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御林尽东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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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苏州行 夜审松田

    第七十四章苏州行夜审松田

    松田鸣久自从被俘之后就被关押在了长沙的战俘营。

    说是关押,可这里他的日子可别提过得有多舒坦了,顿顿好吃好喝,足额定量,因为日本战俘少,这里面总共还不到一百个人,当局可是把这些都当成了宝贝,大鱼大肉,烟酒

    无限供应,一天到晚就是吃吃喝喝,睡睡觉,临了就是还有一些人来上上课,讲讲日本法西斯的残忍,教导这里的战俘们认清战争的本质。

    当然啦,着教育的内容就知道这些日本战俘自己知道了。

    原先还有几个日本人抵住,抗拒管理。不过过了不久,在如此优异的待遇环境下也就慢慢消磨了下来,原本狂热的忠君意识也全部抛到了脑后,这里吃喝齐备,时不时还有不少海外媒体记者前来跟他们拍照做采访,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因为只要一次拍照,管理方就会给予他们烟酒和伙食上额外‘改善’。

    松田被关到这里也几个月。除了几次被人连夜提出去审问之外,倒是没什么事,风平浪静了,虽然自己一心还是思念着远在大阪的亲人,可是在这里好在也不用再到战场上去拼命,至少自己的生命是得到了保证。

    这天,他正好吃完了晚饭,就被守卫叫走了。

    “松田鸣久,有人来看你了?”

    “啊···”

    “快点出来!”

    “嗨!”松田和他的狱友们同样都是泛起狐疑,身在异国,支那人恨自己还来不及,怎么会有人来看望自己?

    按照戴笠的授意,我带着几个军统的特工和陈练等人,先驱来到长沙的战俘关押所,因为是经过上级授意,再加上军统的派头,这里看押的人也不敢有什么待不起我们的胆量,都是呵呵笑笑好生伺候着。

    “咚咚”

    “长官,··人,人带来了。”守卫推开了房间的门,这是一件储物间临时改成的审讯室,因为时间关系,和保密性质,我们只得在夜间来看押所审问,而不是把人提出去。

    在几个守卫带领下,松田鸣久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我上上下下打量着他,道:“松田,几个月来,倒是胖了不少嘛?”

    松田揉揉眼,还以为是认错了人,没想在这里来看望自己的居然是当初俘虏自己的齐仲长官,他的威名其实在他被俘之前在现役的日军部队就略有耳闻的,他曾经‘残害皇军战士’(上海法租界内,阉了那十几名日军,致使日军高层震怒)的恶名可是激起了日军部队不小的恐惧和愤怒,一度要把他列为‘最该死的支那军人’。

    谁让他如此羞辱皇军来着。

    “齐长官···齐长官好!”几日来都忘了军礼是怎么敬的,松田胸膛一挺,打了个敬礼。我看着他动作生硬拘谨,还以为是个新兵,“好了,别做那一套了,我来只是来看看你,不

    知道这里过得可还习惯?”

    “啊··习惯,这里吃的好···睡滴也好···”松田缓缓坐了下来,与我面对着面。

    “那就好,你之前是炊事班的,这里的饭菜可还能人口?”

    “好吃,好吃···很合胃口。”

    见他还是这般小心,我不由呵呵笑了起来,倒是很介意他这么个拘谨的样子,“啊呀,松田君啊···你说···你自从入伍,就一直是在伙食小队服役的?”

    “是···是···烧菜烧饭滴干活···”

    松田眼珠一转,异芒闪动,似有些担忧。

    但自己仍点头称是道。

    “哦,这样你可是个老厨子了,你我在战场上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今天我特意来看你,还给你带了一道‘硬菜’,给你尝尝···”

    “硬菜?”松田不解地看了看我,疑问道,“硬的菜?”

    “哈哈···硬菜,就是一道花功夫的好菜,一般人可吃不到啊,我可是废了不少劲啊。”我笑着抬起头,向陈练和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他们纷纷会意,陆陆续续退了出去。

    “啊,谢谢长官··谢谢。”松田‘唔’了一声,好像焕然大悟明白似得,点了点头,站起来向我鞠躬道谢。

    “上菜!”我铿锵一声,倒是把松田静了一惊。他瞪大了眼看着门外几个警卫搬进来了一个军用的弹药箱。他一脸疑惑地看了看箱子,又看了看我,觉得倒是有点不解,难道是要请自己吃炮弹。

    随即一想,松田自己也摇了摇头,这样的弹药箱多半就是用来装罐头牛肉的。

    ‘难道支那人要请我吃牛肉罐头’,松田想得很单纯,按照这样的想法,他倒是也轻松了起来,脸上露出几分欢喜,战俘营里伙食不错,可是牛肉这种高档的食品吃得倒是不多,最多也就半个月才有一顿,现在齐仲一下子送了自己一箱,这可不得了,回去可要在那些狱友面前好好炫耀一番。

    “请吧!”我淡淡一笑,伸手示意松田亲自打开箱子盖。

    “嗨!”松田殷勤地点头,用手掰开了箱子盖,打开一开。

    “啊!”

    “桄榔!”一声,吓得他一下子把盖子摔倒了一遍。箱子里面赫然装着一枚涂成白色的迫击炮弹,也就是之前我们在雷公岭缴获的那批芥子气类的毒气弹。只是现在的这枚只是去了引信的,无法引爆的一般炮击炮炮弹,我按着之前芥子气毒气弹的样子,也给刷成了白色,还纹上骷髅头的警示标志,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啊,啊··这是··这是···毒气弹···是芥子气!”

    松田脸色大变,吓得急忙把箱子推回到了我们面前,一脸恐惧之色,好像这些东西让他十分厌恶和恐惧。

    “松田,不认识了?”我呵呵一笑,站起来,把这枚‘毒气弹’从箱子拿出来,在手中把玩了一下,

    看着一脸惧色的松田,缓缓朝他走了过来,把炮弹‘啪!’一声,狠狠砸在松田面前。

    “啊!”松田大骇,急忙捂住脑袋,扭过头去,不敢看我。要不是有边上几个军统的特务把他死死按在椅子上,他早就跳了起来。我双目紧紧锁着他,慢慢从陈练的手上接过一份资料表格,按照上面所写的资料,故意用初学的日语念了出来:(日语)“大日本皇军,华中派遣军,第十一军,特殊武器支队,小队长····松田鸣久!”最后,说道松田名字之时,我故意把松田的个人资料表格摔倒了他的面前,厉然大声喝。

    松田机械般得站了起来,脚跟一靠,挺胸应道。

    “嗨!”

    “你自己拿去看看吧!”松田按着我所指的,拿起那份资料一看。这里有他自从入伍之后所有的服役资料,只要他一步踏上了中国国土,这里面几乎包涵了他全部的作战经历,和部队资料,一丝不差。这般情报搜集能力,连我都要叹为观止,戴笠的本事实在太大,好像几乎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松田越看越慌,双眼的瞳孔不断收缩,脸上的恐惧不断加深,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一般。

    “···你们日本鬼子,凭借着飞机大炮,坦克机枪,侵占我华夏河山,践踏我们的国土,杀害我们的父母兄弟,玷污我们的姐妹至亲。如今,这般不算,还要用这等化学毒气来害我军民,你可知,这些东西哪怕是到了战争结束后的几年,几十年,几百年都会遗祸给我们,到时候,我们的子孙后代,还是会受到这些可怕武器的伤害····你们日本人难道就如此丧心病狂,人性全无!”我说着说着,心中愤怒愈加地抑制不住,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是一摔,狠狠地摔在松田脚边。

    “桄榔····”松田终于也憋不住了,一下子,‘哇’的哭了出来,双膝一软,跪倒了下来,只见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抹着,哭得伤心欲绝,充满了害怕和后悔,“呜呜···长官,对不起···呜呜···,我不想这样的!”

    “呜呜!”

    “杀我们的父老乡亲,用这些毒气弹,一枚毒气弹就得祸害了一个村子的人,你们当初怎么就下得去手!····我齐仲这一生,对日本人,只要是去过南京的,只要杀过徒手的老百姓的,绝然不会留下一个活口!”

    “额···长官,我··我没有去过南京,我···没去过!”松田哭声戛然而止,一听我话中满是杀气,心中更加害怕,急忙磕头求饶,“我只是想战争结束了活着回去见我的父亲母亲····”

    “那你杀过我们老百姓咯?你杀过别人孩子的父亲母亲,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嘛?你的所作所为,我们早就调查的一清二楚了,松田,原来你跟那些日本畜生也只

    不过是一丘之貉而已,只是他们···他们比你稍微有那么一些,‘军人的骨气’罢了。”我愤然道。

    “啊··那··那是长官逼我的,逼我练刺刀的时候···抓来的人···呜呜,齐长官,我知道错了,我愿意悔罪,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呜呜!”松田大骇,自己的老本都被翻了出来,一见我们几个人都是满脸怒色地看着自己,骇得额头上尽是冷汗。

    他跪着砸地上,拼命挪动身子死死抓住我的衣角,不断求饶,表示自己一定愿意配合,一定愿意帮助我们。这般的厚颜无耻,我看着真是愈加厌恶,一甩袖子,将他一脚踢开,怒哼一声,道“陈练,我们走吧!”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下审讯室颓然绝望地松田鸣久绝望地嘶吼着。

    ·····室外,夜色浪漫,漫天的星口。抬头望天,心中也算将心中压抑解放了出来。

    “团座,没见你这么生气过!”陈练跟着走了出来,只留下几个军统的特务还在继续审问松田,见我在远处仰望夜空,他便过来,轻声问道。

    “···适才一番话,即是骂松田的,也是骂我自己的···”

    “哦?”

    我低下头,慢慢走了回来,一本正经,认真说:“日寇得以侵占我大片国土,屠戮我军民千万,不也是我们这些当兵的没用无能所致嘛,一国国防竟然如此羸弱,那还怎么保家卫国。每一个被日军杀害的老百姓都是扇在我们军人脸上的耳光,而每丢掉的一寸国土,那就是扎在我们心头的刀啊。”

    陈练无言以对,在一旁也是沉默低头。

    (读者朋友,接下来的分章节‘苏州行’,将会主要描写敌后的谍战戏,笔锋有点改变,请大家多多见谅,也希望大家多多留言,提供一些意见建议,就算吐槽也是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