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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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西域美女

    月氏头人一个示意,子瑜身后的美女已经上了前,西方美女的眼里漾着柔情蜜蜜的波,她含情脉脉的眼看去病,没一丝汉女的羞,很热情的她美美地斟酒,还跪在了去病身边,傍住了去病的手!

    这,这,这是何意?明目张胆上前?投怀送抱?子瑜头大了:走了这么远,怎还有人送女子?环眼一看,她不懂:自己在这坐着,怎他们就送人?正欲张嘴说话,空中,去病摆了五指,阻了子瑜的口。

    拂了西方美女的手,微笑的去病握拳回礼道:“本将军肩负大汉皇帝所托,当尽快回国交令!”扫一眼帐内诸人,他豪爽道:“本将军的兵士,家都在大汉,归心似箭,不日将回归,就不麻烦大王了!本将军在此谢大王的盛情!”

    大军阵地前的那人抚须笑:

    “将军多虑了,我王顾惜将军,爱惜将军人才!因此,才说如此的话。将军想想,这远去大汉多远?昔日,张骞大人回归,我大王就曾劝过,愿他留在月氏,共谋荣华,可张大人还是走了,这个不说,他就一两人,东去小心点,躲过匈奴哨兵盘查没问题。可将军就不同,将军想想,您这大军马踏草原,难道匈奴人就不知?能回归吗?大王是替将军,还有一军将士着想,本相也劝将军三思而后行。”

    这大段的话说得头头是道,还替汉军担忧,这能理解,偏隅之地的月氏人无法想象跨匈奴地境过来的概念是何,更无法想象跨几千里地作战的意义又是何!回归路上,会有怎样的凶险在汉军面前?与其在匈奴地战死,不如,让如此大军留月氏,月氏人当如虎添翼战匈奴,当然好!

    相国的眼徐徐看,微笑的他当然有理由留人,这男人出征多日,就不想放松放松?顺便,他也看了看去病身后的将领们,他们个个身边都有美人,眼见他们都在给美人递眼波,他更放心地笑了。

    后座的仆多虽有美人伴,可瞅美女的他自顾自地喝酒;不识也闷着头,看看美人的美颜容,眉头跳跳的他低头把玩手中的琉璃杯。

    微笑的月氏头人看看相国,缓缓点头的他抬手举杯徐徐抿酒。

    “本将军谢大王,还有大人的关爱,”昂头的去病稳稳说道,“本将军既然敢马踏匈奴,远道而来,本将军就有本事再马踏草原,回归大汉!”

    去病声音很洪亮,气魄大如天,语气更是豪气冲帐顶,人人都震撼!仰头的子瑜看看他,身子移移,偎依了过去。大手揽住子瑜瘦瘦的肩,去病轻轻拍了拍,低头说了话:“别担心。”他身边的美女眼色闪闪,慌忙退了退。

    瞅一眼西方美女,仆多低低之言可惜道:“将军回绝得太快,怎不让

    老子好好享几天福再退人?”

    憨憨一笑,不识推了仆多一把,还努了嘴。仆多放眼看,他看到了子瑜肩上,去病的手在缓缓动,轻轻捏。咧嘴一笑,仆多“呵呵呵”乐,顺便,他的粗手也捏捏美女的脸蛋,自然,美女递了一个嫣然的笑,笑得仆多傻傻乐,还搓了搓他的手。

    去病的话让月氏头人,还有相国都默不出声,去病坚定的意志一眼就明,话语更清楚,他俩都明白。

    “唉!既然,将军如此说话,此事就此打住吧。”月氏头人叹息说话,他极度爱惜的眼看去病,他实在是喜爱去病的气度和勇猛,此刻,他也看到了去病的手,瞟一眼掉脸色的子瑜,他叹息:“大汉有福,得将军!将军如此勇猛,本王叹服!可惜,本国国力小,难留住将军!可惜!可惜!”

    “谢大王如此抬举在下,在下多谢大王厚爱!”去病又说谢辞言。

    月氏头人终于正容道:“我们月氏,旧日也是一大国,但被匈奴入侵,我月氏人已去了大半,如今,我们也就号小月氏。今日,看将军气度,大汉乃上邦大国,我月氏乃下邦小国,请将军不要谈结盟之事,本王还是那句话,我小月氏愿臣服大汉,联络西方诸国,共谋匈奴!”

    “大王英明!去病敬大王。”去病抬手,礼敬道。

    “本王敬重远方来客,本王更敬重将军,本王敬将军,还有远道而来的诸位大汉勇士!”月氏头人举了酒。

    “谢大王!”去病领头,他身后的将领们都跟着握拳说了话,声音洪亮得可盖过高高的帐顶子。

    一来二去辞谢忙,不再劝大军留下的月氏人很盛情,热情的他们豪爽地劝酒,大帐内的酒满满地走了多巡,随着酒杯反反复复举高又落下,帐内气氛变了调。

    此刻,不再恶心酒器,也不担忧美女的子瑜跟着也抿了多口美酒,这可是比大汉还好喝的酒,疼痛退了退,子瑜心里微微畅了畅。

    眼光扫大帐,子瑜才寒如冰的脸色已变暖,头人多看了两眼,他很歉意地说道:“此乃给汉军接风洗尘之宴,本王却说了旧日残忍之事,伤了将军夫人,本王特表歉意,请将军,夫人赏赏我西域的歌舞,也解解夫人的忧。”

    去病一笑,握拳回礼:“多谢大王!”子瑜笑不起来,她的眼睛又盯在了酒杯上。

    “啪,啪,啪!”

    头人几个热情巴掌一响,帐内瞬间就变亮,一队歌舞美女上了前。

    不一样的色目大眼看过来,美人脸上全是摄人魂魄的勾人意!细腰,露脐,还亮骨,这模样一展现,汉军将领们个个笑傻了眼,口水几欲流下来!傻傻的仆多,还有不识都

    摸摸唇!美色荡漾,男人们个个都死定定地看个不转眸,嘴唇动动,他们恨不得化了这一屋的美色人!

    “咚,咚咚!”

    鼓点脆脆敲,铃儿叮叮响;腰肢一摆弄,手臂跟着逗;翘臀再扭扭,媚眼丢一帐!西域热情似火的舞蹈展现在了汉军将领面前,汉军将领们个个都变傻!

    男人们傻眼,子瑜没好心情,此刻的她摸着去病手在担忧。她才丢了头颅酒器的事,这头人又再提!看着桌上惹人眼的酒杯,她脑中滚过霍祁的话:斩头,斩头……眼泪自然而然就流了下来。

    抬头看去病,他一脸的安然。咚咚鼓声急急点,子瑜的心却翻腾:如果,战败,他的头也会成酒器?这没出口的话才过脑,浑身就是一颤栗,抬手,她的手摸向了去病头!

    头人带笑的眼看过来,只见,子瑜摸去病头的手中途转了弯,她颤抖的手摸到了她自己的头。天哪,酒器!这事太可怕!可怕得子瑜的心被鼓点扯得疼,痛恨的她心中在愤怒地喊:他必须赢!瞬间,遬濮人头个个飞了过来,她又揪心痛!应着鼓点声,心泣血的她扑簌簌地掉泪:他必须赢……

    “哭了?”低头的去病问。

    泪纵横的子瑜点头,她又紧紧地摸住了去病手。

    “没事,我这头硬,他们得不到!”大嘴咧咧,去病笑道。

    他从来骄傲!含着泪,子瑜递了一抹浓情依依的苦涩笑。

    头人脸上的笑已失,阴脸的他也看到了俩人交互默契样,终于,和相国递递眼,互相看一看,他彻底放弃了,叹息摇头的他移眼观歌舞。

    子瑜的笑让黑脸的去病附耳过来,柔声道:“主人很热情,就怕你不高兴,这么美的舞蹈,你就笑笑,给热情的主人家一个好脸色,嗯?”顺手,他还柔柔地抚了抚子瑜既憔悴又忧郁还瘦削的脸颊。

    子瑜抬头,果见头人美丽的夫人不时笑看她,优雅的她还举手示意请子瑜品酒。顺眼看过去,好客的主人回了眸,络腮胡子一摸,头人就收了脸上的凶意,眼神很温和地看子瑜,手大方地挥挥,他潇洒地低头示意,请子瑜尝尝桌上的美味。

    他们如此热情,你好意思继续纠结不乐的事?看看去病,他更是一副无所谓的傲气样,子瑜小嘴撇一撇,算是告诉去病,她丢了头颅的事。去病咧嘴一笑,移眼看满座高朋,还劝酒。

    这里,不忧心去病的头,疼痛袭了子瑜脑,回归宴席的她又皱了皱眉。扶扶酸胀的腰,也动了动疼痛的腿,翘翘嘴,看头人夫人,她勉强挤了一个回应的笑给好客的主人,还和去病一起,举起手中的琉璃杯,向主人和夫人敬酒。

    几杯酒下

    了肚,歌舞也逢时,愉快松弛的话题自然就扯远了。

    “再西去就是西方各国,国家较小,都无力和匈奴人对抗,均臣服于匈奴。如大汉能抗衡匈奴,这些国家肯定会与大汉修好。”头人很肯定地说道。

    去病继续打听西方国家的事,头人又简单地说了说西域的情况,也还说了说各国的风土人情。

    后面的不识可又愣了眼,问仆多:“将军不是说回去吗?还要西去?”仆多却大嘴回话:“这将军的事,老子不忧,管他去哪,你想改?”拍拍不识腿,不转眸的他吞口水看美女:“你好好瞧个够,这回去了,就他娘的什么都看不见了!”他还可惜:“唉,如此美景,破虏竟然没眼福!”

    仆多在美美地乐呵,桌上,抿了多口酒的子瑜心儿也跳跳高,美丽乐舞让人轻松,她的眼自然而然落到了眼前的酒桌上来。

    眼光扫扫桌,青紫的葡萄一大串,红红的西瓜在眼前!子瑜眼睛亮了,这些,可是多年没碰过的佳品!

    扯扯疼眉头,子瑜饥荒般的眼细瞧桌上的美味。

    “咦——这里有蚕豆……还有大蒜……”久不见这些的子瑜,瞬间,浑身苦痛之弦驻了音;脑中,美味弦乐铮铮响,子瑜的嘴立时就生了津,还诞了香,不断涌出的口水差点掉到她眼皮子下的羊排上!她贪婪的眼更是一刀一刀地砍向面前的美食。

    鼻翼出出气儿,再吸吸,眯眼的子瑜无限享受般睁了眼:天,孜然味,胡椒味,香香香,太香!子瑜凸出的大眼一一巡回看,这些美食,她恨不得一扫而光!

    帐内,美色漾漾荡;桌上,香味阵阵送,汉军将领们看美色吃大餐,大嘴嚼,嚼得人人油嘴滑舌,个个开颜笑!

    羊排上的香味吹过来,被疼痛折磨的子瑜,她脸上的表情怪异了。乐呵笑的去病看到了一个笑靥如花、灿烂如天的子瑜,不过,这笑靥和灿烂不时被扯了扯,居然有了逗乐的怪意思,呵呵笑的去病知道,那是一抹疼,被美食欲望遮住的疼!

    此刻,子瑜酸胀的手也有了足够的力气,她的手就没歇过,这摸一豆,那扯一块,一一送到嘴里,她脸上唇边嘟着两个贪嘴馋虫,不停地蠕动蠕动,贪婪的虫子美美地大口嚼动,囫囵吞枣的她大嘴吃。

    低头的去病瞅了瞅,他看到了子瑜馋嘴样,虽知道子瑜和兰儿一般,最好吃,但在长安,他从未见子瑜胃口如此之好!

    吞酒的去病摇头笑:才还愁眉苦脸,见了美食,此刻倒阳光明媚!从摸了蚕豆喂了馋虫,她贪吃的嘴就没停歇过!

    感慨的去病更怜爱,如此贪婪,好像一辈子没吃过美食!眉头动动,这回家

    的路还长,身体最重要,他的脸上新增体贴意,也有了关怀样,笑道:“你吃得太多,去消消食,也动动。”

    啥?被酒微微染红了脸的子瑜问她自己,丢个眼光瞧美女,她翘嘴笑,这是鼓励自己也像西域美女一样?回眸,子瑜甩了一个好看眼色看去病,她看到了去病真诚样。他真想自己也扭扭?鼓点急急来,子瑜动了动肩,难道,真上去试试?心儿荡了荡,不想,身后传来仆多敬头人的莽声音,想动的心儿瞬间坠落深谷,子瑜摇了头。

    继续吃好的吧!眼里荡波的子瑜看去病,去病仍是坚持样,摸肉的她又啃了一块焦羊排,浓浓的孜然味扑鼻沁香,抿酒的子瑜嘟嘟哝哝说话:“唔……我到大汉就没吃到这些东西了,唔……我们回去又吃不到了,唔……我今天就要多吃点。”她故意扯他话。

    正有劲儿,双手抻个懒腰,子瑜叫唤:“哎哟——疼……”抬头,去病一张哂笑的脸晃在了她面前。歪斜了脑袋,嘴上的馋虫也还在动,她模模糊糊地问:“唔……你笑啥?”

    上下看子瑜,她脸上的红让人生爱意,扯笑的去病又怂恿:“你看,这不同于大汉的歌舞很不错,我在草原就见你扭过,记不记得,你哭的那一嘴?当时的你不就在扭这舞?今日,你一边吃,一边身子也在扭,是不是也去动动?”

    他这是挑逗!难道,他真不怕?看看色目美女,这红晕了脸的子瑜又有了挑战的劲头!不过,兴致正高,她却看到了去病眼底不怀好意的东西,他真想看?这可是暧昧意!不想轻易应声的子瑜翘了尾巴,不动腿的她动了口:

    “我曾经学过,唔……不过,好几年没动了,唔……不知道行不行;还有,唔……我身上疼,不想动。”她一点都不客气地说话,也还不遮掩,一边大口饕餮,一边看去病神态。

    “噗!”

    抬手,去病就蒙住了嘴里差点喷出来的酒,摸摸大嘴,他问:“你学过这歌舞?”

    不信的去病看子瑜,子瑜斑斓光鲜的馋脸好看至极,不过,她明亮的眼中不时还夹杂着丝丝疼。抬头,再看看大厅内又露乳波,又露肚脐的舞女,去病再问:“你在西域呆过?”

    “呆子,唔……我不告诉你,唔……偏让你猜!”好好地瞪了去病一眼,洋洋得意的子瑜高声道,她当然得意:呆子终于着了道!

    “噗嗤!”

    后面的仆多终于没吞下嘴里包着的酒,一个没忍住,酒全洒在了他自家的羊排上。

    边上的美女躬身过来欲换食,仆多摆手,乐呵呵地说道:“不用,不用!”

    去病也回头,冷着一双眼看出丑的仆多。斜睨了

    眼,不识怪罪仆多:“就你事多!”仆多赶紧握一拳,道个罪,虎脸的去病回了头,欢歌高舞的酒宴继续摆。

    等去病回了头,仆多捏不识耳朵说话:“将军是呆子!”打了仆多重手,不识道:“老子没听见!”仆多嘿嘿笑,大灌了一口酒。

    这灌了酒,仆多的眼掉进了眼前的舞池中,他的心又被美女的眼给牵走了。

    又见肚脐,又见乳沟,还见赤脚的美人欢快地转腰甩铃铛,这青春美颜色帐内浓浓流,浸满了一帐篷!一阵急促的叮铃声听过来,美人高高的胸显摆在了汉军将领眼皮下,他们个个脸红脖子粗,口水又流了一地!

    贪吃的子瑜逗了一回去病,此刻,心满意足的她细细鉴赏这春色满篷的美景,正贪吃,铃铛低了调,美女们弯腰施礼欲离开。

    “哎哟——姐姐,请留步!”

    囫囵吞了口中的肉,也不管去病究竟会如何,心砰砰跳的子瑜慌忙朝场内舞女喊了一句。

    不顾一身的疼,嘴还在嚼的她干脆双手撑了去病腿,站了起来。

    汉裙荡荡,香风撩撩;脸红耳跳,人也羞涩。

    在一众汉军将领的眼皮子下,红灿灿的子瑜走进了舞池。上前一步动了手,她拉住了领舞的一名高鼻绿眼的美女手,恳求道:“姐姐才跳的舞,你教教我,我跟着学学。”

    在去病惊讶的眼皮下,裙边动动,腿儿抬抬,子瑜舞了领舞美女的一个动作,虽然有些相似,却僵硬硬。

    色目美女绿油油的眼放着惊讶的光,这光看得男人们个个心痒痒。

    高翘的美臀一动,如柳的细腰一扭,肚上的裙摆一飘,翘嘴笑的色目美女极自然地就又舞了一遍。

    这美美的一舞,本惊讶的男人们又醉了,舞池中央的子瑜却开了心,不顾疼的她细细地跟着学了一遍,这次就好了许多。

    看到脸色灿烂的子瑜扭腰转屁股,仆多哈哈笑,去病也笑。不见去病回头,仆多笑得更爽快,唯有不识,还有其他的将领们个个憋嘴笑。

    “没想到将军夫人还会西域舞蹈,真是叹服!”座上头人夫人笑看去病,贺道。

    向头人及夫人举了一杯酒,去病豪气道:“我的夫人,琴、歌、舞都是最好的!”说罢,畅怀的他大笑几声,甚是得意!

    一帐的人都恭维子瑜的舞,人人举手敬酒,个个都喝了手中酒。

    有点晕晕乎乎的子瑜毫不谦虚,乘众人灌酒,心情好的她回到了座位上,一点不看去病看过来的意味深长眼,她自顾自地又抿了手上甜甜的酒。

    主人好客,汉军也豪情,这一席酒喝得格外舒畅。

    夜里,回营的子瑜被去病扛回了帐,这喝了美酒,还看了美人,子瑜瞌睡香,枕在去病温柔怀里,梦里的她回了家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