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丧家犬陋室逢安生，萧二爷成败论英雄
十月份末尾的一天，乌云堆积在了洛城这座中原偏北的古城上方，如同那远古时期归来的战士英灵，俯视着自己曾经浴血奋战的故乡。在这种既冷又给人压抑的天气中，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是不会有人愿意出门的。所以，洛城变得极为空旷，只有那游荡在巷子口还未成熟的风吼声。
城南街角，当一名身材臃肿的妇人正在和一名菜农讨价还价的时候，天空开始飘起了阴冷的小雨，似乎在催促着什么。于是，妇人得意而归，菜农唉声叹气地挑起那尚且还重的担子仓皇而去。不大一会儿，冷雨伴随着寒风，便将这座古城残留下来的余温驱赶干净，也让那满是灰尘的青石板街重新展现自己那满是岁月的苍老面容。所以，洛城变得冷了，至少萧小凡是这样认为的，在此之前，他从未觉得秋天这样冷，冷到让他无处安身。
萧二爷在最后的关头出现救下了萧小凡，萧小凡为此感到无比的庆幸，他甚至为自己曾经怨恨过萧二爷而感到深深的羞耻。而当他正想着以后怎么报答这位老人的时候，萧二爷便将他逐出了萧家，除了一身衣服，他没有带走萧家的任何财产。对了，还有一位跟着他只有两天的小侍女。萧小凡在前，孟小姜缩着身子在后，两人就这样默默无声的朝前，直到面前出现了熟悉的身影。醉香楼的小钰站在雨中，简姨在其身边撑伞，不管风雨如何击打在这位在洛城地位极高的简姨身上，对方都不曾将那挡在小钰上方的伞倾斜丝毫。
萧小凡将一切看在眼里，笑道：“二位如果想要看笑话的话，是不是该挑个好天气。”
小钰迈步上前，简姨紧随其后，待到双方相隔三步远时，小钰疑惑道：“萧少爷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萧小凡看着对面同样有些诧异的简姨，说道：“简姨第一次对小钰姑娘表现出尊敬的时候，倒是让在下惊讶的很，这都第二次了，所以也就不惊讶了。还有，虽然很不愿意相信事实，但还是得说一下，我已经不是什么萧少爷了。”
简姨问道：“第二次？”
萧小凡回道：“在昨天之前，简姨何时进门敲过门？”
简姨目光下垂，不由得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当时她进小钰房间的时候，确确实实是先敲了门，不曾想这个小细节，竟然被这个平日里她眼中的花花公子给注意到了。
小钰因笑道：“这城里里里外外都说萧少爷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今日听闻，倒是那些人双眼蒙尘了。”
一阵冷风吹来，萧小凡不自觉地打个冷颤，自嘲道：“我确实不学无术。”随后，他又问道：“所以说，二位如果不是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也该表明下来意了？”
简姨说道：“我家姑娘见你落魄，所以想要跟你做个生意。”
萧小凡倒是疑惑了，他现在可谓是要什么没有什么，便问道：“生意？”
简姨看了眼那在风雨中瑟瑟发抖的孟小姜，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说道：“没错，就是你身后这个小侍女，不知道萧大少爷多少钱肯卖！”
萧小凡惊讶地转头看去，正好看见了孟小姜惊恐地看着自己，四目相对中，孟小姜怯懦得走向萧小凡，伸出那被冻得发红的小手拉了拉萧小凡那湿淋淋的衣服。身后再次传来了简姨的声音：“一万两！”
萧小凡眼中迸发出光芒，笑道：“一万两？”
孟小姜忽然抬起了头，那双平日里满是怯弱的双眼涌现出了从未有过的认真眼神，后来这种眼神萧小凡又见过一次，那一次让他终生铭记。她说道：“少爷，你要卖掉我吗？”
洛城的秋天异常的冷，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大街上忍受着风吹雨淋，应该窝在有暖炉的房间中，仰坐在金丝楠木椅之上上。找几个身段姿色都上乘的姑娘，一个捶腿，一个揉肩，一个倒酒喂食，一个弹琴唱曲。人生啊，当如此！萧小凡在心中呐喊，之前他从未觉得自己的生活是那么的美好……
萧小凡重重地叹气道：“不卖！”
空气似乎出现了短暂了凝固，随后风雨多了几分刺骨寒意，似乎某只隐藏乌云中的凶兽被激怒了一样。孟小姜那双充满认真与期待的双眼渐渐被笑意所替代，萧小凡露出无奈地苦笑，他发誓自己想要那一万两，但是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违背了心意。
小钰眸中的冷光渐渐化作平静，以柔和的目光看向孟小姜，笑道：“不管何时，妹妹如果有需求的话，尽管来找姐姐就是了。”话音刚落，小钰便转身离去，简姨倒是给了萧小凡一个警示的目光。对此，萧小凡也是很无奈，他低头看了看身边的小侍女，不明白对方究竟看上了孟小姜哪点。
萧小凡又大声道：“既然小钰姑娘如此看重我家小侍女，那是不是应该留下把伞给她遮风挡雨啊！”
孟小姜拉了拉萧小凡的手臂，轻声道：“少爷，这雨下得小，不用打伞。”
萧小凡愣了愣，看着那冻得发红的小手，心中对那一万两的悔意便消散的差不多了。小钰也并未走远，所以很清楚地听见了孟小姜所说的话。只不过，她并未因萧小凡一句不要了而感到生气，反而是露出了不明其意的肯定微笑。
却说小钰以及简姨遭到拒绝回到醉香楼，就听到萧家主已经在楼上等候多时的消息。简姨冷笑道：“这老不死的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小钰同样笑道：“罢了，你且先去忙好了，我去楼上会会他。”
简姨点头应了，随后又露出那风情万种的神态四处招呼客人，小钰则是不紧不慢地朝着楼上走去，期间虽有某些好色之徒想要靠近，但都被周围那看似无用的护卫用冷冷的目光给挡住了。来到房中，容光焕发的萧二爷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声音后也就睁开了双眼，当见到是小钰一人时，便道：“怎么，钰姑娘不曾把那侍女带回来？”
小钰坐在椅子上，一边倒茶一边道：“不曾想到，你那萧家少爷倒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萧二爷冷哼道：“一个只知道花言巧语的废物而已，他哪是重感情，不过是拉不下自己那毫无意义的尊严而已。”
小钰笑而不语。
萧二爷确实好奇问道：“虽然老夫不明白为什么钰姑娘想要那侍女，但既然钰姑娘想要那侍女，又何必如此麻烦。”
小钰不答反问道：“萧家主为了今天可是等了几十年，难道不明白时机的重要性？”
萧二爷为之一愣，他不明白一个小侍女如何与萧家主这个身份相提并论，不过他如今已经是圆满了，所以也不想这些无关自己的事情。小钰问道：“萧家主今日冒着风雨光临我这醉香楼有何指教？”萧二爷哈哈笑道：“不敢指教，倒是老夫这几日有感写了一首诗，又听闻钰姑娘饱读诗书，便想来请钰姑娘指教指教老夫。”小钰客气一声，随后接过萧二爷递过来的白娟，只见：
贫如秋末南雁去，富似初春百鸟归。
顽石有锋事事错，宝玉养人岁岁得。
莫恼人前窝囊气，薄衫穷舍谁人稀。
待到风光满面日，自有良人送锦衣。
萧二爷缓缓站起身子，看着那愈发昏暗的窗外风景，说道：“当年我大哥花费了十几年的时间，以及付出了两个孩子的性命才得到今天这番家业。只不过，当他为了后继有人，开始拜佛求子，行善积德的时候。那些人却一边接受他的恩惠，一边暗地里冷言他不过是给自己积点善德，以免死后遭受十八层地狱之苦之类的话。倒不是我看的阴暗，当年有多少嘲笑我和我大哥相比只是个废物，现在就有多少人恨不得抛妻弃子来巴结我。纵然……全洛城都觉得我大哥死在我手上，不过纵然如此，他们也只会暗地说什么狗咬狗之类的话。不过即使如此，百年之后，人们只会嘲笑我大哥一生劳苦徒作嫁衣，而我萧景成则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代枭雄。”
萧二爷回身道：“钰姑娘觉得老夫此诗如何？”
小钰浅笑道：“寓意不错，笔墨欠佳！”
萧二爷哑言，这可是他抒发胸臆的得意之作，不曾想竟然被说的一无是处。然而对于小钰来说，她实在不明白这位萧家主为什么要在她这里长篇大论，因为她对这兄弟俩之间的事情毫无兴趣，比她偶尔听到楼下那说书人所讲的内容还要无趣。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同时传来了简姨那略显着急的声音。小钰蹙眉道：“进来吧！”
简姨应声而入，先是对那位正豪气冲天的萧家主歉意一笑，然后附身在小钰耳边轻声说些什么。只见小钰那放在白绢上的手猛地握紧，双眼中散发让萧二爷觉得比那外面风雨还要阴冷几分的目光。
小钰冷声道：“那个老道士究竟对他说了什么，竟然让他也趟进这浑水里面！”
简姨面带忧色地问道：“那我们该当如何？”
小钰紧皱眉头道：“静观其变，暂时不可轻易妄动。”
简姨听后便领命退了出去。对此，萧二爷很是不理解，他虽然知道这位小钰姑娘很不简单，但却不知道对方如何的不简单，但凭借他这一辈子积累下来的见识，萧二爷很快得出一个结论：他以为别人上了他的船，现在看来，似乎是他上了别人的贼船。
萧小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面前这位不苟言笑的中年人，问道：“这么说你是一名剑客了？”
(本章完)
城南街角，当一名身材臃肿的妇人正在和一名菜农讨价还价的时候，天空开始飘起了阴冷的小雨，似乎在催促着什么。于是，妇人得意而归，菜农唉声叹气地挑起那尚且还重的担子仓皇而去。不大一会儿，冷雨伴随着寒风，便将这座古城残留下来的余温驱赶干净，也让那满是灰尘的青石板街重新展现自己那满是岁月的苍老面容。所以，洛城变得冷了，至少萧小凡是这样认为的，在此之前，他从未觉得秋天这样冷，冷到让他无处安身。
萧二爷在最后的关头出现救下了萧小凡，萧小凡为此感到无比的庆幸，他甚至为自己曾经怨恨过萧二爷而感到深深的羞耻。而当他正想着以后怎么报答这位老人的时候，萧二爷便将他逐出了萧家，除了一身衣服，他没有带走萧家的任何财产。对了，还有一位跟着他只有两天的小侍女。萧小凡在前，孟小姜缩着身子在后，两人就这样默默无声的朝前，直到面前出现了熟悉的身影。醉香楼的小钰站在雨中，简姨在其身边撑伞，不管风雨如何击打在这位在洛城地位极高的简姨身上，对方都不曾将那挡在小钰上方的伞倾斜丝毫。
萧小凡将一切看在眼里，笑道：“二位如果想要看笑话的话，是不是该挑个好天气。”
小钰迈步上前，简姨紧随其后，待到双方相隔三步远时，小钰疑惑道：“萧少爷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萧小凡看着对面同样有些诧异的简姨，说道：“简姨第一次对小钰姑娘表现出尊敬的时候，倒是让在下惊讶的很，这都第二次了，所以也就不惊讶了。还有，虽然很不愿意相信事实，但还是得说一下，我已经不是什么萧少爷了。”
简姨问道：“第二次？”
萧小凡回道：“在昨天之前，简姨何时进门敲过门？”
简姨目光下垂，不由得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当时她进小钰房间的时候，确确实实是先敲了门，不曾想这个小细节，竟然被这个平日里她眼中的花花公子给注意到了。
小钰因笑道：“这城里里里外外都说萧少爷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今日听闻，倒是那些人双眼蒙尘了。”
一阵冷风吹来，萧小凡不自觉地打个冷颤，自嘲道：“我确实不学无术。”随后，他又问道：“所以说，二位如果不是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也该表明下来意了？”
简姨说道：“我家姑娘见你落魄，所以想要跟你做个生意。”
萧小凡倒是疑惑了，他现在可谓是要什么没有什么，便问道：“生意？”
简姨看了眼那在风雨中瑟瑟发抖的孟小姜，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说道：“没错，就是你身后这个小侍女，不知道萧大少爷多少钱肯卖！”
萧小凡惊讶地转头看去，正好看见了孟小姜惊恐地看着自己，四目相对中，孟小姜怯懦得走向萧小凡，伸出那被冻得发红的小手拉了拉萧小凡那湿淋淋的衣服。身后再次传来了简姨的声音：“一万两！”
萧小凡眼中迸发出光芒，笑道：“一万两？”
孟小姜忽然抬起了头，那双平日里满是怯弱的双眼涌现出了从未有过的认真眼神，后来这种眼神萧小凡又见过一次，那一次让他终生铭记。她说道：“少爷，你要卖掉我吗？”
洛城的秋天异常的冷，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大街上忍受着风吹雨淋，应该窝在有暖炉的房间中，仰坐在金丝楠木椅之上上。找几个身段姿色都上乘的姑娘，一个捶腿，一个揉肩，一个倒酒喂食，一个弹琴唱曲。人生啊，当如此！萧小凡在心中呐喊，之前他从未觉得自己的生活是那么的美好……
萧小凡重重地叹气道：“不卖！”
空气似乎出现了短暂了凝固，随后风雨多了几分刺骨寒意，似乎某只隐藏乌云中的凶兽被激怒了一样。孟小姜那双充满认真与期待的双眼渐渐被笑意所替代，萧小凡露出无奈地苦笑，他发誓自己想要那一万两，但是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他也不知道怎么就违背了心意。
小钰眸中的冷光渐渐化作平静，以柔和的目光看向孟小姜，笑道：“不管何时，妹妹如果有需求的话，尽管来找姐姐就是了。”话音刚落，小钰便转身离去，简姨倒是给了萧小凡一个警示的目光。对此，萧小凡也是很无奈，他低头看了看身边的小侍女，不明白对方究竟看上了孟小姜哪点。
萧小凡又大声道：“既然小钰姑娘如此看重我家小侍女，那是不是应该留下把伞给她遮风挡雨啊！”
孟小姜拉了拉萧小凡的手臂，轻声道：“少爷，这雨下得小，不用打伞。”
萧小凡愣了愣，看着那冻得发红的小手，心中对那一万两的悔意便消散的差不多了。小钰也并未走远，所以很清楚地听见了孟小姜所说的话。只不过，她并未因萧小凡一句不要了而感到生气，反而是露出了不明其意的肯定微笑。
却说小钰以及简姨遭到拒绝回到醉香楼，就听到萧家主已经在楼上等候多时的消息。简姨冷笑道：“这老不死的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小钰同样笑道：“罢了，你且先去忙好了，我去楼上会会他。”
简姨点头应了，随后又露出那风情万种的神态四处招呼客人，小钰则是不紧不慢地朝着楼上走去，期间虽有某些好色之徒想要靠近，但都被周围那看似无用的护卫用冷冷的目光给挡住了。来到房中，容光焕发的萧二爷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声音后也就睁开了双眼，当见到是小钰一人时，便道：“怎么，钰姑娘不曾把那侍女带回来？”
小钰坐在椅子上，一边倒茶一边道：“不曾想到，你那萧家少爷倒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萧二爷冷哼道：“一个只知道花言巧语的废物而已，他哪是重感情，不过是拉不下自己那毫无意义的尊严而已。”
小钰笑而不语。
萧二爷确实好奇问道：“虽然老夫不明白为什么钰姑娘想要那侍女，但既然钰姑娘想要那侍女，又何必如此麻烦。”
小钰不答反问道：“萧家主为了今天可是等了几十年，难道不明白时机的重要性？”
萧二爷为之一愣，他不明白一个小侍女如何与萧家主这个身份相提并论，不过他如今已经是圆满了，所以也不想这些无关自己的事情。小钰问道：“萧家主今日冒着风雨光临我这醉香楼有何指教？”萧二爷哈哈笑道：“不敢指教，倒是老夫这几日有感写了一首诗，又听闻钰姑娘饱读诗书，便想来请钰姑娘指教指教老夫。”小钰客气一声，随后接过萧二爷递过来的白娟，只见：
贫如秋末南雁去，富似初春百鸟归。
顽石有锋事事错，宝玉养人岁岁得。
莫恼人前窝囊气，薄衫穷舍谁人稀。
待到风光满面日，自有良人送锦衣。
萧二爷缓缓站起身子，看着那愈发昏暗的窗外风景，说道：“当年我大哥花费了十几年的时间，以及付出了两个孩子的性命才得到今天这番家业。只不过，当他为了后继有人，开始拜佛求子，行善积德的时候。那些人却一边接受他的恩惠，一边暗地里冷言他不过是给自己积点善德，以免死后遭受十八层地狱之苦之类的话。倒不是我看的阴暗，当年有多少嘲笑我和我大哥相比只是个废物，现在就有多少人恨不得抛妻弃子来巴结我。纵然……全洛城都觉得我大哥死在我手上，不过纵然如此，他们也只会暗地说什么狗咬狗之类的话。不过即使如此，百年之后，人们只会嘲笑我大哥一生劳苦徒作嫁衣，而我萧景成则是真正意义上的一代枭雄。”
萧二爷回身道：“钰姑娘觉得老夫此诗如何？”
小钰浅笑道：“寓意不错，笔墨欠佳！”
萧二爷哑言，这可是他抒发胸臆的得意之作，不曾想竟然被说的一无是处。然而对于小钰来说，她实在不明白这位萧家主为什么要在她这里长篇大论，因为她对这兄弟俩之间的事情毫无兴趣，比她偶尔听到楼下那说书人所讲的内容还要无趣。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同时传来了简姨那略显着急的声音。小钰蹙眉道：“进来吧！”
简姨应声而入，先是对那位正豪气冲天的萧家主歉意一笑，然后附身在小钰耳边轻声说些什么。只见小钰那放在白绢上的手猛地握紧，双眼中散发让萧二爷觉得比那外面风雨还要阴冷几分的目光。
小钰冷声道：“那个老道士究竟对他说了什么，竟然让他也趟进这浑水里面！”
简姨面带忧色地问道：“那我们该当如何？”
小钰紧皱眉头道：“静观其变，暂时不可轻易妄动。”
简姨听后便领命退了出去。对此，萧二爷很是不理解，他虽然知道这位小钰姑娘很不简单，但却不知道对方如何的不简单，但凭借他这一辈子积累下来的见识，萧二爷很快得出一个结论：他以为别人上了他的船，现在看来，似乎是他上了别人的贼船。
萧小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面前这位不苟言笑的中年人，问道：“这么说你是一名剑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