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汉末做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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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吕布弑董,长安之乱。

    一个月前,长安。

    吕布最近很不如意,自从洛阳官道为白念远所败,回到长安后,董卓虽没怪罪,甚至将吕布加封至温侯,盖温侯府,加官进爵。但是吕布军中地位却一点没有提升,哪怕是华雄死了,董卓也是把自己的亲信郭汜提拔至华雄的位置。军中依然是二人声望最高,李傕和新晋升的郭汜,跟吕布没有一点关系,吕布依然是董卓在朝堂上的保镖,是一道治鬼灵符。治哪些鬼呢?自然是董承、王允之流,他们在朝堂上处处维护小皇帝,不然董卓早就再废一次皇帝,自己做天下了。董卓将吕布看作保镖,但是吕布自己却有一颗沙场征战的统帅心。吕布的压抑是溢于言表的,他总是那么不善于掩藏自己的心情。高兴,嘴是咧着的,沮丧眉是夹着的,这一幕就被有心的王允一直看在眼里。

    司徒王允是朝堂上说得上话的,虽说不一定是忠于汉室,但他明白,若不跟董卓僵持着,既不闹僵,也不投靠,董卓不会将自己抄家灭族。可是这样一天天拖下去,对朝堂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对自己更是没有好处,若董卓哪天太师当的不过瘾了,要皇帝轮流做,废了小皇帝,自己位登九五,那么等待自己的便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结局,整个朝堂都要重新洗牌。若要悬赏花红取董卓首级,怕是还未近身,便被董卓的干儿子吕布一戟戳穿;若要召集关东诸侯再次讨董,远水不解近渴,勤王援军还没到,自己就被董卓宁枉杀三千,不使一人漏网的一贯作风给宰了。看似一个死结,但王允到底是聪明人。吕布何许人?丁原之义子,后来诛杀丁原,带着张辽和麾下的并州兵投靠了实力更强的董卓,再次认贼作父。说到底,吕布反复无常,只要找到弱点,离间董卓吕布,长安这潭死水便会变成活水。

    吕布一天天的愁眉苦脸,活像一个没头脑加不高兴,王允看在眼里,喜上眉梢,然而脸上却一天天的跟个泥菩萨一样,除了董卓对小皇帝呼来喝去之时睁一下眼睛,其余时候都是闭着眼睛阿弥陀佛。这些日子王允一直在观察吕布,也在猜测究竟何事让吕布这么不高兴,毕竟打了败仗回来,董卓也不怪罪他,还继续宠幸他,给他加官进爵,如何便会这样愁眉苦脸呢?终于,在一次朝堂上,大臣们向小皇帝和董卓汇报各地诸侯的互相征伐的时候,吕布双眼冒精光,让王允想通了。吕布心高气傲,武力高强,除了被白念远夜袭败走一次,战场正面对决所向披靡,必然不肯屈尊只当一个高级贴身保镖,他是想再次走上战场,最好是再次对垒白念远并击败他,否则他会认为自己“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是浪得虚名。而且白念远还抢走了他的坐骑赤兔马,此仇应该也是非报不可了。

    一个像苍鹰,老想着飞到天空;一个却像纨绔子弟,只把苍鹰当鸟雀关在笼子里。这样下去只有两种结果,鹰啄瞎了纨绔子弟,飞了;纨绔子弟把鹰憋死了。对王允来说,这个纨绔子弟有财有势有兵力,太难对付;这鹰虽然骁勇,但是心底的仇人却是纨绔子弟,挑起矛盾之后,自己只需要躲在身后,看着他们互相残杀。自古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皆为不共戴天,但用在吕布身上并不适用,毕竟他自己就杀过一回义父了,那么只剩下夺妻之恨能够让吕布激起鹰的斗志,能够把这一切安逸的条件全抛弃,只为寻仇了。吕布的正室严氏,虽说也是大家闺秀,可毕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吕布跟她的感情并不很好,不然也不会到现在只出一个女儿吕雯,已经十六岁。吕布心气高,胭脂俗粉定然不入法眼,王允只有继续寻找才艺俱佳的女子才有可能会将吕布的内心激起一道涟漪。

    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迁都长安时,各大臣都学习董卓在迁都过程之中,掳掠宫廷嫔妃和貌美宫女。等王允在长安安顿好宅邸,家丁婢女们打扫庭院时,瞥见一个不曾见过的貌美女子,虽说许久不见,但总归还在府中。等王允回到宅邸,叫出家丁婢女,还是一眼能够认出她来,秀发乌黑似星空,双目含情送秋波。肤白好似羊脂玉,身段匀称好婀娜。纤纤玉指如青葱,糖音入耳甜化心。步态窈窕云中舞,一颦一笑皆传情。实在是闭月羞花之貌。

    等王允将婢女带入书房内单独召见时,得知婢女名叫任红昌,芳龄十八,原本是洛阳皇宫歌姬,喜出望外。但是王允为了掩人耳目,赐名貂婵,并且当即收为干女儿。貂婵本为汉室宫女,对董卓祸乱朝纲也是义愤填膺,王允对貂婵这份忠心非常感慨,便对貂婵说你能够将这混乱的朝纲拨乱反正。貂婵当然不信,王允便将计划娓娓道来。

    第二天下朝后,董卓刚走,王允叫住吕布,请吕布移步到无人处有话要说。吕布有些疑惑,这老家伙一天天的跟个泥人一样,寻得自己能有甚事?但吕布自恃勇武,也有些好奇,便应了王允。走了一会儿,见四下无人,便盛情邀请吕布今夜入府一叙同僚之情。吕布听的好笑,自己与王允远无血亲,近无友谊的有什么话要叙,便要推脱。王允邀请几次,便慨叹一声,说道其实是有事相求,只有智勇双全的温侯能够帮得上忙。吕布这么一听,有些高兴,便应承下来。王允见吕布答应了,又一顿夸赞,说吕布及时雨,能够解人之所难,大义无边,吕布更是听的眉飞色舞。吕布再三保证晚上一定准时赴宴,要王允备好酒菜,说完便快步走了。王允看吕布走了,心道这贴身保镖真称职,才走远没多久,就急着跑了。

    是夜,太阳刚刚落山,吕布便出现在司徒府门外,而王允则早早的就在门外恭迎,吕布觉得脸上更加有光,喜气洋洋的跟着王允进了府,却不知自己已经主动钻进了王允设计的口袋。吕布一到,酒席便开始了,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王允与吕布一杯接一杯,吕布的脸色也渐渐泛起红晕。王允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对吕布说叫上歌姬来一段歌舞助兴,吕布求之不得。

    王允一声令下,一队歌姬便登堂,列好队形对着四周的贵宾,而貂婵,则面戴薄纱正对着主席上的吕布。丝竹声起,歌姬们翩翩起舞,甜音如丝,貂婵歌声紧扣着宾客们的耳朵。吕布端着酒爵的手,停在空中,迷离的眼神游荡在貂婵的身上。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在座宾客纷纷发出感叹。而吕布没有,他正痴痴地望着戴着面纱的貂婵,就像螳螂看着蝉,而王允看着犯痴的吕布,就像黄雀看着螳螂,王允知道吕布心动了。吕布心里迷乱着,貂婵就像一块巨石撞了进去,将他的心海砸的碧波荡漾。心海里每一滴水都倒映着貂婵的倩影,徜徉在貂婵的天籁之音里不能平息。就像暴雨突袭,将吕布四十年来枯竭的情感沙洲浇灌的泛滥如泥,而吕布,顷刻间便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醉意伴随着貂婵的歌舞愈发浓烈,吕布面颊泛起更深的桃红。就在貂婵和吕布又一次的对视时,吕布将手中的酒爵遥敬貂婵,笑意满面,缓缓地将酒爵放在嘴边,再一口干掉。他舍不得慢些喝,生怕酒一喝完音乐声就停止;他控制住自己喝酒时仰头的角度,能够在喝酒的每一刻都让貂婵的音容笑貌定格在自己的眼中,再刻入脑海。酒爵刚刚放在案上,歌舞就停止了,歌姬们在貂婵的带领下,都退出堂外。而吕布的双眼一直目送着直到貂婵彻底消失在眼帘。宾客们议论纷纷,堂内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场面。而吕布则彻底回不来了,当王允叫了第三声温侯的时候,吕布才回过神来应答,端起一尊婢女刚刚倒满的酒爵,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宾客们皆道天色已晚,纷纷告辞,王允也派家丁一一送客。最后,堂上只剩下王允和吕布了,吕布这时已经清醒,便笑着对王允说今夜这么大排场究竟有何事需要帮忙。王允则说吕布现今乃是董太师跟前第一红人,之前自己与董太师有些许误会,还望吕布在董太师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好让误会解除,毕竟同朝为官,还是以和为贵。吕布听完表示区区小事,有机会就帮王司徒多多说和。再次寒暄了几句,当吕布表示时候不早,自己也该回府的时候。王允一拍掌,面戴薄纱的貂婵从屋外徐徐走来。吕布这时侧目而望,随着貂婵走到王允跟前,吕布的目光收了回来。王允此时笑吟吟的说道:“此乃老夫义女貂婵,自幼父母双亡,由老夫一手带大。一直仰慕温侯英雄盖世,缠着我想要面见温侯一面,这也是老夫第二件有求于温侯之事,出此下策,还望温侯不要怪罪。”貂婵这时侧身躲在王允身后,探出脑袋娇羞的望着吕布。吕布则不知如何应对,竟有些腼腆羞涩的一拱手道:“王司徒言重,布徒有虚名。令媛温婉大方,貌若天仙,布乃一介武夫,莫要惊吓到小姐了。”王允笑答:“小女仰慕温侯久矣,生平最大愿景便是能与温侯双宿双栖,做个妾侍足矣。”吕布受宠若惊,双手一拱,“若是如此,布甚是欢喜。”就这么匆匆一面,吕布便被貂婵摄了魂。王允与吕布约定,虽为妾侍,但毕竟是司徒嫁女,三日后由吕布上门按正妻礼仪迎娶貂婵。约定之后,吕布兴冲冲的回去了,而在走之前,貂婵摘下了她的面纱,让吕布看的如痴如醉,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吕布回到温侯府之后,便急不可耐的通知家丁婢女们,接下来的两天置办物品,装扮府邸,以备三日后的喜事。

    此时的王允,则计划着明日在府中宴请董卓,将貂婵再次许配出去。为了保住汉室,也为了保住自己的权势地位,王允费尽了心思,绞尽了脑汁。

    次日散朝后,董卓回到太师府用完午膳,想着函谷关已经由大将徐荣镇守,高枕无忧,任关东群雄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到自己头上。俗话说酒饱思**,这吃完了以后,安逸的情绪一上头,就有些性致勃勃了。董卓召来一队队宫娥,这些宫娥还是迁都之时从皇宫带过来的,整天忙碌,还来不及一一宠幸,趁此机会,先尝尝鲜。董卓由刚开始兴致颇高,到一队队宫娥进入卧房,董卓小眼一扫,便挥之即去。董卓感到非常扫兴,便驱散宫娥,预备自己骑着马上街溜达溜达,看看哪家有没拴好的姑娘跑了出来,就顺势带回府中潇洒。正当董卓向马厩走时,府中家丁递来一张羊皮纸,说是开门时发现就在地上,门外未曾发现可疑之人。董卓打开羊皮纸,羊皮上写了几个大字“司徒府金屋藏娇”。看完之后,董卓小眼冒绿光,吩咐家丁备马,之后便悠悠的骑着马走向司徒府。

    王允安排在司徒府门外的家丁远远见到一尊肥硕的胖子骑在一匹健马正向司徒府走来,便赶忙进屋向王允禀报。王允闻风便急急的快步走到府外,正当时,董卓的大马停在司徒府外。

    “未知太师光临寒舍,允有失远迎!望太师恕罪!”王允即刻行拱手礼,脸上笑岑岑的。

    “无妨,今日本太师烦闷,突发造访,到司徒府来一叙,王司徒不知者不罪。”董卓虽然平时很不待见这个精明又顽固的老东西,但是今日既是循环而来,必然不能够坏了兴致。说完董卓便在二人搀扶下,下了马。下马的一刻,大地仿佛都有些震动。

    入得司徒府的客堂,董卓坐在昨天吕布坐的主席之位,王允一边坐在一旁与董卓寒暄着,一边吩咐家丁去预备点心美酒。不过一会儿,董卓的案上便摆满了美酒佳肴,董卓也不客气,骑了这么会儿马,是有些饿了,抓起糕点就往嘴里送。不多时,王允便一拍掌,貂婵便领着歌姬们入得堂内,载歌载舞的表演起了昨日的舞曲。眼见歌姬们入了堂,胡吃海塞的董卓便停下了动作,把目光停留在正前方的蒙面歌姬。似笑非笑的双目有若银河灿星,一步一频皆是传情。歌声却似这糕点,又甜又酥,董卓的心像吃了蜜。貂婵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每次开口高歌,都在董卓的心里不停的挠啊挠,董卓被撩拨的骚动不已,竟有些热的咂勒咂嘴。时值八月,暑期已过,气温并不是很高,王允知道董卓已经精虫上脑,焦急的不得了。虽说董卓烧杀掳掠惯了,但是他每次也都是逼迫主人家自己献出来,从不自己动手去抢,用董卓自己的话说,是有失身份。毕竟位极人臣,如何做得此等强盗般下作的事来?

    一曲舞毕,王允已经安排了两个婢女在董卓身后打扇。当貂婵离开董卓视线之时,董卓突然回过神来,对着王允说道:“王司徒平日不苟言笑,未知王司徒竟也是同道中人啊!却不知王司徒何处觅得如此歌姬,一颦一笑却是风情万种啊!不似我府中那些庸脂俗粉叫人观摩的直打瞌睡啊!不想我堂堂当朝太师,却也不如王司徒啊!”

    “太师误会了,此女并非歌姬,乃老夫之义女貂婵。自幼习得歌舞书画,平日只呆在深闺,喊都不得出堂。今日小女得知太师驾临,便执意要为太师舞上一曲。老夫自幼宠溺惯了,甚事都由得她去,如今年已十八,仍然待字闺中,不肯出嫁,急煞老夫!寻常男子小女完全不看在眼里,只有太师入得眼界。然太师位极人臣,尊贵至极,老夫岂敢高攀?”王允一番话说得董卓心花怒放。

    “王司徒何言至此,如何叫做高攀?美人爱英雄乃人之常情,既如此,老夫今日便将貂婵娶回家中做我侍妾。哈哈哈!”董卓说着便要起身,无奈身躯太过庞大,又坐了回去。

    “太师愿将小女纳入府中,实乃老夫与小女几世修来的福分!只是小女出嫁乃是喜事一桩,你我府中也需做一番准备。明日太师前来迎娶可好?”王允说道。

    “甚好甚好!便由岳丈大人做主了!”董卓喜上眉梢,这份亲算是结下了。说完后,两名打扇的婢女费力的将董卓扶起身。

    董卓匆匆与王允道别,嘱咐王允张灯结彩,他也回府布置一番,明日便前来迎娶。

    第二天,董卓一大早便来到司徒府将貂婵带了回去,而吕布此时却在自己府中兴冲冲的布置婚房。

    第三天,当吕布高头大马带着迎亲队伍来到司徒府时,王允坐在门外哭丧着一张脸。面对吕布的迎亲队伍来了也仿佛没有看见。

    “岳丈大人!何事如此?”吕布见状,立马翻身下马,上来双手要扶起王允。

    王允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吕布在旁不知所措,只得陪在身旁。当王允哭完之后,告知吕布,不知当晚宾客谁向董卓进言,说司徒府有名歌姬貌美如花,董卓昨日来到府中要人,王允慑于董卓淫威,貂婵已于昨日被董卓抢入府中了。吕布大哭自己对不起吕布,吕布听的怒目圆睁,狠狠的用拳头砸在地上,转而起身就要骑马离去。王允蹭的一下抱住吕布的大腿,劝说吕布不要意气用事,如今貂婵已经是太师的人了,若贸然前去要人,不止貂婵要受苦,吕布和自己也有被杀的危险。吕布突然一下愣住了,董卓在长安就跟皇帝一样,若是自己气势汹汹的前去太师府,怕是还没走近,就被董卓府内的甲士给乱箭穿心。吕布颓然坐下,恨恨的望着太师府的方向。

    又过了三天,貂婵向董卓请求回娘家住一夜。董卓连着三天没有上朝,跟貂婵腻在一起三天了,虽然还是舍不得,但是身体实在吃不消了。便同意了貂婵的请求,派队甲士护送貂婵回司徒府,貂婵到了司徒府后,便叫甲士们返回了。王允将貂婵接到内堂,询问董卓的情况,同时也派家丁带着貂婵的面纱去通知吕布,貂婵今日回娘家,想见吕布一面。

    这三天,吕布就像行尸走肉,酒不离手,整日醉卧温侯府的花园中,无论谁都不见,除非酒喝完了,就会大吼着叫家丁拿就来。当吕布醉眼迷离的躺在地上时,府中家丁进来看着吕布欲言又止,最后鼓起勇气向吕布说,司徒府有要事与温侯商谈,在门外站了很久,是否要传进来。吕布一听司徒府,猛地坐起,叫家丁把人带进来。司徒府的家丁进来后,将面纱递给吕布,并说貂婵回娘家了,想见温侯一面。吕布听完,也不顾自己平时光鲜亮丽的外表已经颓废至极,将面纱往胸口一藏,跑到马厩骑着马就往司徒府疾驰。

    当吕布进到司徒府内堂,看见泪眼婆娑的貂婵独自一人倚在窗前,便驻足不前,望着正在垂泪的貂婵心如刀割。貂婵察觉到吕布站在门口,一回眸,看见吕布,凄凄然走向吕布,一头扎进吕布怀里,哭的更厉害了。吕布也拥着貂婵,不停的抚摸着貂婵的背脊安慰着伤心的她。就这样两人无言的相拥在一起,吕布觉得这一刻就像一万年一样久远,仿佛烈烈的西北风不停歇的吹过塞外,卷起的沙尘遮天蔽日,令这一对有情人终日看不到碧海蓝天,只有在这荒原里无尽的受苦,直到黄沙将两人掩埋,渐渐被吸干生命,枯萎在永恒的地狱里。

    良久,貂婵挣脱吕布的怀抱,作势就要一头撞在门柱,血溅当场。吕布一把拉住貂婵,用力的抱紧,深情的吻住貂婵的双唇。貂婵的双唇柔软而热情,激烈的回应着吕布的热吻。貂婵的热泪也随着自己的双唇,流淌到吕布的嘴上,貂婵的嘴甜蜜中带着丝丝苦涩,仿佛诉说着这几天貂婵在太师府受到的凌辱与委屈。吕布要好好爱护着这个深爱的女子,下定决心,抱起貂婵走向貂婵的香榻。

    次日,当董卓的甲士在司徒府外要来接貂婵回府时,吕布与貂婵相拥着从梦中惊醒。面对残酷的现实,貂婵还是起身,含泪与吕布辞别后,走出府外跟着甲士回了太师府。吕布痛心疾首,想着深爱自己的貂婵忍辱负重,为了自己不被董卓所害,只能委身侍贼,越发的痛很起董卓来。

    吕布起床后,王允在堂前等候,向吕布诉说着昨日貂婵刚入内堂后的惨状。貂婵哭的梨花带雨,控诉着董卓欺凌自己,但是为了吕布,还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董卓,生怕吕布受到牵连。吕布听的血脉贲张,当下又要去找董卓寻仇,解救貂婵。而王允又拖着吕布,说道貂婵牺牲巨大,为了吕布,委身侍贼,不要辜负了貂婵的一片爱意,白白害了自己性命。吕布这次当了真,发誓要杀了董卓救出貂婵。王允见吕布真的怒不可遏,便对吕布说。既然温侯与自己都想解救貂婵,杀掉董卓,那就需要好好谋划一番,吕布听后,睁着血红的双眼点点头。王允计划让貂婵劝说董卓择日去凤仪亭赏花,而吕布则埋伏在凤仪亭,争取一击毙命,之后迅速收编董卓旧部,尊崇汉室正统,获得天下人之认可,貂婵跟了吕布后才能够受到敬重,而不被董卓旧部所害。吕布听完用力的点点头,一切均听岳丈大人调遣。

    王允三天后派家丁通知吕布,董卓将在次日带着貂婵去到凤仪亭赏花,让吕布早做准备,吕布欣然应允。

    当第二天董卓在貂婵的陪同下欣欣然到了凤仪亭,与董卓赏花,调笑,藏在院中假山的吕布看的双眼冒火。董卓在貂婵一爵接着一爵的劝酒下,喝的也是兴致高昂,在貂婵身上上下其手,看上去不久就要在这凤仪亭上演活春宫。吕布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提着方天画戟直奔董卓。

    “大胆吕布!竟敢执兵贸然觐见?!”董卓瞥见高达威猛的吕布正气势汹汹的向自己本来,大声呼喝道!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布今日就要将你这淫贼一戟刺死!”吕布高声呼喝,脚步却不见丝毫减慢。

    董卓见状大声呼喝救驾并扭动着肥硕的身躯就要逃跑,期间将貂婵往旁一推,要为自己开一条路来。吕布此时已经追上董卓,但见到貂婵倒地,想要去扶貂婵起身。但貂婵娇喝道,温侯,诛杀董贼!吕布被一声喝醒,继续追击董卓,只一击,便一戟刺入董卓背心,董卓一声惨叫,转瞬便没了声音。

    而四处随董卓而来的甲士们,面对此突发状况,纷纷向这里靠拢。而吕布一手执戟,一手环抱貂婵,在甲士中左冲右突,所向披靡。不久后,吕布部将张辽率领五百并州兵前来接应吕布,吕布带着貂婵安全回到温侯府。此时吕布意识到不能够在长安待下去了,便带着家眷,在张辽五百并州兵的护送下,趁乱逃出长安。

    而董卓部将郭汜、李傕反应过来时,吕布已经凭借太师麾下第一红人温侯的名头,混出了徐荣把守的函谷关。郭汜、李傕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便是争权夺利,都想要把握朝政。而王允则是送走虎豹迎来豺狼,长安更加的血腥恐怖。就在这样的局势之下,汉献帝秘密召见董卓女婿牛辅的部将董承,授予衣带诏后,董承趁乱逃出长安,东出寻勤王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