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一滴血
赵昰小心的行走在山林中，左右树上、树旁站着很多军士，满是崇拜的望着他。
这里距离前线还有些远，他没有勇气奔向最前方，在他身边跟着江万载、赵与檡等人。
赵昰不时在地上指点，手中拿着树枝在地上画下一道道印记，身边的王道和几个文士不停的记录着。
“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太危险。”老将军开口，语气坚定，没有给赵昰留下辩驳的余地。
赵昰点头，看向左右军士，他们手中多拿着弓弩，身披软甲，这是远攻部队，跟着他们相对安全一些。
“江镗来了么？”赵昰回身问道。
之前他派出江镗去前队中拿一些工具，还有带来一批壮力，既然决定参战，赵昰自然不愿意草草收场。
“这就过来了。”回答的是江钰，他被老将军召来，保护赵昰。
“前面指挥的是谁？”赵昰向老将军问道。
“杨镇，还有国熙。”老将军道。
国熙是江铭的字，江铭是老将军的第三子，从临安出来前被谢道清授殿前禁军带械副将，是江万载的副手之一。
赵昰点点头，不再说话，不久江镗过来，带了数百壮汉，还有大量的踏犁。
“王道，协助江镗指挥大家建筑防御工事。”赵昰吩咐下去，转身对江万载道“老将军对于我这样的布置有什么补充么？”
老将军左右观察一阵地形，道：“如果只在这一块建立防御工事，虽然这里地势很好，但左右翼或者更远的地方终究要被突破，那时候三面受敌，太过危险，所以这一处只能给敌人痛击一下，然后要快速撤离，不然危险。”
赵昰认可的点头，他并无恋战的心思，只是想对敌人进行一次阻击，让敌人不要太激进，便于自己撤退。
与江万载统一意见，赵昰又开始忙碌起来，首先找好位置，他选的是一个高点的凹处，距离布置下的壕沟有三百步。
之后，让人搬来土石，在面前垫高，让自己隐藏的更深，同时叫来一个使用神臂弩的军士来到自己身边。
“你叫什么？”赵昰问道。
“张冰。”这人有些拘谨，显得有些腼腆。
“当弩手多久了？”赵昰拍拍地面，示意他坐下来。
这人望了一眼赵昰身边的人，在江万载点头后他才坐下。
“弩手副手五年，持弩三年。”张冰答道。
赵昰点点头，八年时间，算是老手了，他又问道：“这神臂弩的望山准度如何？”
他尝试接过神臂弩，结果太重，一下砸在地上，吓了张冰一跳，赶忙上前重新拿起神臂弩。
“有点……有点偏左，越偏越大。”张冰说道。
赵昰点点头，让张冰把神臂弩放在自己面前的土石上，赵昰拿着神臂弩开始调整角度，他前世射过箭，弩却从未用过。
“江镗，帮我把那个方向人清除一下，我找一下感觉。”赵昰仔细的通过望山瞄准，江镗领命去了。
赵昰射了几次，结果却不怎么好，不过他也满意了，准备一会敌人来了，射几箭。
“老将军，按照计划施展吧。”赵昰再次让张冰为神臂弩上箭后说道。
老将军点头，让亲卫传令。
“你们还是先行后撤吧，江镗留下就行，一会我射两箭，然后让江镗背我走。”赵昰向众人说道。
如果敌人攻过来，他就不会选择自己跑，这身体太小，根本跑不过成年人，还是让江镗背着靠谱。
老将军犹豫了一下，道：“秀王走，我留下来。”
秀王不愿意，最后还是赵昰劝他们离开，实在是有一个明黄色衣衫的自己已经够碍眼了，再加上他们这一帮人，真要刺激的敌人拼命围剿，那就得不偿失了。
过了一阵，前方农夫已经拿着踏犁离开，留下了一地纵横交错的壕沟，赵昰开始静静的等待。
慢慢的前面嘈杂声越来越大，过一会森林中终于能看到宋军的身影，他们正全力的向前奔跑，最前面的清一色的弓箭手。
奔跑间他们不时靠着树干驻足，然后向后射箭，不过树林树木太多，箭矢的结果一般都不会太好。
壕沟前有自己人对大家进行引导，弓箭手撤退后是着甲的长矛手，再后面是步人甲的重步兵，此时这些重步兵身上的步人甲多都不全，因为太重，他们会把一部分的装备分给战友。
箭矢不时从后面射来，赵昰紧张的握着手中的弓弩，感受到手心的汗水，他伸手在地上抹了一把土，双手搓揉，手便干燥起来。
“敌人来了。”说话的是张冰。
赵昰瞪大眼睛观看，果然见到敌人的身影出现在树林中，这些人跟自己一样都是汉人，只是此时各个面色凶残，大有择人而噬的架势。
“蒙古人一定下了死命令，这些人才会这么疯狂。”江万载在旁边说道。
赵昰点点头，闭上左眼，右眼紧紧的贴在弓弩后方，通过望山瞄准敌人。
视线中的敌人身着薄甲，奋力的向山坡上攀爬，一只弓箭擦着他的右臂射在地上，这人愣了一下，又向上冲来。
“嗡~~~”
赵昰拨动开关，箭矢飞射而出奔向敌人，赵昰的右眼盯着箭矢，眼睁睁看着箭矢越来越飘向左方，离敌人越来越远。
“装箭。”赵昰淡定的吩咐，张冰拿过神臂弩开始装箭。
赵昰依旧盯着这个敌人，此时这人距离壕沟只有三两步的距离，突然一只利箭划破长空狠狠的扎在他的大腿上，箭头射穿大腿。
“啊。”
那人发出一声惨叫跌倒在地，不过这人并未停留，而是狠狠的向右侧滚去，这一滚救了他的命，紧跟着的一根箭矢射在他倒下的空地上。
“经验丰富啊。”赵昰感叹道。
这要是个新兵，一定死了。
“这些投降的兵，多是老兵，老兵跟蒙元打的多，输多胜少，心中有了惧怕，所以能接受投降，新兵只要主将敢打，还是敢战的，只是伤亡太大。”江万载在一旁说道。
赵昰点点头，目光注视着战场，此时宋军基本越过壕沟，部分人已经进入壕沟后方的埋伏点，准备阻击敌人。
就在这时，最后一名宋军忽然背后中箭，他身上穿着步人甲，箭矢没能射透，却射得他身体向前一扑，倒在最后一个壕沟前。
“噗~~”
紧随的一箭射在他的小腿上，他下身没有步人甲，箭矢直接没入小腿，让刚刚想爬起来的他再次摔倒。
此时赵昰手中的神臂弩已经到位，他赶忙瞄准那射手。
“嗡~~~”
箭矢再次射出，这一次没有那么偏，却依旧没有射中敌人，反而射中敌人身边的树干，而箭矢正好挡在此人眼前，让他射出的箭矢失去了准确性。
“上箭。”
赵昰的声音有些焦急，越来越多的敌人上来，又有人射向倒在地上的友军。
“下壕沟。”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那最后壕沟前的宋军猛然一窜，掉入最后一个壕沟，算是保住了性命。
赵昰高速跳动的心脏缓和了一下，长长出了一口气。
“射箭，都他妈别停。”下面有军官发话，箭矢向着敌人射击，那躲在地上的敌人终究没能逃过这一波攻击，身死阵前。
“王爷，我们该走了。”江万载提醒道。
“再射三箭，在敌人冲破最后一道壕沟前，我肯定撤退。”赵昰望着江万载，期盼的说道。
“中间的壕沟，只要敌人突破中间的壕沟，立刻撤退。”江万载望着前方阵地说道。
赵昰点头，此时神臂弩再次放在自己眼前，赵昰瞄准射击，一气呵成，这一次敌人太多，终于射到敌人身上，只不过是右臂，未能取敌人性命。
“要是你射，你能射死么？”赵昰向张冰问道。
“不好说，神臂弩射击距离三百四十步，壕沟距离这里有三百步，箭矢出去太飘，把握不好。”张冰说道。
赵昰点点头，道：“你射，我看看。”
张冰点头，安上箭矢抬手便射，基本没怎么瞄准，箭矢却像长了眼睛一样传入人群，扎在一人腰上。
赵昰点点头，这人与这弓弩已经合二为一，就像前世cs大神用的狙击，秒开倍镜射击不在话下。
神臂弩回到张冰手上的作用，比在赵昰手中大太多了，赵昰不再要回来，而是仔细的观看战场。
此时敌人已经冲上来，宋兵也开始在壕沟上展开阻击战，战况非常惨烈，因为宋军有防御工事，又占着高点，因此形势很好，可敌人的长矛还是不时的从下方捅上来，让宋军战士开膛破肚。
战斗持续了三炷香的时间，下面已经血流成河，敌人也终于攻到中间的壕沟。
“给我来一箭。”赵昰说道。
张冰递上神臂弩，赵昰放弃精确瞄准，直接对准人群。
“嗡~~~”
箭矢射出，划破长空，在路上不停的偏左、偏左，然后准确的射在一个敌军的面门上。
“王爷神射。”张冰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拍马屁道。
“蒙的。”赵昰也很高兴，拍拍张冰的肩膀，道“希望你活下去，以后我们还会相见。”
张冰用力的点点头。
“为了荣耀。”赵昰再次狠狠的拍了拍张冰的胳膊。
“为了荣耀。”张冰跟着说道。
赵昰起身，直接上了江镗的后背，他没兴趣继续下去，虽然很热血，虽然很刺激，可他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
远远地看到那些鲜血，他没有恶心的感觉，只觉得，有些厌恶。
这里距离前线还有些远，他没有勇气奔向最前方，在他身边跟着江万载、赵与檡等人。
赵昰不时在地上指点，手中拿着树枝在地上画下一道道印记，身边的王道和几个文士不停的记录着。
“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太危险。”老将军开口，语气坚定，没有给赵昰留下辩驳的余地。
赵昰点头，看向左右军士，他们手中多拿着弓弩，身披软甲，这是远攻部队，跟着他们相对安全一些。
“江镗来了么？”赵昰回身问道。
之前他派出江镗去前队中拿一些工具，还有带来一批壮力，既然决定参战，赵昰自然不愿意草草收场。
“这就过来了。”回答的是江钰，他被老将军召来，保护赵昰。
“前面指挥的是谁？”赵昰向老将军问道。
“杨镇，还有国熙。”老将军道。
国熙是江铭的字，江铭是老将军的第三子，从临安出来前被谢道清授殿前禁军带械副将，是江万载的副手之一。
赵昰点点头，不再说话，不久江镗过来，带了数百壮汉，还有大量的踏犁。
“王道，协助江镗指挥大家建筑防御工事。”赵昰吩咐下去，转身对江万载道“老将军对于我这样的布置有什么补充么？”
老将军左右观察一阵地形，道：“如果只在这一块建立防御工事，虽然这里地势很好，但左右翼或者更远的地方终究要被突破，那时候三面受敌，太过危险，所以这一处只能给敌人痛击一下，然后要快速撤离，不然危险。”
赵昰认可的点头，他并无恋战的心思，只是想对敌人进行一次阻击，让敌人不要太激进，便于自己撤退。
与江万载统一意见，赵昰又开始忙碌起来，首先找好位置，他选的是一个高点的凹处，距离布置下的壕沟有三百步。
之后，让人搬来土石，在面前垫高，让自己隐藏的更深，同时叫来一个使用神臂弩的军士来到自己身边。
“你叫什么？”赵昰问道。
“张冰。”这人有些拘谨，显得有些腼腆。
“当弩手多久了？”赵昰拍拍地面，示意他坐下来。
这人望了一眼赵昰身边的人，在江万载点头后他才坐下。
“弩手副手五年，持弩三年。”张冰答道。
赵昰点点头，八年时间，算是老手了，他又问道：“这神臂弩的望山准度如何？”
他尝试接过神臂弩，结果太重，一下砸在地上，吓了张冰一跳，赶忙上前重新拿起神臂弩。
“有点……有点偏左，越偏越大。”张冰说道。
赵昰点点头，让张冰把神臂弩放在自己面前的土石上，赵昰拿着神臂弩开始调整角度，他前世射过箭，弩却从未用过。
“江镗，帮我把那个方向人清除一下，我找一下感觉。”赵昰仔细的通过望山瞄准，江镗领命去了。
赵昰射了几次，结果却不怎么好，不过他也满意了，准备一会敌人来了，射几箭。
“老将军，按照计划施展吧。”赵昰再次让张冰为神臂弩上箭后说道。
老将军点头，让亲卫传令。
“你们还是先行后撤吧，江镗留下就行，一会我射两箭，然后让江镗背我走。”赵昰向众人说道。
如果敌人攻过来，他就不会选择自己跑，这身体太小，根本跑不过成年人，还是让江镗背着靠谱。
老将军犹豫了一下，道：“秀王走，我留下来。”
秀王不愿意，最后还是赵昰劝他们离开，实在是有一个明黄色衣衫的自己已经够碍眼了，再加上他们这一帮人，真要刺激的敌人拼命围剿，那就得不偿失了。
过了一阵，前方农夫已经拿着踏犁离开，留下了一地纵横交错的壕沟，赵昰开始静静的等待。
慢慢的前面嘈杂声越来越大，过一会森林中终于能看到宋军的身影，他们正全力的向前奔跑，最前面的清一色的弓箭手。
奔跑间他们不时靠着树干驻足，然后向后射箭，不过树林树木太多，箭矢的结果一般都不会太好。
壕沟前有自己人对大家进行引导，弓箭手撤退后是着甲的长矛手，再后面是步人甲的重步兵，此时这些重步兵身上的步人甲多都不全，因为太重，他们会把一部分的装备分给战友。
箭矢不时从后面射来，赵昰紧张的握着手中的弓弩，感受到手心的汗水，他伸手在地上抹了一把土，双手搓揉，手便干燥起来。
“敌人来了。”说话的是张冰。
赵昰瞪大眼睛观看，果然见到敌人的身影出现在树林中，这些人跟自己一样都是汉人，只是此时各个面色凶残，大有择人而噬的架势。
“蒙古人一定下了死命令，这些人才会这么疯狂。”江万载在旁边说道。
赵昰点点头，闭上左眼，右眼紧紧的贴在弓弩后方，通过望山瞄准敌人。
视线中的敌人身着薄甲，奋力的向山坡上攀爬，一只弓箭擦着他的右臂射在地上，这人愣了一下，又向上冲来。
“嗡~~~”
赵昰拨动开关，箭矢飞射而出奔向敌人，赵昰的右眼盯着箭矢，眼睁睁看着箭矢越来越飘向左方，离敌人越来越远。
“装箭。”赵昰淡定的吩咐，张冰拿过神臂弩开始装箭。
赵昰依旧盯着这个敌人，此时这人距离壕沟只有三两步的距离，突然一只利箭划破长空狠狠的扎在他的大腿上，箭头射穿大腿。
“啊。”
那人发出一声惨叫跌倒在地，不过这人并未停留，而是狠狠的向右侧滚去，这一滚救了他的命，紧跟着的一根箭矢射在他倒下的空地上。
“经验丰富啊。”赵昰感叹道。
这要是个新兵，一定死了。
“这些投降的兵，多是老兵，老兵跟蒙元打的多，输多胜少，心中有了惧怕，所以能接受投降，新兵只要主将敢打，还是敢战的，只是伤亡太大。”江万载在一旁说道。
赵昰点点头，目光注视着战场，此时宋军基本越过壕沟，部分人已经进入壕沟后方的埋伏点，准备阻击敌人。
就在这时，最后一名宋军忽然背后中箭，他身上穿着步人甲，箭矢没能射透，却射得他身体向前一扑，倒在最后一个壕沟前。
“噗~~”
紧随的一箭射在他的小腿上，他下身没有步人甲，箭矢直接没入小腿，让刚刚想爬起来的他再次摔倒。
此时赵昰手中的神臂弩已经到位，他赶忙瞄准那射手。
“嗡~~~”
箭矢再次射出，这一次没有那么偏，却依旧没有射中敌人，反而射中敌人身边的树干，而箭矢正好挡在此人眼前，让他射出的箭矢失去了准确性。
“上箭。”
赵昰的声音有些焦急，越来越多的敌人上来，又有人射向倒在地上的友军。
“下壕沟。”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那最后壕沟前的宋军猛然一窜，掉入最后一个壕沟，算是保住了性命。
赵昰高速跳动的心脏缓和了一下，长长出了一口气。
“射箭，都他妈别停。”下面有军官发话，箭矢向着敌人射击，那躲在地上的敌人终究没能逃过这一波攻击，身死阵前。
“王爷，我们该走了。”江万载提醒道。
“再射三箭，在敌人冲破最后一道壕沟前，我肯定撤退。”赵昰望着江万载，期盼的说道。
“中间的壕沟，只要敌人突破中间的壕沟，立刻撤退。”江万载望着前方阵地说道。
赵昰点头，此时神臂弩再次放在自己眼前，赵昰瞄准射击，一气呵成，这一次敌人太多，终于射到敌人身上，只不过是右臂，未能取敌人性命。
“要是你射，你能射死么？”赵昰向张冰问道。
“不好说，神臂弩射击距离三百四十步，壕沟距离这里有三百步，箭矢出去太飘，把握不好。”张冰说道。
赵昰点点头，道：“你射，我看看。”
张冰点头，安上箭矢抬手便射，基本没怎么瞄准，箭矢却像长了眼睛一样传入人群，扎在一人腰上。
赵昰点点头，这人与这弓弩已经合二为一，就像前世cs大神用的狙击，秒开倍镜射击不在话下。
神臂弩回到张冰手上的作用，比在赵昰手中大太多了，赵昰不再要回来，而是仔细的观看战场。
此时敌人已经冲上来，宋兵也开始在壕沟上展开阻击战，战况非常惨烈，因为宋军有防御工事，又占着高点，因此形势很好，可敌人的长矛还是不时的从下方捅上来，让宋军战士开膛破肚。
战斗持续了三炷香的时间，下面已经血流成河，敌人也终于攻到中间的壕沟。
“给我来一箭。”赵昰说道。
张冰递上神臂弩，赵昰放弃精确瞄准，直接对准人群。
“嗡~~~”
箭矢射出，划破长空，在路上不停的偏左、偏左，然后准确的射在一个敌军的面门上。
“王爷神射。”张冰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拍马屁道。
“蒙的。”赵昰也很高兴，拍拍张冰的肩膀，道“希望你活下去，以后我们还会相见。”
张冰用力的点点头。
“为了荣耀。”赵昰再次狠狠的拍了拍张冰的胳膊。
“为了荣耀。”张冰跟着说道。
赵昰起身，直接上了江镗的后背，他没兴趣继续下去，虽然很热血，虽然很刺激，可他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
远远地看到那些鲜血，他没有恶心的感觉，只觉得，有些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