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商业兴国
果然，晚上吃饭时老爹的脸色不太好看，母亲也是面有怒容。一顿饭潘玖吃的是没滋没味儿，心思全部在爹娘脸上去了。
直到吃完撤了桌子开始冲茶，也不见老爹开口，潘玖心里松了一口气，以为就这么就能混过去了。结果吃茶期间爹、娘、二哥和小弟潘吉言笑晏晏，就剩下潘玖被爹娘刻意忽略，总是接不上话头。
一直到娘新买的几匹蜀锦分配好了，二哥和小弟也讲了今天的功课以及下午出去游玩的趣事儿，按常理就该各自回房准备休息了。
几兄弟告退之后，老爹终于对潘玖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小玖，你留一下，跟我到书房来。”
潘玖嘴角一抽，该来的终于来了。起身离去的小潘吉担心的看了潘玖一眼，不敢多说什么。二哥潘珪却是背着父母隐晦的给了潘玖一个幸灾乐祸的笑眼，这眼神潘玖很熟悉，自己前世看油管上的二货傻缺集锦的时候就是这个眼神。
潘玖郁闷的翻了个白眼儿，低头跟着老爹向书房走去。
一边走，潘玖一边后悔。其实后面用屁股想想都知道，当时明明有一百种办法可以和陈夫子有话好好说，不管成不成的都不至于惹得夫子生气。结果潘玖硬是选了第一百零一种，一句“负心皆是读书人”直接把夫子点炸了。后来想想，对一个二十多年不曾续弦的秀才说这句话，真是有点不作不死的感觉，天知道当时怎么就没管住自己那张破嘴。
进了书房，走在后面的潘玖关上门，自觉站在了老爹面前。
潘美酝酿了一会儿，开口道：“小玖，你可知错？”
“孩儿知错了。”潘玖规规矩矩的认错。
“二十戒尺你可服气？”
“心服口服。”
说完，潘老爹从墙上取下楠竹做的戒尺，潘玖熟练的伸出左手。
啪啪啪……
一口气打完20戒尺的潘老爹气都不喘一下，接着说道：“明日一早，你起床直接去夫子院子里跪下，夫子原谅你了再起来！”
挨了20戒尺，潘玖的左手直接就肿了。也是潘玖硬气，硬挺着没吭声，咬牙受了这一顿家法。
不过现在要叫他去跪下道歉，潘玖还是有点不情愿。虽然说作为启蒙恩师，陈夫子是“天地君亲师”五常里面也是有位置的，又是自己犯了错。但潘玖就是不愿意。
其实陈夫子要是个七老八十、须发皆白的老夫子那还好说，你叫他潘玖磕个头他都觉得还能接受，毕竟那么大年纪了不是。但是现在陈夫子说起来也有五十岁了，然而身型壮硕、须发浓黑，说是三十岁都有人信！潘玖上辈子也是二十大几的人了，给一个看着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人下跪，潘玖还是很抗拒的。
潘美见着潘玖不吭声，再次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二十戒尺还不太够？嗯！？”
见着老爹又把戒尺握紧了，潘玖还能说什么，好汉不吃眼前亏，开口回道：“够了够了，我明天一早起来就去。”
见着潘玖服软，潘老爹便把戒尺重新挂回墙上，回道座位上坐下，接着说道：“行了，此事就到此为止。你现在还是坚持要乡下去吗？”
潘玖连忙回答道：“孩儿仍然坚持去乡下。”
“你为什么这么坚持去乡下？须知乡下生活可不比这汴京城里，多有不便甚是清苦。难道这偌大的汴京城装不下你不成？”
虽是在问，潘美脸上更多的倒是关心。
潘玖也不是个看不懂脸色的，内心当然还是有点感动。组织了一下语言，潘玖说道：“父亲，您看，大哥将来是要承袭您的爵位的，而且大哥从小就练武不辍，现在也在曹将军麾下历练。二哥呢，虽然天天跟着那群纨绔二代厮混，但是二哥是个心里有主意的，将来出仕向来是能有所作为的。我呢？”
这问题倒是把潘美问得一愣，之前以为潘玖只是小孩儿脾气，在城里呆腻了想要去乡下爹娘管不着的地方寻找“自由”，没曾想十二岁的小孩子已经想到这一步了。一时有点吃惊，而且这个问题那里是心口就能回答的。
索性潘玖也没指望老爹来回答这个问题。歇了口气继续说道：“孩儿还算是有几分小聪明，但是要习武我是吃不了那个苦，学文呢，老爹你也看得出来我这性子，就不适合在官场厮混。说句不好听的，就我这一张破嘴，不知道啥时候就得罪了人，给家里招灾惹祸了。所以啊，孩儿寻思我这辈子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实在是没法为家里出力的。”
“但是，孩儿还有一个想法。”潘玖接着又说道：“爹爹您看，咱们这府里上下百十口人，城外庄子上还有几百号老兵需要照顾，这每天银子都是流水一样的花出去。光靠爹你那点赏赐哪里能行？而且眼看着江山稳固，爹你出征的机会也是越来越少了，以后赏赐也就少了，这府里每个营生哪里能行？”
听到这里，潘美打断道：“什么叫江山稳固？这西蜀南唐北汉，还有契丹这么多敌国尚未统一，以后才正式我辈武将建功立业的时候呢！再说了，就算是府里缺钱花，你又能做什么？”
“先不说建功立业的事，”潘玖笑着说：“不是孩儿吹牛，这赚钱的本事孩儿倒是还真有一点。别的不说，赚他个百万贯家产那是一点都不含糊的！”
“想都别想！堂堂国公家的公子出去低买高卖的做生意，别说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你爹我都丢不起那个人！”
“爹，你想哪儿去了！孩儿是那种囤积居奇，低买高卖的人？咱做买卖，那一定是做的独门买卖，专卖别家没有的东西。不但不会落下囤积居奇的坏名声，反而还能搏一个商业兴国的美名呢！”
潘美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随即又突然笑了起来：“哈哈，我真是，居然跟你这小毛孩子一本正经的说这个。行了行了，滚回去睡觉吧！晚上你倒是可以好好做个梦，别忘了明天起来就行！”
直到吃完撤了桌子开始冲茶，也不见老爹开口，潘玖心里松了一口气，以为就这么就能混过去了。结果吃茶期间爹、娘、二哥和小弟潘吉言笑晏晏，就剩下潘玖被爹娘刻意忽略，总是接不上话头。
一直到娘新买的几匹蜀锦分配好了，二哥和小弟也讲了今天的功课以及下午出去游玩的趣事儿，按常理就该各自回房准备休息了。
几兄弟告退之后，老爹终于对潘玖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小玖，你留一下，跟我到书房来。”
潘玖嘴角一抽，该来的终于来了。起身离去的小潘吉担心的看了潘玖一眼，不敢多说什么。二哥潘珪却是背着父母隐晦的给了潘玖一个幸灾乐祸的笑眼，这眼神潘玖很熟悉，自己前世看油管上的二货傻缺集锦的时候就是这个眼神。
潘玖郁闷的翻了个白眼儿，低头跟着老爹向书房走去。
一边走，潘玖一边后悔。其实后面用屁股想想都知道，当时明明有一百种办法可以和陈夫子有话好好说，不管成不成的都不至于惹得夫子生气。结果潘玖硬是选了第一百零一种，一句“负心皆是读书人”直接把夫子点炸了。后来想想，对一个二十多年不曾续弦的秀才说这句话，真是有点不作不死的感觉，天知道当时怎么就没管住自己那张破嘴。
进了书房，走在后面的潘玖关上门，自觉站在了老爹面前。
潘美酝酿了一会儿，开口道：“小玖，你可知错？”
“孩儿知错了。”潘玖规规矩矩的认错。
“二十戒尺你可服气？”
“心服口服。”
说完，潘老爹从墙上取下楠竹做的戒尺，潘玖熟练的伸出左手。
啪啪啪……
一口气打完20戒尺的潘老爹气都不喘一下，接着说道：“明日一早，你起床直接去夫子院子里跪下，夫子原谅你了再起来！”
挨了20戒尺，潘玖的左手直接就肿了。也是潘玖硬气，硬挺着没吭声，咬牙受了这一顿家法。
不过现在要叫他去跪下道歉，潘玖还是有点不情愿。虽然说作为启蒙恩师，陈夫子是“天地君亲师”五常里面也是有位置的，又是自己犯了错。但潘玖就是不愿意。
其实陈夫子要是个七老八十、须发皆白的老夫子那还好说，你叫他潘玖磕个头他都觉得还能接受，毕竟那么大年纪了不是。但是现在陈夫子说起来也有五十岁了，然而身型壮硕、须发浓黑，说是三十岁都有人信！潘玖上辈子也是二十大几的人了，给一个看着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人下跪，潘玖还是很抗拒的。
潘美见着潘玖不吭声，再次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二十戒尺还不太够？嗯！？”
见着老爹又把戒尺握紧了，潘玖还能说什么，好汉不吃眼前亏，开口回道：“够了够了，我明天一早起来就去。”
见着潘玖服软，潘老爹便把戒尺重新挂回墙上，回道座位上坐下，接着说道：“行了，此事就到此为止。你现在还是坚持要乡下去吗？”
潘玖连忙回答道：“孩儿仍然坚持去乡下。”
“你为什么这么坚持去乡下？须知乡下生活可不比这汴京城里，多有不便甚是清苦。难道这偌大的汴京城装不下你不成？”
虽是在问，潘美脸上更多的倒是关心。
潘玖也不是个看不懂脸色的，内心当然还是有点感动。组织了一下语言，潘玖说道：“父亲，您看，大哥将来是要承袭您的爵位的，而且大哥从小就练武不辍，现在也在曹将军麾下历练。二哥呢，虽然天天跟着那群纨绔二代厮混，但是二哥是个心里有主意的，将来出仕向来是能有所作为的。我呢？”
这问题倒是把潘美问得一愣，之前以为潘玖只是小孩儿脾气，在城里呆腻了想要去乡下爹娘管不着的地方寻找“自由”，没曾想十二岁的小孩子已经想到这一步了。一时有点吃惊，而且这个问题那里是心口就能回答的。
索性潘玖也没指望老爹来回答这个问题。歇了口气继续说道：“孩儿还算是有几分小聪明，但是要习武我是吃不了那个苦，学文呢，老爹你也看得出来我这性子，就不适合在官场厮混。说句不好听的，就我这一张破嘴，不知道啥时候就得罪了人，给家里招灾惹祸了。所以啊，孩儿寻思我这辈子文不能文，武不能武，实在是没法为家里出力的。”
“但是，孩儿还有一个想法。”潘玖接着又说道：“爹爹您看，咱们这府里上下百十口人，城外庄子上还有几百号老兵需要照顾，这每天银子都是流水一样的花出去。光靠爹你那点赏赐哪里能行？而且眼看着江山稳固，爹你出征的机会也是越来越少了，以后赏赐也就少了，这府里每个营生哪里能行？”
听到这里，潘美打断道：“什么叫江山稳固？这西蜀南唐北汉，还有契丹这么多敌国尚未统一，以后才正式我辈武将建功立业的时候呢！再说了，就算是府里缺钱花，你又能做什么？”
“先不说建功立业的事，”潘玖笑着说：“不是孩儿吹牛，这赚钱的本事孩儿倒是还真有一点。别的不说，赚他个百万贯家产那是一点都不含糊的！”
“想都别想！堂堂国公家的公子出去低买高卖的做生意，别说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你爹我都丢不起那个人！”
“爹，你想哪儿去了！孩儿是那种囤积居奇，低买高卖的人？咱做买卖，那一定是做的独门买卖，专卖别家没有的东西。不但不会落下囤积居奇的坏名声，反而还能搏一个商业兴国的美名呢！”
潘美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随即又突然笑了起来：“哈哈，我真是，居然跟你这小毛孩子一本正经的说这个。行了行了，滚回去睡觉吧！晚上你倒是可以好好做个梦，别忘了明天起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