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堂审嫌疑人
王小福这副样子让赵秋霖看了只想笑，于是他对王小福笑道：“你又溜去哪里玩了？都快吃午饭了才开回来。”
但王小福却对赵秋霖的问话置之不答，而是还一门心思的在，赵秋霖遇到“命案”这件事情上：“公子！你不打算和我说说案子的事情么？”
赵秋霖无法，只得简略的和他说了一遍孙家发生的事情。
王小福听完后咂舌不已，不过，他很快又换了极有把握的语气，对赵秋霖说道：“公子你放心吧！这案子很快就能破了的。”
“噢？”赵秋霖不知王小福为什么对官府的破案能力这么认可，于是问他：“你怎么就知道官府很快能破案？”
王小福不假思索地道：“因为以前临安城也有发生过几起类似的命案，官府都是很快就能破案的。而且公子刚才说，孙家的房间没有被人翻乱过，那么凶手应该就不是为了谋财害命的，既然不是为了钱的话，那很有可能是孙家平日里和谁结了怨，所以才导致在家里遇害。”
“你的意思是说，这凶手是和孙家有过来往的人？”
“嗯！很有可能就住在孙家附近呢，只要官府多找人问问，就能知道个大概情况了。”
赵秋霖觉得王小福说得好像还挺有道理，他再仔细一想，古代的破案率之所以比较高的原因，就是因为人员流动性小，作案以后极容易被人指认。
而且古代交通也很不方便，谁要是犯事，也很难短时间逃远。
有了上述理由，赵秋霖也觉得这案子短时间就能被侦破。
“走吧！先去吃饭，看看春娘做了什么好吃的……”
在饭桌上，赵秋霖也向赵佑元提及了此事。
他爹倒是没有说太多，只是告诫他明日在堂上应答的时候，多注意些措辞。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的时候，赵秋霖不用小福叫就醒了。
他起床后，先是自己到厨房打了热水来洗漱，然后又吃了个早饭，接着就开始去往衙门报到。
当他来到县衙的时候，时间还要比知县昨天规定的辰时七点略早些。
赵秋霖在差役的带领下又来到了昨天那个“接待室”。
这时，小屋里已经坐有四五个，能为本案提供线索的证人，包括了昨天的目击者江重五在内。
又过了一会儿，相关人员就都已到齐了。
现在大家就等大堂的知县在开审嫌犯后，如有需要问他们话时，再到大堂上去接受询问。
“威……武……”赵秋霖隐隐听到从大堂传来的衙役喊口号声。
等武威声喊过了以后，整个大堂都是静悄悄的。
知县迈着平稳的步伐从后堂来到大堂，然后端坐在大堂之上，从桌上抓起“惊堂木”奋力一拍道：“堂下所跪何人？因何故而被锁拿？”
跪在左边的男子先抬头道：“回大人的话，小民徐有财，和死者孙宝路一样，都是经营风筝生意的，不同的是，我家是制造风筝，而孙宝路是开店售卖风筝给上门顾客的……”
知县坐在上面一边听着徐有财的陈述，一边低下头翻看由师爷编写的，与本案有关的资料。
“既然你们是合作关系，那你为什么会牵涉进此案，而被锁拿至此？”知县问。
徐有财喊道：“大人冤枉啊！正因为我和孙宝路在生意中是上下家的关系，所以有时候难免会发生一些矛盾，最近一次的事情是这样的。”
在七天前，孙宝路拉着一车有小毛病的风筝，来找我退货。说是我之前卖给他的那批风筝有问题，现在他把有问题的风筝拉还给我，我再把当初他给我的银钱还给他。
听他说完以后，我当时就笑了。
我说你这不是胡闹吗？当初你从我这进货的时候，咱俩可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噢，你现在风筝出了问题，就回来找我，说是我给你的货有问题，当时你可是都检查过了没问题才收货的。
我这么一说，孙宝路听完就急了。他说，老徐，我没想到咱俩做生意打交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来诓我！
当初你卖给我这批货的时候，风筝都是用绳子绑得结结实实的，所以，我每一捆都是只检查了最上面和最下面的风筝，没有全都打开看，那是因为我相信你。
可我拿回去以后，等过了一段时间，拆开绳子卖的时候才发现，放在中间的风筝很多都是有问题的，诺！就是车上这些，你自己看。
我觉得孙宝路这是无理取闹，明明是他自己保存不当，才把风筝给损坏了，到头来却要赖在我的头上，说我家生产的风筝有问题。
于是我们俩就在那吵了起来，最后越吵越厉害，还动手了。不过，很快就被我那店里的伙计给拉开了……
知县打断了还在那滔滔不绝的徐有财：“也就是说，你最终还是没把银钱退还给孙宝路是不是？”
“嗯”徐有财点了点头又说：“大人！他这是想要讹诈小民啊。大人！如果做买卖的每个人都和……”
“好了！”知县拍了下惊堂木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说你在前天晚上彻夜未归，可有此事？”
徐有财沉吟了片刻后答：“大人，却有此事。不过前天晚上小民是因为在店中查账，所以才没有回家，而是夜宿店铺了。”
“你说你深夜在店中查账，可有谁能证明的？”
“回大人的话，小人是把门关上了，独自查账的。”
知县又拍了下惊堂木道：“你好大的胆子！在本官面前还想狡辩！来呀！把证人沈大为给带上来。”
沈大为在衙差的带领下，从“接待室”来到了大堂，然后跪在了徐有财的身旁。
“沈大为，本官问你，昨天早上你是不是看到徐有财神情疲倦，像是一夜未眠的样子，来到他自己的店铺开门？”
那沈大为清了清嗓子道：“回大人的话，小民确实是在昨天早上的时候，看到徐有财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来店铺开门。”
知县目光严厉地望向徐有财道：“你前天晚上明明没有留宿店中，为何还要撒谎说自己一夜都在店中查账？我看不对你动刑！你是不会说实话的。来人啊！”
“在！”堂下一名武夫，大声应答着。
知县还没交代他给徐有财上什么刑罚，徐有财就已经慌了。
“大人！我说，我说。”
知县看徐有财是个软骨头，于是轻蔑地笑了笑道：“快说吧。”
徐有财低头道：“小民前天晚上确实不在店中，而是在......在妓院。”
知县听完他的话后，深吸了一口气：“你是说，前天晚上你到妓院中狎妓？”
“对，小人之所以要撒谎说自己在店中查账，就是因为这狎妓之事不光彩，说出来徒惹人笑话，而且也怕家中妻子知道了会责骂于我。”
“哼！我看你这般花言巧语，就是为了掩盖前天晚上到孙家杀人报复的事实！”
“不是啊大人！”徐有财惊慌道：“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派差爷到那‘百花堂’去传唤妓女金蝉，还有妓院中老鸨和小厮，他们也都是知道前天晚上我留宿在妓院之中的。”
知县看他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于是派人立刻赶到那“百花楼”带回了金蝉，还有老鸨和小厮。
经过一番询问后，他们三人确实都证明了，徐有财从前天晚上亥时（九点）就来到妓院，直到第二天早上辰时（八点），他才从妓院中离开。
而仵验尸后发现，孙家三口，大约是在前天晚上的子时末（凌晨一点），至丑时中（凌晨两点）遇害的。
所以，徐有财杀人行凶的嫌疑可以暂时被排除了！
但王小福却对赵秋霖的问话置之不答，而是还一门心思的在，赵秋霖遇到“命案”这件事情上：“公子！你不打算和我说说案子的事情么？”
赵秋霖无法，只得简略的和他说了一遍孙家发生的事情。
王小福听完后咂舌不已，不过，他很快又换了极有把握的语气，对赵秋霖说道：“公子你放心吧！这案子很快就能破了的。”
“噢？”赵秋霖不知王小福为什么对官府的破案能力这么认可，于是问他：“你怎么就知道官府很快能破案？”
王小福不假思索地道：“因为以前临安城也有发生过几起类似的命案，官府都是很快就能破案的。而且公子刚才说，孙家的房间没有被人翻乱过，那么凶手应该就不是为了谋财害命的，既然不是为了钱的话，那很有可能是孙家平日里和谁结了怨，所以才导致在家里遇害。”
“你的意思是说，这凶手是和孙家有过来往的人？”
“嗯！很有可能就住在孙家附近呢，只要官府多找人问问，就能知道个大概情况了。”
赵秋霖觉得王小福说得好像还挺有道理，他再仔细一想，古代的破案率之所以比较高的原因，就是因为人员流动性小，作案以后极容易被人指认。
而且古代交通也很不方便，谁要是犯事，也很难短时间逃远。
有了上述理由，赵秋霖也觉得这案子短时间就能被侦破。
“走吧！先去吃饭，看看春娘做了什么好吃的……”
在饭桌上，赵秋霖也向赵佑元提及了此事。
他爹倒是没有说太多，只是告诫他明日在堂上应答的时候，多注意些措辞。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的时候，赵秋霖不用小福叫就醒了。
他起床后，先是自己到厨房打了热水来洗漱，然后又吃了个早饭，接着就开始去往衙门报到。
当他来到县衙的时候，时间还要比知县昨天规定的辰时七点略早些。
赵秋霖在差役的带领下又来到了昨天那个“接待室”。
这时，小屋里已经坐有四五个，能为本案提供线索的证人，包括了昨天的目击者江重五在内。
又过了一会儿，相关人员就都已到齐了。
现在大家就等大堂的知县在开审嫌犯后，如有需要问他们话时，再到大堂上去接受询问。
“威……武……”赵秋霖隐隐听到从大堂传来的衙役喊口号声。
等武威声喊过了以后，整个大堂都是静悄悄的。
知县迈着平稳的步伐从后堂来到大堂，然后端坐在大堂之上，从桌上抓起“惊堂木”奋力一拍道：“堂下所跪何人？因何故而被锁拿？”
跪在左边的男子先抬头道：“回大人的话，小民徐有财，和死者孙宝路一样，都是经营风筝生意的，不同的是，我家是制造风筝，而孙宝路是开店售卖风筝给上门顾客的……”
知县坐在上面一边听着徐有财的陈述，一边低下头翻看由师爷编写的，与本案有关的资料。
“既然你们是合作关系，那你为什么会牵涉进此案，而被锁拿至此？”知县问。
徐有财喊道：“大人冤枉啊！正因为我和孙宝路在生意中是上下家的关系，所以有时候难免会发生一些矛盾，最近一次的事情是这样的。”
在七天前，孙宝路拉着一车有小毛病的风筝，来找我退货。说是我之前卖给他的那批风筝有问题，现在他把有问题的风筝拉还给我，我再把当初他给我的银钱还给他。
听他说完以后，我当时就笑了。
我说你这不是胡闹吗？当初你从我这进货的时候，咱俩可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噢，你现在风筝出了问题，就回来找我，说是我给你的货有问题，当时你可是都检查过了没问题才收货的。
我这么一说，孙宝路听完就急了。他说，老徐，我没想到咱俩做生意打交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来诓我！
当初你卖给我这批货的时候，风筝都是用绳子绑得结结实实的，所以，我每一捆都是只检查了最上面和最下面的风筝，没有全都打开看，那是因为我相信你。
可我拿回去以后，等过了一段时间，拆开绳子卖的时候才发现，放在中间的风筝很多都是有问题的，诺！就是车上这些，你自己看。
我觉得孙宝路这是无理取闹，明明是他自己保存不当，才把风筝给损坏了，到头来却要赖在我的头上，说我家生产的风筝有问题。
于是我们俩就在那吵了起来，最后越吵越厉害，还动手了。不过，很快就被我那店里的伙计给拉开了……
知县打断了还在那滔滔不绝的徐有财：“也就是说，你最终还是没把银钱退还给孙宝路是不是？”
“嗯”徐有财点了点头又说：“大人！他这是想要讹诈小民啊。大人！如果做买卖的每个人都和……”
“好了！”知县拍了下惊堂木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说你在前天晚上彻夜未归，可有此事？”
徐有财沉吟了片刻后答：“大人，却有此事。不过前天晚上小民是因为在店中查账，所以才没有回家，而是夜宿店铺了。”
“你说你深夜在店中查账，可有谁能证明的？”
“回大人的话，小人是把门关上了，独自查账的。”
知县又拍了下惊堂木道：“你好大的胆子！在本官面前还想狡辩！来呀！把证人沈大为给带上来。”
沈大为在衙差的带领下，从“接待室”来到了大堂，然后跪在了徐有财的身旁。
“沈大为，本官问你，昨天早上你是不是看到徐有财神情疲倦，像是一夜未眠的样子，来到他自己的店铺开门？”
那沈大为清了清嗓子道：“回大人的话，小民确实是在昨天早上的时候，看到徐有财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来店铺开门。”
知县目光严厉地望向徐有财道：“你前天晚上明明没有留宿店中，为何还要撒谎说自己一夜都在店中查账？我看不对你动刑！你是不会说实话的。来人啊！”
“在！”堂下一名武夫，大声应答着。
知县还没交代他给徐有财上什么刑罚，徐有财就已经慌了。
“大人！我说，我说。”
知县看徐有财是个软骨头，于是轻蔑地笑了笑道：“快说吧。”
徐有财低头道：“小民前天晚上确实不在店中，而是在......在妓院。”
知县听完他的话后，深吸了一口气：“你是说，前天晚上你到妓院中狎妓？”
“对，小人之所以要撒谎说自己在店中查账，就是因为这狎妓之事不光彩，说出来徒惹人笑话，而且也怕家中妻子知道了会责骂于我。”
“哼！我看你这般花言巧语，就是为了掩盖前天晚上到孙家杀人报复的事实！”
“不是啊大人！”徐有财惊慌道：“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派差爷到那‘百花堂’去传唤妓女金蝉，还有妓院中老鸨和小厮，他们也都是知道前天晚上我留宿在妓院之中的。”
知县看他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于是派人立刻赶到那“百花楼”带回了金蝉，还有老鸨和小厮。
经过一番询问后，他们三人确实都证明了，徐有财从前天晚上亥时（九点）就来到妓院，直到第二天早上辰时（八点），他才从妓院中离开。
而仵验尸后发现，孙家三口，大约是在前天晚上的子时末（凌晨一点），至丑时中（凌晨两点）遇害的。
所以，徐有财杀人行凶的嫌疑可以暂时被排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