿佛自己真的就置身空旷的大海边。她相信,到了那样的环境,心里那些沉沉的烦心事,肯定会自然飘飞,不复存在的。这天,她又打了电话,询问主办方确定的行进路线。当她知道这次的路线是她从未去过的,心里更是充满了幻想,她甚至期望这次旅行,能遭遇点艳遇什么的,才对得起这一路的风景。

也许是天意,就在阿月背上旅行包的那一刻,养母突然生病住院,她不得不放弃心里牵挂准备了多日的行程,到医院陪护养母。旅行社催促她的时候,她只有让她的掌妹去旅游一趟了。也就是放弃了这次旅行,阿月意外的躲过了她生命中最大的一次劫难,而她的堂妹,却因此命丧黄泉。

河流知道阿月上路了,他打开电话问阿飞:“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大哥,你放心,我们一定办妥,你就不用操心了。”阿飞讨好的说道。

“见到了她了?”河流不放心的问。

“见到了,我们看了名单的,也见到她人,我们会行机行事的。”

河流这才长条的舒了一口气。“保持联系,不要忘记把事情的进度告诉我。”而后挂断了电话。

清晨,上班的时候,河流溜出办公室,到阿月的办公室看了看,只见房门紧琐,他才诡秘的回到办公室。

阿飞等三人神秘的跟随旅游团,一路不拉的到了海边。海边的风光怡人,一阵海风吹来,游人感觉到了海风特有的凉爽,那些年轻的游客们大呼小叫起来。阿飞他们也为海边的风光着了迷,与所有的游客一样,放纵的冲到了干净海蓝的大海里。当他们回到岸上的时候,阿飞说:“阿月还真漂亮,难怪大哥过去迷上她了。”

三个人的眼睛都盯着只穿了比基尼的“阿月”。“身姿够迷人的。”“晚上不就到手了吗?”三个露出阴险的笑容。

傍晚的海边,别样安宁,寂静得可怕,只有轻浮的海风,刮过海面,向岸边的度假山庄袭来。海面上没有了海鸟的盘旋和鸣叫,黑暗由远而近的压了下来,很快海天一色,世界被黑色笼罩了。

阿飞三人,睁大了狰狞的眼睛。

阿飞吩咐说:“你们一人去叫阿月,一人在外边接应,我到海边去等你们。”其他两人点点头,魔鬼一般的向度假村走去。

阿月的妹妹天真简单,听信了“大家都到海边吃烧烤”的谎言,当她觉出不太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见哪个满脸胡茬子的大汉,一只手抱上阿月的妹妹,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发疯似的向大海边跑去。尽管阿月妹妹鼻孔里不断发出求救声,可是,在海边空旷黑夜里,加上海风的呼叫,阿月妹妹的求救声没有人能听到,更别指望能招徕救她的人。

在海水轻慢的沙滩上,阿月妹妹的衣裤被削光了,随之而来的是三个男人的野蛮*,阿月妹妹的眼泪,就象沙滩的海水,一茬一茬的流个没完……

“我求你们了,你们放我回去吧……”阿月妹妹苦苦哀求道。

三个男人看着阿月妹妹**的年轻肉体,极其残忍的取笑道:“想走,就看你能不能把大爷我们伺候舒服了。”

阿月妹妹的衣裤早已被三个男人扯成了粹片,她双手抱着**的*,再一次的对三个男人说:“几位大哥,我的所有东西都给你们,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好吗?”

大胡子男人再一次推到了阿月妹妹,发泄*。阿月妹妹发出凄凉且微弱的呻吟声:“放过我吧,你们要什么,我都全你们。”

只听大胡子男人恶狠狠的说:“别他妈啕叫了,老子要你的命……”

阿月妹妹的目光呆滞了,阿飞说:“这是你的命啊,谁让你是阿月呢?”当听到阿月的时候,躺在沙滩的年轻姑娘**了一下,双眼就翻白了。三个男人用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慢慢的将面前的姑娘活活弄死了,三人仔细检查了,见姑娘确已死去,才离开沙滩,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

阿飞三人到宾馆洗完澡,就接到了河流的电话。

“你们动手了吗?”河流的语气相当急切。

“你放心吧,干净利落。”阿飞自得的说。

“完了,完了。”河流在电话里啕叫。

“怎么啦?大哥?”阿飞觉得事情不妙,其他两人也把握头凑到了电话旁边。

“弄错了,阿月没有去。”河流有气无力的说。

“不会吧,我们看到名单的?”

“什么不会,我刚才还看到了她!”河流说。

三个男人一时也摊了,本以为大功告成,没想到错杀了一条人命,阿飞紧张的问:“大哥,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离开现场,越远越好。”河流说。三个男人趁着黑夜,踏上了赶往回上京的车。

次日,报社接到了警方电话:让报社领导火速到金湖度假村去,辨认阿月的尸体!

报社办公室主任和金晓岗,立即就出发赶往现场。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半个小时之后,阿月则出现在办公室。一时让办公室所有人员魂飞魄散,所有的人都把阿月当鬼了!张铁山和龙霞一吓了一跳,五分钟后后,大家看阿月所有的举止都正常,这才确认阿月确实还活着,人群欢呼起来,阿月却一脸惊诧。

阿月确实没有死,全报社的人虚惊一场。

十点刚过,警方的调查组就赶到了报社,阿月接受警方调查。

“怎么回事呢?“阿月问。

“请你到警方一趟,配合我们调查。“警察的口气不容置疑,阿月也只好请了假,跟警察到了调查组。到了警方,阿月才知道堂妹被害,瞬间,豆大的泪滴暴雨倾盆般涌出了眼帘,她如何也没有想到,堂妹居然在旅途中被人谋害了,尽管不得自己下的手,但是,心里总觉得是自己害了她。

阿月忍不住放声大哭:“妹妹,是我害了你呀?“她这一哭不打紧,警察却听到了,要她交代是如何害死堂妹的,一时不让她离开警方,阿月又气又急,只有打电话给养父求救,直到部长来了警方,警方才放了阿月,并留下话说:”你不能外出,随时接受警方询问。”

养母生病在医院,又遇到了这一档子事,阿月异常伤心,养父安慰她说:“阿月,勇敢点,你怕困难,困难就越会缠你,你不怕困难,困难就会离你远去的。”

阿月知道养父是在鼓励她,也是在鼓励自己,于是她破泣为笑,说:“爸,你是在安慰自己吧。”

阿月这样一说,部长却真的掉下了眼泪,阿月赶紧替他擦掉,自己的双眼也是润润的。

“这会是谁干的呢?”部长自言自语的说。

“爸,我有些担心,作案的人肯定是冲我来的。”阿月说。

“为什么呢?”

“你想呀,堂妹去是替我,而且名单都没有改。导游说了,去的所有人都叫她阿月。出事之后,警方也认为死者就是我,难道你不觉得作案者是冲我来的吗?”阿月忧虑的说。

“不要乱说,阿月,没有根据不要瞎揣测,自己给自己添加心里负担。还有,不要象你妈提起这件事。”部长嘱咐。

“我不会向妈说的。爸,你说,警方问我的时候,我怎么回答呢?”阿月问。

“什么怎么回答,问什么答什么呗。”

“不是,我是说,谁知道我旅游的计划什么的要不要,或者该不该说?”阿月问。

“该说,都谁知道呀?”部长也关心。

“报社只有几个社领导知道,哦,对了,还有河流。”阿月想起来。

“河流,他怎么知道呢?”部长有些惊异。

“我填表那天,他看到了。”

“讲,警方不问,你也要讲。”部长说。

隐隐间,阿月和部长一样,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父女两的嘴里没有说出来,其实,他们都隐隐的想到了那个可怕的人。

部长说:“阿月,明天你到警方,把事情的经过尽量讲详细一些,我明天也去一趟。”

阿月说:“你去干嘛呢?”

“我怕你讲不明白,还有,警方一定会调查,这些年来,我得没有得罪过别的什么人?我去一趟有好处。”部长坚定的说。

这一次,河流又落入了警方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