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被翻开的伤疤（2）
叶小帅看着刘炳辉的样子，就走过去扶着刘炳辉的一只手说道：“爹，我扶您回房间吧？”刘炳辉微微一笑：“你去玩吧！我休息一下。”
叶小帅只得停住了，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刘炳辉走进了自己的书房里。
刘炳辉走到大写字台边，往大靠背的木椅上一坐，整个人就感觉虚脱了一般，浑身无力地往大靠背上一靠，微微眯着眼睛，思绪向远远的过去飘飞——
那个在心头一直挥之不去的刻骨铭心的记忆，那个让人心痛又让人酣畅淋漓的事，那个让他心烦又让他崇拜敬服的人，都一直藏在他的心里，伴随着他经历着一次一又一场血雨腥风的战场，伴随着他面临着一次又一次的形势险境的决策，伴随着他经受着一回又一回生死边缘的挣扎。
“难道小帅子所说的恩师就是他？”刘炳辉心里知道在叶小帅嘴里是问不出来什么的，因为叶小帅也是根本就没有见过救他的人，是男是女多大年龄？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刘炳辉又想：“为什么甄红兵收到的字条上面子又不是他的笔迹呢？是他故意写成那样？”甄红兵收到的字条上的笔迹很粗笨，就像一笔一划地刻上去的一样，根本没有读书人书写文字的基本流畅。
“这要认真地再查一下。”刘炳辉一边想着，一边拿桌上的电话拔了出去。
“接一下笔迹鉴定室。”刘炳辉对着电话说道。
“好的，请稍等!”话筒里传出一个女孩甜美的声音。
过了一会，电话里又传来一个粗重的中年男子的声音：“首长，请指示。”
刘炳辉回答道：“哦，没有什么指示。童主任，请你组织力量对从金山送回来的那个字条重新鉴定一下。”
“好的，我们立即执行。”电话那头的童主任回答的很干脆。
刘炳辉又问道：“童主任，如果有人是故意隐藏自己的书写习惯，能不能检验出来？”
“能是能，但是很难确定相对应的人。”童主任回答。
刘炳辉长长地“哦”了一声：“那就先进行鉴定吧，最好能看出字是用什么方式写出来的。”
话筒里的一个“哦”声还没有传出一半，刘炳辉就挂上了电话。
刘炳辉靠在椅子的大靠背发着呆，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大写字台上的一个相框，盯着相框上四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人，泪珠缓慢地溢出眼角，顺着脸颊滑落下来。顿一顿神，刘炳辉又站起身来，走到书架旁翻找什么，急切而又烦躁地将书架上的书弄得乱七八糟。
一边翻找一边大声喊起来：“张玲，张玲。”张玲没有回答，只是从另一个房间里走出来，站在刘炳辉的书房门口，对着里面有些不耐烦又有些有气无力地问道：“又叫什么魂的？”
“我的那本《天演论》呢？怎么找不到啊？”刘炳辉有些急迫地问道。
张玲皱了皱眉说道：“你自己放的东西，自己怎么找不到？不就在书架下面的抽屉里吗？”然后又小声嘀咕着：“没事找事。”
张玲正准备转身离开，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睁大了眼睛问道：“你怎么突然找《天演论》？”
刘炳辉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旋即冷静地说道：“没有什么，就是想看看。”接着又哈哈一笑：“现在这个小帅子，逼得我也要看看书，否则斗不过他。”
张玲一听越发生疑：“哦，是吗？”随即就走进了书房。“是不是和小帅子的恩师有关？”张玲眼睛直视着刘炳辉。
刘炳辉心里暗地一惊：“她怎么知道的？”瞪大着眼睛看着张玲，现出一副不明白的神情问道：“什么恩师？”
叶小帅在房间里也无心看书，坐在书桌旁手里捧着一本书，似乎是在认真地读书的样子，实际上他提着一颗心，在密切注意着刘炳辉书房里的每一丝动静，他提着一双耳朵，在捕捉着刘炳辉书房里的每一句对话。
叶小帅暗自思索着这里面的事情很不简单，刘爹爹和张奶奶与回龙山上的恩师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看了恩师的书，神情都是那样地异样，心情都是那样地异常。现在听着刘炳辉书房里传出的对话，似乎刘炳辉不想让张玲知道什么事，是善意的隐瞒，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张玲奶奶对自己的冷淡，与刘爹爹自身有没有关系？如果是与刘爹爹有关系，那是不是也包含有恩师的因素？
这一堆问题，让叶小帅真心地想立即搞个清楚明白。只是现在肯定不是打听询问的时候，如何才能制造或者寻找到合适的机会呢？总不能干等着机会的到来，什么都不做啊！如果不想办法制造机会的话，就可能永远不会到来，那恩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山，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必须想办法。
吃晚饭的时候，叶小帅故意没有像往常一样地坐在刘炳辉身边，而是选择和刘忆南坐在一起，这样正好与刘炳辉和张玲相对面，可以比较清楚观察一下他们，在一些细小的行为微妙或者零星的语言中，看看是否能发现某些微妙。
饭桌是一个长四方形的实木制作的，时代好像很久远，桌子全身都泛着板栗壳一样的亮亮的黑红色，桌面更是锃亮锃亮的，桌沿的下方镶嵌着三寸宽的镶板，上面雕刻着八仙献寿、龙凤呈祥和梅兰竹菊的图案，桌腿与桌面相连的八个角上镶嵌着万字格。
刘炳辉来到桌边，只是对叶小帅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声响地在桌子的东面坐下来，北面坐着刘忆南和叶小帅，西面坐着刘明华和刘明敏，南面坐着张玲和郑露霞。
大家好像事前约好了的一般，除了刘忆南拿着筷子指着这个菜，又指着那个菜，“这个我喜欢吃，这个我也好”嘻嘻哈哈，叽叽喳喳地说笑个不停外，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只是闷着头夹着菜吃着饭。
叶小帅一边吃饭，一边偷偷地拿眼睛在刘炳辉和张玲身上扫射，正在眼光扫射到张玲的一瞬间，张玲突然抬起头，看向叶小帅竟然破天荒地说话了：
“叶小帅，你把《战国策》拿给我看看。”
叶小帅也是快速地看看张玲又看看刘炳辉，立即回答道：“好的，奶奶。”叶小帅心里暗想：“这是个机会，要好好把握。”
刘炳辉一听猛地抬起头盯了一眼张玲，又瞄了一下叶小帅，嘴角不由抽动了一下，脸色很暗淡，没有说一句话，又低头扒了几口饭，放下碗就起身回到书房去了。
叶小帅放下饭碗后，就问张玲道：“奶奶，是我送到您的房间，还是你您到我的房间去看？”
张玲略略思考了一下说：“我就在你房间去看看吧。”
叶小帅回道：“哦，好的。”
叶小帅回到自己的房间，连忙将恩师写给自己的信重新夹在《战国策》里，就等着张玲的到来。可是没有等到张玲进来，叶小帅刚刚夹好恩师写的信，刘炳辉就走了进来，坐到叶小帅的小床沿上，看着叶小帅问道：
“你奶奶看到了这本《资治通鉴》？”
叶小帅点点头：“恩，看到了。”
刘炳辉又问：“是什么时候？”
“就在你从首都开会回来的那一天。”叶小帅如实回答。
刘炳辉又接着问道：“奶奶看到之后问了你什么吗？”
“问了。问是谁给我的。我告诉奶奶是我恩师给的。”叶小帅回答道。接着叶小帅又问道：“爹爹和奶奶都认识我恩师？”
“如果你所说的恩师是这本书的主人，我们是认识的。”刘炳辉点点头又摇摇头。
叶小帅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您和奶奶是不是因为恩师的事？”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用那么多心。”刘炳辉瞪了叶小帅一眼说道。
叶小帅很认真地样子说道：“爹爹，我必须用心，一是恩师不仅救了我还教导我，而恩师现在依然生活在深山老林，不知所踪，受人之恩必当涌泉相报，这是做人的基本，在山上的时候，我就下决心一定要帮助恩师打开心结，走出大山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二是恩师心里是很苦的，我是感觉得到的，而现在您和奶奶的状态，让我感觉到你们与恩师一样，心里也是苦的。三是您虽然不愿和奶奶谈起你们和恩师的过去，是怕影响奶奶的心情，因为奶奶的身体不好，不能受大的刺激。而您自己也一直在寻找恩师，对吧？”
说着叶小帅眼睛定定地看着刘炳辉，又接着说道：“所以，不仅是我要用心，您也要用心，奶奶也要用心，而这个用心还必须我们三个人联合起来，不能各做个的，互相遮掩着。重要的是，只要能够确定我的恩师就是您和奶奶要找的人，至少可以让奶奶知道一些消息而心安一些，对奶奶的身体总会好些吧！”
说完，叶小帅眼睛望着刘炳辉，非常希望刘炳辉走出自己的心里篱笆，与奶奶好好地沟通，免得奶奶整日里生活在心思重重，思虑埋怨之中。
刘炳辉好像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一拍大腿：“好！我们三个人联合。”接着又向门外喊道：“张玲，我知道你在门外，进来吧，我们好好地谋划一下。”
话音刚落，张玲就走进了房间，看向刘炳辉淡淡地问道：“你一直也在找？”
刘炳辉点点头：“恩，从一九三五年开始，我都一直在找，只是由于战争的原因，就是断断续续的进行，但一直没有消息，就今天看到小帅子的《资治通鉴》才感觉有了一线希望。”
张玲说：“你既然在找，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找不到我会怪你？”
刘炳辉苦苦地笑了一下：“我不是怕你又回想一次吗？”
叶小帅一看这个情势，就没有犹豫地说：“爹爹、奶奶。我这里有恩师留给我的信，你们看看是不是？”说着，叶小帅立即从《资治通鉴》里将那封信拿了出来，转身递给刘炳辉。
刘炳辉接过来一看，立刻大声呼喊着：“张玲，你看，张玲，你看！”
张玲一看紧紧地将信捂在怀里，嘴里大呼着：“我可怜的哥哥哎——”，身子摇摇晃晃地就要倒下去，
刘炳辉着急忙慌地一把将张玲包住，一边高声喊着：“明华。明敏！快过来！”
叶小帅一下子眼泪猛涌地喊着：“奶奶，醒醒！奶奶，醒醒！”
叶小帅只得停住了，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刘炳辉走进了自己的书房里。
刘炳辉走到大写字台边，往大靠背的木椅上一坐，整个人就感觉虚脱了一般，浑身无力地往大靠背上一靠，微微眯着眼睛，思绪向远远的过去飘飞——
那个在心头一直挥之不去的刻骨铭心的记忆，那个让人心痛又让人酣畅淋漓的事，那个让他心烦又让他崇拜敬服的人，都一直藏在他的心里，伴随着他经历着一次一又一场血雨腥风的战场，伴随着他面临着一次又一次的形势险境的决策，伴随着他经受着一回又一回生死边缘的挣扎。
“难道小帅子所说的恩师就是他？”刘炳辉心里知道在叶小帅嘴里是问不出来什么的，因为叶小帅也是根本就没有见过救他的人，是男是女多大年龄？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刘炳辉又想：“为什么甄红兵收到的字条上面子又不是他的笔迹呢？是他故意写成那样？”甄红兵收到的字条上的笔迹很粗笨，就像一笔一划地刻上去的一样，根本没有读书人书写文字的基本流畅。
“这要认真地再查一下。”刘炳辉一边想着，一边拿桌上的电话拔了出去。
“接一下笔迹鉴定室。”刘炳辉对着电话说道。
“好的，请稍等!”话筒里传出一个女孩甜美的声音。
过了一会，电话里又传来一个粗重的中年男子的声音：“首长，请指示。”
刘炳辉回答道：“哦，没有什么指示。童主任，请你组织力量对从金山送回来的那个字条重新鉴定一下。”
“好的，我们立即执行。”电话那头的童主任回答的很干脆。
刘炳辉又问道：“童主任，如果有人是故意隐藏自己的书写习惯，能不能检验出来？”
“能是能，但是很难确定相对应的人。”童主任回答。
刘炳辉长长地“哦”了一声：“那就先进行鉴定吧，最好能看出字是用什么方式写出来的。”
话筒里的一个“哦”声还没有传出一半，刘炳辉就挂上了电话。
刘炳辉靠在椅子的大靠背发着呆，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大写字台上的一个相框，盯着相框上四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人，泪珠缓慢地溢出眼角，顺着脸颊滑落下来。顿一顿神，刘炳辉又站起身来，走到书架旁翻找什么，急切而又烦躁地将书架上的书弄得乱七八糟。
一边翻找一边大声喊起来：“张玲，张玲。”张玲没有回答，只是从另一个房间里走出来，站在刘炳辉的书房门口，对着里面有些不耐烦又有些有气无力地问道：“又叫什么魂的？”
“我的那本《天演论》呢？怎么找不到啊？”刘炳辉有些急迫地问道。
张玲皱了皱眉说道：“你自己放的东西，自己怎么找不到？不就在书架下面的抽屉里吗？”然后又小声嘀咕着：“没事找事。”
张玲正准备转身离开，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睁大了眼睛问道：“你怎么突然找《天演论》？”
刘炳辉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旋即冷静地说道：“没有什么，就是想看看。”接着又哈哈一笑：“现在这个小帅子，逼得我也要看看书，否则斗不过他。”
张玲一听越发生疑：“哦，是吗？”随即就走进了书房。“是不是和小帅子的恩师有关？”张玲眼睛直视着刘炳辉。
刘炳辉心里暗地一惊：“她怎么知道的？”瞪大着眼睛看着张玲，现出一副不明白的神情问道：“什么恩师？”
叶小帅在房间里也无心看书，坐在书桌旁手里捧着一本书，似乎是在认真地读书的样子，实际上他提着一颗心，在密切注意着刘炳辉书房里的每一丝动静，他提着一双耳朵，在捕捉着刘炳辉书房里的每一句对话。
叶小帅暗自思索着这里面的事情很不简单，刘爹爹和张奶奶与回龙山上的恩师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看了恩师的书，神情都是那样地异样，心情都是那样地异常。现在听着刘炳辉书房里传出的对话，似乎刘炳辉不想让张玲知道什么事，是善意的隐瞒，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张玲奶奶对自己的冷淡，与刘爹爹自身有没有关系？如果是与刘爹爹有关系，那是不是也包含有恩师的因素？
这一堆问题，让叶小帅真心地想立即搞个清楚明白。只是现在肯定不是打听询问的时候，如何才能制造或者寻找到合适的机会呢？总不能干等着机会的到来，什么都不做啊！如果不想办法制造机会的话，就可能永远不会到来，那恩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山，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必须想办法。
吃晚饭的时候，叶小帅故意没有像往常一样地坐在刘炳辉身边，而是选择和刘忆南坐在一起，这样正好与刘炳辉和张玲相对面，可以比较清楚观察一下他们，在一些细小的行为微妙或者零星的语言中，看看是否能发现某些微妙。
饭桌是一个长四方形的实木制作的，时代好像很久远，桌子全身都泛着板栗壳一样的亮亮的黑红色，桌面更是锃亮锃亮的，桌沿的下方镶嵌着三寸宽的镶板，上面雕刻着八仙献寿、龙凤呈祥和梅兰竹菊的图案，桌腿与桌面相连的八个角上镶嵌着万字格。
刘炳辉来到桌边，只是对叶小帅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声响地在桌子的东面坐下来，北面坐着刘忆南和叶小帅，西面坐着刘明华和刘明敏，南面坐着张玲和郑露霞。
大家好像事前约好了的一般，除了刘忆南拿着筷子指着这个菜，又指着那个菜，“这个我喜欢吃，这个我也好”嘻嘻哈哈，叽叽喳喳地说笑个不停外，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只是闷着头夹着菜吃着饭。
叶小帅一边吃饭，一边偷偷地拿眼睛在刘炳辉和张玲身上扫射，正在眼光扫射到张玲的一瞬间，张玲突然抬起头，看向叶小帅竟然破天荒地说话了：
“叶小帅，你把《战国策》拿给我看看。”
叶小帅也是快速地看看张玲又看看刘炳辉，立即回答道：“好的，奶奶。”叶小帅心里暗想：“这是个机会，要好好把握。”
刘炳辉一听猛地抬起头盯了一眼张玲，又瞄了一下叶小帅，嘴角不由抽动了一下，脸色很暗淡，没有说一句话，又低头扒了几口饭，放下碗就起身回到书房去了。
叶小帅放下饭碗后，就问张玲道：“奶奶，是我送到您的房间，还是你您到我的房间去看？”
张玲略略思考了一下说：“我就在你房间去看看吧。”
叶小帅回道：“哦，好的。”
叶小帅回到自己的房间，连忙将恩师写给自己的信重新夹在《战国策》里，就等着张玲的到来。可是没有等到张玲进来，叶小帅刚刚夹好恩师写的信，刘炳辉就走了进来，坐到叶小帅的小床沿上，看着叶小帅问道：
“你奶奶看到了这本《资治通鉴》？”
叶小帅点点头：“恩，看到了。”
刘炳辉又问：“是什么时候？”
“就在你从首都开会回来的那一天。”叶小帅如实回答。
刘炳辉又接着问道：“奶奶看到之后问了你什么吗？”
“问了。问是谁给我的。我告诉奶奶是我恩师给的。”叶小帅回答道。接着叶小帅又问道：“爹爹和奶奶都认识我恩师？”
“如果你所说的恩师是这本书的主人，我们是认识的。”刘炳辉点点头又摇摇头。
叶小帅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您和奶奶是不是因为恩师的事？”
“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用那么多心。”刘炳辉瞪了叶小帅一眼说道。
叶小帅很认真地样子说道：“爹爹，我必须用心，一是恩师不仅救了我还教导我，而恩师现在依然生活在深山老林，不知所踪，受人之恩必当涌泉相报，这是做人的基本，在山上的时候，我就下决心一定要帮助恩师打开心结，走出大山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二是恩师心里是很苦的，我是感觉得到的，而现在您和奶奶的状态，让我感觉到你们与恩师一样，心里也是苦的。三是您虽然不愿和奶奶谈起你们和恩师的过去，是怕影响奶奶的心情，因为奶奶的身体不好，不能受大的刺激。而您自己也一直在寻找恩师，对吧？”
说着叶小帅眼睛定定地看着刘炳辉，又接着说道：“所以，不仅是我要用心，您也要用心，奶奶也要用心，而这个用心还必须我们三个人联合起来，不能各做个的，互相遮掩着。重要的是，只要能够确定我的恩师就是您和奶奶要找的人，至少可以让奶奶知道一些消息而心安一些，对奶奶的身体总会好些吧！”
说完，叶小帅眼睛望着刘炳辉，非常希望刘炳辉走出自己的心里篱笆，与奶奶好好地沟通，免得奶奶整日里生活在心思重重，思虑埋怨之中。
刘炳辉好像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一拍大腿：“好！我们三个人联合。”接着又向门外喊道：“张玲，我知道你在门外，进来吧，我们好好地谋划一下。”
话音刚落，张玲就走进了房间，看向刘炳辉淡淡地问道：“你一直也在找？”
刘炳辉点点头：“恩，从一九三五年开始，我都一直在找，只是由于战争的原因，就是断断续续的进行，但一直没有消息，就今天看到小帅子的《资治通鉴》才感觉有了一线希望。”
张玲说：“你既然在找，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找不到我会怪你？”
刘炳辉苦苦地笑了一下：“我不是怕你又回想一次吗？”
叶小帅一看这个情势，就没有犹豫地说：“爹爹、奶奶。我这里有恩师留给我的信，你们看看是不是？”说着，叶小帅立即从《资治通鉴》里将那封信拿了出来，转身递给刘炳辉。
刘炳辉接过来一看，立刻大声呼喊着：“张玲，你看，张玲，你看！”
张玲一看紧紧地将信捂在怀里，嘴里大呼着：“我可怜的哥哥哎——”，身子摇摇晃晃地就要倒下去，
刘炳辉着急忙慌地一把将张玲包住，一边高声喊着：“明华。明敏！快过来！”
叶小帅一下子眼泪猛涌地喊着：“奶奶，醒醒！奶奶，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