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汉末做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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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兵临函谷,徐荣拒曹。

    城楼上的徐荣看见眼前的年轻人大摇大摆的从自己的关口打扫完战场后晃晃悠悠的撤退,看在眼里,气在心头。虽然心疼李蒙以及损失掉的一千西凉铁骑,但是依然没有试探出敌军的任何动向。倒是这场大屠杀被守城的将士们看在眼里,都表露出急切但又恐惧的表情。这一战可真的是灭了自己威风,长了他人志气!

    翌日,张颌又带着百余武卒前来叩关,武卒们在关外一箭之地大声叫骂:“徐荣大龟孙!不敢出城迎战!西凉铁骑倒不如叫做西凉野山龟!”这句口号由张颌骑着战马在阵前摇摆旗帜,武卒们整齐划一的喊出来,响彻震天。叫喊的口渴之时,还有其余武卒从四周的树林里拿出水来给大家喝完继续喊着。

    城楼上的守将们气恼但是又恐惧,虽然这关前只有百余武卒,但是四周的树林里偶尔惊出的飞鸟让他们胆战心惊,端的是被吓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今天倒好,徐荣也不上城楼了,由着张颌他们在外叫骂,只当做眼不见为净。

    就这样又过了三五日天,徐荣也不再夜半袭营一探究竟,他是怕吃了吕布一样的亏。而张颌也自在,除了每日的叫骂,也没有要攻城的意思。徐荣也在想这年轻人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既不攻城,也不撤退,只每日叫骂,这不是空耗粮饷吗?徐荣也想过张颌是要拖住他这三万部队,不让他做其他事,可是长安守卫森严,四处都有大军布防,哪里需要他徐荣做什么呢?而且徐荣在几日前才收到长安军报,长安布防一切安好,让徐荣好好把守函谷关。徐荣想了以后,还是觉得不妥,又派遣一名探马前去长安,询问长安究竟怎么样了。

    曹操的部队这时候已经顺利通过了虎牢关,虎牢关的军容让曹操印象深刻,过关之时,四周黑压压的军人庄严肃穆,静的像是一尊尊雕像,让曹操感觉到浑身不自在,而手下将领们也都从面相上表现出非常压抑的神情。过关之后,这种压迫感就瞬间不见了,此时曹操将夏侯惇召至跟前,说道:“元让素来为我军中教官,方才虎牢关众守将如何?”夏侯惇闻言有些惭愧:“吾军中虎豹骑方可与之一争高低,然虎豹骑仅千余众,不如虎牢关守军之众。”曹操微微颔首,说道:“白念远真乃当世豪杰,守关之军尚且如此,冲锋之阵当何如?”曹操说完,便一夹马肚子,自顾自的向前走了。夏侯惇则暗下狠心,此战后回到兖州,定要狠狠操练军队。

    曹操经过虎牢行军三天后,探马回报,函谷关外已发现一支白念远军队,五千人众,军队将领张颌有回信给将军。曹操打开羊皮纸,内容为白念远早些时日已经写好交由张颌的,信中说道曹操乃当时英雄,定会与他一起清君侧,除奸臣;安排的张颌这支军队在函谷关外,暂时听从曹操调遣,刀山火海定会死不旋踵。曹操看完,感慨万千,这白念远不光行军打仗如此在行,在政治上竟然也是深谋远虑,将手下五千精兵交由自己,如此的信任。感慨过后,曹操号令全军全速前进,向函谷关进军。

    白念远行军十天,由于并州的假道放行,他们已经跨过了上党地区,继续向西则需要横渡大河(汉朝时黄河还是叫大河,白念远水淹虎牢关就是掘开大河河堤,也就是黄河河堤),进入陕北地区,在由北向南进入三辅地区,也就是八百里秦川的府邸,长安京畿了。白念远这一路行军都在想一个问题,就是攻城利器吕公车和投石机的建造,长安作为董卓迁的新都,一定会建造高墙,广集粮草。自己兵力不多,围城打持久战,粮草补给线太长,这对于自己来说非常不利。只有自己建造攻城利器,能够尽快攻破长安,对自己来说压力才不会太大。想到这一层,行军途中休整的时候,白念远叫来程昱,将吕公车和投石机的想法告诉他。程昱一路也一直在想攻城的事情,毕竟本不欲勤王,但白念远执意要做,只能让这次勤王之战尽量顺畅。吕公车和投石机在先秦时候已经投入到战场,但是工程图纸流传下来的却不甚详尽,思来想去都没有一个更妥善的方案出来。白念远今日若不叫程昱来,程昱也要把这想法提给白念远听,一起琢磨一下。白念远在现代读的是机械工程,对于图纸这块他并不陌生,也有专业知识能够利用,在与程昱交谈过程之中,便用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白念远便把图纸画完了,程昱蹲在地上跟白念远再细细更改一下,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白念远让赵云将军中的能工巧匠召来几个,询问他们这些图纸的可行性。他们看了一会儿后,拍掌叫好,由其中一人拿出笔在羊皮纸上对着画了一遍,白念远就吩咐他们下去制作。

    白驹过隙,乌飞兔走。又经过半个月的跋山涉水,白念远的勤王军已经经过陕北,远远的就能望到三辅之地了。八百里秦川从这山上望去,还真的是辽阔无比。但是时值金秋九十月间,农田里竟没有金灿灿的农作物,四处都是干燥的饥荒景象,饿殍遍地,荒无人烟。白念远望着这幅景象,叹道饥荒岁月,这些农人不仅自己没有果腹的粮食,仅有的保命粮都被郭李派兵征走。正感叹间,探马回报长安东门与南门外均有敌军扎寨驻守,人数均为万人左右,距离此处约百里。白念远听后,眉头拧成一股绳,这两处守军与长安成掎角之势,进攻任一方,其余两方都能够及时援助,形成夹击,贸然攻城恐怕凶多吉少。白念远下令原地扎营,安顿好后召集将领前来商讨军事。

    当众将进入营房,分列左右后,白念远向众将询问破敌之策。众人均沉默不语,都知道这个局面非常难解。白念远便开始点名了,他点颜良出列讨论军情。颜良憋红了脸,最后大声的说:“正面冲击,吾愿为先锋将!”颜良刚说完,文丑也出列大声附和。白念远听后哈哈大笑,说道:“二位将军勇冠三军,念远尽知,然行军打仗并不是硬碰硬的勇武对拼,而是一个全方位的斗智斗勇。子龙,你说说如何解局?”赵云出列双手一拱,说道:“长安守卫已成掎角之势,攻任一方必遭援军夹击;同时分兵进攻三处,我们兵力并不足;长期驻守在此,我军粮草无以为继,相反长安却是城坚粮足;倘若有援军合击,我军方可一战。”白念远点头表示赞同,但是又提出问题:“现在全军只有三万人,敌军城外两万守军城内守军数量不明,但不会少于这个数字;而且还要寄希望于张颌五千人在函谷关拖住徐荣两万守军,若没有拖住,那么徐荣回师救援,我军又将面临更大的危机。子龙将军可否有快速破敌制胜之招,攻下长安城?”赵云沉默不语。白念远见众将无人应答,便接着说:“我军号称十万从并州假道而来,且派遣大量侦察骑兵前行开路,扫除郭汜、李傕探马;当下郭汜、李傕并不知晓我军具体数目,断不敢贸然对我军发起进攻。而我军兵力不足,除非利用地利,否则不能够将长安守军击溃。那么我军需要将敌军分化击破,翦除羽翼。颜良即刻率一万武卒于长安城南门外十里扎营,与南门守军僵持,白天派军叫骂,夜晚派少数骑兵袭营,只骚扰,不作大规模战斗,保存战斗力,如此往复。若敌军与你正面决战,尽可能挑衅敌军主将与将军一战,凭将军之勇武,斩杀敌军主将当无大碍,待敌军士气低落之时,一战而定南门外。颜良斩杀敌军主帅之时,向天射信号箭,之后赵云听令,率步卒五千向长安北门进攻,敌军当会从东门调集守军与你抗衡,先胜后败,引敌军向北追击,且战且退,保存有生力量。长安城北有些缓坡,我会在此地埋伏三千武卒设置弩阵,劫杀追击的敌军。子龙,此战需谨慎,防止敌军夹击,也不许敌军跑了。程昱在此地主营坐镇,多建营房,有敌军探马刺探军情,放过一人,其余当场杀尽。此战关键在于颜良能否将南门外驻军主将斩杀,若成功,则长安可破;若失败,则我军此战危矣!”众将皆得令,颜良点齐兵马便开拔出发。之后白念远留下文丑,敦促颜良率两千武卒在此处砍伐树木,建造吕公车及投石机。而白念远自己,则会率领五千骑兵另作他用。

    翌日,颜良已经于南门扎好营房,与杨奉的南门守军对峙,两军营房相距不过五里。驻扎好后,颜良便按照白念远之计率千余武卒前往杨奉军营叫阵。

    长安城内,郭汜、李傕叫上贾诩商量对策。吕布击杀董卓之后,若非贾诩向李傕献计,收拢旧部继续控制长安,恐怕他们早就四散逃开,成为散兵游勇。因此李傕很是器重贾诩,除开强抢朝廷赈灾财货为自己军费这件事,其余的李傕都比较听贾诩的意见。贾诩足智多谋,比董卓之李儒有过之而不及。

    “军师,白念远亲率十万大军来攻,曹操也在函谷关外陈兵,该怎么办啊?”

    “将军莫慌,白念远虽号称兴兵十万,然诩断言此乃虚张声势!白念远得冀州十万兵甲,但袁绍对冀州虎视眈眈,白念远不会置之不理,定会派大军留守。还有袁术对曹操的兖州也是磨刀霍霍,曹操也不会大军出征,将军只需命徐荣将军在函谷关死守,拖住曹操,那白念远就没有援军了。现白念远派兵南门对峙,又在北山扎营,想要两面夹击长安。可我军已在东门与南门布防,长安城固若金汤,白念远大军粮草补给线太长,扛不了多久,长安之围不攻自破。白念远军必须要速胜,那么将军固守长安,樊稠、杨奉在东门及南门避战,不与白念远决战。那么他只能空有一身气力,却无处发泄,短则十天,长则月余,待白念远粮草消耗殆尽,士气低落必会拔营回冀州。届时将军再出动大军进行追击,白念远不足惧也。”贾诩神色怡然地徐徐道来。郭汜、李傕闻罢,均觉得非常有理,拍手称快。立即传司马向各部发号军令,严防死守,核心只有避战二字,若有不从,军法处置!当命令下达之后,郭汜、李傕便邀贾诩一起在自己府上小酌,提前庆祝胜利。

    三天后,颜良按照白念远的号令,不分白天夜晚的骚扰杨奉军,但是杨奉都闷着脑袋做乌龟,任凭颜良怎么叫骂,如何侮辱,都当作没听见,颇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心态。杨奉不急,但是颜良可着急了,若是主公的命令完不成,军法事小,丢人事大!他苦思冥想,最终决定违背白念远的命令,直接夜袭杨奉军营,斩首于马下。但是随军司马却不下达命令,反而劝谏颜良遵守主公的军令,不要因小失大。颜良气急败坏的一跺脚,跑到军帐外,朝着杨奉军营大吼:“龟孙子!恁么个怂包!”

    白念远在长安北门外的山上迟迟收不到颜良的信号,便遣一匹快马到颜良军中了解情况,待快马回营汇报军情后,白念远又陷入了沉思。

    函谷关外,曹操军队与张颌军队叫阵了七日,徐荣也是闭门不出,任由关外叫骂沸反盈天。曹操与张颌每日叫骂就像一拳打上软棉花,无力的很。曹操在主帐内召集众将议事,一番讨论过后,曹操最终决定,强行攻城,若在此地耗费粮草过多,即便破了函谷关,也到不了长安。曹操做完决定后,望着长安的方向,白念远那边战况如何了呢?

    是夜,曹操辗转反侧,若不能够尽快破关,天子在长安危矣,自己这趟出征得不偿失,还好戏志才驻守兖州,心里才不会那么不踏实。思来想去,曹操还是睡不著,便起身走到帐外,四处溜达一下。未曾想,走了一会儿碰见了张颌,寒暄了一会儿之后,又谈起了明日强攻函谷关之事。张颌建议曹操明日暂缓攻城,让他的五千武卒准备一下,夜晚袭关。曹操有些疑问,便问下具体情况。张颌便说,武卒配备的强弩,威力巨大,弩箭是由精铁铸成手腕粗细,坚硬无比,射入城墙不成问题。若在弩箭之后绑上一条粗麻绳,待弩箭射入城墙后,再由士兵趁夜色沿着粗麻绳攀爬上墙,或可破关。曹操听完后,皱着眉头想了一想,还是决定明日攻城,只是张颌部队明日白天休息,到夜晚再由张颌部队趁夜色袭关。张颌拱手领命之后,两人便互相道别各回营帐去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日出东方之时,曹操下令攻城,位列最前排由一千轻兵手执小木盾分为四队带着云梯组成先登部队;其后由三千弓箭手列好方阵,向函谷关射箭掩护先登部队。隆隆的鼓声骤起,东方的红霞似乎都被战鼓给敲碎,藏在红霞后的太阳渐渐的升起来,红色的阳光像血一样洒在函谷关的城墙上。轻兵随着战鼓的鼓点,向函谷关的城墙冲去,而城墙上的守军们,则手执弓箭向轻兵们射击。距离城墙还有五十步时,第一队轻兵已经折损了一半,第二队轻兵也在己方弓箭手的掩护下,向城墙发起第二波冲击。在第一队全军覆没之后,第二队轻兵折损过半的情况下,第一架云梯终于架上了城墙。云梯与一般梯子不一样,云梯的最上端有巨大的铁制倒钩,一旦挂上城墙,就会死死扣住,守城士兵想要将云梯推开,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云梯架上之后,曹操军队士气大振,第三队轻兵也开始向城墙发起冲锋。第二队的轻兵陆陆续续架好了五架云梯,也有轻兵手执小木盾已经在向城墙上攀爬了。而这时的守军将弓箭手撤下,将准备好的巨石、滚木等守城武器往下扔,轻兵们不断受到撞击,纷纷掉落云梯,也分不清是砸死的还是摔死的。但第三队轻兵并未受到惊吓,此刻也已经开始攀爬云梯了。守军们把巨石、滚木都扔了一轮之后,又有守军将布匹蘸着火油点燃,开始往下扔,还有一些就手持火把烧云梯。城墙下曹操的弓箭手们见状,也都奋力的向上射箭。但是由于地势原因,从下往上射箭的威力实在是小太多了。曹操的攻城部队渐渐不支,当第四队轻兵覆灭之时,还未有一人登上城墙。曹操见状不妙,立即鸣金收兵,他也不想继续自己的军队受损。而守关的徐荣见曹操下令暂时撤军,哈哈大笑起来,而守关的士兵们也跟着徐荣一起开怀大笑。

    曹操很懊恼,轻兵乃是从军中选拔的身手矫健且勇猛刚强的士兵,一旦选为轻兵,就是对士兵能力的一种认可。可是这一千轻兵不到半个时辰,就全军覆没了,损失太惨重了。回到营房后,曹操与众将都沉默不语,空气凝固了。曹操此时环顾四周,问道还有谁人敢出战攻城。无人应答之时,夏侯惇出列,愿立军令状再选一千轻兵亲率登城。曹操眼里流露出赞赏感激的神色,但是即刻就摆摆手,示意今日不再攻城,众将好好休息。

    下午日落之时,张颌入帐求见曹操,准备就绪,请求夜间攻城。曹操召来夏侯惇,命他率一千轻兵配合张颌攻城,夏侯惇郑重受命。张颌率五千武卒出营来到函谷关前一箭之地,弩阵排好后张颌随即向天射出一支火箭。武卒们均将弩箭上好,检查麻绳是否牢固后,向城墙射出第一轮弩箭。嗖嗖的破空声在沉静的夜里格外凌厉,转瞬间弩箭就没入城墙。接着武卒们将弩机稍微抬高一些,再次装上弩箭,第二次射击出去。如此反复射击,不到半个时辰,函谷关的城墙上都已经插上了比较密集的弩箭,弩箭最高射到距离城楼不足一丈处,而此时武卒们的弩箭也已经射完了,就都停了下来。

    曹操和夏侯惇的轻兵们看见威力如此巨大的武器,面面相觑,沉默不语,这支军队真的很强大。曹操心想,白念远肯将如此强大的一支军队交予自己指挥,想必他讨伐长安的军队更加强悍,这真的大汉之福啊!曹操和夏侯惇一愣神的功夫,张颌便回来复命了,称弩箭已经射完,需要趁着守军们还未及时反应的机会,轻兵沿着这些弩箭攀爬登上城墙。夏侯惇紧了紧手中的木盾,快步跑到列好队的轻兵阵前。这次并没有分队,而是一千轻兵一齐沉默的向函谷关冲刺,争取最快速度登上城楼,拔得头筹!轻兵们全身只有单衣和木盾,就是为了最大化自己的速度和敏捷,不消片刻,轻兵们纷纷攀上了弩箭。夏侯惇试了试弩箭的结实程度后,也攀上了弩箭,借着粗麻绳开始向上攀登。

    城楼的守军听了半个时辰的破空声,城墙也都有些隐隐震动,但是两目四望,夜色里又看不清东西,也不见有人搭云梯。守军不敢怠慢,便安排一个人赶紧去向徐荣禀报,其余人都警惕的在城楼上站着岗。

    函谷关是长安的咽喉,一旦失守,对于郭汜、李傕来说,就像被人掐着脖子一样透不过气来。身经百战的西凉大将徐荣是他们最稳固的选择,而且徐荣在董卓将都城迁到长安之后,又将函谷关加高加固了,现在城墙厚达三丈,高八丈,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也不为过,更何况如今屯兵接近三万。当徐荣听士兵传信说有破空声之时,立即警惕起来,想必是那个疑似白念远的年轻人出动了。前些日子徐荣可是亲眼见到这个年轻人如何以步兵屠杀骑兵的情景。想到这里,徐荣立马翻身起床,叫司马再多派士兵上城楼守卫,而他自己则身披盔甲跟着传信的士兵先行上城墙。

    当徐荣上到城楼时,夏侯惇以及所有轻兵都已经攀上弩箭,并开始利用粗麻绳向上攀爬。徐荣站在城墙边,向下望去,黑暗中能见度不到一丈,看的并不清楚,但是能够听到有些许声响。这些声响让徐荣心里有些不踏实,便下令弓箭手射火箭,看看究竟是什么发出的声音。当第一批弓箭手向城楼下射火箭时,城楼下传来一阵阵惨烈的叫声,是一些轻兵没有用木盾挡住火箭,被火箭射中发出的惨叫,而被射中的轻兵都应声从弩箭之上摔下城楼。徐荣非常庆幸,若非自己有些敏感,岂不是被夜间偷了关。徐荣一边安排弓箭手继续射击,一边传令继续增兵到城楼来。

    夏侯惇躲过了一次次箭雨,而他的木盾上,也生生的插了五六支箭了!夏侯惇眼见出生入死的弟兄们中箭发出嚎叫,内心也无比痛苦,只能化悲愤为力量,一边用木盾抵挡箭雨,一边继续向上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