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行
字体: 16 + -

第二百三十章 卫府论将

    端着茶盏,公孙敖大喝了一口,抬眼一环,问道:“陛下究竟是何意?”微微顿顿,他再问:“廷议多日,陛下今夏究竟是西去?还是北出?”

    把玩着茶盏,公孙贺也捉摸不定:“西去?陛下有此意,去病也有此意,不过,陛下拿不定西去还是北出,不然,为何让我们再议匈奴之事?”

    俩人的眼同时转向没说话的卫青,只见,卫青一双沉沉的眼看空中,举茶盏的他在慢慢地吞茶虑事。

    “不管是西去,还是北出,陛下之意当是今夏再袭一回匈奴,”镇定的卫青缓缓说道,“上次大规模出击还是元朔五年之时,如今过去三年,今夏,陛下做好了准备,再派大军出塞,欲好好震震单于,让他收敛收敛野性。”

    公孙敖叹:“这草原人彪悍,每次,我大汉出塞,他必袭我边境,今春,去病突袭草原,算日子,单于已经得了信,夏日,他必袭边!边境苦呀!你让单于收敛野性?”他摇头,“他大军在握,草原辽阔,如何服气?陛下想的可是臣服!”

    “收敛?”公孙贺苦笑,“草原人本就粗野,会收敛?”他摇头,“难!你看看那金人气势,如此一物,倨傲不说,好像天下老子第一!匈奴会收敛?驯服匈奴,只能是硬碰硬,长谋划,彻底战胜之!否则,难!不过,这大漠无边,匈奴大军难找,一旦不遇,我大军出塞,又是一个昂昂去白白回,无功而返,短期内难见效!”

    公孙敖慨叹:“这倒是事实,春日里,去病孤军出击,出塞万骑,回归三千,杀敌近万,也是硬碰硬,亏得去病快速回归,不然,他也难。”

    卫青不以为然:“不能如此说话,虽然敌我双方阵亡之人相较无几,可去病乃是深入敌境杀敌,腹背受敌,还无后援,如此险境,他仍能全身而归已是大胜!难道,你让他出击一次就降伏匈奴?”

    “你说的很有道理,”公孙贺沉吟,“我见去病回归,陛下最是高兴,常常让去病陪伴左右。”顿顿,深虑的他又说:“不过,去病这奇袭之法只能用一次,多了就不是奇袭了,你们想,家门口败了一回,难道,他们就不会好好备战?再去,难免中埋伏而被害。况且,奇袭之兵乃是以少胜多,以骚扰为主,终究不能伤筋动骨。”

    “所以说,还是你的打法最好,”看着卫青,公孙敖昂然道,“大军出击,一路引敌,一路绞杀,左右配合,环环相扣,给养也充足,消耗了单于主力,匈奴自然降伏。”

    公孙贺点头,“如此最好,我大汉财力足,陛下也大气,军功封爵,激励士气,人人杀敌,如此之策下去,匈奴必然溃败,一统之是迟早的事。”

    吞口茶,卫青应道:“元狩之年当然就是臣服它,只是,陛下更想早日实现这一统。”

    “今日庭上,去病将他上次西去的路线一一道出,去病讲得很冷静,可众人听得汗然,众将叹服之时,也惊叹去病胆大,敢西去如此之远,万骑不足,还敢从浑邪、休屠驻地踏过而归!”公孙敖甚是佩服道。

    “我们倒是佩服去病,可这儒生们却说这打法就是赢了,单于没伤一毫毛,无用!”公孙贺气愤愤地说道,“这些儒生,自己不能带兵,却整日反对出征!那单于不被打降伏,能臣服吗?边境能解忧吗?还有,战单于你不从一兵一卒着手,不讲一地一族之胜,你能臣服吗?难道,一口吃个大胖子,一战就得天下?”

    公孙敖也气鼓鼓:“这些口若悬河的人只会动嘴皮子,长篇大论说反对的话!他们就不想想,你不好好战几仗,单于服你?就是我们这些将军,你不胜几场,谁服你?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们就不懂!就要和单于论理,如果,说说话就能成功,还需要边境吗?兵都可以不要,全部回家睡觉就行!”

    “唉,和这些迂腐之人说不清!大汉如此繁盛,居然,还有人大言不惭说和亲!送钱送绸送好货,这头几乎低到裤裆了,还嫌不够!”公孙贺气得几乎要骂娘了。

    公孙敖也摇头,断然不耻道:“这儒生偏好送钱买平安,男人如此,一辈子被欺!”

    他二人气愤愤说话,卫青倒坦然,一句话不说,自顾自喝茶。

    咽咽恨气的唾沫水儿,公孙贺扬眉赞叹:“去病西去,一只孤军,大胜而归,大长我汉军军威!”趁势,他灌盏茶。

    公孙敖翘了大拇指,大赞一句:“去病狠!”

    卫青也欣慰地抚了抚嘴上的须子,微微笑了笑,正笑,眼珠子一转,笑凝在了他脸上,卫青继续思虑。

    不想,这一个高兴,汗水也来奏热闹,放了茶盏,公孙贺抬袖抹额头汗。这汗水一擦,他暗了眼,说话也变了腔调:“不过,这去病打法实在是冒险,一只孤军,大漠急奔!兜了一圈儿,绕行几千里,回到了长安!幸亏他回归及时!不然……”

    吞了后面的话,他说了其他的意思:”这轻视匈奴的打法奇险无比!你们说说,陛下让他万骑击祁连和焉支,探探虚实就回来,他倒好,去了居延!”愣着一双眼看卫青,他干脆说明白话:“如此冒进,当心跌倒!”

    公孙敖放了赞叹的大拇指,也竖了眉,卫青更是拧眉听音。

    “如此,还是卫青的混合出击,多路战斗更有效。”公孙敖抚抚须,沉吟一会儿,瞅瞅俩人,说道,“去病战法,虽侥幸而

    胜,终究不能多用,如此打法,运气成分也占一理……”

    “等等,运气好?”卫青脸色一沉,暗喝一声:“朝中有人如此说话?”

    公孙敖有了气,扯眉头的他扬声:“朝中很多人都如此认为,尤其是那些文官!”

    “啪!”

    公孙贺一巴掌拍下去,怒喝:“去病提着脑袋战匈奴,他们居然说他运气好!”他气得吹胡须瞪眼急。

    “正因为如此,将军们都替去病抱不平,不过,庭上你们也见了,他们都不赞成去病的打法,太冒险。”摇头的公孙贺继续说道,“今日庭上,去病又坚持再走一趟。”他甚是惊奇:“这兵法最忌惮的事,去病就还坚持!”

    公孙敖低了眉,问卫青:“你说,这去病已经去了一趟,为何再去?他真不怕他们有准备?”眉一扬,他不信:“这匈奴人真如此不堪,一击就破?”

    “今日殿上为此又议论了一番,一殿的人都反对,唯有去病坚持,你为何沉吟不语?”甩甩汗,公孙贺也大喝了一盏茶,问道。

    卫青端着茶,正欲喝一口,公孙贺的话一过来,眼色一动,这凉凉的茶就只湿了湿他的嘴皮子,就被卫青挪开了。放了茶盏,卫青抬了眼,很深的眼色看俩人,他回道:“去病坚持当有他的道理。”

    公孙贺暗眼,不服道:“上次,去病孤军西出,横扫祁连和焉支,按理说,匈奴应该加强了防范,他们肯定会放许多的暗哨和明探,大军西去,重走旧道,他们发现不了?不会前后夹击,绞杀我们?”他摇头,“我可不信,这匈奴人如此不堪!”

    三人都望空思虑,脑中模拟去病路线,一一斟酌,完了,公孙贺甩汗,公孙敖抹油,俩人都大喝茶盏解暑热,还摇头。唯有卫青,仍旧徐徐喝茶,不慌也不忙,继续凝眉听音,还思虑。

    “李老将军这次也参加了庭议,老将军报国心切,连他都力主北出击大漠!你想想,众将领会赞同西去?”扯了其他的话题,公孙贺甚是敬重地说道,“西去不是不可以,只是,按去病打法,又跑一圈?”重重地摇头,他叹:“这战法,我估计全朝就只有去病敢如此!”

    公孙敖疑了脸色,看着卫青,动动喉头,他终究说道:“你们知道吗?李老将军有怨言,说陛下偏心,不重用他。”

    看卫青,公孙贺直言:“有耳闻,他怨卫青,说青顾自己人,不让外人谋功劳。”

    “唉!”一直不发言的卫青叹气摇头。公孙敖却撇了撇胡须,一脸的不以为然:“青的战法有目共睹!那是实力!岂是偏心就成?”

    公孙贺也道:“那是自然,否则,陛下会让青出任大

    将军?”一转眼,他也敬重:“不过,老将军虽狭隘,但他不服老,次次请命,难能可贵。”

    “老将军的勇猛全朝均知,就是匈奴人也佩服,不过,毕竟年老,也还傲气,如何出征?”虑色绕绕,卫青有了忧,低沉音说道,“他如此请命,令陛下为难,也让我忧虑。”

    公孙敖也叹:“是呀!如他这般请命,陛下不准还不好说话。”

    “青,你多虑了,你放心,陛下智慧过人,肯定会全盘考虑,这事,不用你操心。”公孙贺劝道。

    卫青又摇头。

    “你一大将军,不要如此谦恭,谦虚过了头难免被人欺!他说的是他的想法,也不能怎样!可你让众位将军跟着立了功,众将敬服!你这几年下来,有多少人跟着你封了侯,得了赏?这朝中大人多,你顾得过来?那些嫉妒的人说说话又如何?朝中有议论很正常,你无须礼让!”公孙敖扬了声,不屑道,“况且,这用什么样的将领乃是陛下说了算,如何就是你的错?”

    公孙贺点头,应和道:“敖说的有理,你是大将军,满朝的人都看着你,其实,用谁,怎么用?都是陛下说了算,最多,你也就是建一言。”

    卫青叹息:“有些事,你们理解,他们就未必。唉!这也就你俩在此说说罢了,有人议论,也就议议,青无所谓。”

    三人笑笑,挥汗间,都喝了手上的茶。

    公孙敖继续扯话题:“不过,这次庭议已多日,陛下一直没决断,他很慎重,他听众人的想法。看来,陛下也担心去病这冒进的脾气。”

    “陛下在虑如何出击最有效。”公孙贺说道,“这议了多日,陛下应该有了打算,只是,陛下会依去病的想法吗?”他问卫青。

    “去病其实心细,他说再次出击西域当有他的想法,只是,他的战法不是你我都能知晓,不过,”卫青捋捋胡须,说道:“上次万骑出击,力量弱了点,好在,去病得胜归来,陛下放了心。这次,去病建言再西去,陛下有所顾虑;如何出击,陛下有些踌躇。”

    公孙敖问道:“青,陛下留下你,如何说?”他笑:“如是机密,就算了。”

    看看公孙敖,卫青说道:“这倒不必,陛下让青多虑虑,虑虑如何选将,如何出击。青也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选将?”公孙敖转了眼眸,惊讶道,“难道,不是你和去病领兵?”摸摸脚,他再问:“难道,陛下不让你出击?”

    “陛下欲锤炼去病,偏向去病出征。”抚抚须,卫青坦然道,“我的想法,想让去病为主,再派一支人马配合他出击。”

    公孙贺惊讶:“配合去病?西去?

    ”

    卫青摇头,“未定。”

    公孙敖瞪眼,“去病胆子太大,陛下明明让他击祁连,他万骑居然去了居延!我看,他出了塞,他会按他的想法行事,还有,他从来独来独往,他的军中,一地校尉,如何配合出击?意见相左如何办?”

    公孙贺挑眉,他也有了疑:“去病为主将?出了塞,他会怎样决断?”动动眉头,他有了忧:“他胆子太大,也还傲气上了天!陛下不许他提他那女子,他倒好,回来后,不见陛下,他先回府看他的女人,已经违了制,他听说他那女子受了点委屈,他干脆在府中宣布那女子为夫人!居然连陛下的意思都不顾了!”手重重一合拍,愣目的他怨道:“这陛下知道了,居然不处置他,还请了皇后一起给他接风洗尘,谁敢和他配合?”

    扬眉看卫青,公孙贺摊手质问:“哼!他再出塞,弄得不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谁知道,他会跑哪去?陛下定的西出祁连焉支,他倒好,直接就去了居延!到时候,听谁的?陛下的?他的?他那脾气,谁敢说他话?难道,众将跟着他,不顾生死去北境?”扬眉看卫青,他劝道:“你给陛下建言,还是你统领大军出塞好些。”

    公孙敖抬了头,扬手五指,喊:“打住!你们家的事不要扯到这出征上来。”扫扫卫青,他也叹:“陛下太偏爱去病,和他配合?”他摇头。

    “去病的家务事,陛下不管,你我也不要说。”

    卫青才说话,公孙贺埋怨:“你为何不说说去病?他那女子不讲妇德,不按礼制规矩行事,芷若名义上说处罚了她,其实,霍仲就没真心要罚她,去病一回来就心疼,不好好说说那女子的妇德,却无辜埋怨芷若没管好家,他还拿荷花出气!如此胡来,怎行!?”

    扯扯胡须,卫青徐徐道:“唉!姐姐也来说了此事,可你就不想想,陛下不许去病提那女子正妻之事,去病却跟陛下对着干!在府中宣布那女子为妻,陛下都没说甚,你要我如何说此事?专捡陛下的丑事提?”

    “你说话当不同!”公孙贺眼里聚着气,继续吵卫青,“其实,你和陛下一样,都惯去病!你看,去病胆大,孤军出击,他都敢跑去居延!这次,他又会跑哪去?”鼻中一哼:“我看他,不找到匈奴大军,他不会回归!”

    公孙敖安抚:“这陛下本就喜去病,他违了律制,陛下不责罚,你我就不要替陛下忧心了。”微微一顿,他又道:“本来,按去病脾性,他为主将没说的,只是,大漠出击,互相支援配合最好,胜数会更大。”抬抬眼,他盯住了卫青,“这说归说,论归论,青,你劝劝陛下,不能让去病一军出

    击,再次冒险,多路人马对付单于当是最佳之策。只是,谁配合去病,你要好好斟酌斟酌。”

    这话是大理,三人点头均认可。

    徐徐看俩人,卫青扯了扯嘴角,露了一个淡淡的笑,缓缓道:“去病胆子大,这满朝均知,不过,将军胆大不畏死也是好事--”

    “慢!”公孙敖摆手不同意,“郎中令胆子不大?如何?大胆冒进,他被俘!不是跑得快,他早埋骨大漠了!”斜了一双眼,他质问:“难道,你想去病这么年轻也埋骨大漠?”

    “敖的话有道理,青,你是大将军,也说这不理智的话?”公孙贺又不满了,“你又替去病说话!”

    眼徐徐动,卫青稳稳道:“陛下喜去病,最爱去病胆量。”

    公孙贺,还有公孙敖都低了头,暗眼色的他俩都不语了。

    “但,陛下听了去病之言,他犹豫不定。”卫青的眼看空中,一点一点分析道,“去病西去,大败匈奴,西方匈奴式微,且有大河阻隔,无惧。而单于和右贤王还虎视眈眈,夏日,匈奴必袭我北境!我大军当抗击匈奴之军南下!御史蔡说的一点不错,众大人也认可。”

    微叹口气,卫青又说:“大漠辽阔,一军出击,确实太冒险,胆大的郎中令也遭遇过败绩。昔日,高祖被困,也是前例,陛下也深知。去病虽是骑兵,一军出击,还无战法,终究属兵法大忌,陛下也虑。将军们的担忧,陛下听进去了。我的想法,陛下听了也赞同,说了,去病为主将,再派一人间道配合,一诱一伏击匈奴!”

    “这话是正理!只是,去病是我行我素之人,他为主,谁辅之?”公孙贺吹了一口气,问道。

    “你们!”卫青侃侃道,“陛下之意,你们中会有一人配合去病北去,陛下说,你们是长辈,你们的建言去病多少会顾及,当然,出塞后,你们也可见机行事。”

    两人互相望望,都哑然,这论过来说过去,到最后,他俩会是配合去病出塞的人!他二人有些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我们领兵没问题,只是,郎中令请命,陛下真不虑虑?”瞅瞅卫青,公孙贺有点忧。

    “青还建言北出一路人马。”卫青徐徐说道。

    “谁领兵?”公孙敖问,“老将军?”

    “老将军……”卫青沉吟好一会儿,才说:“陛下不忍拂其报国之意,也欲为将。本来,青的本意是让苏建领兵,可青反复思量,斟酌筛选,还是隐了此事。陛下意思,会让博望侯配合。”低眉虑虑,他道:“其实,这样也好。”

    “博望侯骞?”公孙贺问道,眉眼动动,他翘了大拇指,“他西去多年,熟悉

    水草,寻找匈奴人当有天时地利之便,老将军当如虎添翼了!”仰天一叹:“唉!这次,想来老将军当大胜而归,封侯没问题,终圆老将军夙愿罢了!”

    公孙敖摇头,沉吟而言;“这可不好说,这出塞千里,变幻莫测,胜负难料,只是,老将军有这心愿,配合的人也强,但愿他顺利。”看卫青,他赞:“你这思虑有道理,苏建为将,跟着老将军,很难说会是什么结果。”

    公孙贺也点头赞:“青虑事周祥,无人能比。”卫青摇头推辞:“过了,过了。”

    三人一笑,大喝一盏茶。

    “这次,几路人马北出,直指单于,我汉军当好好迎战匈奴人。只是,我汉军出击,识途很重要,”看着公孙敖,还有公孙贺,卫青嘱咐道,“你们一旦被选中,好好识途寻匈奴人,只要不迷途,这仗就胜利一半。

    “真北出?”公孙贺问道。

    卫青缓缓摇头,“按匈奴常情,夏日,单于会集结大军南下,我汉军出北地正好迎战匈奴大军,庭上议了多次,众将均是此建言,陛下也偏向此意,只是,因为去病坚持,他还在犹豫。”

    公孙贺举了茶,断然道:“如此安排,当北出了!”抬手,举茶的他向公孙敖一个示意,说道:“你我如被选中,当好好配合去病大战单于!”眼色一暗,他又说:“只是,去病这脾性,你我均知,出了塞当以他为主了!”

    “这是自然!”公孙敖应道。

    卫青也说话:“去病那里,我也会嘱咐。虽是主将,也让他好好听听你们的建言。不过,去病独一军西去,六日时间,远去居延,还大胜而归,这中间的曲直你我都无法体会!你们想想,我们谁能如此力战?唯有去病!他突袭五只匈奴部族,还力战浑邪和休屠,仍然得胜!这不是少数了,这战例够全朝将军们好好学学了!经此一役,他积了不少的大战经验,在应战上,他有他的想法很正常,也许,他的战法更贴近匈奴人的想法,你们一定要以他为主!一旦去病定了心,你们当全力以赴听他调遣,战匈奴!”

    公孙敖应声:“虽是晚辈,可出了塞就不同,当以国家利益为重,你放心!不会不听他之令!”公孙贺也点头应和。

    卫青设宴,三人又好好地喝了一席,豪喝加痛饮,公主亦陪席,公孙贺,公孙敖酒意浓浓才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