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世界
sun may 31 20:35:21 cst 2015
悠扬的钢琴声不断在少年耳中回响，轻重缓急，清黎像是小雨点在琴键上飘忽不定。和少年最初的想法一致，以最强的攻击去进攻，当雨点爆发出强劲的力量，狂风骤雨来临了，月光的曲调再一次荡起。眼帘中所见的景色都快速地褪色，她一开始没有去注意这一点，只是不断地攻击、攻击，强爆发的三环剑轮不断支持着强有力的攻势，没有对谛听时那样最终一击的强力，只是每一击都威力十足。但只有这样是不够的，伯牙的身上有着天然的屏障，仅仅是这样平和的攻击是无法奏效的，她需要更有力的爆发来打破这层屏障，她还需要更强、更强！
“剑啊，听从我的愿望。”她从心底呼唤。剑轮炽烈，这样的烈度已经是面对谛听时候的最强一击，如果是这样的话，能打破他的屏障！数百次的斩击让她慢慢摸清了屏障的薄弱处，她相信自己的剑和自己的力量，她相信这最强的一击能够打破伯牙的傲慢，对伯牙的本体造成伤害。手臂已经失去了知觉，她不知道在虚位世界自断一臂会造成什么后果，这样的时候已经不能退缩了。狂暴的剑击让琴声为之一变，清黎心无旁骛直指伯牙，一次一次，疼痛到麻木的手臂没有崩坏，如潮的剧痛已经让她麻木，她只知道她必须进攻，必须打赢他才能拯救少年。
直到眼界中的事物都褪色至灰白，她才突然停下来。鱼肠剑掉在地上，琴键铺就的高台上，她远远看到上面站着三个人，一个严肃的男人，一个半大的男孩子，还有一个，是假面的少年。纯色的黑暗化为黑雾笼罩在他们身上，微笑、黑暗，两者相映的时候，清黎不可抑止的打了个寒颤。
鱼肠被她丢弃，她发狂似地拾级而上。
“不要......不要......不要......”她眼中的泪水向后方坠落，她看着黑色的裂口在他们身后扩张，渐渐变大到吞噬了三个人，发出惊恐的呼声。黑色的触手蔓延过来，三个人的脸又出现在面前，异口同声地问。
“你忘记了吗？”
“......我忘记了吗？”和少年当时一样，攻击目标渐渐变得分散了，她不是在攻击伯牙，而是向着这些幻象攻击，他们的出现勾起了她的恐惧，满心满脑的恐惧。
“没有、我没有！”她极力争辩，双手紧紧捂住耳朵，拼命阻止自己听到这三个人的声音。忘不了又不想变得麻木，有的的事情只能隐藏起来，和康斯坦丁一样，她有着无法弥补的内心黑洞，深暗的内心，一个触目惊心的裂口时时刻刻在嘲笑她。她也知道了伯牙的能力是什么，放大人性的黑暗，把人内心的恐惧、欲望都释放出来，越是狂暴的人越是有着漏洞，伯牙是利用这些漏洞编织谎言的琴师，是玩弄人心的家伙。在经过几年前的事件之后少年已经变得恐惧，恐惧他的力量，伯牙利用了这一点，让他变成了力量的囚徒。
但是为时已晚，她内心的黑洞开始吞噬她，恐惧带她沉入死寂的深海。
―――――――――――――――――――――――――――――――――――――
兵城出身的人都知道这座城市有着一个公开的秘密，这个秘密是关于一个一个小小的道馆。这家道馆的主人早年丧妻，膝下有一子一女，道馆主人狂妄地宣称要合并剑舞和狐火，而就是这样一个道馆，这样狂妄自大的道馆把这一件世人都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完成了。狂人做成了这件事，完成了合流之术的理论之后辞世，至于为什么他被称为狂人，那是因为为了这个理论，他的家庭被他残忍地撕碎。
当年，道馆主人对剑魔合流的痴迷已经走火入魔，他强迫自己的儿子按照他的理论去修行合流之术，这是一扇禁忌之门，无数奇人异士设想过的东西强硬地搬到现实中是一次灾难的开始，道馆的长子死于道馆的训练之中，试验的重任落到了更有天分的女儿身上。就在长子死去的那年，道馆主人在女孩身上发掘出了合流之术的可能性，为此他带着女儿到安居所拜访专业人士。
同年，这个女孩逃走了，从那个阴暗的道馆逃走了，逃向了蓝天之下，逃向了更大的天地。她猝不及防地逃进了这个陌生的天地，在这个空旷的地方，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五年三个月零七天前，天气变幻莫测的安居所久违的下起了大雨，女孩在滂沱雨中奔跑，跌倒了不知多少回。她想的只是逃离父亲的身边，逃离那一份痛苦和压力，逃向幸福的地方。她所不知道的世界对她却不那么友好，身无分文，衣衫单薄，毫无社会经验的女孩子轻易被这个世界的残酷打倒了。
她抬起头，头顶没有星星，甚至没有光芒，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世界是残酷无情的，即使从一个盒子逃出来还是会进入另一个盒子，悲伤永远不会停下追逐她的脚步，这样的世界――
“太不公平了！”少女忍不住在屋檐下嚎啕大哭，是了，她生在世界上只是为了一个人活着和死去，没有人会找到她，没有人会在乎她，她的价值只是在被父亲弄坏之前完成合流之术。暗流从女孩背后张开大网，这段回忆带给她无尽的痛苦，她只能任由它慢慢裹住自己，把眼前的光明一点一点地吃掉。
“你是个害人精！”死去的兄长这么说过。
“实现你价值的时间到了！”已故父亲疯狂的面孔狞笑着。
她突然安静了，世界是残酷的，却又是公平的，它对犯了错误的孩子毫无怜悯，她的罪业让她的家支离破碎，这些都是她应该受的苦痛，为她的错误纠缠不休，直到她的灵魂坠落到深渊无可救药。光芒消失的前一刻，她的耳边，身体中的声音，存于细胞之中的呼喊传进了脑海。
“是啊，这个世界是残酷的，但又是那样温柔。你太阴暗了，所以没有看过真正的光明。”温柔的男孩子总是温柔的安慰她，银丝强硬地挤进黑暗，微弱却坚强。
然后呢？
――然后呢？她迫不及待去回想，她存活至今的理由，她没有死在那场大雨中的理由，她变得强大的理由。是什么――让她强硬地逼迫自己活下来，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一个人活下来，不依靠任何人活着？
是了，一切的转机是在五年前，直到她遇到了那个英武的少年，那个戴着假面笑嘻嘻的男孩子，强大而帅气。他对她说：“不用害怕，因为我来了！”
他对她说：“因为永远不会消失，这才是光明！”
“即使是一个人，努力地发光发热的话，一定会有人看到你真正的价值。人的强大不在于外部的力量，只要内心强大，就会看到真正的光明。”
从那以后，她开始直面自己的父亲，坚强的活到了现在。
她回忆起来了，她是来见他的，她的英雄。失去光芒的眼睛渐渐变得色彩斑斓，她的手心还留着他冷感的温度，小小的温度为她驱散了眼前的黑暗。
“你所教给我的不是这么软弱的东西啊英雄。我一直坚信着你内心的强大，为什么要以这样的姿态出现打碎我的梦想呢？如果你不愿为这么多人负责的话，请为我的憧憬负责吧。”
“如果所有人的重担让你恐惧的话，就为这样的我站起来吧。回想起来吧，让你恐惧的过去一定有着让你站起来的理由，你一定忽略了什么，世界是残酷的，同时是温柔的，世界不会毫不讲理的打压你，你不是什么天妒之人，世界给了你痛苦的时候，一定有什么是你忽略掉的重要之物。”
“回想起来，然后再次站起来，如果你害怕独自一人，我会与你并肩作战。”
“回来吧，我的英雄。回来吧！”
“如果我在这里倒下了，这都是你的责任，康斯坦丁，是你告诉我内心的强大会使人变强。是你让我有了挣扎的念头，如果我在这里绝望的死去，都要怪在你头上。”
“我只有十六岁，我还有很多地方想要去看，如果我在这里死去，都是你的责任，康斯坦丁。”
“所以，别让我死在这里，拜托。”清黎拾起了鱼肠，她要做她的殊死一搏，她不知道少年有没有听到她的呼喊，在无边的黑暗之海她的声音能不能给他一点光亮，她所能做的只有这些，她相信着自己的英雄，所以在他清醒过来前，她要和伯牙做个决断。
她换了使剑的手，同样的三圈剑轮凝练，不知是为了自己再次坚定的信念，还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心情，她轻舒一口气。
这一次她不会再被幻象欺骗，不会偏离目标，她的剑会笔直地穿透伯牙。一声轻喝后，清黎化为一道绚丽的剑光笔直向前！
击中啊！击中啊！
她的祈祷奏效了，只是清黎的剑还是没有抵达伯牙的身体，屏障在最后一毫米展现出惊人的韧性，她无可奈何地苦笑，结束了。她还是不够坚强，她还是想要依赖那个男孩子，还是想要依赖她的英雄，所以她不够强，不足以保护谁。
有人轻推鱼肠剑剑柄，鱼肠突破最后的一毫米没入伯牙的身体，缓慢而坚定。不算大的手掌，微凉，还有一点颤抖。
“不用害怕，因为我来了。”温暖的气息，挺拔的身姿，是少年，也是假面。他来了，重新站在她身边，告诉她“不用害怕，因为我来了”。如果一个人不够的话，两个人就可以做到，人是相互依存的生物。
悠扬的钢琴声不断在少年耳中回响，轻重缓急，清黎像是小雨点在琴键上飘忽不定。和少年最初的想法一致，以最强的攻击去进攻，当雨点爆发出强劲的力量，狂风骤雨来临了，月光的曲调再一次荡起。眼帘中所见的景色都快速地褪色，她一开始没有去注意这一点，只是不断地攻击、攻击，强爆发的三环剑轮不断支持着强有力的攻势，没有对谛听时那样最终一击的强力，只是每一击都威力十足。但只有这样是不够的，伯牙的身上有着天然的屏障，仅仅是这样平和的攻击是无法奏效的，她需要更有力的爆发来打破这层屏障，她还需要更强、更强！
“剑啊，听从我的愿望。”她从心底呼唤。剑轮炽烈，这样的烈度已经是面对谛听时候的最强一击，如果是这样的话，能打破他的屏障！数百次的斩击让她慢慢摸清了屏障的薄弱处，她相信自己的剑和自己的力量，她相信这最强的一击能够打破伯牙的傲慢，对伯牙的本体造成伤害。手臂已经失去了知觉，她不知道在虚位世界自断一臂会造成什么后果，这样的时候已经不能退缩了。狂暴的剑击让琴声为之一变，清黎心无旁骛直指伯牙，一次一次，疼痛到麻木的手臂没有崩坏，如潮的剧痛已经让她麻木，她只知道她必须进攻，必须打赢他才能拯救少年。
直到眼界中的事物都褪色至灰白，她才突然停下来。鱼肠剑掉在地上，琴键铺就的高台上，她远远看到上面站着三个人，一个严肃的男人，一个半大的男孩子，还有一个，是假面的少年。纯色的黑暗化为黑雾笼罩在他们身上，微笑、黑暗，两者相映的时候，清黎不可抑止的打了个寒颤。
鱼肠被她丢弃，她发狂似地拾级而上。
“不要......不要......不要......”她眼中的泪水向后方坠落，她看着黑色的裂口在他们身后扩张，渐渐变大到吞噬了三个人，发出惊恐的呼声。黑色的触手蔓延过来，三个人的脸又出现在面前，异口同声地问。
“你忘记了吗？”
“......我忘记了吗？”和少年当时一样，攻击目标渐渐变得分散了，她不是在攻击伯牙，而是向着这些幻象攻击，他们的出现勾起了她的恐惧，满心满脑的恐惧。
“没有、我没有！”她极力争辩，双手紧紧捂住耳朵，拼命阻止自己听到这三个人的声音。忘不了又不想变得麻木，有的的事情只能隐藏起来，和康斯坦丁一样，她有着无法弥补的内心黑洞，深暗的内心，一个触目惊心的裂口时时刻刻在嘲笑她。她也知道了伯牙的能力是什么，放大人性的黑暗，把人内心的恐惧、欲望都释放出来，越是狂暴的人越是有着漏洞，伯牙是利用这些漏洞编织谎言的琴师，是玩弄人心的家伙。在经过几年前的事件之后少年已经变得恐惧，恐惧他的力量，伯牙利用了这一点，让他变成了力量的囚徒。
但是为时已晚，她内心的黑洞开始吞噬她，恐惧带她沉入死寂的深海。
―――――――――――――――――――――――――――――――――――――
兵城出身的人都知道这座城市有着一个公开的秘密，这个秘密是关于一个一个小小的道馆。这家道馆的主人早年丧妻，膝下有一子一女，道馆主人狂妄地宣称要合并剑舞和狐火，而就是这样一个道馆，这样狂妄自大的道馆把这一件世人都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完成了。狂人做成了这件事，完成了合流之术的理论之后辞世，至于为什么他被称为狂人，那是因为为了这个理论，他的家庭被他残忍地撕碎。
当年，道馆主人对剑魔合流的痴迷已经走火入魔，他强迫自己的儿子按照他的理论去修行合流之术，这是一扇禁忌之门，无数奇人异士设想过的东西强硬地搬到现实中是一次灾难的开始，道馆的长子死于道馆的训练之中，试验的重任落到了更有天分的女儿身上。就在长子死去的那年，道馆主人在女孩身上发掘出了合流之术的可能性，为此他带着女儿到安居所拜访专业人士。
同年，这个女孩逃走了，从那个阴暗的道馆逃走了，逃向了蓝天之下，逃向了更大的天地。她猝不及防地逃进了这个陌生的天地，在这个空旷的地方，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五年三个月零七天前，天气变幻莫测的安居所久违的下起了大雨，女孩在滂沱雨中奔跑，跌倒了不知多少回。她想的只是逃离父亲的身边，逃离那一份痛苦和压力，逃向幸福的地方。她所不知道的世界对她却不那么友好，身无分文，衣衫单薄，毫无社会经验的女孩子轻易被这个世界的残酷打倒了。
她抬起头，头顶没有星星，甚至没有光芒，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世界是残酷无情的，即使从一个盒子逃出来还是会进入另一个盒子，悲伤永远不会停下追逐她的脚步，这样的世界――
“太不公平了！”少女忍不住在屋檐下嚎啕大哭，是了，她生在世界上只是为了一个人活着和死去，没有人会找到她，没有人会在乎她，她的价值只是在被父亲弄坏之前完成合流之术。暗流从女孩背后张开大网，这段回忆带给她无尽的痛苦，她只能任由它慢慢裹住自己，把眼前的光明一点一点地吃掉。
“你是个害人精！”死去的兄长这么说过。
“实现你价值的时间到了！”已故父亲疯狂的面孔狞笑着。
她突然安静了，世界是残酷的，却又是公平的，它对犯了错误的孩子毫无怜悯，她的罪业让她的家支离破碎，这些都是她应该受的苦痛，为她的错误纠缠不休，直到她的灵魂坠落到深渊无可救药。光芒消失的前一刻，她的耳边，身体中的声音，存于细胞之中的呼喊传进了脑海。
“是啊，这个世界是残酷的，但又是那样温柔。你太阴暗了，所以没有看过真正的光明。”温柔的男孩子总是温柔的安慰她，银丝强硬地挤进黑暗，微弱却坚强。
然后呢？
――然后呢？她迫不及待去回想，她存活至今的理由，她没有死在那场大雨中的理由，她变得强大的理由。是什么――让她强硬地逼迫自己活下来，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一个人活下来，不依靠任何人活着？
是了，一切的转机是在五年前，直到她遇到了那个英武的少年，那个戴着假面笑嘻嘻的男孩子，强大而帅气。他对她说：“不用害怕，因为我来了！”
他对她说：“因为永远不会消失，这才是光明！”
“即使是一个人，努力地发光发热的话，一定会有人看到你真正的价值。人的强大不在于外部的力量，只要内心强大，就会看到真正的光明。”
从那以后，她开始直面自己的父亲，坚强的活到了现在。
她回忆起来了，她是来见他的，她的英雄。失去光芒的眼睛渐渐变得色彩斑斓，她的手心还留着他冷感的温度，小小的温度为她驱散了眼前的黑暗。
“你所教给我的不是这么软弱的东西啊英雄。我一直坚信着你内心的强大，为什么要以这样的姿态出现打碎我的梦想呢？如果你不愿为这么多人负责的话，请为我的憧憬负责吧。”
“如果所有人的重担让你恐惧的话，就为这样的我站起来吧。回想起来吧，让你恐惧的过去一定有着让你站起来的理由，你一定忽略了什么，世界是残酷的，同时是温柔的，世界不会毫不讲理的打压你，你不是什么天妒之人，世界给了你痛苦的时候，一定有什么是你忽略掉的重要之物。”
“回想起来，然后再次站起来，如果你害怕独自一人，我会与你并肩作战。”
“回来吧，我的英雄。回来吧！”
“如果我在这里倒下了，这都是你的责任，康斯坦丁，是你告诉我内心的强大会使人变强。是你让我有了挣扎的念头，如果我在这里绝望的死去，都要怪在你头上。”
“我只有十六岁，我还有很多地方想要去看，如果我在这里死去，都是你的责任，康斯坦丁。”
“所以，别让我死在这里，拜托。”清黎拾起了鱼肠，她要做她的殊死一搏，她不知道少年有没有听到她的呼喊，在无边的黑暗之海她的声音能不能给他一点光亮，她所能做的只有这些，她相信着自己的英雄，所以在他清醒过来前，她要和伯牙做个决断。
她换了使剑的手，同样的三圈剑轮凝练，不知是为了自己再次坚定的信念，还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心情，她轻舒一口气。
这一次她不会再被幻象欺骗，不会偏离目标，她的剑会笔直地穿透伯牙。一声轻喝后，清黎化为一道绚丽的剑光笔直向前！
击中啊！击中啊！
她的祈祷奏效了，只是清黎的剑还是没有抵达伯牙的身体，屏障在最后一毫米展现出惊人的韧性，她无可奈何地苦笑，结束了。她还是不够坚强，她还是想要依赖那个男孩子，还是想要依赖她的英雄，所以她不够强，不足以保护谁。
有人轻推鱼肠剑剑柄，鱼肠突破最后的一毫米没入伯牙的身体，缓慢而坚定。不算大的手掌，微凉，还有一点颤抖。
“不用害怕，因为我来了。”温暖的气息，挺拔的身姿，是少年，也是假面。他来了，重新站在她身边，告诉她“不用害怕，因为我来了”。如果一个人不够的话，两个人就可以做到，人是相互依存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