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深海神盾（5）
昨夜，虎鲸岛下了场雷阵雨，清晨雨过天晴，微风和煦，董泉和魏钊决定步行下山，在早餐前做些轻度运动，顺路居高临下，欣赏一下虎鲸岛的壮美风光。他们一前一后沿着陡峭的山路缓慢下行，花了十分钟才到达半山腰处的指挥所。
两人洗漱后打算先去吃早餐，可刚到餐厅门口，他们就收到雷达站呼叫，要求他们立即赶回监控室。虎鲸岛上从来就不太平，时刻都需要应对各种紧急情况或突发事件，董泉和魏钊二话没说，掉头奔赴雷达站，为节约时间，他们获准搭乘可载人无人直升机。
当董泉和魏钊回到监控室时，邵兵中尉就站在门口等候他们，邵兵是海豹陆战营虎鲸岛警卫连连长，他的出现说明监控室出现了安全隐患。
走进雷达站监控室，站长蔡智上尉正在查看云豹-qe电子日志，从蔡智调出的页面判断，董泉知道站长查看的是雷达接口数据，可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接口会出什么问题。
蔡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原地站立等候，自己聚精会神地查看雷达数据下载使用日志。自从董泉和魏钊步入监控室，邵兵始终站在原地一言不发，还不时用犀利的目光审视着他们，在这无声的环境中，两人开始感到不安和焦虑。
董泉的大脑也一直在飞速转动着，他努力回忆昨夜的每个操作细节，特别是与雷达接口相关的操作步骤。魏钊甚至怀疑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低级错误，或者因昨夜精神状态不佳，操作中出现了重大疏漏。
经过难熬的十五分钟后，蔡智站起身来走到董泉和魏钊的面前，他用审视的目光注视了他们好一会儿。蔡智的目光看得两人直发毛，董泉感觉自己的腋下和手心儿都在出汗，魏剑也表现得极不自然。
此时，经过刚才的仔细回忆，董泉确信自己昨夜的操作不会影响到雷达接口，现在，他放心不下的是魏钊，身为值班组长，无论监控室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难逃其咎。
想到这儿，董泉感觉自己的额头也开始冒汗，他暗中祈祷那颗汗珠快些浸入军帽，千万不要在站长面前落下来。
蔡智问道：“你们两个知道为什么把你们请回监控室吗？”
蔡智看两人都在疑惑地摇着头，他把目光转向了董泉，一字一句地问道：“雷达监控室岗位职责明确规定，值班人员的任务是连续监控云豹-qe扫描画面，对雷达智能系统发出预警进行人工确认，对异常雷达反射物体进行人工鉴别。但这些操作根本不需要用到雷达接口参数，这个描述准确吗？”
看到董泉点头表示认可，蔡智又问道：“既然如此，你们两个昨天凌晨进入雷达接口页面做什么？”
董泉诧异地回答说：“我们昨天没有进入接口页面呀。”
魏钊赶紧提供证词
，他说：“云豹-qe昨夜工作正常，扫描画面也没有任何异常发现，我确实没有用进入过雷达接口页面，我也没看到董泉少尉使用过。”
蔡智：“可云豹-qe工作日志记录的数据却与你们叙述相左。凌晨时分，你们两个都在岗位上吧？根据日志记录的活动内容，在00:20时，有人进入云豹-qe雷达接口页面，连续浏览时间长达三分钟之久。”
董泉：“我们值班期间又没喝酒，我记得很清楚，我们确实没有进入过那个页面。”
魏钊附和道：“站长，我们都是技术兵，对云豹-qe了如指掌，假如我们进行过某些非法操作且不想让人知道，那查起来至少也需要好几天时间，绝对不会连早餐都没吃上，就被逮个正着儿。”
蔡智用手指着魏钊厉声问道：“你说什么？你再给我重复一遍。”
魏钊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咽了口唾沫小声回答：“报告站长，我没别的意思，昨天凌晨，我们确实没进入过雷达接口页面。”
蔡智丝毫不给两人喘息机会，他用和缓的语气问道：“那好，我接受你们的说法。可我现在想知道，你们两个昨天凌晨下载过云豹-qe的接口数据吗？”
董泉一脸的惊愕，他现在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定了定神儿，小心翼翼地回答说：“雷达接口数据和设备运行控制有关，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这些参数都是默认的，根本无需浏览或下载，我们在监控室的工作就更用不到雷达接口数据。昨天夜里，我们的确没有下载过任何数据，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魏钊：“云豹-qe的接口参数是只读数据，即便我们想下载，也绝非插上个移动存储装置那么简单。”
蔡智：“这个我很清楚，云豹-qe有着严密的安全防范措施，从外部获取雷达参数是不可能的，但在进入监控室的情况下，如果使用特殊网络战工具，捕获并复制雷达接口数据是可能的。这个叙述准确吗？”
董泉似乎还想做进一步解释，站在一旁的邵兵打断了他，邵兵问道：“根据值班记录，你们曾在凌晨忽然感觉到困倦、头晕和恶心症状，请确认一下具体时间。”
魏钊：“大约在00:15时，我当时感觉不可抑制的困倦，喝了冰镇矿泉水也不太管用，我好像打了个盹儿，就几十秒钟时间，应该没睡着，然后突然打了个激灵就清醒了。先是觉得头晕，接着感到恶心，但没有呕吐。后来，我又喝了些矿泉水，组长让我坐在椅子里休息一会儿，这次应该是睡着了，醒来后就好了。”
董泉：“当时，刚过午夜，我也觉得很困，是长时间熬夜后的那种困倦，我喝了几大口浓茶都不管用。然后，我好像也打了打瞌睡，可我不确定，清醒后只感觉头晕，
没有明显恶心症状。”
邵兵追问到：“根据你签署值班日志记录，你清醒后就感到头晕，时间应该是在00:35时，这个时间准确吗？”
董泉点了点头：“是的。”
邵兵：“根据你们刚才的描述，困倦发生在00:15时，打瞌睡只有几十秒钟，按这个时间推断，你们感到头晕恶心的时间应该是00:16时才对，这与00:35时的相差整整十九分钟，你们对此有什么令人信服的解释吗？”
董泉：“在00:35时发生头晕是准确的，我看过雷达扫描屏上的时间标签，但我们对打瞌睡的起始时间记忆不一致，我印象中是00:15时。”
魏钊：“我对这个时间没有印象，但我感觉打盹儿时间应不超过一分钟。”
邵兵：“如果你打盹儿前确实看过时间且记忆准确，那就意味着你们不只是打了个盹儿，而是睡了近二十分钟，这个理解对吗？”
董泉：“这个，我真的说不好，也许我们开始打瞌睡的准确时间是00:34时，而不是先前感觉的00:15。”
邵兵：“如果你们两个对时间的记忆都如此模糊，你们又如何能确定昨夜没有进入过雷达接口页面，或者肯定没有下载过相关参数呢？”
董泉：“这个……”
魏钊：“可你应该知道，在清醒状态下搞定云豹-qe接口数据都不是件容易事，假如我们两个确实睡了十九分钟，在睡眠状态下就更不可能完成这类复杂操作。”
邵兵反问到：“你能确定你们昨夜确实睡着了，而不是处于清醒状态吗？”
魏钊听出了邵兵的话外之音，这显然是在怀疑自己窃取了绝密数据，而且在矢口抵赖。此时，魏剑不再顾及官阶和自己身处环境，他怒不可遏地朝着邵兵喊道：“你诽谤！”
邵兵也毫不示弱，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根据虎鲸岛内务安全条例，我宣布对少尉工程师董泉和中士雷达兵魏钊执行隔离审查，希望你们积极配合，协助调查。”
董泉茫然地看了一眼魏钊，然后转过头来看了看蔡智，还没等他们做出任何反应，两名在门外等候的陆战队士兵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在邵兵把人带走之前，蔡智对他的两名部下说了最后一段话：“我相信你们的忠诚和清白，否则就不会让你们在雷达监控室独立工作。不过，虎鲸岛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岛屿，我们需要履行法定程序，希望你们配合调查，如果回忆起什么，请及时报告情况。”
蔡智说这番话并非是想唱红脸儿，他认为董泉和魏钊下载雷达接口数据的可能性极小，如果此事与他们无关，那就需要他们端正态度，积极配合调查。或许，他们能在模糊的记忆中回忆起某些有用的信息。
根据董泉和魏钊所描述的症状无法排除
敌特在两人饮料中做手脚的可能，邵兵亲自收集了董泉用过的茶杯和魏钊用过的矿泉水瓶。邵兵命令陆战队员把董泉和魏钊带到医务室去，分别提取两人的血液、尿液和粪便样本，用于可疑药物分析。
邵兵接受过岛屿特战和反敌特渗透训练，熟悉敌特常用手段和工具，根据董泉和魏钊所描述的事件发生过程，他想到了日军特工使用麻醉气体的可能性。邵兵记得，速效麻醉气体半衰期很短，有的只有几分钟时间，进入体内后会很快被破坏掉，随着时间的推移，检测将变得越来越困难。
然而，在使用任何挥发性麻醉气体时，少量药物分子必然会散发到空气中去，由于空气里缺少代谢酶，所以悬浮在空气中的药物分子会保留原有形态，至少不会立即被破坏掉。邵兵看了看四周，雷达站监控室是个相对密闭的空间，没有空气对流，他向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来，在通风口下方也没有感觉到气体流动。
这正是邵兵所期望的，只要监控室缺少明显的气体流动，就不会把室内空气中的药物分子吹跑。想到这儿，邵兵赶紧把警卫连的技术人员叫上高华峰，即刻采集了雷达站监控室内的空气样本，同时还带走了垃圾桶内的杂物。
邵兵有着丰富的岛屿警卫和反登陆作战经验，他心里自然清楚，如果昨天夜里确实有人窃取了云豹-qe雷达的接口数据，那十有八九是日军间谍所为。假定邵兵的怀疑被证实，这将是一起重大的泄密事件，其性质和后果不言自明。在事件真相大白之前，邵兵必须做最坏的假设。
（本章完）
两人洗漱后打算先去吃早餐，可刚到餐厅门口，他们就收到雷达站呼叫，要求他们立即赶回监控室。虎鲸岛上从来就不太平，时刻都需要应对各种紧急情况或突发事件，董泉和魏钊二话没说，掉头奔赴雷达站，为节约时间，他们获准搭乘可载人无人直升机。
当董泉和魏钊回到监控室时，邵兵中尉就站在门口等候他们，邵兵是海豹陆战营虎鲸岛警卫连连长，他的出现说明监控室出现了安全隐患。
走进雷达站监控室，站长蔡智上尉正在查看云豹-qe电子日志，从蔡智调出的页面判断，董泉知道站长查看的是雷达接口数据，可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接口会出什么问题。
蔡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原地站立等候，自己聚精会神地查看雷达数据下载使用日志。自从董泉和魏钊步入监控室，邵兵始终站在原地一言不发，还不时用犀利的目光审视着他们，在这无声的环境中，两人开始感到不安和焦虑。
董泉的大脑也一直在飞速转动着，他努力回忆昨夜的每个操作细节，特别是与雷达接口相关的操作步骤。魏钊甚至怀疑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低级错误，或者因昨夜精神状态不佳，操作中出现了重大疏漏。
经过难熬的十五分钟后，蔡智站起身来走到董泉和魏钊的面前，他用审视的目光注视了他们好一会儿。蔡智的目光看得两人直发毛，董泉感觉自己的腋下和手心儿都在出汗，魏剑也表现得极不自然。
此时，经过刚才的仔细回忆，董泉确信自己昨夜的操作不会影响到雷达接口，现在，他放心不下的是魏钊，身为值班组长，无论监控室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难逃其咎。
想到这儿，董泉感觉自己的额头也开始冒汗，他暗中祈祷那颗汗珠快些浸入军帽，千万不要在站长面前落下来。
蔡智问道：“你们两个知道为什么把你们请回监控室吗？”
蔡智看两人都在疑惑地摇着头，他把目光转向了董泉，一字一句地问道：“雷达监控室岗位职责明确规定，值班人员的任务是连续监控云豹-qe扫描画面，对雷达智能系统发出预警进行人工确认，对异常雷达反射物体进行人工鉴别。但这些操作根本不需要用到雷达接口参数，这个描述准确吗？”
看到董泉点头表示认可，蔡智又问道：“既然如此，你们两个昨天凌晨进入雷达接口页面做什么？”
董泉诧异地回答说：“我们昨天没有进入接口页面呀。”
魏钊赶紧提供证词
，他说：“云豹-qe昨夜工作正常，扫描画面也没有任何异常发现，我确实没有用进入过雷达接口页面，我也没看到董泉少尉使用过。”
蔡智：“可云豹-qe工作日志记录的数据却与你们叙述相左。凌晨时分，你们两个都在岗位上吧？根据日志记录的活动内容，在00:20时，有人进入云豹-qe雷达接口页面，连续浏览时间长达三分钟之久。”
董泉：“我们值班期间又没喝酒，我记得很清楚，我们确实没有进入过那个页面。”
魏钊附和道：“站长，我们都是技术兵，对云豹-qe了如指掌，假如我们进行过某些非法操作且不想让人知道，那查起来至少也需要好几天时间，绝对不会连早餐都没吃上，就被逮个正着儿。”
蔡智用手指着魏钊厉声问道：“你说什么？你再给我重复一遍。”
魏钊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咽了口唾沫小声回答：“报告站长，我没别的意思，昨天凌晨，我们确实没进入过雷达接口页面。”
蔡智丝毫不给两人喘息机会，他用和缓的语气问道：“那好，我接受你们的说法。可我现在想知道，你们两个昨天凌晨下载过云豹-qe的接口数据吗？”
董泉一脸的惊愕，他现在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定了定神儿，小心翼翼地回答说：“雷达接口数据和设备运行控制有关，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这些参数都是默认的，根本无需浏览或下载，我们在监控室的工作就更用不到雷达接口数据。昨天夜里，我们的确没有下载过任何数据，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魏钊：“云豹-qe的接口参数是只读数据，即便我们想下载，也绝非插上个移动存储装置那么简单。”
蔡智：“这个我很清楚，云豹-qe有着严密的安全防范措施，从外部获取雷达参数是不可能的，但在进入监控室的情况下，如果使用特殊网络战工具，捕获并复制雷达接口数据是可能的。这个叙述准确吗？”
董泉似乎还想做进一步解释，站在一旁的邵兵打断了他，邵兵问道：“根据值班记录，你们曾在凌晨忽然感觉到困倦、头晕和恶心症状，请确认一下具体时间。”
魏钊：“大约在00:15时，我当时感觉不可抑制的困倦，喝了冰镇矿泉水也不太管用，我好像打了个盹儿，就几十秒钟时间，应该没睡着，然后突然打了个激灵就清醒了。先是觉得头晕，接着感到恶心，但没有呕吐。后来，我又喝了些矿泉水，组长让我坐在椅子里休息一会儿，这次应该是睡着了，醒来后就好了。”
董泉：“当时，刚过午夜，我也觉得很困，是长时间熬夜后的那种困倦，我喝了几大口浓茶都不管用。然后，我好像也打了打瞌睡，可我不确定，清醒后只感觉头晕，
没有明显恶心症状。”
邵兵追问到：“根据你签署值班日志记录，你清醒后就感到头晕，时间应该是在00:35时，这个时间准确吗？”
董泉点了点头：“是的。”
邵兵：“根据你们刚才的描述，困倦发生在00:15时，打瞌睡只有几十秒钟，按这个时间推断，你们感到头晕恶心的时间应该是00:16时才对，这与00:35时的相差整整十九分钟，你们对此有什么令人信服的解释吗？”
董泉：“在00:35时发生头晕是准确的，我看过雷达扫描屏上的时间标签，但我们对打瞌睡的起始时间记忆不一致，我印象中是00:15时。”
魏钊：“我对这个时间没有印象，但我感觉打盹儿时间应不超过一分钟。”
邵兵：“如果你打盹儿前确实看过时间且记忆准确，那就意味着你们不只是打了个盹儿，而是睡了近二十分钟，这个理解对吗？”
董泉：“这个，我真的说不好，也许我们开始打瞌睡的准确时间是00:34时，而不是先前感觉的00:15。”
邵兵：“如果你们两个对时间的记忆都如此模糊，你们又如何能确定昨夜没有进入过雷达接口页面，或者肯定没有下载过相关参数呢？”
董泉：“这个……”
魏钊：“可你应该知道，在清醒状态下搞定云豹-qe接口数据都不是件容易事，假如我们两个确实睡了十九分钟，在睡眠状态下就更不可能完成这类复杂操作。”
邵兵反问到：“你能确定你们昨夜确实睡着了，而不是处于清醒状态吗？”
魏钊听出了邵兵的话外之音，这显然是在怀疑自己窃取了绝密数据，而且在矢口抵赖。此时，魏剑不再顾及官阶和自己身处环境，他怒不可遏地朝着邵兵喊道：“你诽谤！”
邵兵也毫不示弱，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根据虎鲸岛内务安全条例，我宣布对少尉工程师董泉和中士雷达兵魏钊执行隔离审查，希望你们积极配合，协助调查。”
董泉茫然地看了一眼魏钊，然后转过头来看了看蔡智，还没等他们做出任何反应，两名在门外等候的陆战队士兵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
在邵兵把人带走之前，蔡智对他的两名部下说了最后一段话：“我相信你们的忠诚和清白，否则就不会让你们在雷达监控室独立工作。不过，虎鲸岛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岛屿，我们需要履行法定程序，希望你们配合调查，如果回忆起什么，请及时报告情况。”
蔡智说这番话并非是想唱红脸儿，他认为董泉和魏钊下载雷达接口数据的可能性极小，如果此事与他们无关，那就需要他们端正态度，积极配合调查。或许，他们能在模糊的记忆中回忆起某些有用的信息。
根据董泉和魏钊所描述的症状无法排除
敌特在两人饮料中做手脚的可能，邵兵亲自收集了董泉用过的茶杯和魏钊用过的矿泉水瓶。邵兵命令陆战队员把董泉和魏钊带到医务室去，分别提取两人的血液、尿液和粪便样本，用于可疑药物分析。
邵兵接受过岛屿特战和反敌特渗透训练，熟悉敌特常用手段和工具，根据董泉和魏钊所描述的事件发生过程，他想到了日军特工使用麻醉气体的可能性。邵兵记得，速效麻醉气体半衰期很短，有的只有几分钟时间，进入体内后会很快被破坏掉，随着时间的推移，检测将变得越来越困难。
然而，在使用任何挥发性麻醉气体时，少量药物分子必然会散发到空气中去，由于空气里缺少代谢酶，所以悬浮在空气中的药物分子会保留原有形态，至少不会立即被破坏掉。邵兵看了看四周，雷达站监控室是个相对密闭的空间，没有空气对流，他向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来，在通风口下方也没有感觉到气体流动。
这正是邵兵所期望的，只要监控室缺少明显的气体流动，就不会把室内空气中的药物分子吹跑。想到这儿，邵兵赶紧把警卫连的技术人员叫上高华峰，即刻采集了雷达站监控室内的空气样本，同时还带走了垃圾桶内的杂物。
邵兵有着丰富的岛屿警卫和反登陆作战经验，他心里自然清楚，如果昨天夜里确实有人窃取了云豹-qe雷达的接口数据，那十有八九是日军间谍所为。假定邵兵的怀疑被证实，这将是一起重大的泄密事件，其性质和后果不言自明。在事件真相大白之前，邵兵必须做最坏的假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