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汉末做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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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以地易地,子龙归附。

    讨董行动以董卓迁都长安,死守潼关结束。至此,讨董联盟由于各自的野心而分崩离析。天下大势又一次发生变化:车骑将军袁绍贵为盟军主帅,受孔伷之邀,入主豫州;曹操攻伐刘岱,入主兖州;袁术割据淮南,麾下孙坚则继续进攻函谷关;刘表入主荆州;董卓在长安;马腾、韩遂割据凉州;张鲁占汉中;刘焉据益州;公孙瓒割据幽州;白念远割据冀州。各群雄由于新入主势力范围,各自发展迫切至极,也都无暇顾及他人。而公孙瓒则不同,他并没有参与讨董联盟。

    在讨董行动进行之时,公孙瓒便屯兵五万在界桥,欲攻打韩馥,争夺冀州,战书递交给韩馥五天之后,竟得到韩馥的一封回信。韩馥先是将董卓大骂一通之后,再陈述自己发放粮草以供白念远军西进洛阳,已与董卓决裂。其次将镇远将军白念远夸赞一番,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卸任冀州牧,已经告知天下将冀州交给白念远,待白念远从洛阳凯旋归来,便将印信等物一并正式交接。之后便退隐仕途,做个田舍翁,颐养天年。公孙瓒气愤难当,自己调兵遣将,征发粮草,屯兵五万到界桥,居然得到这样一个回复?自己以反董为名征战,韩馥如此一计,与董卓割袍断义,还把冀州交给白念远,反倒令自己出师无名了!好狠毒的计策,然而现在骑虎难下,开弓没有回头箭了。该如何应对呢?

    公孙瓒座下首席谋士关靖思索一番,对公孙瓒进言,以韩馥及身边谋士一贯的动作来看,这次的计谋想必是另有高人出谋划策,否则不可能将这一次计谋如此没有破绽。当下之际,只有权当没有见到过这封来信,直接发兵,先将南皮与渤海拿下,等各路诸侯反应过来的时候,南皮与渤海已经木已成舟,归于蓟州侯了。

    公孙瓒细细品味之后,又觉得不妥,冀州现在已经归于白念远,而白念远随自己平定黑山贼,剿灭鲜卑,化解刘虞事件,为自己晋升立下大功。哪怕不念及私情,就白念远的谋略和用兵才能,都不是韩馥这个脓包所能比拟的。此时冀州尽归白念远,披甲十万,粮草充沛,等白念远回过神来,与自己摆开阵仗进行大决战,自己能否打赢还是一个大问题。

    关靖像是看穿公孙瓒的心思,对公孙瓒说,倘若此次出兵,没有拿到任何好处就退兵,岂不成为天下笑柄?麾下将士该如何来想蓟州侯?是怕了白念远这个毛头小子了吗?

    公孙瓒被这么一激,拍案而起,征战沙场二十余年,身经百战,立功无数,何曾怕过任何一人?

    关靖接着称道,主公这才是一方霸主该有的气魄。趁现在白念远身在洛阳,无暇东顾,应该突袭南皮,抢下渤海,到时候白念远要兴师问罪,也不可能让主公把吃到嘴里的肉吐出来。毕竟主公戎马半生,麾下白马义从也是名闻天下,要与主公决战,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公孙瓒一捋胡须,开怀大笑。紧接着,召集严纲、公孙越、公孙范、田豫、田楷、赵云等武将入帐,颁布军令,由公孙越、公孙范率两万精兵进逼南皮,田豫、田楷率兵两万绕过南皮进军渤海,严纲率领白马义从居中支援,赵云率兵三千散布在渤海以西收集情报和截住南皮、渤海西逃的民众,做到进攻的消息不被透漏出去。

    此时除了公孙瓒和谋士关靖,麾下将士并不知晓他们的对手已经从韩馥变成了白念远,纷纷接受军令之后退出总帐,各自带领士兵向目的地进发。

    当白念远回到冀州治所高邑县时,已是公孙瓒屯兵界桥后的半个月,在与韩馥做过交接之后,白念远领冀州牧,辖郡、国九个,县一百,成为北方势力最大的几个割据势力之一。白念远表奏韩馥为博士,但韩馥坚辞不受,最后白念远赐一座大宅给韩馥,韩馥勉为其难接受了。处理完韩馥的事情后,白念远召集程昱、荀彧与自己商讨如何将公孙瓒囤在界桥的兵力逼退,最好不与公孙瓒撕破脸皮,毕竟自己的大本营镇远关和燕山铁矿以及旧部们还在幽州的包围之中。程昱赞成白念远修好的想法,提出将界桥周边南皮与渤海向公孙瓒易地,换回镇远关与燕山铁矿连接冀州的一片土地。南皮与渤海经济发达,赠予公孙瓒,其必无异议;镇远关连接塞外,是一片极佳的养马地,铁矿乃主公与富商糜竺合作开挖,产出稳定,也是我军的粮草来源。养马地对于幽州来说,太多了,不差镇远关这一块;而铁矿,公孙瓒这个粗人无心经营。若使者得力,则可令冀州免遭战乱,而主公则可趁机发展冀州,继而图谋并州。

    荀彧听完,表示赞同,毕竟之前指定的方略就是立足冀州、并州,南下长安、洛阳,再东出以征天下。关于何人充当说客,则由刚刚取下冀州的荀彧主动请缨,前去界桥。白念远深以为然,欣然应允,但是自己也要亲自去拜访一下公孙瓒。

    经过夜袭吕布战役之后,管亥已经晋升为骑兵校尉,此次率领二百骑护卫白念远以及荀彧的车辇前往界桥。当白念远一行行至南皮以西二百里时,他们被赵云的探马探得,不多时,便陷入赵云设置的包围圈,距离一百里时,四面八方的骑兵便突然聚拢,将他们围困在内。双方相持之时,玉面小将拍马进入包围圈,对着白念远军呼喊,来者哪支部队,前往何处?管亥眼见来人气势汹汹,策马向前,想要一战结果敌军首领性命。玉面小将并不回避,也提枪冲上来,与管亥短兵相接。玉面小将提枪直刺,技艺纯熟,如臂使指,枪尖似电直射管亥心口。管亥高速行进无法躲避,手中大漠金刀刀刃向上,面对快如闪电的来枪,双手举刀将玉面小将的枪给荡开,管亥耳边传来嗡嗡的金石之声。

    突然间,白念远一声大喝:“管亥住手!来人乃是蓟州侯麾下子龙将军!不得无礼!”白念远听到车辇外的打斗声,站出来大声喝止管亥!

    管亥闻言,立马调转马头,回到白念远的车辇前。赵云听到呼喝声,也停止了打斗,双手一拱,向白念远行礼。随即询问白念远不是应该在洛阳攻打董卓吗?如何来到这里?是要往何处去?

    白念远听闻,心道自己已从洛阳返回半月有余,如何赵云会不知道呢?按理说军中斥候回报军情,公孙瓒应该是知道的?为何麾下将领和军队却不知呢?

    白念远回答自己已将洛阳攻下,董卓挟天子迁都长安。部署高顺在虎牢关镇守之后,便收到韩馥来函,禅让冀州于自己,处理完一些政事之后,就赶赴界桥,与蓟州侯商议如何和平解界桥之危。

    赵云听完大吃一惊,说道现在公孙瓒正在围攻南皮、渤海,自己奉命在此地拦截斥候以及南皮和渤海西逃的兵士、百姓,完全不知冀州已经易主,却还都认为公孙瓒攻打南皮和渤海是正在与董卓擢升的冀州牧韩馥战斗。

    赵云说完以后,白念远就让他带自己去见公孙瓒,赵云留守军队在此处继续执行命令,自己则带领白念远去南皮寻找公孙瓒。

    一路上赵云骑马在前面和管亥在交流武艺,互相称赞。而车辇内的白念远和荀彧却紧锁眉头,在猜测公孙瓒究竟意欲何为?韩馥早已修书告知天下诸侯,冀州易手交予白念远,而自己攻破洛阳之事也已经天下皆知。公孙瓒在知情之后,悍然进攻我冀州,是要和我正面开战吗?荀彧思索之后,提出不同看法。公孙瓒虽然勇猛,但主公新得冀州广袤土地,粮草兵源充足,断不会与主公正面开展。如若猜测不错,应是公孙瓒屯兵界桥,然而冀州易手,不再是韩馥主政,而是主公;公孙瓒便师出无名,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有密不发讯,先将南皮和渤海夺下,若主公兴师问罪,则来个不知者不罪,将南皮和渤海囫囵吞下。这么一说,白念远心里便明白了,这次为表诚意,在来之前便拟好文书,将南皮、渤海赠予公孙瓒,换取镇远关、燕山铁矿及毗邻冀州的土地。想明白之后,白念远对荀彧会心一笑,说道:“文若,此次你定要将赵子龙将军带回我军啊。”荀彧心知白念远指的是外面的玉面小将,拱手说道:“还要主公多多配合。”然后二人在车辇内哈哈大笑。

    赵云把白念远部队带到总帐外,进去向公孙瓒通报。不一会儿,公孙瓒携关靖走出帐外拱手道:“念远啊!许久不见,如今凯旋归来定是襄助本侯攻打韩馥!快,咱们进帐再叙!”白念远回礼之后,跟着公孙瓒进了总帐。

    “侯爷,念远此次前来并非攻打韩馥,而是向侯爷献地。”一进入总帐后,白念远便笑着对公孙瓒说。

    “念远有何地可献?镇远关还是由念远镇守吧,哈哈!本侯如今正攻打南皮、渤海。想必念远随子龙一路走来也已经见到了,战况喜人,不出半月,南皮、渤海将归于本侯。”公孙瓒听完,依然佯装不知情,侃侃而谈。

    “侯爷想必还未知冀州已属念远,此次前来,便是欲将南皮、渤海交割给侯爷。这些文书正是我在高邑县时所作,文若,将文书献给侯爷。”白念远只当公孙瓒进攻南皮、渤海乃无心之失,丝毫不去计较。“侯爷现今可是在自己地盘上徒耗粮草兵力啊!”

    “如何如何?南皮、渤海已是本侯地盘?快将文书给本侯过目!”公孙瓒听完急忙从荀彧手中接过文书,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将竹简递给关靖。关靖看完之后,面露难色。公孙瓒大吼:“还不快去传我将令,停止攻城!带着这份文书去南皮、渤海进行交割?”关靖听完,便向总帐外走去。

    “侯爷息怒,念远还有一事相求。”白念远拦住关靖,恭敬的对公孙瓒说。

    “念远对本侯情谊深厚!有什么事还请直说,本侯定当答应!”公孙瓒

    “那念远就直言了。侯爷知晓镇远关乃奉天子之命修建镇守。是以不敢忘本。今将南皮、渤海二郡交割给侯爷,念远无非想得到幽州西部镇远关与冀州毗邻的一片荒山,好让我能够更好的执行天子旨意,镇守关隘。不知侯爷能否恩赐?”

    “念远言重了!长史关靖,即刻拟本侯旨意,将镇远关、上谷、代县交由镇远将军白念远!”公孙瓒没好气的对关靖说。关靖只得返回草拟文书,当关靖拟好之后,公孙瓒过目以后,就交给白念远。白念远看了之后,双手一拱,协议就此达成。随后关靖便带着文书出总帐。

    “念远啊,为何你要将富庶的南皮、渤海二郡交由本侯呢?”

    “念远本为布衣,蒙侯爷不弃,乃发迹于镇远关。今有点滴德行,均由侯爷教导,莫不敢忘。将南皮、渤海交由侯爷,乃念远一片真心,天地可鉴。”

    “本侯知晓念远情义,此次攻伐界桥,实乃本侯讨伐董贼之韩馥,万不知晓冀州已归于念远之手。还望念远不必介怀啊!”

    “侯爷言重了,讨伐董贼乃天下英雄之大事,侯爷高义之举,念远如何会心存芥蒂?且南皮、渤海已是侯爷属地,也不想看到属地生灵涂炭对吧?”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念远啊!此番交割,只需派遣文臣过来,何须念远亲自前来呢?”

    “数月不见侯爷,念远甚是思念。便乘坐车辇与文若一并前来看望侯爷了。”

    “念远真乃有心之人啊!”

    双方寒暄一阵,荀彧突然插话,指出斥候将军赵云见到白念远毫无礼数,将白念远车辇的马惊到了,辛亏本部骑兵校尉管亥将惊马控制住,但是也被惊马踢伤。公孙瓒闻言大惊,当即就叫派人招来赵云问罪。白念远阻拦,说赵云乃无心之失,让公孙瓒不要责怪。公孙瓒不依不饶,但是白念远一直阻拦。这时,荀彧让公孙瓒移步,悄悄的跟公孙瓒说,赵云乃侯爷麾下将军,我家主公敬重侯爷,抹不开面子,何以会要侯爷惩罚?若不处罚,我家主公心底定然会有芥蒂,影响他对侯爷的感情。不如将赵云交由我家主公,如何发落便与侯爷无关,更不会影响两军主帅之感情。公孙瓒听完,微微颔首,便亲题文书,交予荀彧,告知赵云应还在执行军令,带着文书寻他便是,之后便交予白念远处置。之后便对白念远说,自己要去两郡交接,让白念远也赶紧去交接,也不再提赵云之事。二人用力的拥抱一下,互道珍重,公孙瓒便骑马走了。

    白念远乘坐在车辇内,看着公孙瓒的文书,赵云竟如此轻易的就收归己用了,真是有点梦幻。荀彧不知主公得到这名小将如此兴奋,毕竟公孙瓒也并没有很重用他,仅仅作为斥候将军,自己提出向他要人,他也并不阻拦,反倒生怕赵云不肯,亲题文书让赵云跟着白念远。而这次罔顾白念远入主冀州,攻打南皮和渤海的幕后黑手已经从公孙瓒的态度中得知,便是长史关靖了。荀彧询问白念远是否用离间计将关靖除掉时,白念远微微一笑,说道:“有关靖在公孙瓒身旁辅佐,何愁公孙瓒不覆亡。”荀彧点点头,对白念远这个年轻主公更加敬佩。此次关靖在公孙瓒心里已经是里外不是人,若要得到公孙瓒再次的信任,恐怕很难。而且关靖目光短浅,若公孙瓒采纳关靖的策略,反而对己方更好。荀彧建议白念远回到高邑立即修书一封,陈述关靖一心向主,忠心不二,令关靖重获信任。白念远却没怎么听进去,只一直傻笑。

    再遇赵云之时,荀彧将公孙瓒文书交予赵云看,赵云面露尴尬。白念远走下车辇,执赵云之手扶上车辇内,对赵云礼遇有加,赵云回想之前也受白念远短剑馈赠,深感知遇之恩,拜服在地,就此效命。

    白念远获得冀州的消息传到各方诸侯,天下哗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在短短三个月之内威震华夏,从平定刘虞黑山贼叛乱、荡平鲜卑十万骑、计破虎牢关、全歼吕布、攻入洛阳逼迫董卓迁都长安,每一次战役都是以少胜多的歼灭战,作战之缜密,思虑之周详堪称武安君在世。而且每战都干净利落,从不留活口,让外人无法得知他的战法,实力强大却又神秘莫测。如今身领冀州牧,从领军六千的边军将领一跃成为披甲十万的北方实力最强的几个诸侯之一,与幽州公孙瓒、豫州袁绍、兖州曹操平起平坐,实在让人感叹。

    袁绍对于冀州落入白念远的手中,耿耿于怀,他一直对冀州垂涎三尺。在公孙瓒屯兵界桥之后,便派张邈前去高邑想要韩馥将冀州让给自己。然而还是晚了一步,被白念远抢先一步,袁绍不怨白念远,只是恨韩馥为何如此懦弱无能,经不起吓,当场竟然就把冀州牧让给白念远。现在白念远与袁绍毗邻,像背上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曹操对白念远空手套白狼得到冀州,发出赞赏的慨叹,对于自己今后将要面临这样一个强大的敌人,从内心深处透露出紧张与兴奋。相比与多谋少断的袁绍,白念远的狠辣更加令曹操忌惮。现今曹操要做的,是将兖州发展起来,图谋青州。

    袁术此时将孙坚召回,安置在长沙拱卫自己,抵抗荆州刘表,自己则进驻九江,割据淮南,背靠陶谦的徐州。袁术的心思并没有放在白念远身上,他现在一门心思的想着汉室衰微,取而代之。可是一直没有出现异相让他顺理成章的自立为帝,他也日益焦急,连国号都想好了,却不能够遂他心愿。他便天天命令手下四处寻找异相,以便自己位登九五。

    平静的半年过去了,各方割据势力都在发展着自己的势力。平地一声雷,吕布因貂蝉而与董卓争风吃醋,冲冠一怒为红颜,在凤仪亭将董卓一戟刺死。随后吕布在谋士陈宫的帮助下,带着张辽和五千兵马逃出长安,一路杀到洛阳,最后定了下来。

    董卓死后,部将郭汜和李傕继而把控朝政,相互攻伐。此刻,汉帝刘协通过董承传出衣带诏,号召天下兵马勤王,清君侧。董承逃出长安之后,一路向东,思索着应该将衣带诏交给谁,由他带头起兵勤王。经过虎牢关时,神色匆忙的董承被高顺发现,搜查出了衣带诏,董承没办法,只能将衣带诏之事和盘托出。高顺敏锐的觉得事关重大,便亲自将董承与衣带诏送到高邑县,交由白念远定夺。

    新的一轮群雄争霸即将拉开帷幕!后续将如何发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