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汇报戴全
“少爷，这可是锦衣卫衙门。”
红袖竟然认识这个地方，她吃惊的看着林睿，觉得不可思议。
往这锦衣卫衙门里扎，是要作死么？
“随我来。”林睿微微一笑，向前走了两步，却发现红袖没跟上，回身冲她招了招手，她猛摇着头，不敢向前一步。
她终日处在那种地方，消息并不闭塞，平常对锦衣卫的赫赫凶名早有耳闻，所有人无不谈之变色，如今少爷竟然把她往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衙门里拽，她可不敢跟着去死。
林睿笑笑，只得回身拉着她的胳膊，强行往里面拽。
“放开我，放开我，”红袖终究没他力气大，被他跌跌撞撞的拽了进去。
此时有几个锦衣卫还没走，他们听说林睿奉命去赌博，而且本钱由戴大人出，个个肚子里跟喝了醋一样，这种好事怎么轮不到自己头上呢？
不过赌坊那是什么地方，带再多银子进去也得输个精光，他们在这等着看林睿笑话呢，这时就见林睿拽着红袖进来。
“哎呦，我看看这是谁，这不是红袖姑娘么？”
那常做庄的小子叫秦庄，他时不时的也去赌坊玩两手，自然认识红袖。
“这是咋了？输光之后把赌坊给抢了？”
林睿晃了晃手中的鹿皮袋，里边银两叮郎朗乱响，对他嗤之以鼻道：“我会输？这都是我赢的银子。”
秦庄等人眼睛瞪得老大，听着袋子里好像真的都是银子。
他们以前一两二两的玩儿已经感觉够大的了，可林睿手里的钱袋子，足足有三百多两。
“你不会真把赌坊给抢了吧？”秦庄两眼发直的咽了两口唾沫。
林睿嘿嘿一笑道：“我不止赢了银子，还赢了人呢，连她都是我赢来的。”
说着攥起红袖的胳膊向上摇了摇。
没听说过从赌坊还能把人赢回来的，众人纷纷笑着摇头，觉得林睿吹牛吹的没边了。
这时红袖的脸上已经只剩下震惊了。
她本以为被带进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锦衣卫衙门，会有死无生。
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主人竟然跟这帮穿着官服，挎着腰刀的老爷们有说有笑。
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少爷，你……”
“少爷？”秦庄等人瞠目结舌：“他是你什么人，你叫他少爷？”
“奴婢的卖身契已被少爷赢下，少爷自然是奴婢的主人。”
红袖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回答，在这帮官老爷面前，她可不敢施展自己的媚功。
秦庄等一帮锦衣卫面面相觑，嘴巴久久合不拢，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他们终于相信林睿说的都是真的了，顿时将林睿围了起来。
这都是一帮最底层的锦衣卫，所以对林睿是否南镇抚司身份并无偏见，秦庄一把搂住林睿的脖子。
“好小子，赢这么多钱，还赢个大美人回来，你得请客啊。”
“没错，是得好好宰这小子一顿，我得好好想想去哪里吃。”
“到时带上红袖姑娘一起去，岂不美哉？”
……
这时候最吃惊的还是红袖，她看林睿跟这帮人如此熟稔，更是大惑不解，忍不住低低的声音问道：“少爷，你到底是谁啊？”
“什么？红袖姑娘，他没告诉你，他是锦衣卫？”秦庄笑着道：“这小子真该打？”
“锦衣卫？”红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少爷竟然是锦衣卫？
这打死她都不敢想。
她本以为林睿身份不高，要不然也不至于在大街上被两个小混混追着跑。
没想到他竟然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那还跑什么啊。
慢慢的，她心里由震惊变成喜悦，冬日里就像沐浴着夏天的阳光，无比的安然。
自己的主人是锦衣卫啊，看以后谁还敢欺负自己？
林睿分开众人，笑着道：“过一阵子一定请客，你们可都要来，不醉不休。”
“只要红袖姑娘去，我们必然都去。”众人哄笑着道：“红袖姑娘，你去不去啊？”
红袖脸色竟然不由得一红，艳若桃李，低垂臻首低低的声音道：“只要少爷同意，奴婢就去。”
“戴大人在不在？”林睿不再跟他们玩笑，问了一句。
“在，在，大概在公房等你呢吧？”众人听他这么问，知道他有正事，便让开了路。
秦庄看着他的背影酸溜溜的道：“他这才来几天啊，竟然能跟戴大人单独奏事了，我看将来的正编选拔，这小子有戏。”
“正编选拔？正编不都是由上官推荐么，怎么选拔？”旁边有人不解的问。
秦庄看着众人疑惑的面孔，挺着胸脯得意的笑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
我在京城有亲戚，听说最近咱们锦衣卫在京里办砸了几件大案子，每次都让刑部抢先，令指挥使大人在陛下面前丢尽了脸面。
指挥使大人痛定思痛，决定再招入正编之时，改变这种上官推荐的形式，改由教培司考核选拔，以此广揽人才。
此命令在与京城相邻的州府已经开始实施了，估计过不多久就会传到咱们这里来。”
在以往，选外围都要送银子，选正编更是如此。
上官握住了这条推荐的渠道，成了他们捞钱的不二法门。
上官推荐的，往往不是最有才能的，而是最有钱的。
如此一来，锦衣卫正编成员的素质越来越差，战力一代不如一代。
被刑部压一头也理所应当。
以前指挥使想改而不敢改，因为那会触动所有推荐人的利益。
如今不改不行了，再不改他的官位就保不住了。
……
林睿进入戴全的公房时，戴全正坐在那里看公文，他也要将这重案赶紧上报。
一抬头，看见林睿带个女人进来，而且一看打扮就是风尘女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这是什么地方，林睿怎能带这么个女人进来？
“有什么事么？”他不悦的口气谁都能听得出来。
林睿心里有底，从容不迫道：“大人，属下查到毒秀才行踪了？”
“什么？”戴全神色一震，将笔一扔，猛地站起身，瞪眼盯着林睿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没想到林睿出去半个下午就探到了线索。
“这位姑娘常年待在方记赌坊，据她说，那方记赌坊的东家与毒秀才相交莫逆……”林睿将红袖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红袖本是个极聪明的女子，此时也明白过来，自家主人跟那恶秀才大概不是朋友，那恶秀才是少爷在追踪的犯人。
她有种少爷要给她报仇的感觉，心里极为高兴，于是又在旁边补充了许多。
例如，毒秀才去赌坊从来不用自己带银子，而是直接从柜上支钱，赢了他自己带走，输了也不必还。
还有，毒秀才凶残好色，每次去赌坊都要找女子伺候，也从来不用掏钱。
这些证据都表明，毒秀才与方东家关系非同一般。
红袖竟然认识这个地方，她吃惊的看着林睿，觉得不可思议。
往这锦衣卫衙门里扎，是要作死么？
“随我来。”林睿微微一笑，向前走了两步，却发现红袖没跟上，回身冲她招了招手，她猛摇着头，不敢向前一步。
她终日处在那种地方，消息并不闭塞，平常对锦衣卫的赫赫凶名早有耳闻，所有人无不谈之变色，如今少爷竟然把她往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衙门里拽，她可不敢跟着去死。
林睿笑笑，只得回身拉着她的胳膊，强行往里面拽。
“放开我，放开我，”红袖终究没他力气大，被他跌跌撞撞的拽了进去。
此时有几个锦衣卫还没走，他们听说林睿奉命去赌博，而且本钱由戴大人出，个个肚子里跟喝了醋一样，这种好事怎么轮不到自己头上呢？
不过赌坊那是什么地方，带再多银子进去也得输个精光，他们在这等着看林睿笑话呢，这时就见林睿拽着红袖进来。
“哎呦，我看看这是谁，这不是红袖姑娘么？”
那常做庄的小子叫秦庄，他时不时的也去赌坊玩两手，自然认识红袖。
“这是咋了？输光之后把赌坊给抢了？”
林睿晃了晃手中的鹿皮袋，里边银两叮郎朗乱响，对他嗤之以鼻道：“我会输？这都是我赢的银子。”
秦庄等人眼睛瞪得老大，听着袋子里好像真的都是银子。
他们以前一两二两的玩儿已经感觉够大的了，可林睿手里的钱袋子，足足有三百多两。
“你不会真把赌坊给抢了吧？”秦庄两眼发直的咽了两口唾沫。
林睿嘿嘿一笑道：“我不止赢了银子，还赢了人呢，连她都是我赢来的。”
说着攥起红袖的胳膊向上摇了摇。
没听说过从赌坊还能把人赢回来的，众人纷纷笑着摇头，觉得林睿吹牛吹的没边了。
这时红袖的脸上已经只剩下震惊了。
她本以为被带进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锦衣卫衙门，会有死无生。
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主人竟然跟这帮穿着官服，挎着腰刀的老爷们有说有笑。
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少爷，你……”
“少爷？”秦庄等人瞠目结舌：“他是你什么人，你叫他少爷？”
“奴婢的卖身契已被少爷赢下，少爷自然是奴婢的主人。”
红袖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回答，在这帮官老爷面前，她可不敢施展自己的媚功。
秦庄等一帮锦衣卫面面相觑，嘴巴久久合不拢，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他们终于相信林睿说的都是真的了，顿时将林睿围了起来。
这都是一帮最底层的锦衣卫，所以对林睿是否南镇抚司身份并无偏见，秦庄一把搂住林睿的脖子。
“好小子，赢这么多钱，还赢个大美人回来，你得请客啊。”
“没错，是得好好宰这小子一顿，我得好好想想去哪里吃。”
“到时带上红袖姑娘一起去，岂不美哉？”
……
这时候最吃惊的还是红袖，她看林睿跟这帮人如此熟稔，更是大惑不解，忍不住低低的声音问道：“少爷，你到底是谁啊？”
“什么？红袖姑娘，他没告诉你，他是锦衣卫？”秦庄笑着道：“这小子真该打？”
“锦衣卫？”红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少爷竟然是锦衣卫？
这打死她都不敢想。
她本以为林睿身份不高，要不然也不至于在大街上被两个小混混追着跑。
没想到他竟然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那还跑什么啊。
慢慢的，她心里由震惊变成喜悦，冬日里就像沐浴着夏天的阳光，无比的安然。
自己的主人是锦衣卫啊，看以后谁还敢欺负自己？
林睿分开众人，笑着道：“过一阵子一定请客，你们可都要来，不醉不休。”
“只要红袖姑娘去，我们必然都去。”众人哄笑着道：“红袖姑娘，你去不去啊？”
红袖脸色竟然不由得一红，艳若桃李，低垂臻首低低的声音道：“只要少爷同意，奴婢就去。”
“戴大人在不在？”林睿不再跟他们玩笑，问了一句。
“在，在，大概在公房等你呢吧？”众人听他这么问，知道他有正事，便让开了路。
秦庄看着他的背影酸溜溜的道：“他这才来几天啊，竟然能跟戴大人单独奏事了，我看将来的正编选拔，这小子有戏。”
“正编选拔？正编不都是由上官推荐么，怎么选拔？”旁边有人不解的问。
秦庄看着众人疑惑的面孔，挺着胸脯得意的笑道：“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
我在京城有亲戚，听说最近咱们锦衣卫在京里办砸了几件大案子，每次都让刑部抢先，令指挥使大人在陛下面前丢尽了脸面。
指挥使大人痛定思痛，决定再招入正编之时，改变这种上官推荐的形式，改由教培司考核选拔，以此广揽人才。
此命令在与京城相邻的州府已经开始实施了，估计过不多久就会传到咱们这里来。”
在以往，选外围都要送银子，选正编更是如此。
上官握住了这条推荐的渠道，成了他们捞钱的不二法门。
上官推荐的，往往不是最有才能的，而是最有钱的。
如此一来，锦衣卫正编成员的素质越来越差，战力一代不如一代。
被刑部压一头也理所应当。
以前指挥使想改而不敢改，因为那会触动所有推荐人的利益。
如今不改不行了，再不改他的官位就保不住了。
……
林睿进入戴全的公房时，戴全正坐在那里看公文，他也要将这重案赶紧上报。
一抬头，看见林睿带个女人进来，而且一看打扮就是风尘女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这是什么地方，林睿怎能带这么个女人进来？
“有什么事么？”他不悦的口气谁都能听得出来。
林睿心里有底，从容不迫道：“大人，属下查到毒秀才行踪了？”
“什么？”戴全神色一震，将笔一扔，猛地站起身，瞪眼盯着林睿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没想到林睿出去半个下午就探到了线索。
“这位姑娘常年待在方记赌坊，据她说，那方记赌坊的东家与毒秀才相交莫逆……”林睿将红袖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红袖本是个极聪明的女子，此时也明白过来，自家主人跟那恶秀才大概不是朋友，那恶秀才是少爷在追踪的犯人。
她有种少爷要给她报仇的感觉，心里极为高兴，于是又在旁边补充了许多。
例如，毒秀才去赌坊从来不用自己带银子，而是直接从柜上支钱，赢了他自己带走，输了也不必还。
还有，毒秀才凶残好色，每次去赌坊都要找女子伺候，也从来不用掏钱。
这些证据都表明，毒秀才与方东家关系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