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上楼看老师
高三之后我们换了老师，最终学校决定让地理刘老师去教十班，我们班最开始的鹏鹏回来教八班，而十班原来的地理老师乔老师则和我们原先的地理老师丽娟一起去了新高一。
周三有体育课，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因为新大附中不封校，学生随便进出，体育课几乎没人去上，全都出了校外。再加上我们班的体育课都在上午最后一节课，和午休连上了，也就是说从十一点到接近一点都可以在外面浪。
浪，仅仅是对我这种学习不太上心的学生来说的，越到后期，大家就越都在班里自习。不过我则不然，趁着没有课的时间，满新京的逛。当然，新京太大，要是从北湖到双阳那么走，这点时间也不够用，完全逛不开，我一般就去附近的桂林路，那里有一家恒客隆总有打折的小零食，卖的特别便宜，我每次都要带上一个大口袋，买上一大包再回来。
今天我第四节一下课就早早的去了恒客隆，又在外面吃了午饭，回到新大附中，看时间第五节课才刚下课没多久，各年级的学生如潮水般冲出新大附中前往各个地方觅食。今年新大附中刚换新校服，高二和我们高三还穿原来的蓝校服，而高一已经换上了新的校服，看上去有点像倭国的学生装，总之很别扭，在蓝色的海洋中显得很扎眼。
看到高一的学生，突然想起，丽娟也现在就正在教高一，我应该去高一看看她啊！说做就做，我迅速把东西放回班，然后上楼找丽娟。
高一的布局挺乱。高三有数学办公室、文综办公室、理综办公室，语文英语共用一个办公室。而高一一共就两个办公室，看上去更像教师集中营，各科的老师混杂在一个大屋子里。
正厅左侧的办公室里没看到丽娟，我就往右找。看见乔老师迎面走过来，乔老师也教过我一个学期，自然是认识我的，和我打招呼：“哎？王涵？你怎么跑上来了？”
“哦，趁中午看看你和丽娟！”看乔老师是假，看丽娟是真，乔老师虽然长得挺帅对我也很好，但是魅力肯定是比不上丽娟的。
“拉倒吧，你就是来看丽娟的！”我这个谎撒的确实拙劣，乔老师一看就看出来了，“丽娟现在在办公室里，就坐在门口的位置，你一进门就能看见。”说完，把手里的一个冰糕给了我。
我自然来者不拒，迅速把冰糕装进肚子里，走进办公室，丽娟正在电脑前工作，没有注意到我，倒是教政治的边老师看见了，嘴角微微有点笑意。边老师也是从我们年级调到高一的，代过我班的课，也认识我，而且此时我穿的旧校服在一群穿新校服的高一学生里太醒目了。
“丽娟？”我绕到她后门，轻轻碰了她一下。
“啊？是你啊，吓我一跳。刚才十班有俩小姑娘还来找乔老师呢，没想到这么快你又来了。”丽娟放下鼠标，把桌子上的小零食拿给我，“嗯，这个你吃吧。”
我毫不客气的接过：“丽娟，你这是跑高一来享清福来了啊！现在生活是真滋润，不用带毕业班，为了防止你发胖，我要把你的零食都吃掉！”
“享啥清福了，高一班级还多，而且现在没分文理科，每个班都得好好讲。这一届高一多招了好几个班，我们三个地理老师都忙不开了。”丽娟说。
“那群理科生啊，你糊弄糊弄就行了呗，波哥当时给理科班讲课就扯淡聊天讲故事。学文科的自己知道学，都自己跑办公室要题做。我当初分班前乔老师教我们班，上地理课根本没人听，我都单独找乔老师。”我马上开始出馊主意。
丽娟摇摇头：“他们？他们恐怕是真不知道学。现在有文科意象的就那么几个，上课比理科生还能作。”
“知足吧你，不比带高三强多了？”我嘿嘿一笑。
“比起高三肯定是好。对了你也高三了，感觉咋样啊？累不累？”
“累，贼累，快累死了。”我无奈。上了高三之后，确实给我折腾的特别疲惫。
“看不出来。”丽娟一笑，“我看你还是活蹦乱跳的，一点儿没有高三那种紧张的状态。班里人家诗悦、佳鑫什么的现在肯定在班里刷题呢。”
“我嘛，我天生就这样，”我撇撇嘴，“估计高考前一天我还在得瑟呢！让我像诗悦那样学习我估计一天就得疯，到时候你直接送我去五平得了。”
丽娟显然没有抓到重点，她说：“五平那个精神病院不是迁了吗？”
“不知道啊，之前有说迁到王子岭的说法，但是我后来查了一下，好像还在五平。”
“你还查了这个？”丽娟一脸的吃惊。
“我……我就随便查查，不是去五平治病……”我也是不知道怎么回复，“我就算治病我也犯不上去五平啊，咱新京好几家精神病院呢，你看，有凯旋、有安宁、有中山、还有米沙子，啊，米沙子好像有点远……特别是中山，就在普阳街，离咱学校打车也没多远……”
此时不光丽娟，旁边的边老师也笑个不停。丽娟止不住笑，问我：“你咋这么了解这玩意儿，这么多医院你咋记住的？还真要去治病啊？”
我索性继续逗下去：“不是不是，哪能是要去治病。这不前一阵高考嘛，医院看门的老大爷去考试了，临走忘了锁门，要不然我也跑不出来啊！”
笑声彻底爆发了，附近问老师题的几个学生都在笑，不过办公室太大，远处的老师和学生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这边老师和学生笑成一团，好像我们得了病一样。
“我给医院打电话，赶紧给你抓回去。”丽娟开玩笑的拿起手机。
“你知道人家电话号是多少吗，要不然我告诉你？”我还是嬉皮笑脸的说。
这回丽娟彻底无语了：“你别告诉我这你也知道，你这也太了解了吧？真要去？”
“我不知道度娘知道啊，只需要摆渡一下，随时都能知道！我现在查查……”我说着从兜里掏手机。新大附中学校不禁止手机，各个班规定也不一样，反正我们班名义上不让带手机，实际上没人管。
“别查了，我很健康，现在还用不上。”丽娟一边笑一边拦下我。
“嗯，回头李水师校长再给你安排俩班让你教，你估计就能用上了。”我继续开玩笑。
“可别再有班了，真够多了。”丽娟一脸嫌弃的表情把我逗的一笑，这时，半点的铃声响了。因为高三和高一高二的时间不同步，这个时候高一高二应该午睡了，高三还在继续浪。
丽娟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赶紧说：“半点了，老师们也都休息了，你在这儿就得把他们逗的全都睡不了觉，你也赶紧回班吧！”
“啊……其实我还没呆够……”我故意拖着长音。
“再给你点吃的。”丽娟说着又从抽屉里给我找了点零食。
“ok，我马上回班，老师再见！”我见吃的到手，也没再多留，转身离开办公室，临走还不忘和丽娟挥挥手。
“噗嗤！”旁边的边老师又笑出声来，“这个王涵……一点儿都没变。”
从三楼下来，在楼梯口看着两个十班的女生在分食冰糕。联想起丽娟刚才说有两个女生去看乔老师，我仿佛知道了乔老师给我的冰糕的来历……我什么也没说，默默走开了，这种事情不能让她俩知道。
周三有体育课，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因为新大附中不封校，学生随便进出，体育课几乎没人去上，全都出了校外。再加上我们班的体育课都在上午最后一节课，和午休连上了，也就是说从十一点到接近一点都可以在外面浪。
浪，仅仅是对我这种学习不太上心的学生来说的，越到后期，大家就越都在班里自习。不过我则不然，趁着没有课的时间，满新京的逛。当然，新京太大，要是从北湖到双阳那么走，这点时间也不够用，完全逛不开，我一般就去附近的桂林路，那里有一家恒客隆总有打折的小零食，卖的特别便宜，我每次都要带上一个大口袋，买上一大包再回来。
今天我第四节一下课就早早的去了恒客隆，又在外面吃了午饭，回到新大附中，看时间第五节课才刚下课没多久，各年级的学生如潮水般冲出新大附中前往各个地方觅食。今年新大附中刚换新校服，高二和我们高三还穿原来的蓝校服，而高一已经换上了新的校服，看上去有点像倭国的学生装，总之很别扭，在蓝色的海洋中显得很扎眼。
看到高一的学生，突然想起，丽娟也现在就正在教高一，我应该去高一看看她啊！说做就做，我迅速把东西放回班，然后上楼找丽娟。
高一的布局挺乱。高三有数学办公室、文综办公室、理综办公室，语文英语共用一个办公室。而高一一共就两个办公室，看上去更像教师集中营，各科的老师混杂在一个大屋子里。
正厅左侧的办公室里没看到丽娟，我就往右找。看见乔老师迎面走过来，乔老师也教过我一个学期，自然是认识我的，和我打招呼：“哎？王涵？你怎么跑上来了？”
“哦，趁中午看看你和丽娟！”看乔老师是假，看丽娟是真，乔老师虽然长得挺帅对我也很好，但是魅力肯定是比不上丽娟的。
“拉倒吧，你就是来看丽娟的！”我这个谎撒的确实拙劣，乔老师一看就看出来了，“丽娟现在在办公室里，就坐在门口的位置，你一进门就能看见。”说完，把手里的一个冰糕给了我。
我自然来者不拒，迅速把冰糕装进肚子里，走进办公室，丽娟正在电脑前工作，没有注意到我，倒是教政治的边老师看见了，嘴角微微有点笑意。边老师也是从我们年级调到高一的，代过我班的课，也认识我，而且此时我穿的旧校服在一群穿新校服的高一学生里太醒目了。
“丽娟？”我绕到她后门，轻轻碰了她一下。
“啊？是你啊，吓我一跳。刚才十班有俩小姑娘还来找乔老师呢，没想到这么快你又来了。”丽娟放下鼠标，把桌子上的小零食拿给我，“嗯，这个你吃吧。”
我毫不客气的接过：“丽娟，你这是跑高一来享清福来了啊！现在生活是真滋润，不用带毕业班，为了防止你发胖，我要把你的零食都吃掉！”
“享啥清福了，高一班级还多，而且现在没分文理科，每个班都得好好讲。这一届高一多招了好几个班，我们三个地理老师都忙不开了。”丽娟说。
“那群理科生啊，你糊弄糊弄就行了呗，波哥当时给理科班讲课就扯淡聊天讲故事。学文科的自己知道学，都自己跑办公室要题做。我当初分班前乔老师教我们班，上地理课根本没人听，我都单独找乔老师。”我马上开始出馊主意。
丽娟摇摇头：“他们？他们恐怕是真不知道学。现在有文科意象的就那么几个，上课比理科生还能作。”
“知足吧你，不比带高三强多了？”我嘿嘿一笑。
“比起高三肯定是好。对了你也高三了，感觉咋样啊？累不累？”
“累，贼累，快累死了。”我无奈。上了高三之后，确实给我折腾的特别疲惫。
“看不出来。”丽娟一笑，“我看你还是活蹦乱跳的，一点儿没有高三那种紧张的状态。班里人家诗悦、佳鑫什么的现在肯定在班里刷题呢。”
“我嘛，我天生就这样，”我撇撇嘴，“估计高考前一天我还在得瑟呢！让我像诗悦那样学习我估计一天就得疯，到时候你直接送我去五平得了。”
丽娟显然没有抓到重点，她说：“五平那个精神病院不是迁了吗？”
“不知道啊，之前有说迁到王子岭的说法，但是我后来查了一下，好像还在五平。”
“你还查了这个？”丽娟一脸的吃惊。
“我……我就随便查查，不是去五平治病……”我也是不知道怎么回复，“我就算治病我也犯不上去五平啊，咱新京好几家精神病院呢，你看，有凯旋、有安宁、有中山、还有米沙子，啊，米沙子好像有点远……特别是中山，就在普阳街，离咱学校打车也没多远……”
此时不光丽娟，旁边的边老师也笑个不停。丽娟止不住笑，问我：“你咋这么了解这玩意儿，这么多医院你咋记住的？还真要去治病啊？”
我索性继续逗下去：“不是不是，哪能是要去治病。这不前一阵高考嘛，医院看门的老大爷去考试了，临走忘了锁门，要不然我也跑不出来啊！”
笑声彻底爆发了，附近问老师题的几个学生都在笑，不过办公室太大，远处的老师和学生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这边老师和学生笑成一团，好像我们得了病一样。
“我给医院打电话，赶紧给你抓回去。”丽娟开玩笑的拿起手机。
“你知道人家电话号是多少吗，要不然我告诉你？”我还是嬉皮笑脸的说。
这回丽娟彻底无语了：“你别告诉我这你也知道，你这也太了解了吧？真要去？”
“我不知道度娘知道啊，只需要摆渡一下，随时都能知道！我现在查查……”我说着从兜里掏手机。新大附中学校不禁止手机，各个班规定也不一样，反正我们班名义上不让带手机，实际上没人管。
“别查了，我很健康，现在还用不上。”丽娟一边笑一边拦下我。
“嗯，回头李水师校长再给你安排俩班让你教，你估计就能用上了。”我继续开玩笑。
“可别再有班了，真够多了。”丽娟一脸嫌弃的表情把我逗的一笑，这时，半点的铃声响了。因为高三和高一高二的时间不同步，这个时候高一高二应该午睡了，高三还在继续浪。
丽娟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赶紧说：“半点了，老师们也都休息了，你在这儿就得把他们逗的全都睡不了觉，你也赶紧回班吧！”
“啊……其实我还没呆够……”我故意拖着长音。
“再给你点吃的。”丽娟说着又从抽屉里给我找了点零食。
“ok，我马上回班，老师再见！”我见吃的到手，也没再多留，转身离开办公室，临走还不忘和丽娟挥挥手。
“噗嗤！”旁边的边老师又笑出声来，“这个王涵……一点儿都没变。”
从三楼下来，在楼梯口看着两个十班的女生在分食冰糕。联想起丽娟刚才说有两个女生去看乔老师，我仿佛知道了乔老师给我的冰糕的来历……我什么也没说，默默走开了，这种事情不能让她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