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汉末做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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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战成名,经略燕云。

    半月以来,都城洛阳传来各地急报,其中公孙瓒急报:布衣白念远揭发幽州牧刘虞勾结黑山贼、鲜卑各部犯上作乱,中郎将公孙瓒携布衣白念远剿灭。于燕山山口全歼黑山贼十万众,斩首鲜卑十万众,鲜卑五千余骑逃窜漠北,向草原各部扬我大汉国威,令其不敢引兵来犯。其他急报均由其余地方割据势力上表,内容无非为公孙瓒和白念远表功。当朝汉帝刘协此刻在董卓淫威的夹缝中求生存,明知道刘虞为大汉朝廷尽心尽力,却没有任何权力为刘虞平反。最终,由董卓拍板,擢升公孙瓒为讨虏将军,幽州牧,封蓟州侯。擢升白念远为军师将军,即日起于燕山山口修建镇远关,镇守关口。

    消息传到蓟县的时候,白念远正在冶铁作坊查看冶炼的铁器,心想朝廷的册封应该在路上,现在已经算是朝廷命官了,而且奉命修建镇远关,成为封疆大吏,接下来重要的一环就是经济来源了。目前白念远治下最重要的经济来源便是铁矿山和这个冶炼厂了,鲜卑已经被屠戮殆尽,草原上应该遍地哀鸿,短期内应该是不会来进行骚扰。那么冶炼的铁器销往何处便是重大的事情了。白念远最近一直在思索,汉末的商贾巨头都有哪些,浮在脑海里的第一人便是曹操之父曹嵩了,第二人便是资助刘备的糜竺。可是如何与这些人搭上线,便又是难事了,自己远在边疆,商贾巨头们都在中原常驻,可真是难事。

    汉末盐铁本都是官家经营,可是汉末乱世,朝廷势微,盐铁私营基本都由各处军阀所把控,辖区内有铁制铁,有盐贩盐,极尽所能的为争霸天下打下坚实经济基础,燕山铁矿乃白念远在此大环境下收归己用。各地军阀或相距甚远,抢夺之后难以为继;或如公孙瓒,如今乃是白念远生死之交,绑在一条船上。在没有发生重大冲突的情况下,铁矿和冶炼厂暂时无虞。

    待白念远回到原黑山贼的住所,早有公孙瓒派来的副官,一名玉面小将等候在此。玉面小将见到白念远,自报家门乃是常山赵子龙,将册封使臣抵达蓟县,目前下榻蓟州侯府,正等待白将军前去听封。白念远大喜过望,上下打量着这日后叱咤风云,令各路诸侯垂涎不已又闻风丧胆的忠肝铁胆赵子龙。赵云被打量的有些腼腆,提醒白念远使臣正在等待。白念远回过神来,大加赞赏,回到内屋,将冶炼厂冶炼的一把精铁短剑赠予赵云。赵云连忙推却,耐不住白念远一直硬塞,最后只得收下,领着白念远骑马前往蓟县。

    高顺自从奉命练兵以来,每每夜深,都会挑灯夜读,经过上次燕山山口一役,手下的这些黑山贼已经能够称得上是精兵。但是要与白念远和自己要求的陷阵营,还有不小差距,但是高顺并不担心,只要有钱拿,有仗打,这支队伍成为百战精兵只是时间问题。而这些,并不需要高顺操心,白念远会一一搞定。在高顺心里,轲比能口中的武安君白念远,真的能够与先秦战神武安君白起相媲美,已经是自己足够托付的主公。从谋划铲除张燕、屠戮鲜卑的惊世一战,白念远多方纵横,细心布置,临阵指挥,都毫无纰漏,堪称完美。从对待张燕和轲比能的态度不难发现,白念远恩怨分明,民族大义当先,倘若他日争霸天下,这燕山山口一战,将是白念远荣登九五的基石。若有幸能够跟随白念远这样的雄主征战天下,哪怕殁于战场,也算是死得其所。当然,自己不能够成为白念远的短板,那么就需要自己不断学习,将自己变的强大起来。

    当白念远跟随赵云来到公孙瓒的蓟州侯府,大堂之上使臣已经来到,正笑吟吟的望着白念远,眼见白念远正走入大堂,使臣高声诵读:“刘虞勾结黑山贼、鲜卑外族犯上作乱,布衣白念远揭发检举有功,更随同蓟州侯公孙瓒平叛,解内忧,除外患,扬我大汉国威。今擢升白念远为镇远将军,即日起于燕山山口修建镇远关,镇守关口,赐爵五大夫。恭喜白将军!”

    “谢天子!微臣白念远接旨!”白念远单膝跪地,双手上举,接过使臣手中的圣旨。登时,侯府内喜气洋洋,公孙瓒过来恭贺白念远并告知自己已被封为蓟州侯。汉朝爵位制度承袭秦制,共二十等级,五大夫属于第九级,多赐予官吏或功臣的低级爵位,而蓟州侯属于列侯,列侯是第二十级的最高级爵位。虽然汉末爵位体系崩塌,连关内侯、列侯都是买卖可以得来的,但毕竟是受到朝廷封赏,按白念远这个现代人的观念来说,自己已经是体制内的人了。

    接下来就是公孙瓒做东,在府内大排筵席,接待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白念远并不喜欢参与这样的活动,都是场面人,让白念远不是很自在。何谓场面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两面三刀。虽然自己就是这样的场面人,可白念远的底线很明确,先是民族大义,再是兄弟情义,最后是去他妈的与我何干。白念远在来访者中间接受一波恭贺之后,发现都是些幽州当地的官员,悻悻的躲到一个无人角落,等待开席,吃完打道回府,铁器的销路才是现今重大的事情。没多久,一个人笑嘻嘻的观察着白念远,缓缓踱步走来,双手一拱:“阁下可是镇远将军白念远?”白念远侧目一看,衣着得体,体态优雅,气质不俗,脑海一直在思索,究竟是何人。为表礼貌,白念远起身回礼,“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在下乃徐州牧陶谦别驾从事,糜竺子仲。奉主公之命特此前来恭贺镇远将军高升之喜。”

    “原来是糜别驾,多谢多谢!今日主家可是蓟州侯公孙将军,何不前去道喜?”

    “糜竺已经代表主公向蓟州侯送去问候,现在是在下想与白将军结识,不知自己是否有幸?”

    “子仲何出此言?某乃一介布衣之身,若能结识子仲,乃是某高攀了。”

    “白将军言重了,白将军面若冠玉,风流倜傥,不知是出自哪家名门?”

    “子仲见笑了,落魄门庭不提也罢。”

    “白将军莫要妄自菲薄,糜竺往来经商,听闻鲜卑各部铁器精良,均是由燕山的武安君处所易得,想必白将军乃先秦武安君白起的后人吧?”

    “岂敢妄自尊大,落魄门庭而已。”

    “依糜竺浅见,白将军必能光耀门楣,重振武安君威名!在下还有一事相求,不知白将军能否移步?”

    一段寒暄之后,白念远知道糜竺要进入正题了,与糜竺来到前院纳凉亭中,两人对坐。原来糜竺见到自己从鲜卑买马的铁器,精美至极,便想从白念远这里获得铁器销售权,不参与开采或冶炼,只负责帮白念远销售这些铁器。白念远听后,沉思片刻,这糜竺不愧是汉末巨商,生意遍布各地,连不知名的铁器都能找到自己这来。想必这糜竺也是向陶谦主动请缨过来祝贺,实则是要来联络自己。白念远告知糜竺,自己可出让一半矿山和冶炼厂,由糜竺派人打理,只需按月分成给自己,除了人事,所有事情自己一概不过问。糜竺闻毕,略一思索,连忙称赞白念远乃当世陶朱公,如此经营理念实在是超前,非常具有可操作性!当即表示,自己愿意花费五万万小五铢钱从白念远处购买一半矿山和冶铁厂,更重要的是将这经营理念用于自己庞大的商业帝国。白念远听了之后,自董卓乱政之后,大肆铸造小五铢钱,现今货币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便拒绝了糜竺提出的要求。糜竺惊诧的望着白念远,心道真是深不可测的人啊,如今货币购买力持续下跌,寻常人家购买粮食都要耗费巨万,更多的百姓愿意以物易物这种原始交易形式。糜竺见白念远年纪轻轻,自己不免商人本性暴露出来,想要花小钱办大事,看来行不通,当下立即表示愿每月出五千担粮草给白念远。在白念远的讨价还价之下,每月给白念远七千担粮草。最后白念远提出要糜竺辞去陶谦的别驾从事职位,到自己镇远关担任后军司马一职。在糜竺多番推辞的情况下,最终糜竺答应,每三个月到镇远关一趟,作为财政顾问为白念远出谋划策。

    辞别公孙瓒和糜竺等人,白念远回到燕山,将册封和粮草的好消息告诉大家,大家都非常高兴,把酒言欢,从此不再受到官府的追击,成为吃皇粮的一员了。程志远喝着喝着竟哭了起来,在这人命如草芥的年代,能从脑袋别裤腰带熬成吃皇粮的一员,有多少人没有熬过来?而自己竟熬过来了,从此不再亡命天涯。廖化赶忙安慰的笑骂,多大个人了,杀人也不见掉眼泪,如今熬出来了倒哭的跟个娘们儿一样。听完廖化的话,大家哈哈大笑起来。白念远也笑着,可是他也知道,天下即将大乱,关东讨董联盟的邀请函应该快来了吧。当下粮草已经解决,接下来还是要奋力练兵,首先要留住性命,其次争取在讨董中获得长足利益。

    次日,白念远依然起的很早,毕竟汉酒度数低,对于白念远在现代经常喝动辄52°往上走的白酒,喝这些酒就跟喝酒糟一样。然而白念远没有想到的是,练兵场上,高顺已经在操练士兵了。经过燕山山口一战,现在手下的这六千人,操练起来的劲头都完全不一样了,高顺果然是练兵奇才。白念远并没有打断高顺,而是默默地看着,觉得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了。现在人员少,地盘小,暂时自己还能应付得来,待他日争霸天下,则需要一个智囊团指定策略和打理后勤了。汉末人才济济,必须找到一些还未崭露头角的人才来辅佐自己才行,脑海中闪现了一串串名字,诸葛亮、荀彧尊尚正统,守卫汉室,不可取;司马懿狼子野心,不可取;周瑜与孙策好基友拆不散,不可取;郭嘉病秧子,而且只擅谋略,后勤短板,也不可取。思来想去,最后想到了程昱,文可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文武双全。正打定主意之时,周仓双目疲惫的走向白念远。白念远吩咐周仓,收拾行囊与自己去一趟兖州东郡东阿,去寻访大才程昱。

    在周仓收拾行囊的时候,糜竺到军中拜访白念远,告知白念远已修书安排家丁快马回报,一个月后会有第一批粮草从兖州出发送往燕山军中。白念远当即指派廖化作为矿山、冶炼厂与糜竺对接的使臣,而自己也即将去往兖州寻访大才程昱,既然半月后要运送粮草,则让高顺届时领兵一千前往兖州,之后粮草就由自己和高顺护送回军。程志远则留在军中,敦促兵士修建镇远关和操练兵马。

    经过十天的马上颠簸,白念远和周仓率先抵达东阿,白念远记得,东阿能够保全,全都倚赖程昱智勇双全,将响应黄巾起义的东阿县丞王度设计击败,觉得到了东阿寻访程昱应该较为简单。白念远与周仓寻店住下后,向店小二一打听,店小二有些疑惑,告知白念远此事是真,但主角并不是程昱,而是程立,还滔滔不绝的向二人渲染程立的英雄事迹,在击退黄金贼寇后,程立接任成为东阿县丞。白念远听完后恍然大悟,程昱之名乃曹操所赐,因程昱曾梦见自己登上泰山,手捧太阳,曹操便在立字之上加了日字,成了程昱。白念远留下一贯五铢钱给店小二,便在店小二眉飞色舞的眼神中离店。

    初见程昱,是在县衙外,程昱正从县衙出来,身高八尺余,美髯公,风度翩翩。白念远上前拱手行礼,“敢问阁下是否程立仲德?”

    “在下正是,请问何事?”

    “恕在下冒昧,若蒙君不弃,可否移步客栈,某有不情之请。”

    “无需多礼,在此即可。某有公务在身,还请简短些。”

    “那在下就冒昧直言,某乃白念远,特来此拜会先生。”

    “白念远?莫非阁下乃以布衣之身全歼黑山贼,荡除边患的镇远将军白念远?”

    “徒有虚名,莫不敢当!念远耳闻先生一己之力保全东阿,备受乡民爱戴,特此前来拜会!”

    “将军舟车劳顿,蒙君不弃,立今夜陋室设宴,一醉方休!”

    “先生公务?”

    “公务就是奉命前去镇远关!”

    “此话怎讲?”

    “将军以布衣之身平定内忧,荡除外患,实乃吾辈楷模。立已辞去县丞之职,谋举家投奔将军而去!未曾想将军如此年少,竟千里迢迢而来,仅为礼贤下士。某之大幸,某之大幸!”

    “蒙先生错爱!念远感激不尽!有先生襄助,实乃念远之大幸!”

    当夜,酒过三巡,白念远与程立交谈甚欢,程立对白念远酒量也赞不绝口。交谈兴起之处,程立把酒对月,竟也是一个狂放不羁的豪放人士。突然,程立严肃的对白念远说:“公欲何为?扶大汉危厦之将倾也?”

    “非也。大汉气数将尽,西凉董卓把持朝政,祸乱天下,荼毒百姓。念远虽七尺之身,兵马不过六千,然愿为天下先,荡平祸乱,还百姓天下太平!”

    “善!善!善!兖州刺史刘岱辟召立为用,立不往。表奏立为骑都尉,立以身疾请辞。所为何故?此其实也!立为东阿县丞,实为保全东阿百姓,偏安一隅。然将军铲除黑山贼,屠戮鲜卑,让立惭愧至极!公布衣之时,既已将天下为己任,立向往之!余尝梦登泰山而手捧红日,此乃辅佐明主之兆,将军便是了!蒙主公不弃立行将就木之躯,立粉身碎骨,再所不惜。”程立说完,便拜服在地。

    “先生请起!得仲德襄助,念远如虎添翼,苍生之大幸!仲德尝梦如此,终当为吾腹心,仲德捧日是为‘昱’。”白念远从自己席位起身,双手将程立扶起。

    “昱谢过主公!”程昱再次拜服。

    程昱向白念远进言,今大汉气数将尽,需外联诸侯,内修政治。待天下大乱,将军方能脱颖而出,一统天下。镇远关建成之后,大力招兵,实行军屯制,军队自给自足,闲时屯田,战时将兵。开设书院,选拔官员。白念远给予肯定之后,指出董卓祸乱天下,不久关东诸侯定会联合讨董,值此之际,当如何自处。程昱对答,若讨董联盟成立,主公应欣然同往,然不可大放光华,免遭妒忌,横生事端。讨董结束之后,伺机而为,需要扩大体量,冀州牧韩馥与主公毗邻,实力不强,主公可取而代之。夺取冀州前,挑起公孙瓒、袁绍以及曹操三者的矛盾,使之相争,无暇西顾主公便无后顾之忧。夺下冀州之后,再以冀州为根基,西进并州,南下京畿,依靠壶关、虎牢关,进可对中原成席卷天下之势,退可死守,静观其变。白念远思索一番,此策略可行,具体实行方案则可依当时情形略作更改。酒逢知己千杯少,二人直喝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意犹未尽的各自回去睡觉。接下来的几天里,白念远向程昱打听附近是否有其他贤才,他需一并拜访。程昱大呼主公无需事必躬亲,待程昱修书数封,由周仓带着这些信,一一去拜访,定有斩获。

    半月之后,周仓回到东阿,带回了荀彧一同来见白念远。程昱很是尴尬,毕竟修书数封,最后只来一人。不过此人乃当世之王佐之才,内政能力顶级的荀文若。程昱狂放之人,相比文人,更像武将,经常心直口快的得罪人,但程昱丝毫不介意,依旧我行我素。荀彧乃程昱之好友,深知程昱就是这个脾性,所以程昱每有无心之失时,荀彧全然不在乎,对程昱的才华非常欣赏。

    白念远与荀彧一经交谈,谈吐优雅,也提出经略冀州的方针,深固根本以制天下,但有一点还是白念远有所顾忌,便是荀彧心系汉室。不过暂时还想不到那么远,先带回去帮自己干活是首要大事。白念远心道,此次前来东阿,可谓满载而归。不仅能够运送军需粮草回去,更是斩获了两员顶级文臣。

    转眼到了运粮的时间,高顺也如期而至,带着荀彧和程昱,白念远一行便踏上了北归的路途。运粮途中,便接到了曹操号召天下英雄共伐董卓的英雄帖。荀彧和程昱的意见相左,程昱赞成出兵,但不出粮;而荀彧则建议出粮又出兵,奋力讨伐董卓。最后,白念远以御边为由,让周仓领骑兵八百押送运送五千担粮草返回镇远关,之后再多带两千步兵赶赴虎牢关。自己则和高顺领骑兵二百带着荀彧、程昱直接去虎牢关等待诸侯联军会和。