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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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如此疲惫

    清晨,子瑜还在梦中,就被去病咯吱一笑给弄醒了。

    “我今日带你去个地方。”去病已经穿衣下地了。

    “太早了,还睡会儿……”微眯了眼,光亮点点透,“这么早,如何起得来?”子瑜嘟嘟哝哝地说了话,转转头,锦被擦擦下巴,她继续睡。

    这古时的人,人人都起得早,自己这早晨起床最是难事,是呀,早上的瞌睡最香……子瑜贪睡的头挨着枕头就不想抬眼,身子更是恋着暖和的被窝,想着想着,她微眯的眼就自然闭合,眼看着,又要入梦……

    子瑜赖床,如今,全府均知,去病更知晓。

    “去了,准保你喜欢。”去病添了一句话,可被下的子瑜没动静。去病低了头,嘴靠靠子瑜脸,他又说了一句:“我给你穿衣?”这话直接吹进了子瑜耳内。

    大花锦被下的子瑜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真要我穿衣?”去病声音高了起来,粗手一抬,他就摸到了子瑜脸,顺手,他就揪了把子瑜柔滑的脸蛋,说是揪,其实,也就是抚了抚,这柔嫩的脸,他舍不得揪。

    子瑜紧闭的睫毛闪了闪,慌慌道:“好,好,好,我起床……”她修长的睫毛终于裂开了一丝缝儿,一双没睡醒的黑眼珠子迷迷蒙蒙地探了探,害羞的眼在眼眶里终于露了出来。紧接着,子瑜偷偷地望了望垂地的幔帐,鼻息一重,她吐气,还好,珠儿不在。

    一边的去病,脸上扯着一抹坏笑。他早看透了子瑜,胆子既大,也小。他对付子瑜赖床的办法很简单。去病穿衣,就两个动作:先是咯吱;再就是边亲子瑜,边唤珠儿进来洗漱。

    子瑜上过一当,因为无法起床,去病就用了这个办法。

    当时,贪睡的子瑜不知,翻情泄波的她正和去病亲密,恋着去病唇,不想,朦朦胧胧情深处,被光一闪,睁眼的她就见珠儿正看她!

    “啪!”

    仿佛被珠儿羞羞的眼光打了一巴掌,子瑜差点羞死。这下子,被去病作弄的她也来了气,又羞又气的她干脆耍赖,被子蒙了头,不见去病的她死活不起床。

    这好办,去病直接就掀了被,硬上!子瑜的唇被压住了。这紧紧的大嘴一过来,子瑜一急,坏了!果然,一睁眼,珠儿难堪羞涩样已经映在她圆圆的大眼里。

    当时,见到去病压住了子瑜,早羞红了脸的珠儿已经羞得抬了袖遮了脸,这动作,子瑜看得一清二楚。呆子!死呆子!子瑜肚中在骂人,可她也羞得无地自容。

    自此以后,子瑜怕去病,只有乖乖听话。

    听话的子瑜动作很快,洗漱穿衣出门,一条龙服务,没多久,她就坐上大马车,跟着

    去病出了门。

    三月春光甚是明媚,出了长安巍巍的城门,一路上都是看不尽的红白争艳。你吐一蕊,我露一瓣;风儿轻轻过,草叶香味一鼻头!抬头望远,空中还有远飞的鸢在高高俯瞰,喜洋洋的它们,还有高飞的鸟儿都看着地上的人儿满地跑,看人们寻乐子过春日。

    这一路的美景看得子瑜心欢畅,高高兴兴的她和身边的去病在马车里也亲密了好几回,新婚燕尔,辗转爱恋,它难舍难分离。

    欢快的马车知道俩人心思,它慢悠悠地溜步子,给缠绵的人儿留闲暇之时。

    “咯……咯……”

    车儿唱着欢乐曲,这曲子虽单一,可它是浪漫的和乐调,这绵绵情谊缓缓淌,淌了一两个时辰,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辽阔野地上,一条大河横亘旷野天地,翻帘子看景的子瑜露了欣喜的笑。

    “像不像居延水?”抱着子瑜下了车,去病畅气而语,“我每年的四月二十一都会到这里来,住一晚,第二日才离开。”看着既惊异又喜悦的子瑜,他笑道:“我们今夜就在此住一晚。”

    这是渭河,他也来过。看着远眺河岸的去病,子瑜脸上的笑在层层变幻。

    子瑜当然感慨,这渭河边,她和莫措在星空下孤独地住了一晚,那天说的话还在她耳边绕,凝目去病,子瑜的心泛着波。一个眨眼,居延水就替了眼前的河,河边的话飘了过来,恍惚间,子瑜问她自己,你回到了草原吗……

    草原的气息,草原的美丽,迎面扑鼻而来,子瑜醉了,这里像草原……草原初恋,草原之情都去了脑海,子瑜笑,她全身上下,从头上的根根发丝到地底的脚板心都在高兴,如果它们能笑出声音来,恐怕这空旷野地上飘荡的全是子瑜混身上下说不尽的欢愉笑声了。

    子瑜在高兴,一起来的汤圆也乐呵。一到驻地,汤圆就欢快地跑远了,许久没到这野地乐的他到处探幽找耍子去了,汤圆的一跳一跃让感慨的子瑜更恋着草原……

    远处,霍祁已选了地势,忙碌的他指挥亲随有条不紊地搭建帐篷。那边,霍连也安排人手搭灶台备饭。心细的珠儿已命人将子瑜的矮椅和小几抬了下来,勤快的春儿在嫩嫩的野地上铺了毡子,腿勤的菊儿也在几上放了吃食和酒。

    “上巳节已过,我们今日就在渭河边补过这个节日。”去病扶着子瑜坐了下来,他自己却四仰八叉地躺在绿地上贪凉。

    “那里凉,你到毡子上来。”子瑜一脸的心疼,劝道。

    “你忘了?我在草原就是这样躺着,没什么不好,躺在地上就感觉与天地融合,一切都是我的了。”去病很是畅怀和惬

    意,望空瞧云朵的他有了深深的触动,眼光变幻了起来。

    “我真怀念草原的日子,就我们两人。”子瑜眼色深沉起来,看着东流的河水,她的眼神飘远,远去的美好日子一一飘来,就在河面游,越来越清晰……

    看看倒地的去病,心儿开花的子瑜其实很想偎过去,草原上的翻滚情在河面上很清晰地放映,这让她更恋着去病,不过,风儿送过来的话语告诉她这里不止她二人,爱恋的欲望只有打消,它飞远,去了河里。

    “那些日子很好!不过,你差点病死,也把我急坏了,现在想起来,就是痛也很快活!”去病郎朗道,“你说,你为什么就看上了我这牧民、汉商?”侧了头,一脸坏笑的他看着子瑜,不依不饶地问道:“是不是我给的那一嘴?我记得你还跑一边哭了,为何哭?”

    哪有如此问话的!?子瑜羞了:“呸!我才不告诉你!”

    亏得没扑过去,不然……看着得意忘形的去病,清醒的子瑜肚里在哼哼,自己才不会说那些事!这人最骄傲,自己的心里话被他听到了,他会更骄傲,说不定,他的尾巴会翘上天!又会作弄人!转眼,她的心在叹气,唉!偎过去多好……

    心中美美地想着乐事,不自觉间,子瑜的手就撑住了乖巧的下巴,瞧着汤汤而去的河水,她自言自语:“真想草原的那些日子……”

    草原的天,草原的云,草原的一望无际……放了关爱子瑜的心,转眸的去病凝目高空的云,想着遥远的事……

    俩人各想各的心思,晒着春日太阳,都静静地看着河流东去……

    “你坐会儿,我已选了位置,吃了饭,我就带你去洗洗。”不再虑事的去病坐了起来,心疼地捏了子瑜脚跟一把,说道,“把你这病腿好好洗洗,说不定,今年就好了。”看着子瑜被裙摆遮着的腿儿,眉梢一动,他的心就是一痛。

    “好!我也想下河好好洗洗。”子瑜悠悠地答道。子瑜想的是游水,去病虑的是洗脚。

    回头望望身边的去病,见去病看着她的裙袂发呆,子瑜偷偷地笑了,呆子就是呆子!他肯定不知道!得意的子瑜想象着去病惊奇呆子样。

    野地的时辰过得很快,饭点没过多久,太阳就偏了偏。

    日头正好,去病吆喝,两人脱了靴。汲了拖鞋,去病就牵了子瑜手往河水而去。

    虽知道是洗脚,但珠儿还是担心子瑜身子,不放心的她抱着披风紧紧跟了上去。

    温热的赤足下了水,虽阳光照着,咬牙的子瑜仍透心地感受到了春日河水冰凉的寒意。去病已经放了子瑜手,他踩水过去看水情,找他看中的好地儿洗脚。

    河水寒,子瑜心热;忍了寒,适应了冷的子瑜一脸明亮色。看着波粼粼的水,她的美瞳亮着闪闪的光,她的手开始扯衣带。

    姑娘该挽裤脚,她为何扯衣带?珠儿眼愣了。子瑜双手还在麻利地脱外衣,岸上的珠儿就惊呼起来:“姑娘,使不得,现在水很凉,身子会病的!”

    珠儿的话还在和煦的春风中转悠,看水的去病抬了头,不解的他问:“你干甚?”这问话还在水面走,他的眉梢就竖了竖,只见,只穿一层衣的子瑜笑眯眯地站在水中!风儿作弄人,它撩了撩子瑜紧紧的衣,子瑜脚下的水浪轻轻动,她胸前的风儿浪在波波翻,一呼一吸,一明一暗,子瑜这身子被去病看了个一览无遗。

    如此美!一贯镇定的去病,他的脸上少见地有了惊异色。

    这骄傲的呆子,终于成呆子了!子瑜得意了,晃着脑袋,她问道:“你猜猜?”踩了水,她回了头,莞尔一笑,她继续踏波而去。

    水波爱人,它们荡着细细的波纹,吻着子瑜斑斑的脚。小心的子瑜继续前行,不见水冷,水中伊人的她一脚一脚地缓步走向水中心。

    子瑜的回眸一笑,令去病眼跳心动,子瑜不怕水!正高兴,惊讶的他却见子瑜向前行!

    这可是大河水!去病急了,他赶紧脱外衣。这男子游水当畅意,不愿有羁绊,去病更是如此,他连贴身之衣都脱了。赤着身,大脚挥过去,去病哗啦哗啦地踩着水,跟着子瑜踏水而来。

    水面上,水的冷意渐渐浸了肤,子瑜慢慢蹲身几次,爱人的水缓缓而来,渐渐的,它没过了子瑜颈。这下子,去病慌了,冷水抹抹胸,他就跃进了水里,手一动,他如鱼儿般快速地游了过去。

    这呆子!回首的子瑜笑了,冷得打颤的她不怕冷了,她的心更热,碰碰去病的眼,骄傲的她更是向前一跃,也蹬水而去。

    水凉,心热,两人一前一后追逐起来,缓缓而去的水绕着俩人不肯走,依依不舍间,大河远去……

    终究,子瑜力气小,她被去病撵上。

    河水冰骨,可子瑜不冷,她乌黑的发丝被水粘着,冷水冰肌,脸色白皙得又可爱又可怜。子瑜的眼望过去,只见,去病褐色肌肤被水泡着,和日常没多大变化,只他的眼里全是惊讶色。

    “你会水?”甩甩脸上黏人的水,去病又惊又喜地问道。

    “我会的多着呢,只是,在大汉没用。”得意洋洋地踩着水,子瑜笑道。身子轻飘飘的她站立水中,一头发丝浮在水面,冷得白白的脸如岸上正摇头而笑的白花花儿。

    “我倒要刮目相看了!”去病惊叹。

    子瑜彻底地笑了,

    她柔声喊:“呆子!”

    这柔情的话吹在去病耳边,手一滑,去病一把抱住了子瑜。如波涛翻滚的爱只隔着一层稠,肌肤轻轻相触,俩人的心暖在了一起。子瑜白白的脸已变艳红,激情的她看去病,去病的眼更是火辣辣地烧向她!

    这双目触碰,火花四溅,爱恋绕着身儿走。双手一动,去病就抬了子瑜脸,眨眼的功夫,他的头就猛扎了下去……

    “姑娘,你腿才好些,水凉,腿又会疼……”岸上,珠儿着急地大声呼喊,不见子瑜身子,急慌慌的她高呼:“姑娘……姑娘……”唉!珠儿可是在替古人担忧。

    珠儿的话被荡荡的风儿摇到了河里,终于,去病放了子瑜脸,这情爱终究需要歇一歇,两人长长的亲吻画了一个圈,结束了。这会儿,珠儿看到了去病身后的子瑜头,正准备再喊话的珠儿闭了嘴。

    “我可等不急了!”河面一吼,力气很大的去病拖着子瑜上了岸。

    慌慌乱的珠儿迎了上去,担心子瑜着凉的她不见子瑜傲娇的湿滑之身,她只顾动手中的披风,慌乱中,抖抖披风的她赶紧用衣去裹子瑜身。

    这珠儿的手还没裹住子瑜,大手一挥,去病已经一把打横,他抱着子瑜就向帐篷冲刺而去!珠儿的披风顺顺当当地拖了地。扫着一地的青草,披风也笑,它拍打着草儿,要草儿们不要摇头晃脑看热闹。

    老实的珠儿眼一怔,看着飞奔的去病,她担心披风会掉地,转了方向,她居然也跟着去病向帐篷而去。这老实人!

    “你去做甚?”

    风儿送来霍祁的声音,珠儿回了头,不远处,躺在毡子上的霍祁已经坐了起来。

    作甚?珠儿停了脚,天!珠儿愣住了。霍祁这一句高音喊醒了梦中人,担忧子瑜的珠儿恍然间大悟!瞬间,珠儿脸上就飞来一朵红云,羞红了脸的珠儿一转身子,她就瞪了霍祁一眼。

    珠儿不感激霍祁的提醒,她倒怪罪霍祁!不过,怪罪的眼看霍祁,她却看到另外的景儿。

    只见,悠闲的霍祁又倒了地,往嘴里倒酒的他可是热辣辣地看珠儿!毫不躲避,唯恐不被他人看见!

    这下子,珠儿慌了,红脸的她四处张望,人人都在远处,很妥当,她的心稳了。踱踱脚,走了两步,走路的珠儿没方向,她觉得霍祁的眼在她身上游,赶不走,也挥不去。她的脚也不听她的话,她在原地打转儿。

    终究,爱霍祁的心舍不得离了霍祁,局局促促间,羞羞的珠儿走了过来。

    挨着霍祁跪坐下,不知所措的珠儿顺手提了一酒袋,心慌慌的她大喝了一口酒。

    草地上的霍祁,悠悠闲闲的他放了

    酒袋,顺手一扯,一根才冒尖的青草去了他的嘴里,他骨碌碌的眼盯着珠儿羞羞的美颜看。

    嘴上的青草在慢慢动,草儿正在猜霍祁会干何事,一个愣眼,草儿掉了地,它睁大了眼,它笑了,因为,霍祁已将珠儿压倒在地。

    “啊……”珠儿一声柔柔的轻呼声还没上高空,就被风儿掩在了草地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字才出口,珠儿的朱唇就被霍祁给封了。

    手不稳,珠儿的酒袋乘势滚落草地上,一袋美酒咕咕咕地喂了草地嫩草。摇头晃脑的小草贪看着眼前美景,它一边看美景,一边还美美地大口喝美酒,早醉了……

    好一会儿,不知天地为何物的珠儿才回过神来,睁了迷醉眼的她使劲推霍祁,这可是杯水车薪,根本没用!

    干脆,珠儿不管了,她又眯了眼……

    天上,太阳慢慢移步走,爱热闹的它看美景。不料,正高兴,云朵奏热闹,它也压住了羞羞的太阳。

    阳光一隐,冷风劲吹,寒气上脸,霍祁停了动作。

    这美美的一吻让霍祁泄了洪。发泄得差不多的他移了已醉的脸,身子一翻,他放了珠儿,畅气的他仰面倒地吐粗气。

    迷情的珠儿慌了,仰面的她看到了天上的云朵!惊惊慌慌的她翻身就坐了起来。顶着一头的草穗子,她一手抹唇,一手在霍祁胸前直鼓捣,“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敞阳之地你也敢!你就该被公子抽!”

    “男人本性所为,没什么不敢的!我胆子本就大,跟着公子还收敛了许多!”霍祁毫不在乎地说道,“连公子都知道我喜你,你怕什么,你迟早都是我的人!”

    又是一胆大的人!珠儿脸早就红了,此时更红,慌乱中,彩霞灿烂的她回了头。这一回头,她的眼傻了,只见,树荫下,霍连正笑看着她。

    该死!珠儿无地自容,恨不得钻了地缝!慌乱的手撑撑地,珠儿爬了起来,提了碎花红裙,她就飞跑,躲一边去了。

    珠儿身影渐渐跑远,霍连走了过来,他也挨着霍祁躺了下来。

    “你准备什么时候向公子提亲?”

    “等今年的仗打了再说吧!如果我没死,我就求公子,娶了珠儿!”霍祁的话很阚切,可阚切的话语也递着深沉的其他意思。

    霍连重重地拍了拍霍祁肩,凝凝眉,放声道:“祝贺你!”

    远处,树荫下,春儿和菊儿一直就在树下躲太阳。这阳光下的美景被她二人看了一个够。

    大天白日下,心咚咚跳的她俩看着霍祁压珠儿,两人差点惊叫,好在捂嘴及时,惊呼声去了肚里。仿佛天上红云落了地,她二人都红了脸。红脸的

    俩人不见掩面,她俩却偷偷地看树下惬意躺着的霍连!

    悠悠的霍连靠在树上,喜他的汤圆也跟着俯身卧着,看情景,俩人知道,霍连也在看珠儿的热闹,汤圆更是如此,连吠声都免了,汤圆也知道不能打扰有情人的乐场面。

    这霍连傍着汤圆看珠儿的热闹,他根本就没看见旁边还有人在看他和汤圆!等到霍连摇着身子去了霍祁旁,两个丫头才红着脸收了眼光,到处看珠儿去了……

    良久,去病着了一身干爽衣裳出了帐篷,双手叉腰,他一脸的满足,一身的轻松。

    畅气的双手向上抻了一个懒腰,去病豪气地喊:“霍祁!跑马!”说着,他就背负了双手,昂首阔步地向拴马桩走去。

    轻跃而上,翻身的去病上了马背,没见甩马鞭,腾空的马就如离弦之箭,飞奔远去,后面,霍祁紧紧跟随……

    眼见去病和霍祁骑马而去,野地上的珠儿徘徊很久。犹犹豫豫的她拿捏不准,是不是进棚瞧瞧?后来,珠儿一咬牙,暗暗心道,也许姑娘睡了,等姑娘醒了,喊人时再进去也不迟。

    这个问题想通了,珠儿就去了远处,心舒畅的她躺在绿绿的草地上晒着又露脸的暖暖娇羞太阳。

    帐篷内,赤身的子瑜偎在被中,听到外出的去病喊霍祁,她自己就爬了起来,手忙脚乱一阵子,她找了干净衣裤胡乱地穿上,又慌手慌脚地躺回塌上。这一切妥当,微红着脸,她眯了眼,嘴角含着一抹浅浅的微笑,她渐渐入了梦乡……

    去病策马而去,直到太阳落土,他才缓缓踏马而归。

    下了马,丢了马鞭,去病大步而来。只见,珠儿一人坐在毡子上呆望远处天际。

    望望帐篷,去病迟疑了:“子瑜没起来?”

    “她一直就没出来,可能是睡着了。”珠儿站了起来,回了话。

    “不会病了吧?”去病脸上有了一丝悔意,“她在水中又凉了?珠儿,赶紧烧姜茶!”这话还在空中,去病就跑进了帐篷。

    棚内,静悄悄,子瑜鼻息均匀,睡得正香。

    这懒虫!去病蹲下,粗粗的大手又开始摩挲子瑜玉洁般的秀脸,这脸皮儿柔嫩得可以掐出水来。

    细瞧贪睡的子瑜,这慵懒的睡模样惹人爱。一个忍不住的爱意上了眼,去病就低了头。大嘴一张,他爱怜地亲了一口,子瑜这累极的身子还是没动。摇摇头,去病出了帐篷,他喊道:“珠儿,子瑜睡得香,等她醒了再喝。”

    这游水后的瞌睡实在香,子瑜直到太阳落了土,她才懒懒醒来。一睁眼,敏感的她就知道去病在身边。一转头,她就见睁眼的去病躺在旁,她奇了怪:“你不是

    出去了吗?”抬眼,昏昏亮的油灯正瞧着她,她更奇:“外面黑了?我睡了多久?”跟着,她的手就伸了过来,“嗯,我就想挨着你……”

    “看来,这亲热之举少了,才令你如此疲惫,今后,还应该多来几次,多了,你就不会这样了!”去病的话很高昂,声声震帐顶!

    眼一转,脸一红,才抱着去病身的子瑜伸手就打,可爱去病的手它绵软无力!自然,子瑜的手被去病握住了,身子一摆,去病又压在了子瑜身上,他霸道一吼:“你再不起来,我就又来一回!”

    这呆子!子瑜边推去病边喊:“我的衣裙呢?你给我拿!”她娇懒一笑,去病就放了人,找衣裙去了。

    两人在棚内又磨蹭了好一会儿,子瑜才被去病拉出了棚。

    毡子上已放好了矮几,菜肴也已上了桌,珠儿正跪坐在旁抬袖抿嘴笑看睡眼惺忪的子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