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古城之行 啸虎余威
第三十五章古城之行啸虎余威
我跟李根林两人站在县政府办公大院的门口，几个保安团的警卫没见过穿军装的，也认不出我的军衔，不过看我们两个人的气势不凡，也不敢怎么招惹，只是在一旁站的笔挺，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适才已经有人进去通报，那么很快孙虎森也就快出来了吧。
我饶有兴趣地扫了一圈这座县政府的办公大院，可以说，这是我自离开上海之后见到过的最富丽堂皇和高端洋气的县政府了，连襄阳的市政府也比不上这样的排场，金漆的牌匾，门口的石狮子，从外面望进来里面的庭院里种满了花花草草，走道上铺的不是青砖而是大理石，而院子正中间竖着的那杆子旗杆用的不是木头做的，而是铁杆子，还镀着一层金，在太阳下熠熠生辉，好不阔气。
我目光又移到门口这两个一本正经的警卫身上来，穿着倒是没什么挑剔的，都是统一制式的保安团服装，只是最夺人眼球的还是他们两人一人一双牛皮军靴和军队制式的牛皮武装带，好家伙，这一套就得花好些钱，除此之外，他们人手一支中正式步枪，一个牛皮子弹盒，四颗长柄手榴弹，还带着英式的伞兵头盔····
孙虎森完全是把保安团当做一支正规军的标准来武装，据我所知，一般的保安团只是人手一支汉阳造或是老套筒算是不错的装备了，每个人平摊不到二十发子弹的弹药补给，穿的用的就更不用说了，那还会有像谷城保安团这样的待遇。他孙虎森果然家大业大，有了谷城这个香饽饽就不愁没钱，有了钱，啥事情就都好办了。
我正思索着，忽的听得院子里面有人喊我，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中山装，胸口别着个青天白日徽大步跨出门槛向我抱拳走来。
“诶呀诶呀，齐特派员，齐长官，哈哈，有失远迎啊，赎罪赎罪啊”
我面色一缓，带着几分和善的笑意，敬了个礼迎了上来。‘这人便是孙虎森吧。’我心中默念，暗叹不愧是绿林出身，他虽穿着中山装，看起来神气非凡，儒雅有礼，但骨子里面还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山林之气，眼神中透着的傲气和霸道是抹不掉的，隔着不远，也早就体会到了那种率性坦荡的真汉子胸怀，此人若不是县长而是绿林响马，我齐仲必定有意与之结交。
“孙县长客气了，齐某一届晚辈，来谷城公干在身，一切工作还望县长大人多多指点，有不懂之处还请您不吝赐教。”
见我如此客气，没有一点儿特派钦差的倨傲样子，孙虎森也是微微吃惊，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一拍脑门，大呼罪过：“齐长官万勿如此客气，您是长官，我们听候您吩咐就是了，外面冷，快请里面坐。”
孙虎森笑呵呵地显得
十分亲善，把我们迎进了县衙。
我点了点头，也表现地很客气，与他半推半就地走了进来，来到待客大厅前就坐。几个公务人员也跟着沏好了茶水，端到我跟李根林的位子上来。
“哈哈，齐长官年少英雄啊，不想区区二十年华就已是少将军衔，果真让人不敢小觑啊。”孙虎森坐在一侧道。
“不敢，齐某才疏学浅，不堪大任，只是替长官分忧，挂了虚职前来谷城督办剿匪而已。”
孙虎森听着还挺舒坦，笑呵呵，可我一说到‘剿匪’脸上的神色就微微变了一下，放下到口边的茶盅，长叹了一声，带了几分无奈和为难之色，道：“贤弟啊，你有所不知啊，这谷城的匪患一言难尽啊。”
“哦~”我眉目一转，抿了一口茶，淡然道，“愿闻其详。”
“唉，孙某早年也是被逼无奈上山落草为寇，这些年才被招安改编，厚着脸皮做了这谷城县长。以前孙某在野之时，这谷城县地界就是分布着好几股响马大盗，谁都不服谁，相互看对方的不顺眼，你打我我打你，你出窝拦道，我抄你老窝的事多得很。我孙某也是与他们好些人势同水火，不能相容。自从我被招安做了县长，那些平日里面吃里扒外的狗崽子们就好像一下子把枪口全对准了我，要我给他们一个月三万大洋，这样才能保得住谷城地界的太平，我呸！”
孙虎森还是当年的一副土匪脾性，说着说着，这股子彪悍劲就上来了。
“老子也是响当当的啸虎山大当家的，容得你们这些小喽喽这般撒野，我就是不服了，还怕了你们。这才，他们好几伙土匪就结成了一家，专门与我作对，总是在这谷城地界上兴风作浪，搞得一方百姓都不太平。”
“哦，原来如此啊。”我唔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摆的一副‘原来是这样子’的神情，显得深信不疑的样子。孙虎森不愧老奸巨猾的老江湖，着故事说的多了，假话也就说成真的的，如果我没有之前早些日子来谷城暗里摸底，怕是还真就信了他的一番花言巧语。
“难怪啊····不知道这一伙乌合之众有多少人枪？”
“嗯，粗粗估算，加上谷城四周地界被拉拢过去的土匪共计不下万人，凶狠异常，听闻还有几百骑兵，不可小觑啊。”说着，孙虎森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几分歉意，低声顿了顿说，“不才保安团虽有三千人，可是并不是满员编制，老弱残兵，破枪一杆，实在不是这些亡命之徒的对手啊，唉···惭愧啊惭愧啊。”
“那此地驻军27师···”我下意识地问道。孙虎森眼珠子一转，微微一晗，有些头疼，他跟27师的张俊师长结亲做了亲家，这谷城县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会儿我问道了他的未来亲家，他自然有些尴尬
，不知道如何说，“额··额···毕竟人家是军爷，守土保国，抗击日寇，这地方绥靖····人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听着就觉着不是味，军委会和第九战区司令部不知道已经发文电令过多少次了，要求鄂西各地驻军配合当地军政人员剿匪平乱，安抚四邻，这张俊是死了不成，谷城这一代乱糟糟的他当时‘睁眼瞎’啊。
“唔。如此说来谷城情况确实复杂了一点儿啊。”
“呵呵，嘿嘿，鄂西匪患，已是百年顽疾，在我们这一手里也不可尽数消除啊，来日方长，循序渐进嘛，哈哈，虎森本是匪徒，自然也知道一些土匪的门道，若是被逼无奈，生活所迫，官逼民反，这农家子弟也不会铤而走险啊。”孙虎森笑呵呵地说着，完全不把这些匪患当会儿事，他就算再怎么忌惮我但也绝对放心自己的事情不会被我所知道，这可是机密直视，如是被旁人探知自己跟土匪之间的联系，恐怕这县长的位子和自己的脑袋都得快快的搬家。
“诶呦，小的越礼称呼长官一声‘贤弟’，齐贤弟远来是客，兄弟我们特地摆下酒水
给您接风洗尘。”孙虎森说着便要吩咐身边的秘书前去操办。
“且慢！”
“额？”
“孙县长，平日您办公之时，午饭在何处解决？”我正经地问来。孙虎森一愣，思索了一会儿，装的有几分老实，道：“自是··自是在县衙食堂。”
“好，那齐某也在这县衙食堂蹭您孙县长的一顿中饭吧，一切从简即可，齐某军伍戎装，有一口热饭菜即感满足了。”
“这·····”孙虎森面露难色，要是一见面就是请钦差大人吃食堂，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一切从简就行了，哈哈，齐某还是戎装在身，现在前方军情紧急，日寇步步紧逼，兄弟我可想被别人说是‘前方吃紧，后方紧吃’啊。”
“啊···哈哈，那好吧···二林，二林，让食堂准备饭菜，款待齐特派员。”
·····
虽然是县衙食堂，可在孙虎森的要求之下，几个师傅还是拿出了全身解术，弄出来好多菜，鸡鸭鱼肉一样不少，我暗暗可惜，这一桌又不知道得浪费多少钱了。孙虎森还嫌不足，还要追加，我有些不悦，最后还是在我的执意要求下（不惜和孙虎森闹翻），把菜全部撤换了一边，换上了几个素菜，加一道湘鄂名菜水煮肉片，将就着吃了起来。
“···唉，那我先敬齐兄弟一杯吧，你远来是客，而孙某却只能以这些东西来招待，实在罪过啊。”孙虎森还是难以释怀接着敬酒的机会赔礼起来，缓解了饭桌上的尴尬。我呵呵一笑，拿着茶盅以茶代酒回敬一杯。我既然心意已决，那就不能跟这个老狐狸套得太近乎。
“呵呵，孙县长有心了，齐某
公务在身，还请赎罪了。”
“啊···啊哈哈，看贤弟你说的是哪里话，哈哈。”
说着，吃饭间。门外传来一声清脆柔婉的女子叫唤声，听似低婉轻柔但却有暗中带劲，外柔内刚。
“爹，爹爹~~~”
····一名少女，西洋式的连衣裙，面如芙蓉，妩媚婀娜，眼眸含着万千风情，一路小跑直接就进了食堂厅里。“爹，你怎么在这里啊····啊？！”此人正是孙一仙，如今是女装相见，这女子果然如传说一般美丽动人，艳压四座，是个男人看的都心动。自打她一进屋，李根林就痴呆呆地丢下了筷子，看着愣愣的，几个县衙的文书也是面孔秀红红地低下了头，一看便知道是暗慕县长千金的样子。
····我环顾四周人一圈，不禁蔑然一笑。对于女子，我基本没了兴趣，心中的那一处空间，全部都给了一个名唤‘俞安娘’的女子，虽然安娘不及她妩媚诱人，可是那一抹清澈如水的清丽却早已牢牢占据我的心扉，我一生见不到她也绝不会再移情他人。
“啊呀，一仙，快过来，不得无礼。”孙虎森有点了尴尬了，急着叫着，把孙一仙从门口拉了进来，她早就看管了旁人垂涎和色眯眯的神态，对于这样赤裸裸的无礼之举，她都是轻蔑，嫌弃地扫了一圈，哼了一声，如此登徒浪子，她还是女匪首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已经倒毙在她脚下，带刺的玫瑰，而且刺上还是剧毒。
“小仙，快过来····”孙虎森和善地笑着，招手把孙一仙拉了过来，指着我介绍道，“这位是军委会的特派员齐长官。”
“哦~~”孙一仙一愣，她早知道特派员齐仲要来，一听是我，兴冲冲地跑了过来。看她步子轻盈，虚浮快步就知道功夫在身，让人钦佩。
孙一仙若无其事地瞟了我这边一眼，猛地一震，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美丽的美眸睁着越来越大，惊异道：“是你！”
“····是你····”
（本章完）
我跟李根林两人站在县政府办公大院的门口，几个保安团的警卫没见过穿军装的，也认不出我的军衔，不过看我们两个人的气势不凡，也不敢怎么招惹，只是在一旁站的笔挺，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适才已经有人进去通报，那么很快孙虎森也就快出来了吧。
我饶有兴趣地扫了一圈这座县政府的办公大院，可以说，这是我自离开上海之后见到过的最富丽堂皇和高端洋气的县政府了，连襄阳的市政府也比不上这样的排场，金漆的牌匾，门口的石狮子，从外面望进来里面的庭院里种满了花花草草，走道上铺的不是青砖而是大理石，而院子正中间竖着的那杆子旗杆用的不是木头做的，而是铁杆子，还镀着一层金，在太阳下熠熠生辉，好不阔气。
我目光又移到门口这两个一本正经的警卫身上来，穿着倒是没什么挑剔的，都是统一制式的保安团服装，只是最夺人眼球的还是他们两人一人一双牛皮军靴和军队制式的牛皮武装带，好家伙，这一套就得花好些钱，除此之外，他们人手一支中正式步枪，一个牛皮子弹盒，四颗长柄手榴弹，还带着英式的伞兵头盔····
孙虎森完全是把保安团当做一支正规军的标准来武装，据我所知，一般的保安团只是人手一支汉阳造或是老套筒算是不错的装备了，每个人平摊不到二十发子弹的弹药补给，穿的用的就更不用说了，那还会有像谷城保安团这样的待遇。他孙虎森果然家大业大，有了谷城这个香饽饽就不愁没钱，有了钱，啥事情就都好办了。
我正思索着，忽的听得院子里面有人喊我，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中山装，胸口别着个青天白日徽大步跨出门槛向我抱拳走来。
“诶呀诶呀，齐特派员，齐长官，哈哈，有失远迎啊，赎罪赎罪啊”
我面色一缓，带着几分和善的笑意，敬了个礼迎了上来。‘这人便是孙虎森吧。’我心中默念，暗叹不愧是绿林出身，他虽穿着中山装，看起来神气非凡，儒雅有礼，但骨子里面还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山林之气，眼神中透着的傲气和霸道是抹不掉的，隔着不远，也早就体会到了那种率性坦荡的真汉子胸怀，此人若不是县长而是绿林响马，我齐仲必定有意与之结交。
“孙县长客气了，齐某一届晚辈，来谷城公干在身，一切工作还望县长大人多多指点，有不懂之处还请您不吝赐教。”
见我如此客气，没有一点儿特派钦差的倨傲样子，孙虎森也是微微吃惊，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一拍脑门，大呼罪过：“齐长官万勿如此客气，您是长官，我们听候您吩咐就是了，外面冷，快请里面坐。”
孙虎森笑呵呵地显得
十分亲善，把我们迎进了县衙。
我点了点头，也表现地很客气，与他半推半就地走了进来，来到待客大厅前就坐。几个公务人员也跟着沏好了茶水，端到我跟李根林的位子上来。
“哈哈，齐长官年少英雄啊，不想区区二十年华就已是少将军衔，果真让人不敢小觑啊。”孙虎森坐在一侧道。
“不敢，齐某才疏学浅，不堪大任，只是替长官分忧，挂了虚职前来谷城督办剿匪而已。”
孙虎森听着还挺舒坦，笑呵呵，可我一说到‘剿匪’脸上的神色就微微变了一下，放下到口边的茶盅，长叹了一声，带了几分无奈和为难之色，道：“贤弟啊，你有所不知啊，这谷城的匪患一言难尽啊。”
“哦~”我眉目一转，抿了一口茶，淡然道，“愿闻其详。”
“唉，孙某早年也是被逼无奈上山落草为寇，这些年才被招安改编，厚着脸皮做了这谷城县长。以前孙某在野之时，这谷城县地界就是分布着好几股响马大盗，谁都不服谁，相互看对方的不顺眼，你打我我打你，你出窝拦道，我抄你老窝的事多得很。我孙某也是与他们好些人势同水火，不能相容。自从我被招安做了县长，那些平日里面吃里扒外的狗崽子们就好像一下子把枪口全对准了我，要我给他们一个月三万大洋，这样才能保得住谷城地界的太平，我呸！”
孙虎森还是当年的一副土匪脾性，说着说着，这股子彪悍劲就上来了。
“老子也是响当当的啸虎山大当家的，容得你们这些小喽喽这般撒野，我就是不服了，还怕了你们。这才，他们好几伙土匪就结成了一家，专门与我作对，总是在这谷城地界上兴风作浪，搞得一方百姓都不太平。”
“哦，原来如此啊。”我唔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摆的一副‘原来是这样子’的神情，显得深信不疑的样子。孙虎森不愧老奸巨猾的老江湖，着故事说的多了，假话也就说成真的的，如果我没有之前早些日子来谷城暗里摸底，怕是还真就信了他的一番花言巧语。
“难怪啊····不知道这一伙乌合之众有多少人枪？”
“嗯，粗粗估算，加上谷城四周地界被拉拢过去的土匪共计不下万人，凶狠异常，听闻还有几百骑兵，不可小觑啊。”说着，孙虎森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几分歉意，低声顿了顿说，“不才保安团虽有三千人，可是并不是满员编制，老弱残兵，破枪一杆，实在不是这些亡命之徒的对手啊，唉···惭愧啊惭愧啊。”
“那此地驻军27师···”我下意识地问道。孙虎森眼珠子一转，微微一晗，有些头疼，他跟27师的张俊师长结亲做了亲家，这谷城县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会儿我问道了他的未来亲家，他自然有些尴尬
，不知道如何说，“额··额···毕竟人家是军爷，守土保国，抗击日寇，这地方绥靖····人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听着就觉着不是味，军委会和第九战区司令部不知道已经发文电令过多少次了，要求鄂西各地驻军配合当地军政人员剿匪平乱，安抚四邻，这张俊是死了不成，谷城这一代乱糟糟的他当时‘睁眼瞎’啊。
“唔。如此说来谷城情况确实复杂了一点儿啊。”
“呵呵，嘿嘿，鄂西匪患，已是百年顽疾，在我们这一手里也不可尽数消除啊，来日方长，循序渐进嘛，哈哈，虎森本是匪徒，自然也知道一些土匪的门道，若是被逼无奈，生活所迫，官逼民反，这农家子弟也不会铤而走险啊。”孙虎森笑呵呵地说着，完全不把这些匪患当会儿事，他就算再怎么忌惮我但也绝对放心自己的事情不会被我所知道，这可是机密直视，如是被旁人探知自己跟土匪之间的联系，恐怕这县长的位子和自己的脑袋都得快快的搬家。
“诶呦，小的越礼称呼长官一声‘贤弟’，齐贤弟远来是客，兄弟我们特地摆下酒水
给您接风洗尘。”孙虎森说着便要吩咐身边的秘书前去操办。
“且慢！”
“额？”
“孙县长，平日您办公之时，午饭在何处解决？”我正经地问来。孙虎森一愣，思索了一会儿，装的有几分老实，道：“自是··自是在县衙食堂。”
“好，那齐某也在这县衙食堂蹭您孙县长的一顿中饭吧，一切从简即可，齐某军伍戎装，有一口热饭菜即感满足了。”
“这·····”孙虎森面露难色，要是一见面就是请钦差大人吃食堂，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一切从简就行了，哈哈，齐某还是戎装在身，现在前方军情紧急，日寇步步紧逼，兄弟我可想被别人说是‘前方吃紧，后方紧吃’啊。”
“啊···哈哈，那好吧···二林，二林，让食堂准备饭菜，款待齐特派员。”
·····
虽然是县衙食堂，可在孙虎森的要求之下，几个师傅还是拿出了全身解术，弄出来好多菜，鸡鸭鱼肉一样不少，我暗暗可惜，这一桌又不知道得浪费多少钱了。孙虎森还嫌不足，还要追加，我有些不悦，最后还是在我的执意要求下（不惜和孙虎森闹翻），把菜全部撤换了一边，换上了几个素菜，加一道湘鄂名菜水煮肉片，将就着吃了起来。
“···唉，那我先敬齐兄弟一杯吧，你远来是客，而孙某却只能以这些东西来招待，实在罪过啊。”孙虎森还是难以释怀接着敬酒的机会赔礼起来，缓解了饭桌上的尴尬。我呵呵一笑，拿着茶盅以茶代酒回敬一杯。我既然心意已决，那就不能跟这个老狐狸套得太近乎。
“呵呵，孙县长有心了，齐某
公务在身，还请赎罪了。”
“啊···啊哈哈，看贤弟你说的是哪里话，哈哈。”
说着，吃饭间。门外传来一声清脆柔婉的女子叫唤声，听似低婉轻柔但却有暗中带劲，外柔内刚。
“爹，爹爹~~~”
····一名少女，西洋式的连衣裙，面如芙蓉，妩媚婀娜，眼眸含着万千风情，一路小跑直接就进了食堂厅里。“爹，你怎么在这里啊····啊？！”此人正是孙一仙，如今是女装相见，这女子果然如传说一般美丽动人，艳压四座，是个男人看的都心动。自打她一进屋，李根林就痴呆呆地丢下了筷子，看着愣愣的，几个县衙的文书也是面孔秀红红地低下了头，一看便知道是暗慕县长千金的样子。
····我环顾四周人一圈，不禁蔑然一笑。对于女子，我基本没了兴趣，心中的那一处空间，全部都给了一个名唤‘俞安娘’的女子，虽然安娘不及她妩媚诱人，可是那一抹清澈如水的清丽却早已牢牢占据我的心扉，我一生见不到她也绝不会再移情他人。
“啊呀，一仙，快过来，不得无礼。”孙虎森有点了尴尬了，急着叫着，把孙一仙从门口拉了进来，她早就看管了旁人垂涎和色眯眯的神态，对于这样赤裸裸的无礼之举，她都是轻蔑，嫌弃地扫了一圈，哼了一声，如此登徒浪子，她还是女匪首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已经倒毙在她脚下，带刺的玫瑰，而且刺上还是剧毒。
“小仙，快过来····”孙虎森和善地笑着，招手把孙一仙拉了过来，指着我介绍道，“这位是军委会的特派员齐长官。”
“哦~~”孙一仙一愣，她早知道特派员齐仲要来，一听是我，兴冲冲地跑了过来。看她步子轻盈，虚浮快步就知道功夫在身，让人钦佩。
孙一仙若无其事地瞟了我这边一眼，猛地一震，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美丽的美眸睁着越来越大，惊异道：“是你！”
“····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