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捕头密探
谢小花“咦”了一声道：“本姑娘下手可没这么狠，你看这人脸都变形了，我怎么认得出来？”
鲁捕头道：“不会有错了。这是敝人亲自动手打的。”
莫思凡惊道：“这是为何？”
鲁捕头道：“这人是我的一个侄子，也是在衙门里当差的，一向在集市上行走，只因他家中只这一个独子，未免娇惯了些，我受他父母嘱托，一时也放纵了他。只是这小子不争气，常常借着我的名号在集市上胡作非为。他手下那班泼皮起哄，居然也将他叫做鲁捕头，百姓无知，倒常常以为是我做的坏事。如今却正好撞在这位小姐手下，吃了些教训。这小子没脸没皮，居然还到我面前哭诉，敝人素知他的性子，私底下找人问了问，才知情由，一时气急，就揍了他一顿。现在将他也带了来，请小姐发落。”
这个倒是有些出乎意料。谢小花沉吟了一下，说道：“既然他已受了惩罚，本姑娘就暂且饶过了他，也希望鲁捕头以后加严管教，莫要让他再生事为好。”
鲁捕头拱了拱手道：“多谢小姐轻饶。敝人一定会严加管束，让他在家禁足一个月。”说罢，他一脚踢在侄子的腿弯处，喝道：“还不谢过小姐饶你狗命？”
那人被踢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顺势磕了个头，说道：“谢小姐不杀之恩。”
谢小花不想再看到他，只是挥了挥手，便有捕快上来将那人架了下去。
鲁捕头左右看了一下，然后说道：“莫相公，此刻是否方便说话？”
莫思凡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鲁捕头客栈里面请。”
鲁捕头回头吩咐那些捕快道：“谨守门户，莫要让不相干的人闯进来。”
众捕快应诺，立即分散警戒起来。大家见鲁捕头这般阵势，都有些惊讶。
莫思凡将鲁捕头请到自己歇宿的客房内，鲁捕头看了看跟进来的谢小义等人，停下了脚步，说道：“莫相公，能否与你单独谈谈？”
“不行。”谢小花大声反对道，“谁知道你是什么居心？我不能让莫大哥单独和你在一起。”
鲁捕头为难的看了看莫思凡。莫思凡想了下，说道：“鲁捕头乃是公门中人，当不致有什么坏心眼。你们都出去吧。”
谢小花有些不甘心的瞪了鲁捕头一眼，这才走了出去，顺便带上了房门。
眼见房里没了人，鲁捕头忽地单膝跪地，低声道：“属下鲁汉林参见莫大人。”
饶是莫思凡机智多变，这样的情况也是万万没想到，一时间惊疑万分。
鲁捕头见他讶异的样子，便解释道：“昨天有人持大档头腰牌，令属下尽全力配合莫大人在商南县的行动。属下不问前因后果，只遵上司差遣。”
“大档头？”在莫思凡认识的人里面，只有杨午才能称作大档头。他的头脑高速转了起来，杨午死后，他和手下的身份牌自然都被陆少翁缴获，如今外人都不知道杨午已死，那么冒充他的身份，便宜行事，倒是可以省却很多麻烦。只是没有想到鲁捕头这样浓眉大眼的汉子居然也是东厂密探，当真是没有想到啊。
他脑海里转着这么多念头，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说道：“在下并非官场上的人，只是跟杨午有过一些渊源，大人这个称呼就免了吧。”
鲁捕头站起身来说道：“属下说过不问情由，只遵命令。不管莫相公是什么身份，既然有令牌在，无论怎样吩咐，属下自当遵从。”
“好。”莫思凡点了点头道，“开门见山，双庙岭的山贼不可留，我要你集合人手，配合我们的行动，歼灭山贼。”
鲁捕头说道：“灭山贼原本便是我们的职责，只是属下曾多次进山，均无功而返。莫相公要做这件事，为百姓除害，自然是极好。抛却大档头的命令，这件事也是应该配合的。”
“山贼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山贼首领叫楚通天，原本是陕北那边的流寇，连手下一共三十六人，号称陕北三十六天罡，他们杀人越货，做下过无数案子。后来驻守延安府的一个卫所将军派兵围剿，损了好几个得力手下，他们在陕北立足不住，就流窜到双庙岭，招募了几个当地地痞，依旧凑足三十六之数。县衙曾派人多次清剿，奈何那楚通天本领高强，不但没拿住他，反而损了十几个差役，连上任捕头也伤在他手上。最近半年县太爷委任属下剿贼，只是屡次碰不上他们。”
“原来是这样，鲁捕头独木难支，拿不住贼也可理解。我手下倒是有不少能人，只消摸清他们的巢穴，在你们的配合下，一举歼之即可。”
鲁捕头欢喜道：“能跟大档头扯上关系的人，自然是有大本领，属下也盼着早日清剿山贼，还商南百姓一个安宁。”
“好。我会请二哥协同你们一起行动，一切命令以二哥为准。”
“属下遵令。”
莫思凡起身打开房门，将大家唤了进来，指着谢小义道：“这就是我二哥谢小义。二哥，鲁捕头已经同意全力配合咱们剿灭山贼，你就发号施令吧，他们全都会听你的。”
谢小义惊讶的看了看他，不知他使了甚么法子，居然能让一个捕头乖乖的配合行动。莫思凡也没有进行解释，鲁捕头如此小心翼翼，自然是不想暴露东厂密探的身份。
有了充足的人手，这事情就好办多了。护卫连车夫一共有二十多人，加上约四十个差役捕快，人数远远多过山贼，完全有能力围而歼之。
接下来的两天，就是一个全力备战的过程。所有人都集中到一起，随时准备出发。
县城西有个风满楼，这里是一个登高揽胜的好去处，很多行旅经过商南县，都喜欢到这里来看看。不过人们一般都是白天来，一到夜晚，这里到处都是黑黢黢的，有什么可观赏的？
可是这一天晚上，住在附近的一些居民发现，风满楼挂满了灯笼，亮如白昼。据说，是有一个身份特殊的人想欣赏这里的夜景——如果漆黑一片的夜空也能称作景的话——而对这里进行了装饰。
莫思凡抱着罗婉兮，拾级而上，一直到风满楼的最顶层，如果是白天，站在这里，可以将商南县城一览无余。可是在晚上，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有条件点灯的人毕竟是少数，多数人家只有一点如豆的烛光，而且也是经常舍不得点的。所以一到夜晚，到处都是漆黑的，远不像后世那样灯火辉煌。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夜风袭面，春天的风是很冷的。不过他们都穿得相当暖和，倒是根本就不在乎。
许云依早已带着轮椅候在那里，见他那吃力的样子，打趣道：“莫大哥应该每晚这样抱一抱，既锻炼了身体，又抱得了美人，一举两得。”
莫思凡将罗婉兮放在轮椅上，抹了把汗说道：“惭愧惭愧，坐了几十天马车，腿脚都退化了。”
罗婉兮有些怜惜的抹着他头上的汗，低声说道：“谢谢莫大哥。”
莫思凡道：“我答应过你，要带你看世界，之前一直忙，没工夫，后面几天，我会带你游览很多地方。”
罗婉兮眼睛里闪出泪花，忽地勾住他的脖子，嘴唇在他脸颊上飞快的亲了一下。
许云依捂住眼睛，喃喃地说道：“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莫思凡哈哈大笑，揽住许云依的腰，说道：“现在说没看见已经晚了，你也得来一个。”
许云依娇笑一声，大大方方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莫思凡叹了口气道：“我莫思凡何德何能，得你们姐妹眷顾？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值此风清月白，当高歌一曲以凑雅兴。”
许云依笑道：“难得见莫大哥掉一句文，不过风则清矣，月却未必白。四下里都是夜色沉沉，想来对行动是个极好的掩护。”
罗婉兮忧心道：“我还是担心小花妹妹的安危呢。”
莫思凡抬首向西望去，夜色如漆，实则什么都看不见。但他知道那里有一片广袤的山林，在山林的某一处，此刻也许正在激烈的搏杀，刀光剑影，血流成河。他收回思绪，淡淡的说道：“以她的性子，怎能阻止她去？不过以她的身手，该担心的应该是那些山贼。云依，就在这风满楼上，弹一首将军令，以壮行色，如何？”
许云依微微福了福，便坐到早已准备好的琴边，手指轻挑细捻，优美动听的乐曲声应指而出，在这个寂寥的夜晚传得分外远。
附近居民从未听过如此好听的乐曲，那乐曲初始沉郁苍凉，让人仿佛置身于茫茫大漠，疾风吹过，黄沙漫舞，继而如万千鼓点，动地而来，就仿佛千军万马，疾驰而过，旌旗飘扬，刀枪剑戟，闪耀着寒光。忽而气氛为之一肃，大将军升帐，沙场点兵，运筹帷幄。接下来却是一段舒缓的节奏，仿佛大战前夕那短暂的平静时光。就在人们都沉醉其中的时候，忽地一声若银瓶乍破，金铁交鸣，仿佛一道闪电撕开夜空，突如其来的战斗掀开了大战的序幕，人们仿佛可以听到万千骑兵冲杀，人喊马嘶声，刀枪撞击声，堕马惨呼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宏大的战争画面。人们的心情随着乐曲声忽而激动，忽而紧张，忽而暴怒，忽而悲凉。大战过后，茫茫大漠上，死伤者枕籍，盔甲残破，战马哀鸣，北风呜咽，暗云沉沉，一股苍凉萧瑟的气息笼罩全场。乐曲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下，可是人们的情绪依旧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鲁捕头道：“不会有错了。这是敝人亲自动手打的。”
莫思凡惊道：“这是为何？”
鲁捕头道：“这人是我的一个侄子，也是在衙门里当差的，一向在集市上行走，只因他家中只这一个独子，未免娇惯了些，我受他父母嘱托，一时也放纵了他。只是这小子不争气，常常借着我的名号在集市上胡作非为。他手下那班泼皮起哄，居然也将他叫做鲁捕头，百姓无知，倒常常以为是我做的坏事。如今却正好撞在这位小姐手下，吃了些教训。这小子没脸没皮，居然还到我面前哭诉，敝人素知他的性子，私底下找人问了问，才知情由，一时气急，就揍了他一顿。现在将他也带了来，请小姐发落。”
这个倒是有些出乎意料。谢小花沉吟了一下，说道：“既然他已受了惩罚，本姑娘就暂且饶过了他，也希望鲁捕头以后加严管教，莫要让他再生事为好。”
鲁捕头拱了拱手道：“多谢小姐轻饶。敝人一定会严加管束，让他在家禁足一个月。”说罢，他一脚踢在侄子的腿弯处，喝道：“还不谢过小姐饶你狗命？”
那人被踢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顺势磕了个头，说道：“谢小姐不杀之恩。”
谢小花不想再看到他，只是挥了挥手，便有捕快上来将那人架了下去。
鲁捕头左右看了一下，然后说道：“莫相公，此刻是否方便说话？”
莫思凡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鲁捕头客栈里面请。”
鲁捕头回头吩咐那些捕快道：“谨守门户，莫要让不相干的人闯进来。”
众捕快应诺，立即分散警戒起来。大家见鲁捕头这般阵势，都有些惊讶。
莫思凡将鲁捕头请到自己歇宿的客房内，鲁捕头看了看跟进来的谢小义等人，停下了脚步，说道：“莫相公，能否与你单独谈谈？”
“不行。”谢小花大声反对道，“谁知道你是什么居心？我不能让莫大哥单独和你在一起。”
鲁捕头为难的看了看莫思凡。莫思凡想了下，说道：“鲁捕头乃是公门中人，当不致有什么坏心眼。你们都出去吧。”
谢小花有些不甘心的瞪了鲁捕头一眼，这才走了出去，顺便带上了房门。
眼见房里没了人，鲁捕头忽地单膝跪地，低声道：“属下鲁汉林参见莫大人。”
饶是莫思凡机智多变，这样的情况也是万万没想到，一时间惊疑万分。
鲁捕头见他讶异的样子，便解释道：“昨天有人持大档头腰牌，令属下尽全力配合莫大人在商南县的行动。属下不问前因后果，只遵上司差遣。”
“大档头？”在莫思凡认识的人里面，只有杨午才能称作大档头。他的头脑高速转了起来，杨午死后，他和手下的身份牌自然都被陆少翁缴获，如今外人都不知道杨午已死，那么冒充他的身份，便宜行事，倒是可以省却很多麻烦。只是没有想到鲁捕头这样浓眉大眼的汉子居然也是东厂密探，当真是没有想到啊。
他脑海里转着这么多念头，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说道：“在下并非官场上的人，只是跟杨午有过一些渊源，大人这个称呼就免了吧。”
鲁捕头站起身来说道：“属下说过不问情由，只遵命令。不管莫相公是什么身份，既然有令牌在，无论怎样吩咐，属下自当遵从。”
“好。”莫思凡点了点头道，“开门见山，双庙岭的山贼不可留，我要你集合人手，配合我们的行动，歼灭山贼。”
鲁捕头说道：“灭山贼原本便是我们的职责，只是属下曾多次进山，均无功而返。莫相公要做这件事，为百姓除害，自然是极好。抛却大档头的命令，这件事也是应该配合的。”
“山贼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山贼首领叫楚通天，原本是陕北那边的流寇，连手下一共三十六人，号称陕北三十六天罡，他们杀人越货，做下过无数案子。后来驻守延安府的一个卫所将军派兵围剿，损了好几个得力手下，他们在陕北立足不住，就流窜到双庙岭，招募了几个当地地痞，依旧凑足三十六之数。县衙曾派人多次清剿，奈何那楚通天本领高强，不但没拿住他，反而损了十几个差役，连上任捕头也伤在他手上。最近半年县太爷委任属下剿贼，只是屡次碰不上他们。”
“原来是这样，鲁捕头独木难支，拿不住贼也可理解。我手下倒是有不少能人，只消摸清他们的巢穴，在你们的配合下，一举歼之即可。”
鲁捕头欢喜道：“能跟大档头扯上关系的人，自然是有大本领，属下也盼着早日清剿山贼，还商南百姓一个安宁。”
“好。我会请二哥协同你们一起行动，一切命令以二哥为准。”
“属下遵令。”
莫思凡起身打开房门，将大家唤了进来，指着谢小义道：“这就是我二哥谢小义。二哥，鲁捕头已经同意全力配合咱们剿灭山贼，你就发号施令吧，他们全都会听你的。”
谢小义惊讶的看了看他，不知他使了甚么法子，居然能让一个捕头乖乖的配合行动。莫思凡也没有进行解释，鲁捕头如此小心翼翼，自然是不想暴露东厂密探的身份。
有了充足的人手，这事情就好办多了。护卫连车夫一共有二十多人，加上约四十个差役捕快，人数远远多过山贼，完全有能力围而歼之。
接下来的两天，就是一个全力备战的过程。所有人都集中到一起，随时准备出发。
县城西有个风满楼，这里是一个登高揽胜的好去处，很多行旅经过商南县，都喜欢到这里来看看。不过人们一般都是白天来，一到夜晚，这里到处都是黑黢黢的，有什么可观赏的？
可是这一天晚上，住在附近的一些居民发现，风满楼挂满了灯笼，亮如白昼。据说，是有一个身份特殊的人想欣赏这里的夜景——如果漆黑一片的夜空也能称作景的话——而对这里进行了装饰。
莫思凡抱着罗婉兮，拾级而上，一直到风满楼的最顶层，如果是白天，站在这里，可以将商南县城一览无余。可是在晚上，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有条件点灯的人毕竟是少数，多数人家只有一点如豆的烛光，而且也是经常舍不得点的。所以一到夜晚，到处都是漆黑的，远不像后世那样灯火辉煌。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夜风袭面，春天的风是很冷的。不过他们都穿得相当暖和，倒是根本就不在乎。
许云依早已带着轮椅候在那里，见他那吃力的样子，打趣道：“莫大哥应该每晚这样抱一抱，既锻炼了身体，又抱得了美人，一举两得。”
莫思凡将罗婉兮放在轮椅上，抹了把汗说道：“惭愧惭愧，坐了几十天马车，腿脚都退化了。”
罗婉兮有些怜惜的抹着他头上的汗，低声说道：“谢谢莫大哥。”
莫思凡道：“我答应过你，要带你看世界，之前一直忙，没工夫，后面几天，我会带你游览很多地方。”
罗婉兮眼睛里闪出泪花，忽地勾住他的脖子，嘴唇在他脸颊上飞快的亲了一下。
许云依捂住眼睛，喃喃地说道：“我没看见，我没看见……”
莫思凡哈哈大笑，揽住许云依的腰，说道：“现在说没看见已经晚了，你也得来一个。”
许云依娇笑一声，大大方方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莫思凡叹了口气道：“我莫思凡何德何能，得你们姐妹眷顾？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值此风清月白，当高歌一曲以凑雅兴。”
许云依笑道：“难得见莫大哥掉一句文，不过风则清矣，月却未必白。四下里都是夜色沉沉，想来对行动是个极好的掩护。”
罗婉兮忧心道：“我还是担心小花妹妹的安危呢。”
莫思凡抬首向西望去，夜色如漆，实则什么都看不见。但他知道那里有一片广袤的山林，在山林的某一处，此刻也许正在激烈的搏杀，刀光剑影，血流成河。他收回思绪，淡淡的说道：“以她的性子，怎能阻止她去？不过以她的身手，该担心的应该是那些山贼。云依，就在这风满楼上，弹一首将军令，以壮行色，如何？”
许云依微微福了福，便坐到早已准备好的琴边，手指轻挑细捻，优美动听的乐曲声应指而出，在这个寂寥的夜晚传得分外远。
附近居民从未听过如此好听的乐曲，那乐曲初始沉郁苍凉，让人仿佛置身于茫茫大漠，疾风吹过，黄沙漫舞，继而如万千鼓点，动地而来，就仿佛千军万马，疾驰而过，旌旗飘扬，刀枪剑戟，闪耀着寒光。忽而气氛为之一肃，大将军升帐，沙场点兵，运筹帷幄。接下来却是一段舒缓的节奏，仿佛大战前夕那短暂的平静时光。就在人们都沉醉其中的时候，忽地一声若银瓶乍破，金铁交鸣，仿佛一道闪电撕开夜空，突如其来的战斗掀开了大战的序幕，人们仿佛可以听到万千骑兵冲杀，人喊马嘶声，刀枪撞击声，堕马惨呼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宏大的战争画面。人们的心情随着乐曲声忽而激动，忽而紧张，忽而暴怒，忽而悲凉。大战过后，茫茫大漠上，死伤者枕籍，盔甲残破，战马哀鸣，北风呜咽，暗云沉沉，一股苍凉萧瑟的气息笼罩全场。乐曲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下，可是人们的情绪依旧沉浸其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