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尤宣抚VS皇城司
安逸可以腐蚀一个人的灵魂，艰苦则可以锻造一个人的灵魂。
尤宣抚从不把自己置于安逸的环境中，哪怕是在执行最安全的人物，他也要给自己制造艰难的生活环境，让自己处于警惕中。
警惕，让人对身外的一切都更加敏锐。
作为蒙元间谍头目，虽然是他个汉人，可却有着蒙元人一样粗狂的性格。
明明可以安安静静的生活在元大都，或是生活在临安，但他从来没有做出这样的选择。
他永远生活在间谍的最前方，此时此刻，他就在温州。
这本是一座被恐怖笼罩的城市，可自从那位不消停的益王来了之后，一系列看似混乱的命令，让这座城市脱离了恐怖。
如今，整座城市的人各自的心思：朝臣关注变革，文人关注报纸，武人关注军事，商人关注商会，便是普通百姓，也在八卦着报纸上各种小道消息。
拿着手里的报纸，这位伪装成茶楼掌柜的特务头子，眉头狠狠的拧在一起。
且不说赵昰对于他皇位的光、大、正全方位打造，更不提那注定让蒙元灭掉南宋残余势力更加困难的“论持久战”。
只说后面对于蒙元凶残的宣传，对于常州血战的宣传，对叛徒、忠义等等内容的宣传，都将注定让蒙元处于舆论的不利位置。
关于赵昰南下用间的消息，他已经传回去了，此时，应该在丞相手中，而关于报纸、登基和温州一系列的变化，他还没来得及传送出去。
放下手中报纸，探身看了一眼茶楼，他的眉头皱的更深，眼中略显焦急。
他有七八分的把握，那个与常客宁毅坐在一起的少年就是赵昰。
此时此刻，一杯毒茶、一把匕首，他就可以结束赵昰幼小的生命。
他有这样的勇气、魄力，可是他内心依旧煎熬。
杀死赵昰的方法很多，可惜都不现实，除非，自己抱着与敌皆亡拼死决心。
可这样真的可以么？
他望向赵昰侧后方的汉子，此人并不虎背熊腰，却能称得上虎体猿臂，即便站在原地，过膝的双手也在不时摆动。
摆动看似随意，可经验丰富的他却能看出来，这是在活动自己的双手、身体，不让长久的肃立影响自身的反应。
而他那警惕的目光，更是随时随地的扫视着周围，盯死一切危险。
每当有人经过赵昰的方向，哪怕三丈之外，他都会移动到那个方位，做出防护姿态。
这是一个资深护卫，甚至曾经是一个高明的刺客。
只是不经意的撇几眼，那护卫便转过头来，死死的盯住他，同时，并不因为他掌柜身份而有丝毫怠慢。
尤宣抚心中对此人的评价再升一级，脸上却做出人畜无害的生意人模样，点头示意，随后转身离开。
此时赵昰依然在与宁毅谈话，内容围绕着国债。
以如今南宋流亡小朝廷的威信，发售国债是很艰难的一件事，商人心中对国家失望的情绪很浓，普遍都不看好。
至于蒙元到来后的威胁，侥幸和对财富的眷恋，早已遮蔽他们的双眼。
“忠心爱国的商人不少，我可以鼓动他们用全部的财富购买国债。”宁毅说道。
“把他们留在商人中更好，部分人的力量并不足以让国家度过眼前的难关。”赵昰说话慢条斯理，越是重大的事情，他越是能沉住气。
一禅小禅师在一旁为赵昰斟茶。
茶叶、水，全是他手中提着的餐盒中带来的。
“舆论、利益、政策，是解决这个问题的三个要素，我们要从这个方向下手，而温州，只是我们的试验场，目前朝廷控制的八个路，将来都要实施这样的政策，所以，不能马虎，更不能激进。”
宁毅点头，认真聆听，此时他没有把自己的位置摆在商人之中，而是把自己看作赵昰的臣子。
“钱庄，一定是在稳定局势后才可以建立的，对其他钱庄，朝廷要进行审核、监督，如此一来，才能真正对商业产生宏观上的控制、调控。”
赵昰的思维总是很分散，他想的很多、很远，现在点出来，让宁毅知道方向，这是他看中的商业人才。
“如果现在激进，将来钱庄组建，就会有弊病、麻烦。”
“国债还可以用另一种形式购买，那就是购买军工股份，我准备把军工作坊分散开，允许民间参股。”
赵昰的手敲打着桌面，面露沉思。
“这样，会不会泄露军工作坊中的技术？”宁毅问道。
他经商多年，知道技术的重要性，若技术透漏，商品的优势、独特性都会大跌，价格卖不上去，同时会受到恶意竞争。
而军工作坊中的技术泄露出去，甚至会产生资敌的效果。
“不怕，核心技术一定在皇家实验室中，那里会做好保护，军工作坊只负责生产，技术泄密性会降低很多。”赵昰摇摇头说道。
他拿起茶杯，准备润润喉，说的太多，嗓子有点难受。
“这种合作模式，我命名为公司，公司内部由多名股东构成，所谓股东，就是投入钱的商人，而国家以土地和资源入股，占有一部分合理的比例，皇家实验室技术入股，单独成为一股，并不与国家挂钩。”
“商人可以入股公司，当做购买国债，不过当国债还清后，公司股份就要收回国有，不过在此期间产生的利益，归商人所有。”
这种方式，他想很久才整理出来的，期间固然复杂了国债的发行方式方法，却可以有效避免国债的信用低等问题。
宁毅听的眼睛一亮，这种方式称不上新颖，很多作坊都是多人合资建立，只是这种方式与国债挂钩，确实可以很好的解决问题。
“王爷此法，必然会增加商人信心，只看……”
宁毅的话被赵昰身旁的汉子粗暴的打断，他突然伸出手，在桌子上敲了一下。
赵昰没有说话，只是警惕的看向后方。
“这是王爷的护卫，负责王爷安全。”一禅小禅师解释道。
宁毅点点头，目光顺着赵昰的目光望去，却只见到掌柜的走过来。
“我给宁先生填些水。”掌柜的显得有些惊慌，站在原地，不知进退。
“请随意。”
赵昰开口应允，前面的人放行，赵昰身边的护卫却依然挡在掌柜与赵昰之间。
掌柜的上前，好像有些紧张，走到颤颤巍巍，手上提着的茶壶更是叮当作响。
“掌柜的不用紧张，都是一些看家护院，无事的。”赵昰安慰道。
那掌柜的点点头，好似不那么怕了，提壶上来倒水，但手还是有些抖动，溅起一些水花，有水滴落在赵昰的茶杯中。
赵昰不以为意，王道却皱起眉头，而赵昰身后的护卫，更是把手握在刀上。
“对不起，对不起。”掌柜的连连道歉。
赵昰微笑以对，并不说话。
他虽然还没有经历过刺杀，却从来不曾失去警惕。
中国历史从来不缺少刺杀，只不过，历史上成大事者，必然谨慎小心，如美国总统那般频繁被刺杀而死的情况，中国是不可能发生的。
中国人惜命、惜福，懂得珍惜而不放纵。
直至掌柜离开，赵昰都处于警惕之中，他身后这位，是行在皇城司亲事官赵昭，最擅长刺杀，主动请缨保护赵昰。
按照老狐狸的说法，赵昭可能不是最厉害的刺客，可绝对是最厉害的护卫，因为他对刺杀手段太过精通，可以防患于未然。
赵昰作为现代人，自然最相信专业对口的资深人士，所以自身的安全，毫不犹豫的交给赵昭。
而自从赵昭来了之后，行为举止，确实让赵昰感觉安心不少，哪怕是经过火把的时候，赵昭都会把他和火把隔开，避免火油烫伤他，可见此人心细如发。
他喜欢在细微处看真章，对赵昭，他心中评价很高。
而赵昭警惕，就由不得他不警惕，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赵昭如此模样。
掌柜的走后，王道起身从怀中拿出一根银针，在宁毅与赵昰的茶中做过试探，银针并未变黑。
王道的目光望向赵昭，赵昭摇头，王道点头。
“王爷，这茶水还是不要喝了。”王道劝说道。
赵昰点点头，对宁毅道：“从善如流，你我变空谈，不喝茶，可好？”
宁毅道没有觉得大惊小怪，只是暗自佩服赵昰的配合，开口应下。
两人继续谈论商业上的事情，赵昭则回身疑惑的望了一眼掌柜离去的方向，随后摆手招来一名属下，吩咐几句后此人离开。
赵昰与宁毅讨论的很热烈，双方不停的述说自己的想法，进行整理、完善。
约有一刻钟后，另一位亲从官老狐狸急忙赶来，先是向赵昰行礼，随后与赵昭开始在赵昰身后嘀咕起来。
两人嘀咕了一阵，赵昰这边的事情谈的差不多了，不由的好奇的回头望向二人。
“微臣想审问一下这店内的掌柜，不知可否？”老狐狸上前请示。
此时毕竟涉及赵昰，不请示，老狐狸在赵昰心中留下坏印象。
“不可武力逼供，其他随意。”赵昰没有拒绝，这两位都是自己行业里的顶尖人事，他是认同的。
老狐狸得了命令，赵昭立刻让人行动起来，可负责捉拿的人很快回来。
“后面没有人了。”那军士说道。
赵昰一愣，不由的好奇望向赵昭，心想此人眼光当真犀利。
“你们办你们的，不用管我们。”赵昰已经起身，他跟宁毅谈的事情差不多了，又出了这事，自然不想在这是非之地久留。
“宁先生若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找我商议，此时还要宁先生发力，本王就不打扰了。”赵昰客气的说道。
穿越许久，他却依然没有自己高人一等的认知，说话客气、礼貌。
“草民一定竭尽全力。”宁毅拱手行礼。
赵昰点点头，勉励几句，方才带着王道、一禅小禅师在赵昭的护送下离去。
尤宣抚从不把自己置于安逸的环境中，哪怕是在执行最安全的人物，他也要给自己制造艰难的生活环境，让自己处于警惕中。
警惕，让人对身外的一切都更加敏锐。
作为蒙元间谍头目，虽然是他个汉人，可却有着蒙元人一样粗狂的性格。
明明可以安安静静的生活在元大都，或是生活在临安，但他从来没有做出这样的选择。
他永远生活在间谍的最前方，此时此刻，他就在温州。
这本是一座被恐怖笼罩的城市，可自从那位不消停的益王来了之后，一系列看似混乱的命令，让这座城市脱离了恐怖。
如今，整座城市的人各自的心思：朝臣关注变革，文人关注报纸，武人关注军事，商人关注商会，便是普通百姓，也在八卦着报纸上各种小道消息。
拿着手里的报纸，这位伪装成茶楼掌柜的特务头子，眉头狠狠的拧在一起。
且不说赵昰对于他皇位的光、大、正全方位打造，更不提那注定让蒙元灭掉南宋残余势力更加困难的“论持久战”。
只说后面对于蒙元凶残的宣传，对于常州血战的宣传，对叛徒、忠义等等内容的宣传，都将注定让蒙元处于舆论的不利位置。
关于赵昰南下用间的消息，他已经传回去了，此时，应该在丞相手中，而关于报纸、登基和温州一系列的变化，他还没来得及传送出去。
放下手中报纸，探身看了一眼茶楼，他的眉头皱的更深，眼中略显焦急。
他有七八分的把握，那个与常客宁毅坐在一起的少年就是赵昰。
此时此刻，一杯毒茶、一把匕首，他就可以结束赵昰幼小的生命。
他有这样的勇气、魄力，可是他内心依旧煎熬。
杀死赵昰的方法很多，可惜都不现实，除非，自己抱着与敌皆亡拼死决心。
可这样真的可以么？
他望向赵昰侧后方的汉子，此人并不虎背熊腰，却能称得上虎体猿臂，即便站在原地，过膝的双手也在不时摆动。
摆动看似随意，可经验丰富的他却能看出来，这是在活动自己的双手、身体，不让长久的肃立影响自身的反应。
而他那警惕的目光，更是随时随地的扫视着周围，盯死一切危险。
每当有人经过赵昰的方向，哪怕三丈之外，他都会移动到那个方位，做出防护姿态。
这是一个资深护卫，甚至曾经是一个高明的刺客。
只是不经意的撇几眼，那护卫便转过头来，死死的盯住他，同时，并不因为他掌柜身份而有丝毫怠慢。
尤宣抚心中对此人的评价再升一级，脸上却做出人畜无害的生意人模样，点头示意，随后转身离开。
此时赵昰依然在与宁毅谈话，内容围绕着国债。
以如今南宋流亡小朝廷的威信，发售国债是很艰难的一件事，商人心中对国家失望的情绪很浓，普遍都不看好。
至于蒙元到来后的威胁，侥幸和对财富的眷恋，早已遮蔽他们的双眼。
“忠心爱国的商人不少，我可以鼓动他们用全部的财富购买国债。”宁毅说道。
“把他们留在商人中更好，部分人的力量并不足以让国家度过眼前的难关。”赵昰说话慢条斯理，越是重大的事情，他越是能沉住气。
一禅小禅师在一旁为赵昰斟茶。
茶叶、水，全是他手中提着的餐盒中带来的。
“舆论、利益、政策，是解决这个问题的三个要素，我们要从这个方向下手，而温州，只是我们的试验场，目前朝廷控制的八个路，将来都要实施这样的政策，所以，不能马虎，更不能激进。”
宁毅点头，认真聆听，此时他没有把自己的位置摆在商人之中，而是把自己看作赵昰的臣子。
“钱庄，一定是在稳定局势后才可以建立的，对其他钱庄，朝廷要进行审核、监督，如此一来，才能真正对商业产生宏观上的控制、调控。”
赵昰的思维总是很分散，他想的很多、很远，现在点出来，让宁毅知道方向，这是他看中的商业人才。
“如果现在激进，将来钱庄组建，就会有弊病、麻烦。”
“国债还可以用另一种形式购买，那就是购买军工股份，我准备把军工作坊分散开，允许民间参股。”
赵昰的手敲打着桌面，面露沉思。
“这样，会不会泄露军工作坊中的技术？”宁毅问道。
他经商多年，知道技术的重要性，若技术透漏，商品的优势、独特性都会大跌，价格卖不上去，同时会受到恶意竞争。
而军工作坊中的技术泄露出去，甚至会产生资敌的效果。
“不怕，核心技术一定在皇家实验室中，那里会做好保护，军工作坊只负责生产，技术泄密性会降低很多。”赵昰摇摇头说道。
他拿起茶杯，准备润润喉，说的太多，嗓子有点难受。
“这种合作模式，我命名为公司，公司内部由多名股东构成，所谓股东，就是投入钱的商人，而国家以土地和资源入股，占有一部分合理的比例，皇家实验室技术入股，单独成为一股，并不与国家挂钩。”
“商人可以入股公司，当做购买国债，不过当国债还清后，公司股份就要收回国有，不过在此期间产生的利益，归商人所有。”
这种方式，他想很久才整理出来的，期间固然复杂了国债的发行方式方法，却可以有效避免国债的信用低等问题。
宁毅听的眼睛一亮，这种方式称不上新颖，很多作坊都是多人合资建立，只是这种方式与国债挂钩，确实可以很好的解决问题。
“王爷此法，必然会增加商人信心，只看……”
宁毅的话被赵昰身旁的汉子粗暴的打断，他突然伸出手，在桌子上敲了一下。
赵昰没有说话，只是警惕的看向后方。
“这是王爷的护卫，负责王爷安全。”一禅小禅师解释道。
宁毅点点头，目光顺着赵昰的目光望去，却只见到掌柜的走过来。
“我给宁先生填些水。”掌柜的显得有些惊慌，站在原地，不知进退。
“请随意。”
赵昰开口应允，前面的人放行，赵昰身边的护卫却依然挡在掌柜与赵昰之间。
掌柜的上前，好像有些紧张，走到颤颤巍巍，手上提着的茶壶更是叮当作响。
“掌柜的不用紧张，都是一些看家护院，无事的。”赵昰安慰道。
那掌柜的点点头，好似不那么怕了，提壶上来倒水，但手还是有些抖动，溅起一些水花，有水滴落在赵昰的茶杯中。
赵昰不以为意，王道却皱起眉头，而赵昰身后的护卫，更是把手握在刀上。
“对不起，对不起。”掌柜的连连道歉。
赵昰微笑以对，并不说话。
他虽然还没有经历过刺杀，却从来不曾失去警惕。
中国历史从来不缺少刺杀，只不过，历史上成大事者，必然谨慎小心，如美国总统那般频繁被刺杀而死的情况，中国是不可能发生的。
中国人惜命、惜福，懂得珍惜而不放纵。
直至掌柜离开，赵昰都处于警惕之中，他身后这位，是行在皇城司亲事官赵昭，最擅长刺杀，主动请缨保护赵昰。
按照老狐狸的说法，赵昭可能不是最厉害的刺客，可绝对是最厉害的护卫，因为他对刺杀手段太过精通，可以防患于未然。
赵昰作为现代人，自然最相信专业对口的资深人士，所以自身的安全，毫不犹豫的交给赵昭。
而自从赵昭来了之后，行为举止，确实让赵昰感觉安心不少，哪怕是经过火把的时候，赵昭都会把他和火把隔开，避免火油烫伤他，可见此人心细如发。
他喜欢在细微处看真章，对赵昭，他心中评价很高。
而赵昭警惕，就由不得他不警惕，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赵昭如此模样。
掌柜的走后，王道起身从怀中拿出一根银针，在宁毅与赵昰的茶中做过试探，银针并未变黑。
王道的目光望向赵昭，赵昭摇头，王道点头。
“王爷，这茶水还是不要喝了。”王道劝说道。
赵昰点点头，对宁毅道：“从善如流，你我变空谈，不喝茶，可好？”
宁毅道没有觉得大惊小怪，只是暗自佩服赵昰的配合，开口应下。
两人继续谈论商业上的事情，赵昭则回身疑惑的望了一眼掌柜离去的方向，随后摆手招来一名属下，吩咐几句后此人离开。
赵昰与宁毅讨论的很热烈，双方不停的述说自己的想法，进行整理、完善。
约有一刻钟后，另一位亲从官老狐狸急忙赶来，先是向赵昰行礼，随后与赵昭开始在赵昰身后嘀咕起来。
两人嘀咕了一阵，赵昰这边的事情谈的差不多了，不由的好奇的回头望向二人。
“微臣想审问一下这店内的掌柜，不知可否？”老狐狸上前请示。
此时毕竟涉及赵昰，不请示，老狐狸在赵昰心中留下坏印象。
“不可武力逼供，其他随意。”赵昰没有拒绝，这两位都是自己行业里的顶尖人事，他是认同的。
老狐狸得了命令，赵昭立刻让人行动起来，可负责捉拿的人很快回来。
“后面没有人了。”那军士说道。
赵昰一愣，不由的好奇望向赵昭，心想此人眼光当真犀利。
“你们办你们的，不用管我们。”赵昰已经起身，他跟宁毅谈的事情差不多了，又出了这事，自然不想在这是非之地久留。
“宁先生若有什么想法，随时可以找我商议，此时还要宁先生发力，本王就不打扰了。”赵昰客气的说道。
穿越许久，他却依然没有自己高人一等的认知，说话客气、礼貌。
“草民一定竭尽全力。”宁毅拱手行礼。
赵昰点点头，勉励几句，方才带着王道、一禅小禅师在赵昭的护送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