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幽燕再战（上）
却说周江正在思量如何在保存实力的前提下，抵御北戎的进攻，便把眼光定在了京山之上。这京山绵延数百里，从帝都直至海山关，乃是帝都最好的屏障。眼下既然军力不比北戎，只能出奇兵而胜，否则自己这些兵马早晚会被北戎耗光。一念及此，当即令人传令焦厉，作为海山关的主将，自是对京山一带极为熟悉。
不多时，就见焦厉从帐外进来，双手抱拳，“见过元帅！”
周江从地图前转过身子，招招手。焦厉心下不解，不过周江相召，当下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周江旁边。
“将军对这一带很是熟悉，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进关之路？”周江的眼睛一直盯着地图。
焦厉一听便明白了，敢情周江是怕北戎偷袭，“海山关乃是当年凿京山而成，所选之地便是京山地势最为平坦之地，一来为了节省人力，二者其他地方俱是险峻之处，自是无需人守。”
周江一听心中就有底了，“如此说来，便是北戎绝无可能从京山偷袭了？”
焦厉又仔细想了一下，“绝无可能！整个京山之上，此去帝都便只有途经海山关一条道路，虽说山上也有小道，不过却是只有山上猎户方才晓得，崎岖不已，绝不可能大军行进，是以北戎不可能从京山上偷袭。”
周江听后不可置否，当年未曾建海山关之时，便觉京山是帝都最好的保障，无人可越过京山直袭帝都，侵扰内地。然而，事实证明，没有人做不到的，只有人想不到的。北方游牧民族便经常越过京山南下侵扰内地。于是，这才有了海山关。
“焦将军，你这便派人出发，挑上数十个腿脚好、身手敏捷的士兵，连夜探京山，务必将方圆五十里内京山情况全部探明，便是一草一木、一沟一河、一谷一洞都不可放过！”
焦厉心中不解，自己已是讲的很明白了，北戎根本不可能从京山偷袭，“元帅的意思是？”
周江大有深意地看了焦厉一眼，“本帅确实担心北戎从京山偷袭，不过刚才将军所讲，本帅已然心中有数。目下朝廷援军未至，今日一战我军伤亡惨重，若是明日北戎继续攻城，只怕我军伤亡更是惨重。如此一来，只怕朝廷援军未到之时，我军便已损耗殆尽。是以，我军当保存战力，另寻战机。”
焦厉此时方才彻底明白，“元帅的日子是从京山出奇兵，以奇致胜？”
周江心中很是欣慰，不愧是守卫海山关的主将，“不错，本王必须在我朝援军未至之前保住海山关，否则援军再来就没有任何意义，不如直接去拱卫帝都。“
“末将领命！”当下焦厉走出营帐之后，便派出了两支斥候小队，以海山关为中心，一队自西向东，一路自东向西，全面探查京山。
一夜无语。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北戎军便已生锅早饭，待到朝阳初升，北戎军早已列阵完毕。海内平手提长刀，身后跟着脱脱和诸位将军，“北戎的勇士们，前方便是海山关，打下海山关，你我便可直抵帝都。那里有数不清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美女无数，本帅已经和大王请旨，破城之日，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无数美女任将士们享用！”
所谓重奖之下出猛士，那些北戎兵俱是北戎的精锐，而且自幼便向往中原，今日听海元帅说破城之日，可纵情享用，当下手举长刀，“大王万年！北戎万年！”
“诸位，此战先入城者，千户以下连升三级！千户以上升两级，奖黄金千两，奴隶二百！”
当时，北戎仍有蓄养奴隶的习惯，而且谁的奴隶多，谁的财富就多。是以很多时候，奴隶不仅可以充当金银，更是反应了一个人的地位。那北戎士兵眼中涌溢着狂热，“万年！万年！万年！”
“勇士们，杀！”
长刀一指，北戎兵似潮水一般从他两侧奔过，直奔海山关！
那周江早就在城楼之上，脸色凝重，昨日两军初次交锋，夏国均便折损五千人，看今日北戎军架势，当是要拿下海山关。于是立即传令，东西南门各留一半兵马守卫，每门只留一名参将和一名俾将，剩余人等，立即支援北门！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三门援兵齐聚。
北戎兵多，今日攻城之兵并非昨日那几营，全是生力军，而夏国军却大多数都是昨日守城之人。不过，因为三门援兵皆至，是以初时尚不觉吃力。
海内平眼见北戎兵潮水一般涌向护城河，竹梯横放，过河，搭梯，登墙，却是无人可以登上城墙。当下走到军鼓之前，推开了正在擂鼓的士兵，双手举起鼓槌，内力灌注，“咚！咚！咚！”声音远远传开去。脱脱站在帅台之上高喊，“海元帅亲自擂鼓，看何人为我北戎万年建功！”
北戎兵一听元帅擂鼓，当下精神大振，奋力向前，眼见已有北戎兵登上了城墙。而且，北戎数十名偏将拍马赶来，竟是身先士卒，便要登上城墙。
周江见形势危急，当下传令，远则箭攻，近则滚石、擂木，若有登上城墙者，数人围之，砍梯为要。只见城墙上一片混乱，眼见便要城破。
周江眼见形势危急，顿时来不及思考，当即大喝一声，“倒油！”只见城墙之上，数人抬起木桶，掀开桶盖，直接将桶丢向护城河。那桶中实际盛满火油。这火油最早产生于西域，因为其颜色为黑，又称为“黑油”，这油味道刺鼻，不能食，却是极易燃，便是一粒火星亦可点燃。西域人将此油贩往中原，往往获利甚巨。不过夏国幅员广阔，后来在豫州东南竟然也发现了火油，当下朝廷派出军队驻守，所采火油全部由朝廷支配，因其产量较少，以供军用为先，是以百姓之家未见，不过一些王公贵族之家却是多有存余。
这海山关乃是朝廷最北屏障，是以火油储备充足，周江早在此次北戎兵攻城之前，便命士兵搬来数十桶火油。眼见形势危急，周江也顾不得许多了，当下便命士兵将火油盖子揭开，全部投入护城河中，只见护城河水很快变的漆黑，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
一些北戎偏将与西域人交往甚多，自是听说过火油，眼见夏国军投入护城河的桶里所装与传闻中的火油无异，当下逡巡不前。
海内平眼见城墙将破，数十名偏将却在护城河前逡巡不前，心下恼怒，当下传令众将向前。一些北戎偏将不知，只求那盖世奇功，当下渡过竹梯，便攀梯而上。
“放火！”
周江大喝一声，形势危急，若是这些偏将登上城墙，少做延误，后面的北戎兵自可源源不断地登上城墙，城墙被破，海山关便是守不住了。当下再有夏国军用火折子点燃了弓箭头上沾有火油的布头，一箭射去，顿时冲天火起！那数丈宽的护城河顿时化作一片火海，尚在横梯上的北戎兵，当下便被活活烧死，哀声连连！
那已过护城河尚在竖梯上的北戎偏将和北戎兵，只觉背后便如烙铁一般，当下只想攻上城墙，逃离火海，是以反而激发了这些人的凶性，有两名北戎偏将竟然一跃而上，直接落在了城墙之上，自有夏国的参将、俾将前去应对。
却说那海内平正想率军直冲城墙，只见一道火海将北戎兵截为两段，众多正在渡过护城河的士兵纷纷跌入火海毙命，心下剧痛，想不到夏国竟然有此一招，无奈之下下令鸣金收兵。
登上城楼的北戎兵失去了后援，登时凶性毕发，反正也是一死，能多少几个夏国兵多赚几个，大多抱了临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心态，动作之间竟是毫不防守，便是挨上一刀，也还夏国兵一刀，登时城墙之上残肢乱飞，鲜血横流，有的甚至直接拖着夏国兵跳下城墙，生生跌死或被火烤死，便是连周江这等征战沙场的老将也心有不忍。
尤其是登上城墙的几名北戎偏将，更是招招毙命，鲜血横流却视死如归，夏国便有数名俾将在北戎偏将此等打法之下丧命。眼见北戎兵已经退去，当下周江便令众人群战，不求一招杀敌，但求不被伤及，最后几名北戎偏将无一幸免，有两名偏将甚至为了不被俘虏，生生逼开夏国兵，跳下城墙。
火势冲天，浓烟滚滚，残肢乱飞，鲜血横流，北戎兵的第二次攻城就这样被打退了，不过双方却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北戎帅帐，海内平看着手里的伤亡数字，心下渐冷，今日攻城竟折损一万一千名士，其中九千士兵战死，另外还折损了近十名偏将。九千士兵啊，想想海内平都觉得心痛，更何况还有近十名偏将，千金易得，一将难求。海内平当下内劲一出，那张统计着北戎伤亡士兵数字的帛书登时碎成一片一片，飘落在地。
帅帐内的气氛很沉闷，海内平环顾一周，“诸位将军，王上命本帅出征，两日来诸位努力，却是始终无法攻破海山关。不知诸将可有他法？”
诸位将军面面相觑，十年前燕水一战，包括北戎大王胡擎在内的北戎将军都认为，不过是因为夏国派出了飞龙十八骑而已。十余年来北戎与夏国不曾兴兵，如今看来夏国军力并不逊于北戎，看来王上只派十万大军确实有点轻敌了。
“元帅，眼下我军已攻城两日，尚未见到飞龙十八骑，便是昨日我军杀上城头之时都未曾见到。是以本将料想飞龙十八骑此次并未随军前来。如此，本将请求元帅出动屠龙军！”
“不错，元帅，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净空大师秘密炼就屠龙军，如今战场厮杀，刚好我等也可以看看屠龙军的威力！”
海内平一拍大腿，“对呀，本帅怎么将这茬给忘了，差点误了王上南征大事。脱脱大人，本帅也认为诸将所讲有理，不若明日出动屠龙军如何？”海内平征询脱脱的意见。
“元帅定夺便是！”
见脱脱不反对，海内平当下传令，“请慧能大师！”
当下便有一名士兵去请慧能。
不多时，就见焦厉从帐外进来，双手抱拳，“见过元帅！”
周江从地图前转过身子，招招手。焦厉心下不解，不过周江相召，当下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周江旁边。
“将军对这一带很是熟悉，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进关之路？”周江的眼睛一直盯着地图。
焦厉一听便明白了，敢情周江是怕北戎偷袭，“海山关乃是当年凿京山而成，所选之地便是京山地势最为平坦之地，一来为了节省人力，二者其他地方俱是险峻之处，自是无需人守。”
周江一听心中就有底了，“如此说来，便是北戎绝无可能从京山偷袭了？”
焦厉又仔细想了一下，“绝无可能！整个京山之上，此去帝都便只有途经海山关一条道路，虽说山上也有小道，不过却是只有山上猎户方才晓得，崎岖不已，绝不可能大军行进，是以北戎不可能从京山上偷袭。”
周江听后不可置否，当年未曾建海山关之时，便觉京山是帝都最好的保障，无人可越过京山直袭帝都，侵扰内地。然而，事实证明，没有人做不到的，只有人想不到的。北方游牧民族便经常越过京山南下侵扰内地。于是，这才有了海山关。
“焦将军，你这便派人出发，挑上数十个腿脚好、身手敏捷的士兵，连夜探京山，务必将方圆五十里内京山情况全部探明，便是一草一木、一沟一河、一谷一洞都不可放过！”
焦厉心中不解，自己已是讲的很明白了，北戎根本不可能从京山偷袭，“元帅的意思是？”
周江大有深意地看了焦厉一眼，“本帅确实担心北戎从京山偷袭，不过刚才将军所讲，本帅已然心中有数。目下朝廷援军未至，今日一战我军伤亡惨重，若是明日北戎继续攻城，只怕我军伤亡更是惨重。如此一来，只怕朝廷援军未到之时，我军便已损耗殆尽。是以，我军当保存战力，另寻战机。”
焦厉此时方才彻底明白，“元帅的日子是从京山出奇兵，以奇致胜？”
周江心中很是欣慰，不愧是守卫海山关的主将，“不错，本王必须在我朝援军未至之前保住海山关，否则援军再来就没有任何意义，不如直接去拱卫帝都。“
“末将领命！”当下焦厉走出营帐之后，便派出了两支斥候小队，以海山关为中心，一队自西向东，一路自东向西，全面探查京山。
一夜无语。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北戎军便已生锅早饭，待到朝阳初升，北戎军早已列阵完毕。海内平手提长刀，身后跟着脱脱和诸位将军，“北戎的勇士们，前方便是海山关，打下海山关，你我便可直抵帝都。那里有数不清的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美女无数，本帅已经和大王请旨，破城之日，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无数美女任将士们享用！”
所谓重奖之下出猛士，那些北戎兵俱是北戎的精锐，而且自幼便向往中原，今日听海元帅说破城之日，可纵情享用，当下手举长刀，“大王万年！北戎万年！”
“诸位，此战先入城者，千户以下连升三级！千户以上升两级，奖黄金千两，奴隶二百！”
当时，北戎仍有蓄养奴隶的习惯，而且谁的奴隶多，谁的财富就多。是以很多时候，奴隶不仅可以充当金银，更是反应了一个人的地位。那北戎士兵眼中涌溢着狂热，“万年！万年！万年！”
“勇士们，杀！”
长刀一指，北戎兵似潮水一般从他两侧奔过，直奔海山关！
那周江早就在城楼之上，脸色凝重，昨日两军初次交锋，夏国均便折损五千人，看今日北戎军架势，当是要拿下海山关。于是立即传令，东西南门各留一半兵马守卫，每门只留一名参将和一名俾将，剩余人等，立即支援北门！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三门援兵齐聚。
北戎兵多，今日攻城之兵并非昨日那几营，全是生力军，而夏国军却大多数都是昨日守城之人。不过，因为三门援兵皆至，是以初时尚不觉吃力。
海内平眼见北戎兵潮水一般涌向护城河，竹梯横放，过河，搭梯，登墙，却是无人可以登上城墙。当下走到军鼓之前，推开了正在擂鼓的士兵，双手举起鼓槌，内力灌注，“咚！咚！咚！”声音远远传开去。脱脱站在帅台之上高喊，“海元帅亲自擂鼓，看何人为我北戎万年建功！”
北戎兵一听元帅擂鼓，当下精神大振，奋力向前，眼见已有北戎兵登上了城墙。而且，北戎数十名偏将拍马赶来，竟是身先士卒，便要登上城墙。
周江见形势危急，当下传令，远则箭攻，近则滚石、擂木，若有登上城墙者，数人围之，砍梯为要。只见城墙上一片混乱，眼见便要城破。
周江眼见形势危急，顿时来不及思考，当即大喝一声，“倒油！”只见城墙之上，数人抬起木桶，掀开桶盖，直接将桶丢向护城河。那桶中实际盛满火油。这火油最早产生于西域，因为其颜色为黑，又称为“黑油”，这油味道刺鼻，不能食，却是极易燃，便是一粒火星亦可点燃。西域人将此油贩往中原，往往获利甚巨。不过夏国幅员广阔，后来在豫州东南竟然也发现了火油，当下朝廷派出军队驻守，所采火油全部由朝廷支配，因其产量较少，以供军用为先，是以百姓之家未见，不过一些王公贵族之家却是多有存余。
这海山关乃是朝廷最北屏障，是以火油储备充足，周江早在此次北戎兵攻城之前，便命士兵搬来数十桶火油。眼见形势危急，周江也顾不得许多了，当下便命士兵将火油盖子揭开，全部投入护城河中，只见护城河水很快变的漆黑，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
一些北戎偏将与西域人交往甚多，自是听说过火油，眼见夏国军投入护城河的桶里所装与传闻中的火油无异，当下逡巡不前。
海内平眼见城墙将破，数十名偏将却在护城河前逡巡不前，心下恼怒，当下传令众将向前。一些北戎偏将不知，只求那盖世奇功，当下渡过竹梯，便攀梯而上。
“放火！”
周江大喝一声，形势危急，若是这些偏将登上城墙，少做延误，后面的北戎兵自可源源不断地登上城墙，城墙被破，海山关便是守不住了。当下再有夏国军用火折子点燃了弓箭头上沾有火油的布头，一箭射去，顿时冲天火起！那数丈宽的护城河顿时化作一片火海，尚在横梯上的北戎兵，当下便被活活烧死，哀声连连！
那已过护城河尚在竖梯上的北戎偏将和北戎兵，只觉背后便如烙铁一般，当下只想攻上城墙，逃离火海，是以反而激发了这些人的凶性，有两名北戎偏将竟然一跃而上，直接落在了城墙之上，自有夏国的参将、俾将前去应对。
却说那海内平正想率军直冲城墙，只见一道火海将北戎兵截为两段，众多正在渡过护城河的士兵纷纷跌入火海毙命，心下剧痛，想不到夏国竟然有此一招，无奈之下下令鸣金收兵。
登上城楼的北戎兵失去了后援，登时凶性毕发，反正也是一死，能多少几个夏国兵多赚几个，大多抱了临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心态，动作之间竟是毫不防守，便是挨上一刀，也还夏国兵一刀，登时城墙之上残肢乱飞，鲜血横流，有的甚至直接拖着夏国兵跳下城墙，生生跌死或被火烤死，便是连周江这等征战沙场的老将也心有不忍。
尤其是登上城墙的几名北戎偏将，更是招招毙命，鲜血横流却视死如归，夏国便有数名俾将在北戎偏将此等打法之下丧命。眼见北戎兵已经退去，当下周江便令众人群战，不求一招杀敌，但求不被伤及，最后几名北戎偏将无一幸免，有两名偏将甚至为了不被俘虏，生生逼开夏国兵，跳下城墙。
火势冲天，浓烟滚滚，残肢乱飞，鲜血横流，北戎兵的第二次攻城就这样被打退了，不过双方却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北戎帅帐，海内平看着手里的伤亡数字，心下渐冷，今日攻城竟折损一万一千名士，其中九千士兵战死，另外还折损了近十名偏将。九千士兵啊，想想海内平都觉得心痛，更何况还有近十名偏将，千金易得，一将难求。海内平当下内劲一出，那张统计着北戎伤亡士兵数字的帛书登时碎成一片一片，飘落在地。
帅帐内的气氛很沉闷，海内平环顾一周，“诸位将军，王上命本帅出征，两日来诸位努力，却是始终无法攻破海山关。不知诸将可有他法？”
诸位将军面面相觑，十年前燕水一战，包括北戎大王胡擎在内的北戎将军都认为，不过是因为夏国派出了飞龙十八骑而已。十余年来北戎与夏国不曾兴兵，如今看来夏国军力并不逊于北戎，看来王上只派十万大军确实有点轻敌了。
“元帅，眼下我军已攻城两日，尚未见到飞龙十八骑，便是昨日我军杀上城头之时都未曾见到。是以本将料想飞龙十八骑此次并未随军前来。如此，本将请求元帅出动屠龙军！”
“不错，元帅，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净空大师秘密炼就屠龙军，如今战场厮杀，刚好我等也可以看看屠龙军的威力！”
海内平一拍大腿，“对呀，本帅怎么将这茬给忘了，差点误了王上南征大事。脱脱大人，本帅也认为诸将所讲有理，不若明日出动屠龙军如何？”海内平征询脱脱的意见。
“元帅定夺便是！”
见脱脱不反对，海内平当下传令，“请慧能大师！”
当下便有一名士兵去请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