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徐长官的把戏
第十九章徐长官的把戏
徐自鸣今年四十五岁，当年做为一名营长，随着国军从关里一路杀入关外，直到在参加光复同昌城的战斗中，腿部中了一枪之后，他才被留在这里，并且被任命为同昌城防队的总队长，职位也被升为少校团长。
一来是同昌的地理位置太过重要，二来也是上峰对徐自鸣的照顾，其他地方的城防队都是本地武装，只有徐自鸣的队伍却是这些年来和他一些打过天下的弟兄。所以，徐自鸣虽然带着队伍守在同昌，但他的城防队却隶属国军的正规战斗序列。
从二十岁扛枪打仗到如今，徐自鸣身上的伤到底有多少，他自己也数不清。但自从被留在小小的同昌城里，徐自鸣便暗自松懈了，尤其是那腿伤虽好，却仍然给他留下残疾之后，他便觉得自己这辈子，便升到这里为止了。谁会再让一个瘸腿的团长上场战呢？
按照徐自鸣的算盘，从今以后他便应该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山城里享他的清福了。再咋说，自己手底下还有十个城防小队两千来号枪炮，虽说比不了那些称霸一方的诸侯，可是当个土皇帝还是绰绰有余吧？
对于警察局里王秃子兄弟，徐自鸣是打心眼里的看不起，说实话要是不当年这王家兄弟见事起义得快，攻入城中的国官非当场把这两个家伙给宰了不可。
所以虽然同在一个城里，但徐自鸣与王家兄弟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来往。就象是这县里的税收，除了税务局收一份之外，警察局与城防队还要各自再收一份，互不干涉。
并且在最初的时候，事情的发展与徐自鸣的想法是一样的。做为本地驻军，他却并不隶属于县政府，因此上就算是娄县长看见徐自鸣也要客客气气，对于徐自鸣自行收税一事，娄县长更是睁一眼闭一睁。
一两年下来，城防队的大兵们与他这个长官一样，都松懈下来，当年战场上的血勇已经渐渐远离了他们。
就在徐自鸣甚至还有些要感谢自己的腿伤时，那些让他头疼的西山游击队出现了，那个让他恨得要命的罗云汉就象当初打鬼子一样，把个同昌城闹得天翻地覆。
徐自鸣也不止一次的带着队伍去围剿过西山的游击队，但是换来的代价就是他部下的小队长们，两年死了三个。看着部下的眼神，徐自鸣估计如果再让哪个小队去西山的话，这帮家伙非得当场起义入了匪帮不可。
不过还好，毕竟同昌城还在他的手中，罗胡子喜欢闹就让他闹去吧。退一万步说，凭着自己手里的枪炮，保住这个同昌城还不成问题吧？西山的游击队还敢来攻打县城不成？
因此上，如今的徐自鸣只是带着他的城防队守在同昌城里，对城外的游击队不闻不问，对上峰的指责那就更是不闻不问
了。
甚至有的时候徐自鸣暗自看着王秃子的警察局心中发笑，这个王秃子到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抓共党，真他娘的让人笑掉大牙。
武大郎骑猪耍麻杆子——也不看看你那人马刀枪。
我堂堂城防队都治不了的游击队，你个小小警察局还想有什么做为不成？
所以这几年来，王秃子的警察局若是有什么行动，虽然都想请城防队的大兵来帮忙，可是更多的时候城防队的丘八们，都是去看热闹的。大队长有交待，抓不抓到共党无所谓，千万别伤了自己人。
好象是昨天抓捕李大疤的时候，那城防队的徐全看到王秃子的熊样，心中除了乐还是乐，虽然眼前就是一间小小的裁缝铺，他却根本没想过让自己的兵丁去打头阵。警察局长王秃子也根本指挥不动城防队的大爷们！
直到徐全一溜小跑的回来告诉徐自鸣抓捕经过的时候，徐自鸣才不得不提起精神。越是做为职业军人，越是对军统这个组织领会颇深。当年有多少同僚没有死在敌人的枪口下，却被这些军统特务不明不白的带走却再也没有回来？
尽管徐全告诉徐自鸣说，来的只是军统中一个小小的上尉，可徐自鸣心里明白，那军统中的上尉与军队中的上尉是一码事吗？老头子虽然给了军统极大的权力，可是在官衔上却压制得非常严。当年戴笠活着的时候，人们暗称他为“将军”，可实际上却听说戴笠根本没有军衔。
现如今这个突然出现的军统，到底是郑介民的人还是毛人凤的人呢？
算了，不管他是谁的人，反正都是咱徐自鸣惹不起的。所以，在知道消息以后，徐自鸣立刻去县政府打算见一见这个军统来的家伙。
哪知道却在娄县长那里扑了个空，连娄县长都没有见到这个军统来人，据说警察局的王秃子也被武笠调派去执行什么任务了。
说实话，当听到武笠让王秃子去执行什么狗屁任务的时候，徐自鸣暗自冷笑了一声，估计这个军统来的家伙也是个饭桶，那个王秃子肚子里有几两香油，他徐自鸣还不知道？要说这两年来王家兄弟还没让共党给宰了，就已算是他们王家的造化了，还指着他们抓共党？那不如去求城隍庙里的泥胎算了，起码能求个心安。
也正是因为如此，到了晚上当徐自鸣听到那武笠真的带着王秃子在南大桥抓到一个想要混进城的共党时，徐自鸣的嘴张得能吞下自己的手枪。
徐自鸣这才明白，武笠之所以不找他的城防队而却把功劳留给王秃子，那是因为武笠已经看得非常明白，王秃子的警察要比徐自鸣的手底下的大兵听话得多。
想到这里，徐自鸣的头上一阵阵的冒着冷汗。说到底那些警察职责就是维护本地治安，这剿匪安民的事却是城防队份内所管，武笠这样一做
，又将至他徐自鸣于何地？
虽说徐自鸣打了二十多年仗没怎么读过书，可是他的脑子却不比别人慢，否则的话枪林弹雨之中他也活不到今天。在国军里面当官，抗枪打仗的本领到还好说些，那察颜观色、见风使舵的本领要是没到家的话，他徐自鸣怎么可能从一个愣头愣脑的排头兵爬到今天的上校团长的位子？
这个武笠听说年龄不大，想不到还没照面，先给城防队吃了一颗软钉子。徐自鸣心中盘算了半天，看来要好好打点一下这位军统的上尉才好。可是那些军统的家伙与国军不同，内部之中自成一套，也不知道请客送礼这些事对武笠管不管用。
到了第二天，就在徐自鸣还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咬咬牙摸两条黄鱼出来送给武笠的时候，徐全又有消息递过来，说是武笠的拜把子哥哥支君义的裁缝铺开张。听了这个消息，徐自鸣终于笑了，什么他娘的军统？说到底这把戏与国军还不是一样？
在同昌城这两年，徐自鸣也听说过小裁缝支君义这么个人，知道这小子手艺不错，只可惜没人没靠山，只能指着一个小铺子吃饭，撑不着也饿不死。这居然摇身一变，就成了武笠的二哥。
什么他娘的结义兄弟？还不就是找个门路收钱吗？这套把戏在国军里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要说到做买卖，谁还能有陈立夫、陈果夫兄弟做的大？
嘿嘿，还不就是变着法的收钱吗？只要手里的钱能通到武笠这尊新神，徐自鸣顿时又觉得自己城防大队长的位子还是那么稳如泰山。
本来白天的时候，他是打算自己亲自到裁缝铺的，可是一腿踏出门口他还是停住了。派人打听之后，果不其然武笠并没有在场。徐自鸣明白，越是这种事，事主越要躲得远点。就象他徐自鸣自己一样，人在东北这里当城防队长，其实在山西老家就早用外甥的名义购下了良田无数，为自己寻好了退路。
于是徐自鸣只让徐全带了五十大洋去了裁缝铺，而自己则坐在家里，他断定武笠还是要找他的。不管怎么说，在抓共党的事上，武笠也不能全指望着那些警察啊？小打小闹的还行，真要是和游击队动刀动枪，那些警察会个屁呀？
至于裁缝铺那边，不需要送太多的礼金。在让徐全送去五十大洋之后，徐自鸣将两条小黄鱼装在口袋里，只等着找机会面送武笠。徐自鸣本就不是笨人，难道还看不出个中奥妙？这大头，还是头到正主的手里，自己才安心。
不出所料，就在裁缝铺开张的同时，徐自鸣便在自己的城防队队部里见到了武笠。他没想到武笠会亲自来找他，尤其是武笠还押着两名共党。
武笠说明了来意，一来是拜访徐长官，另一方面则是觉得警察局的监狱简直如同儿戏，那几道铁栅栏怎么
可能关得住人呢？平头百姓或许还好说些，象李大疤子这种重犯，要是送在警察局的监狱里，还不如大方点直接送出城呢？
思来想去，武笠还是觉得城防队的大牢有重兵把守，才更加安全一些。所以将李大疤子与昨天抓来的共党一起都送到了城防队来。
这样一来，徐自鸣立刻心存感激，虽说抓共党的功劳自己没有捞到，可是要是在自己的大牢里从共党嘴里审出点什么东西来，若是情报重要的话，那可是比抓个共党更有用啊。
因此上，徐自鸣亲自带着人将审讯室整理了出来。
皮鞭、铁链、炭火、老虎凳……一应具全，百分百的配合武笠。
徐自鸣心中自有打算，看武笠年纪轻轻，能抓到共党说不定也是事有凑巧，可是对于刑讯逼供只怕不如徐自鸣来得心狠手辣吧？
当年打鬼子的时候，徐自鸣也是国军中的一员猛将，为了情报他曾经亲手活拨了一名鬼子战俘的皮。今天到是要让这武笠好好看一看咱老徐的手段。虽说徐自鸣也知道西山游击队那帮穷棒子嘴硬得狠，说不得今天要用点绝招才行了。怕只怕一会儿场面太血腥，这奶油小生一样的军统，别再受不了。
徐自鸣又悄悄摸了摸口袋里的金条，如果武笠受不了的话，在送他出门的时候，就用这两条黄鱼给他压压惊。这套把戏，咱老徐可是相当明白了。
（本章完）
徐自鸣今年四十五岁，当年做为一名营长，随着国军从关里一路杀入关外，直到在参加光复同昌城的战斗中，腿部中了一枪之后，他才被留在这里，并且被任命为同昌城防队的总队长，职位也被升为少校团长。
一来是同昌的地理位置太过重要，二来也是上峰对徐自鸣的照顾，其他地方的城防队都是本地武装，只有徐自鸣的队伍却是这些年来和他一些打过天下的弟兄。所以，徐自鸣虽然带着队伍守在同昌，但他的城防队却隶属国军的正规战斗序列。
从二十岁扛枪打仗到如今，徐自鸣身上的伤到底有多少，他自己也数不清。但自从被留在小小的同昌城里，徐自鸣便暗自松懈了，尤其是那腿伤虽好，却仍然给他留下残疾之后，他便觉得自己这辈子，便升到这里为止了。谁会再让一个瘸腿的团长上场战呢？
按照徐自鸣的算盘，从今以后他便应该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山城里享他的清福了。再咋说，自己手底下还有十个城防小队两千来号枪炮，虽说比不了那些称霸一方的诸侯，可是当个土皇帝还是绰绰有余吧？
对于警察局里王秃子兄弟，徐自鸣是打心眼里的看不起，说实话要是不当年这王家兄弟见事起义得快，攻入城中的国官非当场把这两个家伙给宰了不可。
所以虽然同在一个城里，但徐自鸣与王家兄弟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来往。就象是这县里的税收，除了税务局收一份之外，警察局与城防队还要各自再收一份，互不干涉。
并且在最初的时候，事情的发展与徐自鸣的想法是一样的。做为本地驻军，他却并不隶属于县政府，因此上就算是娄县长看见徐自鸣也要客客气气，对于徐自鸣自行收税一事，娄县长更是睁一眼闭一睁。
一两年下来，城防队的大兵们与他这个长官一样，都松懈下来，当年战场上的血勇已经渐渐远离了他们。
就在徐自鸣甚至还有些要感谢自己的腿伤时，那些让他头疼的西山游击队出现了，那个让他恨得要命的罗云汉就象当初打鬼子一样，把个同昌城闹得天翻地覆。
徐自鸣也不止一次的带着队伍去围剿过西山的游击队，但是换来的代价就是他部下的小队长们，两年死了三个。看着部下的眼神，徐自鸣估计如果再让哪个小队去西山的话，这帮家伙非得当场起义入了匪帮不可。
不过还好，毕竟同昌城还在他的手中，罗胡子喜欢闹就让他闹去吧。退一万步说，凭着自己手里的枪炮，保住这个同昌城还不成问题吧？西山的游击队还敢来攻打县城不成？
因此上，如今的徐自鸣只是带着他的城防队守在同昌城里，对城外的游击队不闻不问，对上峰的指责那就更是不闻不问
了。
甚至有的时候徐自鸣暗自看着王秃子的警察局心中发笑，这个王秃子到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抓共党，真他娘的让人笑掉大牙。
武大郎骑猪耍麻杆子——也不看看你那人马刀枪。
我堂堂城防队都治不了的游击队，你个小小警察局还想有什么做为不成？
所以这几年来，王秃子的警察局若是有什么行动，虽然都想请城防队的大兵来帮忙，可是更多的时候城防队的丘八们，都是去看热闹的。大队长有交待，抓不抓到共党无所谓，千万别伤了自己人。
好象是昨天抓捕李大疤的时候，那城防队的徐全看到王秃子的熊样，心中除了乐还是乐，虽然眼前就是一间小小的裁缝铺，他却根本没想过让自己的兵丁去打头阵。警察局长王秃子也根本指挥不动城防队的大爷们！
直到徐全一溜小跑的回来告诉徐自鸣抓捕经过的时候，徐自鸣才不得不提起精神。越是做为职业军人，越是对军统这个组织领会颇深。当年有多少同僚没有死在敌人的枪口下，却被这些军统特务不明不白的带走却再也没有回来？
尽管徐全告诉徐自鸣说，来的只是军统中一个小小的上尉，可徐自鸣心里明白，那军统中的上尉与军队中的上尉是一码事吗？老头子虽然给了军统极大的权力，可是在官衔上却压制得非常严。当年戴笠活着的时候，人们暗称他为“将军”，可实际上却听说戴笠根本没有军衔。
现如今这个突然出现的军统，到底是郑介民的人还是毛人凤的人呢？
算了，不管他是谁的人，反正都是咱徐自鸣惹不起的。所以，在知道消息以后，徐自鸣立刻去县政府打算见一见这个军统来的家伙。
哪知道却在娄县长那里扑了个空，连娄县长都没有见到这个军统来人，据说警察局的王秃子也被武笠调派去执行什么任务了。
说实话，当听到武笠让王秃子去执行什么狗屁任务的时候，徐自鸣暗自冷笑了一声，估计这个军统来的家伙也是个饭桶，那个王秃子肚子里有几两香油，他徐自鸣还不知道？要说这两年来王家兄弟还没让共党给宰了，就已算是他们王家的造化了，还指着他们抓共党？那不如去求城隍庙里的泥胎算了，起码能求个心安。
也正是因为如此，到了晚上当徐自鸣听到那武笠真的带着王秃子在南大桥抓到一个想要混进城的共党时，徐自鸣的嘴张得能吞下自己的手枪。
徐自鸣这才明白，武笠之所以不找他的城防队而却把功劳留给王秃子，那是因为武笠已经看得非常明白，王秃子的警察要比徐自鸣的手底下的大兵听话得多。
想到这里，徐自鸣的头上一阵阵的冒着冷汗。说到底那些警察职责就是维护本地治安，这剿匪安民的事却是城防队份内所管，武笠这样一做
，又将至他徐自鸣于何地？
虽说徐自鸣打了二十多年仗没怎么读过书，可是他的脑子却不比别人慢，否则的话枪林弹雨之中他也活不到今天。在国军里面当官，抗枪打仗的本领到还好说些，那察颜观色、见风使舵的本领要是没到家的话，他徐自鸣怎么可能从一个愣头愣脑的排头兵爬到今天的上校团长的位子？
这个武笠听说年龄不大，想不到还没照面，先给城防队吃了一颗软钉子。徐自鸣心中盘算了半天，看来要好好打点一下这位军统的上尉才好。可是那些军统的家伙与国军不同，内部之中自成一套，也不知道请客送礼这些事对武笠管不管用。
到了第二天，就在徐自鸣还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咬咬牙摸两条黄鱼出来送给武笠的时候，徐全又有消息递过来，说是武笠的拜把子哥哥支君义的裁缝铺开张。听了这个消息，徐自鸣终于笑了，什么他娘的军统？说到底这把戏与国军还不是一样？
在同昌城这两年，徐自鸣也听说过小裁缝支君义这么个人，知道这小子手艺不错，只可惜没人没靠山，只能指着一个小铺子吃饭，撑不着也饿不死。这居然摇身一变，就成了武笠的二哥。
什么他娘的结义兄弟？还不就是找个门路收钱吗？这套把戏在国军里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要说到做买卖，谁还能有陈立夫、陈果夫兄弟做的大？
嘿嘿，还不就是变着法的收钱吗？只要手里的钱能通到武笠这尊新神，徐自鸣顿时又觉得自己城防大队长的位子还是那么稳如泰山。
本来白天的时候，他是打算自己亲自到裁缝铺的，可是一腿踏出门口他还是停住了。派人打听之后，果不其然武笠并没有在场。徐自鸣明白，越是这种事，事主越要躲得远点。就象他徐自鸣自己一样，人在东北这里当城防队长，其实在山西老家就早用外甥的名义购下了良田无数，为自己寻好了退路。
于是徐自鸣只让徐全带了五十大洋去了裁缝铺，而自己则坐在家里，他断定武笠还是要找他的。不管怎么说，在抓共党的事上，武笠也不能全指望着那些警察啊？小打小闹的还行，真要是和游击队动刀动枪，那些警察会个屁呀？
至于裁缝铺那边，不需要送太多的礼金。在让徐全送去五十大洋之后，徐自鸣将两条小黄鱼装在口袋里，只等着找机会面送武笠。徐自鸣本就不是笨人，难道还看不出个中奥妙？这大头，还是头到正主的手里，自己才安心。
不出所料，就在裁缝铺开张的同时，徐自鸣便在自己的城防队队部里见到了武笠。他没想到武笠会亲自来找他，尤其是武笠还押着两名共党。
武笠说明了来意，一来是拜访徐长官，另一方面则是觉得警察局的监狱简直如同儿戏，那几道铁栅栏怎么
可能关得住人呢？平头百姓或许还好说些，象李大疤子这种重犯，要是送在警察局的监狱里，还不如大方点直接送出城呢？
思来想去，武笠还是觉得城防队的大牢有重兵把守，才更加安全一些。所以将李大疤子与昨天抓来的共党一起都送到了城防队来。
这样一来，徐自鸣立刻心存感激，虽说抓共党的功劳自己没有捞到，可是要是在自己的大牢里从共党嘴里审出点什么东西来，若是情报重要的话，那可是比抓个共党更有用啊。
因此上，徐自鸣亲自带着人将审讯室整理了出来。
皮鞭、铁链、炭火、老虎凳……一应具全，百分百的配合武笠。
徐自鸣心中自有打算，看武笠年纪轻轻，能抓到共党说不定也是事有凑巧，可是对于刑讯逼供只怕不如徐自鸣来得心狠手辣吧？
当年打鬼子的时候，徐自鸣也是国军中的一员猛将，为了情报他曾经亲手活拨了一名鬼子战俘的皮。今天到是要让这武笠好好看一看咱老徐的手段。虽说徐自鸣也知道西山游击队那帮穷棒子嘴硬得狠，说不得今天要用点绝招才行了。怕只怕一会儿场面太血腥，这奶油小生一样的军统，别再受不了。
徐自鸣又悄悄摸了摸口袋里的金条，如果武笠受不了的话，在送他出门的时候，就用这两条黄鱼给他压压惊。这套把戏，咱老徐可是相当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