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苏州行 代号十七
第七十五章苏州行代号十七
之后的审问工作开展的格外顺利，由于松田的配合，我们也知道了我们想知道的一些事情。
军统的两名特务完成了审讯，隔了大概半个小时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样？”我迎面急问道，“说了？”
“是，都在这里了？”两名情报调查科的人相顾一笑，向我敬了个礼，便把手中的审讯稿交到了我手里。
只见上面所写：
松田鸣久，
男，
二十四岁，
日本大阪人
于一九三五年应征入伍，受训于日本大阪化学武器养成所，后分配到关东军第七三一部队，随后又被调派到华中派遣军第十一军担任新组建的特殊武器支队某中队的小队长，先后在淞沪会战和南京保卫战中负责运送和使用过化学武器，随后该小队奉命配合第一零六师团作战。
这些知识一些基本的资料，而我们真正所需的，则是记录在了第二页，而且审问的人员刻意还是用红笔记录的：
日军第十一军‘特殊武器支队’支队长冈崎山下（下称冈崎支队），该支队一共有三千二百人，分辖三个联队，每个联队分辖两个大队，每个大队下辖三个中队，每个中队又是由三个小队组成。共装备了专门发射化学武器芥子气的迫击炮若干门，（这里具体的数据，连松田也不知道，即便是对待军队中的官兵，涉及到化学武器的日军还是十分谨慎），松田的小队有迫击炮三门，还有一门专门用来发射远距离剧毒窒息性的示氰化砷的远程山炮。
而冈崎支队驻地也经常变化不定，难以确定。但是据松田交代，之前他们都是在苏州和太湖地区驻扎，那边似乎有一个华东地区的军火库，是日军在华东地区较大的几个军火囤积点之一，除了日常的一些枪炮之外，还有一个仓库专门隔离开，是重兵把守的‘化学武器仓库’。
“好了···靠这些就有底了。”
我看完记录，一手交还到了军统的人手下，道，“这个尽快交到你们戴老板手上吧，告诉他，一切准备可以操作起来了！”
“是！”两人领命而去。
深入敌后，无一兵一卒。敌后谍报工作倒是第一次涉及，这下便好，又要去冒险了。
几日后，军统戴笠因为要负责武汉这边特工的潜伏工作而不能亲自前来为我们一行人送行，于是乎便派遣了自己的手下大将毛人凤前来送行。
湘江渡口，
因为是已是十月末尾，天气转凉，毛人凤一脸病态，显得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外表实在看不是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看着像重病缠身···但，若是我看错，那么此人便是一个比戴笠还要会隐藏自己的高人。
毛人凤故意咳嗽
了两声，踱步上前，面露几分关心，道：“齐长官此去遥远，还望一切保重，小心行事啊。”
“到了苏州之地，我们会有专门的人员前来接应，还有····”他故意压低了声音，把我拉到了渡口的另一边，警惕地瞄了一眼四周的情况，确保没有意外之后，便小心意义地从袖管里拿出一张纸来，递到我手里，叮嘱道：“苏州站，我们的站长是个女的，代号十七，到时候希望齐长官能配合她的工作。”
“女的？”我心中微觉意外，看着毛人凤一脸神秘莫测的神情，觉得似乎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在他说话的功夫里，眼中异芒闪烁，看得我倒是有点琢磨不透了。“是！毛局长，放心便是。上司有命，齐某何敢不从？”
辞别毛人凤，我们便踏上了湘江东区的小舟。
由于现在湖北以东大部已经为日军占领，所以我们不得不乔装打扮成了东归的商客，从湘江出发，在沿小路走，过安徽，转到江西，避开沿途日军的哨所盘查，最后到的苏州地区。
这一路走来，国破家亡的感觉隐隐在心中作痛，敌占区的满目疮痍令人唏嘘，日军为了肃清敌后的抗日武装部队和活动在江南的新四军，而不断对占领区的乡村地区实行扫荡和围剿，入目苍凉，一派凋弊之象，江南原本富庶之地的百姓到了‘无米下炊，无布裹体’的地步。
水路走了三天，盘山的小路花了我们有大半个月的功夫，因为山间小路崎岖，加上我们完全是靠自己的两条腿走路，速度自然是慢了不少，等到达安徽芜湖地区时，已经是十一月上半旬。
芜湖到南京，一路沿长江，逆流而上。其中日军和伪军的沿途盘查自是少不了，伪军倒还好处理，只不过是一些治安警察的例行检查，塞点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混了过去，只是这些日本人的盘查比较严，我们除了把机密的文件贴身携带之外，其余的武器和通讯器材都是一样没带，全部一副商人的打扮，这样才算磕磕碰碰地过了这些盘查，从芜湖一路安然到了南京的。
南京，双闸渡口
双闸渡口不比下关，这里原本就只是一个简陋的临时渡口，并不能停靠一些大吨位的船只，走下船来，只见双闸这边还是残留着一年多前大战的痕迹，渡口上不少的地方还有被炸弹炸出来的大坑，墙壁上密密麻麻还是布满着弹孔，轻轻吸气，似乎空气中还有一丝血腥味弥漫，曾经在这里，就在下关，我们五二八团折戟沉沙，几近全军覆没，八十八师，八十七师两师落得个被日军全歼的下城。余下被俘的将士，也会同三十万南京百姓一道被日军屠杀，一时间，这长江水居然都变成血色。
我慢慢走到渡口，隔江之外便是长江北面，波涛汹涌，往后看，
远处是个小山坡，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全场唯一的制高点，当初我们团摆渡之际，便是由一股日军从那里杀出，彻底打乱了我们的节奏。按着记忆里的影像，这边我所站立的地方应该就是当年我们登船的船位处，也就是在这里，我见了安娘的最后一面。
就是那一发炮弹，不偏不倚，落到了他的小木船上。
时隔一年，不论安娘生死，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边看望。“安娘···我来看你了，你会不会怪我，对不起···”我心里默默地说着话，期盼她能听见，也祈祷着尚在人间的俞安娘能够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团···”陈练一时没在意，还按着习惯叫我，“掌柜的···”
“咳咳，老陈啊，这里就是双闸。”
我反问陈练道：“还记得嘛？”
“当然记得，梦里都来过几百次几万次了···双闸啊。”我们两个人久久地看着江面，愣愣出神，一浪又一浪的波涛，仿佛又见思念带回到了那个硝烟弥漫的时刻。
几个军统随行的特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见我们两人如此出神。自己也只好站在一盘陪后，而我们这一站就是好久，好久。
湖北，鄂西莫处小城的茶楼内。
一处雅间，窗外便是小河山坡，远处还有几亩茶田，几个茶农正在采茶，茶地附近便是一片竹林，以及一条娟娟不断的小溪流。
一派怡然自得的田园风光。
“吱~”房门轻启。
走进来一个身着一身墨绿色中山装的秀气青年，目若秋水，眉似含春，面肌雪嫩，几乎就像是小姑娘一般的水嫩晶莹。而茶室之内，早有一人一事坐在茶几之前，安然品茶，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收服了张俊的谷城何绍坤。
只见，走进来的年轻人，朝茶几之前静坐的何绍坤微微弯腰，拱了拱手，以显尊敬。
“何老板！好雅兴啊。”
“哈，”何绍坤双目微闭，并不抬头看他，只是继续品着茶，过了片刻，才悠悠说：“拖了‘宫岚’小姐的福，即是您请在下喝茶，在下岂敢不从。”末了，他才轻轻放下茶盏，睁开了眼睛，“只是这般急着约见，可是宫小姐对何某人还有何指教？”
“···何先生言重了，在下只是一介晚辈而已。之前，还是多亏了何先生的帮助，才能帮我老板，拖住了薛伟英（武汉会战中，驻守马关的十六军第一六七师师长，因增援马关不力被处决），让我们能够很好地做了马关的‘这笔买卖’，这比买卖我们老板很满意，表示还想跟何先生再谈一笔大的。而现在，大的生意就来了。”
“哦，愿闻其详···”何绍坤眼瞳放大，淡淡问道。
“···据我所知，好像···重庆政府（国民政府已正式迁都重庆）好像已经嗅到了我们·
··‘化学武器’的味道，已经把手伸到了我们后方，进行相应的侦查工作。”宫岚说着，故意摘掉了自己的帽子，露出瀑布般地秀发，果是女扮男装。她一撩秀发，极显媚态，只见他大胆走了上来，步行婀娜，捎首弄姿地坐到了何绍坤面前的茶几上，竟然一掀旗袍，露出雪白的大腿，左右手搂着何绍坤的肩膀，充满了赤裸裸地肉欲勾引。
“哦···这些可是你们的宝贝疙瘩，即是杀人利器，也是杀己利器，一把双刃剑，一个不好怕是也会抹了自己的脖子吧。”何绍坤见她这般的举动，倒也乐意，肆意身手抚捏着宫岚的大腿，挑弄着情趣。
“就是啊，现在我的老板就是操心这件事。这是一笔比马关还要大的买卖，不知道，何先生有没有胆量做？”宫岚低头朝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热气，面露惑色，显然是一副情场老手的模样。
“胆量？就军统那些个笨蛋？”
“这次除了军统····”宫岚搂着何绍坤粗大宽厚的肩膀轻轻在他脸颊上吻了一口，低声缠绵道：“还有···齐仲！”
（本章完）
之后的审问工作开展的格外顺利，由于松田的配合，我们也知道了我们想知道的一些事情。
军统的两名特务完成了审讯，隔了大概半个小时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样？”我迎面急问道，“说了？”
“是，都在这里了？”两名情报调查科的人相顾一笑，向我敬了个礼，便把手中的审讯稿交到了我手里。
只见上面所写：
松田鸣久，
男，
二十四岁，
日本大阪人
于一九三五年应征入伍，受训于日本大阪化学武器养成所，后分配到关东军第七三一部队，随后又被调派到华中派遣军第十一军担任新组建的特殊武器支队某中队的小队长，先后在淞沪会战和南京保卫战中负责运送和使用过化学武器，随后该小队奉命配合第一零六师团作战。
这些知识一些基本的资料，而我们真正所需的，则是记录在了第二页，而且审问的人员刻意还是用红笔记录的：
日军第十一军‘特殊武器支队’支队长冈崎山下（下称冈崎支队），该支队一共有三千二百人，分辖三个联队，每个联队分辖两个大队，每个大队下辖三个中队，每个中队又是由三个小队组成。共装备了专门发射化学武器芥子气的迫击炮若干门，（这里具体的数据，连松田也不知道，即便是对待军队中的官兵，涉及到化学武器的日军还是十分谨慎），松田的小队有迫击炮三门，还有一门专门用来发射远距离剧毒窒息性的示氰化砷的远程山炮。
而冈崎支队驻地也经常变化不定，难以确定。但是据松田交代，之前他们都是在苏州和太湖地区驻扎，那边似乎有一个华东地区的军火库，是日军在华东地区较大的几个军火囤积点之一，除了日常的一些枪炮之外，还有一个仓库专门隔离开，是重兵把守的‘化学武器仓库’。
“好了···靠这些就有底了。”
我看完记录，一手交还到了军统的人手下，道，“这个尽快交到你们戴老板手上吧，告诉他，一切准备可以操作起来了！”
“是！”两人领命而去。
深入敌后，无一兵一卒。敌后谍报工作倒是第一次涉及，这下便好，又要去冒险了。
几日后，军统戴笠因为要负责武汉这边特工的潜伏工作而不能亲自前来为我们一行人送行，于是乎便派遣了自己的手下大将毛人凤前来送行。
湘江渡口，
因为是已是十月末尾，天气转凉，毛人凤一脸病态，显得有点弱不禁风的样子，外表实在看不是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看着像重病缠身···但，若是我看错，那么此人便是一个比戴笠还要会隐藏自己的高人。
毛人凤故意咳嗽
了两声，踱步上前，面露几分关心，道：“齐长官此去遥远，还望一切保重，小心行事啊。”
“到了苏州之地，我们会有专门的人员前来接应，还有····”他故意压低了声音，把我拉到了渡口的另一边，警惕地瞄了一眼四周的情况，确保没有意外之后，便小心意义地从袖管里拿出一张纸来，递到我手里，叮嘱道：“苏州站，我们的站长是个女的，代号十七，到时候希望齐长官能配合她的工作。”
“女的？”我心中微觉意外，看着毛人凤一脸神秘莫测的神情，觉得似乎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在他说话的功夫里，眼中异芒闪烁，看得我倒是有点琢磨不透了。“是！毛局长，放心便是。上司有命，齐某何敢不从？”
辞别毛人凤，我们便踏上了湘江东区的小舟。
由于现在湖北以东大部已经为日军占领，所以我们不得不乔装打扮成了东归的商客，从湘江出发，在沿小路走，过安徽，转到江西，避开沿途日军的哨所盘查，最后到的苏州地区。
这一路走来，国破家亡的感觉隐隐在心中作痛，敌占区的满目疮痍令人唏嘘，日军为了肃清敌后的抗日武装部队和活动在江南的新四军，而不断对占领区的乡村地区实行扫荡和围剿，入目苍凉，一派凋弊之象，江南原本富庶之地的百姓到了‘无米下炊，无布裹体’的地步。
水路走了三天，盘山的小路花了我们有大半个月的功夫，因为山间小路崎岖，加上我们完全是靠自己的两条腿走路，速度自然是慢了不少，等到达安徽芜湖地区时，已经是十一月上半旬。
芜湖到南京，一路沿长江，逆流而上。其中日军和伪军的沿途盘查自是少不了，伪军倒还好处理，只不过是一些治安警察的例行检查，塞点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混了过去，只是这些日本人的盘查比较严，我们除了把机密的文件贴身携带之外，其余的武器和通讯器材都是一样没带，全部一副商人的打扮，这样才算磕磕碰碰地过了这些盘查，从芜湖一路安然到了南京的。
南京，双闸渡口
双闸渡口不比下关，这里原本就只是一个简陋的临时渡口，并不能停靠一些大吨位的船只，走下船来，只见双闸这边还是残留着一年多前大战的痕迹，渡口上不少的地方还有被炸弹炸出来的大坑，墙壁上密密麻麻还是布满着弹孔，轻轻吸气，似乎空气中还有一丝血腥味弥漫，曾经在这里，就在下关，我们五二八团折戟沉沙，几近全军覆没，八十八师，八十七师两师落得个被日军全歼的下城。余下被俘的将士，也会同三十万南京百姓一道被日军屠杀，一时间，这长江水居然都变成血色。
我慢慢走到渡口，隔江之外便是长江北面，波涛汹涌，往后看，
远处是个小山坡，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全场唯一的制高点，当初我们团摆渡之际，便是由一股日军从那里杀出，彻底打乱了我们的节奏。按着记忆里的影像，这边我所站立的地方应该就是当年我们登船的船位处，也就是在这里，我见了安娘的最后一面。
就是那一发炮弹，不偏不倚，落到了他的小木船上。
时隔一年，不论安娘生死，我还是第一次来到这边看望。“安娘···我来看你了，你会不会怪我，对不起···”我心里默默地说着话，期盼她能听见，也祈祷着尚在人间的俞安娘能够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团···”陈练一时没在意，还按着习惯叫我，“掌柜的···”
“咳咳，老陈啊，这里就是双闸。”
我反问陈练道：“还记得嘛？”
“当然记得，梦里都来过几百次几万次了···双闸啊。”我们两个人久久地看着江面，愣愣出神，一浪又一浪的波涛，仿佛又见思念带回到了那个硝烟弥漫的时刻。
几个军统随行的特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见我们两人如此出神。自己也只好站在一盘陪后，而我们这一站就是好久，好久。
湖北，鄂西莫处小城的茶楼内。
一处雅间，窗外便是小河山坡，远处还有几亩茶田，几个茶农正在采茶，茶地附近便是一片竹林，以及一条娟娟不断的小溪流。
一派怡然自得的田园风光。
“吱~”房门轻启。
走进来一个身着一身墨绿色中山装的秀气青年，目若秋水，眉似含春，面肌雪嫩，几乎就像是小姑娘一般的水嫩晶莹。而茶室之内，早有一人一事坐在茶几之前，安然品茶，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收服了张俊的谷城何绍坤。
只见，走进来的年轻人，朝茶几之前静坐的何绍坤微微弯腰，拱了拱手，以显尊敬。
“何老板！好雅兴啊。”
“哈，”何绍坤双目微闭，并不抬头看他，只是继续品着茶，过了片刻，才悠悠说：“拖了‘宫岚’小姐的福，即是您请在下喝茶，在下岂敢不从。”末了，他才轻轻放下茶盏，睁开了眼睛，“只是这般急着约见，可是宫小姐对何某人还有何指教？”
“···何先生言重了，在下只是一介晚辈而已。之前，还是多亏了何先生的帮助，才能帮我老板，拖住了薛伟英（武汉会战中，驻守马关的十六军第一六七师师长，因增援马关不力被处决），让我们能够很好地做了马关的‘这笔买卖’，这比买卖我们老板很满意，表示还想跟何先生再谈一笔大的。而现在，大的生意就来了。”
“哦，愿闻其详···”何绍坤眼瞳放大，淡淡问道。
“···据我所知，好像···重庆政府（国民政府已正式迁都重庆）好像已经嗅到了我们·
··‘化学武器’的味道，已经把手伸到了我们后方，进行相应的侦查工作。”宫岚说着，故意摘掉了自己的帽子，露出瀑布般地秀发，果是女扮男装。她一撩秀发，极显媚态，只见他大胆走了上来，步行婀娜，捎首弄姿地坐到了何绍坤面前的茶几上，竟然一掀旗袍，露出雪白的大腿，左右手搂着何绍坤的肩膀，充满了赤裸裸地肉欲勾引。
“哦···这些可是你们的宝贝疙瘩，即是杀人利器，也是杀己利器，一把双刃剑，一个不好怕是也会抹了自己的脖子吧。”何绍坤见她这般的举动，倒也乐意，肆意身手抚捏着宫岚的大腿，挑弄着情趣。
“就是啊，现在我的老板就是操心这件事。这是一笔比马关还要大的买卖，不知道，何先生有没有胆量做？”宫岚低头朝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热气，面露惑色，显然是一副情场老手的模样。
“胆量？就军统那些个笨蛋？”
“这次除了军统····”宫岚搂着何绍坤粗大宽厚的肩膀轻轻在他脸颊上吻了一口，低声缠绵道：“还有···齐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