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镇长到市长的官运亨通路:独步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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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十五

15.十五

十五

阿月经历的那几乎是灾难性的一幕,在她的灵魂深处造成的伤害,可以说是无法弥补的。从那一刻起,她就怀疑这个世界上,是否还有真正的爱情,是否还会有属于她的爱情天空。对于阿月,部长是愧疚的,既然把她养大了,就应该给她一个缤纷的生活空间,他没有料到阿月会遇到如此可恶的事情,这让他十分难过。

阿月还是和往常一样,夜以继日的工作,可是,所有的人都担心,阿月会不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像火山一样的爆发,连同她自己也一同融化。从家里到报社,所有了解真相的人都替阿月捏了一把汗。

这天,阿月按时回到了家里,十分认真的对养父说:“爸,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看着阿月那双忧郁眼睛,养父心里就不是滋味,但他控制了情绪,关心的问:“月月,你这样正式的,我想呀,一定是工作方面的。”

“爸,你怎么知道的?”

“这一点我都看不出来,我还是你爸吗?”养父说。

是呀,从小在他身边长大,阿月的秉性脾气神态举止,那样能瞒得过这个实实在在的父亲呢?阿月心里荡起了涟漪,这一刻,她觉得还是幸福的,至少自己一直都拥有父爱。父爱的光辉是伟大的,就在那夜,河流自己的那夜,阿月还很不理解养父为何不让她报案,从心里,养父是在保护她。捏卫女儿的幸福,也许是天下父母共同的义务,部长也决不例外。“是的,爸,你说对了。”阿月的眼里莫名其妙的含了泪水,她这个样子着实把养父吓了一跳。

养父叫来养母,对她说:“你来看看,咱们的宝贝女儿是不是病了?”

阿月说:“爸,你别这样,我是激动的。”

养母飞一般的跑了来,摸摸阿月的额头,又强迫阿月张开嘴让她看看。阿月辩解说:“妈,你别听爸爸的,我真是激动的。”养母摸着她的柔软的长发,叨唠道:“月月,你可别吓唬你妈呀?”

养母这一句话,让阿月体会到了周围的人都把她当弱者了,以前的那种家庭的温馨一去不复返了,眷刻在所有人心里的都是沉重的忧虑、担心和害怕,有时甚至是惶恐。这一切,都是河流造成的,阿月对河流冲满了仇恨。想到这些,阿月忍不住扑倒在养母的怀里,泪水长流。

“宝贝,月月,别担心,还有爸妈呢!”部长可是只有他这么一个养女,当年收养阿月,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孩子。他们几乎把所有的爱,都给予了阿月,让她快乐健康的成长。阿月也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学习一直优秀,直至考上人民大学。阿月可是养父母的心头肉呀?

“别哭了,月月,你到爸爸这里来,看你妈,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的月月呀,还要和我谈工作呢?”养父说道。

阿月这才破泣为笑,从养母的怀里钻到了养父的怀里。

“养母说:“是我不对,好了,你们谈吧,我给你们拿吃的去。”

“我要石榴?”阿月娇嗔道。

“好好好,石榴,马上就到。”

“月月,你说,你要和爸爸谈什么?”养父认真的问:“我可是破例了,如果是谈工作。”

“爸,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只是请教你。”阿月说。

“我就说嘛,阿月是非谁呀,他是我女儿啊!”养父骄傲的说。

“你说,报社这次执行总编辑竞争上岗,我也通过了评议,进入了最后的竞争阶段,你说我该怎么做呢?”阿月谦虚的问道。

“这个事情,我也是早上就听说了,孩子,你知道当时我是怎么想的嘛?”

“怎么想的?”阿月追问。

“很骄傲,很自豪,有你这样的女儿!”养父一脸真诚和感动。

“谢谢你,爸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此刻的阿月,心里异常的塌实。

“月月,你要的石榴。”养母送来了水果。

“月月,爸爸只能这样说,你想做的,就去做,但是,心胸要开阔,同时,决不要害怕失败,失败有时比成功更为重要。”养父语重心长的说。

得到了养父的明确答案,阿月的心里有了些准备。有这个机会,就应该博一博。

见到金晓岗,阿月直言不讳的说:“金副总编,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说吧,请教就不敢了。”

“你说,我参加竞争的优势在那里呢?”

金晓岗一愣:“你这不为难我吧?”

“你胆怯了?”

“那倒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敢说?”

“哦。”金晓岗不知道阿月想干什么,他心里有些窘困。

“金副总编,你应该清楚,从来都没有人钦佩懦夫,只钦佩英雄!”阿月不一不饶。

“你真要我说?”金晓岗问。

“除非你不敢?”阿月依旧拙拙逼人。

“阿月,你要想听,我一定说。”两人较劲儿,就到了金晓岗的办公室。

金晓岗让阿月坐定之后,走到了办公室靠窗的一边,抬起手来,说:“阿月,其实,你的优势是目前报社别人都不具备的。”

阿月静静的听着,一言不发。

“阿月,你看啊,对于报社的经营方面,你看谁是你的对手?是我还是河流,都不是,那就是你自己,除了你,不会是别人。如果投资方是个激进主义者,十有他会选择你。不过这只是一种假设,投资方肯定还会考虑别的因数。再说,在中国,一个精明的投资人绝对是个懂政治的角色,他们知道政治能成就一切,也能毁灭一切。在这一方面,你的优势是我所不能及的,投资人会非常清楚,你是宣传部长的千金,作为政治投资,他可以减去世诸多的麻烦。这方面,河流是你的劲敌。所以我看,你参加竞争,不是没有胜出的希望。”

阿月歪着头:“就这样简单?”她显然觉得金晓岗的说服力法过于简单了。

金晓岗嘿嘿一笑:“对于竞争对手,你还要我怎么样呢,你总不至于让我把我的方案都讲给你听吧?”

“当然不是,我是想说,你就没有别的提醒什么的?”

“哦,既然你说到这里,我提醒你一句吧。我认为河流的真实意图其实很明显,他想你们两人合流竞争,这样好把你们拥有的政治资源整合在一起,更容易让我受挫。如果他的计谋成功,我倒不得不佩服他的手腕。但是,阿月,我不想阻止你,也不是自私的为我自己,你和他联合起来,即便是你们取得胜利,于你阿月仅是伤害。这个话,我真是不想说,也不该说,中国有句古训,叫劝和不劝离。”金晓岗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了这番庆。

阿月能感受到,金晓岗是真诚的,他的话里,虚假的成分几乎是没有的。她对金晓岗说:“金副总编,谢谢你,其实,我没有别的意图,我是希望听听你的意见,我也好更客观的分析自己,不让自己过于莽撞。你的提醒是正确的,你那天在医院的时候已经表明你的态度了,对于你,我只能说我敬重你,你是真正的汉子。我给你说实话,我与河流,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压根就不是一类人,更不要说与他联合了。”

金晓岗诧异的看着阿月,在外人眼里,河流和阿月应该是门当户对的一对,尽管他们在此前闹了矛盾。外人都以为,公子哥和娇公主的脾气都不会小的,打打闹闹的事情是很平常的。阿月说这个话的时候,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金晓岗慎重的对阿月说:“可月,如果是因为我说的话,你才做出决定的话,我愿意收回我说的话,并表示对你歉意。”金晓岗真的有些惶恐不安。

“看你说到那里去了,金副总编,这与你没有任何关系的。”阿月解释说。

金晓岗看着走出他办公室的阿月,心里由衷的钦佩:她是个值得欣赏的女子。

阿月突然发力了,连续在报社的小礼堂搞了两场聚会,把报社的年轻男女邀约到一起,大谈她未来的施政纲领,这其中她也邀请了金晓岗和王欣。她对金晓岗是一点也不避讳。原本世纪就有一定号召力的她,在年轻的一代心目中,印象更为突出。私下里有人说,阿月做执行总编辑的时日就快到了,金晓岗有意让贤,对河流却只字为提。很明显,河流的人气指数已经下跌到了最后。

金晓岗能坦然面对阿月的强势出击,可是河流,就不禁然了。对阿月的举动,河流理解为就是与他为敌,甚至认为阿月是背叛,在他的意识里,阿月早就应该辅助他,成为他的得力助手。没想到阿月不但不辅助他,反倒与他为敌。河流知道,阿月这样的烈女子,只有通过她的养父来控制。因为上次,即便是他将阿月强暴了,阿月家里人就已经默许了,这证明阿月的养父母对他这个未来的女婿,肯定是满意的。这一次,他依然要走这种迂回的路线,让阿月回到他设计好的路线上来,对此,他充满了十足的信心。

河流回到家,把他受的打击如实的说了,并抱怨阿月根本就没有把他当自己人。

河流的母亲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河流问:“妈妈,你不帮帮我?”

“这回,恐怕妈妈也无能为力了!”

河流一下子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妈,你说什么?”

“孩子,这回你还叫我怎么帮你?你爸爸把我训了一顿,让我别在受你的蒙蔽了。今天上午,周副书记也来了电话,说部长回话了,阿月还小,让你还是找别的姑娘。你让我还怎么帮你?河流呀,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人家阿月的?”河流妈有气无力的说。

河流瘫坐在沙发里,像失去了斗志的困兽。

“孩子,你说话呀?”

河流一言不发,全身紧靠在宽大的沙发上,眼睛发呆。

“孩子,你病了?”河流妈急得都快要跳起来了。

“没事的,你就别担心了。”河流站了起来,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没事吧,孩子?”

“你让我安静会吧,妈!”河流关上了房门。

河流妈急急忙忙的给远在北京的丈夫打了电话,把情况说了一遍。她没料到丈夫大为恼火,生气的对她说:“你给我把河流找来,让他听电话?”

“你可别把他吓着了?”河流妈说。

“快把他找来,我要和他讲话。”

河流妈只得把河流叫了来,河流不大情愿的拿起了电话,他知道,他爸不会给他面子,也不会给他台阶下。

“你小子给我听好了,这个时候如果你再添乱,后果你自己去想!”说完就挂了电话,河流呆若木鸡。他妈也惶恐的站在一边,不知该对河流讲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