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雁门郡勤王（上）
“真是伯真贤弟吗？”山大王边翻身下马，边激动地问道，“可还记得您张大哥啊？”
“张大哥？哪个张大哥？”杨令源一时未能反应过来，故而，心里虽如此想，却又并未直接问出口。
直至对方走近，一眼瞥清的他方才一下子叫出了声来道：“哎呀！我就说怎么望着有些眼熟嘛，不想竟是万岁大哥呀！”
“是我！是我！”跑到跟前之际，那人即与杨令源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
“万岁大哥，您如何会在这儿呢？”待对方退开之后，同样高兴的杨令源当即好奇地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待咱们回到山寨再与您细细地讲吧。”应付了一句的张万岁随后转身向跪在一旁且已是吓得面如死灰的李老爹说道：“今日看在我贤弟的面上就先饶你一回，至于那‘聚宝盆’一物，则留待我改天再来向你慢慢地讨要。”
听了的当下，李老爹便立时瘫软在了地上，只因为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像杨令源这种皇室贵胄怎能就同一帮打着反隋旗号的盗匪们认识呢？
“看来外乡之人还真是相信不得，他不帮忙倒罢，一帮忙竟和对方成了一家子。这下可就不好办了呀，以他的武功，即或请来了官兵怕也会无济于事的。”李老爹暗自懊悔道，“我还是自认倒霉吧，谁让我老糊涂了不长眼呢？”
……
“老爹且莫着急。”杨令源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扶对方。
待反应过来，见到对方伸出的手时竟本能地往后一缩，接着，李老爹扭头便往门框上碰了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抓住肩部即是一个上提，由是，杨令源顺势就把瘦小的李老爹给猛地拉了回来。
待其缓过了劲儿，杨令源遂向身边的张万岁劝道：“万岁大哥，您就别为难这位李老爹了。不要说没那个什么‘聚宝盆’，且即或有怕也应该是绝非凡品才对。您难道就没好好想过，此物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和所敢拥有的吗？再说了，依我多年从恩师处所学的堪舆术看来，这家以后是定会出一位通天彻地之大人物的。既然如此，那坏了风水而将遭到天谴的后果……未必您就真能承受得起？”
张万岁听后立时紧张了起来，只因知道对方的恩师乃一位通晓阴阳八卦的神人，所以，他除了对其能耐敬服有加之外，还不敢有任何的质疑。如今，虽不是卢太翼亲自出面予以讲明，但从其得意门生嘴里说出的话怕也同样可以看作是“金科玉律”才对吧。
于是，张万岁遂赶紧向李老爹赔罪道：“得罪！得罪了！小的无知，冲撞了您家，还请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方好……”
被这一百八十度转弯弄得更懵了的李老爹算是彻底僵在了原地，张着嘴老半天都回不过神来不说，且直到杨令源不知点了他的何处穴位方
才让那遮挡在眼前的一团“白雾”逐渐散了开去……
“大王……”指了指张万岁，又指了指杨令源的李老爹突然万分不解地问道，“您们真的不要那‘聚宝盆’了吗？”
“不要了！不要了！”张万岁连连摆手道，“我伯真贤弟已说过不能要了！”
见其似乎还有点儿不相信，于是，杨令源遂赶忙从旁助解道：“李老爹，就请放心吧！我万岁大哥的意思是他绝不再来找您索要那什么‘聚宝盆’了。”
“哦……”还有些不怎么清醒的李老爹由是下意识地顺口答道，“那感情好！那感情好啊！”
……
接下来，当其完全反应明白的时候，杨令源却已是拿上行李并牵出马匹准备同张万岁一道上山去的了。
“恩公，请慢行一步！怎可说走就走呢？”赶过去拉住杨令源胳膊的同时，李老爹阻拦道。
“这几日在此实是叨扰得太多呐，如今事情已然解决，那在下便可以放心地离开了，不是吗？”杨令源同对方一拱手答道。
“不行，不行！不能让您就这么走了，老爹可还没有好好地招待呢！”
“老爹的盛情在下心领了。”杨令源深施一礼道，“您也是看到的，我与那位张大哥亦属多年不见，眼下借机到他的山寨里去住几日，不也正好可以叙叙旧吗，您说是不？”
“杨公子，您帮老爹全家躲过了这一劫，不让表示一下，难道是想让我那后半辈子都过不安生吗？”
“要不……这样吧。”见没办法脱身，杨令源遂只好想出了个尚算两全其美的方法道，“不如老爹就送我两袋粮食，即算是我送给张大哥他们的见面之礼，您看怎样？”
“好好好！”满口应承的李老爹于放开对方之后，便赶紧回家张罗去了。
……
这边，前面提到过的那个小头目即见机小声问张万岁道：“大哥，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
“不算了……还能干嘛？未必你想遭雷劈电击不成？”白了对方一眼的张万岁当即反问道。
“那杨公子真就如此厉害？”
“厉害？”张万岁啐了一口道，“你还没见过厉害的！当年，他也就十岁，即已打得我们一帮夹石沟的兄弟满地找牙，今日若非其手下留情，则他那一手的‘飞石绝技’怕早已是将你几个给放趴下了吧？”
“啧啧”两声过后，小头目又使劲儿地吐了吐自己的舌头。
……
来到了山寨当中，杨令源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万岁大哥，您如何半夜三更就下了山呢？若因天黑看不清楚而被我的飞石所伤，那岂不是冤枉得紧吗？”
“哈哈哈……”大笑一阵的张万岁随即答道：“是大哥我太心急了，再者说，这一个当盗匪的又怎么可以在大白天里出现呢，是不是啊，杨兄弟？”
“万岁大哥说笑了吧？”杨令源同
样笑着问道，“当年……不也没见您在大晚上行事吗？”
“哪有啊？当年劫卢老先生道的时候可都已快天黑了，且我还是蒙了面的……”张万岁正说得起劲儿，却忽见杨令源突然就抹起了眼泪来，于是，只得停下并赶忙问道：“贤弟，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大哥我说错什么话了呀？”
“老恩师……他……他已在前几日仙逝了……”说罢，杨令源当场泣不成声。
“什么？老恩公就这么走了？”听闻这一噩耗的几乎同时便愣住了，老半天方才反应过来的张万岁接着同样痛哭流涕了不说，还当即断断续续地念叨道：“我……我张万岁对不起恩公您老人家呀！我又干起这打家劫舍的营生来了，真是愧对您的教诲啊……”
看着一七尺壮汉哭成了那般模样，赶紧将对方搀扶起身之际，杨令源还不得不反过来安慰道：“张大哥不要过于悲伤，恩师他老人家亦算得享天年，所以，咱们应该高兴才是呀……而像他这样的大善之人，如今怕也该到达西天佛国了吧……”
“对对！贤弟说得极是！”张万岁一边用袖口擦干泪水，一边回应道：“只是不知尉迟兄弟得悉了此事没？”
“小弟很久以前就没有见过尉迟大哥了。”回答此话之时，杨令源竟忽然有了些许的懊悔，即自己这些年都未曾找过机会去联系一下尉迟敬德。
“怎么？贤弟也不知道尉迟兄弟的下落吗？”张万岁用略带失望的口吻问道，因为依据他的见识，夹石沟一役过后，若尉迟恭安然无恙的话，则肯定是会上五台山去找卢太翼的。但是，如今在听了杨令源的说法之后，他却突然发觉这个可能似乎并不存在。
“是……也不是吧。”杨令源给出了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这是怎么个说法啊？”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的张万岁于是颇为焦急地追问道。
“多年前，尉迟大哥忽一日突然上山来说夹石沟山寨已被官军给围剿了，他一个人得脱之后即与尔等失去了联系。接着，他就去了河北一带，待再次上得五台山来便又被我恩师给引荐去了马邑投奔李靖……”
“等等……”张万岁当即打断对方道：“贤弟是说他尉迟恭去投了官军么？”
“张大哥，您是如何知道的呢？”杨令源奇怪地问道。
“贤弟不是说他投奔李靖了吗？”
“可小弟我没说他当官军了啊？”
“投李靖不就是做官军么？”张万岁很肯定地答道，“那李靖在我们这里可有名了，他乃是一位名副其实的抵御突厥人的大将军呐！”
“原是这样啊……”杨令源笑着说道，“对！恩师是让他去投军了，只是如今怎样……则小弟还真就不清楚了……”
“好好好！”张万岁兴奋地说道，“有消息总比没消息来得好呀！”
“
张大哥，那您在和尉迟大哥失散之后又是怎样过的呢？”
“这便正是先前我要同贤弟您讲的……”于是接下来，张万岁就把自己这几年来的经历给讲了一遍。
原来，带着一帮子人逃出去的他因见减员严重，又前途渺茫，所以便解散了队伍并打发了剩下的兄弟们回家。接着，独自一人去闯荡之际，于天下皆揭竿而起的时候，他即立刻投奔了一个叫做“宋金刚”的人，那不，不久又被对方派回到河东来拉队伍了。于是，在发展至百多个人之后，这就前来了永乐县的境内独自扯旗立山头。
“张大哥，小弟正欲前往马邑方向，您不如就随我一道去找尉迟大哥吧，好吗？”
“找他？”张万岁有些犹犹豫豫道，“他当了官军，与我这个反贼便已不是同路人了，如今再去找他，那不是自投罗网又是什么呢？”
“小弟想……尉迟大哥应不会拿您去请赏才对吧？”杨令源笑着反问道。
“我知道他讲义气，可是……唉……我看还是算了……”
“您这是不是怕去了会让他为难呀？”问出此话之际，却仍见对方犹豫不决，于是，杨令源便进一步解释道：“如今高句丽已然投降，而皇上呢，也似乎总结了过去的失误，所以，依小弟看来，当下正是投军报效国家的最佳时机。再说了，难道您张大哥就真不想打败了突厥人报仇？”
就最后这句话，亦即这一句方才深深触动了张万岁的内心，由是，他豪气万丈地站起来拍着胸脯道：“贤弟说得对！我也确实该践行对老恩公的承诺了。我要让他老人家也看一看，我张某当绝不是个说话不算数之人！”
……
（本章完）
“张大哥？哪个张大哥？”杨令源一时未能反应过来，故而，心里虽如此想，却又并未直接问出口。
直至对方走近，一眼瞥清的他方才一下子叫出了声来道：“哎呀！我就说怎么望着有些眼熟嘛，不想竟是万岁大哥呀！”
“是我！是我！”跑到跟前之际，那人即与杨令源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
“万岁大哥，您如何会在这儿呢？”待对方退开之后，同样高兴的杨令源当即好奇地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待咱们回到山寨再与您细细地讲吧。”应付了一句的张万岁随后转身向跪在一旁且已是吓得面如死灰的李老爹说道：“今日看在我贤弟的面上就先饶你一回，至于那‘聚宝盆’一物，则留待我改天再来向你慢慢地讨要。”
听了的当下，李老爹便立时瘫软在了地上，只因为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像杨令源这种皇室贵胄怎能就同一帮打着反隋旗号的盗匪们认识呢？
“看来外乡之人还真是相信不得，他不帮忙倒罢，一帮忙竟和对方成了一家子。这下可就不好办了呀，以他的武功，即或请来了官兵怕也会无济于事的。”李老爹暗自懊悔道，“我还是自认倒霉吧，谁让我老糊涂了不长眼呢？”
……
“老爹且莫着急。”杨令源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扶对方。
待反应过来，见到对方伸出的手时竟本能地往后一缩，接着，李老爹扭头便往门框上碰了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抓住肩部即是一个上提，由是，杨令源顺势就把瘦小的李老爹给猛地拉了回来。
待其缓过了劲儿，杨令源遂向身边的张万岁劝道：“万岁大哥，您就别为难这位李老爹了。不要说没那个什么‘聚宝盆’，且即或有怕也应该是绝非凡品才对。您难道就没好好想过，此物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和所敢拥有的吗？再说了，依我多年从恩师处所学的堪舆术看来，这家以后是定会出一位通天彻地之大人物的。既然如此，那坏了风水而将遭到天谴的后果……未必您就真能承受得起？”
张万岁听后立时紧张了起来，只因知道对方的恩师乃一位通晓阴阳八卦的神人，所以，他除了对其能耐敬服有加之外，还不敢有任何的质疑。如今，虽不是卢太翼亲自出面予以讲明，但从其得意门生嘴里说出的话怕也同样可以看作是“金科玉律”才对吧。
于是，张万岁遂赶紧向李老爹赔罪道：“得罪！得罪了！小的无知，冲撞了您家，还请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方好……”
被这一百八十度转弯弄得更懵了的李老爹算是彻底僵在了原地，张着嘴老半天都回不过神来不说，且直到杨令源不知点了他的何处穴位方
才让那遮挡在眼前的一团“白雾”逐渐散了开去……
“大王……”指了指张万岁，又指了指杨令源的李老爹突然万分不解地问道，“您们真的不要那‘聚宝盆’了吗？”
“不要了！不要了！”张万岁连连摆手道，“我伯真贤弟已说过不能要了！”
见其似乎还有点儿不相信，于是，杨令源遂赶忙从旁助解道：“李老爹，就请放心吧！我万岁大哥的意思是他绝不再来找您索要那什么‘聚宝盆’了。”
“哦……”还有些不怎么清醒的李老爹由是下意识地顺口答道，“那感情好！那感情好啊！”
……
接下来，当其完全反应明白的时候，杨令源却已是拿上行李并牵出马匹准备同张万岁一道上山去的了。
“恩公，请慢行一步！怎可说走就走呢？”赶过去拉住杨令源胳膊的同时，李老爹阻拦道。
“这几日在此实是叨扰得太多呐，如今事情已然解决，那在下便可以放心地离开了，不是吗？”杨令源同对方一拱手答道。
“不行，不行！不能让您就这么走了，老爹可还没有好好地招待呢！”
“老爹的盛情在下心领了。”杨令源深施一礼道，“您也是看到的，我与那位张大哥亦属多年不见，眼下借机到他的山寨里去住几日，不也正好可以叙叙旧吗，您说是不？”
“杨公子，您帮老爹全家躲过了这一劫，不让表示一下，难道是想让我那后半辈子都过不安生吗？”
“要不……这样吧。”见没办法脱身，杨令源遂只好想出了个尚算两全其美的方法道，“不如老爹就送我两袋粮食，即算是我送给张大哥他们的见面之礼，您看怎样？”
“好好好！”满口应承的李老爹于放开对方之后，便赶紧回家张罗去了。
……
这边，前面提到过的那个小头目即见机小声问张万岁道：“大哥，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
“不算了……还能干嘛？未必你想遭雷劈电击不成？”白了对方一眼的张万岁当即反问道。
“那杨公子真就如此厉害？”
“厉害？”张万岁啐了一口道，“你还没见过厉害的！当年，他也就十岁，即已打得我们一帮夹石沟的兄弟满地找牙，今日若非其手下留情，则他那一手的‘飞石绝技’怕早已是将你几个给放趴下了吧？”
“啧啧”两声过后，小头目又使劲儿地吐了吐自己的舌头。
……
来到了山寨当中，杨令源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万岁大哥，您如何半夜三更就下了山呢？若因天黑看不清楚而被我的飞石所伤，那岂不是冤枉得紧吗？”
“哈哈哈……”大笑一阵的张万岁随即答道：“是大哥我太心急了，再者说，这一个当盗匪的又怎么可以在大白天里出现呢，是不是啊，杨兄弟？”
“万岁大哥说笑了吧？”杨令源同
样笑着问道，“当年……不也没见您在大晚上行事吗？”
“哪有啊？当年劫卢老先生道的时候可都已快天黑了，且我还是蒙了面的……”张万岁正说得起劲儿，却忽见杨令源突然就抹起了眼泪来，于是，只得停下并赶忙问道：“贤弟，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大哥我说错什么话了呀？”
“老恩师……他……他已在前几日仙逝了……”说罢，杨令源当场泣不成声。
“什么？老恩公就这么走了？”听闻这一噩耗的几乎同时便愣住了，老半天方才反应过来的张万岁接着同样痛哭流涕了不说，还当即断断续续地念叨道：“我……我张万岁对不起恩公您老人家呀！我又干起这打家劫舍的营生来了，真是愧对您的教诲啊……”
看着一七尺壮汉哭成了那般模样，赶紧将对方搀扶起身之际，杨令源还不得不反过来安慰道：“张大哥不要过于悲伤，恩师他老人家亦算得享天年，所以，咱们应该高兴才是呀……而像他这样的大善之人，如今怕也该到达西天佛国了吧……”
“对对！贤弟说得极是！”张万岁一边用袖口擦干泪水，一边回应道：“只是不知尉迟兄弟得悉了此事没？”
“小弟很久以前就没有见过尉迟大哥了。”回答此话之时，杨令源竟忽然有了些许的懊悔，即自己这些年都未曾找过机会去联系一下尉迟敬德。
“怎么？贤弟也不知道尉迟兄弟的下落吗？”张万岁用略带失望的口吻问道，因为依据他的见识，夹石沟一役过后，若尉迟恭安然无恙的话，则肯定是会上五台山去找卢太翼的。但是，如今在听了杨令源的说法之后，他却突然发觉这个可能似乎并不存在。
“是……也不是吧。”杨令源给出了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这是怎么个说法啊？”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的张万岁于是颇为焦急地追问道。
“多年前，尉迟大哥忽一日突然上山来说夹石沟山寨已被官军给围剿了，他一个人得脱之后即与尔等失去了联系。接着，他就去了河北一带，待再次上得五台山来便又被我恩师给引荐去了马邑投奔李靖……”
“等等……”张万岁当即打断对方道：“贤弟是说他尉迟恭去投了官军么？”
“张大哥，您是如何知道的呢？”杨令源奇怪地问道。
“贤弟不是说他投奔李靖了吗？”
“可小弟我没说他当官军了啊？”
“投李靖不就是做官军么？”张万岁很肯定地答道，“那李靖在我们这里可有名了，他乃是一位名副其实的抵御突厥人的大将军呐！”
“原是这样啊……”杨令源笑着说道，“对！恩师是让他去投军了，只是如今怎样……则小弟还真就不清楚了……”
“好好好！”张万岁兴奋地说道，“有消息总比没消息来得好呀！”
“
张大哥，那您在和尉迟大哥失散之后又是怎样过的呢？”
“这便正是先前我要同贤弟您讲的……”于是接下来，张万岁就把自己这几年来的经历给讲了一遍。
原来，带着一帮子人逃出去的他因见减员严重，又前途渺茫，所以便解散了队伍并打发了剩下的兄弟们回家。接着，独自一人去闯荡之际，于天下皆揭竿而起的时候，他即立刻投奔了一个叫做“宋金刚”的人，那不，不久又被对方派回到河东来拉队伍了。于是，在发展至百多个人之后，这就前来了永乐县的境内独自扯旗立山头。
“张大哥，小弟正欲前往马邑方向，您不如就随我一道去找尉迟大哥吧，好吗？”
“找他？”张万岁有些犹犹豫豫道，“他当了官军，与我这个反贼便已不是同路人了，如今再去找他，那不是自投罗网又是什么呢？”
“小弟想……尉迟大哥应不会拿您去请赏才对吧？”杨令源笑着反问道。
“我知道他讲义气，可是……唉……我看还是算了……”
“您这是不是怕去了会让他为难呀？”问出此话之际，却仍见对方犹豫不决，于是，杨令源便进一步解释道：“如今高句丽已然投降，而皇上呢，也似乎总结了过去的失误，所以，依小弟看来，当下正是投军报效国家的最佳时机。再说了，难道您张大哥就真不想打败了突厥人报仇？”
就最后这句话，亦即这一句方才深深触动了张万岁的内心，由是，他豪气万丈地站起来拍着胸脯道：“贤弟说得对！我也确实该践行对老恩公的承诺了。我要让他老人家也看一看，我张某当绝不是个说话不算数之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