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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章

    这些孩子面色红润,白白净净的,连身上的衣服也是新的。

    大人们就没有这么明显了,虽然也穿着衣服但只是干净,其实格桑不知道为了让百姓知道养成讲卫生的习惯,秦风下了功夫的。

    好在有救命恩人这一条件摆着,不然秦风不知道该如何说服。开始大家不习惯,但渐渐也接受了。

    虽然只有几个月时间,虽然进步不算很大,但不再是开始乌漆墨黑的一团,至少大家知道不随地大小便,饭前饭后要洗手,起码会在间隔一段时间后全家进行一次神圣的斋戒沐浴。

    大人如何无所谓但是小孩子改变秦风是下了死命令的,白马县发大水的时候,秦风在统筹调度第一救援对象就是这些孩子,虽然总共有三百二十一位孩子,虽然大多数人觉得这不可能,有的人固执认为应该先救大人,但不管谁来,都让秦风否定。

    在重大灾情里,孩子抵抗力是最弱的,哪怕是有大人牺牲也不见的能保存下来。同时大人也被孩子拖累,大大降低了等待救援的时效。

    然而这还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可惜的是秦家和整个白马县比起来还是太小了,哪怕做到一呼百应,可是无凭无据的事情谁会相信,然而当灾难发生,马上变得无头无脑。

    救援难度增加,所以最后只救下三百二十一个孩子。

    接着才是女人,老人,成年男丁。

    见微知著,格桑从小事上就能感受到秦家的不同,如果换一家根本不会关注孩子,可是秦家偏偏这么做。

    为什么!

    难道秦家要独立承担这些孩子的抚养?

    这可不是一笔小的数目。

    格桑满腹心思,也不知道孩子有此变数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而就在他心思电转间,赵伯已经出好了题。

    题目就是他手里剩余的木条,时间不限,只要格桑也能做出相应的圆柱来就行。

    赵伯没有为难,只要格桑能做出来就行。可格桑毕竟第一次,显然不能短时间完成,如果时间太长……

    格桑仔细打量成品。

    这是纯手工制作,工具仅仅是一把薄如蝉翼的刀片。

    手中的成品光滑可鉴,宛如用机床扯出来一般。

    很难想象一个人只凭借一把刀片和双手做到。

    格桑一言不发,面色如水波澜不惊,仔细回忆赵伯刚才每一个动作。

    世人都以为格桑最厉害的是力气或是刀法也不错,但是世人不知道格桑最厉害的不是刀法也不是力气。

    而是他的记忆,而过目不忘几乎是他的本能,不管书本还是别的只要看一眼就能存档一般记录在大脑里。

    赵伯用的时间很短,但是很不辛被他记录下来,所以当格桑很快完成后结果不言而喻。

    “不可能!”

    这种事无异于半夜遇鬼,赵伯自信这种技艺也是头一次在人前展露,可格桑还是做到了。

    他见鬼一样看看格桑,最后只能颓然认输

    “阁下不比气馁,并非阁下技艺不够精湛。”

    “那究竟因为什么。”

    格桑反而有些不好回答,毕竟这些事情他也说不好,看着像是又老了几分的赵伯,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说道:“三个月前,我曾听到一则事,与之诉说的并非是当面。那时候我们一同相向,无意听来的。

    说话是两位年轻的后生,事后我还确定过,一个叫大牛,一个叫小马。不知道这两位兄弟可在。”

    小路两侧立马响起窃窃私语。格桑继续说道:“一个十七,一个二十,这二人不是兄弟,是近邻。大牛大眼睛粗鼻孔五尺。小马比大牛矮仅有四尺五。”

    很快两个后生从人群中走出,看着两人人群中不断发出惊呼,尽管事实已经在眼前但依旧无法相信。

    事隔三月,这人说的依旧和亲眼所见一样。

    大牛和小马很快来到赵伯面前略一示意,小马顿时问道:“你说的这些不难,只要稍加打探就能得知,因此我有一问,你如果说的上来,就算你厉害!”

    格桑正要点头,四郎率先阻拦:“我兄弟已经做出东西来,对于不对不打紧吧?”

    小马不知道说什么好,按理赵伯的考验已经通过,自己似乎没有理由阻拦,可是……

    四郎继续说道:“再说了我这兄弟并不是炫耀,而是说明只要考验记忆的他大概都没问题,所以有关的大家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如果你们所有人都来这么一出,时间明显不够。”

    四郎怕众乡亲不明白之后又加了一句,“我们是外来人,自当入乡随俗,可催妆诗也该有定数。既然大家要按照规矩来,不如以此为例,你们出题我们做出相应的回答,如果各位觉得满意还请大家高抬贵手,如何?”

    “不怎么样!”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一个穿长衫的文士突然说道:“如果跟我们谈规矩,你还是哪里来回哪里去吧,你要知道你这种行为在我们大明可是要被杀头的,如果这个后果你能承担的起,我立刻让大家让开道路。你这个蛮子,要不是夫人有言在先,那轮得到你这狂徒嚣张?规矩?明告诉你咱们就是欺负你怎的了?不服气?不服气滚!”

    四郎一张脸顿时涨红,喏喏说不出话来,文士双手一划拉趁机声音提高几分:“这些人都是白马县百姓,说不出阁下冠冕堂皇的话来。可既然你敢说,就敢问。你……可敢?”

    尤其是最后三个字几乎耗去他所有的力气,嘶声力竭后又变得颓然,泄去一大口气。

    清晰明了传达一个意思,什么是民意这就是民意,任何试图与民意对抗者,结果只有一个。

    要么你以绝大的魄力开山劈路取得最后的胜利,可是谈何容易,几万人每人一个问题,格桑只要失败一次,再也无法挽回。

    要么就会被民意杀死……妥协?抱歉这个时候没人会妥协,除非格桑不考虑民意,一意孤行。

    同时文士的话宛如火上浇油,立刻将几万百姓的情绪勾动起来。

    到处是山呼海啸,到处是指责谩骂,一如涛涛洪水,疯狂从四周碾压而来。

    水火无情,民意亦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