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听风观雨（1）
石垣落水后，赤城号继续以二十节速度向东航行，红乌贼口中衔着石垣悄然下潜了整整十米，然后以六节速度缓缓向南游去。赤城号的影子终于消失了，红乌贼一秒钟都没敢耽搁，它立即开足马力，全速朝着水下汇合点驶去。与此同时，蛟龙-16也离开海床，以十二节航速向北潜行，赶往会合地点。
红乌贼很快进入了尹鸿的视野，他减慢航速，操纵着蛟龙-16做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使得艇尾对准红乌贼。尹鸿随即将蛟龙-16切换至自动驾驶模式，他麻利地打开潜艇尾舱门，引导红乌贼把石垣送入舱内。
舱门关闭后，尹鸿以最快速度排空舱内的海水，他用尽全身力气把石垣的上半身拖入主舱。由于蛟龙-16空间狭小，石垣又处于平卧体位，其下半身就不得不留在后舱内。
现在，尹鸿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查看石垣的生命体征，他用食指和中指轻压石垣的手腕，很快就触摸到微弱的脉搏。尹鸿一边检查，一边通过量子加密系统即时报告情况：“目标处于仰卧体位，触摸到微弱脉搏，心跳缓慢，每分钟五十二次。”
尹鸿的话音刚落，通讯设备中传来仲羽的声音：“报告目标的呼吸情况。”
尹鸿将目光转向石垣的胸部，几秒钟过后，也没有观察到胸壁有节律的起伏。尹鸿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他赶紧去掉石垣脸上的呼吸面罩，把脸凑到石垣的鼻子附近，他没有听到期待的呼吸音，甚至连一点气流都感觉不到。
尹鸿知道情况不妙，他用略带颤抖的嗓音大声报告：“目标没有呼吸，我重复，目标没有呼吸。”
仲羽：“稳住阵脚，不要慌乱，按我的指令做。你打开急救包，把纱布袋放到目标脖子底下，把他的颈部垫起来，迫使头部略向后仰，保持呼吸道通畅。现在，把他的嘴巴扳开，用吸痰器清洁咽喉部，把液体全部吸出来。”
在执行任务之前，仲羽针对可能发生的意外专门培训过尹鸿，可尹鸿毕竟是潜艇设计专业出身，对医学和人体却没有任何经验。刚开始时，尹鸿显得手忙脚乱，有些不知所措，仲羽教授给他的那些急救手法，也一下子忘到了脑后。
不过，尹鸿的心理素质非常好，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在仲羽的指导下，尹鸿只用几秒钟就完成了咽喉部的清理工作。
尹鸿报告：“完成咽喉部清理。”
仲羽：“你现在用双手挤压目标胸部，数十个数，停顿五个，重复一次。”
尹鸿跪在地上，费力地压迫石垣的胸部，他再次报告情况：“第一次压迫胸部时，口中流出一汪水，再次按压就没有了。”
仲羽：“你做得很好，现在按我教你的手法，
把呼吸器面罩扣到口鼻上，然后按压简易呼吸器，帮他恢复自主呼吸。你挤压十次后，再次检查呼吸情况。”
尹鸿完成十次按压后，他再次凑近石垣的鼻孔，还是没有任何呼吸迹象，他焦急地喊道：“还是没有呼吸啊！”
仲羽判断，这很可能是呼吸面罩没扣严实，边缘漏气造成的，或者尹鸿的操作存在问题。可仲羽本人不在现场，他根本无法排查问题所在，如果再耽搁一两分钟，就可能造成永久性大脑损伤。仲羽当机立断，他大声命令道：“扔掉呼吸面罩，改用口对口人工呼吸，注意鼻子不要漏气。”
尹鸿接受过人工呼吸训练，听到仲羽的指令时后，他立即扳开石垣的嘴巴，用左手拇指和食指夹住鼻子，低下头去准备实施口对口人工呼吸。当他看到石垣鼻子下面那撮日式小胡子时，尹鸿无论如何下不去嘴。
可现在是分秒必争的时候，尹鸿深吸一口气，他紧闭上双眼，把双唇紧紧压在石垣的嘴巴上，然后用力把自己肺中的气体全都吹了进去。尹鸿松开嘴巴，看着石垣的胸壁落下，慢慢呼出气体，他开始用力按压石垣的胸壁，从一数到十后，再次重复口对口人工呼吸。
现在，尹鸿已经克服了心理障碍，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就活石垣。尹鸿竭尽全力做着口对口人工呼吸，重复六次之后，尹鸿看到石垣的胸壁开始有规律地起伏运动，由弱到强，每分钟约十二次。石垣终于恢复了自主呼吸，尹鸿跪在潜艇地板上，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仲羽：“再次检查他的脉搏。”
尹鸿数了三十秒钟，他报告说：“脉搏依旧微弱，每分钟五十六次。”
仲羽：“把红乌贼携带的那个呼吸面罩放回去，拔掉加湿瓶，换上雾化吸入肾上腺素，两分钟后再次检查他的脉搏。”
两分钟后，尹鸿准时报告情况：“目标心跳次数上升至每分钟七十二次，脉搏变得有力。”这时，尹鸿注意到石垣的手指动了几下，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即报告情况。
仲羽：“麻醉剂药效快过了，这是苏醒前的征兆。现在，你把肾上腺素小瓶拔掉，换上一瓶新的异氟烷吸入性麻醉剂，然后你就可以专心驾驶潜艇了，药效足以维持到你回来。”
完成急救工作后，尹鸿把石垣固定到潜艇地板上，然后他问仲羽：“我接受人工呼吸培训时，曾听教员说过，人的大脑缺氧五分钟就会造成不可逆损伤。石垣从落水到进入蛟龙-16的间隔时间超过一个小时，估计这次带回去的十有八九是个植物人吧？”
仲羽：“不会，他在坠海过程中呛入少量海水是完全可能的，但他停止呼吸的时间一定发生在进入
潜艇前片刻，估计时间不会超过一分钟，否则他的心跳早就停止了。你的急救工作完成的非常好且及时到位，所以，你带回来的将是一个昏睡的人，而不会是个植物人。”
听了仲羽的解释，尹鸿的心情好了很多，他操纵着蛟龙-16下潜至八十米水深，一路向求龙山咀方向驶去。此时，罗川已按郑飞的请求，在求龙坞内准备好房间，特殊审讯小组赶到求龙山咀待命，就等着尹鸿把石垣带回来了。
其实，郑飞原本把特殊审讯安排在虎鲸岛指挥所，其地理位置最为便捷而且设施也很完备，可多疑的郑飞很快就改变主意。郑飞担心注视虎鲸岛的眼睛太多，把石垣带到虎鲸岛会在无形中增添很多变数，除虎鲸岛之外，求龙山咀自然就成了他的最佳选择。
此时，听了仲羽的讲解和鼓励，尹鸿已不再担心石垣的状态，他把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操控微型潜艇上，特别是被动声呐探测信号。虽说这里是东海舰队的大后方，但鉴于东海的紧张局势，日军有人或无人潜艇渗透事件也是时有发生。
现在，仲羽自己却依旧忧心忡忡，他担心的倒不是石垣会变成植物人，而是蛟龙-16潜航速度较慢，距离上岸还有段时间。虽说石垣恢复了自主呼吸，生命体征看上去也正常，但在这段时间里仍可能发生很多事情，比如：石垣可能再次出现呼吸骤停，在更糟糕的情况下，他可能发生心跳骤停，致幻剂或麻醉剂也可能引发不良反应，这还没细数其它无法预料的事件。
仲羽感觉到加快抓捕目标转运速度的压力，他建议立即派出救生直升机，在途中连人带潜艇一起空运回来，以防发生意外。郑飞、戴勇和罗川交换意见后，他们当即派出徐烁和仲羽两人，带上两名擅长海上救援的警卫排战士，搭乘骑警-20直升机前去接应返航途中的蛟龙-16。
在僻静的公海上，骑警-20锁定潜艇坐标并在五米空域悬停，看到蛟龙-16上浮后，两名警卫战士放下两根吊索，用末端抓牢潜艇的艏尾吊挂点，把蛟龙-16拖入直升机吊舱内，随即迅速返航。
在直升机上，徐烁和仲羽将石垣拖出潜艇，仲羽立刻对石垣进行了全面检查，当他看到石垣所有生命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这才如释重负。在短暂的返航途中，仲羽一直坐在石垣身旁，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石垣生命体征的变化，直至骑警-20抵达求龙山咀。
郑飞和戴勇非常兴奋，这次行动成功捕获到石垣这条大鱼。此外，从石垣针对空基核武器的态度判断，在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日本海军航空兵不会装备可投入实战的核武器，这与对日情报处此前了解到的情况一致。对于
东部战区来说，这应该是个好消息。
在石垣和福山师徒二人简短的交谈中，多次提到鲭鲨-3x高速鱼雷，这引起了郑飞和戴勇高度警觉。此前，对日情报处一直密切关注日本海军的鱼雷开发活动，可他们对武士-x的情况一无所知，海雕情报营也从未听说过鲭鲨-3x这种特殊型号。
此外，在三菱特种装备研究所内，制导问题一直是鱼雷课的研发内容，那么，石垣的核能室在鱼雷研发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呢？难道日本海军在秘密开发核鱼雷吗？
鉴于石垣一直强调鱼雷的高速和变轨特征，郑飞判断，鲭鲨-3x搭载核战斗部的可能性不大。考虑到核能室的研究内容涵盖运载工具，为突破敌方拦截防线，增加随机变轨特征是常有的事情。
戴勇推测，核能室的介入很可能存在某种偶然因素，比如，石垣或福山在研究过程中发现，他们设计的变轨算法很适合速度相对较慢的鱼雷，而不是航空导弹。如果这种推断有一定道理，那么石垣小组大概只负责完善鲭鲨-3x的算法，最多也就是暂时承担武士-x的安装和调试工作，日本海军不太可能在三菱特种装备研究所批量生产现役鱼雷。
（本章完）
红乌贼很快进入了尹鸿的视野，他减慢航速，操纵着蛟龙-16做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使得艇尾对准红乌贼。尹鸿随即将蛟龙-16切换至自动驾驶模式，他麻利地打开潜艇尾舱门，引导红乌贼把石垣送入舱内。
舱门关闭后，尹鸿以最快速度排空舱内的海水，他用尽全身力气把石垣的上半身拖入主舱。由于蛟龙-16空间狭小，石垣又处于平卧体位，其下半身就不得不留在后舱内。
现在，尹鸿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查看石垣的生命体征，他用食指和中指轻压石垣的手腕，很快就触摸到微弱的脉搏。尹鸿一边检查，一边通过量子加密系统即时报告情况：“目标处于仰卧体位，触摸到微弱脉搏，心跳缓慢，每分钟五十二次。”
尹鸿的话音刚落，通讯设备中传来仲羽的声音：“报告目标的呼吸情况。”
尹鸿将目光转向石垣的胸部，几秒钟过后，也没有观察到胸壁有节律的起伏。尹鸿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他赶紧去掉石垣脸上的呼吸面罩，把脸凑到石垣的鼻子附近，他没有听到期待的呼吸音，甚至连一点气流都感觉不到。
尹鸿知道情况不妙，他用略带颤抖的嗓音大声报告：“目标没有呼吸，我重复，目标没有呼吸。”
仲羽：“稳住阵脚，不要慌乱，按我的指令做。你打开急救包，把纱布袋放到目标脖子底下，把他的颈部垫起来，迫使头部略向后仰，保持呼吸道通畅。现在，把他的嘴巴扳开，用吸痰器清洁咽喉部，把液体全部吸出来。”
在执行任务之前，仲羽针对可能发生的意外专门培训过尹鸿，可尹鸿毕竟是潜艇设计专业出身，对医学和人体却没有任何经验。刚开始时，尹鸿显得手忙脚乱，有些不知所措，仲羽教授给他的那些急救手法，也一下子忘到了脑后。
不过，尹鸿的心理素质非常好，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在仲羽的指导下，尹鸿只用几秒钟就完成了咽喉部的清理工作。
尹鸿报告：“完成咽喉部清理。”
仲羽：“你现在用双手挤压目标胸部，数十个数，停顿五个，重复一次。”
尹鸿跪在地上，费力地压迫石垣的胸部，他再次报告情况：“第一次压迫胸部时，口中流出一汪水，再次按压就没有了。”
仲羽：“你做得很好，现在按我教你的手法，
把呼吸器面罩扣到口鼻上，然后按压简易呼吸器，帮他恢复自主呼吸。你挤压十次后，再次检查呼吸情况。”
尹鸿完成十次按压后，他再次凑近石垣的鼻孔，还是没有任何呼吸迹象，他焦急地喊道：“还是没有呼吸啊！”
仲羽判断，这很可能是呼吸面罩没扣严实，边缘漏气造成的，或者尹鸿的操作存在问题。可仲羽本人不在现场，他根本无法排查问题所在，如果再耽搁一两分钟，就可能造成永久性大脑损伤。仲羽当机立断，他大声命令道：“扔掉呼吸面罩，改用口对口人工呼吸，注意鼻子不要漏气。”
尹鸿接受过人工呼吸训练，听到仲羽的指令时后，他立即扳开石垣的嘴巴，用左手拇指和食指夹住鼻子，低下头去准备实施口对口人工呼吸。当他看到石垣鼻子下面那撮日式小胡子时，尹鸿无论如何下不去嘴。
可现在是分秒必争的时候，尹鸿深吸一口气，他紧闭上双眼，把双唇紧紧压在石垣的嘴巴上，然后用力把自己肺中的气体全都吹了进去。尹鸿松开嘴巴，看着石垣的胸壁落下，慢慢呼出气体，他开始用力按压石垣的胸壁，从一数到十后，再次重复口对口人工呼吸。
现在，尹鸿已经克服了心理障碍，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就活石垣。尹鸿竭尽全力做着口对口人工呼吸，重复六次之后，尹鸿看到石垣的胸壁开始有规律地起伏运动，由弱到强，每分钟约十二次。石垣终于恢复了自主呼吸，尹鸿跪在潜艇地板上，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仲羽：“再次检查他的脉搏。”
尹鸿数了三十秒钟，他报告说：“脉搏依旧微弱，每分钟五十六次。”
仲羽：“把红乌贼携带的那个呼吸面罩放回去，拔掉加湿瓶，换上雾化吸入肾上腺素，两分钟后再次检查他的脉搏。”
两分钟后，尹鸿准时报告情况：“目标心跳次数上升至每分钟七十二次，脉搏变得有力。”这时，尹鸿注意到石垣的手指动了几下，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即报告情况。
仲羽：“麻醉剂药效快过了，这是苏醒前的征兆。现在，你把肾上腺素小瓶拔掉，换上一瓶新的异氟烷吸入性麻醉剂，然后你就可以专心驾驶潜艇了，药效足以维持到你回来。”
完成急救工作后，尹鸿把石垣固定到潜艇地板上，然后他问仲羽：“我接受人工呼吸培训时，曾听教员说过，人的大脑缺氧五分钟就会造成不可逆损伤。石垣从落水到进入蛟龙-16的间隔时间超过一个小时，估计这次带回去的十有八九是个植物人吧？”
仲羽：“不会，他在坠海过程中呛入少量海水是完全可能的，但他停止呼吸的时间一定发生在进入
潜艇前片刻，估计时间不会超过一分钟，否则他的心跳早就停止了。你的急救工作完成的非常好且及时到位，所以，你带回来的将是一个昏睡的人，而不会是个植物人。”
听了仲羽的解释，尹鸿的心情好了很多，他操纵着蛟龙-16下潜至八十米水深，一路向求龙山咀方向驶去。此时，罗川已按郑飞的请求，在求龙坞内准备好房间，特殊审讯小组赶到求龙山咀待命，就等着尹鸿把石垣带回来了。
其实，郑飞原本把特殊审讯安排在虎鲸岛指挥所，其地理位置最为便捷而且设施也很完备，可多疑的郑飞很快就改变主意。郑飞担心注视虎鲸岛的眼睛太多，把石垣带到虎鲸岛会在无形中增添很多变数，除虎鲸岛之外，求龙山咀自然就成了他的最佳选择。
此时，听了仲羽的讲解和鼓励，尹鸿已不再担心石垣的状态，他把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操控微型潜艇上，特别是被动声呐探测信号。虽说这里是东海舰队的大后方，但鉴于东海的紧张局势，日军有人或无人潜艇渗透事件也是时有发生。
现在，仲羽自己却依旧忧心忡忡，他担心的倒不是石垣会变成植物人，而是蛟龙-16潜航速度较慢，距离上岸还有段时间。虽说石垣恢复了自主呼吸，生命体征看上去也正常，但在这段时间里仍可能发生很多事情，比如：石垣可能再次出现呼吸骤停，在更糟糕的情况下，他可能发生心跳骤停，致幻剂或麻醉剂也可能引发不良反应，这还没细数其它无法预料的事件。
仲羽感觉到加快抓捕目标转运速度的压力，他建议立即派出救生直升机，在途中连人带潜艇一起空运回来，以防发生意外。郑飞、戴勇和罗川交换意见后，他们当即派出徐烁和仲羽两人，带上两名擅长海上救援的警卫排战士，搭乘骑警-20直升机前去接应返航途中的蛟龙-16。
在僻静的公海上，骑警-20锁定潜艇坐标并在五米空域悬停，看到蛟龙-16上浮后，两名警卫战士放下两根吊索，用末端抓牢潜艇的艏尾吊挂点，把蛟龙-16拖入直升机吊舱内，随即迅速返航。
在直升机上，徐烁和仲羽将石垣拖出潜艇，仲羽立刻对石垣进行了全面检查，当他看到石垣所有生命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这才如释重负。在短暂的返航途中，仲羽一直坐在石垣身旁，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石垣生命体征的变化，直至骑警-20抵达求龙山咀。
郑飞和戴勇非常兴奋，这次行动成功捕获到石垣这条大鱼。此外，从石垣针对空基核武器的态度判断，在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日本海军航空兵不会装备可投入实战的核武器，这与对日情报处此前了解到的情况一致。对于
东部战区来说，这应该是个好消息。
在石垣和福山师徒二人简短的交谈中，多次提到鲭鲨-3x高速鱼雷，这引起了郑飞和戴勇高度警觉。此前，对日情报处一直密切关注日本海军的鱼雷开发活动，可他们对武士-x的情况一无所知，海雕情报营也从未听说过鲭鲨-3x这种特殊型号。
此外，在三菱特种装备研究所内，制导问题一直是鱼雷课的研发内容，那么，石垣的核能室在鱼雷研发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呢？难道日本海军在秘密开发核鱼雷吗？
鉴于石垣一直强调鱼雷的高速和变轨特征，郑飞判断，鲭鲨-3x搭载核战斗部的可能性不大。考虑到核能室的研究内容涵盖运载工具，为突破敌方拦截防线，增加随机变轨特征是常有的事情。
戴勇推测，核能室的介入很可能存在某种偶然因素，比如，石垣或福山在研究过程中发现，他们设计的变轨算法很适合速度相对较慢的鱼雷，而不是航空导弹。如果这种推断有一定道理，那么石垣小组大概只负责完善鲭鲨-3x的算法，最多也就是暂时承担武士-x的安装和调试工作，日本海军不太可能在三菱特种装备研究所批量生产现役鱼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