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汉末做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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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张颌首战,闪耀函谷

    高邑县白念远州牧府内,白念远眯着眼睛看着高顺带来的董承,回想高顺对他说的衣带诏的事情,一言不发。董承将衣带诏拿出,递给白念远。白念远看也没看,示意程昱和荀彧拿去研究。对着董承说,“如今长安局势如何?”

    “郭汜、李傕相互攻伐,势同水火。天子危如累卵,若得冀州牧呼应天下诸侯,群起而攻之,则长安之危可解。情况紧急,还请白将军务必即刻点齐兵马,亲征长安。”董承急切的说道。

    白念远听董承说完,回头看看程昱和荀彧二人,荀彧点点头,认为董承说得有理,而程昱面无表情说道:“天子衣带诏并未提及冀州牧,何以董大人要冀州牧前去勤王?而且冀州牧新入主,兵马粮草均未完备,还请董大人稍安勿躁,待兵马粮草备齐,再徐徐图之。”

    “现在天子身处险地,如何徐徐图之?届时天子恐遭不测,悔恨晚矣!”董承听完更急了。

    白念远摆摆手,让高顺将董承带下去先休息,自己则与程昱和荀彧坐下商量起这个事情。

    “勤王乃头等大事,且此次勤王若能顺利,必可奉天子以令不臣。让将军身处于政治正确的制高点,对于将军拓展领土,壮大实力有着事半功倍的效果。”荀彧待白念远坐定后,便一一陈述。

    “现今将军虽新得冀州,披甲十万,今年粮草也颇丰。但是兖州的曹操,豫州的袁绍都对冀州虎视眈眈。若将军率大军离开冀州,后防空虚,只怕赔了夫人又折兵。”程昱分析冀州周边形势后说道。

    说完之后,两人都看向白念远,等待白念远做出决断。白念远两手按着太阳穴,猛地睁开眼。对二人说道:“此次机会乃天赐良机,我务必要把握住机会,将天子迎回冀州。在此之前,先修书一封给公孙瓒,告知袁绍有意假道青州伐冀,请其支援,让他屯兵渤海,我屯兵邺城,防备袁绍偷袭。而兖州曹操,修书一封,邀其与我军一起出兵勤王。事不宜迟,修书之事现在就去办。”白念远说完之后,再次召见高顺、董承,告知预备兵马,准备勤王。董承得知消息后,连声夸赞白念远忠肝义胆。

    是夜,白念远将高顺、周仓、廖化、程志远、管亥和两位军师召集起来,说了下自己的计划。由高顺屯兵两万驻守邺城,周仓、荀彧屯兵两万驻守高邑,廖化率五千武卒先行去到虎牢关,程志远率五千武卒驻守甘陵,自己带着程昱、赵云、管亥率领武卒两万、骑兵一万由并州假道,途经上党,再由北向南绕过函谷关进攻长安。

    当白念远将兵力布置好以后,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周仓看出了白念远的些许焦虑,向白念远进言:“主公接收冀州之后,派我接收原冀州兵将,其中不乏良将。”白念远听后点点头,派人把校尉以上军衔的人都叫来。不多时,将领们来到白念远处。问过一遍名字后,留下了沮授、张颌、田丰、鞠义、颜良、文丑诸将。随后委派张颌率武卒五千出虎牢,经洛阳后进攻函谷关,不求攻克,既要保住有生力量,又要拖住徐荣的两万守军。沮授、鞠义留守高邑筹备粮草及运送。颜良、文丑随自己出征。

    这一番布置之后,白念远有些心安了。现在其他人该忙的都忙去了,剩下自己就带着管亥在高邑县内四处转转。半年来白念远养成了经常微服巡查街道的习惯,每次巡查,都会有种不真实感,从一个现代人穿越到汉末成为黄巾贼,再成为黑山贼,一直到现在的冀州牧,都是脑袋别裤腰带上过日子,可是现在却位高权重,手握十万兵马,割据冀州。高邑是冀州牧的治所,治安一向都非常好,名为巡查,实际上每次都没什么事会发生,白念远巡查过程中整体都是很放松的状态。

    白念远巡查到市场的时候,发现两个姑娘衣着褴褛在行乞,满脸污渍,一个约莫十三四岁,另一个大约十七八岁模样。白念远看到之后便走上前去,询问乞丐的姓名。得知姐姐叫甄姜,妹妹叫甄宓后,白念远便将身份告知于她们,若实在没有去处,便留在府里做两名侍婢。甄姜看着面前自称冀州牧的年轻人,却有些不相信,疑惑的看着白念远。管亥眼见自家主公被质疑,一步跨到她们面前,说道:“我家主公入主冀州已经半年有余,又经常巡查高邑,在这何以有人会不认识自家主公?两位姑娘是外地来的吧?”甄姜看着一个大块头站到自己面前说话,有些害怕的往后躲了一躲,一手将甄宓拦到自己身后。甄宓却不怕,往甄姜前面一站,说道:“走吧,反正我们也没地方去,去你府上做婢女好过在外乞讨饿死。带我们去吧。”

    “你不怕我把你卖了吗?你姐姐可是怕着呢。”白念远看见甄宓胆子这么大,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那你把我们卖到好人家里,能有口饭吃。”甄宓撅着嘴说道。

    “管亥,我们回去吧。”白念远听完转身就往回走。

    “你走了我们呢?”甄宓在后面追问道。

    “你们都长了脚,还要我抬着你们回去吗?”白念远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继续往回走着。甄姜还是拉着甄宓,但是甄宓却安慰甄姜,拉着甄姜就跟在白念远和管亥后面快步走着。

    回到府上,程昱看见白念远带着两个脏兮兮的姑娘回来,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白念远吩咐了荀彧把她们俩安顿好,以后就在府上做婢女了。就这样,甄姜和甄宓就在白念远府上住下了,不用再过饱一顿饥一顿的乞讨日子了。

    一切布置好之后,已经是第二天,白念远在城外与他们分别后,率军向并州方向进军。而白念远的书函则往东南发往兖州。

    曹操接到白念远书信时,还感觉有些困惑,当曹操打开羊皮纸,看见上面书写的内容时,两只小眼精光一闪,立即将戏志才召来,与之谋划。戏志才的观点核心在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由白念远在前方打仗,曹操趁机抢夺天子拿下首功,争取政治主动。而曹操此时却依然是个热血青年,觉得此举有失英雄所为,主张与白念远南北夹击,将董卓残党合力剿灭,之后再奉迎天子重掌朝政。戏志才苦劝未果,最终还是同意曹操的方略,不过加了一条,量力而为,毕竟兖州不比冀州地大物博,一仗的消耗对于冀州来说只是损伤皮毛,但是对于兖州来说,却是有些伤筋动骨了。打定主意后,曹操召来麾下将领,将衣带诏的事情说与众将听,并把自己的作战计划说了一遍,由白念远的虎牢关处西进,经过洛阳之后,攻破函谷关,之后在长安外与白念远合兵攻陷长安,除去郭汜、李傕等董卓残党,助天子掌朝。夏侯惇示意趁机将河洛地区以及虎牢关攻下,这样兖州也能够有险可守,不然像兖州这样的四战之地却无天险,迟早会被各路诸侯盯上。夏侯渊及曹洪均表示赞同。曹仁则说,需要防备豫州的袁绍和扬州的袁术,兖州本部定要留守兵马,此次勤王不可太过庞大,否则失掉兖州大本营实则得不偿失。曹操将白念远大将高顺屯兵邺城、公孙瓒屯兵渤海防备袁绍的布置告知众将,最后派遣曹仁留守昌邑,屯兵两万。曹操则率领剩下的两万与其余众将前往长安勤王。

    长安城内,郭汜李傕每日在朝堂争吵不休,朝堂之外明争暗斗,都想要将朝政把控在自己手里,但是他们两人的实力相当,无法压倒另一人,也不敢贸然开战消耗彼此。郭汜李傕二人带兵能力强劲,自从将吕布赶出长安之后,已经与马腾、韩遂的西凉兵大战了一场,马腾、韩遂扔下一万多具尸体后灰溜溜的又逃回了凉州。而天子则夹在中间做和事佬,敕封郭汜为扬烈将军,李傕为扬武将军,让二人不要继续攻伐,共同执政。自此二人稍微平息了纷争,不再做的太明显。

    当郭汜李傕得知白念远兴兵十万西进勤王,便又派兵四处搜刮粮草财货以备战争,还将天子拿来赈灾关中的钱粮收归己用。这一举动把李傕麾下的贾诩给气的半死,贾诩无论怎么劝谏最后李傕还是把这事情给做了。搜刮到粮草财货后,郭汜李傕便开始在长安四周布防,派樊稠率兵一万在长安东门外扎寨驻营,杨奉率兵一万在南门驻营,与长安行程掎角之势,不论何人来攻,均能够两面夹击,拱卫长安;又增派一万兵马由李蒙前往函谷关援助徐荣。此时董卓的女婿牛辅已经被二人设计除去,将所有原董卓旧部收拢,加起来已经达到十万之众。但是白念远勤王之时,散步出来的消息就是号称十万,但是加上张颌的佯攻部队才三万五千。按照这样的兵力对比和长安的坚固高墙,想要攻破长安,实在是非常困难。

    函谷关外三十里,张颌率领的五千武卒已经安营扎寨,每日率小部分武卒前去叩关,叫嚣徐荣出关迎战,而徐荣则关门紧闭,不予理睬。张颌并没有什么心理压力,白天依旧率百余武卒前去叩关,而到夜间,还是会轮流派遣百余武卒继续在关前叫嚣,制造大噪音;只是会额外派三千武卒在函谷关外四处搜寻徐荣派出的探马,抓到之后就立即杀掉;然后在黑暗处布置弩阵拱卫叩关的武卒。

    这样过了半个月,徐荣一点张颌部队的信息都得不到,反而自己部队被吵得没办法休息。终于,率兵前来援助的李蒙受不了了,向徐荣进言,若夜间再有敌军叩关,自己亲率千余兵马出去迎敌,一探虚实。徐荣等这一天很久了,为什么自己不派兵攻打,就是怕自己兵士受损。如今有人要当出头鸟,徐荣可是巴不得的。

    是夜,张颌还是像往常一样,正在布置百余武卒前去关外叫阵,布置完之后就会留在营房枕戈待旦,一旦收到消息便会立即上马参战指挥。冀州自从由白念远入主之后,所有步兵均由高顺传授的武卒训练方式进行训练,经过半年的高强度训练,所有步兵已经蜕变成了武卒,哪怕遇到突发事件,也会立即应变结阵对抗外敌以待增援。

    李蒙此时正在关内,率领着之前点齐的一千骑兵正在等待敌军叩关,李蒙的军队已经半个月没有休息好了,此刻疲惫的他们都憋着一股气,想要将这些只会耍滑头的敌军一一斩落。不多时,外面响起了往常一样的叫骂声,李蒙一听便像汽油碰到了火星子,大吼一声:“开关!杀啊!!!!”门边的十余名守卫,一听命令,便要把门往里拉开,门发出沉闷的响声,毕竟函谷关乃雄关,这关门也是非常厚重!在外张颌的部队看见门正在缓缓的打开,在百夫长的命令之下,即刻变阵,后排变前排往后迅速撤离,而原本的前排则拿出盾牌变作后排一边撤,一边拱卫。百夫长一边发号命令一边向天空射出一根火箭,埋伏四周的三千武卒接到信号之后,立即将弩机上膛,把弩机对着函谷关。

    李蒙率领一千骑兵流水一般从关内冲出,一边举着西凉弯刀一边向正在撤退的武卒发起冲击。在李蒙的眼里,这百余名武卒就像蝼蚁一般,会顷刻间被自己的骑兵所淹没。螳臂当车,李蒙鼻子冷哼一声!而撤退的武卒此时距离李蒙的骑兵不足百余步,已经非常紧急了,但是埋伏的弩阵却并没有立即射击。他们在等待,等待着李蒙的所有骑兵出来,然后一网打尽。对于这些武卒来说,在第一天训练的时候就被疯狂关注着一种观念:“军人乃杀人兵器,没有生死,只有对敌人斩草除根!任何在战场杀敌的军人阵亡后,子嗣封爵,若无子嗣,爵位及弟!”因此,不论那一组武卒成为轮值的叩关武卒,都已将生死看淡,只有一个任务,将所有敌人吸引进入包围圈,哪怕自己被友军射杀,只要将敌军斩尽杀绝,自己的家人都将得到白念远的最好对待。

    当李蒙的骑兵距离叩关武卒五十步时,叩关武卒在百夫长的带领下变阵成功,结成圆阵。最外一圈为高一人正方形盾牌,由两人执一盾,确保力量足以抵抗冲击;其后一圈为长枪队,长达一丈,也由两人执一枪,从盾牌间隙往斜上方以三十度角刺去;第三圈第四圈为弓兵,人手一弓,第三圈弓兵射箭时,第四圈弓兵上箭,循环往复,保持箭雨不停;百夫长在最中央发号施令。

    李蒙的骑兵终于抵达圆阵,但是李蒙却面对面前的这个满身是刺的乌龟阵没有一点办法,率领骑兵围着圆阵一圈圈的跑着,想要寻找突破口。圆阵内的百夫长则下令弓箭手不停的射击,李蒙转了几个圈后,不仅一点突破口没找到,自己反而损失了百余骑。徐荣此刻站在函谷关城墙之上,看着李蒙束手无策的样子,皱起了眉头,这一只百人步兵队居然能够让一支千人的西凉骑兵毫无办法。

    李蒙的骑兵队伍越来越气愤,最后李蒙也终于忍不住了,还是先冲击一波,看看这长满刺的乌龟是否有真本事。李蒙将骑兵分成九队,每队百骑进行冲锋,想要通过无休止的冲击将圆阵破除。第一队接近圆阵时,已经被弓箭手射杀了二十余骑。当第一队与圆阵发生正面冲击之时,最靠前的骑兵已经被枪兵长达一丈的铁枪给串了葫芦,骑兵纷纷落马,而没有撞到长枪的骑兵则撞在盾牌上将马匹撞晕了。武卒平时训练都是负重六十公斤的,现在轻装上阵,只需要顶住盾牌扛住冲击,虽说有些费力,但是还是能够勉强顶住五六波骑兵冲刺。不一会儿的功夫,李蒙的骑兵已经冲刺了四波,圆阵一点缺口都没有撕开,自己的骑兵反而损失了接近二百骑。李蒙重新整编了一下骑兵,发现已经只剩下不到七百骑,而圆阵内却无一阵亡!李蒙被震撼了,从来没有这样少的步兵,能够抵挡住西凉铁骑的一波冲锋,他们不仅挡住了,还毫发无损的杀伤了自己三百余骑!

    城楼的徐荣看着这样的场景,倒吸一口凉气,立即让传令兵鸣金收兵!李蒙在城外听到鸣金的声音,心有不甘,但是这几波冲锋下来队伍士气受到强烈的打击,骑兵们一个个垂头丧气,不撤退也没有其他办法。于是调转马头,向函谷关撤回。说时迟,那时快,毫无预兆的破空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李蒙愣了一下,骑兵们也四下张望。噗噗噗的一系列声响过后,骑兵和马应声倒地!最外侧的骑兵和马匹凭空斜飞着撞向临近的马匹不断的倒地。李蒙突然慌神了,知道中了埋伏,大吼一声:“快点撤退!”一声声的破空声不断的传来,李蒙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快一点,等待他的也是一样冰冷的死亡。然而埋伏的武卒们并不会给他机会,又一波弩箭朝着骑兵们的方向袭来,其中的一支长弩就正中李蒙,他瞬间成为这支长弩的一部分,随着长弩飞了起来。李蒙只觉得自己的力量不停的倾泻,意识越来越模糊,随着重重的一声,李蒙应声落地,他的世界与这黑夜融为一体。而李蒙的眼睛,依然望着他的战马跑回函谷关内,只是,战马把他落了下来。李蒙的眼睛睁得渗出血来,光华渐渐的从眼中消散。城楼上的徐荣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发挥了他作为大将的临阵应变能力,他指挥弓兵向四周黑暗的地方不停的射火箭,想要掩护李蒙的骑兵部队撤回来,但是弓兵的射程和强弩的射程实在相差太远了。火箭纷纷射到地上,点燃一些花草,但是连敌军的影子都看不到。就这样,李蒙和他的一千骑兵,被屠杀殆尽,只剩下几匹马孤零零的跑回函谷关。

    当张颌来到函谷关前的时候,徐荣刚刚下令将函谷关城门关闭。张颌看着满地的敌军尸首,空气中弥漫着血雾,骑着马慢慢的游荡到函谷关前,而黑暗中的武卒和叩关武卒也重新列成方阵,从容的在张颌的指挥下将长弩捡回来。而城楼的徐荣,看着关下悠闲的年轻人,面色肃穆。身边幕僚向徐荣进言安排一众弓箭手,此刻向下射箭便能将他们杀得大败。徐荣侧目一瞪,沉声道:“这夜色里藏着些什么你知道吗?李蒙前车之鉴,尸骨未寒你就看不见教训了?这队骑兵没了,你还要把我守城的弓箭手也都祸害了?”徐荣说完,又转头看着关外,夜色太深,敌情不明,最忌讳的就是轻敌冒进!现在看到的虽然只有三千步卒,但是那些看不见的地方,藏了多少人马却是他所不能预计的,这个险他冒不起。只要将函谷关死死守住,不被白念远的部队攻破,便是胜利。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否就是传说中的白念远也犹未可知,用兵奇谋频出,现今自己竟也像当初吕布那般被吓破了胆子。这个年轻人带着兵在关外捡长弩,如此嘲讽自己,自己居然都不敢进行下一步动作。作为一个将领,战败不可怕,可怕的就是指令被敌人算计的细致入微,进而让将领不敢下达任何一个命令,只能像乌龟一样将自己的脑袋缩进龟壳里。徐荣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憋屈但是又不敢做下一步动作。在徐荣看来,这个年轻人的行为是激将法让自己趁夜黑去和他决战。半个月来,这个年轻人一直都在叫阵,自己派出去的探马陆陆续续多达上百,一个都没有返回,敌军究竟有多少人都探不明,如何能轻率的决战?还是守住函谷关更加重要!而且,虎牢关被白念远掘开堤坝,引河水冲关,虽然这里没有河水,自己也应该注意白念远会不会掘开渭水!徐荣一想到这里,便下令一万兵马前去渭水修大坝蓄水,阻断渭水,不让白念远有机可乘。

    而关下的张颌,看着武卒们打扫完战场,收回长弩后,笑吟吟的望着城楼上的徐荣,带着武卒们悠哉悠哉的回了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